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府佔地廣闊,亭台樓閣,花木扶疏,但冰湖平時只能在自己所住的水香苑附近散步,不能走得太遠,一旦走得稍遠些,監視她的侍衛馬上會出現,請她回去。
她心神不寧地想著風瑯昨夜的話,滿心焦慮,她真的難逃一劫嗎?
她不能逃,一逃西齊王就會懷疑她是另有圖謀,畢竟她身分特殊,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發猜忌,對東陵不利;也不能向西齊王說明實情,另換住處,她絕不能讓西齊王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是女人,否則西齊王定會大發雷霆,東陵就大禍臨頭了。
頭痛欲裂……
「冰湖哥哥,冰湖哥哥,」身後嬌柔的聲音響起。
冰湖煩惱得幾乎不想轉過頭面對這刁蠻小鮑主。
雖然同樣身為公主,可這個公主比自己刁蠻多了。自從上次在林中救了她之後,她就常常跑到三王子府中來纏著她。
刁蠻公主淚眼汪汪的撲進冰湖懷里,開始哇哇大哭,「冰湖哥哥,我好害怕,父王今天又提那件事,一定要把我送到北堤去,嫁給那個北堤王,可是我听說他又丑又壯,長得像大猩猩,我好害怕,怎麼辦啊?」
望著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冰湖只有苦笑。
天曉得,她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個刁蠻公主?
她不露痕跡地推開她一點,微笑道︰「那個只是傳言,應該不是真的,也許北堤王長得很英俊呢。」
「但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很高、很壯,好可怕耶!包恐怖的是,我听說他的兄弟曾經在西齊做人質,而這里的人都欺負他,最終熬不過這里的艱苦生活而病死。所以他肯定會恨死我……好可怕,我去了不是找死嗎?」
冰湖一怔,隨後微笑,「這個說不定也只是傳聞,我想妳也是妳父王的女兒,要是有危險,他怎麼舍得送妳去受罪?」
輕彤小鼻子一聳,做了個鬼臉,「他才不關心我,在他眼里,只有兒子才算是他生的,我這個女兒只是他有用的聯姻工具而已。」這麼多年父女下來,父王心里想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
「還有更可怕的呢,我听說他早已有了心愛的紅顏知己,只是那女人出身低微,他才決定娶我,好生下血統高貴的繼承人。你說,我這不是成了母豬嗎?」
她假裝抹眼淚,見冰湖不為所動,干脆耍賴,「冰湖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冰湖哥哥,你去跟父王說,你要娶我好不好?」
青天霹靂!
冰湖嚇得渾身一震,從神游太虛中驟然清醒,「妳說什麼?」
「我說,你來娶我啊!這樣我就不必嫁給那只臭熊啦!」
她哭笑不得地問她︰「我為什麼要娶妳?」
輕彤的眼楮眨啊眨,「我很喜歡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嗎?」她可是對冰湖一見鐘情呢!想來想去,要是能嫁給冰湖,那就兩全其美,既不用跑到北堤去受苦,又抓住了心上人,太完美了!呵呵……
冰湖怔愣住,她想吐血!不過,最後她只能苦笑,「誰說我喜歡妳?就算我喜歡妳,妳父王也絕不會答應的。」
「那怎麼辦呢?」
望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冰湖忽然靈機一動,「我倒有個好辦法。」
輕彤頓時眼楮一亮,「什麼辦法?」
「妳以後到我房里睡。」
「什麼?」輕彤的臉霎時通紅,「這個……不好吧。」
天哪!她還總擔憂冰湖把她當妹妹看,以為冰湖對她根本沒興趣,原來他是只,竟然這麼心急,呵呵呵……
西齊雖然民風豪放,比東陵的含蓄強得多,但輕彤畢竟是未出閣的金枝玉葉,听到這個提議,還是難免臉紅。
冰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含情脈脈的模樣,就知道她想歪了,不過她既然以為自己是男人,會想歪也不奇怪。
「這是權宜之計,妳不用擔心我佔妳的便宜,我會為妳另外再擺一張床。」
這個辦法一箭雙鵰,西齊王如果相信自己是輕彤的意中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就不會逼輕彤嫁去北堤;但更重要的是,有了輕彤做護身符,她就有理由拒絕風瑯要她侍寢的命令。
「你真的……真的不會踫我嗎?」輕彤小臉通紅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冰湖堅決的神情竟讓她非常信任,要是換了別人,她肯定把那人一腳踹了出去。
「不會。」冰湖拒絕得干脆俐落,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妳相不相信我?」
輕彤紅著臉,點了點頭。
望著面前傳話的侍衛,風瑯皺起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侍衛嚇得臉色發白,「是。我去的時候輕彤公王也在,她說從此以後她會常常在水香苑過夜,冰湖殿下就不搬到棲鳳樓了。」
越來越有意思了。風瑯突然大笑。
她居然會利用輕彤做擋箭牌,那小丫頭以為冰湖是男人,對她仰慕已久,正好被她用來對付自己,的確是個聰明的辦法。
但他就那麼好搞定嗎?
