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有幸小姐真的走了,可老板卻到處找人,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昂責打點梁景光身邊一切雜務的助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趕來梁氏集團跟副總商量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去找人啊!」副總也慌了。
他那個上司是有名的壞脾氣,他知道找不到有幸小姐,總裁會多生氣,但是——有幸小姐人就是走了呀,他找不到呀!
「再拖一陣子不行嗎?」
氨總把他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拖延戰術上,希望能一舉奏捷。
但小助理卻毫不客氣地跟他搖頭,打破他的奢望。
「不行再拖下去了,老板都問了好幾次,說怎麼自從他進醫院以來,有幸小姐就沒去醫院見過他一回?
氨總你是曉得的,老板那個壞脾氣一上來,是既摔門又摔東西,現在他眼楮看不見,疑心病又重,幾次見不到有幸小姐,老板就開始懷疑起有幸小姐的行蹤,他說他今天要是再見不到有幸小姐,那我的脖子就得洗干淨了。」
「他要你洗脖子干嘛?」
「等著他來抹啊!」小助理無限哀怨的開口。
氨總真覺得梁景光瘋了,脾氣竟惡劣到想殺人!
「你別理他,我就不信真找不到于有幸,梁景光那家伙真敢抹了你的脖子。」
氨總咬牙暗恨梁景光磨人的性子,就淨會找些麻煩事來折騰人。
「副總,你怎麼可以這樣!」
命不是副總的,副總當然可以說得這麼不在乎。而他小小一個助理,家里有一個老母,還有一雙兒女,既沒有力靠山,也沒有橫產,要是真跟梁氏集團對干起來,他一條小命說不準還得賠給大老板。
「副總,你要是不想想辦法,那我今天可是要跟老板說實話了喲!」小助理今天是豁出去了。
「說什麼實話?」
「就說有幸小姐早跑了的事。」
「你這個臭小子,你若膽敢說一句,我鐵定宰了你。」副總敲了助理一記響頭,而且還恐嚇他。
但小助理不怕。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我想,我還是跟老板坦承了,搞不好老板會看在錯不在我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
「你想的美。大老板是什麼性子,你不清楚?他向來只會遷怒,沒有饒人、留人一條生路走的事。」副總要助理別痴心妄想了。「你這個兔崽子,做事別這麼不經大腦。你要是拖我下水,我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你。」
「你要是做鬼了,我也差不多也成了幽魂,到那時候,我可不怕你。」助理壯著膽子說話。
「喲,你今天是怎麼了?嘴巴這麼犀利,你真不怕我辭了你是不是?」
「副總喲,你不知道,我就等你說這句話。」小助理連忙把他寫好的辭呈給拿出來。
「我主動辭職,你也不用給我遣散費了。再見。」小助理真怕死,把辭呈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等等。」副總叫住他。「你這好小子,怎麼,早就留這一手了呀!」副總把辭呈丟還給助理。
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拍拍走人,留他一個人獨自面對梁景光那個惡脾氣的老板。
「副總大人,你明鑒吶!實在是在梁氏集團里討口飯吃不容易——」
「要真是那麼不容易,你會在梁氏一待就是五年嗎?」
「副總,那時候我還是個年輕小伙子,一沒見過世面,二沒長智慧,以為大公司就有好福利——」
「梁氏的福利可不差。」
「是不差沒錯,但那時候我可不知道我當個小助理,就得伺候一個壞主子。」
「老板就老板,說話別怪里怪氣的,還什麼主子哩!你當自己現在是在唱哪出戲?還扮古人跩文呢!」副總嗟了聲。
「副總,我這不是扮古人,而是自從老板他住院之後,我才知道古語那一句『伴君如伴虎』是什麼滋味。
以前有幸小姐還在的時候,有她制著,老板的脾氣還能控制得住。現在有幸小姐不在了,我可是得時時提心吊膽,說不準什麼時候犯了個錯,人頭就得落地。」
「沒那回事。梁景光再蠻橫,也不敢殺了你。」
「誰說的!」
「我說的。」
怎麼,他耳聾了啊?他當著他的面說,他還問哩!
