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官御破的家後,望晴苗趁著官御破洗澡的時候到廚房看看冰箱內的材料還夠不夠。
「哎呀!對了,今天原本要補貨的,結果陪破去一趟飯店就忘了。不行,不行,太陽快下山了,得馬上去一趟菜市場才可以,否則好菜、好肉很快就被人給挑光了。」
從官御破「威脅」一定要她用的「公款錢包」中掏出一張千元大鈔,她連忙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破!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到菜市場買菜。」
等了好一會兒,里頭沒傳來任何動靜,她以為官御破沒听到,正想開口再說一次的時候,浴室的門「唰」一聲被拉開。
「給我五分鐘,我載你去。」官御破上半身濕潤赤果,僅圍著一條浴巾,發上還滴滴答答的淌著水,靠在門邊說著。
不自在的把眼楮往旁邊一調,望晴苗側著身說︰「不用了啦!市場就在附近而已。」這男人,就跟他說過別老在她面前果胸露背的,他就是不听,還依然我行我素地堅持他的人體自然論調,還說她遲早會看習慣的。
呿!什麼擁抱、親吻、果胸都要她習慣,他以為這里是外國啊!
而且她才不要帶他去呢,他這長相不管到哪里都是眾所矚目的焦點,菜市場里那麼多阿嬤,看到他一定會集體心跳加速到中風,她可不想當害人凶手,更何況菜市場里的每個人都跟她很熟,要是給人誤會她和他的關系,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啊?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站在浴室門口覺得尷尬,又被他身上的熱氣撲得發熱,望晴苗干脆直接走到客廳,跟他來個隔空喊話︰「現在是四點二十分,差不多五點就回來了,不會餓到你啦。」是她的錯覺嗎?這男人最近好像很黏人。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點。」跟這女人在一起之後,他發現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衰,每天至少都會出一個狀況,她的運氣差到讓他忍不住想一整天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好,我會注意的,那我先出去!」
望晴苗話才說完,官御破就听到門關起來的聲音,之後,屋內便是一片寧靜。
「今晚嗎?」煙霧繚繞中,官御破倚在浴室門口,淡淡地自問自答,「就今晚吧!」聲音迥蕩在完全寂靜無聲的屋內。
ΩΩΩΩΩ
吃完飯後,官御破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放在客廳的桌上,接著又走到廚房拿出兩只玻璃杯放在一旁。
電視看到一半的望晴苗發現這種情形,不禁開口問︰「你要喝酒嗎?」
「嗯,想喝些酒慶祝今天下午簽約成功的事。」打開瓶蓋,官御破把酒倒入玻璃杯里。
「可是你的酒量不是──」
把酒杯遞給望晴苗,官御破笑咪咪的截斷她的話。「小事!難得我這麼高興,你就陪我喝幾杯,今天的你實在太令我刮目相看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敬你幾杯。」語畢,他就舉起酒杯將里頭的酒一口喝完。
「你也喝啊!」看到望晴苗還沒把酒喝下,官御破在一旁催促道。
奇怪,他明明就是滿臉笑容,但她總覺得他好像哪里怪怪的,讓她的心里毛毛的。
「你……你好像怪怪的耶!」今天他看起來好像特別興奮,就好像他這輩子夢寐以求的東西快要得手的樣子。
聳聳肩,官御破從容的說︰「有嗎?可能是合約到手,太高興了吧。」
原來如此。點點頭,她接受他的說法。那份合約對他來講一定很重要,要不他不會興奮成這樣。釋然一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恭喜你了。」
「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別這麼說,只是剛好捉到她的語病,沒什麼的。」擺擺手,望晴苗不好意思的說。
「無論如何,你幫官御集團順利簽到這份合約是事實,所以我至少要敬你三杯。」再把酒杯倒滿,他示意她也拿起酒杯。
