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相機的快門聲清脆響亮,知名攝影大師熟練地按下快門,在不同的角度捕捉最棒的一刻、拍攝最優的相片。
「很好,兩位再靠近一點,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隨著大師的要求,專業有素的男、女模特兒,彼此摟抱著對方的腰身,漂亮的女模把頭枕在男模襯衫半開的健碩胸膛上,俊帥的男模下巴抵著女模的發頂廝磨,大掌把玩著對方那頭滑溜的墨發。
「來個深情對望,沒錯,表情再柔和嫵媚點,洋溢出溫馨甜蜜的幸福感覺。」
女模改而將雙手拴著男模的頸項,昂首凝望對方的湛藍眼眸,男模低下頭來,讓彼此的額頭互抵、鼻尖輕踫,並深深俯視那彷若玄玉般神秘的水眸,鏡頭下的兩人儼如一對絕配的親密愛侶。
濃情密意滿泄,此時那對藍眸突然閃耀異樣光芒,神情帶點戲譫,笑容更變得詭譎,猝不及防地,男模用力摟緊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堵住近在咫尺的誘人紅唇,在眾目睽睽下親吻女模……
喀嚓!喀嚓!快門聲並無停歇,沒有錯過這難能可貴的美妙時刻!
啪!新鮮出爐的暢銷八卦雜志被重重丟在辦公桌上,新一期的封面大特寫正是一雙忘情熱吻的俊男美女,旁邊的大標題寫著——國際型男模特兒Leon與新貴女模打得火熱?
"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一頭俐落短發的Hazel坐下來,朝坐在對面的洗諾瑤質問。「你們何時在一起的?」
「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早巳看過雜志的洗諾瑤面無表情,工作中被男人偷襲後還被大做文章,她的心情很難不處于谷底。
「雖然這篇專訪里Leon沒有承認,但他一副與你非常熟稔的口吻,還對你贊不絕口,分明就在暗示你們之間有曖昧。」Hazel翻開內頁,素指直戳著圖文並茂的精彩內容。
「他要胡說什麼,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洗諾瑤無奈地嘆一口氣。
「針沒兩頭利,凡事總有利弊。」Hazel往椅子一靠,身為經紀人,她絕對有責任提醒洗諾瑤,她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他這樣高調的談論你,的確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甚至可能為你帶來工作機會,但若這段關系處理不當的話,肯定會損害你的形象,最糟糕的是,還會被外界認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客戶對你的良好印象一定會大打折。」
「想不到他這麼陰險毒辣,竟然這樣陷害我。」洗諾瑤眉頭深鎖,他到底要報復到何時?「Hazel姐,你真的要幫幫我,想辦法制止他再胡鬧下去。」
「雖然我們同屬一間模特兒公司,但Leon是法國總公司直屬的合約模特兒,而且又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大紅人,我們這邊的分公司根本不容置喙,更別說可以干預他的言行。」
Hazel愛莫能助地雙手一攤。「我不管你們私下的恩怨如何,你找個機會向Leon賠個不是,順他的意,讓他消消氣吧。」
「可是……」其實當洗諾瑤得悉Leon會暫時留在台灣工作時,明白難免會和他杠上,所以她已有心理準備,但要她栽在這卑鄙的小人手里,她怎麼也不甘心。
「我知道很為難你,但為了你自己的事業著想,最好還是和他握手言和。」
Hazel語重心長,世界就是這麼現實,誰當紅便是王道。
「我知道了。」除了委身之外,要她低聲下氣道歉也可以。
「另外,還有一件麻煩事。」Hazel雙手環抱臂膀,諾瑤最近惹上的麻煩事特別多,而且全都和男人有關。
「範書禮買下來送給你的那套禮服,你堅持不肯要,結果在你推我讓下一直沒人接收,這件事情已傳進老師耳里,他老人家雖沒說什麼,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人嫌棄,教他顏面往哪擺?」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件禮服大名貴,我不能收下。」洗諾瑤急忙解釋。
「我明白你有自己的原則與顧慮,但為了公子的無聊游戲而得罪老師,不會不值得嗎?」Hazel道出折衷的辦法。「下個星期的‘名鑽店’開幕秀,你就穿那件禮服上台,我已經請那邊配襯好鑽飾,屆時你向記者們好好贊美老師,然後宣揚會用範書禮的名義,把禮服贈送給慈善機構,作為回饅社會之用。」
「是。」這個主意不錯,不愧為精明能干的經紀人!
