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炎熱的七月是無數高考生們最難以忘記的黑色月份,那麼九月就是莘莘學子們踏入一個嶄新生活的希望之月。
金秋九月,新學期剛開學不久,學生會就為今年的主題為「青春時代」的迎新晚會緊張籌備著,今天晚上是迎新晚會正式演出的日子,各院系的學生及老師都很早就來到晚會現場。
當晚會進行到一半,全場熱烈的掌聲就足以證明這次晚會演出的成功。而學生會戲劇部的負責人員與接下來要參加表演的同學更是忙得團團轉,正為下個節目做準備。
當萬俟北走進演出會場,正在上演的是學生們自編自演的一出言情話劇——「黑色愛情」。這次學生會所組織的活動,校方給予了莫大的支持。從策劃、排練、演出等等一系列的籌備工作都全權交由學生會成員負責。
臂眾席坐滿了觀眾,萬俟北順著觀眾席繞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空位。
「黑色愛情」演出的劇情進入最後階段,男女主角由于某種原因而分手,而女主角將桌上的咖啡喝完之後,終于忍受不住愛人的離去,而趴在桌上痛哭失聲,之後帷幕緩緩落下,接著是女主角的內心獨白,整個話劇就算圓滿完成。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恐怖事件在下一刻發生了,男主角起身離開坐位,女主角一副茫然的樣子,機械地握起咖啡杯一飲而盡,數秒後,女主角痛苦的眼神感染了整個會場,接著她趴在桌沿,悲情而優美的旋律緩慢的縈繞在四周,然而,台下的觀眾依舊沒有看到最後預期的哭聲與獨白……只認為是女主角的情不自禁!
帷幕緩緩落下,台下所有的師生都為女主角忘情的表演給予了雷鳴般的掌聲……
而帷幕內,所有演出的學生卻為女主角的突然失常而感到萬分奇怪。
「喂,言靜然是不是演得太入戲了,到現在還趴在桌上干什麼?」一名在收道具的學生對周圍忙碌卸妝的以及準備開演的同學發問,隨後又對剛才和言靜然演戲的男生——戲劇部部長鄒齊道︰「後面還有節目,鄒齊,快去看看你的女主角是不是睡著了。」
「哦!」剛剛卸完妝的鄒齊也覺得奇怪,作為戲劇部副部長的言靜然竟然在今天最後一幕發生這種錯誤?
快步來到言靜然身旁,鄒齊推了推她。「靜然,後面還有節目,起來了。」
言靜然依舊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這令鄒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靜然!」鄒齊猛地推了一下言靜然——
砰,言靜然並沒有預期地起身,而是……砰然倒地!
這令所有在場的人倒抽一口冷氣,原本忙碌的後台瞬間像結了冰似的,氣氛頓時降到零點。
只見躺在地上的言靜然依舊沒有「醒」來,緊閉著雙眼,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以及令人一看就不寒而栗的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啊——」一名女學生在看到此景象後,瞬時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怎、怎麼會這樣?」鄒齊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半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卻一動不動,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剛才還好好的……」
「發生什麼事?」負責這次演出的老師听見學生的驚叫聲後,連忙進來一探究竟。
「老師,言靜然她……」還算冷靜的鄒齊連忙回答道,「演出的時候還好好的……」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通知校醫院!」思考了一會,老師又急忙吩咐︰「最好不要影響後面的節目!也不要驚動其他學生!」
「哦!好!」
不一會,校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將言靜然抬上救護架帶走——
☆☆☆
迤西學院教務處
「那名叫言靜然的女學生現在怎麼樣了?」
「在校醫院及時的搶救下,目前已無大礙,經過院方的化驗,發現是氰酸鉀中毒,但仍舊處于昏迷當中。」
「知道是誰干的嗎?」
「還不清楚,除了戲劇部的幾個學生外,我暫時沒有把消息透露出去,我認為還是不要報警處理。」
「不報警?」其中有老師提出反駁意見,「這樣的話,學生和老師的生命不是時刻受到威脅嗎?」
靜靜聆听著學校幾位老師的討論,沉默許久後,理事長終于發話︰「如果報警處理,會有什麼後果?」
「理事長,如果報警處理的話,必定會引起外界的注意,屆時……」
「嗯,剛開學不久,一旦將此事曝光,必定會引起恐慌,而且會影響學校聲譽。」
「不如讓警方暗中處理?」
「不妥,就算警方暗中處理,消息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將此事慢慢暴露出來,外界一旦耳聞此事,絕對會大作文章。」
「這樣吧,要求警方跟我們合作一下,讓他們喬裝入校,暗中進行調查,盡量不要驚動外界,其他老師還有沒有什麼意見?」
「理事長,我倒有個主意,傳出去的幾率很小,而且不用報警處理,就是有些冒險!」法學院的路院長思考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道。
