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媛景望著安耀專心駕駛的側臉。
「你找我。就只是為了讓我坐在車子上陪你嗎?」那她可不可以下車啊?
從她上車至今,他一直悶著連半句話都沒有說。
聞聲,安耀終于轉頭看她一眼。「能陪我喝酒嗎?」說著,他把車在酒吧前停下來。
「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喝酒解悶?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曲媛景也跟著無言。
「你不繼續問嗎?」倒是安耀打破沉靜。
「重點是你肯不肯說。」她才懶得做無謂的事,之前她早就發了好多問號,可是他回應了幾個呢?
「呵……」聞言,安耀笑了。
蹦著雙頰,她轉頭道︰「我很容易醉的。」
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嗯。」說真的,他也不期盼一個女人能多會喝,他只想找個人陪罷了。
下車前,她又想到,「如果我醉了怎麼辦?」
「那你就少喝一點,別喝醉就好了。」現在才想到這些會不會太晚了?說真的,他有點懶得回答她的蠢問題。
「也對。」曲媛景點點頭,然後想了想,又問︰「那你醉了怎麼辦?」
解開安全帶,安耀轉頭望著她,「如果我醉了,你隨便把我丟在路邊就好。」不過是喝個酒,還得回答這麼多假設性的問題嗎?
曲媛景無言地下車。
這可是他說的,到時候就別怪她太狠心!
三個小時後。
「你要做什麼?我……」曲媛景靠著牆才能勉強將身子站直。
她已被安耀拉出酒吧,雙頰被酒精染紅。
安耀望著緊靠在牆邊的女人,頭痛地撫著額頭。
「告訴我你家的地址。」他冷冷的聲音試圖射進這個醺醉女人的腦袋里。
他很難相信,三杯水果酒就能讓她醉成這個樣子?
起先,她還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踫酒,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但就在他上了趟洗手間後,就全變了樣。
有個酒促小姐來向她推銷水果酒,她喝了一口後,便一杯接著一杯,三杯過後,忽然砰一聲醉倒,前後不到十分鐘。
這個笨女人大概以為喝起來沒有酒味的酒是不會讓人喝醉的吧?
「我家……」曲媛景想了想,漾起笑容,念出一串地址。
「那是曲家的地址,我要的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安耀靠過去搖搖她的肩膀,看能不能讓她清醒一點。
唉,他真的是自作自受,他可沒時間照顧一個酒醉的女人啊。
哪知她突然嘔了一聲,開始蹲在路邊狂吐。
他只好抽出口袋里的手帕,在她身邊蹲下,輕拍她的背,等她吐完,再拿手帕替她擦嘴。
「好一點沒?」他溫柔地問。
听見這道聲音,曲媛景迷蒙地抬頭,「允風……」記憶中,只有紀允風會用這種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
「以後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听見紀允風的名字,安耀心頭涌上一絲醋意,立即收回原本的溫柔,轉成冷冷的聲音。
這份醋意嘔死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吃紀允風的醋,就為了這個女人?
她到底哪里特別了?
站起身,安耀走向路旁伸手招了輛計程車,然後走回來將蹲在地上的曲媛景抱起,塞進計程車里,再跟著坐上去。
喝酒不開車,況且他還帶個了喝醉的女人,安全為上。
「先生,請問要去什麼地方?」計程車司機問道。
聞言,安耀望了曲媛景一眼。
他不可能帶這個醉醺醺的女人回他家,于是他搖了搖她的頭顱。
「曲媛景,快說出你住處的地址。」
聞聲,她原本眯著的眼眸微張,「我……我的地址……」她念出一串地址。
很好,這次她念的不再是曲家的地址。然後他對計程車司機道︰「就去這個地方。」
計程車才剛上路,曲媛景便攢進安耀的胸膛,小聲地啜泣起來。
「怎麼了?」他臉上雖然不耐煩,卻也沒有將她推開。
她還是哭,淚水滴在他的衣服上。
「唉!」安耀只能輕輕嘆氣。
心情不好的人不是他嗎?怎麼變成他需要安慰人呢?
他拍拍她的肩,情緒隨著懷里的女人而變得輕柔。「別哭了。」明明知道喝醉的人不會听話,他還是這麼說。
他不喜歡她哭,因為她的哭聲會讓微微心疼。
他討厭這種感覺。
「爸,我不想……」不想嫁給紀允風。恍惚中。她記起了自己被趕出家門的理由。「允風……」
安耀蹙眉。他剛才已經警告過了,他不想再听到這個人的名字。
「曲媛景,你最好馬上閉上眼楮睡覺。」
聞言。她抬頭怒斥一聲,「你凶什麼凶?」然後又低頭,繼續賴在他懷里,「我不要……」說著,她忽然放聲大哭。
不過,她現在佔據的這個位置……
「我……」安耀呆望著懷里的女人。
這女人凶他耶!而他竟然拿她沒轍?
