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逃開相擁的善宇和在赫,哲雄與秀卓兩人來到一處天橋,眼看著天橋下車輛來往,哲雄似乎嘲笑著自己的愚蠢與痴傻。
「秀卓,我的樣子很可笑吧?」秀卓听了連忙搖頭。哲雄卻把身上的西裝月兌了下來,隨手給了天橋旁乞討的流浪漢。
「為了討善宇歡心,穿上憋腳的西裝還有領帶,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樣子很可笑!我真的是個沒用的人!」哲雄的心情糟透了。他告訴秀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為善宇而活,即使死他也想為善宇而死,可是善宇她會明白嗎?失去所愛的哲雄,頹喪地帶著秀卓失意的回仁秀那去。
這時,吳漢榮卻已經來到仁秀這里,他要仁秀設法把貴中從在赫那拿走的日記本奪回來,不管用什麼手段。
「你剛剛說什麼?」仁秀听了大為訝異。
「我說你必須除掉金董事長的司機!當然,在那之前要先把被他帶走的張董事長的日記本找回來!」漢榮的眼中放出凶光,看起來比仁秀更冷血。
「這是張組長親自下達的命令嗎?」仁秀對于在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似乎
難以置信。但吳漢榮並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仁秀如果不想盡辦法找回那本日記,張組長就會沒命,仁秀听了這話,心想在赫目前或許不便出面,也只好勉為答應。
「要不要宰掉那個人,我全權交由你們處理,不過絕不能留下後患!」漢榮說完便走,仁秀雖心有疑竇,但仍要桶子按照計劃進行,正當桶子帶齊人馬準備出發時,哲雄竟回來了,仁秀本來不願意哲雄參與這次的行動,但哲雄正積壓著許多怨氣,一听說有事要辦,連忙出頭,想好好發泄一番,于是一行人往貴中那去。
「日記本快拿出來!不要逞強了,快點給我乖乖拿出來!那可不是歐吉桑的東西。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拿走啊。日記本快拿來,張在赫!張在赫!快把從張在赫那里帶走的日記本拿出來!」桶子與手下趕到公司附近,攔住斌中的去路,還把貴中拉下車狠狠的圍毆,哲雄在一旁並沒有阻止,直到貴中拼了命掙月兌眾人的為難,搶向一邊去,這正巧就落在哲雄身上,哲雄舉手便要一拳揮下,卻驚覺來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爸爸?」哲雄大出意料,拳頭還停在半空中。
「哲……哲雄?你怎麼可以……」貴中抬頭看見哲雄,臉上又驚又怒。一旁的桶子與眾人發現要對付的人竟是哲雄的父親,也大為詫異,自然是不敢再動手,不一會兒便各自散去。貴中絕望又傷心的癱坐下來,兀自捶胸氣憤著,哲雄不敢發一語陪在貴中身邊,眼下更是悔恨。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破壞我對你的信任。既然你生為人類,就該付出、努力活的像個人樣,而你居然選擇了流氓這條路。你干脆揍你老爸算了,與其揮拳頭打別人,不如打你老爸好了!」貴中怒極恨極,臉上老淚縱橫。
「爸爸!」哲雄頭低的不能再低,不敢正色看貴中一眼,他差點就鑄下大錯,哪還有臉說話!案子兩人相視許久,哲雄終于開口,問貴中到底為了什麼會受到別人的威脅,但是貴中卻不願意說。哲雄不能原諒自己竟然會錯手對付自己的父親,更不能原諒那個要仁秀來對付父親的人。
「那好吧,爸!你好像不願意讓我知道怎麼回事,那我只好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了!」哲雄說完起身,貴中想叫住他︰「你要再回去那個流氓集團是不是?」
「對不起,爸!我不能放過威脅爸爸的那個人。對不起,爸!」哲雄眼眶泛紅,當他看見父親眼中的失望,他的心又碎了一次,他絕不能任憑父親受到危難,至少這是他唯一能做的補償。
不久,桶子和手下回到巢穴,向仁秀報告了經過,桶子告訴仁秀這次對付的人竟是哲雄的爸爸,讓仁秀也是一驚,正想要設法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時哲雄卻闖了進來。
