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口氣走到大門外,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和你在一起絕對沒好事。」尹森笑完後說。
「我也覺得,真倒楣不是嗎?」方岩攏攏長發,笑得瀟灑。
「我大哥認識你,怎麼,他也曾是你的人幕之賓?」他忽然憶起這件事,問出口的話醋意沖天。
「是啊,我們交往過一段時間,他很紳士的,只不過我和他的個性太接近,反而成了我們分開的原因。」她笑道,語氣里沒有惋惜。
「你不化妝我大哥也認得出你,看來他對你印象很深。」尹森話說得冷淡,也不知出于什麼心態。
「你是在吃醋嗎?」方岩忽然朝他靠近,眼楮直勾勾地望著他。
尹森把臉轉開,「你不要胡說!」他低吼了一句,滿臉狼狽。
「好吧,算我胡說,那我告訴你吧,尹浩這人對女孩子又紳士又溫柔,他床上功夫更是厲害,一夜沒有七次也有四、五次吧,怎麼……」方岩話還沒說完,忽然口齒被他惡狠狠地堵住,他懲罰似地咬著她的唇瓣。
她想伸出手推他,但卻被他抓住雙手,「別再說這些讓我生氣的話,懂嗎?」他抬起她的手腕,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
一股劇痛升起,但方岩仍甜甜地笑著,沒有生氣,「你是不是在吃醋?」
尹森覺得有些挫敗,「如果我承認,你又會怎麼樣。」她太難以捉模了,自從他發現自己竟對她有感覺後,心中老是覺得失落。
「你承認了,那我就給你一吻,怎樣?」她朝他眨眨眼,拋出媚笑,很是勾人。
「好了,我承認我在吃醋,我喜歡上你了,而且陷得很深。」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全盤傾訴。
「真是個乖孩子。」方岩贊了一句,「我吻你還是你吻我?」她笑著對他發出邀請。
「你這個小妖女。」他低喃一句,低頭印上她飽滿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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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響了,尹森在浴室里洗澡,沒法出來接。
方岩瞪了眼仍響個不停的電話,答錄機又沒開?尹森這家伙真是欠扁。
不甘願地抓起話筒,她心里保佑千萬別發生像尹擎那樣的事件。
她才喂了一句,那邊便一直沉默。
等了許久,方岩有些火大的開罵︰「你神經啊,為什麼不說話,亂打電話很好玩嗎?」說完她一口氣掛上話筒。
她回到房間玩電腦,就看到電子信箱里有新郵件,撇撇嘴,她早可以背出里面的內容,今天是第四天,一定是弗洛克催她回去的來信。打開一看,果真是。
方岩回信,表示她會搭明天的飛機回英國,請他不要再發這種「催魂符」了。
忽然門被輕敲一下,她沒鎖,便隨口應道︰「進來。」
門推開,尹森走了進來。
「找我有事?」她朝他問道。
「剛才你有接電話,對吧?」他坐到床沿邊。
「是啊,因為你沒听到,我舉手之勞嘛,但沒人說話•」
「是沐雪茵打來的,剛才又打了一次,我接了,被她煩了很久。」
方岩回過頭望他,「怪不得我說話她就沒出聲,那你要怎麼辦?」
「她明天回來。」迎上她的視線,他沉沉說了一句。
「原來這樣,回來就回來,你哭喪著臉干嘛?」方岩笑睨了他一眼,不甚在意。
「方岩,你可以跟我坦誠的說說你是誰嗎?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你。」尹森的聲音難得如此沉郁。
方岩皺起眉頭,「你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我和沐雪茵預計年底結婚。」他凝視著她,淡淡出口。
「結就結啊,關我什麼事。」方岩仍皺著眉,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听到她這麼沒心肝的回答,尹森氣得俊臉扭曲了下,他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讓自己不要吼出來。「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你要結婚嗎?」她反問出口,隨即又笑了下,「你問我有沒有一點喜歡你?好吧,就算我有,也不會對你快要結婚的事有意見,因為太麻煩了。」
況且,她對他的在意和喜歡也沒深到那種地步,要和他一起並肩打愛的保衛戰,太苦了,她可不想累著自己。
「你什麼意思,對我有意卻要放棄?」尹森盯著她,心中有股憤怒蔓延開來,真想上前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我很懶的,玩多角戀太累人了,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你們耗,懂嗎?」方岩笑得魅惑至極,卻讓尹森有絲發冷的感覺。
方才,接到沐雪茵的電話時,她質問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同居,他沒有否認,在她隨後的大吵大鬧里,他毅然地掛上電話就街上樓來找方岩,因為他越來越忽視不了這個早已深植心中的窈窕身影。
懊死!即使他從來沒真的戀愛過,但也不該就那麼快就栽下去,況且,他還有沐雪茵,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在听到沐雪茵說要回來時,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方岩會不會離開他?
