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
廢棄的煉油場內,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被幾個年輕小伙子押著走。
他一路掙扎的被帶到這個詭異的地方,然後,他的眼前出現幾個身材高大、面孔冷厲的年輕人。
他們是清一色的個個身穿黑西裝,陰冷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他們團團包圍著的是個二十出頭的英俊男子。
一件純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小麥色欣長脖頭,是條銀灰色的西裝長褲,腰間系著一條真皮皮帶,皮帶扣上瓖滿人眼眸的碎鑽。
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貴族氣息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內,顯然,他是這群黑衣男人的老大。
看到中年男子被眾人押解過來,司聖男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袖口上的鑽石補袖扣。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被這場面嚇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紀大鴻先生是吧?」磁性嗓音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響起,仿佛還帶著詭異的回音。
紀大鴻被嚇得狠狠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司聖男對他扯出一抹冷淡的邪笑,「現年五十四歲,廣東籍,畢業于日本應慶大學經濟管理第,二十五歲娶妻,二十六歲時有一女紀文靜,先後曾任職于廣州九華集團、台北環球集團,以及香港陸氏集團,由于嗜賭成性,在三十一歲的時候和妻子離婚……」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情況?」紀大鴻心驚又害怕。
「紀先生,干嘛這麼大反應?」
司聖男優雅的站起身,在保鏢的護衛下踱近他的面前,「這才只是個前奏而已,後面還有更精彩的……」他的笑讓紀大鴻頭皮發麻,「我在想,九年前你在泰國的地下賭場因為賭博而惹上黑社會,後來誤殺了那個賭場的服務生這件事,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吧?」
听到這里,紀大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膝蓋都不禁軟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人押著,他想他肯定會當場彬倒在地上。
司聖男傲慢的揚起下巴,「當年你用皮帶把那個服務生勒死之後,非常殘忍的把他的尸體支解並且扔到海中,然後你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泰國……」
「是……是那個服務生自己送死,我都已經說過會還錢給賭場,可他卻對我死纏爛打,我不想殺死他,我是無心的……無心的……」
仿佛受到過大的驚嚇,他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腳步不斷的退縮,「我不想讓他死,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任何人死……」
「紀先生!」司聖男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現在還不是你失控的時候。」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挑起嘴唇,邪惡的冷笑一聲,「很簡單,從今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因為錢而去騷擾文靜。」
「文靜?你怎麼認識我女兒?」記大鴻緊張兮兮的問道。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身為一個父親,你不但沒有對自己的女兒盡餅一天的責任,還在被債主追得火燒眉毛的時候,恬不知恥的要她幫你還賭債。」
「文靜不是你的私人提款機,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不要讓她為了你們這樣的父母再受一點苦。」
「啪」的一聲,司聖男朝身後的人打了記響指。
只見一個拿著攝影機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少爺,剛剛所拍攝的鏡頭完全可以讓這個男人被送進大牢,里面有他承認自己殺人的口供。」
司聖男扯動嘴唇微微一笑,而紀大鴻嚇得張大嘴巴。
「紀先生,如果你不想證據落到警方手里的話,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紀大鴻已經完全呆掉了,渾身因被這樣的發展嚇處癱軟無力。
「你欠別人的兩百萬我會替你償還,另外……」司聖男很酷的掏聘張嶄新的支票,「這里是一百萬,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三年後,我希望你可以給我賺十倍回來。」
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支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告訴我你做不到,當年你在讀大學的時候,是經濟管理系的高材生,雖然嗜賭成性,可是你在投資方面很有研究,我對你的要求並不過份,三年後,我要還給文靜一個不讓她丟臉的爸爸,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對不起,證據我會在三年後的今天送到警方手里。」
司聖男的口氣突然變得冷血無比,「你最好相信我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
他將手中的支票很優雅的塞到紀大鴻的衣領內,然後朝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我們走。」
呆怔在原地的紀大鴻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面前走過去,他忍不住扯開喉嚨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和我女兒之間是什麼關系?」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司聖男連頭都懶得回,在眾保鏢的簇擁下,他揚長而去,只留下無數個迷給紀大鴻等待他慢慢去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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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紀文靜緊張萬分的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老天!下午三點半?