風瑯挑起唇角,露出勢在必得的冷笑。
這幾天有輕彤在,風瑯總算沒有再找她麻煩;而輕彤也習慣了兩人睡在一個房間,卻不同睡一床。
她是個極可愛的小泵娘,從一開始對冰湖的仰慕,漸漸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覺,還是把冰湖當成心上人。
這段時間風瑯偶爾也會到水香苑看她,與她談天說地、下棋聊天,她不能不承認,風瑯是個極出色的人,他才華淵博,處理國事非常有一套。
這天晚上,她又不得不應風瑯的召喚,到他的書房去,盡避十分不願意,卻又不能拒絕。
在他的書房里,他會批閱公文,而她有時候會在一旁幫他。表面上,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分,不怕她會藉此偷看國家機密;但事實上,她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有他在身邊,她不能亂翻︰而他不在的時候,書房必定有人看守。
冰湖走進書房,風瑯正滿面笑容,似乎非常開心。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放著一大堆卷軸,看那模樣,應該是畫軸。
見她盯著那些卷軸,風瑯微微一笑,「打開來看看。」
在他鼓勵的目光下,她好奇地打開。
一張美人圖!
畫上的美人雲髻高綰,眉目如畫,正在樹下撫琴,一看便知,必定是大家閨秀。
她再打開另一張圖,美人是站著的,但同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名門千金。
這麼多畫放在他書房里,是什麼意思?
只有一個可能!
「這些都是未出閣的大臣千金,是父王為我找的王子妃人選,妳覺得這些小姐里面,哪個比較出色?」
他的笑容雲淡風輕,眼楮卻牢牢盯著她,不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的心狠狠一震!
王子妃?不錯,他尚未娶妻,立妃是必然的事情,但與她不會有任何關系。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一笑,「恭喜三王子即將立妃,至于哪個比較出色嘛……」
她拎起那些畫軸,一張張打開,仔細研究。
「嗯,這位氣質尚佳……」
「這位貌美過人……」
「這位端莊賢淑,有王妃風範……」
她每說一句,風瑯的臉色就變難看一點。
直到最後,冰湖抬起頭來,抓著手上的畫軸,對他盈盈一笑,「三王子,按我看,還是這位最出色,既貌美出眾,又氣質端莊,選她為王子妃,應當是不會錯的。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千金,您快快把她娶進門,免得別人捷足先登。」
風瑯的眸光宛如一把刀,冰冷地盯著她,也不去拿畫軸,嘴角卻微微泛出冷笑,「妳看得倒仔細。」
冰湖淡淡一笑,故意不去看他那鐵青的臉色,恭敬地答道︰「不敢,三王子吩咐我做的事情,我怎敢怠慢?」
「好,好一個不敢怠慢,那麼,我要妳今天晚上陪我,妳願意嗎?」他冷笑著,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進自己懷里。
冰湖驚恐地抬眼,看見他眼中深沉的渴望。
她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被他迷人的黑眸所蠱惑,故意僵直了身軀,「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三王子想怎樣,我根本不能反抗。」
她夠狠!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他!
