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醉了?」
「妳不也醉了?」嫣紅的臉頰,令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是啊!酒醉了,就好亂性了。」
「妳真這麼想?」
「不這麼想,就不會跟你一起喝酒了。」
「也是。」他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沿著她柔美的線條滑向胸口。「妳太瘦了。」
「男生不都愛瘦子?」
「瘦子中看不中用,要抱的話,還是有些肉好。」
「原來如此。」
順勢,兩人倒在雙人大床上,柔軟的彈性令他倆如入雲端之上,更增旖旎風光。
「阿川……」溫順的呢喃自徐安佾的嘴里滑出。
嚴定川心底卻打了個突,在兩人雙雙躺下的那一瞬間,他竟憶起了自己曾與建沁在這床上互擁過的時光。
突地,嚴定川原已溫熱的身軀在這一刻竟不識相地冷卻僵硬。
與他相擁的徐安佾感受到他細微的變化,腦中竟浮現出這房間原該歸屬的主人身影。
她迷蒙的眸子略睜,看到了嚴定川眼中的痛苦,那十年的時光影響他至此,明白到這份事實,她的心頭亦涌上一陣酸澀。「阿川,真的要繼續嗎?」
「妳怕了?」
她搖頭,「我怕你明天醒來,會更難過。」
這女人,竟懂他至此!
被徐安佾看穿自己的心境,嚴定川的心中一凜,這女人並不如他想象中的無知……他該要了她嗎?
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場溫熱的安慰,此刻身心已然被回憶給壓得失去熱度的嚴定川,混亂的腦中只希望能得到一個解放。
為此,他已顧不得抱了徐安佾之後,他倆之間將會產生何種變化,「妳要我陪妳喝酒,而我要妳陪我一晚,可以嗎?」
冷冷的,他的聲音有種壓抑的痛苦。「若妳拒絕,我會去夜店找別人。」
她沒看過這麼脆弱的嚴定川,不舍的感覺令她無法拒絕他的求歡,即便那是比冬夜更冷的無情要求。
徐安佾想讓嚴定川的眼眸再度尋回自信、堅定的風采,她想為他做些什麼,但什麼能力也沒有的她,除了這個身體之外,還有什麼能給他……
輕咬下唇,壓抑住心頭的苦楚,她只希望至少在今晚,能經由自己,讓嚴定川得到全然的放松。
她緩緩的綻開笑容,如貓般極為魅惑的,卻又不主動迎合,引人直想一親芳澤。
伸出的小臂,勾住嚴定川的頸項,「阿川,陪我。」
在酒精的催喚下,在嚴定川最偏愛的笑容中,他的心跳緩緩的加速了,唇亦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眼眉之間,「過了今晚,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用太熟。」
「我知道,這樣才不會有人傷心。」徐安佾甜甜的一笑。
隱藏在笑容背後的心酸,讓徐安佾的眼眸展現出更加嫵媚的風情。
那是為了安慰他而流露出來的神態,卻也是令嚴定川無法再承受下去的善意,她的善良,他怎會不懂……
嚴定川不願再承受體溫以外的熱情,他伸手將燈關上,在最後的余光中,他見著了徐安佾帶點傻氣,卻又蠱惑至極的笑容。
那樣的笑,將他倆帶至氤氳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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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兩人各自褪去自己的衣裳,彼此模索著對方赤果的。
「我看不太清楚。」
「沒關系,讓我來。」
飽含的低沉聲音,在黑暗中,更是清晰異常,挑起她全身最為細微的感觸,皮膚無法自抑地起了陣小絆瘩。
微微的,她輕哼一聲。
借著身體的貼合,他感受到她由體內發出的共鳴,細微卻縝密的顫抖,讓他明白了她的回應,亦加深了他進擊的決心。