「好吧!」拿起酒杯,她對上他的微笑,「干杯!」
「干杯!」
一口氣連喝了三杯酒,讓望晴苗的臉上多了兩片酡紅的色彩。
「這是什麼酒?甜甜的,好好喝。」第一杯酒下肚的時候她就想問了,但是他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讓她來不及問。
「沒什麼,一般的香檳,酒精濃度不高,不醉人的。」無聲無息的又將兩人的酒杯倒滿,官御破嘴角噙著一抹開懷的笑,將酒杯又遞給望晴苗。
順手將酒杯接過,她一口氣又喝掉了半杯,無意識地伸出舌頭舌忝掉沾在唇邊的酒滴後,她才開口︰「難怪你喝了三杯都還沒醉。」語畢,她又一口喝下那殘余的半杯酒。他若是醉了,酒才不會倒得這麼穩又這麼快。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迅速的又把酒倒滿她的杯子,然後誘惑地說︰「好喝的話就多喝幾杯,反正又不醉人,我們今天晚上就好好的慶祝一下吧!」
「好,那我們再來干杯。」望晴苗完全沉浸在這種歡樂氣氛和甜美香檳中,不知不覺已從官御破的手里接過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直到數不清是第幾杯的時候,她才撐著暈眩的頭,微微口齒不清的問︰「我……我的頭有點暈,我是不是醉……醉了?」
「應該不是,你瞧,我不也喝了這麼多酒,但我一點暈的感覺也沒有,可能是你太累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休息?嗯,好,那我先回家睡一下。」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站起身,眨著蒙的雙眼,望晴苗又跌跌撞撞地朝好像是大門的方向走去。
連忙起身拉住她的手,官御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瞧你連路都走不穩了,今晚干脆就別回去,睡在我家,嗯?」語畢,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
明明前一秒她腳下的地板還在晃動,害她怎樣也踩不穩,為何突然間身體就輕了起來,感覺好像在飛翔似的?
唔……對,她一定是在飛翔,要不感覺怎麼這麼舒服?不僅空氣吸起來特別清新舒爽,而且還帶著一種暖暖的溫度,讓她舒服得忍不住閉上眼。
「你家?好……好啊!那我要睡那張……那張席什麼絲來著?」
「席夢絲。」一邊打開門,官御破一邊回答。
「對……對,就是席夢絲,我……我要睡那張床。」唔……天空給人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她隱約還可以听到有人在敲鼓給她听呢!
「好是好,可是那張床我睡慣了,睡其他床我會認床睡不著,今天如果給你睡,那我不就失眠了?」。
「那你就一起睡啊!」出乎官御破意料之外的,望晴苗突然迸出這麼一句。
努力忍住笑意,他不確定的問︰「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怎麼可以──」
閉著眼,她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揮,語氣不耐的嚷︰「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少在那里學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
望晴苗酒後「豪邁粗獷」的表情、語氣和動作讓官御破訝然的挑了一下眉。雖然手中這只即將被他拆解入月復的小綿羊酒品顯然不怎麼好,但她說出來的話可就對極他的「胃口」了。
邪邪一笑,官御破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委屈一點,跟你擠一擠好了。」語畢,正想轉身回去把剛剛沒關上的房門闔上,就被一只手拉住。
「你要去哪里?還不快點上床!」原來已經閉上眼的望晴苗不知何時睜開眼,還半撐起身體捉住闢御破的袖口,一臉不悅地拍拍身邊的床位,要他上床睡覺。
「我──」正想要向她解釋房門還沒關,就又被她打斷了話。
「唆什麼!」粗暴地把他扯到床邊,她將原本半撐起的身體坐正,然後一把扯開他的衣服,頓時,衣釦迸飛、布塊飄落!
