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姬,妳開開門啦!璃姬!」
看著始終緊閉的房門,紫姬真有一腳把門踹開的沖動,宮琉璃已經把自己關在里頭整整一天一夜了,沒發出任何聲音,連飯也沒出來吃,就像是想把自己給活活餓死一樣。
她是不知道禮親王將她給帶到哪去,而她又看到了什麼,但這種情況真的讓人很擔心,就怕她是受到什麼可怕的刺激或傷害。
「璃姬,我數到三,妳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真的要破門而入了,一——二——三——」
唰的一聲,房門終于在紫姬喊到三時打開了,只見宮琉璃雙眼紅通通的出現,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包袱,讓人不懂她到底想干什麼。
「璃姬,妳、妳哭過了?」雖然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很麻煩,但看到她這憔悴的模樣,紫姬還是忍不住必心起來,「怎麼了,是誰欺負妳?還有,妳拿這包袱是要做什麼?」
爆琉璃終于開口,但聲音明顯沙啞,「我要回家。」
她想暫時逃離這個地方,徹底和皇朱麟分開,要是繼續留在這里,腦子里總是會出現他的身影,讓她困擾到了極點。
越是逼自己不去想他,就越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一切,她已經受夠了,所以她要離開這里,讓自己能夠真正的冷靜下來。
「嗄?回家?」紫姬錯愕的一愣,瞬間火大了起來,「等一等,妳以為皇宮是妳家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還有規矩可言嗎?」
「反正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會進宮也是被逼的。」
「慧親王那里妳要怎麼交代,她會讓妳走人嗎?」
「我想十之八九是會的。」
真是好個麻煩精!「最好妳是只丟下一句話就拍拍走人,然後剩一堆爛攤子讓我收拾,別忘了,妳還有文書閣的工作得辦.」
「大不了……我就請假嘛。」
「請假?好呀,妳先告訴我,妳打算請多久?」
「……」
「璃、姬!」紫姬惱火的對著她猛咆哮,「沒有正當理由的話,我是不會準妳離開的,要不然……嗄?」
她瞬間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宮琉璃居然當著她的面開始低頭抹淚,讓她頓生一種奇怪的罪惡感,一時之間滿腔的怒火洩了下來。
無奈的抹抹臉,她只好捺著性子詢問︰「是有人欺負妳?」
爆琉璃點點頭,但接著又猛力搖搖頭,看得她是一頭霧水。
「那……是感情問題?」
爆琉璃繼續點頭搖頭一起來,看得紫姬也想干脆和她一起搖頭了。
「那、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嘛?」
她說不出口,這次干脆搖頭搖到底,紫姬重嘆了口氣,只好提早認輸,知道自己再怎樣也無法從她口中問出什麼東西來。
「算了,反正妳真要走,我也阻止不了妳。」她無奈的抿著唇,「不過我要妳答應我一件事。」.
爆琉璃泛著汪汪淚眼瞧向她,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無論如何,等妳心情好轉時,一定要回來給我一個交代,懂嗎?」
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她還是非常關心的,這讓宮琉璃既是感動又不舍,忍不住緊緊抱住她,開始號啕大哭。
「嗚……紫姬姊,妳真是一個大好人……」
「嗄?別在我身上哭,我的衣裳會濕掉啦!」
「嗚嗚嗚……紫姬姊,妳果然是面惡心善,好心會有好報的……」
她哪里面惡了?她自認是個大美人,只是臉臭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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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宮琉璃就把自己關在房中,鮮少進食,也幾乎不說話,讓宮無笈擔心不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好的一個寶貝女兒,送到宮中之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跑去問慧親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只見她支吾其詞,有講等于沒講。
一連好幾天,宮琉璃只是坐在房內望著窗外的風景發愣,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本以為離開皇宮之後她的情況會好轉,但她發現狀況正好相反。
她的心像是飄遠了,不在自己身上,還留在皇宮的某一處了,喜怒哀樂也抽離身體,讓她像變成了傀儡女圭女圭,只剩下一個好看的空殼而已。
只因為這里沒有能勾起她種種情緒的那個人存在,也沒有半點事物能夠引起她的興趣,日子頓時變得索然無味,讓她整個人變得懶懶的,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
好奇怪的感覺,她似乎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
恍惚之間,窗外似乎傳來了若有似無的美妙笛聲,引起她的注意力,她起身來到窗前,有些困惑這笛音到底是從哪傳過來的。
那是一首她不知道的曲子,但可以听得出來吹笛的人技巧非常高明,音色圓潤柔美,讓人听了異常舒服。
「那聲音……是從大宅院那里傳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錯,但那聲音的確像是從隔街那棟朱陽哥哥曾經住餅的宅院內傳出來的,這讓她忍不住走出房門,心中出現一絲期待,終于抓回了一點生氣。
自從朱陽哥哥離開之後,那間大宅院就空了下來,再也沒有人住餅,到底是誰在那里,像是刻意要勾起她的回憶?