安耀抱著曲媛景下車,然後將她抱到她家門口,從她的手提包里找出鑰匙開門。
「頭好暈喔……」曲媛景忍不住輕吟.眉間擰起。
她住的是間套房,一進門就看見一張大大的雙人床。
安耀將她丟到床上去。
「我怎麼會給自己惹這種麻煩呢?」他坐在床沿稍作休息,畢竟抱著她爬了三層樓,先前又喝了些灑,此刻他身上已經流滿了汗。
但就是有人無視于他的汗臭,不斷挨近。
曲媛景才離開那個很舒服的位置沒多久,渾身就開始不對勁了,于是她伸長了手直往安耀身上探去,想找回那個令她舒服的胸膛。
安耀原本打算放下她後就要走人,但是看她那不舒服的模樣,他決定多照顧她一下。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很好,她這兒有個大浴白。
他月兌下外套,解開袖口的扣子,卷起農袖,然後在浴白里放熱水。
忙了一會兒後,安耀回到床邊,將床上的女人一把抱起,然後將她往浴白里一丟,瞬間水花四溢。
呵,他已經好久沒這麼「照顧」過人了。
「喂,先洗個澡,會舒服一些。」還好這個女人還沒醉到昏死的狀態,應該還能自己洗澡。
「唔……」忽然間被丟進浴白里的曲媛景嚇了一跳,揮動雙手,一會兒過後,好像發現那半缸的水淹不死她,忙碌的雙手便停了下來。
不過,她竟然泡在水里閉上眼楮,不再有動作。
「曲媛景,起來洗澡。」安耀連忙拍拍她的雙頰。
「嗯……」她不滿耳邊的聲音,輕輕蠕動身子,然後迷蒙地微睜開眼,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影。「安耀?」
「快點洗個澡,听到沒有?」很好,還認得出來是他。
她努了努唇,「安耀……混蛋!」沒有忘記被他丟在河堤上的事。
聞言,安耀臉色一變,拿起一旁的水瓢舀起水便往她臉上潑。哼,看她還不清醒一點。
「啊!」曲媛景又被嚇了一次,連忙睜圓大眼,清醒了幾分。
「再不醒,我用冷水。」這時候,他一點也不打算憐香惜玉。為了避免她被半缸水淹死,他得等她洗完澡才能離開。
不過是三杯水果酒,他就不相信她能有多醉。
奇怪,他干嘛這麼氣?就因為她在醉醺醺時喊出紀允風的名字,卻在安耀兩個字後頭加上「混蛋」嗎?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惹得他原形畢露,原本冷靜且淡漠的形象完全被她瓦解。
很好,如果她是上天派來毀滅他的,那麼至少在被毀滅之前,他得先嘗到些什麼甜頭吧?
睜了大眼的曲媛景望著眼前不斷移動的身影。
「允風?」是他嗎?從小到大,只要生病,他都會來照顧她,現在她頭昏腦脹的很不舒服,所以她來照顧她了嗎?不,她再也不要他會錯意了。「允風,你……」是最疼我的好哥哥……
但後頭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一個霸道帶怒的吻封住。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喊紀允風的名字。」安耀終于發怒了。
「再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項。他懲罰性的吻竟然讓她渾身發熱,她好喜歡這種感覺,于是藉著醉意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安耀有些愣住。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看清楚我是誰,叫對名字就給你。」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只是紀允風的替身。
名字?曲媛景發昏的腦袋開始認真思索,只為了得到一個獎賞的吻。
這個人絕塒不是紀允風,他是……
「安耀……」一個慢慢入侵她的世界,佔領她心靈的男人。
「很好。」沒想到她竟然喊對了,而且這一次沒有在他的名字後頭加上「混蛋」兩個字。
于是,他低首回應她的渴望。
其實曲媛景酒已醒了一半,只是面對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放縱。她寧願自己依然昏醉,也不要從這樣的柔情里清醒。
她享受著他這一吻的美好滋味,雙手攀緊他的頸項,當他的唇離開時,她又將熱情化為無限綿密的輕吻,一一點上他的頸間,然後緩緩將手往下移,輕輕環住他的腰。
「你想做什麼?」安耀知道她醉了,但他還清醒,且清醒得不能把她的無意挑逗當作沒有感覺,一股燥熱往他喉間直竄。
「我還要……」她想要他的吻、他的溫柔。
他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摟,使力將她抱起,放置于腿上,「想要,就得付出,你真的要嗎?」他的吻能無限量供應,但需要得到報償。
曲媛景點頭,眷戀地蜷縮在他的胸膛上,「耀……」她清楚,只要喚著他,他就會溫柔地賜予她甜蜜,所以,她很快的學乖了,也上癮了。
「好,那我就給你。」安耀緩緩地落下親吻,由她頸間直到滑女敕的酥胸,盡情地挑超她熾熱的。
而後,上演,兩人都極為沉醉……
曲媛景睜開眼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緊緊捂著腦袋。「好疼……」
原來這就是喝醉酒的懲罰?
