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窗外的枝干上掛著晶瑩潔淨的冰珠,而在煦日拂照下,反射著清麗的光芒,這使得高空上的煦日顯得柔和而討人喜愛。
一反往常,月茶住的小院熱鬧非凡,因為月茶今天奉詔要進朝陽宮覲見光佑帝及孫皇後。
胭脂水粉珍珠花鈿都擺放在一大早就送進來的紅木妝台上,被皇後指派來的宮女們正在幫她梳妝打扮,這時,玉珍來到她房里。
「月茶。」玉珍輕喚。
月茶回轉身,瞧見玉珍立正門邊,從前在她身上的囂張氣焰現已不復存在。
「玉珍表姊?」
「我是來道歉的。」玉珍有點難堪。
明白玉珍的來意,月茶知道是她和玉珍化敵為友的時候了。
「你們先下去吧!」月茶將宮女摒退。
「表姊請坐。」
月茶將一旁的圓凳挪近,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月茶,我要謝謝你不追究,我這幾天一直很內疚。」
她幫著心蘭欺負月茶,做出毀人家容貌的缺德事,心蘭要她一個人擔起罪責,而月茶卻不計前嫌的原諒她,她終于明白為什麼玄禎會選擇月茶了。
想到這件事連玄祺都知道了,玉珍眼眶透紅。
「我做的實在太過分了。這都是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玄祺,但玄祺喜歡心蘭,所以當我知道心蘭喜歡的人是玄禎,我就極力促成他們,想說到時玄祺會死心來愛我,而你卻破壞了這個計劃,我才會……才會對你這麼壞,請你原諒我。」
月茶連忙搖頭。
「我不怪你。是我不應該愛上禎皇兄,破壞了皇姊跟禎皇兄。」
「月茶,你別這麼想,玄禎根本沒喜歡過心蘭。」玉珍講出她一直都清楚的事實。
「怎麼會?皇姊跟了他七年,難道他沒受感動?」月茶相信日久生情這句話。
「玄禎要怎麼感動?這事別人或許不清楚,我可是最明了的人了。你可能不知道,玄禎跟心蘭一踫頭,絕少不吵架的。若不是心蘭壓抑,玄禎忍讓,早就吵翻天了。他們合不來的!」
「但我還是感到內疚。」月茶輕皺眉頭。
玉珍心想,月茶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這事若倒過來是心蘭或她搶了月茶所愛,她倆一定為自己贏得勝利而沾沾自喜。畢竟,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除了月茶,誰會內疚?
玉珍微笑,「別內疚了,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怎麼去見皇上?讓我來幫你打扮得美美的。」說到打扮,她可是專家,當然那也是為了玄祺。
玉珍拿起象牙梳,梳整著月茶的長發。
在光影灩灩的銅鏡前,將月茶的頭發梳理好,不再被頭發遮掩的清靈嬌顏,全露出來了。
玉珍凝望著月茶,白淨的臉龐,柔女敕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動如星,挺秀的鼻子下是小巧紅馥的嘴,神色帶著點兒輕愁,穿著白底絹花的宮裝,坐在那兒,顯得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真是人如其名像一朵白色山茶,縴塵不染。
「月茶你真的好美!」玉珍贊嘆。
雖然她本就知道月茶有所蛻變,但是這麼一打扮下來,她的容貌簡直出色得不可思議,難怪自恃美貌的心蘭看了要妒恨。
「是嗎?我真的變美麗了?」月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期的自卑,讓她不確定她這副容貌,算不算是美麗。
「嗯,美極了。」
她揩拭著光影灩灩的銅鏡,更仔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公主,你好了沒?時辰就快到了!」周嬤嬤在門外喊著。
門旁的侍女們讓了開來,周嬤嬤看見月茶,先是露小驚嘆的表情,隨之又現出鼻酸的反應。她心想,要是雲美人能瞧見就好了。
「該去朝陽宮了,皇上和孫皇後都等著見你。」周嬤嬤對月茶說道。
踏進朝陽宮大殿,月茶的心跳加速,因為每個人都用驚異的眼光看她,讓她緊張萬分。
「是雲美人啊!」一位曾隨侍先帝的老太監老眼昏花,出聲喊她。
聞言,光佑帝和孫皇後都點頭,眼前的月茶,像極那紅顏薄命的雲美人。
「都忘了她是雲美人的女兒!」光佑帝贊嘆的說道。
他曾在皇族的賞花宴中見過倚在他皇表弟身邊的雲美人,他原本就知道她艷冠群芳,但那一瞧,他還是驚為天人,也能了解為何他皇表弟後來會因為她而亡。
他望向段玄禎,在段玄禎神情中,他看見了似曾相識的表情,那是他初見雲美人時所露出過的驚嘆表情。
如此的美人,哪個男人不想與她共結連理,相偕白首?