「是哪個渾球?到底是哪個家伙想要來害死我爸爸!」哲雄發狂大罵,更不住砸壞物品出氣,這場面非得仁秀才能控制。
「你先坐下來!」仁秀對哲雄大喊,希望他先平復一下情緒。
「我要把他殺了!你告訴我是哪個家伙?你告訴我到底是哪個家伙想要對付我爸爸?」哲雄完全不能自已。
「我叫你先坐下來!」仁秀把哲雄拉住,兩人低聲說話。
「你爸爸手上有我朋友的東西,為了拿回那東西才會這麼做。早知他是你爸爸,我們不會去動他,而是會選擇其他方法。」
「我差點動手打我爸爸!身為兒子的我差點動手打我爸爸,明白嗎?」哲雄咬著牙激憤的說,身體也不住顫抖。
「對不起,哲雄,不該害你遇到這種事,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請你原諒。看在我分上你別計較了!」仁秀向哲雄作揖,哲雄雖然憤怒但見仁秀說得很誠懇,便也不再說些什麼,一旁自己發著脾氣。仁秀要桶子去安慰哲雄一番,但桶子卻說溜嘴,把在赫的事給告訴了哲雄,哲雄听說想除去父親的人竟然就是在赫,胸口起伏更是急促,兩只眼楮快冒出火來,一個起身便奔了出去。
毫不知情的在赫,這時正開車送善宇回家,表白之後的兩人反而顯得尷尬,善宇不發一語,只是沉思,讓在赫很是擔心。
「我想隨便走一走,你陪我走走好嗎?」善宇听了點頭答應,兩人下了車步行。
「從剛才開始你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你知道嗎?隨便說什麼都可以,拜托你說說話,像這樣緊閉著嘴不說話,好像生氣了一樣呢。」在赫逗著善宇,想听听善宇小腦袋里的想法。
「組長……」善宇欲言又止,但在赫要她繼續說下去。
「我有一個夢想,自成為上班族之後,每天像別人那樣按時上下班,努力工作,能力獲得大家認同,回到溫暖的家可以安心的休息,這就是從很久以前我所夢想的生活。」善宇低聲說著,臉上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在赫看得出善宇還有後話。
「這是個樸實又平凡的夢想!」在赫說。
「對,我的夢想樸實又很平凡,所以我有仔細想過,總覺得這個樸實又平凡的夢想和組長格格不入。」在赫听了臉色一沉,善宇還繼續說著︰「我真的很高興組長這麼看得起我肯喜歡我,當我一想到原來自己就是組長心目中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我覺得好幸福好感激,也因此沒辦法讓我更貪心。」善宇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感情。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在赫大為緊張,轉身望著善宇。
「這麼做純粹是為了我自己,如果這時候我更貪心,我怕會傷了我自己,所以……」善宇想逃避,但在赫不讓她走開。
「請相信我!」在赫柔聲地對善字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你現在對我來說是我最大的力量,所以我同樣也會守護你。如果我沒信心守護你,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向你表達我對你的真心。請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在赫注視著善宇的雙眼真誠而深情,善宇完全被在赫的愛擄獲,臉上洋溢著滿心的幸福,兩人相對著都笑了。可就在這時,卻殺出一個程咬金,是哲雄遠遠跑來,兩人還沒反應,在赫臉上便挨了哲雄一記重擊,毫無防備的在赫被撂倒在地,善宇見狀連忙擋下哲雄。
「組長!樸哲雄你在干什麼?」善宇關切在赫,靠著在赫身旁攙扶他站起,哲雄看了更不是滋味。「給我起來,不要躲在善宇後面,有種給我起來,臭小子!」哲雄大罵在赫,直盯著在赫有氣。
「你瘋啦?你為什麼要這樣?」善宇扶持著在赫,對哲雄的舉動大為光火。但哲雄則怪善宇沒看清在赫的底子,他要在善宇面前揭發在赫的真面目。
「問我為什麼?你親自問問那家伙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哲雄叫喊。
