「唔……」緩緩蘇醒的辛缺夢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她覺得身體很重,重到不像平日那般輕盈的感覺。她試著睜開同樣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真是厲害,不傀是飛鼠。」彎月贊賞的吹了聲口哨。「我下的藥量足夠讓大象睡上三天三夜,沒想到你只花一個早上就清醒了。」
彎月?你在做什麼?無力說話的她,只能用眼神表達疑問。
「嘿嘿,我之前接受了一個有趣的委托。內容就是把美麗的辛小姐,打扮成美麗的新娘子,送到禮堂結婚去。喏,這是喜帖。」彎月把有填上新郎、新娘名字的喜帖遞到她的眼前。
辛缺夢的視線有些一模糊不清,勉強能知道眼前的人是巧克力狂彎月,至于喜帖上的字她仍無力辨識。
「恭喜美麗的新娘,你釣到一個超級金龜婿唷。該滿足了啦!禮堂里,你的親朋好友全都邀齊了,只差最美的主角新娘出現。」彎月笑嘻嘻的道。
辛缺夢努力透過唯一可以使喚的眼楮表達不滿。
「你想問婚禮怎麼籌備?很簡單,只要瞞著你,還有不想嫁女兒的辛老爹,剩下的人全都是我的幫手,連你家老媽也有幫忙。至于參加婚宴的客人,就一個一個送帖子,同時叮嚀他們不可以走漏消息,這樣就行了。呵呵,你的人緣‘很好’呢,女方親友全部期待你穿上婚紗的樣子。」听說事務所的人馬全都出動了。真是熱鬧呀!
傍她記住!她絕對有仇必報。辛缺夢略顯無力的眼神如是表達。
「你該感動啦。史提波少爺為了追求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他從紐約追到香港又追到台灣,然後又想盡辦法把你帶回美國去。他疼你疼到心坎里了。全部的人都知道你早就愛上他,偏偏你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在台灣的那段日子,你欺負他也欺負得夠本了,現在該是還債的時候。」嘖嘖,彎月有時候真的懷疑布萊恩•史提波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布萊恩•史提波給了飛鼠三個工作方面的建議,竟然被她記仇記了三個月!她記仇報恩的方式也真奇怪,這幾個月來,她肯陪布萊恩•史提波談情說愛,甚至是滾棉被也肯了,偏偏就是不肯點頭答應結婚,也不肯飛到美國小住。累得他美國、台灣兩邊飛,一處理完那邊的重要公務,就跳上飛機飛來台灣看緊女友,免得她跑到世界各地逍遙,讓他找不到。
「不到最後關頭,你的史提波少爺也不想讓我用一這招。誰叫你太難纏,一直對他的求婚閃爍其詞,為了如期舉行婚禮,我只好請你委屈幾個小時,迷昏你嘍。」從彎月的語氣听不出他對此事的遺憾,反倒像是他為能夠有機會迷昏飛鼠而感到興奮。
迷昏……布萊恩這個可惡的家伙!辛缺夢仍努力掙扎著。
「距離婚禮開始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再稍微睡一下吧。」彎月輕彈了下手指,極細的粉末從指尖散出。
無力閉氣的辛缺夢,才吸入了一些粉末,隨即又陷入黑甜鄉里。
確定飛鼠又陷入昏迷之後,閃避在新娘準備室邊緣的眾人才敢出現。刁氏事務所的人雖然樂意答應彎月提出幫忙的要求,不過他們可不想讓飛鼠看到他們有出力完成這場婚禮,畢竟他們同樣身為刁氏族人,很清楚那項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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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之後,傳出了許多流言。
听說新娘美得不可方物,嬌柔的依偎在高大俊挺的布萊恩•史提波身邊,就像一尊水做成的柔弱人兒。听說新郎超寵愛那位東方小新娘,在婚禮上,連她口渴想喝水,他都親手端水伺候,在喜宴上片刻不離那一位眼眸水亮到像是藏有無限深情的新娘。每次只要新娘子微啟檀口,新郎立即有默契地印下一記深情熱吻,兩人感情濃蜜得羨煞一旁親朋好友。
听說小兩口感情很好,當初一見鐘情之後就快速進入熱戀期。為了娶她,新郎經常搭長途飛機到她的國家;為了嫁給他,新娘連研究所的課業都請了長假。
听說小兩口結婚之後,非常熱愛床笫之事,常常兩個人關在臥房里一整晚都沒踏出房門。听說房間里經常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與急促的喘息聲,有時候熱情的聲音大到連隔著房門也能夠听見布萊恩•史提波幸福的申吟。
听說辛家老爸接下香港大學的邀請,前往當地作客座教授,不過卻經常笑吟吟的出現在某棟商業大樓附近。
听說原本很挑案子接的刁氏事務所,最近接案量暴增;以前五個委托案,他們至少會丟兩三個不爽接的案子回絕委托人,但現在他們案子接得很勤快,在世界各地四處忙碌著。
听說、听說……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