「冒險?」
「對,我想讓學校的學生著手調查這次的事件。」一來事件不會傳出去而引起恐慌,二來想看看那幾個學生的真實實力。
「嗯……你有人選了嗎?」
「嗯!」法學院院長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法律系大二學生萬俟北、中文系大一新生尉遲昕一、會計系大一新生相里司祈。」
「不行!」一位年紀較長的老師激動地起身反對,「讓學生來調查,太冒險也太危險,學生有多大的能耐?」
「是啊,年輕人不僅思想不成熟,做事容易沖動,搞不好不僅找不到罪犯,還會就此將學校的聲譽破壞了!」
「不如讓學校的保全組負責暗中調查?」有老師開始提出建議。
「這個更不妥,一點保全組出動,勢必會引起師生的一些懷疑,那還是暗中調查?」
「那現在怎麼辦?不能報警處理,學生負責調查又有風險,又不讓保全人員參與此事?到底怎麼做才是萬全之策?」一群老師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眼見老師們各抒己見,又沒有一個好的辦法,教務處主任前思後想,並對法學院的路院長的提議琢磨了半晌,記憶中也搜索了路院長所提到的幾個學生的一些狀況,終于在心中有了決定,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確定一下。「理事長,那個萬俟北是法律系的學生,听說對犯罪心理學相當有研究,還代表學校參加了幾次演講大賽,而尉遲昕一剛進學校就發表了幾篇文章,對任何事情都有獨到的見解,路院長所說的這兩個人我都沒有意見。」說到這里,教導處主任頓了頓,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可是這相里司祈……好像沒有什麼能力來調查這件事情……」
路院長笑了笑道︰「主任,幾天前你整理招生資料的時候電腦突然被病毒入侵,學校所有師生的檔案在一夜之間全部被銷毀,而三天後你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郵件的內容是所有被銷毀的資料,還記得嗎?」
「記得啊!這跟那個會計系的學生有什麼關系?」也不知道是那個惡作劇的人搞鬼,教導處主任到現在還心有余悸。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你是說……是那個相里司祈的‘杰作’?」
無語地點點頭,路院長才繼續解釋道︰「他竊取資料所用的計算機就是教務處的計算機。」要不是那小子疏忽將手表忘記在書桌上,他恐怕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喀!
教務處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抱歉,監時有點事情,來晚了!」
「劉主任,你終于來啦!」
「呵呵,臨時有點狀況!」
環視了四周一圈,見所有人都到齊,理事長沉吟片刻,點頭答應先前路院長所說提議。
「就依照路院長所說的,不過……」
「理事長,這樣太冒險了!」
「他們都是些孩子,何況罪犯是什麼人我們都還搞不清楚狀況,萬一學生在調查途中有什麼危險,那我們怎麼向家長交代呢?」眼見理事長都同意了路院長的提議,先前持反對意見的老師語氣不免有些焦急。
「張老師,我知道你是為學生的安危著想。」理事長安撫地點點頭,「可是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今天的會議內容必定要全部封鎖起來,讓學生暗中調查也不會引起外界過多的懷疑,而且調查工作相對會順利得多不是嗎?」
「這……」張老師的思緒開始動搖。
眼見機會到了,理事長連忙乘勝追擊地說服,「路院長所說的三個人選本身不僅學業卓越,能力也非同一般,除了選中他們調查這個案件,我還有兩個人選,法醫系大一新生官寒、哲學系大一新生令狐僥琛。」
「官寒?」張老師驚訝地看著理事長似笑非笑的臉龐,終于明白為什麼理事長會同意路院長的提議了,官寒這個人對于他來說並不陌生,新學期的兩個月之前,沒有通過任何高考程序,他與其他醫學院幾個老師出了一套綜合試卷,而官寒卻順利通過考試,至此,官寒也成為本學期通過特殊管道成為迤西學院的大一新生。
眼見張老師點頭同意以及理事長堅定的眼神,其他老師雖然覺得這個法醫系與社科系的學生似乎與案子沒有多大關系,不過……既然理事長敲定人選了,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大家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就這麼定了,我們暗中召集這五名學生!」
其他老師附和地點點頭。
嗯?剛到的劉主任一頭霧水地看著理事長和眾院長,在另外一名老師的解說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戲劇部副部長言靜然被人惡意下毒案件,校方及時召開會議確立了專案小組。
☆☆☆
忘情坊
一家匿藏在學校附近的小巷中,頗具特色的酒吧,幽雅如詩般的環境與流瀉在空氣中那永不過時的流行音樂給人一種和諧而含蓄的感覺。忘情坊的另類在于酒,雖說是開在學校附近,消費層次及消費對象同樣應該面向眾多學生,可惜……老板似乎只注重個人意願與興趣所在,簡單地說,開了這麼一個幽雅的酒吧,似乎只是為了興趣,而不是為了賺錢,要不怎麼一杯普通的雞尾酒都要上百塊呢?
