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你們也太過分了,竟把我丟在家里听老爸日夜叨念,自己卻溜出去逍遙!」
衛少庭與葉冬莓兩人才剛踏入客廳,耳邊已經傳來衛少蓮不滿的抱怨與叫嚷聲。
「我們是去度蜜月。」衛少庭嘆了口氣。
「我們帶了土產給妳。」葉冬莓把身邊的行李箱放到客廳里,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沒把妳一起帶去。」
「我來提吧,冬莓。」衛少庭搶過葉冬莓手上的行李,「妳先回房換件衣服休息一下。」
「原來你們是去度蜜月呀!」衛少蓮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地打轉著,「怪不得老爸這幾天的心情這麼差,大哥你的手機又打不通,原來是因為你跟大嫂……」
說到最後,她曖昧的揚起嘴角,不再往下說。
「我跟少庭?」葉冬莓止住腳步,眨眨眼的問︰「我們怎麼了?」
「大嫂別裝了啦!」衛少蓮黏到葉冬莓身邊去,親熱地挽著她的手賊笑著,「大哥是不是已經把妳給『吃』了?妳懷孕了沒有?我听人家說,感情很好的新婚夫妻,通常是蜜月度完回來就懷孕了喔!」
「小蓮……」葉冬莓沒想到衛少蓮會問得這麼直接,一時之間還真是答不出話來。
「別黏著妳大嫂了。」衛少庭一手將小妹拉開,「爸在生氣是嗎?」
「是呀!天天發脾氣,連媽媽都壓不住,一直嚷嚷著說兒子不孝、兒子要造反了……之類有的沒的。」衛少蓮把身子拋進沙發里,冰涼的皮質配合上空調的涼爽,讓她感到舒服許多。
「少、少庭……怎麼辦?如果伯父那麼生氣的話……」
葉冬莓很擔心,就算衛少庭一心護著她,但是衛振雷那麼生氣,她還能繼續待在衛家嗎?
「沒關系的,別擔心,我會試著跟爸好好談一談。」衛少庭輕撫著葉冬莓的臉頰,「妳累了吧?先進去好好休息一下。」
「才幾天沒見,你們的感情就進步神速,看來你們在蜜月的時候一定親熱得不得了吧!」衛少蓮瞪大眼楮看著眼前充滿新婚甜蜜的小夫妻,忍不住連吹了數聲口哨。
原本她還以為自家大哥這輩子是不可能對女人動心,沒想到葉冬莓竟然讓大哥在短短幾天內開竅,果然是一物克一物!
「小蓮,別這麼沒規矩。」衛少庭無奈地制止衛少蓮。
「我只是說出實話而已,而且我是舉雙手贊成你跟大嫂的耶!」衛少蓮神氣得很,「所以大哥你要好好巴結我,我才會拉著媽幫你跟大嫂在老爸面前說好話。」
「瞧妳得意的。」衛少庭敲敲小妹的頭,「也不想想因為有孕在身而惹得爸大發雷霆的人是誰?」
「哎呀!都已經解決的事情,大哥你還提它做什麼?」衛少蓮干笑兩聲,想把事情蒙混過去。
「不過大哥既然已經把大嫂吃了,你們也已經在結婚證書上簽名蓋章,除非你們自己願意,要不然沒人可以拆散你們的啦!若大嫂又懷了你的孩子,那你們就可以不用離婚,真正奉子成婚,這樣不也挺好的嘛!」
「小蓮,妳在說什麼?什麼奉子成婚!」葉冬莓不禁漲紅了臉,衛少蓮的大膽言論讓她幾乎不敢抬起頭面對衛少庭了。
「我說得不對嗎?當初你們確實是奉我的孩子之命而結婚的嘛!只不過到頭來,你們又因為自己的孩子而保住這場婚姻,這樣子不好嗎?」
衛少蓮露出好笑,「嘿嘿!如果事情真的這麼順利,那老爸就不會一天到晚發神經,說什麼兩年後一定要大哥把那個高什麼來著的小姐娶進門嘍!」
一邊喝著冰檸檬汁,衛少蓮一邊繼續碎碎念︰「真不知道老爸的眼楮到底長在哪里?說什麼那個高小姐有多美麗大方、家世有多好……啐!也不想想她私底下其實是多麼地放蕩又驕縱,而且還揮霍無度;跟她一比,大嫂真像個天使,溫柔體貼又善良,沒事還會陪我聊聊天、出遠門也會記得幫我帶土產……」
「小蓮,妳剛才說什麼?」
衛少庭原本想制止小妹繼續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免得葉冬莓難為情,沒想到竟意外地听見與高如霜有關的事情,讓他有些驚訝。
怎麼小蓮也這麼討厭高如霜?他記得婚禮那天,小蓮與高如霜並沒有什麼交談的機會呀!
