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袁莉而言,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了,幸而之前她因為感到身體的變化,所以早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她知道在世俗的眼中,自己是個不容于理法的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的角色,注定將遭受萬人唾棄。
可她不怕,既然鐵了心愛他,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本打算出社會後再生孩子,那個時候她會有足夠的能力自立而毋需司徒章幫助。
她從沒想過要他離婚來娶自己,更不希望用孩子來牽絆他,除了彼此相愛。她不需要其他。現在孩子突然造訪,只是將計畫提前,她的人生依舊沒有改變。
在得知袁莉懷孕後的第二天,司徒章起了個大早,將早餐準備好,留了張字條給尚在睡夢中的袁莉後,他便拿起外衣悄然出門。
有些事情他必須提前處理,司徒章深知袁莉的脾氣,她絕對不會要求他做任何事,她只是無怨無悔的愛著自己,不求任何回報。
呵,她當他司徒章是誰?他知道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中勢必有一個會受到傷害,但那人絕不能是袁莉,那丫頭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
想到袁莉的過去,司徒章的眉頭不覺一擰,這一次,他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那傻丫頭,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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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章的突然歸來,嚇壞家中所有的人。從小到大,他做起事來都是有條不紊的,從沒像現在這樣毫無征兆的給人意外過。
「是不是遇到棘手的案子了?」司徒矍關心的就只有工作。
「難道是想我們了?」柳秋皺著眉做出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猜測。
杜林兒沒有說話,盛滿情意的目光緊緊跟著大半年未見的老公,因為巨大的喜悅而微微顫抖。
對此司徒章只能干笑兩聲,「媽,你能去做些吃的嗎?下午我還要趕回去。」他順利的支開了母親,而母親則將杜林兒拉進廚房。
司徒矍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從兒子適才不自然的笑聲中已猜到他此番回家定有隱情。
「出什麼事了?」他直截了當地問。
「啊?」司徒章慌忙回過神,「沒……沒事!」
本想先和杜林兒單獨談一下,誰料母親竟然把她帶走。
司徒矍站起身子,「到我書房來吧!」說著他已率先走了出去,司徒章根本沒有拒絕余地。
待父子兩人在書房中坐定後,司徒矍緩緩開口︰「這次你回來是因為女人?」
司徒章猛然一怔,下意識的將身體坐得僵挺。
看到他神情的變化,司徒矍又道︰「以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都該能迎刃而解,即使真有大案子需要向我請教,來通電話就可以。能讓你不顧路途遙遠親自趕回來做的事,必然是其他的問題,而你又急欲趕回去,不肯在家中過夜,就一定和女人有關了。」
望著父親犀利的目光,司徒章自知無法隱瞞,遂將自己和袁莉的事情全部道出,並說出此番回家的目的。
听完兒子道出整件事情之俊,司徒矍拿起書桌上的煙斗深吸一口,吐出幾個煙圈後,他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她倒是個滿特別的女孩。」這是司徒矍對袁莉最客觀的評價。
司徒章笑了起來,眼中溢滿柔情。「確實特別!」
司徒矍又吐了個煙圈,他是第一次看到兒子這樣的神情,發自內心的欣喜與溫柔。光看這個神情,已經足夠讓他了解那名叫袁莉的女子在兒子的心中佔了多重要的位置。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談論工作之外的事情吧?」司徒矍道。
司徒章不明白父親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是啊!」
司徒矍平靜的彈彈煙斗,讓里面的火星燃燒得更旺盛。
「這些年來確實難為你了,從你的工作到婚姻,都是依我和你媽媽的期盼作選擇,你從來沒有自己做主的時候!」
「不,爸爸!」司徒章打斷父親的話,「我喜歡自己的工作。」
「那林兒呢?」
司徒章神色一黯沒作回答。
司徒矍嘆了一口氣,「你喜歡現在的那個女孩嗎?」
「是的,我愛她!」司徒章堅定不已的回答。
司徒矍只能苦笑,「也許真是我和你媽做錯了,上一代的責任不該由你來承擔。」
「對不起,爸爸!」如果沒遇到袁莉,他的生活必將平靜如水,可他絕不後悔愛上她。
「好吧!」司徒矍將手中的煙斗擱在書桌上,以男人對男人的眼神望向司徒章,「今天你想對林兒說的話,延後再說,你最好能先將此事與袁莉商量,以那丫頭的性格,如果你在她不知情時為她做了這些事,她一定不會感激你,反倒會……」
「她會罵死我!」司徒章接過父親的話,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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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真的這麼急著回去?」柳秋拉著司徒章的衣襟,久久不願放下。
司徒章笑了笑,「媽,你不要這樣,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以後我會多打電話回家的。」
「打電話有什麼用?」柳秋將一旁的杜林兒往前一推,「你問問林兒,這些年她是怎麼過的?你們這些男人怎麼就不了解女人的心,事業雖然重要,老婆難道就該放在後面不管嗎?」
「媽,你不要這樣,阿章的工作特殊嘛!」杜林兒漲紅著一張臉,幫司徒章說話。
她的懂事引得司徒章滿臉愧疚,「你……保重!」他對還是他妻子的女人說。
「你也是!」杜林兒的臉上泛上一抹羞澀。
柳秋站到司徒矍身邊,「老公,你見過結婚四年還這麼生疏的夫妻嗎?」
司徒矍搖頭,對于他們之間的事,他恐怕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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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徒章留的字條上只說自己有些事情要處理,需要晚一些回來,袁莉還是猜到他去了何處。
這個食古不化的男人!她站在陽台小聲咒罵。
沒與自己商量,司徒章憑什麼這樣做?他以為他自由了她就會開心嗎?如果真的這麼在乎名分,她又何苦跟他一起?她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得到「司徒太太」這個稱號。
有了孩子又如何,她有要求過他必須對自己和孩子負責嗎?他什麼時候才能從那些該死的道德倫理之中覺悟過來?
