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梁大老板,現在有希夫人都已經走了,你做什麼還擺了一個臭臉啊?你擺那個臭臉是要給誰看的?」
「我知道那個賤女人走了。」
梁景光心里頭總覺得有些不舒坦,那個賤女人走了,他應該要高興啊,為何他心里頭就是覺得奇怪?
「找到有幸了沒?」
「沒有。」沈文相搖著頭,「找不到。」
「你們到底找不到,還是沒去找啊?」梁景光原本脾氣就是十分的暴躁,「我成日就看你們在我的身旁鬼混,似乎半點事都沒做。」
「冤枉啊……大人!」沈文相嚷著,知道梁景光是在遷怒他,但他也只有乖乖被罵的份。
畢竟以他現在這種高薪,到別家公司也沒這種行情,為了維持一家大小的生計,他只能將自尊放在地上給他老板踩,雖然他真的很不願,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嗎?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請你們有什麼用!」梁景光憤怒的說道,他隨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開始摔。
「老板啊……我們是真的有找,只不過……」
奇怪,他真的是不懂為何他們老板會比較喜歡有幸小姐。
基本上,他覺得有希小姐的氣質比較好,雖然兩人的容貌是相同的,不過那氣質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了。
而有幸小姐,他只覺得她就像個「落翅仔」,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不過什麼?」梁景光瞪著沈文相,「真的有找,會找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嗎?」
「老板……」他覺得十分的難以啟齒,「我……我是查到了有幸小姐的下落了……」
「什麼?你查到了!」梁景光激動的揪著沈文相的領子,「你何時查到了?」
「很久了。」他低著頭說。
「查到了,為什麼不早說!?難不成你是幫著那個賤女人在瞞著我是嗎?」他大吼著。
沈文相覺得自己真的是受夠了。
「老板,你為什麼要將夫人想的這麼差勁啊,她是這麼好的一個女人!」
「哪里啊?像那種死纏著我的女人,就是賤!」
「夫人是真的愛你啊!你想想,要不是真的愛你,她怎麼可能願意留在你身旁,讓你這麼糟蹋?」
「你說夠了沒有!?我現在只想知道有幸到底在哪里而已。」
沈文相越說,他就越心煩,他根本不想再听這些有的沒有的,他現在只想知道有幸到底在哪里而已。
「老板,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你以為你可以帶回有幸小姐嗎?」
「這是當然的!」想起了有幸,梁景光笑了。
「那個賤人已經和我離婚了,我可以正當光明的娶有幸,這有什麼不好的!?有幸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老板,你的算盤打得太好了吧?」
「你說這是什麼話!?有幸知道我趕走那個賤人,就一定會回來找我。」
「不可能吧?」沈文相嘲諷的笑著,「那只是老板你一個人在作白日夢而已,她才不會和你回來咧!」
「你又知道了?有幸那麼愛我,她怎麼可能不回來?」
「因為……她已經嫁給別人了。」沈文相遲疑的說出了這件他早已憋在心里頭很久的事。
「我一直不想告訴你,就怕你受不了刺激,她連孩子都已經有了。」
「不可能的……」梁景光咬著牙,雙手握拳,「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別編派謊言。」
「老板,我才不可能亂說呢!有幸小姐早就嫁了,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沈文相心里頭也十分不爽了,當人出氣筒,也該有個限度,像他這樣,未免太沒人格了吧?
「不可能——」
梁景光只是口頭不願承認而已,他很難接受有幸會嫁給別人,不過他心里頭知道這可能是真的,沈文相與他相識多年,是不可能會騙他的。
「什麼不可能?你看到就知道了。」
「有幸現在在哪里?」梁景光的眼眯了起來,「我要去見她。」
「老板啊……請你清醒一點吧!」沈文相嘆口氣,「你見到她又怎麼樣?她都已經嫁人了!」
「有幸愛我——」
「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梁景光的聲音極冷,「為何瞞著我?」
「多久?很久了,早在你吵著要見有幸小姐,要我們去找之時,我們就已經查到了,只是不想讓你傷心、難過而已。」
「不是吧?我看你是想幫那個賤人。」
梁景光心里頭早就認定沈文相被有希給收買了,為了幫助有希挽回他的心,所以才瞞著他。
「別口口聲聲的叫夫人賤人可以嗎?」他真的是听不下去了。
「她不賤嗎?」他抿緊了唇,「在我趕她之時還不走,一定要賴在我的身旁,甚至于還設計我上她。我根本就不想踫她的……我對她是倒盡了胃口。」梁景光認定這一切全都是有希做的好事。
他與她結婚了幾年,他可是連踫都不踫她,他愛的人就只有有幸一個人而已,所以他不見她、不理她,甚至于提出離婚的要求。
但是她卻執意的要接近他,甚至于使了計讓他要了她。
這種女人不是賤,是什麼?
