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六年,再有另一次的親密接觸,上官曜像上了癮般。總是心之所至就拉拉她的小手、踫踫她的臉頰,要不就干脆將她牢牢困在懷里,扎扎實實的吻她一回。
這般突如其來的熱情,總叫祁煙蘿既窘又興奮的心頭如小鹿亂撞,不知如何是好。
像現在,她跟著他開完會,尾隨他身後,一進他辦公室,他就回身將她困在合上的門和他之間。兩手分別抵在她的臉頰兩側,她動都不敢動,逃也不能逃,一張俊顏也毫不客氣的逼近,邪氣又放肆的眼神凝鎖著她,令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祁煙蘿屏著氣息等著那揚著得意彎笑的唇接近,然那薄唇卻停住僅止于她唇的一公分之處,熱熱的氣息惡意的呼過她的面頰,而後靜止不動。
祁煙蘿瞪大了眼,惱怒的睇著那張臉,他擺明的在捉弄她。
和他對望了好一會,見他仍舊動都不動,她咬著下唇,淘氣心起,一伸手將他扯近,張嘴就咬上他那笑得彎彎的唇瓣。
上官曜痛呼了聲,隨即撤退救回自己的唇,「你咬我?」他齜牙裂嘴的動著嘴皮,她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好痛喔!
祁煙蘿理都不理他,逕自將剛剛旁听的開會簡報放置他的桌上。
上官曜見她不理他,也不以為意,走回辦公桌前,他狀似不在意的翻著桌上的文件,涼涼的開口。
「本來今天有幾個你認識的人要過來的,既然你的心情不太好,為免你將氣發在無辜的人身上,我想等會叫秘書取消約會好了,反正他們從日本坐飛機過來也累了,休息一天也好。」
意有所指的把話說完,上官曜等待著某人回過神。他本來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誰叫她突然咬他的嘴唇,動著嘴皮,她咬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著。
祁煙蘿沒專心的听,一個熟悉的名詞掠過耳際。日本?瞬間抬眼望向上官曜,「你說誰要來?」她遲疑的問著。
上官曜低垂著頭看文件,對她的問話聳聳肩,不理會。
祁煙蘿皺眉,走近他面前。「曜哥哥?」
「叫我親愛的。」
咬咬唇,考慮,屈服。「親愛的。」
「叫我親愛的曜。」再度得寸進尺。
深吸口氣,咬牙再叫,「親愛的曜。」
上官曜閉著眼頗享受又不甚滿意,「叫老公試試。」他耍賴。
祁煙蘿听著那稱呼放軟了氣,輕腳的走往他的身側,微傾身在他的唇邊親吻。「我最愛的老公。」臉悄悄的熱了。
猛地張開了眼,上官曜迅速的捕捉她來不及離開的唇,輕輕的、深深的吻住。
許久後,兩人才臉紅氣喘的分開。
「你這麼誘人,早晚有一天,我會像六年前的那晚一樣,控制不了自己。」將她抱在懷里,上官曜下顎抵著她的頭頂。
他露骨的話叫她原就嬌艷的臉頰更紅更熾。
「他們應該快到了。」
「是櫻和天原先生嗎?」她聞著他令人熟悉又心安的氣息。
「是的。」上官曜證實她的話。
「是為了公事?」她離開他的懷抱,她察覺有些不尋常。
「為了公事。」上官曜回望著那雙聰慧、質疑的眼眸。她越來越聰明,也越來越難瞞騙。
「記得天原先生公司上次發生的急事嗎?他的合作對象是祁慶蘭。」
「大姑媽?」怎會牽扯到大姑媽?她不懂。
「我設計了她,賠償天原澤一公司損失的金錢是天文數字,我讓她一無所有。」上官曜簡單的解釋。
如果不是她刻意收買了他的部下,如果不是她急著跟天原澤一簽訂契約,那麼她就應該會發現那份草稿,其實藏著很大的問題。因為里面提到的技術,祁慶蘭根本沒有辦法得到授權,當侵權的糾紛爆發,她就必須負起完全責任,賠償另一個當事人的名譽與權利的損失。
雖然走到這一步花費了他多年的心血和時間,但是,很值得。光是她拿煙蘿當籌碼逼著他離開,這罪就足夠了。
「為什麼?」她不懂,真的不懂,他們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去對付大姑媽。
「因為她害死了我父親。」驀然冷下了音調,上官曜恨意難平。「她買通了司機,借由意外殺了我父親。」
「那不是意外?」她萬分訝異。
上官曜冷笑了聲。「原本我也這麼認為,直到那女人找上門。她告訴我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那個和你一同上車的女人?」她的腦海里驀地浮現一個影像。那次會面,那個陌生的背影。
「她是那個肇事司機的妻子,她生了重病需要錢,祁慶蘭給了司機一個選擇,是看著他心愛的女人死,還是用她給的錢救命。」
「司機選擇救他心愛的女人。」選擇任何一方都是一條生命消逝。
「所以我父親死了,她接手了一切。」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那司機呢?」他們有美好的結局嗎?
