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來你的房間。」櫻璞好奇的四下看著,他的房間跟她的沒多大差別,一樣都是竹紋竹刻、竹擺飾、竹字畫,只是大了些。
從這里可以看到鏡湖以及挹翠亭,左邊是南苑的掬蔚樓,右邊是北苑的聞松樓,前方是西苑的舒意樓,亭台樓閣,盡在眼里。
單霽澈走到她身後,雙臂環在她的腰上,微笑道︰「每天都是我去叫你這個懶惰蟲起床,哪輪得到你來服侍我,你自然沒來過我的房間。」
櫻璞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去,雙手覆上他手臂。「這輩子我都會是只懶惰蟲,不可能會有勤勞的一天。」仰頭笑看著他,她意有所指。
擁緊她,他呵呵一笑,「我允許你懶惰一輩子。」反正他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是勞碌命,況且要她累,他也舍不得。
听出他話里的疼愛,她甜甜一笑,「我是下人你是主人,身分有差。」把問題全弄清楚,待會比較好講重點。
「我不介意。」
「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你是有錢有勢的大商人,門不當、戶不對。」
「我的觀念里沒有『門當戶對』這個詞,霨灝沒有,我的父母也沒有,其他人則是不敢有。」這種保證很容易,因為他絕對做得到。
「我二十一歲了,是個老小姐,而且我的身材不討人喜歡。」說到底,女人還是很在意自己在心愛男人眼中的印象。
「在你擔心自己是老小姐前,我可能要先想想該怎麼做,才能讓別人相信我娶的新娘已過適婚年齡。還有,你的身子我模過,我很滿意,而且……愛不釋手。」他邊說大掌邊在她身上游移。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罩在對她而言有些寬松的衣裳里,難怪他以前未曾發覺她身材玲瓏有致。
揮掉他不規矩的手,她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就知道你有偷吃,說!你趁我睡著時偷襲我幾次?」以為他是來幫她蓋被子,沒想到除了這個外,他還偷香,宵小!
「我忘了,不過該模該吻的我都踫過了,至於不該模不該吻的嘛……」他垂首把臉埋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為了不弄醒你,只能蜻蜓點水羅。」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臉紅,這個可惡的男人。「壞蛋!」她捏了他一下。
「我本來就壞,你又不是不知道。」意思是你自己羊入虎口,怪不了誰。
櫻璞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帳她以後再找時間跟他算!
「我的觀念里沒有三妻四妾,連找樂子都不允許,我的獨佔欲很強,不容許親密的人背叛或有貳心。」她是天蠍座的,不巧又特愛專一,如果有人心不定或是見異思遷,後果自理。
「那在畫舫上,你為什麼容許那個女人黏在我身上?」沒有女人會在那種情況下大方的,除非她根本不介意,她知不知道她那時臉上的笑容讓他很沮喪?
「她黏在你身上,你就不會把她推開嗎?」男人喔!「還有,這種爛到底的測心手法別再用到我身上,我不吃這套的。」小心她一氣之下到外頭找男人,氣死他!
「那你吃哪一套?」沒錯,他是在討她歡心,雖然以前都是女人討他歡心。
「溫柔體貼、忠貞不二,還有此情不渝,這三套是我的最愛,若你能做到,我也會做到,很公平的。」
為了她放棄一大片花園?
答案當然是——
「好!我答應你。」感情事不用貪心,真心擁有一個就是幸運跟福氣,他們以心換心,是誓言、是相愛。
他果然是值得她傾心的對象,她紅潤的唇彎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既然如此……」她在他懷里轉過身,抬頭對上他的眼,「我也該對你坦承一切了。不過先說好,等我說完後,你絕對不可以當我是亂造謠的瘋子,把我關起來喔。」怪力亂神,她想思想保守的古代人可能不會接受。
「嗯。」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好,我要跟你說的是,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發現他的瞼色末變,目光甚至還鼓勵她繼續說下去,櫻璞笑了,其實說出來並不難嘛,或許他的心里早就有譜了。「大約半年前,我穿越時空來到這里,我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世界。」
聞言,單霽澈臉上的笑容未變,「就這樣?」
她點點頭,「就這樣。」
「我以為你還有別的話要說。」他的眼神里有暗示。
看著他好一會兒,她才想到。「喔,對了,因為我是美國人,所以我會說胡語,上次衛革夫先生要我倒酒的事,我是故意不倒的。」她吐吐舌頭自首認罪。
「你懂胡語?」單霽澈很是驚訝。
「當然,在未來的世界胡語可是每個人都要學的語言。」
「那麗芙的事……」她就不能多表現一些對他的在意嗎?
