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斯,快來!快來嘛!」艾蓮娜以甜美的法語呼喚屋里的人。
盡避法語是全世界最好听的語言之一,但此時此刻听在舒函霓的耳里,卻像是一陣陣來自地獄里的恐怖呼喊。
等等,不!不行!不行出來!
舒函霓還來不及出聲阻止,駱沺辛已先一步探出頭來。「誰啊?」
完了!舒函霓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她感覺這個原本美好繽紛的世界似乎正在一點一滴的慢慢剝落著……
而楊秋瑀的震撼亦不亞于舒函霓,因為他沒想到駱沺辛竟然會從學妹的屋里走出來!「學弟,你怎麼會在這兒?」
「學長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駱沺辛壞壞一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每次遇到駱沺辛,楊秋瑀就沒轍。
「呵呵,我開玩笑的啦。」駱沺辛抿嘴一笑。「學長,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習慣我的開玩笑方式嗎?」
「呵呵。」楊秋瑀尷尬一笑。「我想,總會有習慣的一天。」
這家伙老是用這種痞子嘴臉開學長玩笑,溫文儒雅的秋瑀學長怎麼可能會習慣嘛!舒函霓偷偷瞅了駱沺辛一眼,這一看,她不禁驚愣住了。
這、這家伙什麼時候又變身成黑發、黑眼楮的駱沺辛了?
「哇嗚!法蘭西斯,你這樣好帥、好性感喔!」艾蓮娜似乎是第一次看見這般造型的駱沺辛,她興奮地又跳上他身上,用力地親了好幾下。
初次見到這樣親密的畫面,楊秋瑀一下就漲紅了臉。
「咳咳。」舒函霓則是很鎮定地清了下喉嚨,示意駱沺辛趕快解決熱情過度的艾蓮娜,她可不想再讓學長看見不該看到的畫面。
駱沺辛回眨一眼,表示收到。
這小子……還給我裝可愛!舒函霓暗暗回吐舌頭。
「艾蓮娜,你先下來。」駱沺辛不著痕跡地扒開死命黏在他身上的艾蓮娜。「在我們純情的學長面前不要這樣。」
「好嘛!」只見艾蓮娜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嘴哼了聲。「這在法國根本就不算什麼啊!你們台灣人都這樣害羞嗎?」
「艾蓮娜,台灣人本來就比較保守。」舒函霓耐著性子解釋著。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和法蘭西斯同居?」艾蓮娜以法文反問。
「這難道就是台灣人的保守方式嗎?」
「听到這句話,舒函霓嚇得倒吸好幾口氣,她回頭望了秋瑀學長一眼,看見學長一臉狀況外的樣子,才松了口氣。
幸好學長听不懂法語,不然她端莊優雅的形象不就給這只暗藏利爪的波斯貓給徹底毀了。
「駱同學,我想,班上的事情也討論得差不多了。」她得趕緊把話題轉開。「其它的細節,我們到學校再談吧。」她拼命地朝駱沺辛眨眼暗示著。
「好,其它的我們到時再談吧。」駱沺辛點頭回應,並且改以法語對艾蓮娜說︰「艾蓮娜,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里?你不是就住在!」艾蓮娜完全听不懂駱沺辛的意思。
駱沺辛搶先打斷她要說的話,「你不是想吃小籠包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吃。」
「真的嗎?」艾蓮娜欣喜若狂,本來有的疑惑也瞬間被拋在腦後。「那我們快走吧。」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語畢,駱沺辛主動牽起艾蓮娜的手,而艾蓮娜則甜滋滋的緊靠在他身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同離開。
看著他們兩人手牽著手的畫面,舒函霓的心里莫名地出現一絲酸意。
「他們的感情真好。」楊秋瑀雖然很想問駱沺辛和那個外國女生是什麼關系,但天生不愛好八卦的他,還是決定不追問。
「是、是呀。」舒函霓刻意忽略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呃……」楊秋瑀白皙的臉瞬間測紅。
「學長,你怎麼了?」這個秋瑀學長的臉皮還真薄,這樣也可以臉紅喔。
「我沒事。」楊秋瑀深吸了幾口氣,像是鼓足勇氣般地大聲說道;
「學妹,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很喜歡你,可以請你跟我交往嗎?」
這句話的音量大到讓剛走不遠的駱沺辛也听見了,他忽地頓了下。
沒想到他是來向自己告白的舒函霓忽然傻愣住,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我還是希望學妹可以考慮一下。」
「……」這……真的很唐突!而且,先前完全沒有一點要跟她告白的跡象啊!至少,那個熱心過頭的清苑學姐也該事先跟她暗示一下下吧。
「我不會要求學妹立刻給我答復。」楊秋瑀大概是因為已突破最艱難的一關,因此接下來他便侃侃而談。「我只是希望學妹可以給我機會證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當然也希望學妹可以給我機會表現我的能力。」