穿過小時候曾經走過熟到不能再熟的小道,她翻過矮牆,睽違八年之後再次進到宅院里,庭院早已荒蕪,遍生雜草,和她印象中的模樣已經相差好遠好遠了。
悠揚的笛音繼續響起,而且越來越清晰,當她來到記憶中的池邊時,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回到過去的時光,一切的感覺都熟悉不已.
站在池邊吹笛的翩翩少年,那優雅的姿勢、溫和的笑容,總讓小時候的她感到如沐春風,打從心底覺得舒服,然而當年的吹笛少年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竟是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
皇朱鱗凝神吹出低緩柔美的音調,像在訴說內心的思念,等到他吹完曲子放下白玉笛後,就見到宮琉璃站在不遠處,眼光泛淚的瞧著他,似乎在壓抑某種隱隱奔騰的情感。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又怎麼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
他揚起一抹笑,「想要知道妳的真實身份並不難,當然連妳的行蹤也是一樣。」
「所以你也知道我其實就是宮琉璃了?」她扯了扯嘴角,「這樣咱們倒是扯平了,你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沒有,還真是可笑。」
原來自己和他根本就是半斤八兩,她自嘲的哼笑著,只覺得這全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陛下,你不待在宮中,跑來這做什麼?你應該知道這麼做會讓其它人擔心的。」
「我來探望妳,放心吧,我一會就離開,不會有事。」
爆琉璃不自在的微偏過頭,「我有什麼好探望的?」
「當然有,璃兒,妳似乎消瘦了點。」
她不只消瘦,還非常憔悴,這讓他心疼不已,知道這一陣子以來,她和他一樣都不好過。
听到她離宮的那一天,其實他就已經想追出來了,但是礙于天子的身份,由不得自己這麼莽撞,只能苦苦捱著,等到一出現可以離開的機會,他就馬上飛奔過來,只想見她一面,好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她刻意說著反話,「我、我好得很,吃飽睡飽的,又哪里會消瘦了?」
「真的?那我不得不說,妳真是無情呀!」
「現在知道了也不算太遲,恭喜你終于認清我的真面目了。」她故作瀟灑的聳聳肩,「現在人你也見到了,陛下總該準備回宮了吧。」
「宮琉璃,妳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皇朱麟氣惱的沖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對她是又愛又怨,「妳一定得這樣氣我才行?總是刻意說著反話,是嗎?」
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一踫上他寬厚的胸膛,她的心跳馬上加速,「你……快放開我!」
「不,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妳給架回宮,讓妳再也離不開我!」
「你敢!」
「我當然敢,只是我怕……怕自己這麼做下去,妳更不會原諒我。」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皇朱麟醉心的在她耳旁柔聲輕喃,「璃兒,我好想妳,一直在等著妳,回來好嗎?」
「你……真是卑鄙。」她的呼吸混亂,只因為他的氣息讓她迷醉,他一定是故意在迷惑她的,「為什麼你叫我回去我就一定得回去,你以為你的魅力真有那麼大?」
「不試試看,又怎麼會知道結果是什麼?」
「呃?」
才一個不注意,她的唇就被他給牢牢的吻住,他的氣息緊緊纏繞著她,讓她無法招架,逐漸軟化在他的懷抱里。
其實她真的好想他,才短短幾日沒見而已,自己就變得像行尸走肉一樣,一點動力也沒有,直到他現在出現,她才像是重新活過來,為了他而心動,為了他又有七情六欲。
就是因為深深愛著,所以才會對他的欺瞞如此在意,所以她一開始的反應才會這麼激烈,但就算氣,她還是愛著他,早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好想他!卻又覺得他好可惡,內心的矛盾不斷掙扎,讓她沉醉在他的吻之下,卻又忍不住想推開他、反咬他一口,然而這像是欲拒還迎的舉動只是更加深兩人之間的濃烈纏吻,越來越難分難舍,氣氛也曖昧得惑人。
她不想就這樣被馴服,但她還是無法狠下心放開他……
「琉璃,妳跑到哪去了?宮琉璃……」
突然之間,宮無笈高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嚇得宮琉璃原本迷亂的神智馬上清醒,使出所有吃女乃的力氣將身前男人給推開。
「皇朱麟,你夠了!」
「璃兒?」
「琉璃,妳如果在的話就趕緊回我一聲。」
听著父親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靠近,她紅著臉拚命推他,「你快走,要是讓我爹見到了成何體統?」
但他還不想走,只因他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璃兒,妳的答案呢?」
「我……」
「琉璃……」
她一時之間還無法做出任何決定,眼見再拖下去的話就真的會被宮無笈撞見,皇朱麟只好先妥協,「璃兒,我會在妳最熟悉的地方等妳,等到妳出現在我面前為止。」
她有些迷惘,下意識的開口試探,「如果我始終都不出現呢?」
只見他淡揚起一抹笑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在她唇上落下一記輕吻,不讓她就這麼輕易忘掉對他的悸動。
放開手,他在最後一刻翩然離去,時間算得剛剛好,當宮無笈好不容易越過雜草叢來到池邊時,只見女兒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魂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琉璃,妳跑到這種地方來干什麼?」
一發現自己的女兒像是游魂般跑了出去,他就趕忙追上來,就怕精神恍惚的她有個什麼意外。