怎麼又是這種事,這男人非要她表現出吃醋的模樣不成?難道他不知道她最會表里不一的嗎?更何況那時他們才見第二次面,他在她眼里只是個可以觀察的對象,地位跟用來解剖的尸體差不多,要是她會吃醋,那她肯定有問題。
「我知道你對她沒意思,所以我不在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麗芙小姐已經夠可憐了,她沒必要吃她的醋。
「是嗎?」冷靜自持是她的優點,但在愛情里,她的冷靜可以少一點,因為女人為男人吃醋的模樣很吸引男人,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是重要、是特別的。
「你吃醋的模樣一定很美。」他暗示道。
「那種模樣我建議你最好祈禱沒機會看到。」她淡淡一笑。
「為什麼?」
「因為我一定會為了報復你去找別的男人,到時你就等著看誰喝的醋比較多。」她還滿喜歡「以牙還牙」這條巴比倫的法律,男人是寵不得的。
「找男人?」光是听到她這麼說,他心里就無法遏止地掀起一陣狂怒,放在她腰上的手掌緊緊縮攏,眼神惡狠狠的瞪向她,「你敢?」
櫻璞毫不畏懼地迎視他的眼神,「在我們那個時代,不只你們男人可以休妻,女人也可以休夫,在婚姻關系里男女是平等的,所以將來要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可是會毫不考慮休夫的。」丑話先說在前頭,雖然她在這里無依無靠,但身為女人的骨氣她還有,拿得起她就絕對放得下。
「休夫?」將額頭抵上她的,他低低一笑,「我還沒向你求親,你就想嫁給我啦?」他承認自己非常喜歡她的主動。
「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不嫁你嫁誰?」她用手推開他的頭,語氣有些微嗔。「當然,如果你不想娶的話也沒關系,單府的環境很不錯,適合我待一輩子,搞不好還可以養老。」
「我養懶惰蟲,可單府不養喔,你這麼懶,誰會讓你待一輩子?」說到底,還是強調自己比較好,要她主動投懷送抱。
「了不起找個男人嫁了,雖然我的年紀大了些,不過我不說別人也猜不出來,總是會有人要的。」听說很多男人喜歡幼齒的,她這副長相應該構得上清純妹妹的邊吧?