就算這間酒吧地理位置不佳、消費層次偏高,只要是人,都好吃、好玩、好新鮮,自然也就不缺乏顧客上門了。
萬俟北依照路院長的指示,來到忘情坊等候幾個與他同時調查那宗案件的人。
那日演出結束後,還沒有回到學生公寓,忽然被路院長「傳喚」到院長辦公室,得知昨天晚上迎新晚會中的那出言情話劇「黑色愛情」竟然導致了一名女學生氰酸鉀中毒,慶幸的是女學生食用的劑量不多,經過一群醫護人員的及時搶救,終于撿回了一條小命,但至今仍昏迷不醒。由于學校惟恐此事報警處理的話會引起外界的輿論,校方不希望任何有關這次事件的一丁點消息透露出去,所以學校各大股東與教師經過一番斟酌後,才冒險從不同專業中挑選出五名能力卓絕的學生暗中調查這次事件的前因後果。
下毒的時間、中毒的原委、嫌疑人、作案動機……這些都還是疑團,因為這次屬于暗中調查,不想引起任何懷疑,校方也只讓他們五人到這家不起眼,而東西卻貴得要命的酒吧聚首。
萬俟北,法學院法律系大二的學生,全身上下早就褪去稚氣,穩重、沉著的個性與他剛毅且充滿英氣的臉龐成正比,一股悠然自信的風采充滿周身。
他對犯罪心理學有深入的研究,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通過作案現場、作案凶器等與作案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分析出罪犯的作案動機,通過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等的任何情報口供能輕易分析出其犯罪心理特征。同時又是一個辯才專家,入學的第一年,就多次代表學校參加法律辯論比賽,獲得優秀辯手獎,他的理想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談判專家。
下午三點,正是學生在課堂接受「洗禮」的時間,酒吧內顯得有些冷清,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萬俟北攏起劍眉環視酒吧四周,依舊沒有看見他等的人。
不過他卻明顯感覺到坐在窗邊的一名年輕人正用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不著痕跡地「窺視」他,他偏頭望了望那人,以為那人會因為他的舉動而稍微收斂一下窺視他的舉動,卻見那人毫不避諱地舉起酒杯朝他打招呼,正眼看向年輕人——哇 ,有男人長得那麼……漂亮的嗎?白皙而瘦削的瓜子臉上瓖嵌著一雙清澄的大眼楮,瘦長的身材配上一套淺藍色牛仔裝,而那雙漂亮而深邃的大眼楮還在正若有似無地打量著……他,拜托,這人該不會是……同志?想到這里,萬俟北縮了縮肩膀,嚇得連忙將頭偏了過去。
叮鈴……
酒吧門口的風鈴隨著大門的開啟而發出悅耳清脆的響聲,又有客人進來。
萬俟北下意識地朝酒吧門口望去,兩個年齡相仿的男生走進來,再看制服就知道是迤西學院的大一新生。兩人找了一張靠牆壁的桌子坐了下來,只見那名黝黑的男生操著大嗓門問向他的同伴——一名戴無框眼鏡的斯文型男生。
「我們遲到了沒有?」抬手招來服務生。
斯文男生抬手扶了扶眼鏡,看向牆壁的黑色掛鐘。「應該沒有,時間還……表哥?」不經意往靠窗邊的座位望去,男生忽然看見了自家親戚。
他所說的親戚正是一直在觀察萬俟北的桃花男,桃花男起身來到斯文男生桌旁坐下。「昕一,你們終于來了。」
「咦?你也是……」被稱為昕一的男生詫異地看了看自家表哥高深莫測的表情,立刻明白過來,憑表哥的特異功能,絕對是執行這次任務的首席人選。「表哥,我跟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高中同學兼死黨相里司祈。」轉頭對方才皮膚黝黑的男生道︰「司祈,他是我表哥令狐僥琛。」
就在兩人相互寒暄之際,酒吧的風鈴再次響起,萬俟北又下意識地轉頭向門口探去,一抹勁瘦而孤獨的身影走進酒吧,一身黑色的裝束搭配上一張千年不變的冰山俊容,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冷然的氣質。他認識這個男生,官寒,法醫系大一新生,人如其名,一個個性相當冷漠的家伙,不善交際,才剛進學校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在醫學院的報刊上發表了幾篇關于解剖學的文章,對解剖學提出了很多個人見解。難道他也是執行調查任務的人選之一?正當萬俟北陷入沉思之際,肩膀忽然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掉頭一看——桃花男?!