「你這是干什麼?你先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在赫不甘無故被打,對哲雄的指控更是一頭霧水。
「你為什麼要派人去對付我爸爸?你不知道嗎?濟河集團金董事長的司機就
是我的爸爸。你交待仁秀老大去修理的那個人正是我的爸爸,他媽的渾蛋!」哲雄愈說愈氣,做勢還要再打,卻被善宇擋住。
「哲雄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說組長要修理叔叔?」善宇滿臉驚訝。
「李善宇,你也早點清醒吧!不要因為他對你好就高興的沖昏了頭,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惡棍,明白嗎?」哲雄惡狠狠的盯著在赫。善宇轉身追問在赫,在赫直說自己並不知道派人對付貴中的事,哲雄不信,還想拉著在赫到仁秀那對質,但善宇不讓哲雄這麼做,她擋在兩人之間,要在赫先走,心想現在跟哲雄一時也說不清楚。在赫答應一定會弄清楚真相,于是便上車離去,只留下哲雄與善宇兀自回家。回到家里,看見女乃女乃和貴中兩人在客廳,善宇禮貌地打了招呼便上樓去,哲雄更是羞愧地不敢面對父親,也兀自上了樓。兩人前後進了嫣紅房間。
「貴中啊,這兩個孩子今天有點奇怪哦!」女乃女乃問。
「啊?有嗎?我看不出來耶,媽!」貴中神色有異,女乃女乃卻沒發現。
在樓上,嫣紅還想著最近與瑞峻的感覺似乎特別不同,正納悶著,善宇開了門進來,哲雄隨後跟著,看兩人神色有異,嫣紅大感不妙。哲雄示意要嫣紅出去,自己卻把門關了起來。
「殺氣騰騰耶,發生什麼事啊?」嫣紅心底疑惑,偷偷靠著門听兩人說話。
「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你倒說說看!」對哲雄突然的搗亂,善宇很是不耐。
「你現在跟那家伙進展的怎麼樣了?你跟那小子在交往嗎?」哲雄看見傍晚公園里的事,還有剛剛善宇維護在赫的情景,眼中妒火直冒。
但善宇只道是哲雄醋勁大發,並不明白事情的經過究竟如何。
「你真的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嗎?」哲雄逼問。
「該知道的都知道!組長他喜歡我,他說他需要我,他說他希望我陪在他身邊!」善宇極力維護在赫。
「你是笨蛋啊?你認為他是真心的嗎?如果他有所謂的真心,怎麼可能在暗地里叫流氓去修理我爸爸?擁有所謂真心的人干得出這種事嗎?」哲雄不死心。
「組長已經說了這件事不是他唆使的啊!我相信他。他說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他做的,至少我還懂得區分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而且我也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他不會拿這種事情對我說謊!」善宇想起在赫對自己說的話,善宇一心一意相信在赫,哲雄听完好生失望。
「善宇,你真的喜歡那小子嗎?我現在問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哲雄兩眼發直,想要弄清楚善宇對在赫的心意。
「沒錯.我喜歡他!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滿意了嗎?現在得到答案了,你很痛快了嗎?」善宇讓哲雄逼的說出對在赫的感覺,話一出口,門外的嫣紅也听到了,嫣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演變成這樣。霎時.房里房外三個人都啞口無言,嫣紅憂心地下了樓,哲雄也低著頭,沒再說什麼便轉身走出門去,只留下善宇一個人佇立當場,善宇為了在赫和哲雄鬧翻,她心里也好生難過,自己也不想這樣傷害哲雄,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另一邊,為了查出究竟是誰派仁秀去對付貴中,在赫趕到了公司,他心想,能傳話給仁秀的也只有一個人。
「組長?請問有什……」是漢榮,話沒說完,臉上已吃了在赫狠狠一記耳光。在赫心想,是吳漢榮,沒錯,就是他!