「副總呀,你知不知道老板他、他——」
「他怎麼了?」
「他——他抽屜里藏著槍。」助理捱在副總的身邊,小聲的說,就怕隔牆有耳,這秘密讓人給听見了。
「槍!在台灣?」
「若是在別處,我還能這麼怕嗎?」
「那小子不要命了嗎?他不知道台灣是不準私藏槍械彈藥的嗎?」
「副總啊,我們老板他怕過誰了?不說他大哥是警察局的局長,就說他那個二哥,是個黑道大哥——」
「那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別亂說。」
「我哪亂說了!我以前明明親眼看見過老板跟天從幫的老大勾肩搭臂,嘻嘻哈哈的。」
所以照他看來,那傳言才不是子虛烏有的事。他認為白天從就是他們老板的二哥。
如此一來,老板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他擁有一、兩枝槍械,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副總,我這辭呈,你就收下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
「你少嗦。怎麼,就你有老母,有妻子,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呀?你走了,所有的罪過我一個人擔,你好意思嗎?」
「在這個時候,我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了呀!」
有道是,大難來時,各自飛——怎麼,他們副總就這麼沒知識,沒听過這句話嗎?
「這樣吧,我加你薪水,就——就兩倍怎麼樣?」副總開口了。
他以為他施了個大恩惠,小助理就該學古人那一套,對他感激涕零,感動得無以復加。
但,助理才不吃他這一套呢!
「副總,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就放我一條生路,你說好不好?」
「不好。」
「這不就得了嗎?」要人拿命去換錢,誰都不干的嘛。「要不——」
「什麼?」
「我有一計,不知道副總覺得如何?」
「一計!」副總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是壞主意,而是能救你我的命的好主意。」
好主意!?
「說來听听。」
「我們找有希小姐幫忙。」
「有希!」副總驚了一跳。「你怎麼想起她來了?」
「路被逼絕了,很自然就想起她來了。更何況,有希小姐是老板名正言順的老婆——」
氨總急忙的打斷助理的話,且提醒他︰「你這話可別在老板面前說,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我知道,老板討厭有希小姐。」
「知道你還獻這個爛計。」
「副總,你說這話是污辱了我的智慧喲,我嚴重抗議。」
「你抗議無效。」
反正他就是覺得他蠢呆了。誰不好想,竟把主意打到于有希身上去!他頭殼壞了啊他。
「我知道老板視有希小姐為畢生之恥,但是,副總,你別忘了,老板他瞎了。」
「他只是一時看不見,不是瞎了。」
「知道啦!」助理不耐煩地點頭承認自己口誤。其實在他心里,暫時看不見還不等于暫時瞎了,他不懂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總而言之,老板他看不見,我們就來個狸貓換太子的伎倆。」
「什麼意思?」
「哦,副總,你很笨哦,我話都說這麼白了,你還不明白!?」
「死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敢罵我笨!」副總一個拳頭過去,揍得小助理眼冒金星。
「啊!流鼻血了啦!」
小助理捂著鼻子痛哭。
他美麗的鼻子、他直挺挺的鼻子!他全身上下唯一長得像偉人——國父孫中山先生的鼻子!
嗚嗚嗚……他的鼻子啦!