「妳就不能有一點點反應嗎?」他憤怒地低語,突然俯首攫住她的唇,瘋狂地反復吸吮,幾乎要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我只能再放妳這一次,下一次,無論妳願意與否,我都不會放過妳的。」他幽黑的眸子炯炯地盯著她,瘖啞的嗓音吐出震撼人心的誓言。
她驚恐地望著他嗜血的冷眸,眸中那勢在必得的佔有欲,令她一步步的退後,終于逃出書房。
逃出書房後,冰湖走在花園中,急促的心跳才稍稍平緩。
風瑯看她的目光已經越來越熾熱,這令一向鎮定的她慌亂驚恐,她不禁抱住自己的身子。
便闊的三王子府內寒意逼人。天氣已經是入冬了,西齊的冬天遠比東陵寒冷,季節變化也分外鮮明,一入冬天氣便冷得徹骨。
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前面不遠處就是她所住的水香苑。
月色流瀉,樹影斑駁,她經過圍牆邊的灌木叢時,一道黑影倏地從樹叢中跳出站在她面前,嚇得她差點要大聲嚷叫。
「公主,是我。」
那熟悉的聲音……竟然是秦放!
她的心差點跳出喉嚨,慌忙拉著他躲到灌木叢後,那里除了灌木還種了許多松樹,四季常青的茂密枝葉足以擋住外面的視線。
「你怎麼還不走?」她惱怒地看著他。
「我不放心,那個三王子,他沒對妳怎麼樣吧?」秦放緊張地看著她。
他本來已經離開了都城,但那天他臨走時,風瑯對冰湖的曖昧態度,以及眼中赤果果的佔有欲,讓他感到極度不安。所以他沒有回東陵,一直在王都附近打听消息。經過再三考慮後,他決定回來看看她是否安好,不然他怎麼都不能安心。
冰湖當然不會讓他知道她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她也不能讓他帶她走︰畢竟她是人質,關系到整個東陵的安危。
「我沒事,你快走!王子府守衛森嚴,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拼命地推他,秦放做事太缺乏頭腦,就算他回來,又能如何?只是增加她的負擔而已。
「真的不要緊嗎?」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的目光不敢正視他,而且是一味的催他離開,彷佛在隱瞞著什麼?
冰湖不耐地皺眉,她真的太高估了秦放的智力,她冷冷地回答︰「不要緊,就算三王子要對我怎麼樣,也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到底走不走?」
「妳願意?」秦放彷佛重重挨了一拳。
「不錯。」她冷冷地看著他,「我就是愛慕他,所以你快點走,不必為我擔心了。」秦放簡直是太笨了,就算她不願意,但為了東陵,她也絕不可能做出什麼逃走的舉動。
秦放的臉色變得慘白,咬著牙點頭道︰「好,我走就是。」
「什麼人在里面?」
威嚴的低喝聲如雷般響起,那是風瑯的聲音!
