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倪陽駕駛著黑到發亮的奧迪,馳騁在台北街道。
「我……」她是想要回家,但他知道她家在哪里。
現在的她控制不了自己,又無法讓倪陽放她在路邊下車,至少在他身邊,她感覺到安全。
這是樓芝蘭頭一次體會到騎虎難下的滋味,有家歸不得。
「到你家吧,我無路可去。」她虛弱又老實的說,此刻的她只想沖個冷水澡,再倒頭睡一覺,舒解自己的不適。
以她和倪陽工作許久的經驗,她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的人格。
一路上,倪陽不停注意著樓芝蘭的反應。
「我認識你嗎?」他不確定的問,「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
「這樣追女人會不會太老套了?」樓芝蘭搖搖頭,依舊有氣無力。
「追女人?」倪陽笑了,轉頭開車,不再理會她。
他大學畢業後就沒追過女人了,她可真是看不起自己。
但是第六感告訴他,絕對看過眼前這個女人,否則無法解釋內心深處對她產生的信任與憐惜。
他固然一向以風流瀟灑自詔,卻從不下流,不會平白無故對只見一次面的女人有這樣莫名的好感。
車子來到倪陽位于北投的別墅,那是一棟磚紅色的建築,有前庭、後院,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座游泳池。
他按下遙控器,黑色帶點古典的鐵柵欄緩緩的向右拉開,空出可讓奧迪進入的寬度,他緩緩開車進入,又按下遙控器讓鐵柵欄回到原來的位置。
停好了車,不理會樓芝蘭的抗議,他一把將她抱起。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一時之間,抗議的聲音听起來竟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她驚訝一向被視為女強人的自己,嘴里也會吐出細柔的呢喃。
「別動!等會兒摔著了。」倪陽制止她繼續搖晃,將她抱得更緊。
倪陽抱著樓芝蘭,穿過了一樓大廳,不理會管家和僕人怪異的眼光,走上二樓。
他身上散發的特殊男人氣息吸引了她的注意,他們兩人共事近兩年,總是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從來不曾如此貼近,她也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味道也可以這樣吸引人。
不自覺的,她將頭貼近他結實的胸膛,好好的聞個夠。
「真舒服!」她低喃,露出微笑,抬頭對著他眨了眨眼。
倪陽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涌。男人是感官動物,尤其身上抱著一位對自己示好的性感尤物,怎能不動心?
「別再對我笑。」他壓抑聲音。
「為什麼?」她一雙媚眼直望著他,表情無辜。
「這樣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他的語氣轉為無奈。
懊死!原來無辜比嬌笑更容易挑起男人的。
「危險?」她一時不知道危險這兩個字要如何定義。
這時,他停在一扇白色的房門前。
「這是?」她懷疑自己是否來到外太空。
「這是我的房間,里頭有浴室跟我的衣服,你可以先拿來穿。」他解釋,開了房門,將她輕柔的放在藍色的大床上。
他轉身欲離開房間,卻被她喊住。
「今天真是謝謝你,倪陽。」
「我有告訴你我叫倪陽嗎?」他回頭望進她的眼,一臉狐疑。
「啊……我听見林明這樣喊你……是的……」林明有叫過他的名字吧?
「喔!」倪陽似乎可以接受這樣的解釋,「我在隔壁,有需要喊我。」見她點點頭,才放心離去,頤便替她帶上了房門。
樓芝蘭整晚緊繃的神經,直到听到隔壁房門上鎖的聲音才放松,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床上。
老板終于走了。
為了讓自己更放松與安心,她趕緊將房門上鎖,之後走進浴室,準備享受舒暢的冷水澡。
倪陽的浴室很寬敞,用的全是黑色的瓷磚,靠近房間的牆壁以透明玻璃代替水泥,從里頭可以直視房門口。
陌生的環境總是會讓樓芝蘭缺乏安全戚,所以她半開浴室門,以便觀察外頭的動靜,這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即使倪陽的浴室毋需開門便可看到房間全貌。
單身女子,在外總得要處處小心。
她向來認為桃花不斷的他房間里應該擺放不少女性用品,刻意梭巡一下,卻發現浴室里頭全是男性用品,刮胡刀、古龍水、男人用的洗發精、沐浴乳……在在充滿濃烈的男性氣息。
看來他還不算隨便嘛!她心想。
褪去一身薄紗,再將假發盤起,讓今夜性感萬分的她更添嬌貴。
打開水龍頭,冷水從蓮蓬頭嘩啦嘩啦傾泄而下,她小心的避開臉上的妝,用冷水不斷的沖刷她光滑潔白的肌膚,試圖解除燥熱,這是她的解酒良方。
一會兒,稍稍舒服了些,她開上水龍頭,東張西望,打算找條浴巾擦拭自己濕透的身子,不料卻踩到不知道何時落下的香皂,縴足一滑。
在滑落的同時,她反射動作的拉住身旁的架子,由于力道過大,不慎將架子也弄翻,發出鏗鏗鏘鏘的巨響,她整個人跌坐在潮濕的瓷磚地板上。
「哎喲,我的天!」這地板真是該死的滑!
