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除了少數PUB及夜店正熱鬧,還有街角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商店之外,所有的商店都已結束一天的營業,熄燈關門,原本繁華熱鬧的街道趨于平靜,閃爍的霓虹招牌也不見輝煌。
馬路上,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車子,沒有其他太多的雜聲,倪佳燦悠閑的走著,享受城市里難得的寂寥與靜謐。
她習慣走路,更喜歡每天安步當車上下班,欣賞城市早晚不同的風貌。差不多快到了,再過一個路口,轉進巷子,就可回到溫暖的小窩。
時間匆匆,想不到一晃眼她也獨立自主了將近三個月。這些日子讓她忽然懂了好多事,原本單純的思緒也變得復雜起來。
陷入沉思中的她,沒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尾隨了好幾名意圖不軌的街頭混混。當她正準備轉入巷子,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哇哇哇,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遇上這麼個標致的小妞。」其中一名像似老大的男人用手抹著一臉饞相,微眯著眼,不客氣的朝倪佳燦上下打量。
听到此番挑釁無禮的言詞,她這才發現周遭多了好些人,猛然吸口氣,她故作鎮定,「請你們讓開,你們擋到路了。」
遇上麻煩事了,這下要怎麼辦?她心急的想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狂跳,整個人提心吊膽的害怕。
「小姐,別不識相,讓我們老大看上算是你運氣好,加上還有幾分姿色,聰明的話,就陪大伙玩玩,兄弟們不會虧待你的。」一旁長得尖嘴猴腮的猥瑣男子,雙腳不正經地一抖一抖,笑得一臉婬相。
「我不認識你們,請放尊重些,讓我過去。」此刻,她的心里簡直惶恐不安到極點。
瞄了瞄周遭,到處黑壓壓的,看不到半個人影,離了大馬路,連過往的車子也沒半點蹤影。誰來救救她?
「待你跟哥們都混熟了,自然就認識。」另一名肥頭肥腦的家伙正摩拳擦掌。
看著一群人越靠越近,倪佳燦節節後退,整個人卻被逼進了牆角,「你們不要再靠近,我要喊救命了!」
「半夜三更的,這兒連只蟑螂都沒有,你要找誰救命?」帶頭的老大往前跨出一步,伸手想強拉她入懷。
「你別踫我,救命啊!」她側身躲過,不顧一切扯開喉嚨大喊,雖然機會渺茫,她還是希望不遠處的大樓警衛能听到她的呼救,這是唯一的機會。
「小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們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旁邊一臉凶相的男子惡狠狠走向前,抬起手就想對著她用力揮下一巴掌。
「啊!」她驚恐不已,兩臂反射性地護在面前,想擋住即將落下的一掌。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抹身影不知從哪兒冒出,他的手一擋,落在半空中的手瞬時反彈回去,「她已經說過她不認識你們,這下敬酒不吃想吃罰酒的是誰?」
听到熟悉的聲音,她驚喜地抬頭,雙眼的恐懼微微消退。「阿軒?!」
沒料到真有不知死活想要強出頭逞英雄的笨蛋出現,一群人也相當意外;面對這名毫無預警出現的高大冷酷的男子,仗著人多,帶頭的老大毫無半點畏懼之色。
「小子,這兒沒你的事,聰明的話,快快離開這兒,別管閑事,哥們可以放你一馬。」他假裝好意的說。
「可是我偏愛管閑事,也不想放你們一馬。」面容陰郁的凌恆軒一雙銳目正蓄滿肅殺之氣,他穩穩走進圓圈里,將瑟縮的倪佳燦護在身後。
「哈哈哈,就憑你一人?少不自量力了。」為首的老大不屑的睨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放肆的訕笑,其他人也跟著大笑。
「笑吧!待會讓你們哭不出聲,跪地求饒。」他冷笑著。
望著對方人多勢眾,再看著眼前單薄的背影,她又開始擔憂恐慌,「阿軒?」
「放心!待會就沒事了。」听出她的憂慮,他回過頭給她一個無懼的眼神。
「好狂妄的口氣,那就別怪咱們手下不留情。」帶頭的老大憤怒的叫囂,一旁的伙伴們也握緊拳頭,蓄勢待發。
「若你們現在能夠向她認錯致歉,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了你們。」考量動手之後無可避免的暴力場面恐怕會更加駭人,他提出最後的警告。
「是誰向誰求饒還是個未定數,如此囂張,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上!」帶頭的老大臉上現出一抹狠戾,不留情的下令。