男人可是種的動物,跟她上床無關乎任何情愛,只是因為他的男望勃發了而已。
「老板,你真的講的太過分了。」
「我過分?想到那個賤人,我就想吐。」
「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啊?夫人試著讓你愛她,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而你卻如此的待她,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他嗤笑著,「我哪里過分了?」
他要自己不去想有希那楚楚可憐的臉龐,及姣好的身材。
「老板,你會後悔的。」
「不會,我不會!」他堅定的說道。
他怎麼可能會後悔呢?這種死纏著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想要。
「你要是想見有幸小姐,我就帶你去好了,讓你認清楚事實的真相,也好過你一個人在這里作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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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姊、于姊,今天那個先生又來買花了耶!」花店里頭請的小妹小美三八兮兮的笑著,手指指著玻璃門外頭那個穿著西裝,打了領帶,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男人說道。
「我看到了。」有希……不,是立晴,她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
在離開了梁景光之後,她真的是徹底的覺悟了!
她愛梁景光,甚至于連自己的靈魂、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了,就只求他愛她。
她知道梁景光愛的是有幸,但是她可以不要他的全部,只要二分之一就行了,不……甚至要只有四分之一,她也滿足了。
只要他的眼中有她的存在,她認為就夠了;只要守著那小小的幸福,她也滿足了。
但,梁景光卻不愛她……就算她費盡了多少的心力,他仍然是視她如敝屣。
被了,她真的覺得夠了!
女人有多少的青春可以浪費啊……她以為她痴傻的等,一定會有結果,最後呢?仍是一場空。
她愛梁景光,但是他不愛她,他愛的是她的妹妹有幸。
易容,那是她對自己發的重誓,她要自己不要再去想梁景光。
她知道梁景光沒有錯,錯的是她……是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是她明知他厭惡她,還要費盡心思去討好他,這一切都怪她真的是太傻了,才會如此。
現在的她,開了這一家小小的花店,還請了個小妹幫忙,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她沒空去想梁景光的事,只是專心要將自己的花店做好而已。
「于姊,那位先生可能是對你有意思耶,不然怎麼會每天都來買花呢?」小美亂猜著。
「別亂說話了!」
她笑著敲了小美的頭。
「本來就是了……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怎麼每次進來看到你,就很靦腆?」
「別說了……」
「于姊,你自己也知道的,他每次都挑你在的時候來,來就站在門外看你一下,才進來買花。」小美嘟嚷的說道。
「不錯啦……于姊,我看他那種樣子還挺老實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他啊?」
雖然她們于姊長得平凡,眼眸又常出現憂郁的神色,但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靜謐的氣息,讓人感到安寧,這點總是吸引了許多人想待在她的身旁。
「而且,我上次有問過他,他買這麼多花做什麼?他就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問他是不是要送給女朋友的,他說不是,還跟我說是要送給他母親,那不是很奇怪嗎?」
「買花送誰是個人的自由,我們管不到這麼多。」立晴笑著說道。
「于姊,你考慮看看啦……」小美吵著說道。
「考慮什麼?」她裝傻著。「考慮是不是要把花賣給那位先生是嗎?」
「不……不……這一點就不用考慮了,那位先生可是我們花店的小金主呢!要不是多虧了他,說不定我們花店早就……」小美的話停頓了下,伸出了食指彎起,「關、門、大、吉、了!」
「原來你想要我們花店關門啊?」立晴揚起了眉。
「沒有、沒有……」小美誠惶誠恐的道,「怎麼可能呢?我還在這里打工耶……」
她又不是笨蛋,她在這間小花店打工,還希望這間花店倒,那她的薪水該怎麼辦啊?