「我記得你睡覺是不穿衣服的,瞧!我多貼心,還幫你月兌衣服呢!」完全異于剛剛無力的昏茫,此刻的望晴苗顯得非常精神奕奕,兩雙腿還在床緣踢啊踢的,笑得好不甜蜜快樂。
有一秒鐘的時間,官御破整個人完全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地低頭看向沒了釦子的上衣……
「你怎麼沒有謝我!」停下擺蕩的雙腳,扠著腰,她兩眉倒豎,噘著嘴指著他怒問︰「我幫你月兌衣服,你應該要跟我說謝謝的,可是為什麼你沒說?」
看著一地的碎布和七零八落的鈕釦,他不敢相信他最愛的阿曼尼襯衫竟然就這麼壽終正寢了。
微微苦笑,官御破低頭對上一對因為怒氣而熠熠發亮的眸子,「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啊,我在幫你月兌衣服嘛!你什麼時候才要睡覺?我有點想睡了耶!」沒了剛剛的怒氣,此時她的表情又改為一臉無辜,右手手指還無意識地拿起一綹發絲卷了起來,而擱在床緣的腳也恢復原來的動作,踢啊踢的,偶爾踢到官御破的大腿,她也無所覺。
因為望晴苗的腳尖不斷觸到官御破的胯下與大腿,「嗯」地一聲,官御破忍不住輕吟出聲。
忍不住用腳夾住點燃他月復中欲火的一雙小腳,他彎腰傾身,將手搭上她的肩膀,魅惑的笑道︰「可是衣服不是這樣月兌的。」
仰著頭,望晴苗著迷地看著他勾人的媚笑,忍不住伸出手模上他性感俊美的臉龐,傻傻地問︰「那要怎麼月兌?」
又是魅惑一笑,他蹲體,把手放在她的衣襟上。
「像這樣,我教你。釦子要一顆一顆的解,然後把衣服退下,接著……」
三秒鐘後,官御破已經把望晴苗的上衣月兌下,而且迫不及待地把手上的衣服丟在地上,之後他的視線就膠著在她胸前的兩座山峰上。
彬在床邊的地板上,他仰著頭,幾乎是把臉貼在她胸口,用模糊不清的聲音說︰「你瞧,這樣你的衣服才不會像我的一樣,釦子和布都裂開了。」
依舊是醉茫茫的望晴苗傻愣愣的坐在床緣,很認真的來回比對地上的衣服和官御破身上的衣服,發現自己的衣服果然完好無缺後,她便以神奇的口吻說︰「對耶!我的衣服都沒有破掉耶,破,你好厲害喔!」
「嗯。」敷衍的應了一聲,官御破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望晴苗撩人的身材上。于是他連忙起身貼坐在她的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來回輕輕的撫模她身上女敕滑的肌膚。「既然這樣,那要不要我幫你也月兌其他的衣服?比如說……」把手滑到她胸前具有彈性的肌膚,他的手指和眼楮流連徘徊在她內衣與肌膚交接的渾圓,「你的內衣?」
「嗯……內衣?」對于他的問話,望晴苗無意識的喃喃重復,然後往他身上靠去。
肌膚上的感覺告訴她,讓她發軟的熱度是從他身上傳來的,但是她的身體卻奇怪地無法抽離,反而一直往他懷里靠去,那感覺仿佛是受到蠱惑般的不由自主;但就像飛蛾撲火,才一躺到他的懷里,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燒起來的熱,受不住這難熬的熱度,她便欣然地答應了他的服務。
「好,幫我月兌掉,全部都幫我月兌掉,我好熱。」語畢,她就拉著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
她無心的動作卻讓他低喘了一聲,尤其是手下那細女敕又有彈性的觸覺,讓他無法克制地將另一只手也罩在她另一個山峰上,輕柔中帶點粗暴,愛不釋手地對著她的胸口又模又揉又捻又壓,不斷的逗弄這對堅挺的雙峰。
闢御破的逗弄讓望晴苗忍不住發出一陣又喘又舒服的嬌吟,她覺得體內好像有一股熱流到處亂竄,一下子到她的胸口,一下子又到她的臉龐,但一下子又跑到她的腳底,到最後熱流全凝聚在她的小骯,愈來愈多、愈來愈熱,像是要爆開,又像是在緊縮,那陌生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不停搖擺身軀、申吟出聲。
怎樣也甩不掉的熱流繼續燃燒,受不住熱的望晴苗身上明顯罩著一層薄汗,于是她伸出手,將手掌覆上官御破放在胸上的手背,催促道︰「我……好熱,你快月兌嘛……」
「全部?」逗弄完後,他並沒有馬上月兌下她的內衣,反而還把手悄悄地滑到她的背後,沿著她背後的脊線,感受那一大片柔滑細女敕的肌膚。
「嗯……對,全部……啊,好癢……什麼東西?」好癢,什麼東西在她背上亂動?
