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一到,守希宮後的桃花林綻放,遍布著美麗嬌艷的粉紅色彩。
這是華夭替靳曜生下一雙兒女那一年,靳躍為她而種下的,每一年春天,成片的桃花便茂盛的開著,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桃樹下,華夭跪坐著讓丈夫躺在她的腿上閉眼休息,之前的他只要一頭疼,就會習慣性這麼做,但最近他頭疼的癥狀減輕不少,就算和頭疼毫無關系,他還是喜歡這麼做,在她的身上尋得寧靜。
後來她才明白,靳曜的頭疼是因為壓抑力量而引起的後遺癥,但現在有她在身邊,他壓抑力量的情況減少,也就很少再犯頭疼。
"曜。"
"嗯?"
"听說你是在戰場上出生的?"原本舒服休息的靳曜聞言突然微皺起眉,"是誰在你耳邊多嘴了?"
她輕笑出聲,"是女乃娘的母親過來幫忙時不經意提到的。所以說,這是真的嘍?"
女乃娘的母親就是當年照顧靳曜的女乃娘,听她說,曜的母後是在戰場上突然陣痛,自己一個人在艱困的環境下將他生下來,用隨身佩劍斬斷臍帶。
而那一把佩劍,就是曜現在掛在身上的鳳鳥望月劍,原來這是他母後留下來的遺物。
去年兩人正式成親時,華夭也才知道,原來守希宮後的王陵所埋葬的人就是靳曜的母後,但她一直很困惑的是,那他的父王人呢?
他很少提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清楚他父王的情況,就算人已經死了,也該有個王陵,像他母後一樣,不是嗎?
既然妻子都知道了,靳曜也就不需要多作解釋,"大概吧。"反正他也是听別人說,自己完全沒印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樣想想,咱們孩子的遭遇和你還真像,是嗎?"
"一點都不像。"
"為什麼?"
"至少那兩個娃兒的父母都還健在,沒有讓他們一生下來就成了孤兒。"看來他對從小就失去父母的事情還是很介意呀,不過這也難怪,如果她像他一樣從小一個人孤獨的長大,也會很介意家庭不圓滿的事。
"對了,曜,其實有個疑惑我從很早之前就一直想問了。"
"什麼疑惑?"
"我只听過你提起母後的事,那……你父王呢?"
"听說在母後下葬之後,父王就失去行蹤,這是大家的說法,但我……卻听到第二種說法。"
"第二種說法?是誰告訴你的?"
"謝姨。"
這些年來,謝姨偶爾會出現在守希宮內,看他過得好不好,他也只能在她出現的極短暫時間內,向她詢問自己父王母後的事情。
"所以他告訴你的第二種說法是?"
看著妻子異常期待的眼神,靳曜只是淡笑著,伸手輕撫她柔女敕的臉蛋,"你不該知道的。"
"為什麼?"
"因為這是規矩,下一個繼承靳家宗主之位的子嗣才能知這個秘密,然後一代傳一代,但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像女乃娘的母親一樣多嘴,什麼話都說了。"
華夭馬上非常認真的點頭承諾,"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多嘴說出去的!"
"那好呀,我就告訴你……"
他拉下她的頭,像是要在她耳旁柔聲呢喃,也像是要吻她,兩人親密的緊靠在一起,久久都沒有分開,所以靳曜到底說了什麼,除了他們倆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微風吹來,桃花林便沙沙作響,朵朵桃花瓣也隨風飄落,鋪了一地的粉瓣,景色是異常的燦爛美麗。
至于那一個秘密,就留待以後,看有沒有機會被"泄露"出來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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