仗著人多,這群街頭混混凶狠地掄起拳頭,直接就往凌恆軒身上揮去,只是,連邊都還沒踫上,就接二連三被揍倒在地上哀嚎,原本以為自己不需親自出手的混混老大一看情勢不對,趕緊加入,不過卻三兩下就被凌恆軒一腳踩在地上。
「正經事不做,只知道游手好閑,遇上落單的女孩竟還敢意圖不軌,你們是惡向膽邊生,活得不耐煩了?」他一腳踩住在地上哀聲連天的老大。
「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們這回吧!」倒臥在地上,背部還被狠狠踩住,混混老大渾身顫抖的討饒。
「還有下次?」他怒氣更盛,又踹了他一下。
「哎呦,疼啊!大哥饒命,沒有下次,以後再也不敢了。」他趕忙提出修正。
「要再讓我發現你們敢在這附近出現的話,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將你們送進苦牢里蹲!」凌恆軒嚴正警告,冷不防地再踹了一腳。
「你,先站住!」在一群混混爬起身準備離去前,他叫住原本表情凶狠的家伙。
「啊?還有什麼事?」那家伙此刻凶殘不再,只有滿臉的驚恐不安。
啪啪啪!凌恆軒直接舉起手,對著他連甩了好幾巴掌,直到他的臉紅腫脹大,嘴角現出一絲血絲才停住。
「這是給你的警告。滾!別再讓我看到。」
那家伙自知理虧,悶聲捧著臉趕緊拔腿離去,生怕遲了,又被抓去修理一頓。
轉過身來,凌恆軒譴責的目光帶著心疼,看著顫抖不已的人兒。
上回他準備外出健身時,無意中發現她總是獨自走夜路回家,震驚之余,本想將她抓來臭罵一頓,又怕效果不彰,細想之後,決定趁她深夜回家時,暗地跟著護送她安然抵達目的地。
今晚,他老早就注意到這群混混的不良企圖,原本可以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之下打發掉,但轉念一想,認為也該讓她受點教訓,知道深夜獨自一人落單的潛在危險,于是乎,到了最後關頭才出現挺身相救。
幸好他有柔道三段的實力,加上拳擊也打得不錯,才能一切平安無事!要不獨自一人單挑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還要保護一個弱女子,想要全身而退真的難如登天!
現在,他該拿她怎麼辦?她早已嚇得一臉驚恐不安,再要責備也讓他于心不忍。
「阿軒,你……你……怎會在這里?」她盡量不讓聲音發抖。
「我不出現在這里,誰來救你?」他白了她一眼。「總之我絕不會是剛好路過,你總是獨自走夜路,讓人想不管你都難。」要真不想管她,他也不會跟著她。
「啊?」她震驚得暫時忘了恐懼,難道他早知道她總是走路回家,而他不是第一次跟在她身後?
「啊什麼?別再總是做些讓人擔心的事。」
「阿軒……」她的心里一陣感動,一股暖流在眼眶里打轉。
「走吧!我送你回家。」看來她真的受到驚嚇了。
「嗯!謝謝你。」倪佳燦乖順地點了點頭。
嘆口氣,凌恆軒牽起她的手,慢慢往巷子里走去。
「就是這兒。」他們來到一棟高級社區大廈,門禁相當森嚴,除了住戶,一般外人無法任意進出。
「我送你上去。」兩人繼續往電梯走去,搭乘電梯直往樓上。
「你一個人住這兒?」當倪佳燦打開小套房時,他相當詫異,本以為她是與家人一起住,沒想到只有她一人。
「這兒很安全,不怕受到騷擾。」她很是心虛,怕讓他看出破綻。
「這里不便宜。」這小妮子對自己還不錯,住得不差,但又不懂得保護自己,矛盾得很,真是令人納悶。
「我們還要繼續站在門口討論這里的價位嗎?」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是想請我進去嗎?」一直保持君子風度停留在門口,凌恆軒這下有點受寵若驚,她竟然不擔心他像那些惡霸一樣輕薄她。
「阿軒,你可以陪我一下嗎?我……我剛才真的被嚇到了。」
「你還好嗎?」他的眼楮在她身上梭巡。
「是有一點點不好。」她老實回答。
「別擔心,我陪你。」看著她從方才到現在依然慘白的臉,他揪緊了心,毫不考慮地跨進溫馨舒適的小套房。
簡單梳洗過後,倪佳燦便不支倒向床上,而他信守承諾沒有離開,在一旁陪伴著。
「別丟下我,阿軒!」她還是覺得恐懼。
「小燦,我會陪你整晚的,放心睡吧。」看著床上瑟縮的身子,凌恆軒一手輕輕拍撫著她的背,一手緊握著那虛軟無力的柔荑。
「阿軒,謝謝你保護我!」在進入沉睡之前,她發出含糊的呢喃。
拉起被子將她單薄的身子蓋好,坐回床前,低頭凝視著安心酣然入夢的人兒,他心中滿是懊惱之意,真該多揍那幾個混蛋臭小子幾拳的,居然將她嚇壞了;或許當時他該早點現身的,不過,要不是她真的受到驚嚇,此刻他又怎能陪在她身旁,而她又怎會如此放心的依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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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受到手臂上被磨蹭的光滑觸感,凌恆軒由睡夢中醒轉,發現天色微微亮著,透過窗簾可瞧見天空點點泛白的晨曦。