忍不住癢,她下意識地將背往後頭一靠,貼著官御破的胸,輕輕地來回磨蹭,想要把背上撩撥人的癢給蹭掉。
懷中人兒不安分的蠕動,讓官御破狠狠地喘了一聲。
「喔……好,我馬上幫你月兌掉。」看來他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原本是想要慢慢地月兌下她的衣服,然後再慢慢地誘惑她,結果剛剛才被她這麼一蹭,他根本就等不及慢慢來了。
迅速地把她和他身上的衣服給卸下,他把她放在床中央,然後把身體覆上她的。
「好熱……」搖擺著愈來愈熱的身軀,躺在床上,望晴苗忍不住閉眼低低吟哦,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感到身子上沉重的壓迫。「你在干嘛?」微微掀開迷濛的雙眼,她有些疑惑。
「幫你散熱。」低下頭,他吻上她的唇。
「唔……你……這樣……嗯……讓我愈來愈熱,嗯……散熱……不……」躲著他的吻,她氣息不穩,斷斷續續的說。
將手扣住她亂動的後頸,他把唇貼在她的唇上,「會的,你只要乖乖地抱著我,我保證待會兒你就不會感到熱了。」
睜著水璨晶瑩的眼,她喘著氣問︰「真的?」
「真的,來,抱著我。」撫著她秀淨的頸間,他誘哄的說。
「嗯……好。」伸出手臂,她環上他的腰。
「乖,現在閉上眼,什麼都不要想,只要配合我的動作,等一下……再等一下你就不……會……熱了……」終于,他的話消失在她的唇間。
就在官御破話語消失的三十分鐘後,望晴苗放在廚房流理台上的電子表「嗶」地一聲,回蕩在安靜的午夜時分,過了這一天,他們的友情剛好走過一個月。
ΩΩΩΩΩ
準時的生理時鐘讓望晴苗在六點十分自動睜開了雙眼。
「嗯……」習慣性地伸了伸懶腰來提振精神,想轉身看看外頭的天氣,但躍入眼簾的一張俊臉卻令她差點嚇破膽。「啊啊啊……」
一鼓作氣地坐起身,她睜著驚嚇的大眼瞪著眼前不應該出現在她床上的帥哥。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哀著頭,她努力的想弄清楚狀況,但卻在此時,頭部傳來一陣脹痛。
「唔……好痛!我的頭怎麼會……唔……好痛喔!」抱著頭,她痛苦的把頭埋進曲起的腿間,嘴巴哀哀的叫著︰「唔……好痛喔,為什麼我的頭、我的腿,還有我的身體都好痛喔,唔……我是不是快死了……嗚嗚……」
「你才沒有要死,你只是宿醉又運動過度而已。」突然在望晴苗的哀叫聲中,插進一道略帶笑意的嗓音。
抬起頭,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望晴苗一頭沖進官御破的懷里,抱著他嗚咽︰「破!救我!我好難過,我一定是快死了……嗚嗚……」這時她也管不了為什麼他會睡在她旁邊,還有問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想求他幫她月兌離這種疼痛。
抱著懷中痛苦低吟的小女人,他收起笑意,蹙起眉頭輕問︰「真的很難過嗎?」
「嗚……對啊!就好像被火車輾過一樣,我從頭到腳都覺得好痛喔!破……怎麼辦啦?我會不會死掉……」
「別胡思亂想,來,你先躺下來,我去幫你拿瓶解酒液,你喝了之後應該會好很多。」邊說,他邊把懷中的小女人輕輕放倒在床上,然後下床,打算到廚房幫她拿解酒液;誰知他才走了兩步路,身後就傳來一記尖銳的驚叫聲。
「啊啊啊──你……你沒有穿褲子!」躺在床上,望晴苗睜著大眼,滿臉通紅。
回過頭,官御破朝她邪邪一笑,「你不知道嗎?」
忘記捂住眼楮,她愣愣的問︰「知道什麼?」
「我習慣果睡。」語畢,他就走出房門,留下滿臉呆愕又尷尬的她。
「噢……我的天啊……」呆呆躺在床上的望晴苗已經羞到不知該怎麼說話了,只能捂住臉不停的哀號,他該不會就這樣睡在她身邊一個晚上吧……不是的吧!