她扶著洗手台,打算站起身,卻听見大力的敲門聲,她想要回應,但身體傳來的痛楚讓她的回應變成無力的低吟。接著,她听到鑰匙轉動聲,然後,看到門把轉動。
「不會吧……」她馬上意識到什麼事,趕緊爬起來,想要拿什麼東西圍住自己。
來不及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倪陽闖進來。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再望向一絲不掛的自己,一時又糗又急,腳底又踩空,滑坐地板上。
「痛……」樓芝蘭忍不住嬌吟出聲。
沒有人能夠忍受光著身子滑倒兩次,可惡的是,有一次還是在自己老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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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隔壁佳人傳來微弱的叫聲伴隨著東西掉落的巨大聲響,原本想要換裝的倪陽趕緊沖過去。
他敲著門,想要確認一切是否安然無恙。
「小姐,你還好吧?」
敲了一會兒,卻不見任何回應,莫名的不安情緒涌上,他直覺有意外發生,于是拿出隨身的鑰匙,開門進入。
房間里見不著她的倩影,便直覺的往浴室走去,不料……卻見到她……赤果著身子坐在地板上。
他內心一緊,升起一股莫名的,但看見她深鎖的眉頭,因為楚痛而變形的臉龐,這才警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趕緊將她抱到床上,關心她有沒有骨折,就在他檢查她的粉腿時,樓芝蘭悄悄的拉起被單,擋住自己。
「看起來一切完好……應該是沒有骨折……」他繼續揉捏她的腿,綿柔的觸感不斷從手中傳來,挑弄著他最原始的渴望。
「可以了……我沒事……」她嘟囔著,粉頰泛著紅暈。
此刻的她真希望他能趕快離開這個房間,或者消失在地球上,好解除自己的窘境。
「可以了……真的……」
倏地,倪陽停下手邊的動作,抬頭望著她,那眼神是熾熱而充滿。
「你一晚多少錢?」內心的燃燒,無法欺騙自己。
「什麼?」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
「我不是說過,無辜的眼神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
說完,他隨即擄獲了她的唇。
「等等……」樓芝蘭喘著氣,用潔白的手臂頂著他的胸膛,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太突然了,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多少錢我都給……」倪陽順手拉開她身上的被單,低聲呢喃︰「你真甜……」
甜?自己?他不會真的如此膚淺吧?只是換個裝扮,她還是她啊!
這讓她想笑,也勾起了她許久不見的冒險之心。
男人真是膚淺的動物……不,應該說是的動物。
「一百萬給不給?」她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用手指輕點倪陽性感的唇。「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只要你是,我就給。」他不相信,手隨即不規矩的撫上她潔白光滑的肌膚,火熱的唇移向她胸前的敏感。
樓芝蘭只覺得全身如火燃燒,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蔓延開來,不自覺的,她發出細微的申吟。
「只要你是,一切都值得……」他重申,語氣帶了激情的渴望。
「是嗎?」她喘著氣回答。
隨後,話語已經是多余,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陷入了激情的漩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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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她兩次,第一次狂野熱情,他使出渾身解數,結束後發覺這真的是她的初夜。第二次溫柔纏綿,好似她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就是男人在激情過後會混沌,而女人則會清醒。
樓芝蘭趁著倪陽熟睡時悄悄穿上衣服,一溜煙的逃了。
不逃,能做什麼?她不想等到天亮後,兩個人尷尬的互道早安,之後又要矯情的互相重新認識,這對她來說太無聊。
在離開房間之前,她又吻了下倪陽的臉頰。
「拜拜,老板。」她對熟睡的他俏皮的一笑。
雖然這對她來說瘋狂了些,不過卻很值得,因為倪陽給了她一次不錯的性經驗,而這是多少女人渴望卻無緣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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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記得今天一定要交出報告。」倪陽一臉嚴肅,「下班前放在我桌上,我明天一早來要看。」