他的大掌沿著身下的軀體撫模,在那柔軟的曲線底下,竟能清楚模到她肋骨的痕跡。
如此單薄的身子啊!卻是暖和得令他無法移開雙手。
黑暗中,他听見她細微的喘息……
她弓起身子迎向他,手臂環住他的頸項,將自己的身子全然交給他。「你說的,讓你來,我享受就好了。」
是的,他們的確需要好好的享受,用快感去填補心靈上的傷痛。
「妳其實沒想象中的膽小,總是在很奇妙的時候,妳會生出一股面對的勇氣。」這是他的新發現。
「我只不過是習慣逃避而已,如果人的勇氣是有定量的,那麼逃慣了的我,在難得的時候所展現的骨氣,大概會是我這輩子積蓄了極大能量後,所能展現出的一丁丁勇氣吧!」她自嘲的說。
「有那麼一丁丁,也夠了。」嚴定川將他帶笑的唇覆上了她的身子,大掌亦不住地游走在她最為敏感的大腿內側。
細碎而愉悅的申吟聲在黑暗中不斷地泛溢而出,回蕩在房中,傳入他的耳里,她的聲音是那麼地催情,亦是那麼地令他情難自己。
腦海中漸漸深化的影像是她的笑容、是她的傻氣,是她魅惑他時,眼眸中閃爍的憐惜。
那些令他喘不過氣的回憶,在激情中漸漸的失去重量,一如鴻羽般飄出他的記憶,此刻在嚴定川的腦海,只存著一事--佔有徐安佾!
佔有這個令他身心為之一輕的女人!
他的激情加速了對徐安佾的,在嚴定川的撩撥下,她的身子不住地輕顫,他知道她已為他做好準備。「我進去了。」
「嗚!」瞬間,忘情的抽搐自延竄至周身,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往嚴定川的背上抓去,極致的炫惑中,她需要抓住些什麼來安定自己。
而那寬闊結實的背脊,是最令她感到安心的所在。
背後的痛楚昭示的是身下女人的激情,嚴定川亦在她的熱情催喚下,加速他的律動,
她什麼都看不見,那個男人充滿魅力的臉龐,亦隱藏在黑暗中;但她的耳邊,卻充斥著他喉頭粗嗄的低吼︰她的呼吸,混入了他陽剛的喘息聲;而她的嬌軀,亦成了嚴定川攻城掠池的領地。
在視線以外,嚴定川佔去了她所有的感官,要她用盡全身的感受去接納他。
除了幽黑的視野,徐安佾無法逃開嚴定川的一切。她閉上眼,不願讓他再有進佔的空間,但在她的腦海里,竟興起了無邊的想象,第一次與他男女之歡的情景亦一幕幕地憶起了。
她全想起了,那一夜,她與他之間曾玩過什麼「游戲」!
那一夜的溫柔隱隱的藏在她的記憶深處,讓她抗拒不了這男人的一切;而今,一切都想起來了,她的心更是淪陷得更為徹底……
原來,感情便是在一個意外之夜給種下了,而後緣分再將她緊緊的扣住,令她一步步地將他往自己的心底輕放。
這一刻,徐安佾半睜開眼,在黑暗中,她努力地想看看那個在她身上的他,是用著何種表情來擁抱她。
她想記住他的一切,不願再忘記……
徐安佾忘了情傷,忘了屬于前一個男人的過往;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愛著這個心靈受傷的嚴定川,將她所能給予的溫柔全數都給他。
她的全然配合及溫柔的回應,暖暖的包納了他的全部,微微的熱了他原已因情殤而冷卻的身心。
他的身心自與吳建沁分手後,從未如此的輕松過,她的身子似乎淨化了他心頭的不甘與沉重。「安佾,謝謝妳。」
情不自禁地,嚴定川的吻落在徐安佾的唇瓣上,那突如其來的溫柔,令她的心為之一震。
「不、不客氣,你上次對我也很好,一報還一報。」有些語無倫次的她,那雙柔女敕的手捂在自己的臉上。
想再一親芳澤的嚴定川唇瓣觸踫到的是她那雙縴縴玉手,他只覺得有點好笑。「安佾,這麼暗,我也看不清楚妳的表情,不用捂了。」有些惡意的,他以舌舌忝舐過她的手指,在她的驚呼中,右手無名指便被他給含入口中。
「你、你、你!」正想開口,卻被嚴定川輕囓指頭的力道再度驚嚇到發不出聲來。
也許是黑暗的保護,也許是她的溫暖,此刻的嚴定川釋放了他所有的警戒心。「我、我、我……上次妳要我配合妳,這一次,換我命令由妳來配合我。」
