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終于大白,獲悉幕後黑手的真正身分與野心後,義償填膺的風青陽十萬火急趕回家逮人。不過不出他們所料,二叔一家已人去樓空,風青陽沒逮到半個人,他們其後更發現風青藍從公司里挪走了一大筆款項,最後更查到二叔舉家在當天已連夜卷款潛逃海外。
這件事情幾乎把整個風家震毀,風家老爺爺氣得當場昏厥,還差點腦溢血,而風靖鵬感到痛心疾首之余亦深感自責愧疚,被至親出賣的打擊不小,強人如他也難以承受。
至于A國大使那邊,在風靖鵬和女兒一起專程飛往A國,親自向大使交代事情始末及賠罪道歉後,深明大義的大使接納了他們的解釋並願意盡釋前嫌,風家正式洗月兌嫌疑,事件就此落幕。
在風靖遠、風青藍父子離去後,風家猶如頓失右臂,一時間陷入混亂不安的局面,為了重整士氣及重振聲威,風青盈完全接手風青藍的工作,而風雲會館則全權由風青陽負責,務求在最短時間內整合業務。
另外,熊展麒同樣忙得不可開交,他康復出院後,便馬不停蹄地追查風青藍的下落,並繼續調查和風青藍勾結的風家仇人身分。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天未能揪出真正的敵人,風家便沒一刻可以安寧放心,尤其是風青陽兄妹。
所以事情至此只能算是暫告一段落,眾人心里有數,事情還沒真正完結,短暫的和平極有可能是另一場暴風雨的序幕。
不過此刻熊展麒需要面對的是另一件更煩人棘手的事情,苦思未果的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直苦無良策下,也只能寄情工作,以忙碌當作逃避的借口。
只是時間越久他越是靜不下心來,開始思念牽掛起一抹美麗倩影、老是心不在焉,他越發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和腦袋,每回行經風家大門時,總是下意識的徘徊不去,期待偶然相遇。
熊展麒捻熄手上的煙頭,啞然失笑,一滴不漏地喝盡酒桿中的酒後,向美女酒保揚一揚空酒杯。不消一刻,女酒保很快送上另一杯烈酒,並且趁機提出約會。
「我快要下班了,你可以送我回家嗎?」女酒保按住男人放在空酒杯上的手,在男人耳際輕聲道。
熊展麒深諳這種邀請意味著什麼,他嘴角含笑、輕佻地上下打量女酒保,帥氣的中性制服難掩火辣身材,冶艷的臉蛋嫵媚銷魂,撩人豐姿和風青盈有點像。
「抱歉,我約人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樂意效勞。」熊展麒禮貌地拒絕。
「好,就下次。」女酒保識趣地不再糾纏,轉身回去工作。
熊展麒猶記起風青盈常說他喜歡外型清純月兌俗的美女,他不明白為何她會有這種謬誤判斷,他自問對女人沒什麼特別偏好,不過想起他對美艷風騷型的女人好像真的很少多看兩眼。
他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原來這類型的女人會讓他聯想到風青盈,所以他潛意識里抗拒去抱這種女人,因為當他親吻擁抱這類型女子的時候,只要想起風青盈他便會有一股罪惡感,自然什麼興致都沒了。
以前他不太了解原因亦沒深究的打算,現在答案昭然若揭了,其實他遠比自己想象中還在乎她!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也不找我?」突然冒出來的風青陽輕拍熊展麒的肩膀,逕自在他身旁坐下叫酒。
「你這個大忙人現在哪有閑功夫陪我喝酒。」熊展麒撇撇嘴。
「有什麼心事?」其實風青陽已隱約猜到,從上回熊展麒奮不顧身把妹子救出來時,他已瞧出端倪。
「我以為已經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你沒理由看不懂。」熊展麒苦笑。
風青陽直接道明。「為我家丫頭而煩惱嗎?」
「如果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是否太遲鈍?」熊展麒自嘲。
「恭喜你!」眉開眼笑的風青陽向他舉杯祝賀。
熊展麒則是意興闌珊地相他踫杯。「我相信知道後會感到高興的人,大概只有你一個。」
「真是一點也不像你。」風青陽用胳臂勾著他的頸項打氣。「別一副憂郁小生的模樣,悲劇男主角不適合你演。」
「你想青盈現在對我還有沒有感覺?」熊展麒不安地把玩著酒杯。
丙真有報應,終于讓這個男人嘗到志忑不安的暗戀心情了!「你沒自信?」
「畢竟我曾經拒絕她、傷害她,即使她喜歡上其他男人也無可厚非。」不知她是否真的已放下對尹玉白的感情?