扁佑帝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來,心里已有所打算。
「月茶拜見皇上、皇後。」月茶施以宮禮。
「免禮,叫皇伯父、皇伯母就行了。」
「是皇伯父。」
「月茶,玄禎向朕說要娶你,說你倆情投意合,而你也已經答應了。」
月茶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朕本來是跟皇位無緣的,只因先帝無子嗣又無兄弟,才讓朕坐上這位子,所以朕一直希望先帝所生的公主,能有一位成為未來的皇後。
月茶,玄禎雖是嫡長子,但仍然不足擔大任,太子之位朕不一定會給他,你要不要再等一等,考慮看看?」他故意說道。
段玄禎一听大驚,出聲喊道︰「父皇!」
案皇是怎麼回事,他不但不促成,還搞破壞!?
扁佑帝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朕不能太偏心,月茶還沒見過你那幾個皇弟弟。」
他存心捉弄他這個兒子,因為他太幸運了,想他自己都只能傾慕著雲美人,而兒子竟能娶到雲美人的女兒。
「月茶見了也不會喜歡的。」
「沒見怎麼知道?」
「月茶只會嫁我。」
「那可沒個準。」
案子倆在大殿上拌起嘴來了。
「母後!」段玄禎轉而求助。
孫皇後也拿不出主意來,「問問月茶的意思吧!」
「好吧!就看月茶的意思。」
月茶抬起暈紅的臉,瞥了段玄禎一眼,瞧見他著急的神色,緩緩說出她的意願︰「皇伯父,月茶今生除了禎皇兄,不會嫁給別人了。」
這小子竟有這麼大的魅力!不愧是他最寵愛的兒子。
扁佑帝笑了,「既然這樣,朕就準了!」論文功武略,玄禎是眾皇子中最優秀的,當然這太子之位也非他莫屬。
扁佑帝答應的太爽快,害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不謝恩!」光佑帝喚道。
「呃,謝父皇!」
段玄禎一高興,顧不得大殿上眾人注目,立刻走到月茶面前,牽起她的手,深情的與她相望。
扁佑帝為了彌補月茶因自己忙于政務,而長年將她忽略,便再把頤雲樓賜給她居住,並且下詔派遣工匠師父修繕改造,使其煥然一新。
迎賓樓內大宴賓客熱鬧非凡,這是為了讓前來大理的各國使節,也能一同歡度年節。
心蘭想讓自己的美名能傳進各國的國君耳中,所以她走進了迎賓樓,但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如今出盡風頭的,是月茶和段玄禎那對準新人。
她從未有如此刻這般的怨憤氣惱,段玄禎竟讓她苦等多年的愛念落空,讓她沒有面目可見人!
此時,鞏宏和大唐的趙王李錦也在迎賓樓內飲久作樂,他們能成為好友,是因為兩人都性好漁色。
碑宏雖失掉娶月茶的機會,但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因為他不可能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何況那棵樹太高,他也爬不上去,他寧願采那四處可摘的各式野花。
李錦已經有著幾分酒意,突然,他眼楮一亮,仿佛在大海之中,發現了一顆璀璨的明珠。
那是從不遠處走來的一個麗人,姿態曼妙,妖艷動人。
「她是誰?」李錦向鞏宏打听。
碑宏張著朦朧醉眼看去──
「喔,是我表妹心蘭公主,咦!她怎會出現在這里?」
心蘭應該在紫霄殿參加皇室的團圓眾會才對啊!碑宏有著疑問,但身邊的兩個美人又遞上美酒佳肴,他就什麼疑問也沒了。
「原來是心蘭公主。」難怪那一身的氣質就與他身邊的舞伶歌姬不同。
心蘭也大出意外,她想不到在這兒會遇上大唐的趙王。
他的外表是有點比不上段玄禎,但也是風流個儻,重要的是,他是大唐天子的皇表弟。
畢竟,小小的大理藩國,怎麼比得上大唐帝國。這次她一定要把握機會,讓他帶她回大唐,娶她為王妃,享受榮華富貴。
李錦向她點頭微笑,眼前這女子是他在大理國見到最漂亮的女人!