「你……」被眼前猛然放大的笑臉嚇得差點從吧台的座位直接跌倒在地的萬俟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令狐僥琛好笑地看著萬俟北既詫異又戒備的神情,通過剛才拍打他肩膀的瞬間接觸,他就已經知道萬俟北把他想象成零號同志了。令狐僥琛神秘地勾起一抹笑,「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還發什麼愣!」
「耶?」萬俟北猛然抬眼望了望四周,只見剛跨進酒吧的冰山男左右環顧了一周酒吧,竟然自動跨步向桃花男所在的桌子旁走去。
一、二、三、四……加上他自己,剛好是五人,詫異地看著桃花男神秘的笑臉,他怎麼知道他在等人?難道……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用某種打量的目光在觀察他。
「原來你就是令狐僥琛!」萬俟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他一進入忘情坊的時候就已經被令狐僥琛注意到了。
「就是在下我。」對萬俟北的「誤解」令狐僥琛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令萬俟北放心不少。「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了,案發地點是在學校的大禮堂,那天有誰到過禮堂觀看迎新晚會?」令狐僥琛直接進入正題。
「我!」尉遲昕一抬手示意,「因為要對這次的迎新晚會進行報道,我觀看了所有的節目,包括那出名為‘黑色愛情’的言情話劇,當時我都被那出言情話劇的劇情所感染,當我到後台想要進行采訪的時候,卻被戲劇部部長鄒齊阻止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為了封鎖消息才阻止我進去采訪吧。」尉遲昕一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中文系大一新生,立志成為名揚海外的記者。
「我和昕一在一起!」相里司祈指了指尉遲昕一。
相里司祈,會計系大一學生,雖然脾氣火爆,常常沒有耐心,卻是一個電腦天才,在網絡上,有許多獲取情報的管道。
「我也去了……」調整了一下坐姿,萬俟北回答,「剛好欣賞到那出精彩的‘黑色愛情’,大約一個小時後,就從路院長那里得知學校封鎖的秘密。」
「官寒,你呢?」發現從介紹完畢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官寒,令狐僥琛若有所思地凝視著他。
被點到名的人懶懶地抬眼瞄了一下令狐僥琛,不善于交談的官寒才冷淡地冒出一句話︰「要怎麼調查這個案子你們商量好了再告訴我吧。」一副「反正不關我事」的表情。似乎覺得大家的討論是沒有任何建樹性的。
闢寒無所謂的表情令性子與他恰巧相反的相里司祈頓時火冒三丈。「喂,姓官的,你什麼態度啊。」他打從一進忘情坊看到這個陰陽怪氣、不發一語的官寒起就不順眼,這會他冷淡的態度更是令他大為光火。「什麼叫我們商量好了再告訴你,你吃閑飯啊……小心我揍你……」看那小子一副瘦弱的樣子,相里司祈憑借自己高大的身材,頓時掄起拳頭威脅官寒。
朝相里司祈撇撇嘴,官寒頂了一句︰「你可以試試看啊!」
「喂,喂!」眼看就要在酒吧鬧事的兩人,令狐僥琛連忙示意旁邊的人,「我們可是一同商量案件的,不是來大眼瞪小眼的好不好?」拜托,這官寒可是會使用槍械與飛鏢的人,並且對各種槍械的使用都相當了如指掌,這相里司祈也太冒失了吧。拉開相里司祈與官寒兩人的距離。
「誰讓他一副死人態度?」相里司祈不甘示弱地狠命瞪了一眼官寒,順道冷冷地哼了一聲。
懶得理會相里司祈的鬼叫,官寒忽然起身推開自己的椅子,朝酒吧門口邁步。「等你們商量好了調查對策,再到公寓找我好了,我可不想和一個只會怪叫的白痴共處。」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忘情坊。
「啊?臭小子,你給我站住……」被點名說是白痴的相里司祈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待遇」,起身就要沖出酒吧,卻被令狐僥琛一把拉住。
「令狐僥琛,別以為你是昕一的表哥,我就會……」
「相里司祈,官寒的個性是古怪了一點。」作為學長,萬俟北義務調解兩人之間的爭吵,「但他也沒有說不幫忙調查,等我們商量好了對策再和他聯系好了。」一把將脾氣火爆的相里司祈按回座位上。
「哼,陰陽怪氣的家伙。」被萬俟北一推,相里司祈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要不是這次的任務是秘密執行,我早就……喂,令狐僥琛,你要去哪里?」眼見令狐僥琛竟然在他說話的時候沖出酒吧?
「我……我內急了啦,你們先討論對策,我馬上回來!」隨著話聲,令狐僥琛已經沖出忘情坊。
「哦!」相里司祈了然地點點頭。
內急?尉遲昕一努力憋住笑意,表哥還真會掰,好像酒吧也有洗手間哦!不需要跑到外面找洗手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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