「組長!請問有什麼事?」漢榮被打得眼鏡落地,但卻冷靜地出奇,連眼鏡都沒彎身去撿,神色自若的說完這幾個字。
「是你嗎?是你打電話給李仁秀派人去修理樸先生的嗎?回答我!」在赫逼問漢榮,沒想到漢榮竟也不避諱的承認。
「是我做的!」漢榮直視著在赫,眼中毫無懼色。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你要去做我沒有交待你做的事?」在赫怒聲。
「我不希望看到你為了這種小事操心!」漢榮冷冷的說道。
「組長有很多事情必須要去完成,你絕對不能因一點小事而有所動搖。你盡避放心,往後那邊的事我自己會去處理,組長不必有任何顧慮只要勇往直前就可以了。要如何善後我自己知道!」漢榮的陰冷教人感到害怕,這番話連在赫听了也冒出一身冷汗。
「你瘋了嗎?」在赫想阻止漢榮,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當初我是以我的人生為賭注決定跟隨你回來,絕對不能因為區區一個司機就放棄掉一切,請你不要忘記我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以及為了今天我們曾經付出多少心血。我是要提醒你不能因為私人的情感而誤了大事!」漢榮無視于在赫的勸說,執意要完成計劃,他不會罷手。在赫望著漢榮遠去,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然而,在赫的筆記本卻在這時被哲雄拿到了手,原來哲雄無意中發現貴中在翻閱那本日記本,隨即便輾轉將日記本拿走,哲雄心想這是唯一能保護父親的方法,好讓在赫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
翌日一早,苔曦趕著上班,和必重與賢芝打過招呼後,連早餐都不吃就出門去,像是要避開什麼似的。但必重發現苔曦臉色不對,問了賢芝以後才曉得是與在赫的感情出了問題,必重听完心里計算著,他不能讓這件事阻礙了苔曦。不一會兒,苔曦趕到公司卻又恰好遇上在赫,兩人搭同一部電梯,在赫想說些什麼讓
苔曦好過些,卻只是被苔曦打回,苔曦的冷漠,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對善宇,苔曦也沒有好臉色,雖然私底下,苔曦並不會為難善宇,但工作上卻對善宇的要求變得加倍嚴厲,但善宇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更不想讓在赫與苔曦因為自己而關系變得更淡。
「李仁秀剛剛打電話來了!他說到昨天為止所收購的股票已經超過四百萬股了。」漢榮拿著公文進了在赫的辦公室,順便向在赫報告收購的進度,但在赫听完大為不悅。
「我已經指示過你,要暫時停止收購,不是嗎?」在赫大動肝火,對漢榮沒好氣的說話。
「只剩下一星期,一星期之後一切就能結束了,組長!」漢榮依然不顧在赫反對,誓言達到目的。
「吳漢榮!」在赫氣得起身。
在赫叫住了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漢榮卻搶了先。
「我認識組長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來,我對組長想做的事,付出了我的青春和人生,現在成功就在眼前,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一定可以辦到的,組長!這次的事你交給我來處理,日記本的事,還有董事長司機的事,全部都由我來處理。如果出了差錯,到時候我會負起責任立刻退出!」漢榮說完轉身出去,只听的在赫心里不安。
餅了一會兒,董事長室突然來電說要找苔曦與在赫,把兩個人一齊叫了去,在赫與苔曦大為不解。
「爺爺,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苔曦首先發難,像現在這樣與在赫相視無言的處境讓她非常痛苦,她寧願看不到他。
「我想听听看你們將來的計劃才會找你們過來,你們現在的年紀總不能像這樣繼續談戀愛啊。張組長,我們家苔曦你說怎麼辦?」必重逼問在赫,想讓在赫把話說個明白。
「我們還沒有結婚的計劃耶,爺爺!」苔曦不想讓必重擔心兩人的事,極力想粉飾太平,但必重早已猜到一切,雖然他還不能證明在赫就是他想的那個人,但是今天至少要讓苔曦看清楚張在赫的真面目,他不容許這樣的情勢再拖延下去。