又提別的男人,這個小惡女!拉近彼此的距離,他讓兩人的身體密合的貼在一起。
「除了我,你誰也不準嫁,你是我的!」他惡霸的宣示自己主權及所有權。
「你這是在向我求親嗎?」櫻璞淘氣地對他眨眨眼,明知她是非君不嫁,卻還要她主動表明,就算二十一世紀的觀念再怎麼開放,在女人心中求婚這種事絕對是要由男人主動,否則就太沒意義了。
「沒錯,我是在向你求親,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嗯……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又沒有戒指,還有,你剛剛的語氣一點都不浪漫,所以我要考慮考慮。」
「燭光晚餐?浪漫?那是什麼東西?」
「是求親時需要的東西,在我那個時代的人大部分都是這樣求親的。」女人對結婚總是充滿憧憬,她也不例外。「不過以後我再跟你說明,現在,我要宣布另一件事。」
「嗯?」單霽澈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因為他正想著爹娘現在不知身在何方,該把人請回來了,婚禮早辦早好。
「我愛你。」
心中正想著父母親的事,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句,他明顯怔愣了一下,「什麼?」
沒有任何羞澀、不自在,櫻璞重復剛剛的話,態度一樣認真。「我愛你,你呢?」「愛」這種事就要坦白說,沒什麼好忸怩的。
「你愛我?」他的嘴唇咧成一個大大的弧度,表情滿滿的都是幸福、快樂。
知道她是個把心思全藏在心里的人,他以為這輩子很多事情部得猜測她的心思,根本沒想到她會明白說出那三個字,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表白,讓他樂得有些飄飄然。
「對,我愛你。」不過就是一句「我愛你」,他就高興成這樣,如果他曉得這句話對她而言只是生活用語,她天天都跟媽咪這樣打招呼,不知他會做何感想?不過顯然他很愛听這種話,多說一些也無妨。「我已經說過三次我愛你了,你至少該表達點什麼吧?」
單霽澈微微斂起臉上過分喜悅的笑容,但他的好心情卻不減絲毫。
垂首吻上她的額頭,他緩緩低喃,「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望著他深情的眼眸,她心里涌上一股感動,嘴邊揚起一抹甜蜜的笑。
「這時候你要吻的不是額頭,應該是這里……」櫻璞用手勾回他欲退開的頸項,然後送上自己的吻。
輕輕的一踫,調皮的一吮,舌尖勾引地畫著他的唇緣,然後探入,與他唇舌交纏。
被她大膽的舉動激得有些無法自制,他氣息不穩的稍微推開她的身體,眼里有極力壓抑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個大膽的小妖女!
櫻璞垂下眼睫,伸舌舌忝了下唇回味剛剛的感覺,覺得這種滋味好極了,卻沒注意到他因她舌忝唇的動作而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
抬頭看向他的眼,她的眼里漾著天真和挑逗的光彩,「我是在勾引你,你不喜歡嗎?」
貝引引他的身體重重一震。「我們還沒成親,這種事太……」
用手點住他的唇,她盈盈一笑,又問了一次︰「你不喜歡嗎?」不再是無邪輕快的語氣,而是純粹的魅惑,一只小手伸進他的衣襟里輕撫著。
單霽澈倒抽一口氣,連忙拉開她的手,接著深呼吸幾次才發得出聲音。「你……」甫開口,就被她盈燦的眼眸盯得說不出話來,他閉了閉雙眼,握緊的雙拳松了又放、放了又松,跟理智在心底拔河,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嗯?」她貼上他的身體,仰頭吻上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你在顧慮什麼?」
靶覺到她貼在身上的柔軟,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如石,連聲音都繃得死緊。「我們還沒成親。」
「總會成親的。」聆听他明顯加快的心跳聲,她的眼里閃爍著成就感。
「這樣不符合禮教。」因為她不再輕舉妄動,他的聲音松緩了些。
「你從來不是會注重禮教的人。」
「我希望先給你名分,這件事……不急。」他試圖讓語氣听起來正經八百。
櫻璞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女人,他希望讓她名正言順後再佔有她,而不是因為一時的把持不住就壞了她的清白。
把頭埋進他的胸膛,她的笑聲清脆如銀鈐。「你身體的反應可不像你說的這樣,我感覺到了,它在渴望,很渴望很渴望……」頓了頓,她誘惑的語氣收斂了一些。「名分你當然要給我,但有些事不一定要有名分才能做,我愛你,你愛我,這種事是很自然的,為什麼要阻止呢?」
「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不想這麼隨便就奪了你的清白。」
「我的清白遲早是你的,現在跟以後有什麼差別?而且……」揮手示意他低下頭,她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聞言,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痕,「你確定?」
「我以為我表達得很清楚。」她有些抱怨的噘起嘴。
都已經投懷送抱了,這個男人卻硬要當柳下惠,害她還得親自說出口,真當地是大膽開放的豪放女嗎?女人的矜持羞澀她也是有的耶!