他的聲音帶著惡意,卻有著一絲的愉悅,已然陷落的徐安佾怎堪得住?「這、這樣還不夠啊?」
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嚴定川一听,更興起逗弄她的念頭。「上一次,妳差點把我給榨干;這一次,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話,結束在狂吻之後,更為激烈的律動引蕩著徐安佾瘦弱的嬌軀,她幾乎快昏厥過去,腦中迸發的星芒卻紛亂地令她無法就此闔眼。
黑暗里,在身體至為親密的揉合中,她的身子、意識,全被嚴定川的炙熱給貫穿,化成了紛紛碎片。
而霸道的他,在這碎片中,烙下了專屬于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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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地睜開眼,全身疲累的徐安佾翻了個身,只想再多睡個回籠覺。
蒙朧視線中,似乎有一張臉龐映在眼前,累極了的徐安佾雖想闔眼,卻仍忍不住打起精神,將那沉重的眼皮給撐開。
視線漸明,眼前的男子完美得令她不自禁地輕嘆。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產生一種柔美的光線,灑在嚴定川雅致的五官及精壯的身上,為他原已完美得令女人心醉的外表,再添上金黃色彩。
徐安佾羞紅了臉,他那過于誘人的令她想起昨夜的旖旎,一思及自己曾經短暫的擁有過如此偉岸的男子,她的心便抑不住地怦怦跳動。
她高抬起手,正好是掩去光線的路徑,在她的遮蔽下,嚴定川的臉上出現了一片黑影。
她覺得有趣,細白的手指便不住地更換手勢,他臉上的陰影亦隨之變換。
一會兒,她用影子「抓」他的鼻子;一會兒,她用影子「戳」他的雙眼,在好玩之外,她亦因心頭那股愛憐而用影子輕輕的滑過嚴定川的唇,游走在他的眉眼之間。
她是淪陷得徹底了……
如此念頭閃過,徐安佾那愛玩的手亦輕輕的落下,如果她是他的女友,此刻,她就能用她的手真正地抓他,戳他、模他了。「唉……」
「嘆什麼氣?」
「啊!」
嚴定川那雙精明的眼眸,此刻隱隱含著笑意,他的唇線形成一道柔美的弧度,在金黃色光線的照映之下,她只消與他對上一眼,便要心動地全身染上淡淡的桃紅。
「害羞啦?」
「沒、沒有。」徐安佾努力的搖頭,卻在發現他視線專注的位置時,驚呼一聲!「啊!」
她上身的被子早已滑落至腰際!跋緊拉起被子,將肩膀以下的春光密實地掩好,那張小臉早已紅透得有如一只煮熟的蝦子。
她的反應老是這麼的有趣,令人百看不厭,如此的念頭閃過,嚴定川突然覺得不太妙,他與她之間,似乎已朝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方向前進。
突地,他的臉色一凝,「放心,以後我會盡量少跟妳喝酒的,妳和我之間,不能把這樣的關系當成常態。」
心緒因羞怯而紛亂的徐安佾,在听到嚴定川的話之後,整個人好似被沖了一大桶冰水般,冷了下來。「什麼樣的關系?」
她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嚴定川。
「伴關系。」嚴定川看到她那樣的眼神,突然感到有些不舍,但已開始的話題卻無法就此打住。
那四個字,清清楚楚的讓徐安佾明白到自己的處境,果然,她只能用影子去撫模這個男人,而無法真正地擁有他……
「都是意外,你放心吧!勁甫不會再來找我,所以也沒有下次了。」徐安佾干笑兩聲。
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自她的唇瓣中吐出,竟讓嚴定川的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悅感。「妳放心,我也和建沁斷干淨了,以後不會再這麼麻煩妳。」
