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機密?」官雅娜看著電腦螢幕上顯示的訊息。「權限進不去?」
原本在辦公室內進行舊資料整理,不過卻在整理的過程當中發現了一個她熟悉的人名——米興始。
在好奇心驅使下,官雅娜試著從電腦記錄里找出相關的資料,卻踫上了文件保護的加密鎖,不得其門而入。
以官雅娜軍法官的身分,調閱過往資料作為參考是常有的事,這還是第一次被系統拒絕調閱這筆極機密檔案。
五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舞動。破解這樣的系統保護,對官雅娜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並且可以做到不留痕跡。如果不是因為滿腔的正義感讓她堅持走軍法官路線,否則以她的能力,到軍事情報局定可大展身手。
……密碼正確。
游標落在被破解的文件上方;雖說這樣擅自進入系統調閱資料已經超出她的權限,但一為好奇,二是質疑,質疑以她的身分應該不至於被拒絕調閱這筆資料,不過剛剛確實是被系統拒絕沒錯……這讓她不禁懷疑,這筆刻意被保護的資料到底藏著什麼樣的機密。
「這是……兩年前的資料?少將、上校、中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螢幕的光映照在官雅娜臉上,那光芒的背後卻暗藏著一樁被扭曲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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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迷彩裝的官雅娜,配上俐落的盤髻秀發,正是一副巾幗英雄的打扮。
闢雅娜雖屬於好動型,卻不是每天都穿著長褲靴子,因為她知道,當她換上軍便服窄裙,那雙雪白美腿往往是分散對手注意力的最好武器。
叩叩。
「報告中校,上尉官雅娜。」
闢雅娜輕敲中校辦公室的門。
門內傳來男人的聲音︰「進來。」
辦公桌前坐著的是軍法部里官雅娜的長官;若沒有意外的話,他今年將會順利晉升為上校,雖然大家一致認為他的晉升順利得不可思議。
「怎麼了嗎?」中校放下手上的筆,看著將門帶上的官雅娜。
她向長官敬了個禮。「報告中校,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請中校過目。」遞上手上的文件夾。
「稍息就好,不用這麼拘謹。」中校將文件大致瀏覽過。「嗯,那就這麼做吧。」態度極之不屑。對於官雅娜,他一向不怎麼支持她的作為。
「謝謝中校。另外,有件事情想請問中校。」
「什麼事?」
「關於兩年前營區曾傳出軍官涉嫌在軍隊中開設錢莊,讓軍中弟兄借貸以及與民家聯合開設私娼館一事。」
兩年前,某一旅曾爆出不肖軍官夥同營區內外的人成立錢莊、開設私娼館,並且半強迫地逼軍人進行借貸跟消費,雖然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媒體都收到了類似訊息,還大肆報導一番,不過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這應該不在你的權責範圍之內吧?」中校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官上尉。」
「是!」官雅娜仍是一副中規中矩的姿態,「可是這件案子里有些疑點有必要再作深入的調查跟了解。」
中校模著滿是油光的額頭︰他當然知道這件案子中滿是疑點,再查下去雖然不至於動搖柄本,不過卻可讓現行軍中組織大亂。這案子當初是他承辦的,涉嫌的全是他過去認識的長官跟學長,人情壓力和輿論曾讓他掙扎許久,最後還是在桌子底下進行交易結判。
「這件案子當初是我經手的,你是對我的判決有意見?」
「報告中校,職不敢。」
在軍校受訓時,強調軍隊中沒有你、我、他,雖然已經離開軍校,但是官雅娜在對長官時還是謹記基本的禮節。
「但是,有部分同袍卻因為這件案子而離開部隊。」官雅娜提出在報告上看到的資料。
包括米興始在內。該營區單位中,有幾個志願役的軍、士官被判刑、記過、調職以及提前退伍,米興始就是提前退伍的一個。