「沒有結婚計劃?你們交往是交好玩的嗎?張組長你跟苔曦交往是為了好玩嗎?」必重逼問。
「不是這樣,董事長。」在赫低頭無言。
「不然就該有個具體的計劃啊!你們兩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張組長你說,是不是沒信心負擔我們苔曦,如果沒自信、下不了決定就別再交往了,總不能一輩子談戀愛虛度人生吧?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浪費時間!」必重箭靶瞄準了在赫。
「等我死了,這公司會由苔曦來繼承經營,我所持有的所有股份,我已經完成法律程序,由苔曦來繼承,你所追求的最終目標不就是這個嗎?和成為這公司總裁的苔曦結婚,然後掌控這個公司,這就是你的夢想不是嗎?」必重說的話明白而直接,一字一句刺進在赫內心,同時也听得苔曦心驚膽跳,她從沒想過在赫與自己的交往是有目的,而非真心的。
「你說的對,一開始是這樣沒錯!」在赫的計劃,必重老早就在掌握之中,只是他想多觀察在赫,到最後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赫對苔曦並不是真心的。但是在苔曦面前坦承自己的野心,卻是在赫始料未及的狀況。這些話讓苔曦霎時覺得天旋地轉,無法承受。
「為了我的野心而被我利用,這對苔曦來說實在太不值得了,董事長,我認為,苔曦即使沒有我,也能夠替代董事長帶領整個濟河集團繼續往前走,她有足夠的這種能力和天賦。」在赫繼續把話說完,必重指著在赫的鼻子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哼……你這個人,真的是叫人猜不透在想什麼,所以讓我覺得越看越有趣!可以了,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了,快去忙吧!」必重達到了目的,讓兩人離去,但苔曦卻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對在赫來說,自己竟然只是一個籌碼!苔曦心里漸漸地恨起眼前的在赫,而在赫只得理所當然地接受這樣的對待,他還告訴苔曦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傷害她,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就在苔曦與在赫的感情正式破裂時,盛晞拿了小吃店的房地契去給伍山和黃國圖兩人,並且問起善宇最近的消息,盛晞還沒有放棄要對付善宇的念頭。盛晞想找到哲雄告訴他善宇正與在赫交往的事,好贏回哲雄的心,她設法找到了仁秀等人的巢穴,但哲雄並不在那兒,盛晞從秀卓口中知道了貴中被在赫派人威脅,還有幫善宇安排在公司工作的事。
「你說什麼?那個叫張在赫的人,竟然去威脅哲雄哥的爸爸是嗎,天啊!」盛晞大為詫異,但同時心底也暗自高興著,她心想這下便握住了在赫的把柄,可以去威脅在赫把善宇趕出必重的公司。
這時還沒善罷甘休的哲雄闖進了公司,直闖在赫的辦公室,外頭的職員攔不下來,連善宇都沒法叫住他,一陣騷動後,哲雄見到了在赫,在赫不慌不忙,只問哲雄又想如何。哲雄從背後拿出在赫的日記本,正是被貴中帶走的那本,那天的事,哲雄仍舊認為是在赫干的。
「這東西,我來告訴你現在是在我手上,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爸爸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是你休想再去動我爸爸一根寒毛!想都不要想!萬一我爸爸發生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別說是老大的朋友,老天的朋友也不例外!我一向都是說到做到,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哲雄說完又把日記塞回背後,一雙眼楮還是狠狠地盯著在赫。
「那日記本你要怎麼處理?」在赫問道。
「哼!看你的表現我再慢慢想這個問題……」哲雄沒多說什麼。倒是對另一件事,他還要跟在赫講個明白。
「還有就是善宇的事!之前你對我說過,像我這種混混根本不配跟善宇在一起……」