「嗯……我知道了。」舒函霓小聲地回答著。
說實話,過去向她告白的人不計其數,這種突如其來的告白方式也不是頭一遭,但她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除了告白的對象是秋瑀學長外,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駱沺辛也听見了。
她很想看看他听到後的反應,于是下意識地往他離開的方向瞄了一眼,然而,她看見的卻是他和艾蓮娜越走越遠的畫面。
原來,他根本不在乎啊……
舒函霓刻意忽略心里那股不尋常的失落,仍是帶著微笑。
一向心思細膩的楊秋瑀當然也發覺舒函霓的笑容帶著苦澀,只是他決定不點破,因為他想給自己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對了,學妹,這張邀請卡給你。」楊秋瑀從懷里拿出一張形狀大小有如信用卡的卡片,遞給舒函霓。
她接過那張卡片,看見上面寫的四個大字,又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秋瑀學長。「這上面寫的莎莉飯店,就是那個知名的國際連鎖大飯店嗎?」
「是啊。」楊秋瑀點點頭。「今年正好是莎莉飯店十周年慶,因此他們要舉辦感恩回韻酒會,而我的家人今年也是受邀對象之一。」
舒函霓晃了晃卡片,笑著問道;「莎莉飯店邀請的是你的家人,如果讓我參加,不會很失禮嗎?」
「放心,不會的。」楊秋瑀微微一笑。「因為今年酒會的主題就是‘戀人’,所以主辦單位希望未婚男女可以攜伴參加。」
「……戀人?」一听見這兩個字,舒函霓楞了下,難不成學長是要她在那天答復他嗎?
看出舒函霓眼底的疑慮,楊秋瑀立即開口說明︰「學妹,我會邀請你,純粹是因為那天的晚會結束後,會舉行一場花火表演,我只是想邀你一同欣賞,別無他意。」
「呵呵,是嗎?」
「雖然我也很希望那天你可以給我答案,但,我還是不想讓你有半點勉強。」楊秋瑀露出誠摯的笑容。「所以,等你確定真正的心意後,再告訴我吧。」
「學長,謝謝你。」舒函霓由衷地感激秋瑀學長能給她時間考慮。
「那……我可以把你的謝謝當作是答應陪我去參加酒會嗎?」
「那是當然。」舒函霓眨眼一笑。
「太好了!」楊秋瑀難得興奮的大叫出聲。
很少見到學長有夸張的表情,舒函霓忍不住低頭竊笑。
發覺自己失態,楊秋瑀也尷尬一笑。「那麼,到時我來接你。」
「好呀。」
看見秋瑀學長露出像孩子得到勝利般的表情,舒函霓也感染同樣的快樂氣息而愉悅地展露笑顏,她似乎已經忘記方才心中那絲淡淡的苦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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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遠處兩個人正躲著默默地在「偷」看。
「法蘭西斯,那張卡片不就是莎莉飯店的VIP邀請函嗎?」艾蓮娜驚呼這個驚人的發現,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望了駱沺辛一眼,才發現一向意氣風發的他竟然有著前所未見的淡淡哀傷。
「法蘭西斯,你不是要帶我去吃小籠包嗎?」艾蓮娜嘟著嘴,一臉不悅。她討厭法蘭西斯的眼里只有那個女生!
「等一下就帶你去吃。」駱沺辛回答得很敷衍。
不曾被駱沺辛如此忽視的艾蓮娜,怒火滿溢。
「你這麼喜歡她,為什麼不直接開口對她說?」她的聲音有著慍意,也有挑釁。
「……你不明白。」駱沺辛冷淡的回答。
「我是不明白!」艾蓮娜怒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為她放棄在法國進修的機會,更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為她犧牲一切!」
「艾蓮娜,我不覺得我有犧牲什麼。」駱沺辛的語氣有著不同于以往的悠然。「相反地,因為有她,我得到更多。」
「我可以比她給你的更多啊!」艾蓮娜提高了音量。「沒有什麼東西是我艾蓮娜給不起的!」
「可惜,我要的,只有她能給得起。」
「為什麼?」艾蓮娜質問,「她能給你什麼?」
「快樂。」駱沺辛的表情突然多了一絲笑意。「雖然她很做作,也很情緒化,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有趣的她。」
「喜歡?」艾蓮娜不敢相信她耳朵听到的。「法蘭西斯,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我知道。」
「你明知道我愛你,為什麼還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艾蓮娜大吼著。
駱沺辛將視線拉回艾蓮娜的身上,他定定的看著美艷的她,「艾蓮娜,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只有兄妹情誼,沒有其它的。」
艾蓮娜沉默不語。雖然她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屬,但,她不甘心就這樣將他拱手讓人!