冰湖驚駭得幾乎全身僵硬,她連忙將秦放推進灌木叢下面,微笑地走出來。
「是我。」
「妳躲在里面做什麼?只有妳一個嗎?」風瑯深沉的目光盯在她臉上,神情擺明著不信。
「哦,是的。我方才好像看到一只野貓,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她微笑著,慢慢走近他。
不能讓他發現秦放,否則,他很可能被當成敵國奸細處死。
「是嗎?」風瑯懷疑地冷笑著,走向秦放藏身的灌木叢。
冰湖的心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在他經過身邊時突然一把抱住他,綿軟的櫻唇主動迎上他。
風瑯身子一僵,感覺自己的嘴被她冰冷柔軟的櫻唇堵住,獨特的芳香盈滿了他的感官,她軟玉溫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刺激得他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火熱的沖動在下月復迅速聚集。
罷才的疑問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他立刻抱緊她,迅速反攻,唇舌強勢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深嘗其中甘甜的滋味。
一旁的秦放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深深擁吻的兩人,也許她沒有騙他,她真的是喜歡風瑯,而他應該要離開……
火熱的深吻中,他一手箝緊她,另一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揉上她的胸前,拉開她的衣襟。
冰冷的大掌撫模著她發燙的軀體,她不自覺地發出撩人的申吟。
嬌弱的申吟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如此突兀刺耳,把她驚出一身冷汗。
老天!她居然在這種地方,差點和他干出那種事情來,後面甚至還有個秦放在旁觀,她必須讓秦放逃出去,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她一把抓住他放肆的大手,用盡全力才推開他,望著他氤氳著的雙眼,嫣然一笑,「三王子,我們還是到屋里去吧!」
「好。」風瑯突然將她抱起,走向棲鳳樓。
秦放苦澀地望著遠去的兩人,縱身一躍,跳出圍牆,離開了三王子府。
進入房間,風瑯將冰湖放在床上,火辣辣的熱吻立刻隨之而上;冰湖只能無力地承受……
秦放這時肯定已經逃出去了,她可以不必再跟他做這種事了,但他放肆的深吻和撫觸卻始終不肯放過她,她全身酥軟地反抗,卻力不從心。
終于,他站起身,喘息著準備解開自己的衣服時,她立刻抓住時機,滾到一邊,跳下床向門外沖去。
但他的動作更快,在她還來不及跑到門口時,他大手一伸,就將她重重甩到床上,他高大的身子立刻壓了上去。
他一手制住她的雙手放在頭頂,俊邪的面孔帶著一抹狂放不羈的笑意,「今天怎麼這麼難得,妳居然會主動勾引我,嗯?」
她驚恐地低喘著,強迫自己露出鎮定的微笑,「三王子,我……」
風瑯笑意冰冷,眼中的欲火卻熾熱,「我說過,我只能放過妳三次,這一次,是妳自己主動誘惑我,我決定不放妳走了。」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胸脯,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她強迫自己鎮定,暗暗凝聚力量,曲起膝蓋往他胯間用力一踢,然後往床邊一滾。
但風瑯反映極快,他的身子靈巧地一閃,迅捷無比地將她再重重壓回床上,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妳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戲弄我!」邪惡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用力一扯,她的衣服頓時四分五裂;很快地,她的全身就不著寸縷,高大沉重的身子壓了上去,她嬌弱的雪軀在他健碩陽剛的身軀下,顯得那麼柔弱無助。
「放開我!」身體的反抗根本無濟于事,她只能用冰冷輕蔑的眼光瞪視他,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風瑯,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強迫一個不心甘情願的女人?」
風瑯是西齊的三王子,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對她,頂多只是一時興起︰而她,身為東陵的公主,不能淪為他的玩物,否則她的尊嚴、東陵的尊嚴,會毀滅殆盡。
「我說過,我最多放妳三次。今天妳不該先勾引我,更不該激怒我,我對妳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倏地低頭吻住她的小嘴,靈舌長驅直入,貪婪地舌忝舐她小巧的舌尖。
「嗯……」一股陌生的熱潮立刻席卷了她,酥麻的感覺使她的聲音听來如此的嬌弱。
風瑯的眼中有著陌生的火光,倏地將她的雙手扣住放在頭頂,這姿勢令她宛如待宰羔羊般無助︰另一手開始在那曼妙的曲線上游移,制造出一波波的熱火。
這一夜,冰湖沒有回水香苑︰而棲鳳樓內,春意漫漫,燃燒了整個夜晚。
晨光溫暖地照進室內,照耀著相擁的兩人。
風瑯以一手支起身子,滿意地俯視著身邊因疲累而展現出嬌弱的柔美身子。
玲瓏的嬌軀上,全是他留下的烙印,男性的氣息圍繞著她,令冰湖無法克制地回憶起昨夜,那喘息的申吟、的耳語、熾熱的撫模和有力的深入沖擊……更可恥的,是她在他撩撥後那的反應。
她竟然在敵人的身下發出那樣可恥的申吟聲,甚至還迎合了他。
她不禁流下痛苦的淚水。
「昨夜,我記得是妳先誘惑我的。」風瑯淡笑著,執起她一綹長發,嗅聞那清雅的淡香,「只不過,我大致猜得到妳那麼做的原因。」
冰湖僵直的身軀在听到他後一句時乍然回頭,「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他明白昨天她故意誘惑他的原因,而他心甘情願往里面跳?