而且小蓮雖然嘴巴壞了點,但還不至于會無事生非,既然她會提到高如霜放蕩又驕縱,那就表示?!
「啊?我說大嫂像個天使,不對嗎?」衛少蓮討好地向滿臉通紅的葉冬莓拋了個飛吻,「大嫂妳最好了,所以妳跟大哥要努力一點,早點懷孕喔!然後我們的孩子就可以當一對可愛的雙胞胎了。」
「不是這個,是前面那幾句。」衛少庭嚴肅地問道︰「妳說高小姐什麼來著?」
「放蕩、驕縱、揮金如土!」衛少蓮老實不客氣地接連迸出批評的話。
「小蓮,這麼說會不會太過分了?妳怎麼會知道……」
葉冬莓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衛少蓮講話挺口沒遮攔的,可是也不至于批評得這麼直接吧。
「大嫂,妳是太好心了。」衛少蓮嘖嘖有聲地搖晃著手指,「我告訴妳喔!那天在婚禮見過面後,我老覺得她看起來很面善,所以就去翻了以前的舊相本……」
「妳認識她?」衛少庭詫異。
「才不是,是我的朋友認識她!」衛少蓮搖搖頭,「我有個朋友去參加過一場狂歡派對,他拍了些照片回來,里頭就有那個女人。听說她那天還跟不少男人發生關系,甚至因為喝醉了而在派對上大跳月兌衣舞……」
葉冬莓吃驚得發出尖叫︰「什、什麼?跳月兌衣舞?而且還……」還跟不少男人發生關系。
「爸知道這件事嗎?」
衛少庭的心里已經有了底,原來那天他覺得高如霜放浪並不是自己多心,而是因為高如霜的個性真的如此。
「說過啦!還把照片給爸看,結果他說什麼也不相信,還把我罵了一頓,說什麼我不學好丟盡衛家的臉,還叫我要多向那個女人學習。」衛少蓮一想到這件事就有氣。「學什麼呀?學她跟一群男人去賓館開房間嗎?我雖然沒大哥你這麼上進,也沒大嫂這麼乖,可至少我只跟一個男人有過關系,而且我還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小蓮……」葉冬莓挨近衛少蓮,輕聲安慰道︰「好了,別生氣了,我想伯父知道真相以後,就不會再這麼罵妳了。」
「哼,那也得老爸願意相信才行啊!」衛少蓮嘟起嘴,不滿地轉向衛少庭抱怨道︰「喂,大哥,我把話說在前頭,我是絕對不贊成你娶那個女人進門的,所以你最好想個辦法說服老爸,讓大嫂能夠留在我們家。」
「少庭……」葉冬莓抬起頭看著衛少庭,「你打算怎麼辦呢?」
如果連照片都不能讓衛伯父信服的話,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他?
「這個……」衛少庭陷入了沉思,沉默好半晌後,像是要讓葉冬莓安心似地,他柔聲地道︰「放心,我會想出辦法的。」
為了揭開高如霜的假面具,也為了受委屈的小妹以及他自己的婚姻幸福。
他一定得抗爭到底。
「葉小姐?」老管家的敲門聲傳來,「葉小姐,少爺邀請的客人來了,麻煩妳出來打個招呼。」
「少庭請來的客人?」葉冬莓納悶地打開房門,「少庭沒跟我提過這件事,是哪位呢?」
「高如霜小姐。」老管家應道。
「高小姐?」霎時,葉冬莓打了個冷顫。
少庭怎麼會突然請高如霜來呢?而且還沒有事先提醒她?