「你大可直接詢問本人。」這種樂趣當然要留給當事人親身體驗,風青陽只要想到妹子終能守得雲開,守候多年的感情終有回報,便替她感到高興。
「你認為我該讓她知道我的心意嗎?」
風青陽大叫。「別告訴我你不打算告訴她。」
「坦白說,我考慮了很久,但始終無法決定。」熊展麒需要謹慎處理,因為萬一弄不好,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只要想到我們將要面對的問題、兩家勢必反對的阻力,我便猶豫不決了,我不想破壞兩家的關系,更不想令她為難。」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我認為妹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們根本不必為了一個該死的協定而犧牲自己的幸福。」風青陽曉以大義。
「我們已經過了任性妄為、不負責任的年紀,凡事不能只為自己不顧他人,更何況這是牽連兩個家族的事情。」熊展麒一向瞻前顧後,不像他率性隨意。
「好,我問你,如果情況真的變得毫無轉圜余地,屆時你會如何選擇?你可以為盈丫頭而離開熊家嗎?」
熊展麒默不作聲地喝酒,這個問題他怎會沒想過,雖然家人感情一向不錯,違反家規祖訓這等不孝事情,開明的雙親他還有把握可以游說成功,可是要得到頑固的長輩們的諒解及支持是不太可能了,如果家人最後還是堅持反對,他也只好背負忤逆罪名了。
其實熊展麒既不像使命感強烈的風青盈那般效忠家族,也不像叛逆的風青陽這般討厭被束縛,他算是站在中庸之道,雖沒有排斥當繼承人,但也不會留戀。
「我已有這個覺悟。」熊展麒堅定地點頭。「不過我知道青盈無論如何也不會舍棄家人,尤其現在風家正需要她的時候,她更不可能離開。」
風青陽知道他說得一點也沒錯,如果是在五年前,妹子還會听從他的勸告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現在風家的重擔已壓在她肩上,她是不可能義無反顧投奔情人、為了愛情而舍棄家人了。
「不管如何我還是認為你應該坦白告訴她,讓她自己決定,而不是你私自妄下定奪。」
「要她為了我而作出取舍,這麼艱難的決定我實在不想讓地面對。」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即使遇上再大的難關,都應該兩個人一起面對、合力解決,而不是一方獨自承擔。」風青陽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促狹地挖苦好打破令人窒息的低氣壓。「還是其實你害怕被她拒絕,所以才遲遲不敢表白?」
「或許。」熊展麒笑言。
「一旦決定了就不要退縮,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記住,我永遠站在你們這邊。」風青陽踫一下他的杯子,豪情地干杯。
熊展麒精神一振,心中終于有了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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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一算,自從上回在醫院道別後,熊展麒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看見風青盈了。彼此各自忙碌,基本上連問候、關心近況的電話也沒有,兩人刻意不聯絡,回避對方的意圖相當明顯。
最後率先打破這個僵局的人是熊展麒,當風青盈接到他的電話相約見面時,她有點手足無措,本想找個借口推辭,但為免引起他的臆測,只好假裝欣然答應。
其實熊展麒把她救出來後,在醫院療傷的期間她已察覺他的不同,他的細心呵護、關懷備至雖一如往昔,但言行間除了一貫的溫柔外,還多了分熱情,他專注炯亮的眼神總帶幾分眷戀,難以辨明的無名火苗若隱若現,令她心緒大亂,芳心止不住悸動,大腦更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
不過希望之火還沒點燃便已熄滅,在去A國時,父親風靖鵬曾和她促膝談心,叮囑她身為風家女兒應盡的責任及義務,要她做好為風家付出一切的心理準備,最後更直言她和熊展麒絕對沒有將來可言,不管他們現在關系如何都要立即撇清。