從各種資料顯示,這些被處分的人全是試著要揭發這件事的人,沒想到最後被懲處的競不是帶頭進行不法勾當的長官,而是多嘴的下屬。
「他們被懲處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上尉?」
闢雅娜沒有回話,因為若她回答了,便表示她曾經偷偷調閱過那筆不在自己權責範圍內的記錄。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听來這些傳聞,不過那些被懲處的全都是因為擅離職守,沒有好好督促自己下屬的不肖軍人,才會鬧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件。什麼越級呈報!簡直亂來,也不確認訊息的正確性,這樣還能當軍人嗎!」
「報告中校,但這些人他們的證詞……」
踫的一聲,中校那肥胖的手掌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
「這件案子已經結案了,你該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吧?」他惡狠狠地瞪著官雅娜。「官上尉!」
要不是因為軍中文件有一定的保存期限,否則他真想把那文件銷毀;不過要是這麼一來,就又顯得自己欲蓋彌彰,因此只好將那件案子的權限稍作調整,讓一般人無法去踫;反正權限比他大的校級、將官級,當初早就有了共識。
即使日後有人打算翻案,也只會是一些權限無法調閱文件的人;要是有人真的敢去踫那件案子,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總之就是這樣。」中校將椅子轉過去,意味這次的對話到此結束。「沒其它事的話就出去吧。」
闢雅娜咬緊牙根,忍住即將爆發的情緒。明知這件事有蹊蹺,卻使不上力。
「對了,」在她要離開之前,中校開口吩咐︰「這幾天司令部會派督導官來,單位內的環境就交給你負責了,反正你很有空嘛。」
「報告中校,這是其他——」
「這是命令!」官雅娜還沒表達完,中校便直接打斷她的話。「听清楚,我可不希望出任何問題,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吧?」
「是。」她低頭回答。
在官雅娜出去之後,中校自言自語的說著︰「女人,哼,出什麼鋒頭!在家帶小孩、掃地煮飯不是更適合?」
離開中校辦公室後,官雅娜心中仍是憤憤不平。
餅去無論怎麼被打壓、被分派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她都會認為︰只要最後能夠為無罪的人平反,將有錯的人定罪,一切便都有了意義。
但中校剛剛的態度雖然仍像過去那樣否決她所認為的一切,不過似乎又不像只是為了打壓而反對,總覺得有股不尋常——
那件案子是否真是誤判,官雅娜也不敢肯定,但她相信涉及其中的米興始絕對不是像中校所說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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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好。」
軍營內負責打掃的阿兵哥們向巡視的美人長官行禮。
那件案子的事暫被擱置一旁,因為官雅娜得先為近日督導官要來視察的事進行準備。
「大家辛苦了。」官雅娜對著眾人說道,「不過這邊還要麻煩再整理一下,長官們稍後就會過來。」
雖說要官雅娜來負責這個工作項目有些大材小用,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她也不能多說什麼。今天正是司令部督導官來視察的日子,起碼得先把首要之務給處理好,接著再利用傍晚的休假作案子後續的了解。
「上尉!闢上尉!」一名上氣不接下氣的士官跑了過來。
「怎麼了嗎?」官雅娜問道。
「三、三樓那邊!」士官咽了口口水,「三樓那邊的督導官我們應付不過來啊上尉!」
闢雅娜抬頭望向那棟舊式大樓,遠遠地就能看到一群人聚集的畫面。「我知道了,我過去看看。」語畢,便朝大樓走去。