「你明天不用來了。」立晴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啦,于姊。」她可憐的說道,「好啦……我等會兒『彩衣娛親』,你覺得如何?」她討好的說著。
「免了!」她揮了揮手,對于小美的彩衣娛親,沒有什麼興趣。
「為什麼?」小美嚷著,「彩衣娛親這招我最厲害了耶!請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不用。」
「于姊——」
「我不是你的父母,你要彩衣娛親,去找他們吧!」
「可是你對我恩同再造,我可以先娛樂你啊……」她堅持。
「你很閑嗎?」立晴挑眉,「有空彩衣娛親,還不快去將那些花整理整理!」
「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小美連忙溜到了一旁,可是所有的精神還是全都放在門外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的老實人身上。
她在心里頭暗數著一、二、三,果然在她數到三時,玻璃門便被打開了,隨著玻璃門的晃動,掛在門上的風鈐也叮叮當當的響了幾聲。
「你好,歡迎光臨……」立晴對老實人露出了笑容,「徐先生,你今日想要什麼花?」
「你怎麼知道我姓徐?」徐常青的額頭冒著冷汗,緊張的不得了,「我……我……」他甚至于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你不姓徐嗎?」
「沒錯、沒錯,我是姓徐沒錯,我叫徐常青……」他趁著這個時候自我介紹著。
「我知道。」她微笑的點點頭,「你每次來買花都是用刷卡的,所以我有特別的看了下。」
「呃……」徐常青不停的吞著口水,「這……這……」
「怎麼了?今天想要買什麼花送你母親?」立晴再問了一遍。
「你覺得什麼好?」
「我幫你挑嗎?」
「對、對……」徐常青點頭如搗蒜,「你覺得什麼好,就幫我挑什麼好了,我媽只要家里有束花擺著,她就很高興了。」他隨便編了個理由。
其實他會來這家花店買花,是因為想見立晴。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家書局里頭,他與她要買的是相同的書,而她卻讓給他了,這令他對她記憶深刻。
也許立晴早已忘了這段小小的插曲,可他總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原來如此啊!」她彎下了腰,從花瓶里頭拿出了幾支白百合,「你母親忌諱白色的嗎?」
「不忌諱。」
「不忌諱的話,我就幫你拿三支百合,再配上一些玫瑰及滿天星好嗎?」
「好、好,你喜歡的話全都好。」徐常青傻呆呆的笑了,看到立晴那溫柔的神情,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又不是送我的,為什麼我喜歡就好了?」她挑眉,「應該是伯母喜歡最重要了,不是嗎?」她挑他的語病,不是故意試探他,而是純粹開玩笑而已。
「因為、因為——」徐常青又開始結巴了。
「因為如何?」她隨口問道,拿了包裝紙開始包著花束。
「因為這是我要送給你的……」他靦腆的說道,「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口,請于小姐收下好嗎?」
听到徐常青的話,立晴整個人愣住了,她腦中浮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她不想想起的。
真的是前世欠梁景光的嗎?不然為何在這個時候她還會想起他呢?
會想到他,就代表她忘不掉是嗎?那帶給她痛苦的男人,她沒辦法忘掉是嗎?
難道就注定她一輩子就得與他糾纏著?就算他不愛她、就算他厭惡她,她也得這麼下去嗎?
不!她受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不要再與梁景光有什麼糾纏,她不能忘了自己所說的話——來這里,她是要展開新的人生,她要停止那些幾近于愚蠢的想法。
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她的腦海里頭旋轉著,就如同旋轉木馬一般,要是沒有人按下開關,它就會一直轉著、轉著,那刻骨銘心的一切,就像要讓她的頭崩裂一般。
「于小姐……你怎麼了?」徐常青小心的問道。他感覺到立晴整個人有些恍惚,就像是想到某些事情般。
發現立晴沒有回應他的話,徐常青又再度的喚了一遍,「于小姐、于小姐……」
「啊?」立晴此時才回過神來,「呃……對不起……」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去?」他有些擔心。
「不用了、不用了。」她搖著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而已。」
「真的沒事嗎?」他再次的確認。
「真的。」她點頭,看著包扎了一半的花束,「這……」
「我是真的想將花送給于小姐,你可以與我一同吃頓飯嗎?」徐常青認真的說著。
「現在嗎?」立晴的眼環顧著花店,「可是我還要看店……」
「不用擔心,看店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好了。」小美像個「藏鏡人」一樣,從角落里頭跑出來。
謗據她躲在一旁偷看許久的結果,嗯……她的于姊有希望了。
為了于姊的幸福,她可以乖乖的看店,甚至于這幾個小時的工錢,她都可以不收。
不過……這當然只是她在心里頭這麼想罷了,要是立晴願意給,她哪有不收的道理呢?又不是笨蛋!