她一轉傷心神色,雙眼定定地看著舒函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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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函霓正垮著一張臉坐在客廳里。
家里已經有一只瘟神。沒想到,這個瘟神竟然又招來了另外一只!
趁著艾蓮娜在浴室沐浴時,舒函霓立刻質問駱沺辛。
「駱沺辛,艾蓮娜真的要住進來喔?」
「我也沒辦法啊。」駱沺辛雙手一攤,似乎對艾蓮娜任性的決定也沒轍。「我本來要幫她訂飯店,可是她說什麼也要跟我住在一起。」
「那你就可以擅自決定了嗎?」舒函霓皺了皺眉。「這是我家還是你家啊?」
「對不起嘛!」駱沺辛比了個求饒的手勢。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舒函霓不屑地輕嘖一聲。這家伙好像越來越會裝可愛了。
「呵,這句話……還真是熟悉。」駱沺辛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這句話的出處。
「那不是重點。」舒函霓瞪他一眼。「那艾蓮娜到底要在這里住多久?」
「嗯,我也不清楚,因為艾蓮娜老是會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
「這我已經見識過了。」舒函霓冷笑一聲。
「怎麼,難不成你擔心我會被她搶走嗎?」
「哈!如果她要帶你走,我可是舉雙手贊成。」
「這麼無情?小心我真的跟艾蓮娜一起走喔!」
「如果真是這樣,那艾蓮娜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福星了。」舒函霓笑眯眯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駱沺辛一臉不解。
「因為艾蓮娜可以幫我請走你這只大瘟神啊!」
「呵呵,說得也是。」駱沺辛搞懂她的意思後,忍不住炳哈大笑。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已經沐浴好的艾蓮娜就只圍了一條浴巾,踩著輕盈的步伐坐到駱沺辛的旁邊。
看見艾蓮娜如此性感的「裝扮」。舒函霓瞪大杏眼,反而是駱沺辛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
「你……這樣不冷嗎?」舒函霓小心問道。
「不會啊。」艾蓮娜搖著頭。
「不冷就好,不冷就好。」舒函霓雖然笑得尷尬,然而一雙眼楮還是直盯著那對豐滿的胸部。
「對了,你學長邀請你去參加莎莉飯店的酒會啊?」艾蓮娜開口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舒函霓連忙將視線拉回至艾蓮娜的臉。
「喔,因為我和法蘭西斯有——」
駱沺辛連忙捂住艾蓮娜的嘴,搶先回答;
「因為你剛剛把邀請卡放在玄關啊,呵呵。」
「哦,是這樣啊。」舒函霓對于駱沺辛的古怪舉動不以為意。
好不容易掙月兌駱沺辛的手,艾蓮娜又繼續說;「我也有受邀參加喔。」
「真的嗎?」
「是啊。」艾蓮娜露出甜美的笑容。「因為我是法國莎莉飯店總店的形象代言人啊。」
「形象代言人?」飯店還有代言人喔?舒函霓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事。
「嗯。」艾蓮娜點點頭。「因為我在法國是很有名氣的模特兒,而且我也很符合莎莉飯店所要求的形象啊。」
「……」呃,有人會說自己是很有名的模特兒嗎?還有,莎莉飯店不是一向走溫暖及溫馨的路線嗎?她再怎麼看艾蓮娜也不覺得她和溫暖或者溫馨可以畫上等號。
「還有啊,法蘭西斯也是……」
駱沺辛再一次緊捂住艾蓮娜的嘴,看得出來他這次施了很大的力氣。
「怎麼了?」不是說得好好的嗎?這家伙又在發什麼神經?