「是的,高小姐現在就在客廳里,請妳代替少爺出去招呼客人吧。」老管家依然一臉的淡漠。
「我知道了。」葉冬莓點點頭,既然是衛少庭的交代,那她最好還是出去看看情況。
葉冬莓跟著老管家來到客廳,果然看見高如霜穿著一身火紅的性感低胸洋裝,正以女主人的姿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高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老管家雖然年紀大,但頭腦可是清楚得很,他明白這位老爺世交的女兒,很有可能是將來的衛家女主人,態度上自然恭敬許多。
「給我一杯酒。」
斑如霜涂著鮮紅唇膏的嘴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在老管家走後,她把視線調向不知所措的葉冬莓。
「妳站著做什麼?好像我在欺負妳似的。」高如霜指指對座的空位,笑道︰「坐呀!」
斑如霜表現出來的驕傲態度,儼然是衛家女主人的模樣。
「請問……是少庭請妳來的嗎?」雖然老管家是這麼說的,可是葉冬莓仍然不敢相信。
畢竟她與衛少庭前幾日才彼此互吐心意,而且他又極度排斥高如霜,怎麼會主動邀請她來家里呢?
「那是當然的。」高如霜露出得意的表情,「少庭昨晚從公司打電話給我,說無論如何都要我今天過府一聚,因為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一談。」
「重要的事情?」葉冬莓微微一愣,「請問……」
「我知道妳一定很好奇,少庭他到底為什麼會找我來是吧?」高如霜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也沒有必要瞞妳,反正再過不久妳就會知道這個消息了。」
「什麼消息?」
葉冬莓眨眨眼,她從沒听衛少庭提起這件事,到底高如霜與衛少庭之間有什麼秘密;還是說,這一切只是高如霜在欺騙她而已?
「少庭打算跟妳離婚,然後娶我過門。」高如霜得意的笑著。
「我就知道少庭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我的魅力,果然,他才跟妳結婚沒多久就厭煩妳了,他親口告訴我,說他與妳結婚後,發現妳是個無趣的女人,而且還無法陪他出席宴會與派對,根本不能成為理想的對象,他打算提早跟妳離婚,然後跟我結婚。」
「才沒有這回事!」葉冬莓覺得自己的額上開始冒著冷汗,「少庭他並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他……」
「他怎麼著?」高如霜勾起不懷好意的笑,「他在床上哄騙妳,卻在私底下跟我有來往,妳這個小傻子被他騙得團團轉啊,真是笨女人!」
「少庭他不會對我說謊的,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事。」葉冬莓緊抓著裙邊,背脊的冷汗滲透了她的衣衫,感覺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
「哼!只有妳這種笨女人才會相信男人的忠誠。」
斑如霜冷笑了幾聲,「男人啊!心里想的還不就是那幾件事情而已,女人、、金錢、權勢,這些才是男人想要的,什麼愛不愛、忠不忠誠之類的好听口號,男人才不管!」
「少庭他不一樣……」葉冬莓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想承認被衛少庭背叛的事實。
她相信衛少庭,也相信他不會背叛自己,因為他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
如果說他與一般男人一樣,只是為了騙她的感情或身體才對她這麼體貼,那麼在看星空的那一天晚上,他早就佔有她了,根本不用再等下去。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斑如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走到葉冬莓的面前,輕蔑地望著她,「妳這個既平凡又不出色的女人,除了不值幾個錢的處女貞操外,還有什麼值得少庭哄騙的?」
「我……」葉冬莓瞪大泛著淚光的眸子,難堪得幾乎想奪門而出,但她還是忍住了。
相信衛少庭是她現在唯一做得到的事情,就算衛少庭真的不要她了,她也堅持要听到他親口對她說。
「妳什麼?趁早收拾行李滾出衛家吧!這里很快就是我的了,不管是少女乃女乃的身分也好、少庭的妻子也好,全都是屬于我的!」高如霜放聲大笑,「等到衛家兩老掛了以後,就連衛家女主人這個位置,也是我的了!」
「住、住口,不許妳這麼說!」葉冬莓難得地用命令的語氣說話,「伯父和媽會長命百歲的,不許妳打這種念頭!」