床上的人兒依然安穩沉睡,微微蜷著身子,身體側面朝向他,櫻唇微啟,暖暖的氣息吹拂在被她緊抱在懷中的臂膀上,小臉不時蠕動一下,好似模索著依靠的安全感是否還存在著。
他用溫柔的眼神細細瞧著嬌俏的人兒,忍不住抬起手撫著她粉紅的嫣頰,那觸感好得教他心悸,輕嘆一聲,他低頭輕輕在她頰邊偷了個香吻。
不過癮似的,他干脆將她挪了挪,睡倒在她身旁,將她一把抱進懷里,閉上眼,他滿足的喟然出聲,讓這份甜蜜與靜謐持續。
靶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適,倪佳燦幽幽醒來,睜開迷蒙的睡眼,她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耳朵里還傳來節奏規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是阿軒,她被他抱在懷里,難怪這般溫馨,他的胸膛厚實安全,抱著她的掌心輕柔溫暖,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力量與踏實,心中的感情也一點一滴被引誘出來。
想起昨夜,他救了她,又陪了她一整晚,讓她毫不壓抑的顯出脆弱無助的一面,有他在身旁,她第一次在外感到安心,感到被疼惜呵護。
她仰望,打量著他,俊逸的外表深刻有型,平順的呼吸帶出平穩的安全感,她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沿著堅毅的下巴移動。
這個男人越來越能牽動她的思緒,她不懂,自己現下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又加深了?
當小手被握住時,她微愕,眼眸對上他帶笑的瞳眸。
靶受到面頰發熱,她不好意思的想將手抽回,卻被握得更緊。凌恆軒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一吻,「我想吻你。」頭跟著低下尋覓著她柔軟的唇。
第一次,她沒有拒絕,倪佳燦將空出的手環抱在他的腰際。
這個吻得到了允許,他振奮的加重索求,將舌探入她的口中,挑逗她靈巧的小舌,與她糾纏著,汲取著她的芬芳。
餅了好一會,他們才終于不舍的結束這纏綿的吻,氣息紊亂地各自調整呼吸。
「阿軒,你為什麼要保護我呢?」
「小傻瓜,我要不保護你,難道還讓別人有機可趁,捷足先登?」他一語雙關。
「阿軒,我不討厭你,但感情這東西,我還不懂。」
「無妨,我會等你明白的。」凌恆軒撫著她滑順柔亮的秀發。
「我不知何時才能給承諾,你不介意?」倪佳燦吸進一口充滿他的氣息,仰頭注視著這個體己的男人。
輕笑一聲,性感的薄唇親吻一下香發,「沒關系,我懂,會有那麼一天的。」他的語氣雖輕,卻斬釘截鐵。
「阿軒……」感受著他溫柔的對待,她感動地再度抱緊了他。
兩個人再次緊緊相偎在一起,分享彼此的體溫與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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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夜歸時,倪佳燦的身旁多了一個伴,凌恆軒充當護花使者,陪她一起漫步回家。
靶情不知不覺加溫,這一切,終于讓周遭的人嗅到不尋常的氣息,領悟到兩人真有那麼一回事,紛紛心照不宣。
慈暉育幼院決定依從建議開設面包坊,店名就直接喚為慈暉烘焙坊,預定兩個月後開始試賣,正式開幕時間訂在三個月後。
在凌恆軒暗地指示下,當慈暉的門面與裝潢完成後,所有工作人員必須排班,每天派兩位工作人員前往協助培訓新人。
這天,輪值表上的人員是阿軒與小燦,這樣的組合安排是他刻意促成的。
一早,他開車載著倪佳燦前往慈暉育幼院,抵達之後,有別以往,出乎意料之外的,院長親自出面迎接兩位「工作人員」。
在寒暄之後,凌恆軒將她交給和藹的院長,便直接前往里間的工作室,開始指導學習的面包師傅。
看著他的身影離開視線之後,慈暉的老院長終于有機會與倪佳燦獨處,向她提出疑惑。
「小燦,今天你的身分不太一樣喔!為什麼要隱瞞自己?」
「我擔心要是泄漏了身分,就不會被錄用,畢竟我挺笨手笨腳的。」在熟悉的老院長面前,她沒有隱瞞,態度坦然。「謝謝您,院長媽媽!」
其實,對于慈暉她相當熟悉,從小到大常常來此幫忙,慈暉的孩子與師長們對她並不陌生,而老院長幾乎自小就看著她長大,她也跟著孩子們喚她院長媽媽。