「沒問題。」樓芝蘭邊整理開會的文件邊回答,動作俐落。
三個月過去,兩人依舊維持原來的工作關系,倪陽威嚴不可犯,而樓芝蘭還是表現得完美無瑕。
一夜激情,看來似乎沒有改變什麼。
若說有,大概就是吳春麗更加信任丈夫,讓她安心又順利的產下一名健康的男孩,也讓樓芝蘭多了個干兒子。
「芝蘭,」見她正要走出辦公室,倪陽想是想起什麼,「你有姐妹嗎?」
她的背影讓倪陽覺得有些熟悉,那是三個月前的激情過後,遺留在他心里的一抹倩影。
「啊?」她有些訝異,她這位老板向來對員工的私事毫無興趣。
「你的背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他解釋,語氣淡淡的。
「我有一個姐姐在美國定居,不過她已經許多年沒有回來了。」她回答。
有時,樓芝蘭也會期望倪陽想起什麼,但是又不希望他想起什麼。
倪陽雖然冷漠了些,卻不失為一個好老板,給她豐厚的收入,讓她有充分的工作自由,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工作伙伴與目前的生活。
但是身為女人的虛榮,卻又讓她有所期待。
「喔,去做事吧!」他揮揮手,將椅子轉向落地窗,看著台北市的街景。
「是。」樓芝蘭應聲離開。
寂寞如同鬼魅,總是在不經意時悄悄現身。
盡避倪陽貴為老板,單身、有錢、俊挺,也難免會有空虛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不禁想起三個月前那個謎樣的女人,冷艷、純潔,在挑動了他的心思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他答應給的一百萬都沒拿。
有句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果真一點也沒錯,現在的他想偷,也不曉得上哪兒偷起。
那謎樣的女人,如今不曉得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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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樓芝蘭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吳春麗趕緊將她的寶貝兒子抱開,「可別傳染給我兒子!」
「沒有,」樓芝蘭拿張面紙捂住鼻子,「只是突然覺得冷。」這陣子她常常這樣。
這女人,把兒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讓她安心生小孩,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我說芝蘭啊,」吳春麗一臉慈愛的逗弄兒子,「什麼時候替自己找個好男人?要不是我跟你這麼熟,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同性戀,從來也沒見你談過戀愛。就像大學時話劇社的社長從大一追你追到大四,也沒見你正眼瞧過他。」
「他太白,」她回想著,「我不喜歡太白的男人。」
「那籃球社社長呢?」那是吳春麗記憶中的第二位倒楣鬼,「夠黑了吧?」
「太高了。」太高讓她有壓迫感。
「那……」吳春麗知道她太多緋聞了。
「那什麼?過去都過去了,有什麼好提?!」樓芝蘭沒好氣的說。
「你喔,別等到變成老處女才來後悔,到時人老珠黃,哭著求著都沒有人要你。」吳春麗寵愛的將兒子舉高又放在膝上,「寶貝,對不對?」
處女?早就不是了!一切還不是拜你之賜!
「放心,不會……」變成老處女。差點說出口,樓芝蘭趕緊閉上嘴。
「什麼不會?你有對象了?」吳春麗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挖到大新聞。
「我說我不會哭著求人要我。」她解釋。
她了解吳春麗,一夜這種事對她來說不僅新鮮,也夠刺激,準會到處散播消息,要她放在心里不說,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來,寶貝,給干媽抱一下。」她轉移焦點,從吳春麗手中接過軟綿綿的小孩,「真可愛喔……等你長大來追干媽好了,省得你媽羅唆。」
白胖胖的小東西睜著圓滾滾的眼楮,好奇的望著樓芝蘭,之後發出甜甜的笑聲。
「你也贊成,對吧?呵呵……」樓芝蘭笑說。
「你喔,做什麼事都聰明,唯獨面對感情像個呆子。」吳春麗搖搖頭,「不要再被你父母吵吵鬧鬧的婚姻影響了,時代不同,自由戀愛,只要婚前好好挑選,不會有問題的。像我不就是很好?」
樓芝蘭先是表情緊繃,隨後露出無所謂的笑容,「隨緣,隨緣,沒有緣分,要隨誰去?」
「你的緣分都被你那張死人臉嚇跑了,我跟你說……」
吳春麗又要開始講大理論,卻被樓芝蘭的尖叫聲打斷。
「哎喲,小東西的尿布都濕了!」她舉起小孩。
「我看看……真的,我先去幫他換尿布,等一下。」吳春麗熟練的抱起兒子,拎著大背包往洗手間走去。
樓芝蘭點點頭,在吳春麗轉身的瞬間松了口氣。
幸好是小東西救了她,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听春麗念到何時?雖然她也知道春麗是為自己好,但她寧願像這樣自由自在的,也好過找一個人來吵吵鬧鬧。