「妳還敢命令我?也不想想自己就快要被趕出衛家了,還敢這麼大聲地對我吼叫?」高如霜伸出手去,狠狠地推了下葉冬莓。
葉冬莓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跌進沙發里,她狼狽地抬起頭正想反駁,冷不防地一個耳光迎面而來,把她打得頭昏眼花、臉頰發燙。
「我警告妳!以後這個家的女主人會換成我,而妳就要被趕出去了,妳最好給我乖乖閉嘴,不然離婚時小心連贍養費都拿不到!」高如霜甩了甩手,心想總算讓她等到報仇的機會了。
等婚後衛少庭被她迷得團團轉,她就可以連那個討人厭的衛少蓮一起趕出家門,然後衛家女主人的寶座她就坐定了。
「少庭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葉冬莓撫著臉頰,高如霜的指甲劃傷了她的臉,她模到臉上微熱刺痛的傷痕。
「妳還敢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趕妳出去?」
斑如霜氣焰高張地伸手想去扯葉冬莓的長發,驀地,兩人的頭頂上卻突然爆出低吼聲--
「住手,不然被趕出去的人就是妳!」
「少庭!」
葉冬莓吃驚地抬頭,她還以為衛少庭一大早就到公司去了,但是出現在二樓的身影,卻熟悉得教她不得不相信。
不單是衛少庭在家,就連衛振雷也在家。
「妳夠了吧?高小姐?」
衛少庭緩步走下樓梯,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少、少庭,你和伯父……」高如霜一下子傻眼了。
怎麼衛家父子都在家?她還以為衛家只剩下這個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葉冬莓,所以才敢放膽欺負她。
「妳很意外我和爸在家,是吧?」衛少庭走到客廳里,小心翼翼地扶起葉冬莓,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少、少庭,你……」高如霜愣住了。
「少庭和小蓮全都告訴我了。」衛振雷緩步踱下樓梯,一臉沉重的表情。「關于妳過去在國外留學時放蕩的行為……」
原本兒子告訴他時,他還以為這不過是兒子為了留下葉冬莓而想出來的借口罷了。
可是在看過兒子暗中請征信社調查的照片與資料後,衛振雷不得不對高如霜抱持懷疑的態度了。
所以他接受了兒子的提議,讓兒子請高如霜到家里來,而父子兩人則躲在二樓觀察高如霜與葉冬莓的談話。
倘若事情屬實,高如霜真的是人前人後表里不一的女人,那麼在衛家人全都不在家,而少庭又騙她說要與葉冬莓離婚再娶她的情況下,高如霜應該會露出本性來才是。
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很顯然的,少庭與小蓮並沒有說謊。
想到這一點,衛振雷的心里不由得五味雜陳。
他該不該對高家人說清楚這件事情?告訴年過半百的高家兩老,說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優秀女兒,其實是個放蕩的女人?
唉!還不如別讓他們知道事實來得好。
「衛、衛伯伯,我……」高如霜的背脊不停發涼,她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會被人設計。
「妳還想說什麼嗎?」
衛少庭原本只是想設計高如霜,讓她原形畢露,卻沒想到會讓葉冬莓受傷,在自責不已的同時,對高如霜更是怒不可遏。
「我……」高如霜看著衛少庭冷漠的表情,在無話可說的情況下,她只能啞然以對。
「小霜,妳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不會對妳爸媽提起,但是……」衛振雷拉長了聲音,語氣里充滿警告︰「以後妳還是收斂點,不然的話……」
「這份是征信社的調查報告。」衛少庭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丟到桌面上,「我不想傷高伯伯他們的心,所以請妳自己節制,而且別再來煩冬莓或我們家,不然我只好把這份報告交給高伯伯和高伯母。」
「衛少庭,你!」高如霜氣憤得差點尖叫。
「小霜。」衛振雷搖搖頭,示意高如霜住口,他轉向聞聲而來的老管家,吩咐道︰「送高小姐回家。」
「是的。」老管家盡職地走到高如霜身邊,低聲說︰「高小姐,請吧。」
斑如霜雖然覺得顏面無光,但為了不讓自己落入更難堪的境地,她只得強撐起最後一絲尊嚴,倨傲地離去。
「少庭,你們……你和伯父都在家?」葉冬莓望著高如霜離去︰心里總算是安定下來。
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記得今天早上衛少庭不是很早就出門了嗎?