「司機在牢里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自殺了,留下遺書要向我道歉,他吩咐他的妻子要讓我知道真相。他不是最壞的人,他只是做錯了選擇。」上官曜對無辜的加害者沒有怨恨。他難以忍受的是祁慶蘭拿著人性弱點為所欲為的卑鄙。她視人命為無物,任意操縱他人的生死。
「沒有辦法抓她嗎?」她不能相信怎有人能這般冷血的策謀人命。
「我沒有證據,唯一的人證又自戕身亡。」
上官曜得知父親的死因,一開始他氣憤難平,卻不急著和祁慶蘭對質,因為他很清楚他沒有她的任何把柄,他有得也只是司機的遺書和片面之詞。
他奈何不了她。所以,他隱忍。
「你一定很生氣又傷心。」
她回抱他,當初父親和母親一同發生意外時,她很難過,但那是意外。而上官曜父親的死,卻是殘酷的遭人設計。她能完全了解上官曜和大姑媽水火不容的原因了。
「知道了事實,我決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上官曜雙手圈住煙蘿,神情、語氣皆平淡,平淡的叫人心口一涼。
他下定了決心,要為父親報仇,那些暗地里使得手段、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為了報仇,他早蒙了心。
但是他沒想到,祁慶蘭做得更快更狠更絕。她趁著他出國讀書,買通了律師,將一些產業慢慢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到自己名下,一些不能動的,她就虧空公款,把取得的錢轉進自己的帳戶,她存心要他在滿二十歲後要繼承一切,都是空殼的。
而後,他被盯上了,不是走樓梯忽然被人推一把,要不就是公車到站前一秒被擠了出去,不然就是來往通勤的車子煞車被動了手腳。生活里陸續有些大大小小的狀況發生,雖然他機警沒遭到什麼大傷害,但他已明確的知道,祁慶蘭已容不下他,她派人襲擊他,不傷他到嚴重致死,僅僅是威脅、恐嚇也夠他好受的。
她以為他會屈服,乖乖的作她的傀儡太子,但她錯了。當他年滿二十歲,他帶著一群精英律師、會計師浩浩蕩蕩的回公司,結算祈慶蘭為公司賺進得所有利潤,他不要她的成就,他的事業他會自己創造,她讓他帶走她的錢。
三天之內,就把整個公司改朝換代。她被逼了出去,僅余一間她名下的公司陪她苟延殘喘,她認為他看輕她,以為她只剩一間小鮑司不會有作為,沒料到那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擊。
「她已經付出代價了。」她柔細的嗓音從他胸前悶悶的傳出。
要這般算計大姑媽,他用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時間,她以為她已經夠不快樂了,他卻比她還不快樂好幾倍。
「我知道。」
清嗅著她的發香,上官曜一點都不在乎祁慶蘭會有什麼下場,也許他不能讓法律制裁她,但那些債務就夠她一輩子難受了。比較可惜的是他看不到她現在落魄、淒涼的下場。
「那天原先生公司的情況會很嚴重嗎?」她回想起天原澤一听見公司有事時的凝重表情。
「別擔心,一些財務的損失,他已經用法律途徑先取得了賠償。」
他決定行動時,就料準了祁慶蘭的財力範疇,他不會教那無辜卷入是非的對方受到任何波及。只是沒想到,天原澤一是那個恰巧。
「那他們來是……」抬起頭,她滿臉疑惑,既然事情都處理好了,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來討論—些合作方案,還有,來看你。」上官曜輕啄她微張得粉唇。
天原澤一的好風度,他記憶深刻,他是個可敬的對手。但是要是立場對換,他的作風是不容許自己放棄煙蘿。
「看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
他才說著,桌上的話機紅燈亮起。他伸手按下話鍵,秘書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開,「日本來的客人到了。」
祁煙蘿一听到消息,趕忙從上官曜的腿上下來,她拉整衣擺,迅速回復平日模樣。「頭發有些亂了。」上官曜笑看著她所有動作,難得有熟悉的朋友來,看她期待的樣子,想來她是悶壞了。