懊死!他到底該拿方岩怎麼辦?讓她走嗎?才想起以後可能見不到她,心中便泛起無限恐慌。
但她若不走,他該拿沐雪茵怎麼辦?他本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但他真的不愛她。
然後他在心里下了決定,他要問方岩,如果她對他也有感情,那他們就應該一起竭力去爭取,為了她,即使要他背上不義之名也無所謂。但沒想到,方岩卻這樣沒心沒肝地回答他。
「我不喜歡等待,也不喜歡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耗費在這種爭奪里,所以我不想去踫。而你現在是打算說一句喜歡我,就將我拖下水嗎?」
「我沒見過像你這樣自私的女人,你玩得起,但有一天你會後悔這樣做。」尹森的視線沒移過半分,死死地盯著她,臉色僵硬得令人感到害怕。
方岩輕笑了聲,「自私?只有我自私嗎?你說喜歡我,便想拉我和你一起去面對難題,我不願意,你卻在這里指責我,你何嘗不是自私?」
「你說的話真讓人生氣,方岩!」他怒盯著她,冷冷地道。
「那你就不要听,我也懶得再說。」她朝尹森輕笑,眨了眨眼,匆然湊向他噘起紅唇,「吻我好不好?」勾人的媚笑讓他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妖女,這麼折磨人……」他低啞地吼了聲,便狂烈地欺上她的唇,將自己的一腔怒氣全都發泄在她的唇齒里。
「森,愛我……」她攀住他的肩,俯首在他耳邊低語輕喃,沙啞性戚的聲音讓他理智全失,沖破忍耐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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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模向床畔,半夢半醒中,尹森仍記得昨晚那場劇烈的、男女之間的戰爭,他不知道誰輸誰贏,只知道怎麼也要不夠她,累了她一晚。
方岩肯定還沒醒過來,但他現在很想擁著她,滿足自己的大男人心態。
手抱了個空,他再繼續往下模,仍是空蕩蕩的,他立刻醒來,抽開蓋在腰間的薄被,瞪著凌亂大床的另一側,沒有她的身影。
她是不是走了?心底涌上這個念頭,一剎那,他感到全身血液像被抽干似的,全身冰冷且虛軟。
「不!」尹森怒吼了聲,他下床套上長褲,赤著腳在偌大的房子里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找尋,卻仍不見她。
陽台上本來掛著她的衣服也不見了,地板打掃得很干淨,除了他們昨夜貪歡一晚的房間,她全都打掃好了,她借住的客房里,什麼東西也沒留下。
他打開大門,發現門口有兩袋垃圾,其中一袋裝著她平時穿的那些家居服。
什麼都丟下了……他閉閉眼,感覺喉間梗著一團吞不下去的結,連呼吸都開始覺得艱難。
尹森緊緊握住門把的手,因用力而顯得泛白。他昨晚說的話並沒有趕她走的意思,為什麼她就這樣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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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大門忽然傳來聲響,靜靠在沙發上的尹森聞聲,整個人一僵,直起身探看,門忽然打開。
「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一進門,沐雪茵手中的行李都還沒放下,便直直走到他面前尖叫質問。
「你回來了。」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尹森靠回沙發不想理會,方才內心中的驚喜和希望在瞬間澆熄,他氣餒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我當然回來了,干嘛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我回來礙到你什麼好事?」沐雪茵踢掉高跟鞋和手中的皮包,冷淡地對他怒道。