袁莉心中怒罵著,眼楮忽然如有預感般地向樓下望去。果然,她看到正被她叨念的人站在那兒向自己招手。
遠遠的,她仍能看到他一臉寬厚的笑容。
這個傻木頭!
袁莉的視線模糊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她絕對無意給他造成任何困擾,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怎樣都無所謂,愛一個人就是成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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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莉的堅持下,司徒章終于讓步,他答應她,一切等孩子出生後再說。
懷孕三個月後,由于害喜強烈,袁莉不得不辦理休學。
懷孕前期的嘔吐、後期的大月復便便真將她折磨得透頂,幸好有司徒章無時無刻的溫柔與包容,才讓她順利度過懷孕期。
初夏時節,經過一番撕裂人心的痛楚後,袁莉與司徒章的愛情結晶順利誕生到這個世界。
自兒子出生後,司徒章的寓所明顯熱鬧了許多。
嬰兒的啼哭成了這個小家庭最美妙的音樂。
孩子滿月的當天清晨,司徒章前腳剛出門,屋外隨即響起敲門聲。
袁莉以為是司徒章有什麼東西忘記了,想也沒想的就將門打開。
面前站著的是個氣質婉約的女人。
袁莉一驚,隨即就猜到她是誰。
「請進!」袁莉釋然一笑,讓出個位置。
杜林兒走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司徒章住的地方,卻是以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分出現,想到這,杜林兒的眼里閃過一抹悲傷。
袁莉將杜林兒領至客廳,端上了熱茶後,這才與杜林兒面對面坐下。
兩個女人毫不顧忌的相互打量著彼此。
「我大概能猜到你此行的目的。」袁莉先打破沉默。
杜林兒沒有回答,她的目光仍停留在袁莉日漸嫵媚的臉上。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也難怪司徒章會把持不住,被迷得神魂顛倒!她的心底涌上悲哀。
「我希望你能離開阿章。」杜林兒開門見山的說︰「你們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站在一個妻子的立場,我請求你離開他。」
袁莉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從來沒打算奪走原本屬于你的東西,你毋需害怕會失去他。」她表明心思。
「既然你這麼坦白,那我也將話挑明了說。」杜林兒的語氣變得尖銳,女人會因為想守護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勇敢,此時杜林兒眼神像只凶猛的母獸,「現在阿章為了你要和我離婚,如果真的離了婚,他的事業和前途都將毀于一旦。」
袁莉驚愕的眉頭一皺。離婚?他什麼時候又提這件事了?