「那我去洗手間整理。」
她紅臊微笑著,邊抬手順著發絲,邊走往門口,她很想快點見到天原櫻,跟她分享她和上官曜的進展。
上官曜微笑點頭,見祁煙蘿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按下話鍵要秘書去領人上來。
祁煙蘿走進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整理著微微凌亂的發絲,待整理完後,她才仔細的瞧著鏡子里的自己。
瓷白的臉上還漾著淡淡的紅潤,被吻的微腫的唇瓣,迷蒙水亮的眼眸,這般被愛情呵寵的自己,看起來真的很幸福。
雙手盛水醒了醒臉,冰冷的觸感消去了頰上的熱氣,她對鏡里的自己微笑著。
收拾好了心緒,祁煙蘿才發現鏡面的角落一直映著一道身影,那身影動也不動,她好奇的回頭,在那深色低垂的帽沿下,她對上了一雙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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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上官曜招呼著遠道而來的天原兄妹。
和天原澤一攤開文件談論著日後的合作方向分析、研究了好一會,他卻開始奇怪煙蘿怎還不見蹤影,他抬眼望了緊閉的門一眼,又回到公事上。
一旁的天原櫻察覺他的分心,也只是掛著淺笑安靜的等待。她特別沖洗了一份她們前些天一同出游賞櫻時拍的照片。祁煙蘿不在日本,害她突然覺得少了一個伴。
又過了好一會兒,上官曜終于按耐不下心口陣陣傳來的焦慮,煙蘿的異樣令他覺得詭異不安。他示意停下討論,按下話機的話鍵。「楊秘書麻煩你上洗手間幫我看看祁小姐在不在那兒?」
話機里傳來回應,一會兒紅燈又亮。
「總裁,洗手間里沒有人,也沒有同事見到祁小姐。」
听到了秘書的回答,上官曜越想越感不對勁,「你很確定洗手間里沒有人嗎?」
「是的,這一層樓的洗手間,我都看過一遍了,沒有祁小姐的身影。」秘書不急不徐的回覆著。
不對!緊鎖著眉宇站起身,上官曜的思緒迅速的轉過一圈,煙蘿從不會無故離開。
再度按下紅鍵,「楊秘書放下你手邊的工作,馬上讓公司所有的員工務必找出祁小姐。」
「是。」
隨著他起身,「上官先生?」天原澤一和天原櫻都听見了楊秘書的回答,雖還不清楚情況,他們倆也因為上官曜的態度而緊張起來。
上官曜望了他們一眼,緩慢而嚴肅的說明。「煙蘿不見了!」
「怎會?」天原澤一和天原櫻訝異的月兌口而出。
「我也正覺不可思議,她從不會無聲息的離開,叫人為她擔心。」上官曜合上了桌上文件,他的心思已全掛在煙蘿的安危上。
十分鐘後,紅燈亮起,「總裁,我們找遍了公司,沒有人找到祁小姐。」得到了答覆,上官曜的眉頭凝眯了眼。
「上官先生?」天原澤一注視著他深思的神色,提出了他的疑問︰「她有可能跟別人走嗎?」他知道祁煙蘿不是那種會捉弄人的女孩,她不會無故讓人擔心。
上官曜回望他,「煙蘿並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親人是松本先生……」驀然的,一張熟悉的面孔閃過腦際。
祁慶蘭,該死的!他怎會忘了防她,他太得意忘形了,以為她已經落進谷底,再無翻身的機會,卻忘了被逼急的狗隨時會伺機反撲咬人一口。
「有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我怕她會傷害煙蘿。」懊悔、焦慮,上官曜自責說道。他答應過要永遠保護她的,他怎麼能犯這個錯?
「她能輕易的來去自如嗎?」天原澤一雖然跟上官曜一樣擔心,多長了些年歲,他的心緒也多了些穩定。
被天原澤一提醒,上官曜隨即打電話去保全室,問明這—小時內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大樓。
保全人員感受到上官曜的緊張和肅殺之氣,迅速的調閱這一個小時內大樓門口進出的錄影帶。
「報告總裁,這一小時內並沒有可疑的人進出大樓。」
「也沒有祁小姐離開大樓的畫面?」上官曜追問著。
「是的,也沒有祁小姐離開的畫面。」不可能,煙蘿不可能平空消失,除非……她根本沒有離開?但是整棟大樓沒有人見過她?她會去哪里?