看著一下子蒼老很多的父親,記憶中屹立不倒的強人已不存在,原來父親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知道目前父親最信任的便是她和哥哥了。面對接下來需要收拾的爛攤子,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思顧及感情問題,一切該以風家為重,所以她听從父親的吩咐和熊展麒保持安全距離,並把全副心神放在工作上,不再有多余的幻想。
只是吃一頓晚飯而已,她實在不用緊張多心,風青盈一再提醒自己克制情緒、保持心如止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漣漪泛起,然後精神抖擻地準時赴約。
環境清幽的高級日本料理店,熊展麒早巳安坐在包廂中等待,悠閑地喝著清酒的他,一點也瞧不出來心情正緊張,活了二十四個年頭第一次向心儀的女人表白,難免會感到志忑不安。
和風木門拉開,久違的伊人終于現身,一襲中性套裝的風青盈刻意隱藏女性體態,長發一絲不漏地盤成發髻,略施脂粉的臉蛋清爽落,嫵媚嬌容配上巾幗須眉的英姿,別具一番味道。
「等很久了嗎?」神采奕奕的風青盈坐下。
「我先來喝點酒定定神。」熊展麒揚揚手中的酒杯笑說。
她白他一眼。「原來和我吃飯會讓你這麼受驚。」
「是受寵若驚。」他嘴角含笑,瞅著她的眼神柔情似水。
她隨即把視線移開。「你點菜了沒?」
「全是你喜歡的。」他交代女服務生。「可以上菜了。」
熊展麒不以為然地把她的回避盡收眼底,替她斟酒後開始閑聊起來,席間更不斷借故灌酒來磨掉她的戒心。
兩人談及的內容全是不著邊際的輕松話題,故而氣氛自然融洽,不過偶爾的眼神交會,像是火花四起般變得異樣緊張。
「公司情況如何,一切還順利嗎?」
「還可以。」酒過三巡後,她嬌顏酡紅。「不過現在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所以比較忙。」
「小心身體。」只要想到她不眠不休地工作,他便感到心疼。
「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跟你道謝。」她拿起酒杯。「謝謝熊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妹不勝感激。」
他和她輕踫酒杯。「你還跟我客氣。」
「我這個妹子老是給你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青盈。」老是妹子、大哥的稱呼好不刺耳,他听得心煩。「我不要再當你的大哥。」
什麼?她驚訝地睜大眼眸,驀地心跳加速、屏住呼吸,可能嗎?有可能嗎?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表情認真凝重。「我以後也不會再當你的大哥,其實我對你……」
她突然間感到害怕,好怕听到他說出任何動搖她心神的話,只好搶先阻止。「奸呀,如果你覺得當大哥這個長輩不好,我以後就視你如同輩好友,直接叫你的名字。」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一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不要當你的親人或好友,我只想當一個男人,一個守候在你身邊、愛護你的男人。」
她不自然地干笑一聲,想要抽回手卻沒成功。「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你知道我是認真的。」他不讓她逃避。「當你生死未卜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對你的心意,那時我才明白你根本不是妹妹,在我眼中你早已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我所……」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她用力抽回手,別開臉。「我們是好兄妹,這個關系不會改變。」
真諷刺!這份她一直渴望憧憬的愛情,這個她戀慕已久的男人,她現在竟然避之如蛇蠍。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眸光一黯,沉著氣審視她。
她輕點頭,低垂眼睫不敢看他。
「你仍然忘不了那個負心的男人嗎?」他禁不住揣度。「姓尹的存心欺騙你的感情,而且還敢信口開河敷衍我,這筆帳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算一算。」
