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省數一數二的「風雲保全」,基本上是一所家族式經營的私營機構,高層主管全由風家成員擔任,而現任總裁當然就是當家風靖鵬。
斌為長子嫡孫的風青陽雖是未來繼承人,在公司內擔任總經理一職,卻只是掛名,自認不是經商人才的他一向鮮少在公司露面,更遑論執行職務,算起來他留連在「風雲會館」的時間還比較多一點。
幸而家族內還有兩位杰出的後起之秀可以委以重任,二叔風靖遠的長子風青藍文武出眾、勤奮務實,頗有大將之風;而兩年前才進入公司的風青盈同樣卓越,能力半點也不輸給堂兄,兩人都是風靖鵬的得力助手,在公司內並駕齊驅。
「最近由公司負責保全系統的多個大型住宅,主保全系統不約而同遭受破壞入侵,疑犯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而來,我認為有深入調查的必要。」風青盈今早收到系統出現問題的報告後頓感不妙,認為此事不尋常,故在今早的高層例會內提出。
「沒錯,犯人的手法明顯不是外行人所為,警方初步估計是某犯罪集團策劃的盜竊行動,不過至今仍未掌握到任何線索。」風青藍大表贊同。「如果再捉拿不到犯人、制止案件發生,將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聲譽。」
「青盈,一切交給你去辦,好好查明真相,盡快揪出元凶。」風靖鵬不排除是報復行動,畢竟和風家有過節的人不少。
「是。」風青盈心中已有初步方案。
「另外,有關A國大使六月訪台之旅,他們正式委托我們擔任安全維護人員,並要求派駐二十四小時貼身護衛。」風青藍把剛接到手的新委托呈報上來。「不過當地的反政府叛軍已高調聲明將會阻撓訪問團,而且我還收到小道消息,不排除會有暗殺大使的行動。」
風靖鵬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詢問。「你有多少把握可以順利完成這項委托?」
「其實每個委托都有一定的危險性與風險,如果我們能夠完成這次委托,將可大大提升國際知名度並加強客戶的信心。」風青藍不慌不忙分析。「追擊行動不能避免,但只要由風家親自出任貼身護衛,我有信心保證大使的人身安全無虞。」
「很好,這個委托就交由你全權負責。」風靖鵬滿意地點頭,身為保全人員就是要有膽大心細、勇于接受挑戰的承擔力。「那貼身護衛的人選,你屬意何人?」
執行各項任務、維護客戶安全向來是營運部的責任,風青藍理應親自出任,不過……「因為大使是女性的關系,我希望青盈能夠幫忙出任。」
不用懷疑,在風家眾堂姐妹當中,風青盈的身手是最好的一個,因而順理成章被委以重任。
「我沒問題。」身為系統部副總經理的風青盈一向不必參與行動任務,她主要是負責設計保全系統、訓練人才,不過偶一為之的行動任務也不是沒發生過。
「就這麼辦,你們一起負責這個委托。」風靖鵬對女兒有絕對的信心。
「是。」
會議結束,堂兄妹倆一起離去,風青藍隨即拉著堂妹回自己的辦公室。
「盈盈,這個送給你。」風青藍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盒子拋給她。
「你干嘛送我香水?」風青盈沒有擦香水的習慣。「我才剛答應幫忙而已,你不用這麼快便送謝禮給我。」
「這是朋友給我的試用款,反正我用不著。」她這個風家的小寵兒一向深得堂兄弟們疼愛,再加上工作接觸頻繁,風青藍和她的感情一直很好。
「堂兄大可送給女朋友們,不用浪費來賄賂我喔。」儀表不凡的堂兄風流韻事同樣輝煌。
「不過我認為這個甜蜜濃烈的香氣正好適合你。」他認為滿符合她的個性。
「那麼謝謝嘍。」她不客氣地收下。
「你真要謝我的話,就別放在一邊不用,給我點意見好讓我能有所交代。」他朝她促挾地眨眼。
「原來要我當白老鼠。」他的朋友想必是女性了!她調皮地承諾。「沒問題,我會天天用,保證給你一份詳細的心得交差。」
他豎起拇指贊揚。「我算是沒有白疼你這個堂妹了。」
「當然嘍。」她揚揚手離開。
風青藍唇邊的笑容加深,滿意地坐下來,埋首于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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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啾!嗆鼻的濃烈味道撲鼻而來,熊展麒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你今天擦香水了嗎?紫羅蘭?」
坐在辦公室內的風青盈揚一揚柳眉。「想不到你聞得出來。」
「我對濃烈的香氣過敏。」熊展麒搗住口鼻、拉過椅子,與她保持一段距離後才坐下來,幸而只是輕微敏感,不然他的噴嚏一定停不下來。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她差點忘了,風青盈只好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再把整盒面紙遞給他。「不好意思,人家送的禮物,放著不用會很沒禮貌。」