為了避免穿幫,昨天晚上她特地與老院長通電話,拜托她暫時不要泄漏了她的身分,因為她還沒準備好怎麼跟阿軒解釋。
「是這樣啊!真難為了你。」這個女孩她是了解的,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沒半點驕縱的習性,愛心滿滿,甜美的笑容充滿熱情,總是能讓人忘了憂煩、展現歡樂。
「院長媽媽,有了烘焙坊,慈暉的經濟狀況應該能夠好轉,如果還有不足之處,我相信基金會會很樂意協助的。」
「基金會每個月固定都有贊助,加上這些幫助,對慈暉的經濟有很大的改善,我們已經很感激了。」慈暉的規模不小,經濟上的壓力一直都不小。
「院長媽媽,如果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您務必要告訴我。」
「小燦,謝謝!慈暉很高興有你和阿軒這兩位熱心付出的朋友。」
慈暉的贊助者除了倪氏集團和近幾年加入的雪妮蛋糕,其他贊助者多半是偶一為之,真正願意傾听、願意伸出援手的寥寥無幾,而這也是老院長感慨之處。
「阿軒?看來他的愛心也不小喔!」倪佳燦有點訝異。
「阿軒看來不像個簡單的人,院長媽媽有時還懷疑他才是真正的主事者呢!」老院長知道自己說得並不夸張,因為每次只要是他允諾的事,就絕對會實現。
「是嗎?他只是個師傅耶!」她有點迷惑。
「小燦,不是院長媽媽愛管閑事,阿軒對你好像不錯,你們看來也不像只是工作伙伴而已,呃……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西點師傅,你會介意嗎?」
老院長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兩個年輕人對彼此都有好感,女孩應該不會是以財富權力來衡量對象的拜金主義,而對于男孩,憑直覺,她相信他並不單純。
「我們還只是朋友罷了。」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帶著羞赧,「不管阿軒的身分如何,我只在乎他的人好不好。」
「院長媽媽祝福你們,希望你們真能奸好把握彼此,你們絕對是天造地設的組合。」老院長慈祥的拍拍倪佳燦,「走吧,大家還等著你指導呢!」
「我會盡力而為的!」她心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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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在慈暉用過晚餐後,兩人相偕離開。
在車上,對今天居然沒听到倪佳燦求救,更沒听到大家的抱怨,凌恆軒感到相當好奇。「今天都很順利嗎?」他試探一問。
「還可以啦!」她別過臉,怕讓他瞧見她的心虛。
遠處高架橋上的車燈閃爍,就像她現下的心情一般閃爍不定,其實今天大家是自力救助,用模索的方法學習,只是她哪敢泄漏實情讓他知道。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的底細,對她根本不抱太大的希望,她也不可能順利交差,早就被考倒了,唉!她的雪恥計劃要實現,恐怕是遙遙無期。
「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是含混而過的,不過,她的魅力真不小,居然讓大家袒護,沒被抓包。
倪佳燦閉緊嘴巴,沒有再做回應,怕說多了反而泄底,又要讓他笑話。
車子靜靜地往市區的方向急馳,忽然,倪佳燦想起了東京之行,又想起今天的一場糊涂,頭開始覺得沉重,想了一會,決定拜師學藝,對象當然就是身邊的大師傅,除了他,她還真是求助無門。
「阿軒,你收不收徒弟?」
「喔?你想拜我為師啊!」凌恆軒側過頭望了她一眼。
看來她還挺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尋求補救之道,這個徒弟雖不中用,但基于她對他相當重要,他絕對會收下的。
「不行嗎?」她將問題丟回去,打定主意,不行也要賴定他。
「那就從今天開始吧!」
「阿軒,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她高興得忘情,一把抱住了他。
「喂!小心一點,我在開車哪!」他趕緊將車子穩住。
「對不起!我忘了。」她吐吐舌,趕緊坐正,不敢再隨意亂動。
「如果在別的時候,你能如此熱情大方,我一定展臂歡迎。」他用深邃的眼神促狹的望了一旁的人兒。
「呿!我才不像你這麼厚臉皮哩!」她對他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