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向天開車去追黎百合時,陸曉梅打了一通電話給陸曉聰。
「曉聰,黎百合跑來夏威夷找向天了,真不知她是怎麼知道這里的地址……」
陸曉梅緊張的語氣,讓半夢半醒的陸曉聰立刻清醒。
「姊!你得看緊姊夫,不能讓他和黎百合有機會獨處。」
「看緊他?你當他是東西,還是小狽、小貓啊?」頓了下,她問︰「你到底有沒有依計劃行事?」
「有啊!都照計劃行事了,她現在是花心的模特兒,我故意放出風聲,讓她的身價暴跌,怎麼?姊夫不知道嗎?」
「這里是夏威夷,不是台灣!他怎麼會知道?當初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向天會听不到台灣那邊的消息。」
「姊,那你就想辦法讓姊夫知道這個消息不就得了?他一旦知道這個消息,我們的計劃就算完全成功了。」陸曉聰說得輕松。
「我也知道啊!問題是怎麼讓他知道?總不能由我來說吧?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
「是不能由你來說。」
「此外,讓他知道這個消息時,還不能讓他知道你是花心的負責人;如果讓他知道你拿他的錢去投資刊物,我保證他會馬上收回資金,他也會聯想到黎百合是被我們設計的,他一定會用這個借口解除婚約。」陸曉梅心急不已。
「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會盡快想辦法。」
「想到馬上告訴我。」
「我知道,你等我的電話。」
原來,花心雜志的負責人是陸曉聰,黎百合會成為花心雜志的模特兒,是被陸曉梅和陸曉聰設計的。
他們在知道黎百合買的房子出了問題後,加上手中握有黎百合的調查資料,知道黎百合不會利用美色敲男人竹杠,便設下陷阱要黎百合身敗名裂;他們認為原向天在知道她成了三流模特兒後會唾棄她,跟她徹底地斷了關系,連藕斷絲連的機會都沒有。
翌日,原向天一大早就來到飯店,他想陪黎百合一起吃早餐,然後再帶她四處走走。
夏威夷的明媚風光、宜人氣候,讓他覺得開懷舒暢,這是他選擇在夏威夷定居的原因。
可他回夏威夷好一陣子了,明媚風光、宜人氣候依舊,他卻一直開心不起來,老懷念著和黎百合在刺骨寒風中騎摩托車的那次約會。
早上一起床,想到黎百合居然在他的生命中再度出現,他整個人這才又開懷舒暢起來。
沒有黎百合的日子,盡避風光明媚、氣候宜人,對他來說,皆不如刺骨寒風中有她相伴。
想他原向天一向灑月兌不羈、為所欲為,也事事皆如己意,自認為人生至此沒什麼遺憾了。
可自從遇上了黎百合,他不但再也灑月兌不起來,還深感遺憾。有未婚妻的事實,讓他想要她而不敢要,還以為離開她就不會再受她影響;可事實卻是相反的,遺憾令他心痛得透不過氣來。
偏偏他和陸曉梅即將結婚,就算他窒息了,責任感也不容他去改變事實。
他來到總統套房外敲門,沒人回應,來打掃的清潔工跟他說,黎百合去吃早餐了,他只好再搭電梯下樓,來到飯店里的歐式自助餐廳。
一進餐廳,他一眼就看到了黎百合,不是因為餐廳人少,而是因為她的出色。
他看得出來她今天刻意打扮過,他還看到她的對面坐著一個留著小胡子的日本人,那個日本人正在和她比手畫腳。
他們在比什麼?原向天好奇的看著。
只見黎百合左手比一、右手比五,原向天看得出她比的是十五,不明白她比的數字代表什麼意思。
那個日本人見黎百合比的十五之後,朝黎百合比出十二;黎百合的唇角噙著一抹足以迷死人的媚笑,她含羞帶媚的搖了搖頭,美麗的微卷長發,飄逸、自然的晃了晃。
那個日本人的眼楮始終盯著她,毫不掩飾的流露出yinhui之念,神情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黎百合嬌柔一笑,縴手放到自己的唇上一親,接著把自己的手移至那個日本人的唇上。
那個日本人想抓住她的手,她卻很快的收回,這個動作雖是拒絕他的踫觸,卻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那個日本人沒抓到她的手,悻悻然的喝了一口咖啡,接著比了個一,說道︰「Amonth。」
黎百合搖搖頭,也比了個一,說道︰「Aweek。」
日本人搖了搖手,「Threeweeks。」
黎百合搖了搖頭,「Twoweeks。」
黎百合的討價還價,讓那個日本人瞅著她好半晌,眸子看見的全是她的嬌美,可神情依舊很不甘願。
一番天人交戰後,日本人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點點頭,並從西裝暗袋里取出支票本。
懊死的女人!看到這里,原向天已經受不了了,他舉步朝他們走去,同時在心里低咒著。
他連想都不用想,光用看的就知道黎百合和那個日本人在談什麼了,他們在做交易!
黎百合比的十五,應該是指交易金額十五萬美金,折合新台幣五百多萬;至于她說的兩個星期,應該是交易的日數,也就是說她把自己賣給那個日本人,兩個星期要價十五萬美金。
日本人開好了支票要遞給黎百合,原向天剛好來到他們身邊,他早黎百合一步接過那張支票,氣得將支票揉成一團丟向那個日本人,並朝他怒吼——
「Sheismine!」
原向天的突然出現,讓黎百合和那個日本人一時不知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