瞧她好像很喜歡,難不成是男人送的?熊展麒居然有點不是滋味,睨著紅光滿面的她揣測。自從創校紀念日後她好像沒再和尹玉白來往,就如她那夜喝醉後所說的,把過去的一切忘掉、不再迷戀尹玉白,難得她大徹大悟,他當然樂見其成,看見她神采奕奕的模樣,他知道已經不用再擔心她。
其實在那夜後熊展麒和風青盈很少踫面,雖比鄰而居,也不見得會天天見面,再加上他有心回避、盡量少在風家出現,各自忙碌的兩人要見上一面也不容易。
實際上有心回避的又豈只他一人?既然下定決心把他從心中剔除,如非必要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所以除非公事上要找他,否則風青盈也不會主動約他見面。
「抱歉,要麻煩你親自上來。」不浪費時間,她立即進入正題。「這是最近遭受破壞、被入侵的保安系統數據以及客戶的詳細資料……」
風青盈之所以會請熊展麒過來,就是要請他幫忙調查這件事情。
原來熊家除了開設「熊極堂」教授武術外,還是從事搜羅、販賣地下情報的情報商,而熊展麒更是個駭客高手。所以風家相熊家關系密切不是沒道理,全靠熊家的準確情報,風家在執行委托時化解了不少危機,更能防患于未然。
「警方認為是犯罪集團所為,所以才會對同一家保全公司負責的住宅下手,但我覺得不是。」風青盈直言心中的揣測。「我總覺得犯人是針對風家而來,仇家報復的可能性比較大。」
「你有鎖定懷疑的對象嗎?」熊展麒擦擦鼻頭,用文件當扇子。
「沒有,樹大招風,我們風家的仇人滿街都是。」她自嘲。
滿有自知之明的嘛,其實除了樹大招風外,風伯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行事作風與野心勃勃擴展版圖亦是主因。
「我會好好調查的,有消息再通知你。」在尚未全盤了解事情前,他暫不下定論。「不管是不是仇家所為,你們現在外出時最好當心點,格外提防一下。」
「我會留意。」此時,她的手機響起。「喂,是……二叔不在嗎?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必上手機,她匆忙站起來。「風雲會館那邊有人來生事,但只有哥哥一個在,我要過去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他二話不說跟著站起來。
唉!真是個多事之夏,公司和會館同時發生事端,希望純粹是偶然巧合,兩者不會有關連,憂心仲仲的風青盈和熊展麒趕到會館時事情已被擺平。
「哥,你沒受傷吧?」風青盈環視亂七八糟的道場,忍不住皺眉。
熊展麒則吹一聲口哨,看得出來剛才的打斗十分激烈。
「當然沒有,你別小看我的身手,那群不入流的混混怎會是你哥的對手。」憑那種蹩腳貨也想人多欺寡,還早八百年呢!「你要是早點過來的話,便可以欣賞到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英姿啦。」
「怎麼只剩你一個看顧會館,二叔他們去哪里了?」她竟連一個風家人的身影也沒看到,只有弟子們在幫忙收拾。
「今天有個什麼武術交流會,他們全都去湊熱鬧了。」風青陽解釋。
熊展麒輕喟。「真巧。」
風青陽陡然指著他叫嚷。「你才真巧,你怎麼會和盈丫頭在一起?」
「我們正在談事情,公司最近出了點狀況……」風青盈簡略把事情說了一遍。「我擔心事情不簡單,或許是同一路人所為。」
「有人來踢館生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你不要太多心了。」風青陽不以為然。
「但願如此。」
「總之在還未調查清楚前,你們別掉以輕心。」熊展麒忠告。
風青陽靈機一動,過去一把勾著老朋友的頸項。「對呀,為了安全起見,以後就由你來保護盈丫頭,全權負責接送她。」
搶在熊展麒表態前,風青盈已快一步拉開哥哥,瞠睨著兄長質問。「哥,你在瞧不起人嗎?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不用別人來保護。」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如果遇上什麼麻煩時有人出面替你擋駕,不用勞煩你親自動手,既不會弄髒你的縴縴玉手,又不用弄亂你美美的發型,何樂而不為?」風青陽搭著妹子的肩頭,一臉認真地解釋利弊。
「听起來滿不錯的。」知道兄長存心戲弄熊展麒,風青盈附和地嬌笑。
「就是嘛,不但多個免費司機供你使喚,還隨傳隨到听你吩咐……」
拜托!他又不是任他們差遣的佣人!氣得頭頂冒煙的熊展麒惡狠狠地瞪著這對將他視若無睹、賊兮兮地討論著的兄妹,他真要開始懷疑一切都是他們編出來要坑他的一場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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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明!對方好像早已發覺他的存在,不但重重防衛森嚴,而且還設了反追蹤程式,為免暴露身分反成獵物,他只好無功而返了。
熊展麒關上電腦,方才的短兵相接也不是全無收獲,起碼可以肯定對手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的手法干淨俐落,不留半點蛛絲馬跡,就連後路也布署妥當。