這句話更是徐安佾的致命傷,原來昨晚的溫柔真的只是一種短暫的假象,他只不過是把不能給予那女人的溫柔,移情到她的身上。
「我知道的,昨晚是互舌忝傷口,以後我們沒機會再受傷,當然也不用再互舌忝了。」她幽幽的道。
「互舌忝?安佾啊!妳用字能不能好听一點?這兩個字用來很情色耶!」嚴定川被她那句話給逗笑了。
他笑出聲來,朗朗之音傳入她的耳中,輕輕的便化去了她心底的幽怨。
像是被傳染似的,她的唇亦揚起美麗的弧度,偏著頭,很不好意思地道︰「阿興也常笑我說話很不會修飾。」
笑聲嘎然而止,嚴定川看著徐安佾。「妳和阿興很要好?」
「嗯,他很照顧我。」沒多想,徐安佾老實回答。
「照顧妳?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把妳當成他的『玩具』,妳這樣被人家要,還認為是被照顧?」他也不懂為何自己心底會泛起一股不悅的感受。
「可是他沒有惡意啊!」徐安佾努力的為那位不在場的阿興辯解,「我會被耍,是因為自己太笨。阿興是真心把我當作朋友的,他是個好人。」
「那妳現在已經單身,也許可以考慮一下阿興。」不知為何,他的語調竟有些……酸!
「不行啦!我和他是朋友,不可能的啦!」
「那妳……」一出口,嚴定川才發覺他不該如此發問,硬是將「和我呢」這三字給吞入肚子里。
「我什麼?」徐安佾好奇地看著他,等待著下面的問題。
嚴定川在她好奇的眼中,察覺出這女人純真的天性。「沒什麼。」
這樣純真又帶著點傻氣的女人,過去從未吸引他的目光,他向來欣賞的是如吳建沁那般獨立而有風格的女子;但為何在乎安夜的意外之後,他非但沒有急踩煞車,反而讓徐安佾一再地進佔自己的生活領域?
也許吸引他的是徐安佾因為愛情而產生的純美笑容及眷戀神態,而非她這個人吧!
心中有了定論,嚴定川便將方才問話時心中的異樣情緒移至腦後,看著她因好奇而睜大的細眸,心情輕松的他只覺得好笑。「妳不穿衣服嗎?還是想一直這樣跟我蓋著棉被純聊天?如果妳要這樣定義我們的伴關系,我倒是可以接受。」
「你、你先離開,我才能穿衣服啊!」害羞的徐安佾用力一拉,被子已蓋上她的頭頂,而那雙白皙的腳丫就這麼露在外頭。
她的反應,果然永遠讓他看不膩,嚴定川微微一笑,起身走至浴室淋浴。
听見水聲,徐安佾仍不敢把被子拉下,及至水聲停止。
「我穿好衣服了,換妳。」
徐安佾慢慢的拉低被子,看見他已身著T恤及麻質七分褲的輕松模樣,突然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和我聊天是不是很有趣、很輕松?」
用著毛巾擦拭濕發的嚴定川停下手來,「是啊!妳人的確很有趣。」
「那……」
她咬了咬下唇,那副要說不說的模樣,深深吊著嚴定川的胃口。「那什麼?」
「不能當伴關系,那……當新伴關系可以嗎?」最後幾個字,聲音已是細如蚊蚋。
「妳知道妳剛才說了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保守如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人也是會有需要的!」她雖羞怯,卻還是不想斷了跟他之間的關連。
「哦……」嚴定川將手上的毛巾掛在椅背上,緩緩的走近床邊坐下。
微濕的發有幾綹貼在耳鬢邊,濃黑的發色因濕潤而顯出一股光亮,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最致命的魅惑魔力便是來自那雙褐色的深幽眼眸。
他的目光帶著興味,直直的盯著徐安佾不放。
不可否認,徐安佾的存在的確能讓他暫時遺忘吳建沁對他所造成的傷害,但向來理智的他,在激情過後,總會對她心生愧疚。「我不想利用妳。」
「可是我……想利用你。」
意想不到的回話讓嚴定川的雙眼倏地睜大,她在說什麼?