她看了看所處的地方,居然是間豪華臥室,此時的房門被人輕輕打開,身著家居服的司聖男走了進來。
「醒了?」他的聲音低而富有磁性,像怕驚擾到她一樣。
「我……」她一臉茫然,好像一時間還沒有理清頭緒。「那個……今天我好像沒有去上班,還有昨天……我記得我答應過你要為你做事,可是很抱歉,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對不起,我、我並不是有意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司聖男在她身邊坐下,伸出大手幫她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
「不得不通知你一聲,你的確睡了很久。」他壞壞的揚起腕上的鑽表,「從昨天凌晨一直睡到現在,我猜大概有……嗯,十四個小時。」
「噢……」她不禁倒吸口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曠職的。」她驚慌的小手捂在嘴巴上。
「嗯哼!」
他優雅的用右手食指輕輕抵住眉頭,「讓我想想公司的規定,無故曠職而且連請假單都沒有的員工,通常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紀文靜很無力的垂下雙肩,自己招了,「會被扣掉當月獎金以及交通費和午餐費。」
「真是個誠實的女人。」他隱忍著笑意,「我會記得親自通知財務部門這件事。」
她苦著一張臉,目光有些不敢正視他,「更讓人悲哀的是,我昨天竟然會糊里糊涂的睡著,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叫了,可是你沒醒。」
「是嗎?」她忍不住抓抓頭發,「我很少會睡得這麼沉啊,你確定你真的有叫過我嗎?」
他很惡魔狀的點點頭,「當時我拿著鑼、敲著鼓,還在你的耳邊大喊失火了,可是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終于從他的俊臉上看到忍俊不住的笑意,她斂起眉頭,「這一點也不好笑,我現在很需要錢,可是我卻沒有完成你要交代給我的工作……」
「你已經完成了。」
「嘎?」她詫異的挑高了眉,「我、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交代過我什麼?」
「洗澡、喝牛女乃,然後乖乖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這就是我要讓你為我做的事。」
她的嘴巴忍不住張成夸張的O形,「可是……」
「你仍舊擔心你爸爸欠人家的一賭債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他畢竟是我爸爸,我……我不沒恨他恨到讓他去死的地步。」
「就算這次你替他還了,那麼如果再有下次、下下次,你也要拼了自己的小命去替他還錢嗎?」
「我……」她沒有想過這麼多,「我想……事情不會變得那麼糟糕。」
「不會嗎?」他冷冷的揚起眉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幫了他,就等于是在縱容他,如果這就是你的孝心,我可以告訴你沒那必要,因為他並不值得你去同情。」
紀文靜默默的任由他數落,雖然她心底明知道這是一個事實,可是那個男人在血緣上跟她有著不可磨滅的關系,她沒法做到真正的冷血。
「如果你不想幫我,我可以自己想別的辦法。」
他挑高了一道濃眉,「讓我听听你口中所謂別的辦法。」
「我可以多打幾份工……」
「或是再去找楚希堯那混蛋?」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到了現在,他仍舊很在意這件事。
「不是迫不得已的話,我也不想麻煩他……噢……」
她話還沒有講完,額頭便慘遭一記重擊,她可憐兮兮的瞪著他,「你干嘛打我?」
「為什麼你不問問你自己?」他的壞脾氣再次冒了出來,「文靜,我問你,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揉著被他敲過的頭,她仰起小臉,表情出現一陣茫然。他是她的什麼人?
老板?主人?青梅竹馬?朋友?
不!他不要這些,她只想讓他成為自己的依靠,自己的戀人,自己的……丈夫……
她喜歡他!自從那個吻之後,她發現自己瘋狂的喜歡著他,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有追求這段感情的勇氣,她很有自知之明。
「你爸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賭,另外,我猜他正努力的想著要如何做一個好父親,這件事會讓他苦惱上一段時間」
她不解的看著他,「你是怎麼解決的?」
「欠債還錢,最直接省事。」
「你……你是說你替我爸爸還了那兩百萬?」
「是三百萬!」
「呃?」
「我另外給了他一百萬讓他去創業。」
聞言,紀文靜哽咽了起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我會努力賺錢把這三百萬盡快還給你……」
話音被他的大手掩住,他蹙起眉頭冷冷看著她,「我可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任何金錢的成分在里面,我要你做的不是還錢,我只要看到你開心……」
她僵硬的別過小臉,「聖男,拜托你不要再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會承受不起,唔……」
接下來的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所吞沒,她的心底狠狠一怔,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在這個時間吻她。
他的大手握住她贏弱的肩,她的臉小小的,白皙的皮膚精致得如同嬰兒一般,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還有看著她凌亂的發遮在她面頰上的感覺。
她被他吻得有些慌亂,「聖男……我想我們之間……」
「繼續。」他邊吻,邊示意她說下去。
「可是……我是說……」噢!他的手……該死,他的手竟然滑進她的衣服,直達她胸前的柔軟。
「可是什麼?」她的胸部觸感真是不錯,他的手剛好可以將她完完全全的掌握住。
「我們為什麼要這樣?」趁著喘息的空間,她問出心底的疑問。
最近的聖男讓她越來越搞不懂了,時而吻她,時而抱她,並且還讓她產生一種自己是他手中珍寶的感受。
熱吻漸漸停息,他斂著眉頭瞪她,「文靜,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兩個現在正處于熱戀中嗎?」
听到熱戀兩個字,她嚇得瞪大瞳孔。
她和他正處于熱戀中?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從來沒有人來通知她一聲?