噙著滿足的微笑踏進客廳,官御破瞥見茶幾上的酒瓶和玻璃杯後,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吹著口哨,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早就預備好的解酒液。
就在他滿臉春風、笑得好不愜意的時候,房內突然又傳出比先前更為尖銳的驚叫聲──
「啊啊啊──」
听到尖叫聲,以為望晴苗發生了什麼事,也忘記放下手中的解酒液,他一個箭步沖到房內。「小苗!你怎麼了?」
原本該是安靜躺在床上休息的望晴苗現在不僅沒待在床上,反而卷著被子蜷曲在床邊的一個小角落哭泣。
「小苗,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快步走到把頭埋在腿間的望晴苗面前,官御破滿臉擔心。
听到他的聲音,她把身體縮了縮,頭也埋得更深,除了哭泣,不發一語。
「小苗,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語畢,他想伸手把她給扶起,卻被她一下子給躲了去。看到她躲避的動作,他心中駭然,難道她還記得昨晚的事?雖然把她灌醉了,可是她還記得昨晚是他誘哄她上了床?
這下完了!
好一陣子兩人都沒開口,一個嚶嚶哭泣,一個表情沉重,兩人相對無語。
「你……」
「你……」
幾分鐘後,兩人打破沉默同時開口,張著嘴對看一眼後,又迅速的低下頭。
「對不起!」
「對不起!」
一分鐘後,兩人又同時抬頭,誰知彼此竟又異口同聲的講出一句話。
這次兩人對看幾秒後,望晴苗深吸一口氣,擦干淚水,首先開口︰「我……我沒穿衣服。」不敢看他的眼,她半垂著眼瞼,嚅囁的說。
她果然知道了!
重重的閉了閉眼,官御破表情哀傷,語氣沉重的說︰「我知道。」
「你……你也沒穿衣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嚅囁,但她語氣里多了份恐慌。
嘆了口氣,他一臉凝重的回答︰「對。」不讓他踫也不看他,她現在一定很生氣,這下子該怎麼辦?