「最後,就是于氏旗下的化妝品品牌代言人一事。」Hazel接著商討另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雖然于氏先接洽我們,表示有興趣請你當代言人,但一直遲遲未肯落實,至于理由就是還沒得到尊貴的于總裁點頭批準,所以還沒定案。」
洗諾瑤輕咬下唇沉思,雖然她仍留著于廷的名片,但她不想聯絡他,而于廷也沒主動找她,自從發表會後他倆沒再踫面,還以為他已經把她忘得一干二淨了。
「問題在你身上,對不對?」Hazel隱約瞧出端倪,看來又是一只狂蜂浪蝶。
「于廷有向我暗示過附帶條件。」洗諾瑤說得相當含蓄。「我想他在等我給他答覆。」
「坦白說,能夠和于氏合作,成為旗下的代言人,對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書,于氏財大氣大,生意多元化又遍布全球多國,這是可以令你更上一層樓,揚名國際的大好機會。」Hazel巴仔細分析,最後給她一個了然的笑容。「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叫你出賣自己來換取堡作機會的,不管你的答覆如何,你盡快找他說清楚,別再拖下去了。好了,你回去時小心點,可能會有狗仔隊盯上你,切記謹言慎行。」
Hazel最後叮囑。
「我會小心的,你不用擔心。」洗諾瑤站起來,在離開辦公室前衷心道謝。
「謝謝你,Hazel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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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妥當,但選在酒店房間踫面便有點引人遐想,再加上于廷堅持不肯改其他地方,那就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就算明知這男人別有用心,洗諾瑤也只能硬著頭皮見他,誰教她不可以得罪這重要的客戶。
房門悠然打開,打了照面的兩人反應各異。
好整以暇看著洗諾瑤的于廷從容不迫,臉露微笑的他一派瀟灑自在,神情促狹愉悅。反觀門外的洗諾瑤卻顯得驚慌失措,目瞪口呆地盯著男人的樣子。
原因無他,應門的于廷竟大刺刺地身著浴袍,而袍子的領口還松垮垮的,古銅色的健美胸肌若隱若現地層露,而他這個模樣實在很難教人不想入非非。
監于職業的關系,赤身露體的男人洗諾瑤早巳司空見慣,更性感誘人的也屢見不鮮,所以這種半果的男人還不能令她臉紅心跳、害羞無措,她只是因為他的明目張膽而嚇出一身冷汗。
「進來。」于廷施然轉身入內,不過身後沒有預期的倩影跟進,他隨即折返。
「怎麼了?」
洗諾瑤杵在門外,對上那雙疑問的黑瞳。「抱歉,我不該隨便進男人的房間,這是于先生曾給我的教誨,我一直謹記在心,並且時時警惕自己,別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我只是因為天氣太悶熱,才會在洗完澡後穿上浴袍,洗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慵懶地耙了一下微亂的卷發,撇撇唇調侃她。
「不管是不是誤會,還是避嫌一下比較好。」她盡量不去注意他刻意賣弄出來的「色相」。
「言下之意,就是你打算站在這里和我詳談?」
「其實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要說的話很簡單,只是一句拒絕。」
他揚一揚濃眉。「拒絕?」
「是的,我很感謝于先生對我的心意,不過我實在高攀不起。」不管他接受與否,洗諾瑤認為此地不宜久留。「那麼再見了。」
話聲方落,洗諾瑤還沒來得及移步,于廷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強行把她拉進房間並迅速關上門,雙手撐在她耳側,把她困鎖在大門與他之間。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根本沒讓她有反應的時間與余地,待洗諾瑤站定、回過神後,眼前只有于廷那張過分靠近的俊臉,害她突然呼吸急促、心律不整起來。
「你沒什麼話好說,可是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不過站在門口談話很危險的,畢竟隔牆有耳,所以我們還是進去談吧。」于廷完全不為自己的野蠻行為而感到汗顏,若無其事地交代後非常優雅地微彎腰、朝她伸出大掌,作出一個請進的姿勢。
洗諾瑤不悅地擰眉,他「請」人的方式未免太粗暴,而且欠缺誠意,生著悶氣的她不發…曰越過他身邊,逕自往沙發上坐下。
「要喝點什麼嗎?」他踱往吧台,宛如在自家招待友人般,寫意地拿起紅酒,斟滿兩個玻璃杯。
在飲料中下藥的犯案手法層出不窮,難保他不會要這種卑劣手段。「不用。」
「這是九零年的DRCRomanee-Conti,算是法國布根地最好的酒。」他堅持把酒杯遞給她。
「抱歉,我對紅酒沒研究,也不懂欣賞,還是不要糟蹋比較好。」
「難不成你的酒量很差,怕喝醉後會對我做出什麼事來?」
洗諾瑤一手推開礙眼的酒杯,可是不知是她太用力,還是于廷的手不穩,總之整杯紅酒打翻在她身上,弄得她滿身都是。
剎時混亂一片,兩人開始手忙腳亂地拭淨衣服。