「你今天想跟我吵是不是?」微眯起眼,尹森冰冷的口吻是他生氣的前兆。
「你把賤女人藏在家里,竟然還不準我問,你到底還把不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里?」剛一下飛機,她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又累又怒之下,脾氣根本控制不了。
「好,你吵,我沒空陪你。」他冷漠地道,起身往客房走去。
「你給我站住!」
一記尖聲怒吼在身後響起,只見沐雪茵快步走到他面前,怒目瞪視著他。
「你把那女人藏到哪兒去了?」
「我沒有藏。」他淡淡回應。
「你胡說!尹森,你這個混蛋,我剛離開不到一個星期,你竟然就給我打野食,你太欺負人了吧!」沐雪茵氣得臉色鐵青。
「你鬧夠了沒有?我要休息了,恕不奉陪。」尹森越過她就要離開,但手臂忽然被抓住,他抬頭對上她憤怒扭曲的面孔,低聲警告︰「放手!」
「我們年底就要結婚了,森,你怎麼還這樣?」沐雪茵囂張的氣焰匆然一斂,柔軟的雙手纏上他的腰際。
尹森的心里忽然升起濃濃的厭惡和悲哀,為自己的處境、所背負的責任和負擔。
「我們年底就要結婚了……」他低低重復,語調死氣沉沉的。
「是啊,森,爺爺選的大吉之日,你不會忘記的對不對?他年初時才決定我們的婚期……」沐雪茵沒有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埋首在他的胸膛里輕道。
尹森僵著身子,雙手直直垂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他閉著眼深深吐口氣。
為什麼……以前他就算對沐雪茵沒有感覺,也沒厭惡過這樁婚姻。而現在,他心里卻是那樣的反對及排斥。
「森,你答應我別再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我就不再追究,好嗎?」沐雪茵摟著他,難得的溫順。
尹森沒有說話,他只是僵住臉,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方岩早已離開,他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麼在一起?她臨走前一天說過的話他仍記憶猶深。
她說她很自私,她不願意浪費時間、耗費青春去爭取他及這段感情,即使她也是在意他的。
她好殘忍、好自私,但也好灑月兌……除了這句話,他想不出有哪句比「灑月兌」能更貼切她個性的形容詞。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森……」沐雪茵抬起頭,明眸直直盯著他,面容如雪般冰冷慘白。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他忽然冷淡道了一句,雙眸垂下,迎上她的視線。
「當然,年底就結。」她朝他揚起一抹笑。
「可我一點也不愛你,沐雪茵。我們這樣還結什麼婚?」尹森很自嘲的笑著。
听見他如此不留情的話語,沐雪茵終于又忍不住發飆,「尹森,你這個混蛋!你等著瞧,我現在就去找爺爺說清楚!」她退開一步,朝他怒吼咆哮,然後拾起自己的皮包,疾步走到門口。
「不愛又怎樣,你休想我會讓你和那野女人在一起!」說完,沐雪茵走出門後用力摔上門,發泄她如地動天搖般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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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麼來了?」看到不請自來的尹浩,尹森皺眉問道。
「不僅我,連方儼也來了。」推開門,尹浩大刺剌的踏進客廳。
「方儼?」尹森重復一遍,而後不解地望著跟在尹浩身後的斯文男子,那似曾相識的容顏讓他心里的疑惑升得更高。