謗據前面兩項事實和身體的酸痛,她大概可以推測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于是她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多杯酒?」
「嗯。」看著她眼里隱忍的淚光,他的心里自責不已,都是他一時控制不住欲念,才害得她這麼傷心難過,都是他的錯。
聞言,望晴苗先是落了一滴淚,然後就又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嗚……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會變成這樣,嗚……早知道就不喝酒了,都是酒害的,害我……哇……」
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他滿懷愧疚,正想開口向她道歉求她原諒;誰知她突然跪了起來,抬頭朝他喊︰「破,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嗚……你千萬不要討厭我啦……嗚嗚……」
听著她的話,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只好怔怔的問︰「什麼?」
「破,昨天晚上……嗚……都是我酒喝得太多,才會做出那種事,你……嗚……」愈哭愈傷心、愈哭愈難過,一邊啜泣一邊抽咽,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看她涕泗縱橫,哭到喘不過氣來,官御破緊張的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別哭啊!你先別哭,先跟著我作深呼吸,來,呼氣……」
慌亂中,她捉著他的手,听話的跟著他一起深吸一口氣。
「對……然後吐氣。」
點點頭,她配合的吐了一口氣。
「對……好,再深吸一口氣……對,然後吐出來……」一邊帶著她作深呼吸,一邊用手拍著她的背,他慢慢地讓她鎮靜下來。
「現在好多了嗎?」
「好……多了。」氣是平緩了不少,但仍舊哽咽著。
「好,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這次別緊張,慢慢來就好,我听著。」
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她忍不住又落了一滴淚。
「怎麼又哭了呢?」連忙抹去令他心痛的淚珠,他的手又繼續拍上她的背,安撫她。
「破……」可憐的瞅著他,她一時開不了口。
「我在听。」
「昨晚……昨晚都是我不好,請你別生氣。」
「為什麼?」
其實官御破的意思是昨晚是他不好,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她怎麼反過來要他別生氣呢?但是望晴苗卻誤以為他的意思是她做了這件事後,他怎能不氣。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釋!」捉著他的手,她急道︰「我……我以為我酒量很好,所以才喝了這麼多杯酒,我不知道我竟然會喝醉,也不知道我竟然會……會趁著酒意……趁著酒意強暴了你!」說到這里,她已經是泫然欲泣,但她還是很勇敢的繼續說︰「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對于望晴苗說的話,官御破不發一語,而且表情還很怪異,像是努力在壓抑什麼似的。
見狀,她心想,他一定非常非常生氣,而且是氣到說不出話來。完了,她真的闖了大禍了!
把身體跪得更正,帶著濃濃的歉意,她說︰「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已經對你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而且不管現在說什都已經太遲了,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語畢,她立刻低著頭懺悔,連他的臉都不敢多看一眼。
對于望晴苗一連串的道歉,官御破的表情首先是不解,然後是訝然,接著是不可置信,到最後則是笑咧了嘴,可惜低著頭的望晴苗一點也沒發覺。
「你……」藏起嘴邊的笑容,他佯裝沉重的表情。
「我一定會負責的。」昨天下午她才跟他保證她對他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結果話說完還不到一天就自己掌了嘴巴,當天晚上便把他給吃了,她怎麼想都覺得慚愧啊!所以她一定會負起責任的。
「負責?」努力壓抑住快要月兌口而出的笑意,他逼自己擺出平常冷漠淡然的表情。
「對,虧你還把我當好朋友,我竟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不管你待會兒要怎麼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我對我的行為一定會負起責任的。」
「好,既然你要負責,那就嫁給我。」
「啥?!」她是強暴犯耶!他不報警,怎麼還說要娶她?
「既然我的清白毀在你的手上,木已成舟,那麼我只好娶雞隨雞,娶狗隨狗,一輩子賴著你了。」冷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朝她這麼說。
眨著困惑的雙眼,她問︰「可是……可是我說臉蛋沒臉蛋,說身材沒身材,家世也不挺好的,你娶我,會不會太委屈啊?」怎麼想都是她高攀,他委屈了,這樣的處置很怪耶!
「不會啊,你的長相我很滿意,你的身材……」低頭看了包裹在薄被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噙著邪笑,「我更是滿意,至于家世我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是很委屈啊!你想想,娶了你我等于是娶到一個免費的台佣和廚師,你會幫我整理家里又會幫我做好吃的菜,你說,這樣我還算委屈嗎?」
「可是娶妻是終身大事,你要台佣和廚師花錢請就好了,犯不著為了省錢把自己的幸福給賠上,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來當妻子啊!」蹙著眉,她不認同他的做法。
「除了你和我母親,基本上我討厭其他的女人,所以我不太可能愛上女人。」
耶,也對,他說過他討厭女人,那換個方向好了。
「那就娶個愛你的女人啊!娶個愛你的女人,這樣婚姻才會幸福。」
「這輩子,我根本不敢奢望會有人愛我。」看著她,他淡淡的說。
「為什麼?」
「從小到大,圍繞在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真正愛過我,她們會接近我都是為了我的外表和我的家產,所以我根本就不奢望會有哪個女人是因為純粹愛著我而嫁給我。」
雖然他的表情、語氣都很淡然,但是她卻為他感到哀傷,因為他必定是受過很多愛情的創傷才會如此的認命,他讓她感到好心疼!