是的,她已淪陷得徹底,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能在他家多住上一些時日,所求不多的她只願能將這些相處的點滴深深的烙在心上,這樣她就會感到滿足。
她自知這樣一個安于現狀,且不求上進的自己,並非是嚴定川所欣賞的類型,在一段時間過後,也許他將會走出陰影;也許他將會有新的女友……但不管將來如何,至少這段時間是她陪在他的身邊。
這是她所能鼓起的唯一勇氣了!就這麼一丁丁,再多的要求,她也要不起了。
「妳想利用我?想不到妳竟然如此放得開,一場戀愛的失敗,真的給妳這麼大的打擊,除了一夜,妳連炮友都想試?!」
「啊?」炮友?嚴定川一說,徐安佾才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想法,她的兩只手伸出被子,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揮動著,「不是的……不是這樣啦!」
「那是怎樣?」
「是『新』伴關系,你說我說話有趣,我也覺得跟你說話收獲很多,所以才想說我可不可以在這里住久一點,跟你多聊聊天,這樣也許我們的難過會好得快一些,不用互舌忝,至少還可以互聊嘛!」她賣命的解釋,讓自己的動機不會被他看得這麼邪惡。
「真可惜,我還以為妳是想再跟我互舌忝一下呢!」嚴定川又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突然他可以明了為何阿興那麼喜歡玩弄徐安佾了,連他都忍不住想逗逗她這個可愛又天真的人。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卷起一撮徐安佾的發梢。
轟地一聲,她的腦中炸成碎片,那份帶著曖昧的逗弄令她的身體霎時憶起兩人之間共有的夜晚,激情而劇烈,每一吋的身軀及記憶都烙著他所留下的印痕。
「你、你說我們不要太熟的!」她急忙將頭發抽回,糊成一片的腦子里唯一記得的便是不能讓嚴定川看出她對他的真情意。
畢竟,他只將她當成同事……
想不到徐安佾會說出這句話,原先想逗弄她的情緒,也在嗅到她難過的味道後,歸于正經。「安佾,我不是不想跟妳熟,只是我們交流的契機太過……」
「上司和下屬,傷心人對傷心人,我們只熟這些部分;其他的都不熟,你放心,在私底下,我不會硬要跟你裝熟的,方才我的提議就算了。」她強顏歡笑的說。
而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女人竟傻得這般令人不忍,「我剛才那句話讓妳難過了嗎?」
「沒、沒有!」她急急的抬起頭,扯嘴強笑,「我、我和阿川不熟,不會傷心的。」
「妳……」他的手抹平她不甚自然的上揚唇線,這個有著純美笑容的女子,他實在不忍心見到她的笑容竟會變得如此的淒慘,「妳的提議很好,這個房子只住一個人,真的太空了,以後我們可以慢慢的熟起來,就從互聊開始、從同事開始,那兩次的意外就忘了它吧!」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見不得她淒慘的模樣,他希望見到她笑,不論那背後的理由是什麼。
嚴定川的溫柔,是徐安佾意想不到的回應,她睜大細眸,眼帶疑惑地看著他,「啊?」
「妳就住到想搬再搬吧!」
「真的?」
「嗯。」
「謝謝!」她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歡呼!
「安佾,妳真的想光著身體聊天嗎?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意外不斷喔……」
他那雙迷人的眼眸流連在她的身上,讓她霎時發現到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尖叫一聲後,徐安佾只能鑽進被子里。「別、別看!」
一陣陣的爆笑聲響遍了屋內,嚴定川捧月復大笑著,「妳這個傻大姊啊!」
其實留下了她,對他是非常有好處的吧……
帶著暢意的大笑,他走出這間原是準備給吳建沁專用的房間,很突然的,他有種感覺,往後進到這間房里,也許不會再像過去那麼感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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