看來只好暫時靜觀其變,等待對方進一步的動作了,反正他已連接了風雲保全的主保安系統,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一定可以人贓俱獲,現在只能從其他方面著手調查。
不過事情好像突然告一段落般,自從熊展麒展開調查後,便沒再發生任何事,不管是公司還是會館都平安無事,感覺就像是過度緊張的一場虛驚,風家上下也漸漸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唯獨風青盈和熊展麒例外,因為他們隱約感到對方只是暫避風頭,並且正在某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好伺機而動,所以他們表面上假裝放棄追查,實際上仍繼續暗中跟進,只是一直沒有任何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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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的獨門步法「七步穿雲」是著重防守多于進攻的武術,不過當中的一招「風起雲涌」則是非常凌厲的進攻招式,以快速的步伐移動,帶動氣流運轉,形成一股勁道十足的攻擊。
風雲會館內正有一場激烈的切磋較量,平時嬉皮笑臉的風青陽總是吊兒郎當,難得見他認真投入比試,而一向衣冠楚楚、風度翩翮的他更鮮少揮汗如雨,現在卻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可以逼得他大少爺使出真功夫、硬要他來當練武對象的厲害角色,當然就是他最疼愛的妹子風青盈了。
同樣香汗淋灕、氣喘不已的風青盈一記掃堂腿,風青陽動作俐落地躍起後退,然後舉起雙手大喊。
「停!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
「陪我多練一會兒吧。」意猶未盡的風青盈要求。
「不行,我約人了。」風青陽快步走往大門。
她一把拉扯住老哥的衣衫撒嬌。「現在才不過五點多,還有時間嘛。」
「寶貝妹子,你也要給我時間沐浴包衣,我這副髒兮兮的模樣如何去見人。」他指一指濕透黏身的衣服,渾身汗臭味連自己都快要受不了。
「反正你早已『臭名遠播』,這點汗臭味算不了什麼啦。」她頑皮地調侃他。「男人越臭才越有男人味嘛。」
「哎呀!萬一把辣妹全嚇跑,害我的下半身得不到幸福,你這個妹子可負責不起呀。」他夸張地倒抽一口氣,拚命搖頭揮手。
男人就是!她努努嘴批評道︰「這種一剎那的幸福又不能持久,你不要也罷。」
「你跟誰學壞了?竟和我說這種黃色笑話。」他驚嚇得瞠大眼。
她嗤笑。「還不是跟你學的。」
「你這個丫頭。」他一掌壓在妹子的頭頂上。「反正我也只是約了展麒,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謝了,我寧可繼續留下來練武。」她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誰會傻得去自掘墳墓,竟還跑去見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你別練太久,不要太晚回去。」他邊走邊嘮叨。
「你也要適可而止、別操勞過度,免得日後的終生幸福提早報廢。」
他霍地轉過身,雙手插腰、假裝惡狠狠地瞪她。「你還說!」
「好啦,你這個臭男人快走,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她過去推著兄長的背催促,一把趕他出去。
想必他們哥兒倆又是要去喝酒狂歡,風青盈才不要看到熊展麒和女人親熱的場面,現在光是想象她已經受不了,她猛地搖頭想要甩走惱人的幻想,反正靜不下心來,索性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吧。
風青盈換上汗衫短褲、穿上慢跑鞋,沿著路旁跑步練氣,她今天並未戴上耳機听音樂,專心跑步之余不時留意著四周,不管是不是她多心,近來總感覺自己被人跟蹤,所以單獨外出時她會分外留心。
不遠處的路旁站了三、四名流氓樣子的男人,風青盈暗加提防,果不其然,在她接近他們的時候,突然一個煙頭疾飛向她的臉,在她敏捷地閃躲後,那幫流氓已站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流氓們輕吹口啃,猥褻邪氣的目光刻意投放在風青盈的豐胸上。
「小姐一個人跑步不會太無聊嗎?」
「我們反正也閑著,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一只魔爪伸出,風青盈輕易擋下,旋步抬腿飛踢,一名流氓應聲倒下;另一名朝她揮爭,撲了個空後撫住骯部跪地不起;其余二名聯手攻擊,風青盈後退避開,一個掃堂腿後一記踢腿,把他們摔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
風青盈很快地抓住彬在地上的流氓,用力把他的胳臂向後拉,冶聲質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唷!痛……」