小助理還真的哭給副總看。
「實在是吵死人了。」副總覺得他的哭聲可媲美孟姜女。「你別再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再賞你一拳,你听到了沒有?」
小助理哀怨地看他一眼。
氨總凶惡的眼光透露出一種訊息——你別以為我不敢。
小助理連忙收起鼻水、眼淚,他不哭了。
「你認為我那個主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
實際上,他是覺得爛透了。
「可是有希小姐跟有幸小姐是雙胞胎,她們不只長相像,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可卻是兩個人。」
在他的印象里,有希小姐像朵清蓮,永遠都文文靜靜的,像是沒有脾氣的洋女圭女圭。
可是有幸小姐就不一樣了,她像玫瑰又像火,不時都火辣辣的,總要嗆著人,或是燒人一把,她才甘心。
听說當初老板看上的人本來是妹妹有幸,但最後卻不知怎地,嫁給梁景光那個比帝制時代還專權的人,卻是姊姊有希。
娶錯了人,老板大發脾氣是想得到的事。但,奇怪的是,老板他也不跟有希小姐離婚,硬是把一個好好的姑娘晾在家里,不理不睬,又背里地跟二小姐有幸暗渡陳倉。
兩個女兒都讓梁景光白白給糟蹋了,虧于老他受得了。
氨總嘆了一口長氣。
這時,小助理說話了。
「副總,怎麼樣?行不行你倒是說個話呀!別淨嘆氣,嘆得令人滿膽寒的。」
「你這小子敢干這瞞天過海的事,還懂得怕啊?」
「怕啊,可是事情走到這關口了,我們不冒險行嗎?」
行嗎?
當然不行。這是副總想都不用想的事。
但,這時候除了這法子,他還真想不出辦法來。
「好吧,就這麼辦。」
「那有希小姐會答應嗎?」
「會吧。」畢竟有希小姐還痴心地愛著老板,就算是她守了五年的活寡,那份情意也不見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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氨總去找于有希,他說明來意,希望有希能幫他們忙。
而有希听了,果不其然,她想都不想的就點頭,將事情給答應下來。
「太太,你行不行啊?」
「行,當然行。」
「可是,這回是要你扮有幸小姐。」
「我知道。」
「可是你的個性跟有幸小姐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會改。」為了跟梁景光在一起,要她扮誰都無所謂。
「那麼——就委屈太太了。」
「不,你快別這麼說。」
他找了機會,讓她能和梁景光在一起,這樣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委屈。
有希漂亮的小臉上,漾著一股知足且幸福的笑意。
她是那麼的單純又善良,副總就是不明白,他們的老板怎能狠下心腸來折磨這麼一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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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
梁景光一听說有幸要來,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極端亢奮,所以當他耳尖的听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聲,他心提著,就等著她開門。
門開了,他喚她。
那柔情似水的聲音、語調,是有希從來沒听過的天籟。
原來她的丈夫一直用這種態度在愛著她的妹妹,她今天總算得以一見。
「有幸,你怎麼不過來?」
梁景光坐在床上,雙手不斷的在半空中揮舞著。
他看不到有幸的人,也要模得到她才行。
「小姐,請你過去。」
我的好姑女乃女乃呀,你就過去吧!
氨總不停的使眼色要有希盡責一點,別在這節骨眼上壞事。
她一壞事,死的可是三條人命。
有希知道她得過去,但是她的腳像是被人綁了鉛塊似的,動都動不了。
那人是她摯愛的男人,可是卻有不為人知的殘暴性子,她對他一向是又愛又怕。愛他是出于兒時的真摯情感;怕他卻是由于嫁他後,他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瞧。
他待她一向如仇人,這會兒如果她扮得不像,讓他認出她是誰,那麼她的下場,她可以想像。
「有幸?」他慌了。「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過來?」
「我怕。」她說。
「怕什麼?」
「怕你的眼楮。」
「我的眼楮怎麼了?」
「你真看不見了?」
她怕他眼楮瞎了是假,怕他精明地一眼就看穿她的偽裝是真。
但,梁景光卻以為她是在為他的眼楮而擔心受怕。
「放心,我會好的,我不會一輩子都是這個模樣。你過來,讓我模模你。」他的手找尋著她。
有希卻還是不過去。
氨總看不下去了,只好硬著頭皮把有希往梁景光的方向推。
有希猛地被推到梁景光跟前去,她嚇了一跳。
「我——」她想往後退去。