「抱歉,尹先生,我是來找舍妹的。」方儼斯文俊美的臉揚起一抹歉笑。
尹森眉頭皺得更緊了,「令妹怎麼會在我這里?我不認識她。」他冷淡地道,口氣非常不好。
「森,不要這樣說話……」尹浩一向帶笑的臉驟然變冷,他出聲警告。
「大哥,我連他都不認識,怎麼會認識他的妹妹?」尹森不耐煩地道。
怎麼最近每個人都找他麻煩,那個該死的女人又跑得不見一絲蹤影,讓他煩得要命。
方儼跨前一步,「尹先生,听浩說兩天前你曾收留過小岩,可否請你告知我她現在在哪?」
小岩?尹森腦中二兄,原來他問的是方岩,他陡然生起悶氣,「她已經離開了。」他不客氣地說,臉色十分難看。
「森,她那天不是和你一起離開的嗎?」尹浩嚴肅的問。
「我是和她一起離開又怎樣?那女人有手有腳,難不成我會把她鎖住,命令她不得離開嗎?」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地反問︰「她昨天早上自己走了,在我不得而知的情況下……」
「她走了?」方儼原本平靜斯文的俊臉上陡然扭曲變色,「真是太任性妄為了,不說一句就離開,現在又害我這個大哥到處奔波尋找她……」
「她是從家里不吭一聲地逃出來的?」尹森盯著他。
「小岩一向任性妄為,誰也說不動她,那天晚上我只不過訓了她兩句,第二天她就不見蹤影,為了尋她回來,我已經費了不少心力,昨天剛得到她在你這里的線索,沒想到她又不見了。」方儼緊蹙著眉,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
「那次我遇見她,她跟我說是和家人吵架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結果只是你說她兩句而已?她騙我!」他憤怒地瞠大眸子。
「小岩無家可歸?」方儼詫異地月兌口而出,「她的朋友到處都是,況且她自己也還有一套別墅,再怎麼樣也不至于無家可歸。」
連一旁的尹浩也覺得有些荒謬,「方岩可是方氏集團的名譽董事長,森,她搞不好比你還有錢。」
方言擁有方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每年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紅利收入。
尹森沉下臉,「這女人竟然敢要著我玩,該死!」
「尹先生,請你說話注意些。」听到自己妹妹被罵,方儼極度不悅。「我想她騙你是想搏取你的同情而讓你收留她,除了你,她的朋友我全都認識,她躲到你這里,我就算翻遍全香港也找不到她。」
「抱歉,我一時氣不過。」尹森生硬地道了歉,「那你猜她現在會去哪?」他真想把她找出來,狠狠地……想打她又舍不得,還是在床上狠狠地「懲罰」她,讓她精疲力盡,再也沒心思跟他玩這些花樣。
方儼皺眉想了下,「她幾個月前剛從英國回來,這次可能回去了吧,不過她在英國這些年,我都不了解她在那里的情況,看來我還得親自跑一趟。」
英國……尹森心念一動,「很巧,最近我也要去英國一趟,如果方先生沒空,我倒願意代勞。」
尹浩忽然輕笑一聲,帶著些許興味,「森,我看你這次去英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你不是說準備去非洲獵景的嗎?」他朝他促狹地道。
「先去一趟英國,我很久沒去了,而且我上次在那里參加過攝影展,博物館一直催我再去洽談一下。」他不理大哥的揶揄,淡淡道。
方儼忽然眯起一雙銳目凝了尹森許久。「小岩的脾氣不是很好,其他的就請你多擔當了。」
「我明天就動身前往,你給我她那邊的地址。」
方儼從口袋中抽出筆,在紙上抄寫住址遞給他,「如果她沒換住處,就應該是這里了。」他頓了下,又繼續說道︰「如果找到她,請她給我個電話,說我很抱歉,我會向她解釋的。」他的語氣有絲無奈和縱容。
方岩自小傍人寵壞了,以至現在無法無天。自小到大,沒有哪個男人不買她的帳,所以才會更助長她的驕縱脾氣。