「你別找他的麻煩。」不能再把小白學長拖下去了,不然他真的會去揍人。「我和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只是你自己誤會了,我們才故意不澄清、惹你生氣。」
他逮到她的小辮子了。「既然你想令我生氣吃醋,那表示你心里仍然有我。」
「才不是這樣,我只是……」她漲紅臉,無法解釋下去。
「我當時的確非常生氣,還氣得失去理智,跟著你跑進女子更衣室。」他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尹玉白說得沒錯,我千方百計阻止你們,只不過是因為妒忌吃醋,我根本不願意把你讓給其他男人,可惜那時我沒發現。」
「別再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她神色黯然,拒絕緬懷過去。
「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珍惜你。」他深情地凝視著她。
風青盈不再逃避,迎上他懾人的黑瞳清楚言明。「如果是在五年前,我會很高興、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我們不可能。」
明白她拒絕的原因並不是「移情別戀」,他松了一口氣。「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如果你不是風家的女兒,我們是否有可能?」
「不管答案是什麼,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曾經苦惱困擾的事情,已經隨著時間的洪流消失。
「答案仍然是不可能。」他逕自說下去。「如果我們不是同樣生于武術世家,你我不知能否相識相遇,更別說相戀,所以我很慶幸你是風家的女兒,而且那個一直以風家為榮、驕縱傲慢的風家二小姐才是我所喜歡的風青盈。」
她感到喉嚨哽咽,心情十分復雜,這個夢寐以求的答案現在竟變成負擔。
「如果你是礙于四大家族子弟不能聯姻的協定而拒絕我,我早有舍棄一切的覺悟。」他百分之百真心誠意,只希望能打動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離開熊家,甚至要我和熊家月兌離關系也可以。」
她難以置信地圓瞠鳳眼,既感動亦生氣。「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是身為繼承人該說的嗎?」
「熊家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可以繼承家業的人更不止我一個。」熊展麒只是想告訴她沒必要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扛、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你可以放下家人、不顧一切,但是我不能,我不會離開風家。」她怎麼能夠狠心離棄家人一走了之?她辦不到呀。
「我知道,我不會要求你跟我一起遠走高飛,但我們可以試著去改變家人的想法、爭取他們的同意。」這是最理想的解決辦法,就算如何艱難,他都不會輕言放棄。「不管等著我們的會是什麼難關,就讓我們一起去克服,好嗎?」
可能嗎?他們真的辦得到嗎?面對終于願意朝她張開雙臂的男人,她渴望已久的懷抱就在眼前,她真的很想牽著他的手,不管今後遇到什麼風雨阻攔,兩人都一起抵擋,只是——
「給我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她猶豫不決,心中仍在掙扎。
「相信我,只要我們不放棄、堅持到底,我相信總有辦法令那群頑固老頭認同我們。」他的炯炯目光堅定不移。
「我需要好好想清楚。」她要顧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如果這是五年前我傷害你的懲罰,那我甘之如飴地承受,但不要對我無情,我會受不了。」他深邃黝黑的眼眸直瞅著她瞧,醇厚低沉的嗓音真摯深情。「別讓我等太久,不要折磨我。」
他的深情款款令她心跳不止,這個男人就是懂得如何攻陷她的心房,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其實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淪陷,掙扎也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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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不把車子停在風家大門前,而選在不起眼的幽暗路旁停下來,這當然是為了避開風家耳目之故。