「這里都七、八年沒人住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還是快和我回去吧。」
瞧著皇朱麟剛才離開的方向,宮琉璃好不容易才回過神,臉上出現一抹羞赧的顏色,「爹爹,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琉璃,妳到底怎麼了?剛才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你別瞎想。」
「真的?」但他總覺得她的神色怪怪的,不像是沒事的表情呀。
「真的沒事,走了啦!」
她率先往回走,不敢讓父親看到自己心虛的表情,直到現在,她的心髒還是跳得厲害,只因皇朱麟帶給她的悸動是如此強烈,久久無法平息。
模著自己嫣紅的唇,想著剛才那糾纏的吻,她的眼神不自覺放柔,多了一抹微甜的嬌媚。
不管他是以皇朱麟或是風非羽的打扮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而言都是一樣,因為她早已看清他了。
「親了人家就跑!可惡,果然是大膽的無賴一個……」口頭上抱怨,心里卻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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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之後,宮琉璃雖然依舊有些恍惚,還是常將自己關在房內,但明顯的可以發現她變得比較有生氣,雖然還是讓人捉模不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握著手中的白玉笛,她有些困惑,沒注意到皇朱麟是什麼時候塞給她的,只知道當她回過神時,手中就已經握著它,上面還殘留著些許他的溫度。
「真是奇怪。」
她已經困惑好多天了,不懂他為什麼會挑在那一棟大宅院出現,這總讓她覺得像是某種暗示,使得她非常的在意。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現在冷靜的想一想,當她在皇宮內听到流宮曲時,第一個踫見的就是皇朱麟,他應該就在吹笛者附近,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吹笛的那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他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暗示,像是花月夜宴那一日,他不只幫朱陽哥哥講話,還指出自己會吹笛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可疑,這簡直就是在暗示他就是她所想要找的朱陽哥哥。
爆琉璃有些不是滋味的微咬下唇,現在才想起來,他在麟趾殿上的沉穩氣勢幾乎就是她印象中朱陽哥哥的翻版嘛!
「該死,他到底還有幾個身份,他還瞞了我什麼?」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朱陽真的就是皇朱麟的話,那他當初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宮外?
「琉璃。」當她正在苦思之際,房外突然出現父親的聲音,「別一直悶在房間里,要不然陪我說說話吧。」
望向房門,她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父親像是怕她會做傻事一樣,最近這段時間只要他沒事,一定會找各種理由來陪她,簡直是把她當成三歲小孩。
打開門,讓父親進到房內,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爹爹,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沒想到女兒今天居然主動開口,這讓宮無笈開心不已,「妳問吧,只要我能回答,一定告訴妳。」
腦中想起紫姬之前曾經說過的話,她試著詢問︰「听說當今天子還是太子身份時曾經生了一場大病,這是真的嗎?」
爆無笈點點頭,「當然是真的,而且還病得非常嚴重。」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大概八年前左右吧。」
「八年前?」
丙然時間點是一樣的,她繼續問︰「所以那一段時間,陛下都沒有出現,是嗎?」
「是呀,幾乎有一整年的時間沒瞧見過他,連他的病況如何也不清楚,就像是刻意被壓下,不讓人知道一樣。」」
「所以你們也沒人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在宮中靜養,是不是?」
「啊?」宮無笈愣了一下,「是這麼說沒錯啦,但他不在宮中靜養要在哪靜養?還有啊,琉璃,妳怎麼突然對陛下的事這麼有興趣?」
所以有可能事實上皇朱麟是出宮在外頭靜養,其實那一年根本就沒在皇宮內?
「果然是這樣!」沒听到父親後頭的問話,宮琉璃自顧自的抱怨起來,「那個家伙,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這麼不老實!」
但他又為何一定得在外頭養病才行呢?真是奇怪的舉動。
「嗄?琉璃,妳到底在說誰呀?」
「沒事,什麼都沒有。」
一確定皇朱麟十之八九就是她兒時所見到的朱陽哥哥後,她雖然還是怨他,但已經不像上次一樣情緒那麼激動了,「對了爹爹,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喔,因為早朝臨時取消了。」
「為什麼?」
「听說陛下病了。」
爆無笈沒注意到女兒在一瞬間突然變了臉,還繼續說著,「從前幾日開始,就听到陛下偶爾會輕咳出聲,像是受涼一樣,然後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今日就干脆取消早朝了。」
璃兒,我會在妳最熟悉的地方等妳,等到妳出現在我面前為止……
爆琉璃有些不敢置信,難道皇朱麟這段時間真的都在那里等她,無論晴雨?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受涼,還連早朝都上不了了?