「我沒注意到,對不起。」他道歉。一直顧著自己的堅持,卻忘了女人也會渴望,是他的錯。
「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吧……」她用大腿往他腿間磨蹭了幾下。
不用她再多說什麼,單霽澈一把抱起她,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你午膳有吃飽吧?」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躺在床上,她輕輕點點頭,「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放下床幔,他覆上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時,邪邪地說了這麼一句︰「因為今天的晚膳你肯定吃不到了。」
「咦?」櫻璞先是疑惑了半晌,然後臉紅的尖叫︰「不行!你不可以……唔,嗯……」
以唇含住她的抗議,他輕輕一笑,「來不及了。」
「嗯……討厭!我不管,晚上……你一定要想辦法弄……吃的給我,嗯……」
「再說,現在專心一點。」
自床幔里拋出幾件衣裳,疊疊層層,交纏在一起的落在地上,春意無限……
「這是什麼?」咬著他從廚房偷來的包子,櫻璞靠在單霽澈的胸膛前把玩手上的綠水晶項鏈,鏈墜是金字塔的形狀,透過光線可以看得里頭有個八卦圖,從不同角度看去,八卦圖的圖樣便不同,很奇特的一塊水晶。
「護魂水晶塔,听說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寶物,水晶內的八卦圖可以守護佩戴者的靈魂,也能抵擋任何咒語、妖魔、鬼怪和蠱毒等含有惡意邪氣的侵害,但它最重要的功能是,佩戴上這條水晶項鏈的人,天神和閻王都無法提取懊人的靈魂,能助人死而復生。」
「這麼說來,這是一條可以避災驅邪的項鏈羅?」這條水晶握在手中不會變溫,依然冰冰涼涼的。
「沒錯。」
「這條項鏈你是哪來的?」
「我師父給的,他說這條項鏈選擇我當主人,卻不屬於我,它會幫我守護我最珍貴的寶貝,不讓命運之神奪走我的愛。」他拿過她手上的水晶項鏈,幫她系在她白皙縴細的脖子上。「那時我才八歲,根本不懂什麼叫愛,就連最珍貴的寶貝也還沒找到,對於師父的話,我是一知半解,直到愛上你……」撩起她一絡發絲放到鼻下輕嗅,淡雅的味道令他著迷。
「我不曉得為何會穿越時空來到這里,這條項鏈對我……有用嗎?」對這種超乎科學能解釋的事情,她沒有把握。
「有用的,水晶守魂,魂在人在,即使你意外回到未來的世界,只要不解下這條水晶項鏈,它就會把你帶回到我身邊。」他是它選擇的主人,它會幫他保護他最愛的女人,不讓任何變數拆散他們。
「好奇妙的東西。」有了它,她就可以一輩子待在唐朝了,撫著它,櫻璞安心地一笑。「不過這東西這麼貴重,要是掉了或是讓人給搶了,該怎麼辦?」
「放心,系著水晶塔的鏈子是百斬絲拈成的,後頭的環扣也有機關,牢固得很。」
其實只有少數人曾听過它,不過他們只以為它是上古神話里的一個寶貝,世間是沒有的。
「要是有人硬搶呢?像是砍斷我的頭……」她想起美國一樁搶鑽石項鏈的殺人案。
點住她的唇,他啐道︰「別胡說。」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攔。「水晶塔能驅災闢邪,只要心存惡意邪氣,是無法靠近水晶塔的。」
「原來如此。」了不起的神奇寶貝。
「當然。」若不是它神奇的能力,他怎麼會安心地讓它幫他保護她。
單霽澈雙手環抱著她,在她啃完包子,又喂她喝了杯從酒窖里取出的櫻花梅酒,等到她酒足飯飽後,他才問出心中的不安。
「櫻璞?」
「嗯?」吃完東西想睡覺的櫻璞顯得有些昏昏欲睡,神智不是很清楚,只是慵懶的應了一聲。
「你想家嗎?」他的語氣有些惶恐。
「哪個家?」她打了個呵欠,在他懷里挪了挪身子,試圖尋找更舒服的位置。
「一千多年後的那個家。」她說那個年代叫二十一世紀,是個進步但愚蠢、和平又暴力的世界,各國幾乎什麼都可以互通,只有心靈交流留在原始的階段。
那個世界光明與黑暗同步成長,人類創造希望卻也毀滅希望,走在因果循環的軌道上不停前進,看似走向成功,卻也是失敗,是個矛盾復雜的世界。
櫻璞半眯的雙眼微微睜開,隨即又斂下,「我在那里沒有家。」母親死後,她的家便消失了。