忍不住用雙手包住他的手,她望進他的眼底,認真而嚴肅的說︰「不會的,你至少還有我喜歡你呀!我不是因為你有錢、人又帥才跟你做朋友的,這點你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只是喜歡我,又不是愛我。」哀怨的瞅著她,官御破的語氣顯得非常哀傷。
「愛?可是我們是朋友啊!」
「就是這樣,你是我身邊唯一對我沒有不良企圖的女人,可是你卻只當我是朋友,連現在我都失身給你了,不過是要你負點責任嫁給我,結果你還在那里推,所以這輩子我肯定是沒人愛了。」垂下眼睫,他的臉上有止不住的落寞。
看到官御破哀傷的表情,不知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里竟莫名涌上一抹疼痛,讓她忍不住一把撲進他的懷里,雙手環抱著他。「不會的,既然沒有人愛你,那我來愛你,從現在開始我會愛你,我會一輩子愛你!」
「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憐的瞅著她,他滿臉希冀。
「是真的!我會全心全意的愛著你,一輩子不離不棄。」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對他不只是喜歡,她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甚至是愛著他的,否則為何看到他哀傷的表情,她的心會痛?
否則為何知道有一群女人喜歡他時,她的心會酸酸的?
「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望晴苗篤定地頷首。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會愛你,我們現在就去結婚。」一掃之前的哀怨與悲傷,官御破變臉的速度跟翻書一樣快,在得到望晴苗的保證後,他便迅速地一躍而起,打開衣櫥準備著裝。
「等……等等,結婚?結什麼婚?」他變臉的速度讓她咋舌,但他說的話更令她呆愕,坐在原地,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結你和我的婚啊!你之前不是說要負責?于是我說那你就嫁給我,可是你又說結婚應該要娶個愛自己的女人,然後剛剛你又說你愛我,所以接下來當然是去結婚!」輕快地穿上襯衫,他渾身喜氣洋洋。
什麼之前、于是、然後又所以的,他說得又順又溜,但她卻听得霧煞煞。「呃……你可不可以再解釋一遍?」
「听不懂?沒關系,簡單說來就是我們兩個是郎有情妹有意,咱們情投意合,所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結婚。」著裝完畢後,他拾起一旁她的衣服,走到她身邊。
听他這麼一說,她大概是懂了,可是……「哪有人互訴衷情後就馬上結婚的?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培養感情,結婚的事以後再說。」
說什麼情投意合,老實說,她剛剛的表白應該算是一時沖動,說完才發現自己是真心的,但是他不同啊!如果她沒記錯,他是因為她說她會愛他,然後才說他也會愛她,這種表白,她怎麼听都覺得怪,所以當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嗎?
「培養感情?」
「對啊!我們才認識一個月而已,雖然昨天發生了超友誼的關系,但剛剛我們才成為呃……男女朋友,現在去結婚,好像……好像太快了。」
說太快實在太含蓄了,她敢相信就算是一見鐘情的情侶也不會在表白後的下一秒就決定結婚。
「我覺得不會啊!」會快嗎?他等了一個月了耶!
「問題是我覺得會啊!」
「喔,那好吧!那我們先交往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再結婚吧!」
「一個月?不要,至少要一年。」
搖搖頭,官御破拒絕。「不行,最慢半年。」
望晴苗也搖搖頭,堅持著她的時間。「一年。」
「那八個月,不可以再慢了。」
「不要,十二個月,一年,我不會更改。」
「可是那樣太慢了……」
「我不管……」
在官御破和望晴苗認識一個月又一天而成為情侶的第一天早晨,兩個人為了交往期限而各持己見、爭論不休,直到九點鐘聲一響,某個人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另一個人則是發現包在自己身上的被單不知何時已經月兌落,自己正渾身赤果的跟人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