「看情形你真的不知道。」杜林兒相信袁莉眼中的驚訝絕非偽裝,「半個月前,他在電話里跟我說的,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直到……」杜林兒幾近絕望的苦笑,「我真沒想到你們連孩子都生了。」
袁莉保持沉默,她在等杜林兒將所有的話說完。為什麼她會說出自己將毀了司徒章一生的話,這才是袁莉最在意的。
杜林兒緩和一下情緒,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離開他,正是由于你的出現讓阿章對工作的熱情開始冷卻,就連預期內的升遷也都無限制的延後。如果此時再出現緋聞,他的聲譽必定將受到影響。我想,他一定沒告訴過你司徒家在警界的威望。」
袁莉點頭,她只知道司徒章的父親曾經也是警察。
杜林兒豁然松了口氣,袁莉的表現並不像一個沒有頭腦的花瓶,也許她真的可以說服她離開司徒章。杜林兒抱著一線希望,將司徒家的歷史以及司徒章身負的家族責任全部說了出來
袁莉的臉色越來越沉,最後變得一片灰暗。
她從來不知道司徒章的來頭那麼大,更沒想到他已經準備為自己犧牲一切。溫柔鄉難道真的都會變成英雄冢嗎?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對袁莉曉以大義,看出她已動搖後,杜林兒又道。
袁莉眉一揚,漠然道︰「請說。」
「關于你的孩子。」
「孩子?」袁莉一改適才的平靜,她用充滿防衛的眼神瞪向面前的女人,「我們的事與孩子何干?」
杜林兒略感抱歉的回以一笑,「我只希望你將所有問題考慮周全,如果離開阿章後,你一個柔弱女子怎麼將嬰兒撫養成人。」
「我沒說我會離開他。」
「你會的,」杜林兒肯定的說,「你們不是相愛嗎?如果你愛他,就一定會離開他。」
袁莉無言以對。
「你的孩子會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長大,更重要的是……」杜林兒停頓片刻,然後眼一沉,「醫生說我不能生育,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將你的小孩視如己出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袁莉覺得越來越冷,她的嘴唇開始打哆嗦,一種不好的感覺讓她意識到,也許她真的會在一天之內失去所有的東西。
杜林兒拍了拍袁莉的肩,「你好好想一下,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
沒有等袁莉回話,杜林兒就走了出去,她已經預料到袁莉的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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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鈴聲打斷袁莉渙散的思緒,響兩聲後停頓,再響,這正是她與司徒章約定的暗號。拿起听筒,那邊響起洪亮的男中音。
(丫頭,我在給咱們的兒子買禮物,忽然想到也該犒賞一下你這個辛苦的媽媽,想要什麼東西,你說吧!)
袁莉心一沉,「怎麼?今天不用上班嗎?」
司徒章笑開了,(沒關系,現在你和兒子才最重要。)
眼淚滑過袁莉的唇角,「你早些回來就好,今天我來做飯。」
幣斷電話後,袁莉走進房內,他們的兒子還在搖籃中酣睡著,這孩子非常喜歡睡覺,晚上七點喂女乃以後直到早上八點都甜甜地睡著,哭著醒來吃完早餐後,又是一覺睡到天黑。
那張胖嘟嘟的小臉,眉宇間盡是安詳與幸福,不知道他長大後會像她還是像他,袁莉酸澀的想。
她不需要承諾,也不需要想未來,彼此沒有責任也不需要約束,只想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愛著,尤其在兒子出生後,她更有種醉入煙花三月的慵懶和舒適,仿佛一眨眼就地老天荒。
可她從沒想過司徒章的立場,她幾乎忘記了他強烈的責任心。是的,他不會虧待她們母子,他會為了他們忘記曾經睥睨天下的狂態,拋棄所有的名譽、地位、前途。所以……
袁莉的淚水無聲地泛濫,她跪倒在搖籃邊,手指輕輕的滑過兒子嬌女敕的面頰,也許這一次真的是無從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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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孩子在袁莉的懷抱中滿足睡去,將兒子放入搖籃後,袁莉依偎在司徒章懷中。
「對不起。」司徒章小聲說,他的手輕輕環上袁莉的腰。
袁莉身體微顫,「為什麼道歉?」
「今天這麼冷清,實在太虧待你和兒子了。你放心,待咱們的兒子過周歲時,絕對不會再像這樣。」司徒章發誓般堅定的說,他已經正式向杜林兒攤牌,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將袁莉和孩子正大光明的帶回家。
袁莉沒有回答司徒章的話,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丫頭!」司徒章抓住她的手,眼里閃現著火般的熱情,「你的身體可以嗎?」這幾個月來他禁欲夠久了。
尤其袁莉在生完孩子後,身體某些部位越發豐滿,害得他只有頻頻沖冷水澡來熄滅欲火。
袁莉未吭聲,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將飽滿的紅唇印上他的……
久久的纏綿後,司徒章滿足的沉睡過去。
袁莉小憩了一會兒,再悄悄的睜開眼楮,仔細打量著身旁她深愛的人,想將他稜角分明的樣子牢牢的刻至腦海。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在什麼時候滑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干涸……
天空逐漸泛白,袁莉忙將頭顱埋進司徒章的胸懷。
這個夜,未免太短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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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莉帶著兒子失蹤了。
第二天回到家後,空蕩蕩的房間告訴了司徒章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她甚至殘忍得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司徒章這才憶起袁莉昨晚的主動,原來她早有了這個打算。為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每一次都操縱在她手里?