「我抓到你了。」梁景光卻先他一步,將她抱個滿懷。「你好香,我好想念你的味道。」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嗅著她純淨的體香。
「你換香水了?」
「沒、沒有。」
「你以前不是這個味道。」他說。
有希听了,心里無限淒楚。
其實她一直是這個味道,只是結婚五年來,他抱都沒抱過她一次,所以當然不知道屬于她的香味是什麼樣的味道。
「我好不好聞?」她問,心里有股期待,希望他能肯定她。
他笑了,說︰「好聞。」
「那跟以前比呢?是現在好聞,還是以前好聞?」
「都好聞。」
「不行,你得選一個。」
有希硬要跟有幸比較,雖然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他眼楮看得見,那麼他的心不會被她的聲音給蒙蔽。他會視她如鄙屣,告訴她,她不配跟有幸比較。
「現在好聞。」他哄她。
「真的?」
「真的。要不,我又怎麼會悶著頭貪戀著,怎麼都不抬頭?」他的嘴順勢地啃咬她細女敕的頸子。
有希嚇了一跳。
「你、你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他嗤地一笑。「當然是想要你。」
「這里還有別人在,你別這樣!」他讓她羞死人了。
有希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里,看都不敢看副總一眼。
她這模樣讓人看了,都不知道要把她想成什麼了。
「你別這樣。」
「怎麼,害羞了?」
他直朝著她的耳窩吹氣,那股熱竄進有希的耳窩、心坎,她心亂糟糟的,還有一股她所不熟悉的感覺在她體內亂竄。
有希不安地蠕動著。
她的嬌態令梁景光更加興奮。
「文相,出去。」他趕人了。
氨總——沈文相識相的出去了。
外人前腳才走,梁景光的手就探入她的大腿內側。
「你別這樣。」
有希夾緊雙腿,不讓他再往里侵入。
「外人都走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這里是醫院。」
「沒我允許,不會有人進來。」
「可是你還病著——」
「我是瞎了,不是無能。」
他霸氣地撩起她的裙擺,手指探入……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熱情。」他欣喜她的反應,用牙齒挑開她的衣扣,含住她胸前的花蕾。
他那麼挑逗,有希的心口像是爬滿了千萬只螞蟻似的,又癢又痛。
她一直渴望他愛她,所以打從嫁給他之後,她就隨時準備成為他的人。
可惜的是,他心不在她身上,所以到如今,她還是保有完璧之身。
現在,他的手指入侵她從未讓人開發過的領地,但,她不怨他,因為讓自己成為他的人,是她這一輩子的想望。
她嫁給他五年了,一直希望他這麼做。
有希的腳環在他腰間。
他再加入一指,那種滋味稱不上舒服,有希退開了身子。
「你不是有幸。」梁景光察覺不對。
「你到底是誰?」他問,然而手指仍殘忍的留在她體內,沒有撤出。
他知道她痛,但是她既然膽敢前來欺騙他,那她就活該得受這種苦、這種罪。
「說,你是誰?」
他的手指不斷入侵,沒打算饒過她。
有希痛得眼淚都飆出眼眶了,卻還咬著牙不肯承認。
這是她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是于有幸。」
「你不是。」
「我是。」
「好,那你告訴我,你既是于有幸,那你這里為什麼窄得像是不曾跟人歡愛過?說,你為什麼騙我?」
他的指月復不甚溫柔的揉弄著她,讓她的身體為他而顫抖、痙攣。
「你是跟誰借的膽,敢來欺騙我!怎麼,以為我眼楮看不見了,就連心都瞎了嗎?告訴你,我還沒那麼遜。」
他愛的女人的身體,他的心再清楚不過了。
「你是誰?」
有希夾住了雙腿,卻敵不過那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猛烈感覺。
她分不清楚自己是痛,還是興奮,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哆嗦,而體內流出更多的熱情,滋潤了他的手。
「嗯……」
她像小貓似地嚶嚀著,那聲音猶如一劑催情針,直接打在梁景光的上。
他迫切的想要她,不管她是誰都一樣。
懊死的,他是多久沒了?否則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呀!梁景光小聲地嘀咕。
有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依稀听到他好像說了什麼禽獸似的。
禽獸!?
他在說誰?
有希想問,但她話都還沒問出口,她的唇就讓他給封了。
他吻得她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就在她以為就是這麼美好的事之際,他卻又以促不及防之姿,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那感覺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她想說不要了,但,她的話卻讓他的嘴給含住,怎麼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