才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听到樓上傳來女人的斥責聲。
「這什麼環境啊?!這叫做整理過?看看這個廁所,信不信我叫你們用舌忝的把這邊地板舌忝乾淨!」
好一個頤指氣使的女督導官。
「請問這邊的環境有什麼令督導官不滿意嗎?」官雅娜走近問道。
「唷!我說是誰呢,」督導官斜睨了官雅娜一眼,「原來是你帶的人啊,難怪會是這種水準。」
仔細看了對方一眼後官雅娜才發現,眼前這個仗勢欺人的女督導官是自己軍校同期的同學——梅莎莎,也正是那個被官雅娜用蛇嚇到哭的人。
「有哪里不滿意嗎?」官雅娜再問。
「你說呢?」用眼尾示意官雅娜自己看清楚。
原本應該是打掃得很乾淨的軍官浴廁,官雅娜不知為何競被人弄得髒亂不堪。
闢雅娜看了身旁的士兵一眼。
士兵連忙回答︰「報告上尉,十分鐘前我們來巡視的時候確實是乾淨的,剛剛除了督導官說要上廁所以外,就沒人再使用過了。」
「你的意思是我弄的嘍?」梅莎莎開口便是高分貝的責罵。「報上你的名字,阿兵哥,我要讓你知道誣蠛上司的下場!」
罷回話的士兵有口難辯,只能不知所措的張著嘴看著官雅娜。
「我想應該不是這樣的。」官雅娜為下屬答辯,「應該是我沒盡到督促的責任。」
「唷!什麼時候『我』跟『你』是平起平坐的,上尉?」
梅莎莎知道官雅娜用詞的習慣,只有在對待平輩或下屬的時候,官雅娜才會出現你、我、他的用語。
兩人雖然都是上尉官階,但此刻的梅莎莎卻是以上級長官督導的身分前來,階級上要比官雅娜高。
「把這邊重新打掃一次。」官雅娜對其他人下達命令,不想直接與梅莎莎對杠,至少此時此地並不適合。
從念軍校開始,擁有垣赫軍人世家背景的梅莎莎就一直跟官雅娜下台,總是處處為難、跟她作對,後來被官雅娜把蛇丟到頭上,讓她當場出糗大哭。
自此,只要找到機會,她便會給官雅娜難堪,以報當時的丟蛇之仇。
「慢著!你有沒有身為軍官的自覺啊?」梅莎莎斥道,「你難道不知道軍章繡在領子跟肩膀上,意思就是要你負起以身作則的責任,軍校白念的嗎?」
闢雅娜沒有答話,她明白梅莎莎這次完全是為了刁難她而來,所以只好暫時忍耐了。她拿起一旁的工具準備打掃。
「上尉,還是我們來吧……」
一旁的部屬試著要將她手上的工具拿走。
「沒關系。」官雅娜握緊掃把。
「掃啊,怎麼?連地都不會掃啦?是不是過得太爽了一點?」梅莎莎仍在一旁冷朝熱諷。「反正充其量也只是個花瓶嘛,還想跟人家搶什麼鋒頭!」
對於這種蓄意的挑釁,置之不理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快啊,掃乾淨啊!」梅莎莎推開廁所隔間的門,「連上過廁所都不曉得要沖水,這就是你們單位的人啊?就像這坨屎一樣!」
「督導官,」官雅娜停下動作,「今天除了督導官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使用過這間廁所,如果督導官堅持是本單位的弟兄弄髒的,那是不是有必要拿這坨屎去化驗一下,看是督導官滿肚子大便在這里借用了一下,還是本單位弟兄所為。」
闢雅娜的眼緊盯著梅莎莎。
「你!」梅莎莎趕緊別開眼。
「沒有打掃乾淨確實是本單位沒有做好,不過要是有人蓄意破壞,那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據。」官雅娜指向梅莎莎指控的廁所隔間。
「你這個沒爹沒娘的孤兒!」被逼急的梅莎莎口出惡言。
「什麼?!」
「我說你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我早就打听過了,你不過是個棄嬰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你爸媽八成是因為你這張賤嘴,才會一生下你就把你給丟了!再不然就是被你這掃把星克死了全家!」氣急敗壞的她做出人身攻擊。
「再多說一字。」官雅娜走近她,直視梅莎莎。
一股山雨欲來的風暴,史無前例地從官雅娜身上刮起。
那對冷冽的眼神、充滿殺氣的威脅,梅莎莎依然記憶猶新,好似被蛇盤據頭發般的恐怖再一次回到她身上。