「沒事。」駱沺辛笑著否認。「我想艾蓮娜已經累了,我先帶她去客房吧。」
「喔,好……好啊。」舒函霓楞楞地點點頭。
駱沺辛話一說完,連忙拉著一臉狀況外的艾蓮娜往一樓另一間客房走去。
雖然發覺駱沺辛的舉動非常奇怪,但舒函霓也說不出哪里怪,只好任由他「抓」著艾蓮娜離開客廳。
回到艾蓮娜的房間後,駱沺辛立即松開握著她的手,並且開口說︰
「艾蓮娜,以後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有關我的背景,知道嗎?」
「為什麼?」艾蓮娜甩著發疼的手問道。
「反正就是不要說。」駱沺辛再次提醒。
艾蓮娜先是一臉疑惑,接又詫異的問︰
「該不會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真正的身分吧?」
駱沺辛不發一語,表示默認。
看著默不吭聲的他,艾蓮娜似乎有點明白他的用意。
「難不成你希望舒函霓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背景?」
「……」
艾蓮娜雙手環著胸,嘴角突然笑得很勢利。「或許告訴她你真正的身分後,可以更快得到她的心。」
「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艾蓮娜哼了聲。「要不要跟我賭賭看?」
「賭什麼?」
「就賭舒函霓在知道你的身分之後,會不會答應你的告白啊。」
「……」駱沺辛陷入深思。說實話,這場賭注很冒險,因為他很了解舒函霓的個性,她不是那種可以硬逼上架的人,倘若處理得不好,很有可能會就此與她決裂。
「反正你待在台灣的時間也不多了,難不成你甘心就這樣回去法國嗎?」她繼續說服駱沺辛加入這場賭局。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那件事應該只有他和他父親知道啊。
艾蓮娜笑得很無辜。「我有一次偶然問听到你和伯父的對話,所以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所以,你就借機跟我老爸要了我在台灣的地址?」駱沺辛終于明白他父親為何會給艾蓮娜他的地址了。「目的就是要盯著我離開台灣?」
「呵呵,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法蘭西斯。」艾蓮娜原本天真燦爛的表情瞬間變得強勢驕傲。「伯父說,如果我可以把你帶回法國,他就答應對外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已經說過我自己的婚姻由我自己決定。」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艾蓮娜再次露出甜美的笑容,「所以我才要跟你打賭啊。如果你告白成功,我就答應不阻止你和舒函霓的交往,而且我還會幫你說服伯父;但如果你失敗了,就要立刻跟我回去法國,且從今以後都不能再回來台灣。」
駱沺辛想了一會兒,最後仍點頭答應。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這次非賭不可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艾蓮娜對著駱沺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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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艾蓮娜是莎莉飯店的代言人,因此早早就去酒會現場,家里只剩下駱沺辛以及在等待楊秋瑀前來的舒函霓。
「不過就是一場無聊的酒會,有必要這麼興奮嗎?」駱沺辛蹺著腳,冷眼看著一旁盛裝打扮、滿心期待的舒函霓。「這有,這件衣服你不會覺得太露了嗎?」
本來以為他是擔心她會穿幫,誰知道他的下一句話讓她原來的笑容瞬間凝結。
「你明明就沒胸部,哪里撐得起這套衣服啊!真搞不懂學長怎麼會挑這件給你,」駱沺辛聳肩一笑。「簡直是自曝其短。」
「……」這家伙果然沒有一句好話!
她淡淡地白了他一眼,雖然她很想很想用武力堵住那張可惡的嘴,不過,她身上這件白色削肩的氣質小禮服卻一在提醒她不能動粗。
而且,萬一在動武過程中,一不小心被前來接她的學長看見她沒氣質的樣子,那她一世的英名不就毀了。
于是她露出優雅的笑容,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第一,我不覺得那是一場無聊的酒會。」舒函霓此時突然站起身,刻意優雅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第二,我也不覺得這件小禮服很露。你不覺得我穿這件禮服更能展現我姣好的身材和獨特的氣質嗎?」
駱沺辛朝她望了一眼,賊笑了下,「呵呵,有嗎?怎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呢。」
「你這家伙真的很不識貨耶。」
「那也要看‘貨物’的品質吧。」駱沺辛的黑眸閃著嘲笑的光芒。
「你……」這家伙難道都不會說一句好听的嗎?「哼,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太好以及你要一個人可憐看家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
適時,門鈴聲響起。
舒函霓一驚,她知道是秋瑀學長來接她了。
她先對駱沺辛比了個「噓」的噤聲手勢,接著快速整理一下洋裝的裙擺,以及檢查發型有沒有自然整齊。在確定一切完美之後,她便姿態優雅的打開大門,開心的對著門外來接她的秋瑀學長展現甜美微笑。
此時的駱沺辛亦站起身,靜靜走到窗邊,從窗簾縫隙中偷偷看著舒函霓美麗的笑顏。他垂著眼眸,復雜沉重的情緒溢于言表。
因為過了今天,他就必須離開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