沒自信的女人才要婚姻、要結果,她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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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同事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甚是不解,大家正在納悶這香得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從何而來,清脆的高跟鞋踩踏聲化解了大家的疑惑。
「請問,倪陽的辦公室往哪走?」穿著入時的女人問著總機小姐。
「小姐,你們有約嗎?如果沒有的話……」
「你跟他說,白敏找他。」她語帶自信的說。
「那請問你……」總機小姐仍然盡忠職守的追問。
「不用請問了,這樣說就可以了,他一定會見我。」嬌氣的臉上寫著不耐。
看到眼前的女人如此堅持,總機小姐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只好拿起話筒,直撥內線。
「倪先生,有個白敏小姐找你。」
電話那頭的倪陽明顯沉靜幾秒,之後緩緩的開口,「請她進來。」
「是。」總機小姐放下話筒,起身帶領白敏往倪陽的辦公室走去。
總機小姐輕敲了下門,便開門讓白敏進去。
白敏一走入,便將門反鎖,看到倪陽,就像獵人見到獵物,撲到他的身上,修長的美腿磨蹭著他的大腿,唇舌尖不停的探索著,毫不隱藏的表現她的。
「等等……」這一切讓倪陽措手不及。
「等什麼?這麼久沒跟我聯絡,是不是有了新歡?」白敏停了一下,氣呼呼的詢問。
她敏感的感受到倪陽身體的僵硬,這不是他一貫的反應,以往的他向來主動又熱情,今天是怎麼著,如此冷冰冰的?
倪陽這樣的態度令她寒心,她害怕有其他女人取代自己的地位,她必須要挑起他的愛火,于是她發動第二波攻勢。
不料,旁邊卻傳來些微壓抑的聲音。
「倪先生,我想我先出去好了。」樓芝蘭從辦公桌正前方的沙發上起身,動手收拾桌上的文件。
警覺到有人,白敏先是收斂起限制級的動作,不舍的離開倪陽,之後意識到那是個女人,莫名的妒意霎時升起。
「你是哪位?怎麼會在這里?」白敏拾起下巴問著樓芝蘭,再看向倪陽。
倪陽正欲開口,樓芝蘭卻比他早一步。
「你又是哪位?我可是跟了倪先生快兩年。」冷冷的話語從她的齒縫中擠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她的情緒有些反常的失控。
樓芝蘭也知道這樣說並不恰當,她是故意的,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故意。
她看向倪陽,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
換作以前的她,連聲音都不會發出,就靜悄悄的離去,完全不會打擾到眼前火熱的兩人。但是這次連她自己也覺得驚訝,竟然會一反常態,控制不了自己的妒火。
她打量著白敏,白敏也打量著她。
白敏瞧著樓芝蘭一身中性的打扮,脂粉未施,跟自己比起來,簡直就是遜色一大截。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不是倪陽喜歡的類型,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沒有味道了。
「倪陽,你的眼光似乎變差了?」白敏語氣挑釁的問。
倪陽看見樓芝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知道她快要發作了。
他並沒有察覺到今天樓芝蘭的態度與以往大大不同,只想趕快制止即將爆發的唇槍舌劍。
他這個秘書一向以聰明能干、口齒伶俐著稱,只要她一出口,準會讓白敏招架不住,現在只有他開口才能避免這場紛爭。
「芝蘭,你先出去,我們下午繼續。」他下命令。
「是。」樓芝蘭也只能乖乖遵守,畢竟她現在的身分只是他的秘書,分量自然比不過他的女人。
但是這口氣她真的有些咽不下去,畢竟她也「曾經」當過倪陽的女人,雖然只是一晚,而且是他不知道的情況之下。
她悻悻然收拾了東西,像個戰敗的斗雞,離開倪陽的辦公室。
「你說嘛,她到底是誰?」白敏撒嬌的說。
男人就是愛這套。樓芝蘭站在門外,酸酸的想。
那女人不過是衣服穿得少了些、妝化得濃了些、香水擦得多了些,洗完了澡,光溜溜的,就不相信有什麼可看性。
不過男人就是愛女人這樣,而女人就是因為要男人愛,將自己裝飾得跟個聖誕樹一樣。
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樓芝蘭心癢難耐,不時抬頭望著倪陽辦公室的門,猜想里頭的兩人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突然,她想起倪陽溫暖的唇、結實的胸膛,還有溫柔的呢喃……她的心思不自覺的飛到兩人銷魂的那一晚。
他對女人可真有一套,難怪桃花不斷,哼!
懊死!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風流,才害得她魂不守舍。
丙然,男人是踫不得的,婚姻也是。
她可得要盡快忘了那一晚,回到自己原來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