「今、今天的事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們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呈報上去!」邊抖邊撂狠話的梅莎莎在下屬拉扯之下倉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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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壯、威武的精神口號此起彼落的在軍營內響起。
一襲輕裝的官雅娜卻顯得步履沉重。
「上尉休假啊?」門口的衛兵看著假表,對著官雅娜說著。「听說上尉今天跟司令部的督導官大吵一架?早就該有人給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一點顏色瞧了。」
看來討厭督導官的不僅官雅娜一個。
闢雅娜沒有回話,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頭。
接過假表之後,便逕自走向門口。
在與梅莎莎發生沖突過後沒多久,官雅娜便被中校叫去,硬是被教訓了一頓,並且強調若是這次司令部有作任何懲處,她必須負起全責。
「唷呼!」
早在門口等候的米興始一見官雅娜出來,便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看了他一眼,官雅娜仍是垂頭喪氣的自顧自地走著。
「怎麼了嗎?有心事?」
米興始當然看得出來心上人心情很不好,所以沿路想要逗她開心,不過無論他說什麼,官雅娜似乎都沒有听進去,也不作任何反應。
連日來的事讓官雅娜備受打擊,長官的打壓、案子調查得極不順利,甚至連過去不如自己的梅莎莎,如今都以督導官的身分來向她示威……可這些都比不上梅莎莎的那番話——對她身世的譏諷。
對於自己是棄嬰一事,官雅娜始終耿耿於懷。
舊事重提,而且還是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拿來取笑。若是其它事情,她根本不會在意,但有關自己身世的這部分,卻是她心中一道很深的傷口。
「娜娜,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米興始蹙眉,滿心擔憂地問。
「沒事。」
好不容易听到官雅娜開口,卻只是簡單二字。
「怎麼可能沒事!看你的表情,我還以為世界末日到了勒。」
「喔。」更加無生氣。
隨著車窗外的景物移動,官雅娜試著不讓自己去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可是梅莎莎口中的諷刺與嘲笑猶在耳際。
「娜娜,該下車了。」
若非米興始提醒,官雅娜可能還不知道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嗯。」滿滿復雜的思緒,仍在她腦海中徘徊不去。
米興始回頭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官雅娜,揚了揚眉。雖然知道她心情不好,不過卻幫不上忙,讓他既焦慮又擔心。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米興始在一家便利商店門口停下。
她點頭,似乎仍沒跳月兌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回圈。
自尊心愈高或自視甚高的人,心中往往都有著一片不可踫觸的角落。
闢雅娜正是如此。年幼時的事雖早已不復記憶,但她始終無法接受自己被遺棄的事實,加上工作上的無力感及不受肯定,更擴大了那回圈的範圍。
現在的她,就像身陷在一座迷宮里,而設下這迷宮的卻是她自己。
「走吧。」米興始從便利商店出來,手里提著一袋東西,不過現在的官雅娜可不會去在意里面裝的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心緒太煩悶,讓官雅娜沒能好好思考,因此她連接下來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卻很自然地跟著米興始的腳步走。
隨著夕陽下米興始的影子,官雅娜依稀記得他們經過了幾個路口、幾個轉角,最後停在一棟公寓前。
「到了。」
米興始回頭,余暉下他的笑容仍是那般燦爛。