「不如我們在附近散步一會兒。」熊展麒極力挽留亟欲下車的人兒。
風青盈輕搖頭拒絕。「不了,我還有公事要忙。」
「對了,我最近找到一些新線索,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到和風青藍聯手的幕後黑手是誰。」他不慌不忙地轉移話題來吸引住她。
「真的嗎?對方是什麼底細?」她雙眼發亮。
「到我那里再慢慢談。」他好整以暇地提出。
意會到他不純正的動機,她瞟他一眼揶揄。「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不知道你是個愛耍手段的男人。」
他不以為然地聳肩,朝她促狹地眨眼。「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一面,你想發掘嗎?」
「謝了,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她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我回去了。」
「等等。」他猝然走上前,雙掌托著她的臉頰,「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熊展麒根本沒有征詢她同意的意思,只是做做樣子發問,不待她回答,他已然堵住她的小嘴,把一整晚下來早巳想做的事情付諸行動。
其實風青盈也無心抗拒,尤其他的親吻是如此柔情萬千,可是當溫柔轉為熱情時,她開始感受到他身上的重量、他大掌的溫熱,肌膚的觸感勾起她不快的回憶,她打了一個寒顫、寒毛直豎。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
她的反應過度令他有點錯愕,不是因為被拒絕,而是她瞳孔內流露出的恐懼,他赫然記起把她救出來時,曾發現她身上有些微瘀傷,但情況並不嚴重,所以他沒放在心上,難不成——
他不敢想象她所遭遇的事情,倏地按著她的雙肩,看著她余悸猶存的表情,他的呼吸沉重,深深吸一口氣後,艱澀地問出口。「青盈,你坦白告訴我,你披風青藍禁錮的時候,是不是曾被人欺負?」
她的瞳仁驚慌地放大後羞怯地收縮,趕緊垂下眼簾、緊咬著下唇搖頭否認。
她什麼都不說,更引起他心中的猜疑,他心髒倏地緊縮,難以置信地指出。「是……風青藍嗎?」
她小嘴微張卻發不出聲音,她不知該如何告訴他,更不願提及。
他用力一拳打在車門上,憤怒地咒罵。「可惡!那個畜牲不是人,他是你的親堂哥,竟然對你……」
她抓住他的臂膀、把臉埋在他胸膛上,終于低喊出來。「沒有,二叔及時阻止他了,什麼都沒發生。」
「畜牲!」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想必她當時破嚇壞了,熊展麒把她緊緊擁入懷里,感受到她的身體微顫,再讓他踫到風青藍的話,他一定會殺了那個婬賊。
一向冷靜自制的他很少這樣子生氣激動,她知道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頓感窩心的她反過來安撫他。「沒事,我真的沒事。」
「那個畜牲踫過你哪里?」他在她的耳鬢廝磨,心疼地輕吻她的發鬢、耳垂、眼瞼,最後落在櫻唇上。「讓我替你消毒。」
他的吻輕如微風掠過、柔如羽毛拂面,珍惜又無限疼借的心情觸動她的每根神經,濃濃的柔情密意仿佛要把她融化掉,恍惚間她熱情地拴住他的頸項主動回應,兩顆躍動交織的心,比仲夏夜還要熾熱火辣。
正在他們擁吻得忘我投入之際,一輛車子呼嘯而過,尖銳的引擎聲令他們驀地分開。
看著眼眸迷醉、腮紅耳熱的嬌艷臉蛋,他慵懶地半眯眼眸,揚起一抹性感的笑容,用極低沉的嗓音誘惑著她。「你現在是不是已有答案了?」
雖然被吻得昏頭轉向,但她還沒理智全失,別以為可以用美男計套她的話。
「才沒有。」她雙手掩著熱的臉頰,白了他一眼,企圖掩飾自己的失態。「只是你的技巧太好,害我一時意亂情迷,才會讓你有機可乘。」
「謝謝夸獎。」他一副當之無愧的模樣,拇指輕撫她略微紅腫的柔軟唇辦。「我會的伎倆還有很多,你想不想要……」
她才不受他的迷惑煽動,猝然張口用力一咬,他慌忙縮手低呼,她則吃吃地嬌笑。沒讓她得意太久,他很快地吻上她的笑靨,像是證實他所說的話般,他施展出渾身解數,吻得她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