在赫回答︰「我是說過,我還說只要沒有像你這種人阻礙她的前途,她的未來一定會更加美好!」
「是啊,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因為你的書讀的比我多,你比我有錢,說不定對善宇來說,她真正需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因此我確實也曾自卑過,不過,以後我不會再自卑了!生為一個男人,既然定了人生的目標,就必須一直勇往直前,這是我爸對我說的!善宇就是我的人生目標,我絕對不會輸給你,不會因為你這種家伙而退縮,也不會對你感到自卑,我反而會比之前我所做的還要更愛善宇,我不會讓你搶走善宇!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你搶走她!」哲雄說罷轉身出了門去,一直在門外頭干焦急的善宇,見到哲雄出來連忙尾隨追上。
「到底什麼事,你進去組長辦公室對他說了些什麼啊?」善宇忙問,生怕哲雄對在赫不利。
「我去再三囑咐他休想動我爸爸一根寒毛!」見善宇這樣著急著在赫,哲雄心里很不是滋味。
「組長說過不是他唆使的啊!為什麼你還要到公司來這樣大鬧呢?」善宇不解哲雄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在赫,就是不能相信他。
「因為我有什麼事不能憋在心里!因為有什麼話我都要馬上說出來!因為不這麼做我會氣的抓狂!」哲雄大聲嚷嚷,反正自己在善宇心目中也不過就是這樣粗魯無禮的人。
「只有這樣嗎,你還有沒有說別的?」善宇擔心哲雄又對在赫胡言亂語。
「我跟他說不會讓他搶走你!我對他斬釘截鐵地說,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讓他搶走李善宇!」哲雄說這讓善宇更不自在。
「你說什麼?你干嘛還說這些?」善宇滿臉不悅。
「你要選擇誰那是你的自由,所以你也不要阻止我去愛誰,我這輩子,就是死也只愛你一個人!」直腦筋的哲雄,不管善宇如何對他,他卻始終對善宇真心不變,讓善宇好生為難。
「因為愛你所以要放你走這樣的話,根本就是一堆屁話,我不會離開你!即使你離開我,我也不會,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明白嗎?」哲雄說完也走開了,留下善宇佇立著,又是一個難解的麻煩,一段難解的情感。
但是在另一邊,卻有一段感情,正要悄悄展開……
「小心慢走!小心慢走!」在瑞峻店里工作的嫣紅,正為了個莫名的感覺而心不在焉,甚至也沒注意到瑞峻走來。
「你要我小心慢走去哪里啊?」瑞峻走近,嚇了嫣紅一跳。
「總經理……」嫣紅見到瑞峻又是一陣尷尬。
「本來還以為你是勤奮踏實做起事來特別認真的人,實際經歷過才知道不是。」瑞峻的話讓嫣紅愣了愣。
「把人家店里的盤子全打破不說,就連打掃的時候還心不在焉滿腦子雜念,只有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原來你是言行不一致的人。」瑞峻挖苦著嫣紅,嫣紅這時才听懂瑞峻的話,連忙為自己辯解︰「人在生活當中難免有打破盤子的時候,也有心不在焉的時候啊,難道總經理在生活當中都沒有煩惱嗎?」
「嫣紅小姐有什麼煩惱嗎?」瑞峻對著嫣紅笑了起來。
「我是一個有生命的個體,怎麼可能沒有煩惱呢?」嫣紅說話,仍舊是一副頭頭是道的模樣。
「你有什麼煩惱,說說看嘛?」瑞峻又對著嫣紅笑,嫣紅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自從到了瑞峻那兒工作後,瑞峻便多了親近嫣紅的機會,雖然捉弄斗嘴多于聊天,但瑞峻卻是對嫣紅百般的包容與忍耐,而嫣紅嘴上說討厭,心里卻不自覺對瑞峻漸漸沒有了防備。
「李善宇小姐!」回辦公室的路上,善宇在走廊遇上苔曦,苔曦便問善宇,上次交代她回去研究有關無線通訊的報告書,但是善宇這些日子風波不斷,特別是感情的事,讓她實在無心處理工作,苔曦要的報告自然是一字都沒動,善宇想對苔曦解釋,但苔曦卻大為光火,她雖然不想因為在赫的事為難善宇,但是對善宇延誤工作卻也不假顏色。
「啊,是……那個……還沒有做好耶,我對擬計劃書還不太熟練,所以……」
善宇說來實在心虛。