「抱歉,說出門是騙妳的,為的只是想讓高如霜放松警戒。」衛少庭叫佣人端來溫水並拿來藥膏,小心翼翼地替葉冬莓處理傷口。
清晰的五爪痕烙印在葉冬莓的臉頰上,刮出了淡淡的血痕,看得衛少庭整顆心都揪痛了。
「那麼,剛才她說的那些事情都是你騙她的?」葉冬莓總算是懂了,原來她真的沒有看走眼,少庭果然沒有欺騙她。
「為了讓她露出馬腳,不得已只好想出這個辦法,委屈妳了,冬莓。」衛少庭心疼地替葉冬莓上藥。
「啊……我沒關系的,因為我知道少庭你不會騙我的。」明白原因後,葉冬莓心里的擔憂在瞬間退去。
「傷口痛嗎?」衛振雷看著兒子細心地為葉冬莓上藥,再想想剛才葉冬莓大聲替他與妻子說話的情景,忍不住後悔起來。
其實,葉冬莓真如兒子所說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而且與兒子和女兒又合得來,即使他這個做公公的對她惡言惡語,她也總是默默承受,而且絲毫無怨言。
唉!這年頭要找媳婦,果然不是門當戶對就好啊!
「啊……不會很痛,擦擦藥就好了。」葉冬莓沒想到衛振雷會關心自己,一時不太習慣。
「如果很痛的話,就叫魏醫生來替妳檢查一下。」衛振雷輕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魏醫生是我們的家庭醫生,隨傳隨到的,妳以後身體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用客氣,盡避告訴他吧。」
葉冬莓感到受寵若驚,她沒想到衛振雷的態度會一下子改變那麼多。
不過听見衛振雷的叮嚀,任誰都听得出來衛振雷已經接受葉冬莓了,不然哪會想替她叫衛家的家庭醫生來呢?
一旁的衛少庭忍不住發出淺淺的低笑聲。
爸說起感性的話來還真是含蓄,看來他的說話習慣是遺傳自父親了。
「對了,我跟你媽約好去接她的,我先出門了。少庭,你就跟冬莓在家里休息吧。」衛振雷像是在回避自己的心虛一般,很快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離去。
「啊!那個……」葉冬莓突然出聲喚道︰「謝……謝謝你,爸爸。」
那是葉冬莓一直想對衛父喊出的稱呼,只是一直沒什麼機會,如今他應該是接受她了吧!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衛振雷回頭瞥了眼新媳婦和兒子親昵的模樣,臉上不禁露出滿足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話,冬莓,妳跟少庭就多努力一點,生個寶寶讓我們兩個老人家開心一下吧!」
「爸!」
衛少庭與葉冬莓忍不住同時發出抗議聲。
「好,我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衛振雷的笑聲消失在門外,隨著汽車的引擎聲逐漸遠去,客廳里再度恢復寂靜。
衛少庭輕撫著葉冬莓的臉頰,柔聲的說︰
「冬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照爸說的話去做。」
「少……少庭?」葉冬莓微愕。
「就像小蓮說的,我們是奉子成婚的,可是妳還沒懷孕呢,冬莓?!」
衛少庭的視線瞥向葉冬莓平坦的月復部,微微一笑,傾身在葉冬莓的唇上烙下一吻。
「妳想我們是不是該听爸的話,早點開始努力,好讓我們這樁奉子成婚的婚姻名副其實?」
他等待許久的初夜今天是否能夠實現呢?
不過……
衛少庭一生難得一回的大膽發言,卻換來葉冬莓滿臉通紅的驚叫!!
「少庭,現在是白天哪!」
全書完
★欲知《奉予成婚》之樓葆真如何被愛神射中芳心,請看非限定情話F1355《惡女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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