都怪昨天那位酒促小姐,說什麼水果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就算沒有任何酒量的人都能輕松喝上十杯。
起先她拒絕了,但在酒促小姐的鼓吹下,她輕嘗一口,便被那酸甜的滋味吸引,忍不住多喝了些,以為只要不喝超過十杯就不會醉,沒想到才兩杯,她就已經腦袋發昏了,而第三杯竟然還能撐著發昏的腦袋灌下去,這真是……
喝醉後,她好像記得安耀送她回到家里,然後……
想到這里.曲媛景的眼楮倏然睜大。
「安耀?」她轉頭一看,發現此時正光著身子和她蓋著同一條棉被的安耀果真睡在身邊,她連忙捂上嘴,怕吵醒他。
沒想到,那場春夢……竟然是真的!
天呀!昨晚她在半醉半醒間勾引安耀?
臉頰上的嫣紅一路蔓延至耳根,她望著他結實的胸膛,深深吸了口氣。
被子只遮擋住他的重點部位,其余那些完美的線條全都一覽無遺地呈現在她眼前。
曲媛景吞了吞口水,別開臉將眼楮一閉,扯過被子往身上一纏,不敢再看著床上那個果男。
拜托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他現在醒來,至少等她穿完衣服,拜托……
但,她的禱告上帝還沒來得及听見,她便被連人帶被地卷回床上去。
「你想害我感冒嗎?」唇上噙著笑,安耀大手一伸,將她抱個滿懷。
「哇——?」曲媛景嚇了一跳,臉兒更加嫣紅,「我……我不是……」她沒有要害他感冒啊。
「分一點給我。」說完,他用力地扯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將兩人包起,讓兩人赤果的身體在被子里緊密地貼合,「這樣就不會感冒了。」
嗚……好羞人喔!靶覺到抵在身上的硬物,她只能低頭避開他的視線,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我昨晚的表現沒有讓你滿意嗎?不然你干嘛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望著她紼紅的雙頰,安耀的笑容里充滿得意。
而令他更滿意的是她無瑕的身子,她竟然沒有讓紀允風踫過她?很好,這樣的獵物他喜歡。
「啊?」她現在是不是該裝傻呀?「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呵,裝傻?他索性順著她的話這麼道。
聞言。曲媛景抬頭瞪他一眼,「什麼叫‘什麼都沒發生’?」她都讓他吃乾抹淨了耶!
「哈哈哈……」看見她的反應,安耀開心地笑出聲音,「那你提點一下,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話題一轉,又回到她身上。
「你……好吧.你笑吧!」曲媛景知道自己現在很可笑。
對,昨晚是她勾引他的,什麼都算在她頭上好了。
見她鼓脹的臉頰.,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紅唇,然後往床上一倒。緊緊將她壓在身下。
「喂。你做什麼?」昨晚已經折騰了一整夜,他還有力氣啊?「不累嗎?你昨晚已經……」然後羞紅著臉瞪視他。
「昨晚怎麼了?」安耀一笑,盯著她略顯心虛的眸子,「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沒說。」
曲媛景白他一眼。這要她怎麼說啊?「沒、事!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很好啊。」他點點頭,
「啊?」什麼意思?
「那就現在讓它發生吧。」他很樂意俸陪的。
「什麼……唔……」曲媛景來不及抗議,唇已經被了。
安耀的動作像獵豹一樣迅速,接下來,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現在又發生了一次……
已經過了中午,曲媛景疲累地賴在安耀的懷里,半合著眼,想起身下床,卻又不願睜開眼楮。
安耀摟著懷里的女人,讓她「喂飽」之俊,神情顯得滿足。
「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她出聲道。再這麼睡下去。天都黑了。
他動了動,懷里挪出更大的空間,然後將她「塞」好。「這樣不舒服嗎?」他挺不想下床的。
「我們……」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
這讓她有點不安,對于他,她完全不了解,卻輕易地跟他發生了關系,她是不是太隨便了?
「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安耀直裁了當地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喜歡支支吾吾的。」
聞言,曲媛景抬眸看著他。好,這可是他說的。
「你是誰?家里有些什麼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認識允風?為什麼會出現在曲家的晚宴上?為什麼想招惹我?有什麼目的嗎?上次為什麼把我丟在河堤上?心情不好為何不找別人,卻找上我?為什麼餐廳經理會對你這麼客氣?為什麼……心情不好?」接著是最後一個問題,「我想起來我該準備上班了,能把我放開嗎?」
听她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他果然清醒不少。
「這麼多問號?」這女人是好奇寶寶嗎?