闢雅娜抬頭。眼前是一間陌生的公寓,這一帶的景色她也沒有印象。
「這是我家。」看到官雅娜臉上的疑惑,米興始馬上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要是送你回家,你八成會被你那些操心過度的家人給煩得透不過氣來吧,所以我就先帶你來我這里。」
米興始看了一下官雅娜,原以為她會認為他是居心不良的而對他拳打腳踢,沒想到她仍是那副斗敗公雞的模樣。
「不介意的話就跟我上來吧。」看來官雅娜並沒有恢復正常,米興始只好帶她上樓。
冬天的夜來得特別快,剛剛還可以看見夕陽余暉,此刻天幕卻已是繁星點點,若是光害少一點的話,或許可以看到更多星星吧。
苞著米興始進入公寓的官雅娜,只是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說娜娜,你要這樣失魂到什麼時候啊?」米興始挨近她。
闢雅娜仍沒說話,那雙讓他深深著迷的瞳眸此刻像是個無底深淵般教人無從探觸,一如她的心。
沉默了許久,見官雅娜始終不說話,米興始一個轉身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牢牢抓住她雙手,雙腳跨在她身上,不讓她掙月兌。
「看來我要對你做什麼事你應該都沒意見了吧?」
跨坐在她身上的米興始,眼神透出狡黠,上下打量她。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他慢慢弓起身體,將唇靠近官雅娜耳際,輕輕呼了口氣。「放心,我會很溫柔的。」然後將她耳垂輕含入口。
唇辦才剛感覺到她炙燙的體溫,月復部就傳來一陣劇疼。原來是官雅娜將身子弓起,用膝蓋朝米興始月復部狠狠頂了上去。
「哎喲!」米興始哀叫一聲,從官雅娜身上滾飛出沙發。「你來真的啊!」抱著肚子,一眼哀怨地看著她。
「你不也是嗎?」官雅娜的口吻總算恢復正常,而且是平時的凶狠模樣。
「我可是為了讓你恢復元氣,才犧牲色相耶!」他邊說邊揉著肚子。
罷剛那一記,換作是常人,大概已經把午餐吐出來了。
「是嗎?」
她從沙發上起身,斜睨著他。
「當然啦!我會是那種趁虛而入的小人嗎?」他勉強從地板上站起。「我說下次可不可以輕點?我的胃差點移位去跟心髒當鄰居了。」
「你敢說你剛剛沒有動歪念?」
「沒有!」他舉手作發誓︰「我絕對沒有不動邪念的可能!」
原本是抱著激怒她的心態,可當他俯視她臉上暈紅的雙頰,幾乎凌駕理智,若非剛剛挨了那一下,米興始八成已經將兩人的衣服扒光了。
她笑道︰「那我下次會直接讓你的胃出來跟你見面。」眼神充滿警告。
米興始走向餐桌,翻著便利商店的袋子。「真是好心沒好報。」從袋子中模了瓶飲料丟給官雅娜。「哪,喝吧,這里還有些小菜。」
接下易開罐飲料的官雅娜看了一下。「啤酒?你想直接把我灌醉?」眼中迸出的致命殺氣幾乎把米興始碎尸。
「我跟雷公借膽也不敢把你灌醉。」
他順手開了瓶啤酒,不過模了模胃,還是有點想吐,因此只好先放在一旁。
「我不知道你在部隊里遇到了什麼事,或許你並不想跟我說,不過我說過,要是你哪天緊繃的神經線斷了,我就負責幫你接起來。」
「用酒精麻醉再幫我接?你想得美!」不管如何,官雅娜總算恢復了生氣。
「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用其它的精……唉唷!又打我。」
不待米興始說完,官雅娜已經狠狠丟了個抱枕過去。
「我覺得你應該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適時紆解壓力是很重要的。」
他走向一邊,將陽台的落地窗打開。
米興始住的是七樓,此時略帶寒意的北風徐徐地從陽台吹了進來。
他靠在陽台邊,回頭看著沙發上的官雅娜,「你可以在這里大醉一場,就算是大吼大叫也沒關系,反正這一帶的房子都是新蓋好的,還沒什麼鄰居。」看她似乎還有點顧忌,他補充說道︰「如果是擔心我會對你怎樣的話,我等一下留下鑰匙,去外面住一晚。」
啪的一聲,易開罐拉環拉開。
闢雅娜灌了一大口啤酒。「放心,就算我睡著了,也還是在警戒狀態。」接著又喝一口。「啊!」
沁心涼的感覺流遍全身,暫時讓她忘了煩心的事。
手肘撐在陽台欄桿,米興始托腮看著微笑的官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