見她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司聖男忍不住無語問蒼天,看來這女人果然是個白痴。
他強壓著胸口的抑郁,「文靜,如果你有長腦袋的話,拜托你仔細的回想一下,每當有人想要欺負你的時候,是誰第一個為你出頭?當你那個變態老媽想要你給那個欠揍的馬娜娃磕頭道歉的時候,是誰幫你解的圍?當你那個嗜賭如命的老爸欠了人家一債的時候,是誰幫你還債還主動勸他改過自機關報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你以為我司聖男是個頭上頂著天使光圈的聖人?我會無聊到為個無關緊要的白痴去做這些事?」
紀文靜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不能那麼激動。
「你……你是說……你喜歡我?」
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蛋漲得扉紅,心跳驟然加速,就連思緒都變得混亂起來。
「我以為我對你做的已經很明顯了。」他一把將她拉到懷中,「文靜,不要告訴我,其實你從頭到尾都是個智商有問題的笨蛋,連我喜歡你都不知道。」
她腦袋一片漿糊的偎在他的懷中,汲取著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男性氣息,這個事實已經害她失去思考能力。
聖男說喜歡她!老天!這肯定是她從小到大听過最勁爆的一則新聞。
「另外我不介意警告你一聲,你欠我的!從小到大,你紀文靜都欠定我了……」
他緊緊的擁住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放任你對我的不信任,如果再有下一次……」
他佯裝出凶惡的面孔,「我就把你打包到中東,今生今世都不讓你再見到香港的太陽。」
「喂……」她剛想抗議,他的大手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月兌掉她的衣衫。
「我現在想要你,你所擁有的權利除了沉默就是服從,當然,我不介意你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尖叫。」
邪魅的笑容染滿他俊美的臉龐,「文靜……」他的聲音帶著性感的磁性,「把你自己交給我,讓我來主宰你……」
紀文靜腦子里那僅有的反抗意識統統被他打敗。
她此刻就像掉進罌粟花叢,無法抗拒,如同一顆軟綿綿的蜜糖,癱軟在他的懷中,醉死在他的魅力之下。
如果身體的放縱可以讓她更徹底的得到解月兌,那麼她寧願屈服于他的蠱惑之中,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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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紀文靜仍舊不敢相信,她和司聖男發生了關系,一旦兩個人有了親密的接觸,那麼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在交往了、在戀愛?
然而當她帶著這個疑問去問他時,換來的不是他海誓山盟的慷慨陳詞,也不是浪漫得可以醉死人的求愛宣言,而是被他狠K一記,並凶巴巴的反問她,「你這個蠢女人,是不是要我在你腦門上寫著我愛你才算代表我愛你?」
雖然他的態度超凶惡的,可是她心底卻很開心,她太了解聖男的脾氣了,這男人從小到大都是毒嘴一張,要他學會溫柔似乎是天方夜譚。
不過她知道他很緊張她,她稍微有不舒服,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背著她跑到醫院掛急診,根本忘了這世上還有種交通叫計程車。
睡到半夜作惡夢,一通電話過去,他飛車跑到她家,二話不能說的摟著她一起大睡。
她不過隨口說想吃求學時一位老伯伯在校門口擺攤賣的魚丸子,他立刻打電話經徵信社去調查那位老伯現在的行蹤。
他每天會來她家接她一起上班。
他會在中午的時候把她叫到他的辦公室陪他一起吃午餐,偶爾,他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耍賴,要她喂他。
他會在愚人節的夜里給她打一通騷擾電話,告訴她他病得很厲害,然後當她匆匆跑到他家的時候,他卻赤果著身子一把將她扯上大床。
諸如此類的事件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別人的愛情處處都是甜言蜜語,聖男卻從來不會說,他只會用他的行動來表達他對她的愛,笨笨的,傻傻的,帶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幸福。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進展得很順利。
最讓她驚奇的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她爸居然很神奇的跑來向她懺悔,而且還告訴她,從今以後他要改過自新再也不賭了。
司聖男居然令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回頭是岸,他到底擁有怎樣驚人的能力?