「我看你還是把衣服換下來清洗吧,送去干洗應該不會太耗時。」徒勞無功的救拯行動過後,于廷善意地提議。
「不用麻煩了,反正待會我會直接回家。」雖然衣服有點慘不忍睹,赭紅的污垢斑爛得好不嚇人,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很危險的,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你這樣子走在街上恐怕不太好,有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是鬧出什麼命案了。」
他捂住嘴巴笑著,一副用心良苦地勸告。「再說,萬二讓記者看見並拍下照片,不知他們又會大做什麼文章,那不就糟透了?」
他完全命中她的要害,洗諾瑤頓時猶豫不決,她近來已夠倒楣了,可不想再滋生事端,然而眼前的男人又不可靠,怎麼看都像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了解了她的顧慮擔憂,于廷給她一個禽畜無害的溫柔笑容。「你不用害怕,我可是個路不拾遺的良好公民,不會乘人之危冒犯小姐。」
「這點我很清楚,畢竟我剛才也領教過了于先生的紳士風度。」她真想吐槽,不過罵人的話還是忍著沒說出口,改而訕訕然譏誚。「不介意借浴室一用吧?」
「隨便。」他走往吧台,拿起另一杯紅酒品嘗。「浴室內有洗衣袋,而且應該還有一件浴袍,你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意使用。」
「那謝謝了。」洗諾瑤扭頭走進浴室,突然有種被他設計的感覺,不排除他是故意翻倒酒杯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希望這一切只是她多心了。
看著窈窕的背影消失,于廷上揚的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他拿出手機,按下一組熟稔的號碼……
「你的衣服已經送去干洗,約一小時後會送回來。」
「謝謝。」
身穿浴袍的洗諾瑤不自在地站在浴室門口,不時系緊浴袍的帶子、調整領口來掩飾自己的拘謹。她的確有點緊張,因為現在的情形——身穿浴袍的男女在酒店房間內獨處,活像一對親密愛侶在歡度時光。
這種引人遐思的曖昧氣氛令她感到尷尬,再加上于廷本身的強烈存在感與無形壓迫力,教她不知如何自處。
「沙發弄髒了,我們在這邊談吧。」踱向她身邊的于廷指一指床邊。「坐。」
「我站在這里就可以了。」她輕攏秀發,故作從容。
于廷輕易看穿她的局促不安,于是一把將她按坐在床沿,自己則避嫌地坐在旁邊的椅子和她相隔三公尺,希望這個距離會令她稍微安心,並能消除她的緊張感。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于廷優雅地翹著長腿,在看到她眼里的疑問後附加說明。「你拒絕我的理由。」
不愧是生意人,直截了當就導入問題的核心!洗諾瑤坐得腰挺肩正,儀態萬千地並攏修長的雙腿,盡量不去注意彼此不合宜的裝束,毫不忸怩地坦言。「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人。」
「什麼女人?」
「很懂得討男人歡心的女人。」
「我還以為這是美麗女人獲得成功的不二法門。」于廷實話實說,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大都是這樣善用自身的優勢。
她嗤之以鼻的回話。「我想我還不至于要出賣自己,才能獲取堡作。」
「不過如果你想要站得更高、看到更遠的地方,這是條捷徑,我可以幫你。」
他不拐彎抹角,大方地開出優厚條件。
既然他如此坦白,洗諾瑤也沒什麼羞于啟齒了。「我的確有企圖心,想要闖一番事業,不過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來取得成就,我無意作任何改變。」
「盡避我是個值得你破例、不容錯過的好男人,你也不考慮嗎?」
「是。」
于廷帶著試探的銳眸沒有離開過她,本來認定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想要假裝拒絕來自抬身價,不過他現在已有所改觀,開始相信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子。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積極進取卻又不會阿諛逢迎的女人。」他欣賞她的率直與自信。「我不介意由朋友先開始,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有信心終可以擄獲你的芳心。」想要得到友誼,便要先釋出誠意。
「憑于總的條件,身邊不會缺女人,你根本無須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她可沒空陪闊少爺玩戀愛游戲。
「我說過生意人善于投資,你是個值得我投資時間與花心思的女人。」他的甜言蜜語說來流暢。
洗諾瑤自問「抗男性」良好,尤其瓖鑽鍍金的富家公子,她一向免疫力十足,而且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寧願腳踏實地當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因為她就是這種現實、不浪漫的女人。
