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被男同志給纏上了啊,調酒師恍然大悟。
阿雅被誤認為是男人也不是最近的事情了,在PUB里常被女客搭訕也不是新鮮事,而被男同志搭訕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他曾對你表示過任何愛意嗎?」他問。
「有啊,每天說上好幾遍,說到連我都覺得這句話大概是他的口頭禪。」
「對方曾對你有不軌的舉動嗎?」他再問。
「有啊,第一次就想把我給拖上床去。」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喔喔,這位老兄還真是猴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對阿雅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和她做那檔子事。
調酒師最後做出了錯誤的推論。
「要應付這個家伙很簡單,你就主動邀他上床,到時他就會知難而退了。」等到對方發現她其實是女人,自然就會失去性趣了。
嗄?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我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根本是送羊入虎口。
「相信我,同樣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的心理。」這大概也適用于男同志身上吧。
「是這樣嗎?」莫謙雅半信半疑。
「試試也無妨。反正對方是同志,一發現你其實是女人的話,到時候怎麼也硬不起來的。」男人啊,其實還挺敏感的。
莫謙雅還是對調酒師的提議感到半信半疑。
她也懷疑自己真的有勇氣去實行嗎?
「喂,來接我,我在……」
莫謙雅也不管對方的回覆是什麼,說完就切斷通話,走進身後的連鎖咖啡廳等著。
點了一杯咖啡,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來往的人群與車輛。
今天晚上,她真的是喝太多了,雖然她的酒量還算不錯,酒品也好,喝醉就是睡覺,一點也不會亂發酒瘋。
但若再繼續喝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會醉趴在吧台上,怎麼叫也醒不來,所以在自己喝醉之前,她趕緊離開PUB,到外頭吹吹風,散散酒氣。
若是平常,她會搭計程車直接回家,不過今天她想要任性一點,要他出門接她。
他會不會真的為了她出門?
如果他沒來,她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和他和平共處。
如果他來了,她就要下最後的賭注。
來?不來?來?不來?
莫謙雅在心里不斷想著。
時間像是過了一世紀,久到她都要放棄了,正想起身離開,到外面叫輛計程車回家。
「你還真難找。」突然間,他就出現在她眼前,氣喘吁吁的。
他的出現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這也難怪,因為他是這麼地好看,連她自己也看到發楞。
他穿著合身的皮褲及一件針織衫,略長的黑發遮去他大半個臉,卻無法掩去他帥氣優雅的迷人氣息。
當他順手撩起頭發,露出他俊秀的臉龐時,她可以听見在場女性一同發出驚嘆聲。
「你來啦。」她勉強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來。
她後悔了。
後悔將他從老房子里拉了出來,讓他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她多麼希望能將他給藏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我怕如果不來,你可能會醉到上了別人的床還不知道。」海棠開玩笑說道。
罷從電話中听到她的聲音,明顯感覺她已經醉了,但讓他在意的,還是她對他所提出的要求。
所以,就算他真的討厭外出,他還是為了她第一次對他要求而來了,。
「我從來沒有爬上誰的床過。」她認真說道。」
「我知道,回家吧。」他扶起了她,準備離開。
對于四周的竊竊私語,兩人的態度不太一樣;海棠完全無視,莫謙雅卻在意得很。
「別人把我們當成是一對同志戀人了。」她說。
在別人眼中,她看起來像十足的男人,一點也不像女人。
「是這樣嗎?」他注意的就只有她一個,旁邊的人說了什麼都與他無關,連坐上了計程車,司機也頻頻透過照後鏡看著他們兩人的動作。
「連司機都覺得我們是同志。」所以才會不斷探視。
是他多心嗎?她從方才開始就表現得十分異常。
計程車已經到了家門前,莫謙雅卻睡著了,海棠在付完車資之後,直接將她抱下車。
他將她輕放在床上,轉身想到浴室拿條毛巾幫她擦拭。
「去哪里?」莫謙雅抓住他的衣角問道。
原以為她睡著了,結果好像被他的動作給吵醒了。
「去拿條毛巾幫你擦擦臉。你全身都是汗,很難睡吧。」看她酒醉的程度,實在不適合在這時候洗澡。
「別走。」莫謙雅環住他的腰際,不讓他離開。
她怎麼了?淨做出一些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怎麼了?」他問。
「你真的喜歡我嗎?」她問。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他轉過身坐在床邊,看著她說道。
「可是,我是女人,不是男人。」所以,他不可能喜歡她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女人。」怎麼會說這麼奇怪的話!
莫謙雅大膽地抓起他的手,放在她左胸上。
「我真的是女人喔,就算我的胸部看起來很平,還是有的。」她認真說道。
真的有,雖然小了點。
但是讓海棠有感覺的卻不是她小小的ru房,而是掌心下所感覺到的激烈心跳。
「是小了點,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對女也已經膩了。
莫謙雅突然將臉埋進他的懷中。
「為什麼你喜歡的是男人呢?就算我外表有多麼像男人,但是我真的是女人啊……」她喃喃自語著。
聞言,海棠的神經瞬間斷了一條。
「誰告訴你我喜歡男人的?」他咬牙問道。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你是同性戀。」眾所皆知。
就算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也無所謂,但唯獨她不行。
「我不是。」他有點後悔自己以前沒用力澄清這件事。
「都是你不好,老是說喜歡我喜歡我的,害得我都當真了,明明知道這一切只是你的玩笑話……」莫謙雅忍不住掉下眼淚。
「誰說是玩笑話?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一直想待在她的身邊。
「可是你從來就沒表現過,沒牽過我的手、沒親過我,即使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你也不會對我產生任何。」就像是對待著朋友一般的方式。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沖動,原本是想表現出他紳士的一面,沒想到卻被她解讀成沒「性」趣。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我對你沒感覺的話,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想把你拖上床吃干抹淨。」其實這一個多月來,他天天都有這樣的念頭。
「那是因為你當時喝醉了。」眼花把她當成男人看。
「我現在可沒喝酐,喝醉的人是你。」
「就是因為喝醉了,才有辦法對你說出這些話來。」
哼哼,原來是借酒壯膽啊。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想我也不用再繼續裝斯文有禮了。」
他將她方才所說的話與舉動,都當作是故意要挑起他的。
「好冷!你干嘛月兌我的衣服?我沒果睡習慣。」莫謙雅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正一件件地被他月兌下來,扔到一旁。
「你的身體,嘗起來如我記憶中的美味。」他親吻著她,喃喃念道。
他渴望已久,只有她,能讓他得到完全的紆解。
「別這樣,我不喜歡。」
他手經過的地方,嚴重燒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唇吻過的地方,引起了她一陣陣陌生的感覺,讓她既難過又期待。
「真的不喜歡我這麼做嗎?」他故意作勢要離開,卻讓她給拉回來。
「不要……」
她任性地不願讓他離開,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雖然和他預想的有很大的出入,不過這樣也好,事後她可不能說後悔。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主動的。
當他月兌去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身體與身體全然地緊貼著時,莫謙雅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她只能任由他帶領著自己,進入了她不曾踏進過的天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