「你看店?」立晴有些訝異。
「是啊、是啊……這是我應該要做的咩!」
小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手推著立晴,「于姊,于姊,你就不用再害羞了,快點與徐先生出去吧!」
她對立晴眨了眨眼,三八兮兮的笑著,「徐先生,我容許你將我們徐姊給拾走,快一點。」
「呃……」徐常青尷尬的看著立晴,「于小姐……可否賞光……」
「可是……」立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小美給打斷了。
「于姊,你擔心花店的生意是嗎?這些我會打理的,你不用擔心花店里頭的花會被人偷抬走,我會擋在玻璃門前面,要抬走我們的花,就得先踩過我才行。」她揚起了圓圓的小臉。
「噗哧……別開玩笑了……」立晴笑著搖頭。「你哪有什麼作用啊?」
「于姊,你可別看不起我了,我的作用平常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緊急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是嗎?」立晴有些不相信。
「當然,哎呀……快去啦,不然徐先生可能就要餓扁了。」她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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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相信了吧!」沈文相悻悻然的說著,「別以為有幸小姐沒有你會沒辦法生活啦,是老板你將自己看的太重了。」
梁景光根本就無法相信眼前所見到的,有幸真的已經有了小孩,而且過著像一般婚後的女人一樣樸實的生活。
帶刺的紅玫瑰少了刺,似乎就不再艷麗了。梁景光頓時驚覺他對有幸只是迷戀而已,看到現在的她,他所有的情感全都消失了。
突然間,他想起了有希——那個一直默默愛著他的女人、那個他怎麼趕也趕不走的女人。
「怎麼了啊?傻了啊?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啊?老板,回魂唷……」
「我听到了,別在我的耳朵旁一直嚷著。」梁景光說道,心里頭則是想著有希,他不禁開始懷疑,為何有希可以無怨無悔的這麼愛著他?
她圖他什麼嗎?
沒有!
他這里有她想要的嗎?
沒有!
要是真的有她想要的東西,他可以大聲的說她是懷有目的來接近他的,可是她沒有啊……
她為何要傻傻的守著他呢?
他根本就不愛她啊!
為何他對她的侮辱,她可以全然的接受?是因為「愛」嗎?
梁景光有想笑的沖動,塵封已久的心,就像再次的被撩撥了一般。
可是,他與有希已經離婚了,他已經攆走了她,要是她不再那麼笨,她應該會敬他而遠之才是。
「老板,你還要站在這里看多久啊?我是沒有興趣再站在這里偷窺了。」沈文相催促著,再這麼站下去,他兩條腿都快要斷掉了,「可以走了嗎?」
「走吧!」梁景光點點頭,「我也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梁景光在離開有幸的住所前,還望了一眼屋內的情景。
也許他真錯了吧……嘆了口氣,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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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兩位嗎?」服務生領著兩人到一處較為隱密的位置前。
「是的。」徐常青點點頭,幫立晴拉開了椅子,「請坐。」
立晴回給了他一個笑容,「徐先生,你要點什麼?」她翻開了Menu說道。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徐常青不停的吞著口水。
現在對他來說,吃什麼都不重要,他只想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向立晴表達心中的愛意而已。
「可是,我只想喝水。」立晴開玩笑的說道,「徐先生也只要喝水嗎?若是我們兩人都只要喝水,那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好了,免得被餐廳的經理給轟出去。」
「呃……這……這……」他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那……于小姐……」
「我只是開玩笑的,徐先生別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立晴合起了Menu,「給我們兩份沙朗牛排。」她將Menu還給了服務生,「副餐紅茶。」
「稍等。」服務生接過Menu之後便離開了。
「嗯……」看到服務生離開之後,立晴將視線移到徐常青的臉上,「徐先生,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叫我常青就好了,我可以叫你立晴嗎?」
「好。」她點頭,「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我……」徐常青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沒用,見到立晴就開始緊張了,「我……我想,立晴,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可是我結過婚。」立晴不想騙徐常青,她知道他是個忠厚老實的人,若是欺騙他,她會—輩子不安。
「你結過婚?」這一點是徐常青想也沒想到的,不過那又如何呢?「我不在意。」
「可是我不愛你,對你沒有什麼感覺。」她可以自私的點頭與徐常青交往,不過她並不願意這麼做,「這樣對你不公平。」
「沒關系……交往了以後,你會慢慢喜歡上我的。」徐常青連忙說道。
「我沒有把握。」她搖頭。「要是我還是做不到呢?豈不是耽誤了你?」
她知道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讓別人步上自己的後塵呢?
「不會、不會。」徐常青拚命的搖頭,「絕對不是耽誤,要是你和我交往之後,還是沒辦法愛上我,我不會怪你。」
這算是他勉強立晴的,又怎麼能怪她呢?
「可是我會瞧不起自己。」是啊……那她真的會唾棄自己。
「讓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若是你真的沒辦法愛上我,我也認了。」
「真的沒關系嗎?用感情下去當賭注,這代價太大了,你要知道這一點。」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知道︰有多痛,她也知道啊……
「我可以賭賭看,立晴,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你真的不介意嗎?」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