風青盈更用力一扯。「誰?」
「沒有……」
此時,一輛重型機車突然駛向路旁,刺目的車頭大燈倏地亮起,然後一把小刀擲飛出,風青盈迅速側身閃避,一手擋住強光退後戒備,流氓們趁機逃之夭夭,機車也隨之駛走。
事情發生也只不過數分鐘而已,街上隨即回復平靜,風青盈過去舍起地上的小刀研究,她果然被人盯上了,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意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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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醉人的藍調幽怨纏綿,節奏緩慢溫婉,憂郁的氣氛教人感到莫名感性,彷佛在驅使人盡情放縱怠惰。
這間格調高尚的pub,客人大多是中產階級的雅痞人士,品味時尚的俊男美女不少,而吧台前正坐著兩名翹楚。他們雍容閑雅的氣質相仿卻各有千秋,一名斯文英俊、神采飄逸;另一名則不羈帥氣、風流倜儻。
「怎麼了,你好像一副『大戰』過後的樣子,是誰把你弄得筋疲力竭了?」熊展麒微側頭打量著面露疲態的風青陽打趣道。
「還是不要說比較好,我怕你會吃醋。」風青陽拿著酒杯輕搖。
「你的女人我可沒興趣。」熊展麒撇撇嘴。
風青陽昂首,豪邁地把酒一飲而盡。「那麼我的妹子呢?你可有興趣?」
熊展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接下頻送秋波的美女酒保所送上的另一杯酒。
「近來盈丫頭常要我陪她練武,把我累得半死。」風青陽無奈地攤攤手。
難道是藉「武」澆愁?「她近來很閑嗎?」
「剛好相反,她快要出任務了,所以才想要保持在最佳狀態。」
「什麼任務?」
「她要擔任A國大使訪問團的貼身護衛。」風青陽有點納悶,這麼重大的委托他好友沒道理不知道。
「你們接下A國的委托嗎?」熊展麒半眯眼思忖。「為什麼會由盈丫頭出任?這一向都是藍老大的工作。」
他口中的藍老大正是風青藍,風青陽發覺他真的全不知情。「因為大使是個女人,不能由男人出任。」
「這個委托不簡單,風險很大。」雖然大使必會有專業的隨行保鑣保護,這邊的保全人員只是加強後援,但誰不知道A國的反政府軍是沒理性的恐怖份子。
「就是因為知道危險性高,所以才要風家人親自擔當。」
「既然你們明知要冒險犯難,為什麼不找我們搜集情報呢?」熊展麒忍不住抱怨,一口氣把酒喝下。
「不可能吧?」這回輪到風青陽發出怨言,妹子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找熊家幫忙?「這次委托所面臨的危險不比一般,沒理由不找你們先打听敵方動靜。」
「誰知道!」難不成風青藍真要和熊家劃清界線、不再往來?就算如此,也不該拿堂妹的安危來冒險。「總之你要提醒盈丫頭多加小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瞧他這麼憂心,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回去後肯定忙不迭地跑去搜集情報,風青陽頓時放心下來,故而頗有心情和他說笑。「每回盈丫頭要出任務,你總是這麼擔心。」
「為人兄長當然擔心了。」熊展麒理所當然的說。
「有你這個兄長替我家丫頭擔心我當然開心,但如果你以一個男人的身分去擔心她我會更加高興。」風青陽笑咪咪的明示,漫不經心地調回視線。
從進來坐下的那一刻起,風青陽便已注意到單獨坐在角落的清冷美女,她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瞟往他們這邊,可是他才想要逮住她的視線,她卻已不著痕跡地閃開,有趣!
「你想說什麼?」熊展麒也注意到有人在玩「捉迷藏」,不過卻佯裝沒看見。
「這麼多年來你從沒對女人認真,我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風青陽自信滿滿地發表高見。「原來你心里面的位置早已被人佔去。」
這可能性熊展麒不是沒想過,不過當然不會承認,于是把他拉下水來作掩飾。「別忘記我們是同一國的男人,照你的推論,難不成你的心里也早已有人了?」
風青陽訕笑。「就是因為我常常和你一起出來泡妞,所以才看得出你對其他女人根本不為所動。」
「只是還沒遇上。」熊展麒輕描淡寫地說。
「恐怕是早已遇上了。」
說來說去就是想把他相盈丫頭送作堆。「你別老想陷害我,到時害得兩家人決裂,我們連兄弟也做不成。」
「我可不介意,妹子的幸福我永遠放在第一位,至于其他事情嘛,我相信始終會有辦法解決。」風青陽認為他們太過作繭自縛。
「樂天派的男人真幸福。」熊展麒揶揄。
風青陽回敬他。「誰教你不當可愛的無尾熊,偏要去當一只狡猾的狐狸。」
此時風青陽發現美女早已不見蹤影,感到扼腕可惜,本來還以為今天晚上不愁寂寞呢。他覺得那名女子很特別,到底是什麼地方特別他又說不上來,不知為何有點耿耿于懷,女子的容貌神韻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