聖雷集團接受接了個大Case,要與展氏集團共同合作建造一棟商業大樓,而今天就是簽約的大日子。
紀文靜坐在會議室內,看著司聖男和另外一個英俊的男人討論各項簽約事宜。
那人她曾經見過幾次,听說他叫展傲澤,是展氏集團的少東,也是聖男在美國讀書時的好朋友。
苞在展傲澤身邊的是個年輕又精明的帥哥助理,名叫風揚。
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討論聲中,她坐在離司聖男將近兩公尺遠的位置。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性感迷人的側面。
而她看到他的同時,他剛好也是在看著她,當兩人的目光撞擊在一起時,他還頑皮的朝她擠擠眼楮。
她被他搞得心扉大亂,這家伙,明明在開會,居然還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如果被那些主管看到,他的形象一定會大大受損。
她不敢再看他,生怕他會做出更讓人受不了的舉動,垂下羞紅的俏臉,她偷偷在心底回味著屬于兩人之間的幸福。
會議終于結束了,司聖男和展傲澤同時站起身握了握手,很哥們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祝我們以後的合作永遠保持愉快狀態。」司聖男講率先開口。
面孔冷峻的展傲澤嘴角扯出一記不太明顯的弧度,「但願。」
「展先生,人太拽很容易落得被人鄙視的可悲下場。」司聖男惡作劇的用拳頭輕輕捶了好友的胸口一記,「囂張的家伙。」
兩人很有默契的互相說笑,所有的人也紛紛起身外出。
「兩位,要不要開香檳慶祝一下你們合作愉快?」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望去,只見楚希堯優雅的站在會議室門口面帶微笑。
看到他,司聖男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楚希堯,我好像沒約你在這個時間來覲見吧。」只要看到楚希堯,他心底就超級不爽。
「這可以充分說明我是個多麼敬業的男人,晚上八點的彩排儀式,我提前了,嗯……」他笑眯眯的看了看腕表,「提前了整整三個小時。」
「既然希堯來了,不如一道到我家里吃我煮的晚餐。」紀文靜笑臉相迎,「昨天我和聖男去超市買了很多海鮮,放在冰箱里短時間內是吃不完了,如果不嫌棄,展先生和風先生也可以一起過來吃頓便飯。」
展傲澤笑得十分優雅,「好啊,我沒意見。」
「有免費的晚餐我當然也不會錯過。」風揚也笑得萬分迷人。
司聖男臉臭臭的望向三人,「你們還真是不客氣啊,去我女朋友家里吃晚餐,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都說了是你女朋友家,又不是你家,所以問你意見是有必要的嗎?」楚希堯像是故意氣他,現在挑起司聖男的怒火已經成了他的一項娛樂。
司聖男又將面孔轉向展傲澤,「你干嘛笑得那麼欠扁,我記得我們去你家吃家庭老師煮的面條時,就讓你展大少氣得哇哇叫了……」
「所以我要把我得到的統統還給你們。風揚,去開車,準備到紀小姐家里吃晚餐,另外打電話給小米,告訴她我晚上不回去吃了。」
「好的,澤少。」風揚馬上轉身去執行上司的命令。
被男友保護在身邊的紀文靜好笑看著幾個大男人之間如孩童般的打鬧,深深感受到他們友情的深厚。
「文靜。」
見他們擺明是想整自己,司聖男突然霸道地將她扯進懷中,「明天你不必上班,早上起來後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因為從明天開始,我們正式同居。」
擺明是說給眼前這幾個男人听,讓他們知道下次想再到他女友家吃白飯,沒他同意,休想!
紀文靜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老天!這個男人到底在干什麼,居然當著別人的面說出這種令人臉紅的話來?
展傲澤保持著一貫的冷靜,環胸有趣的欣賞著。
楚希堯也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擠眉弄眼的,表情很曖昧。
只有紀文靜害羞得要命,她嗔怒的瞪了司聖男一眼,「就算你想要同居,也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宣布吧。」
這男人做事為什麼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突然間說出同居這兩個字,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丟臉死了拉。
「怎麼?」司聖男很性格的挑挑眉,「難道你不想住到我家里?」
「我……」她的胸口莫名的熱了起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瞬間傳遍體內,雖然臉色羞紅,但對于他的這個提議卻並不排斥,甚至還有微微幸福感產生。
他霸氣地扳起她的下巴,「如果不趕快霸住你,我可不敢保證某些心術不正的人不會在別人背後動手腳。」說著,還警告的瞪了眼楚希堯。
「哎!你在說誰心術不正啊?」楚希堯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果沒有我故意從中作梗的話,你以為你會這麼快就跟文靜相親相愛嗎?真是個不知感恩的家伙!」
耙情他是在邀功嗎?司聖男不想跟他斗嘴,他親密的摟著紀文靜的肩,「走吧,我們回家去吃飯。」
一頓,又抽空回頭看向幾位好友,「如果你們實在窮得沒飯吃就跟,我可沒有好心情天天做善人。」
這家伙!還真是有夠欠扁!