「是你教我直接問的。」她總不能對他完全不了解吧?既然已經和他有如此親密的關系了,她可不想仍對他一無所知。
「我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吧。」安耀輕笑,「我是可以馬上放開你,不過要我回答完你問的所有問題需要一些時間,你今天可能無法準時上班了。」
「好吧,我陪你耗。」曲媛景發現他真是無賴,但她就是好想盡快知道那些答案。
好,那他就耐心的回答吧。
「我是安耀,家里有父親、繼母,五個弟弟,一個妹妹……」
「五個弟弟,一個妹妹?」好多喔!這對她這個獨生女而言簡直是驚人的數字。「你是老大?」
他點頭,繼續道︰「我是英國珠寶集團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
「葵聖斯?哇!你就是允風說過的那個可敬的對手?」她曾听紀允風這麼提過。
紀允風說,葵聖斯亞洲區負責人的能力不容小覷,所以他絲毫不能松懈,沒想到被他稱為可敬的對手的人竟然是安耀。
「可敬?」是可恨吧?「他真這麼說過?」
安耀輕擰眉心,看來,他對雲雅而言是個可怕的敵人。
「不過,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提到紀允風?」他真的很討厭听到他的名字,更何況這個名字還是從她口中吐出來。
「那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同學、對手、仇人,接下來你就別多問了,我不想談到他。」這已經是安耀最大的極限。
「你這麼討厭他啊?」她覺得紀允風人挺好的啊,怎麼把安耀惹得這麼生氣,這麼恨他?
「下一題,我是應你父親的邀請,去參加晚宴的。」他是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這是理所當然的。「至于招惹你的目的,只能說是巧合。」
「巧合?」什麼巧合?
「有兩個女人躲在角落討論該怎麼解除和紀允風的婚約,被我听見了。」安耀誠實的回答。
「啊?你干嘛偷听?」曲媛景的腮幫子整個鼓起,紅透了。
「偷听?我比你們還早待在那里,沒嫌你們吵就不錯了。」
「那你竟然……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杯酒里加了安眠藥,還整得我團團轉?」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有了他想要的結果。「你想想,如果你找的是別的男人,可能早就被吃下肚,你以為自己的計謀很周全嗎?別小看男人的色膽。」
什麼,難道她還得感謝他救了她?
「可是你……」算了,再計較下去也沒有意義,怎麼說都是她不對,何況,她現在不也一樣被吃了嗎?
「至于把你丟在河堤上的事,這我就不懂你生什麼氣了,你不是說不用我送你回去嗎?怎麼我沒有送你,你卻又生氣?」女人真是難應付。
「明明是你一聲不響的直接把我丟下,就算你不想送我回去,但至少要把戲做足吧。」竟然還問她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將你丟下的意思。那天,我弟弟發生了一些事,我必須趕回去處理。」
「喔?他沒事吧?」曲媛景不禁替人家擔心。
安耀搖頭,「都解決了。」
那就好。她點點頭,沒再問下去。
「至于我為什麼心情不好,也許是源自于肩上的壓力吧。」壓力太重,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父親希望我回去接手家里的事業,我卻一拖再拖,甚至把事情丟給弟弟們去扛,直到發生了一些事,我很自責,卻又陷人兩難。」所以為此心煩。
「你的弟弟們向你抗議嗎?」不然他為何心情不好?
「就因為他們不曾真的抗議過,我才覺得內疚。那些原本是我該做的,我卻只顧慮到自己,把重擔丟給弟弟們,他們卻平心靜氣的接受,還唯命是從,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因此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未來,在安展與葵聖斯之間作取舍,他畢竟是平凡人。無法同時顧及兩邊。
他從來沒有和誰談過這些,就連弟妹們都不曾听他說過心事。
「不過,反過來想想,你有一群很疼愛你的弟弟們,這應該值得你高興才對吧?」怎麼反而為這種事心煩?
「疼愛?」聞言,安耀笑了,「也對。」是該慶幸有這些弟弟們,他應該驕傲的,她的一句話竟撫平了他心中的紊亂。
「你竟然為了這種事想喝酒解悶?有沒有問題啊?」見他笑了,曲媛景也安然的露出笑容。
「結果喝醉灑的是誰啊?」他都沒說話了,「我還因此‘失身’呢。」真是失算。听了,她羞得將棉被拉高,蓋住了臉上的嬌紅。
「喂,我真是錯看你了,你根本不像外表看來那麼冷漠。」還能說出這種讓人臉紅的話。
「很多人都看錯我了。」包括他的弟妹們,還有他自己。說完,他又伸出舌尖輕舌忝她的耳垂,然後輕咬。
「安耀……」曲媛景嚇著了。他該不會又來了吧?真這麼精力旺盛嗎?
「鈴鈴鈴……」還好一陣手機鈴聲解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