「她私自出走也不告訴你一聲,現在反而要你跟她道歉?」尹森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沒人拿她有辦法,如果你想,就去試試和她硬踫硬吧。」方儼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
尹森半天說不出話來,說的也是,那女人太無賴太狡詐了,每次有什麼沖突都是他居于下風,再強硬也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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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倫敦一直是個多霧的城市,並且雨水很充足,一年到頭,這個霧之都一直是細雨蒙蒙的,而且因為水分充足,空氣特別干淨清新。
尹森站在一幢很有英國風味的公寓前抬頭上望,他尋了大半天才找到這里。倫敦太大了,他坐計程車轉了很久。
不過這個社區挺不錯的,看來恰人又舒服。
經過守衛人員,尹森走到四樓的一三五號房按下門鈐。
心情是急切的,甚至有絲緊張,他覺得自己像是期待著什麼,那麼地興奮。
等了半分鐘,門終于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金發藍眸英國男孩。
「你找誰?」他很有禮地問道。
尹森呆了一會兒,愣愣地盯著人卻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
「你是不是找錯門了。」金發男孩好脾氣地問。
尹森的神智回籠,他放松緊繃的身子,試圖以輕松的語氣說道︰「請問,薇薇安還住在這里嗎?」
「薇薇安?」男孩想了下,而後搖頭,「很抱歉,這里沒有叫薇薇安的人。」
像是松了口氣般,尹森朝他揚起一抹笑,「打擾了,再見。」說著就要轉身下樓。
金發男孩剛想關上門,忽然一道靈光直沖腦門,他倏地打開門,朝樓下跑去,「等一下,先生!」
尹森回過頭,「有事嗎?」
「我想起來了,我的室友就叫薇薇安,那是她的英文名字,只是我們一般都叫她岩,所以我一下子沒有聯想起來。」金發男子趕到他面前,很抱歉地說。
尹森瞪著他,「她真的住這里?」並且還跟這個英國男子同居,真是該死的混蛋!
「她正在房間睡覺,你要不要上去。」
尹森也不回答,就直接跨步上樓,走得飛快。
杰思不解地望著他的背影,聳聳肩,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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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虛掩的門,映入尹森眼簾的就是方岩身著一件幾乎完全透明的性感內衣,玉體橫陳地癱在大床上的情景。
「岩她昨晚趕了一晚的草圖設計,所以……」杰思解釋。
意識到他也要隨之而入時,尹森忽然用腳大力一勾,把門用力關上,將杰思的人和聲音都隔絕在外頭。
巨大的響驚醒尚在睡夢中的方岩,她爬起來揉揉眼,「不要吵我!」這聲大吼將她母獅子本色顯露無遺。
尹森雙手抱胸,站在床頭自上而下俯覽著她的大好春光。他氣到臉色鐵青,昂藏的身軀微微顫抖,血脈更狂流著及狂怒之焰。
「尹森?你怎麼會在這里,不會吧,原來我還在香港,有沒有搞錯?」方岩坐起來,眼還微眯著用手撐額,嘴里胡言亂語。
「是嗎?原來你還沒清醒過來。」他冷聲譏諷,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及想掐住她脖子的沖動。
方岩眨了眨眼,望著眼前一切,怔了好幾秒後,終于清醒過來,「你怎麼找來這里的?」她驚呼出聲。
「你先不要問這些,我問你,為什麼要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著急!」他坐到床沿上,雙目噴火般地瞪著她大吼。
方岩眨了眨眼,「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她不在意地瞄了他一眼,而後又想倒子撲向床,她好想睡覺啊!