腦門閃過一抹靈光,上官曜和天原澤一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頂樓。」
三個人抱著一絲希望,搭著專屬電梯上了頂樓,電梯門才打開,一陣冷颯的強風迎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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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緊鎖的頂樓鐵門已遭人強力撬開,陣陣強勁的寒風呼嘯灌入。
三人對看了一眼,隨即邁開腳步前進。
站立在空曠寒冷的飛機停放坪上,在西落的黃昏余暉中,上官曜見到了煙蘿。她因為冷風吹虐而瑟瑟發抖著。
「曜哥哥……」祁煙蘿哀戚的喊著。
滿頭長發翻飛撲揚,她曲淒著身子抵擋寒冷,小臉被凍的蒼白無血色,可見她已經上來這里很久了。
「煙蘿。」上官曜心急又心疼的急忙要上前,眼里除了她,其余他視而不見。
「不要過來。」一聲大喝,遏止住了他和天原兄妹的腳步。
一道人影從祁煙蘿的身後閃現,樸素的近乎落魄的打扮,叫上官曜一時認不出是誰。
「祁慶蘭。」
一頭斑白的發絲凌亂拍飛,早被磨損的破爛的衣袖,若不是那張刻薄又帶著高傲的神情讓人熟悉,上官曜還真認不出來。
祁慶蘭猙獰的冷笑著︰「想不到你還記得我。上官總裁,我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的存在了。」
刻意頂替一位清潔婦的缺進來,她本來是想躲在這里避避風頭,沒想到卻看到了這個小蕩婦,一見到那張臉,她所有新仇舊恨,全涌上了心頭。要不是她,她不會落到這麼慘的地步,她所重視的一切全毀在她的手里。
上官曜不理會她的嘲諷,決意接近祁煙蘿。
「煙蘿,我在這兒,沒事的。」
見上官曜又靠了過來,祁慶蘭再度喝斥。「我說了叫你不要過來,你就是听不懂人話是吧!」
她最恨的就是這小子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態度,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手里的人質,在場的任何人都必須乖乖的听她的話。
「我不想理你這只喪家犬。」上官曜甩都不甩她,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煙蘿緊緊的抱在胸懷里。
「有膽就再近—點,看我會不會一槍打死這只小狐狸精。」一管黑槍抵著煙蘿的身軀,祁慶蘭一臉譏諷。
她說過的,她不會讓他好過的,這只小狐狸是他心頭的一塊肉,要報仇,她就要他痛徹心扉、悔不當初。
「放了她,有什麼要求你說。」
瞧清了祁慶蘭有恃無恐的原因,上官曜隨即放軟了語氣。他的煙蘿禁不起任何的損傷,他也禁不起任何的驚嚇。
「放了她?」祁慶蘭張狂的笑了聲,憤恨的眸瞳精光暴現。「可以,拿你的命來換。」
「好,我答應。」上官曜二話不說,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曜哥哥。」被寒意凍的昏沉的祁煙蘿提起一絲清明的神志回喚他。他怎麼可以答應這種事?怎麼可以?
「上官先生這種事不是這麼處理的。」一旁靜默許久的天原澤一冷靜出聲。在這樣危急、緊張的關頭,他怎任由人宰割。
苞在他身後的天原櫻對祁煙蘿的身子狀況憂心忡忡,卻使不上一點力。
祁慶蘭見有人打斷她折磨人的興致,凝神眯眼的細瞧著,這一眼,倒叫她怒火中燒。
「是你!天原澤一,你毀了我僅存的一切,是你。」
她的最後一線生機全斷在天原澤一的手上,她的財產被查封、被拍賣,全都是因為他提出得毀約賠償金過巨,她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原來你跟上官曜是一掛的,你們串通好訛噱我。」
「祁女士你誤會了,我並不知道你跟煙蘿的關系。」天原澤一試著解釋。他也是到剛剛才知道祁煙蘿的大姑媽是她。
「你不用解釋了。」祁慶蘭絲毫不領情的打斷他,「現在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了。言歸正傳,上官曜你剛剛答應我的事到底算不算?」
就算他真願意拿命來換,她也不見得會順遂他的心意,她從見到祁煙蘿的那一刻起,就沒打算放過她。當然,這種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上官曜一行人在內。
「當然算數,只要你放過煙蘿,我任憑你處置。」
上官曜黑眸凝著煙蘿一瞬也不瞬。只要煙蘿能平安離開這里,要他怎樣他都心甘情願。
「上官先生!」天原澤一試著阻止他不顧一切的做法。
上官曜卻因為擔心煙蘿而決定一意孤行。
祁慶蘭見他心意堅定的護著煙蘿,不怒反笑,「好,就等你這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能為煙蘿做到什麼程度。」
將藏在外套里的水果刀丟至上官曜腳邊。上官曜拾起了刀,不解的望向祁慶蘭。
「不明白?」祁慶蘭嬌笑著,眸里寒芒閃爍,放柔了語氣吐露著滿腔怨恨。
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清晰的說著,「我要你在煙蘿的面前一刀一刀割著自己,我要她嘗嘗我失去一切,卻什麼都不能做得痛苦。我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你為了她受盡凌遲而死。」
她不允許這個小蕩婦擁有幸福,她不配,從她母親引誘、拐騙走她親愛的弟弟那一刻起,她就恨不得殺了她,來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握緊了刀柄,上官曜眉頭緊蹙,凝重的神情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上官先生。」天原兄妹勸阻著。這事怎轉變成這種局面?
「曜,不要。」
明了了祁慶蘭的企圖,祁煙蘿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恐懼,她怕祁慶蘭,怕這個失控的景象,但是更怕的是上官曜會為了自己,真的任由祁慶蘭擺布。
她不要他這麼做,她不要他為了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