「那你……喜歡那里嗎?」其實他想問的是她對那里還有依戀嗎?卻無法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因為他害怕可能的答案。
「喜歡吧,我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多虧他們,我母親才可以得到最好酌治療,而我也才可以從婚禮上逃出來。」他們是她一輩子的好朋友,她會想念他們的。
「等等!你成過親?」他忍不注嫉妒起那個曾看過她美麗新嫁娘模樣的男人。
「差一點,不過是被逼的,婚禮還沒開始我就逃出來,然後不小心掉到這里來了。」命運天注定,好友佔卜師——羅莎,曾預言她二十二歲之前會離開那個世界,原來她的話中另有玄機。
她早算出一切,所以一年前才逼她立遺囑,她之所以不擔心母親的後事,是因為她早就交代好一切,他們會幫助她的,她知道。
知道婚禮沒成功,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不過想到她剛剛的答案,翹起的嘴角瞬間又垮下。「你喜歡那個世界,那這里呢?」
打了個呵欠,她張口輕輕往他胸前一咬。「你的問題好多。」她想睡覺了。
「你還沒回答。」托起她的身子,硬要她看著他,他堅持得到答案。
「你弄痛我了。」她皺起眉頭,剛剛被他這麼一折騰,她全身酸痛,現在他扯到她最痛的地方,他找死啊!
「對不起。」看到她微皺的小臉,他很是愧疚,立刻運氣幫她舒緩筋骨,活絡血脈,「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嗯,好舒服,繼續……不要停。」她用撒嬌的語氣要他繼續幫她按摩。
大掌緩緩地在她雪白背脊上來回,但他還是不忘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一看到她不舒服,他就心疼,一听到她喊痛,他更是心疼,凡事怎樣都好,只要她快樂高興,照這樣下去,他有預感自己一定會把她寵上天,不過即使如此又何妨?
櫻璞瞥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學會拖拉的,不過就是要問她對以前的世界還有沒有依戀,卻繞了這麼一大圈,唉!看來他真的很愛她。
還是跟他把話說清楚吧,省得他吵她一夜。
「澈,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有。」這句話就能讓他俯首稱臣,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
「那我有沒有說過以後我們每天早晨都要用這句話道早安?」
「沒有。」以後的每一天,嗯,他喜歡。
「喔,那可能是我忘了說。」剛剛忙著勾引他,難免有些事會忘了。「按照我的計畫,我們兩個月後完婚,兩年內生第一個小寶寶,再過兩年再生第二個小寶寶,不管是男是女,我只要生兩個就好,之後等孩子大了,你把事業丟給霨灝,然後我們到外頭游山玩水,你說好不好?」
聞言,他幫她按摩的大掌頓了頓,眼里浮起感動的光芒。原來她早就舍未來的一切,打算在這里建立另一個家庭,也就是說她會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一輩子!
「當然好,看你要去哪里,我都會帶你去。」因為她為他放棄未來,他在心底發誓會疼愛她一輩子。
「嗯,我們要去很多很多地方,創造出屬於我們倆的回憶。」不過,在這之前,她會好好地訓練那只呆頭鵝,她可不想回到家後卻發現家已經被他弄垮了。另外,她也會讓秋兒成為那只呆頭鵝最好的賢內助,然後請秋兒幫她盯著他,嘻!多美好的未來藍圖啊。
「好,都依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半眯的眼終於合上。
「嗯,睡吧。」幫她撥開垂到臉上的發絲,他側身躺到她身邊,單手環抱著她。
「我忘了這個。」迷迷糊糊半撐起身體,她在他額上親了一記,「每天晚上我們都要這樣喔,晚安。」她隨即偎在他懷里沉睡。
模著額頭,他輕輕一笑,然後也往她額上親了一下。「晚安,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