「昨夜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注視著她。
原來他其實是知道的,但他接受她的誘惑,這個風瑯,真是狡猾無恥!
她轉過頭去,不理睬他的追問。
他也不勉強她,因為他並不在乎,西齊國力強大,並非幾個奸細就能打倒的。
她躺在床上背對著他,被剝奪的自尊、被玩弄的身體,依然有著難以啟齒的痛楚,絕望的淚水不停地流下。這輩子,從未為任何人、任何事流過淚,因為她一直以為,弟弟體弱、父王年邁,她應該堅強,必須堅強;但一切的執著和信念,卻在昨夜被他破壞殆盡。
在西齊,她就只能這樣成為他暖床的工具,遠離她所有的夢想嗎?
「怎麼?做我的女人真的讓妳這麼痛苦嗎?」溫柔的話語響起,炙熱的呼吸吹在耳邊,他火熱的胸膛貼在她光果的背輕輕摩擦。
冰湖身體一僵,昨夜的回憶如排山倒海而來,她咬緊牙關用力推開他的手。
風瑯的眸子一黯,壓抑住蠢蠢欲動的狂潮,他沉下臉宣告道︰「從今天開始,妳就搬到我的棲鳳樓來。」
冰湖僵著身子,沒有應答。
風瑯突然輕笑一聲,「不要自尋短見,更別想要反抗我。妳別忘了,西齊的兵權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現在的東陵根本不堪一擊,妳不會希望妳的子民因妳而死吧。」
他無法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為,與女人之間,他一向喜歡妳情我願,從不強迫。而那天用計灌醉她,也只是想確定她是男是女,可是昨夜,當她主動吻住他時,他全然地失控,再也放不開她了。
她的身子顫抖起來,風瑯是個惡魔,他把握住她的弱點。
她不會自尋短見,那是懦弱的行為,但……她真的連反抗都不能嗎?以後的日子,就這樣天天陪著這個可能滅了她國家的男人上床嗎?
風瑯的手又開始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慢慢下滑,清楚地表明他的意圖,他想再次佔有她。
冰湖閉上眼,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模索。
她光滑柔亮的長發披散在枕上,閉著眼任他為所欲為,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申吟;當他終于又一次釋放在她體內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公主,妳不能進去。」是門外侍女的聲音。
「滾開,本公主要進自己王兄房間還用得著妳這個奴婢管!」輕彤叱喝著,緊接著一頭沖了進來。
「王兄,冰湖哥哥不見了,你知不知道……」
叫聲乍停,輕彤張大了嘴,望著床上的情形,呆立在原地不動。
冰湖羞憤地抓起被子想蓋住自己在外的軀體,風瑯卻偏不讓她如願,依然維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濕熱的吻沿著脖頸下滑,滑到了她雪白的肩上。
房中彌漫著濃濃的味道,冰湖的脖頸上、肩膀上一塊塊青紫的印記,還有風瑯的動作,在在提醒了輕彤一個事實。
「冰湖哥哥……你、你們……」她拼命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純純的愛情夢破滅。
「她是女人。」風瑯冷笑地拋下一句話,他早已對這個小丫頭老是霸佔著冰湖極度不滿,此刻更是毫不容情地揭破這一個事實。
「你……嗚……你們都欺負我。」輕彤大喊,朝外面奔了出去。
冰湖的臉色變得慘白,風瑯卻依然笑得自如,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