「我跟你說今天下午之前要完成交給我的時候,李小姐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你明明回答我說︰‘好,知道了。’對不對?」苔曦一陣責備,但句句不假,善宇只得點點頭。
「結果,這時候你又要跟我說因為不熟悉工作所以還沒完成?如果要這樣拼命替自己找借口,從一開始你就該老實說沒有自信,那麼我早就交待給其他人去做這件事,而且現在工作也可能已經完成了。不管對什麼事,只會回答‘好,我知道了。’並不是一件好事!這里是公司,唯有高手才能夠存活下來,往後對自己能夠做什麼,不能夠做什麼,要事先做出正確判斷再去做!」苔曦說得氣結,現在的她對于自己將要接掌公司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對工作上的要求也更嚴格,善宇低著頭不敢說什麼。
「既然你要做事,就得集中精神認真去做,除非你打算一輩子替人泡咖啡、影印資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苔曦說完便拂袖離去。善宇長吁了一口大氣,她望著窗外,要自己趕緊振作起來。正想好好理清思緒時,背後突然出現熟悉的說話聲,而且是令人討厭的說話聲……
「好美的景觀哦!喔?」是盛晞,原來她早就在一邊看著。
「于盛晞,你怎麼會來這里?」善宇見到她心里很是不快。
「我本來以為你從打掃的地方被趕出去了,怎麼到現在還留在這里?」盛晞果然一出現就沒好話。
「這不干你的事吧?」善宇也沒好氣的回嘴,但盛晞還沒完。
「听說張在赫組長向公司推薦了你,你真有兩把刷子,到底耍了什麼手段啊?難不成向張在赫組長賣了身……」盛晞愈說愈是難听,正待還要再說,臉上便挨了善宇一記耳光。
「你竟敢,對我動手?」盛晞不甘,想還手卻被善宇一把擋住,只得怨毒地望著善宇,善宇也不示弱,兩人怒目相對。
「欠揍的人就該被修理!我一想到你對我的所作所為,甩你一百個耳光都嫌不夠!不過我不想變成跟你一樣的水準才會就此罷休,所以你該謝天謝地,明白嗎?于盛晞!做人不要這麼差勁,遇到有錢的姐姐,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天底下的事從此就能隨心所欲嗎?別做夢了,奉勸你最好還是早點清醒吧!」善宇這回是忍無可忍了。
「你說夠了沒有?」盛晞兩眼發紅。
「我想說的話還有好多好多,不過我懶得理你這種人,所以不說了!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免得再被我甩耳光,明白了嗎?」善宇不想再跟這討厭鬼周旋,一甩頭便轉身離去。盛晞在後頭惡狠狠盯著,她還不死心,她發誓定要把善宇整慘才甘心,于是,盛晞立刻撥了電話給在赫,要在赫出來見面,只說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說,在赫拗不過,只好赴約。
「芸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約我見面!」在赫匆忙趕來,滿臉不耐,他實在很不喜歡這個金芸曦。
「你跟我姐最近進展的怎麼樣?」盛晞不懷好意的說。
「你找我出來就是要問這些啊?」在赫顯得很沒興趣。盛晞見狀,連忙話鋒一轉拉到正題︰「其實,今天我听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你跟流氓攜手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對嗎?而且你還派人去威脅我爺爺的司機,據說是為了什麼日記本,是真的嗎?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耶,那麼消息如果傳入我爺爺或我姐姐的耳朵里,你一定會很為難,對不對?」盛晞別有用心,眼光不住閃爍。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呢?」在赫對盛晞會知道自己的事確實驚訝,但他絲毫不動聲色,免得被這小女子利用。
「你的腦筋轉的可真快,那好吧,我直接切入正題好了……李善宇,我要你把她解雇掉!我要你把李善宇趕出公司去,听明白了嗎?」盛晞開出了條件,要在赫幫著自己對付善宇,她的雙眼中現在只有仇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