「我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吸引你這個精明干練的投資者。」她心生疑惑,禁不住臆測。「還是我擁有什麼鮮為人知的價值才讓你有這個決定?」
他雙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合攏的大掌輕托下巴,眯眼梭巡她。「女人太過聰明,會讓男人頭痛的。」
「女人無才便是德嗎?」她還以為男人已經進化,原來與時並進的只有女人。
「平凡有平凡的福氣,做人大過復雜會很累。」于廷站起來,出其不意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單腳跪在床沿,俯身壓制著她的雙肩,滿眼挑釁地睥睨著她。
「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吻,我就告訴你實情,如何?」
洗諾瑤的心髒有了半秒鐘的停頓,然後劇跳得幾乎要蹦出胸口,但就在他深不可測的黑瞳內讀不出任何後,她頓時放下心來,如果想要知道他背後藏了什麼目的,就只有放手一搏。
「只是一個吻,挺劃算的。」她伸手拴住他的頸項,然後閉上眼。
一如她所預料,他的吻既輕且柔,半點也不猥褻邪婬,而且他並沒趁機佔她便宜,兩人的身體始終保持一段距離,因而沒有擦出驚天動地的激情火花,只是曖昧的感覺卻有點動人遐思。
他們這個「點到即止」的吻沒維持多久,房門就突然被人打開,兩名不速之客大剌剌地闖了進來。
于廷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輕攏頭發、整理浴袍,面對著入侵者皺眉。「你們怎麼擅自闖進別人的房間,難道你們連基本的敲門禮儀也不懂嗎?」
隨即站起來的洗諾瑤納悶地看向貿然出現的一對男女,想不到竟是範書禮與一名她不認識的女人。
盛怒的範書禮狠狠地瞪著洗諾瑤,活像妻子背夫偷漢、捉奸在床般,一臉難以置信又怒不可遏,而他身旁的美麗女子正是于慈。
「我就說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為了得到工作而不惜出賣自己,現在你親眼看到啦。」于慈搖晃著範書禮的胳臂,想努力搖醒他。
靶到莫名其妙的洗諾瑤,發現自己當上這一幕鬧劇的女主角,狐疑地抬頭審視于廷沉默不語的側面,參透女子話里的玄機,難不成……
猶如連續劇老掉牙的情節,終按捺不住怒氣的範書禮一個箭步街上前,一把抓著洗諾瑤的手肘,心痛地質問。「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而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的于廷按著他的肩頭勸止。「書禮,你冷靜一點。」
「我不想和你打架,別逼我出手。」範書禮用力揮開他,惡狠狠瞪他一眼,再固執地轉回洗諾瑤身上。「你為什麼要出賣自己?」
「請你放開我。」沒有半點心虛理虧的洗諾瑤直視範書禮,面不改色地冷冷說道︰「以我們的關系,我根本無須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我不介意告訴你。」
她稍微停頓下來,刻意瞟了一眼于廷後才接下去。「因為這個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非要得到不可。」
從洗諾瑤飽含深意的一瞥,以及這個違背良心的答案,于廷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在一旁看好戲,而于慈也不再插話,只專心欣賞接下來的精彩戲碼。
反觀範書禮卻猶如晴天霹靂般,本來還抱有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不禁沖口而出。「用這種方法得到工作值得嗎?你不會感到羞恥、不怕被人看不起嗎?」
「你們男人玩弄女人就可以心安理得,那為何女人就要被瞧不起、並被冠以罪名?」洗諾瑤理直氣壯地反駁。「何況我又不是沒有努力,我何須感到羞恥?」
「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得到機會,不管你多努力也不會被認同,就算成功了也不光彩。」
「範先生,我不想嘲笑你的天真無知。」洗諾瑤夸張地譏笑。「但這個由金錢與權力堆砌而成的現實社會,人們在乎的只有結果,誰還會計較成功背後有多骯髒卑劣?」
他所認識的洗諾瑤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眼前這種勢利刻薄的女人!「我實在不明白,你一直拒絕有錢人的追求,為何現在卻要作踐自己、自甘墮落?」
「我從沒說過自己有多清高,也沒打算扮演聖女。」洗諾瑤毫不介意地聳肩,然後不再甩他,改而走近于廷,小鳥依人地靠在于廷身上,柔媚軟語的輕道︰「對不起,掃了你的雅興。」
親昵地摟住投懷送抱的女人,于廷表現得落落大方。「不要緊。」
可惡!範書禮緊緊握牢拳頭,他們倆分明就是做給他看,好教他知難而退。
「洗諾瑤,你令我很失望。」留下這一句痛心疾首的話後,範書禮悻悻然奪門離去,同行的于慈忙不迭跟隨在後,而鬧劇也到此為止,終告完滿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