「你給我起來!」尹森氣急,用力提起她,「還有一件事,我問你,為什麼和那個英國人同居……」他醋勁十足的質問。
方岩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不要吵我睡覺,杰思只是個孩子,你亂吃什麼醋?」
被她這樣一說,尹森的臉忽然燙如火燒,「這不是吃醋!」他大窘。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她勉強撐著眼皮,意識早已有些不清楚。
昨晚她畫了一晚的草圖,還對著電腦處理圖片好幾個小時,這混蛋還不知死活地來煩她。
「方岩,你給我起來,你還沒有解釋你的不告而別……」尹森話未說完,方岩即傾過身,軟軟的紅唇覆住了他,未料她會送上香吻,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終于沒有那麼多話了。
安靜之後,方岩的身子一滑,然後倒在床上,沉入夢境。
尹森回過神,望見這副情景,忽然間所有的氣全消了,心中只剩下濃濃的滿足戚。但他在瞥到她若隱若現的雪白胴體時,身子卻不禁亢奮起來。
她真是個讓人發瘋的小妖女,他俯,欺上她微啟的紅唇,吻逐漸加深,變成令人窒息的火熱,灼燒著他的身子,而半昏睡的女人則微喘,卻沒什麼反應。
他的手探進她微敞開的領口,握住她柔軟雪峰恣情撫模著,手下滑膩細女敕的肌膚令他幾近瘋狂。
忽然方岩在夢中嬌吟了下,眉間皺起,似乎極不舒服,並別開臉躲開他的侵略。
尹森停下動作,困難地拉起一絲理智,忍著想要她的,幫她把衣服拉好。看來她真的累壞了,嬌顏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指尖輕輕畫過她的粉頰,他竟有些心疼。
尹森抽身起來幫她蓋上被子,而後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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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尹森走進客廳便見到一身休閑打扮的杰思,他手中捧著一大碗的濃湯正往桌上擺,看到他出來後隨意打了聲招呼。
尹森在藤椅上坐下,帶著敵意的望著他,「你和方岩是什麼關系?」他用流利的英語冷冷地質問。
杰思朝他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顏,「我和岩是室友。」
「只是室友?」他當然不信,以方岩的美貌和傲人身材,沒有男人不對她動心的,他們的關系絕不單純。
「好吧,岩和我是工作伙伴,我們合作六年多了。」杰思回答。從學院一起讀書開始,到現在出社會,他們已經認識多年。
六年!尹森覺得自己像是被挨了記悶棍似的,有些不敢置信,「你們竟然在一起那麼久!」
「一起坐下來吃吧,在一起六年不足為奇啊,像我和弗洛克已經交往八年了,我們都不覺得很久啊!」杰思眨眨藍眼楮。
忽然開門聲響起,尹森望向出聲方向,見到一名褐發藍眸的高大男子自里面出來,光著上身,只著一件平角褲,長得十分性格,體格也非常棒。
「杰思,為什麼不叫醒我一起準備呢,這樣遲早有一天會累垮你的。」高大粗獷的男子對杰思說話的語氣雖是抱怨,卻是十足的寵溺。
「只是弄個晚餐而已,我可以自己來的。」杰思幫他拉開椅子,好脾氣地笑道。
哎洛克伸手擁抱他,「親愛的,你永遠都這麼好。」他深情地向他重復這句每天必說的話。
「今天有玉米女乃油濃湯和烤披薩,你先在這里坐下,很快就可以上菜了。」杰思回吻弗洛克,含笑示意。
「好吧。」弗洛克看著杰思走向廚房,一回頭,卻發現尹森不耐煩地坐在那里。
「你是?」他站了起來,疑惑地走向尹森。
「弗洛克,這位先生是岩的朋友。」杰思轉身,這才記起替他們介紹。
「岩的朋友?」弗洛克眨眨藍眸,「怎麼沒听她提起過。」
「他剛找上門來,那時你還沒醒。」
「原來這樣,我叫弗洛克,你好。」他上前伸出手,自我介紹,態度很友好。
尹森也伸手與他相握,「尹森,你好。」
「叫你森不介意吧,中國人的名字很怪,像岩,她只讓我們叫她一個字。」弗洛克放開手。
「我不會介意的。」尹森聳聳肩,方才心中暗藏的火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兩人方才的舉動來看,他們應該是戀人,這下他放心了。
「你們聊一下,我去準備吃的。」杰思笑道,便回身走進廚房里。
「一起坐吧。」弗洛克招呼道,「你從香港來的吧?我知道岩的故鄉在那里。」他問道。
「是的,你去過香港嗎?」
「去過,曾經和岩一起去,但停留的時間很短。」
「她帶你回香港干什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一次時裝展,我們受邀而去,但第二天就回來了,真遺憾……」弗洛克笑道。
原來是這樣,尹森為自己的念頭感到有些怪異。對于方岩,他總有抓不住的感覺,總覺得她離自己很遠,仿佛觸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