心蘭也回了個嫵媚的笑意。
李錦見她美目含情,柳腰輕擺,好似鳳儀亭偷情的貂蟬,令他神魂蕩漾,進而想移近調笑。
「我去認識一下心蘭公主。」
「嗯。」鞏宏點頭,他已醉醺醺的臥在美人懷中。
「大唐李錦有幸在此目睹公主芳容,公主氣質高雅雍容華貴,美得教人心驚啊!」
趙王的奉承的確讓心蘭笑逐顏開。
「趙王真會討人歡心。」就是這種感覺,這種被奉承的感覺真是棒啊!
她的目標就是他了!心蘭輕佻地笑著。
李錦也露出一臉風流笑意,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干柴烈火就在偏廳顛鸞倒鳳起來。
「公主,你這身皮膚可真細致……」李錦一邊贊賞,一邊肆無忌憚的對心蘭毛手毛腳。
「不要啦!萬一給人看見了,怎好?」心蘭軟若無骨般倚在李錦寬闊的胸懷中,欲拒還迎地嬌聲道。
「有什麼關系?」李錦邊說,邊解開心蘭的衣結。
「人家怕羞嘛……」心蘭紅著臉,嬌聲呢喃道。
「這種事有什麼好羞的?」對于身為情場老手的李錦,這種偷情的事早就習以為常。
他將大掌探進心蘭的衣襟,揉捏著她的柔軟,並且邪意地以指尖逗弄著高聳的。
「唉呀!你好壞!你別亂模……」心蘭臉頰飛紅,一顆心狂跳。
雖是她有意勾引趙王,但這火辣辣的陣仗卻是她所不曾經歷的,她有點吃不消。
李錦狎笑了起來,「那我仔細地、好好地模。」說著,便將另一只手伸入心蘭的褻褲里。
「不能模那兒!」
心蘭想拒絕,但,私密之地一經撩撥,登時涌上一股酥癢,讓她全身抖顫起來,初嘗的心蘭,立刻沉迷在趙王熟練且技巧高超的挑逗下,只能忘情地吟哦。
「啊──啊──」
「舒服嗎?」李瑾邪氣地輕咬著心蘭的耳垂低語,同時她的褻褲經他一扯已滑至腳踝,露出一雙白女敕雙腿。
「嗯……」被刺激過頭的心蘭含糊地回應。她發覺之前追逐著段玄禎的行為簡直是愚蠢,這樣的歡愉她早就該找男人嘗了。
「怎樣舒服?」
「不知道……」心蘭一副神情難耐的模樣。
「不說不繼續哦!」李錦有心捉弄她,他最喜歡看女人浪蕩的模樣。
「討厭啦!叫人家怎麼說嘛……」心蘭虛軟地嗲聲道。
李錦的嘴角勾起邪笑,加重手勁,以指尖揉搓著她敏感的。
「那就直接讓你喊出來!」
李錦支開心蘭的雙腿,手指插入心蘭體內掏攪。
「哎呀,你輕點!我疼。」她最怕痛了。
「你會痛?」她的私密處早已泛濫成災,怎會痛?難不成她還是處子?
「嗯,疼得緊!你別進到里頭,在外頭模就好。」
听到心蘭這樣說,李錦笑了,「真想不到你這麼容易就濕,而且還風騷得很,竟還是黃花未開?」
他早有所聞,這個先帝所生的美麗公主,愛慕著大皇子段玄禎,跟他去了大唐七年。
只可惜那時他不在京城里,不然可早幾年采下這朵美艷的嬌花!
難道這大皇子有毛病,要不怎放著這如花般的公主沒品嘗呢?
「怎這麼說嘛!人家會這樣可都是因為愛你。」
其實她已是花樣之年,男女之事,她也是心生向往,只是段玄禎對她沒有愛意,完全沒有不軌之舉,她才保留清白之身至今。
「是嗎?我也愛死你了!」
李錦月兌下錦袍,捧起她圓潤的,將硬挺抵住她的柔軟。
心蘭不名所以,嘟嚷地抱怨︰「這樣頂著我,很不舒服呢!」
「想要更舒服,得進到你里頭才行!」李錦說完,便用力挺進心蘭體內。
心蘭一聲痛呼後,即見一個奮力沖刺,一個搖頭哀叫,直到痛楚消逸後,心蘭才享受著快感,她瘋狂地扭動著,好像要從李錦的身上補爛那多年不識情愛歡愉的損失似的,段玄禎三個字早就不知遺忘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