司徒章像瘋了一般跑出去,他找遍了所有袁莉可能去的地方,就連袁莉曾經說過老死不相往來的袁家也去了,結果還是沒有她的蹤影。
在這個城市中她根本沒什麼朋友,那傻丫頭會去哪里?她又是因為什麼而離開這個家的?
他們的未來已經看到曙光了,這個時候她怎麼能跑掉?司徒章用力槌打著自己的腦袋,怎麼也厘不清潰散的思緒。
接下來的一個月,電視、電台、報紙都登了尋人啟事,依舊沒有袁莉和兒子的任何消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章接到家里的緊急電報,說他父親暈倒,盼他速歸。
司徒章趕回家後,在見到父親之前,先遇到了杜林兒。
「媽在醫院陪爸爸,他們要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司徒章正欲問在哪家醫院,就听到屋里傳來嬰兒的啼哭。杜林兒忙走了進去,待她出來時,手中抱著個嬰兒。
司徒章大步向前,難道……他震驚得目瞪口呆,頭腦更是一片混亂。
「這是我最近收養的小孩,他被無良的父母拋棄在醫院里,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們的兒子了。」
司徒章向前傾的身子倒退一步,自己剛才在期盼什麼?
這是現實人生,哪里有這麼湊巧的事,袁莉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在何處,又怎麼會到這里來?
司徒章剛揚起的小小希望就這樣被杜林兒的三言兩語扼殺。
「爸爸在哪里?」他冷冷問道,甚至看都沒看一眼杜林兒懷中的小孩。
杜林兒微微搖動雙臂哄著小孩,直到那孩子停止啼哭,她才回應司徒章的話。
「我帶你去吧!」她抱著小孩向外走去。
司徒章只得跟在她身後。
看著杜林兒的背影,司徒章心里想著的卻是袁莉,她難道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一個帶著剛出生沒多久小孩的女人究竟能跑去什麼地方?近來他甚至動用了警力,依舊沒搜索到任何結果。
陷入沉思的司徒章根本沒發現杜林兒眼中的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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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內。
司徒矍靠著牆壁坐在病床上,看到兒子、兒媳還有孫兒一起進屋,他的臉上立即揚起幸福的笑容。
也許他是自私了些,做父親的難免會有私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荒廢了整個人生。
當初听司徒章對那女人的描述,他就知道那女人絕非等閑之輩,不會用虛無的溫柔網來套住兒子的一生。
事實證明他預料的果然沒錯,在杜林兒對那女人道明一切後,她就干淨俐落的離開了司徒章。
「爸爸,你沒事吧?」司徒章滿懷擔憂的走向父親。
「怎麼會有事,還不是你媽大驚小敝。」司徒矍指指站在一旁的柳秋。
柳秋這下不情願了,「沒事怎麼會在書房中暈倒?一大把年紀了就少單獨行動,要不是我發現得早,現在你還不知道在哪里。」
對于妻子不饒人的話語,司徒矍早就習慣了。
說了一會兒話後,司徒矍將柳伙和杜林兒支開,房內只留下司徒章。
「你的事情你媽媽並不知道。」司徒矍道。
司徒章眸光一黯,「她走了,離開了我,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你打算怎麼辦?」司徒矍望著明顯憔悴的兒子。
「去找她,天涯海角,總能找到她!」
「胡來!」司徒矍勃然大怒,「什麼時候起你做起事來也這麼感情用事?那丫頭主動離開你,你就沒想過她的感受?她為什麼要離開你,你知道原因嗎?如果你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去找她,那她的一番苦心不都白費了?」
司徒章失了神,他從沒將袁莉離去的原因想得透徹。
這一個半月來,他只知道沒日沒夜的尋找她,現在听父親一說,他才忽然茅塞頓開,那傻丫頭又當自己是悲劇英雄犧牲自己了!
司徒章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將幾乎要掉出來的淚水硬生生收了回去。
「給我一個月。」司徒章道,「如果這一個月內找不到她,我就還是我。」
這個要求司徒矍不忍拒絕,「你看到你兒子沒?」他突然問。
那個叫袁莉的女人果真將孩子留了下來,看來他們司徒家這輩子注定要虧欠這女孩子。
司徒章茫然點頭,他最掛心的是和袁莉一起不見蹤影的兒子,他居然還來不及為自己的親生兒子取名字。
兩人都以為對方理解自己心意,卻沒料到已經一起掉入杜林兒設下的巧妙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