一想到他虛弱無比的模樣,她的心突然一抽痛,難受得不得了。
「那個笨蛋!」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放棄,居然這樣折磨自己!
她突然激動的抓住案親,終于恢復了該有的活力,「爹爹,快,咱們馬上出發!」
「啊?出發到哪去?」
「皇宮,我要回宮里!」
「嗄?為什麼?」
「別問我為什麼,你帶我進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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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皇宮,宮琉璃馬上飛奔在長廊上,一顆心急速跳動著,什麼都不顧,腦中只想著要趕緊見到那個笨男人。
「咦?璃姬?」
奔跑到一半,迎面突然走來紫姬的身影,紫姬本來很開心的要和她打招呼,但宮琉璃目前暫時沒心情理她,連腳步都沒停下來,只是非常沒氣質的大喊,「紫姬姊,我很忙,等會再去找妳!」
「嗄?」這個麻煩精又在搞什麼鬼了?
爆琉璃知道他所指的地方在哪里,所以毫不猶豫的往前沖,來到禁宮外側,一提起氣就爬上宮牆,也不管現在還是白天,不管到底會不會有人看到。
落到禁宮內的土地上,一旁的繡球花叢早已謝光,只剩青綠一片,她一抬眼,果然就見到皇朱麟坐在殿廊上,背靠著廊柱輕咳出聲,看起來真的受涼得很嚴重。
「咳咳……」听到有聲音,他馬上抬起頭來,「璃兒?這該不會是我在作夢吧?」
「你……」她惱火的站到廊上,雙手扠腰瞪著他,「如果我始終都不出現,你就打算一直等在這里,病死了也不管?」
他淡揚起一抹笑,反問她,「妳會讓我病死嗎?」
「你真以為我不敢?」
此刻的他更是笑得滿足,「妳或許敢,但我想……應該會舍不得吧?」
「皇朱鱗,你、你這個該死的無賴!」
她心疼的蹲緊抱住他,他應該很不舒服、很難過吧,卻還是在這硬撐著,存心心疼死她。
算了,她認輸,也不想和他計較了,只要他沒事就好,其它的她都不在乎了。
皇朱麟輕柔的回抱著她,內心終于有了幸福的踏實感,就只是這樣單純的擁抱,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適瞬間和緩了不少。
「璃兒,我好想妳,妳終于回來了。」
「笨蛋!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他刻意裝得非常委屈,「其實我也不打算這樣的,但妳硬是狠心的不回來找我,我只好一日日等下去,還擔心妳真的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爆琉璃羞赧的偎在他懷中,貪戀著他溫暖的懷抱。「什麼我狠心?我只是……還沒準備好回來見你而已。」他裝委屈,她也能。
「那妳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嗯……算是吧。」
「我不管,既然妳回來了,就別想我會再放開妳。」
他開心的將雙臂慢慢收緊,讓兩人緊密的互相依偎著,只可惜他不想讓她也難受不舒服,要不然真想好好的品嘗她的美好。
「對了。」她突然從衣襟內拿出白玉笛,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說過要教我吹笛的,哪時要重新再來呀?」
他失笑,「妳不是不讓我教?」
「此一時彼一時,你到底教是不教?」
「教,當然教。」他愛憐的輕蹭她的臉頰開心極了,「不過得等我從麒麟神宮回來才行。」
「麒麟神宮?對哦,神宮祭典的事情?」
「沒錯,這段時間妳還是待在香麒那里,其它的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好呀,不過我先說好,我可不是什麼曲子都想學,我很挑的。」
「那不要緊,妳先說妳想學什麼曲子,我可以提早準備。」
「我想學的,只有一首。」
狡黠明亮的雙眸突然深深凝望著始終帶笑的男人,雖然惑人不已,卻也試探意味十足,「流宮曲,你會嗎?」
「呃?」皇朱麟的笑容頓了一下,突然擰起眉,難受的咳了起來,「唔咳咳……咳咳咳咳……」
一听到他咳嗽,宮琉璃馬上心慌意亂,擔心不已,「朱麟,你又開始不舒服了?真是的,你到底有沒有喚御醫來瞧瞧呀?」
「咳咳咳咳……咳咳咳……」
看來她十之八九是知道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承認的時機,還得再撐一會。
等事情完全落幕之後,他會向她坦承一切的,就從他們初遇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