展傲澤和楚希堯同時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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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的事由我自己來做就好了。」紀文靜送走兩個搬運工人,自己則坐到計程車內。
清晨她還沒有起床,就接到聖男打來的電話,因為他臨時有事不能陪她搬家,所以打電話給搬運公司來的人幫她打包行李,還命令她要在他回家之前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
真是一個霸道,連這種話也講得出口。紀文靜拿他沒辦法,卻在心底偷偷的笑著,只要一想到要與心愛的男人從此生活在一起,她就覺得很開心。
坐在計程車內,腦子里不斷的回想著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真是想不到,那個她原本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如今竟然在她心底佔了如此重的分量。
窗外街景如電影鏡頭般匆匆而逝,她手中緊緊的攥著他交給她的備份鑰匙。
紅燈,計程車緩緩停下,她雙眼出神的望著外面,電視牆、廣告招牌、川流不息的人群……
就在她調轉視線的時候,突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頓時,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路邊那個身穿白色襯衫和銀灰色長褲的年輕男人……老天!司聖男?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見站在紅色跑車旁的司聖男懷中攬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女人,那女人像八爪魚一樣整個身子都攀在他的懷中。
面孔上帶著焦急和不安,他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梭巡著什麼東西。
兩人親昵的一幕,如同烙印般打在紀文靜的心底,冗長的紅燈仿佛一下子變得短暫。
綠燈了,計程車緩緩前進。
從計程車的的照鏡中,紀文靜可以看到他們緊緊相偎在一起的親昵身影逐漸遠去。
是她的視力出現問題了嗎?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可是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面孔,那副高大偉岸的身材,那身她再熟悉不過的衣著打扮,那輛她坐過不止一次的紅色跑車,都在說明了他就是口口聲聲說愛她,而且要守護她一生一世的司聖男。
上天就像跟她開了個大玩笑,那男人可以信誓旦旦的一邊說愛她,一邊又摟著別的女人在懷中。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喉嚨沒道理的酸了起來,眼眶內的淚水也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司機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停下車?」哽咽的嗓音似乎將正在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他急忙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紀文靜拎著行李箱吃力的走下車。
一股莫名的沖動讓她不顧一切的沖回剛剛的十字路口,行李箱真是見鬼的沉,腳上的高跟鞋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讓她覺得難受過。
「嗖——」
一輛惹眼的紅色跑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她的視線內經過,車內,司聖男身旁就坐著那個嬌小的女子。
此時此刻,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望著紅色跑車越來越遠,紀文靜突然感到腦子一陣暈眩,沉重的行李箱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就在她扭身之際,縴細的鞋跟像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斷掉了。
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身子都摔向路邊,一股難忍的痛意頓時襲向她的足踝。
「老天!紀小姐……」
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驚喚,匆匆忙忙跑過來的人竟然是錢多立!
「紀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怎麼會突然間摔倒呢?」
一連串關心的詢問之後,他小心的扶起她,「能不能起來?我幫你……」
藉著他的力道,紀文靜強忍著疼痛站起身,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腳因為剛剛那一扭,只要稍一使力就疼痛難忍。
「紀小姐,你的臉色很差,發生了什麼事?」
她強顏歡笑的搖搖頭,「沒事,只是剛剛走路不小心扭了一下……」她好像哭,不知道是因為腳上的傷,還是因為司聖男的背叛?
是她誤會了什麼嗎?還是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應該是特殊的?
一連趾的疑問將她搞得心力交瘁,試著用力向前走動幾步,但沒辦法忍住那痛,自己的扭傷似乎不輕。
錢多立很主動的幫她提起甩到路邊的行李箱,「紀小姐,你拿著行李箱要去哪里呀?」
「我……」她尷尬一笑,「這些是我拿到干洗店干洗的衣服,剛好取回來。」她隨便扯了個小謊。
總不能告訴錢多立她是要搬去跟老板同居吧,何況又發現剛剛那一段插曲……
「你干洗的衣服看上去還滿多的。」錢多立扶了扶鏡框,「試試看能不能走。」
「我想……噢……」剛要試著移動的紀文靜,身子突然一沉,就在她要摔倒的一刻,被錢多立抱了個滿懷。
瞬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天哪!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活生生的靠在他的懷中,他一這要打電話告訴他媽媽,說他被女神眷顧了。
「錢助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