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鎮是個繁華的小鎮,鎮上民風淳樸,人們安居樂業。
在小鎮東方開著一家小小的雜貨鋪,老板是有一些貪財的趙老爹,趙老爹有五個女兒,雖然算不上天香國色,但也清秀可人,尤其是最小的那個女兒不但活潑可愛,人還非常的聰明勤快;時間一年年地過去,趙老爹的三個女兒早已出嫁,只剩下最小的兩個還未輕易許人。
這日,趙老爹家來了一行人,抬來整箱的綾羅綢緞、白花花的銀子,貪財的趙老爹看得眉開眼笑。
趙如梅剛從山上采完野生菇回到家里,就發覺家里特別熱鬧,連已出嫁的三位姐姐也都回到家里,當中還坐了一個頭上插著花、臉上抹粉、穿紅著綠的中年婦人,而爹娘則熱情地在旁邊陪著。
那婦人一見趙如梅進屋,立即滿面堆笑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親切地拉著趙如梅的手道︰「妳就是如梅姑娘呀!長得這麼漂亮,真是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
趙如梅不禁臉都紅了,非常害臊,求救似的看著姐姐們,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趙陳氏走過來道︰「小梅,這是王大娘,快向王大娘問好!」
「王大娘好。」趙如梅乖巧地喊道。
「嗯,好!」王大娘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著趙如梅,看得趙如梅好不自在。
趙陳氏朝趙如梅揮揮手道︰「好了,小梅,妳和姐姐們說話去吧,我和王大娘還有事要談。」
趙如梅忙朝姐姐們走了過去,快樂地道︰「大姐、二姐、三姐,妳們怎麼都回來了?」
大姐趙如桃笑著道︰「五妹,是爹和娘叫我們回來的,今日是妳的文定之日,爹娘叫我們回來聚聚!」
二姐趙如竹道︰「還有一日就是娘的五十大壽了,我們姐妹也該商量、商量娘的五十大壽該如何辦理,所以就一起回來了。」
「文定?」趙如梅詫異地道︰「我怎麼沒有听說呢?爹娘怎麼不跟我講一聲,妳們反倒先知道了呢?」
「我們也是剛剛回來才知道的呀!」
「那個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呢?」
四姐趙如蘭道︰「五妹,那是媒婆。她來過兩次了,妳都未在家,今日是來下聘禮的。」
趙如梅不由得用力跺了跺腳嗔道︰「這麼大的一件事,爹娘都不同我說說,也不看我願不願意就隨便地把我嫁了,真是氣人!」
三姐趙如柑拉著趙如梅的手,「小梅,這次跟妳說的親事,爹娘怕妳不同意,所以沒對妳講。」
「為什麼?」趙如梅不解的問。
「因為……因為……」趙如桃微皺著眉頭,牙一咬說道︰「因為這次跟妳說的是城西的劉員外!劉員外歲數比妳大一些,而且嫁過去之後妳並不是元配夫人,只是當妾!」
趙如梅一听,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趙如桃見不得眼淚,慌忙安慰道︰「小妹,妳別急,先听我把話說完。那劉員外也只不過是三十出頭,況且他的元配夫人已于去年病死了,只要五妹嫁過去,來年生個一男半女,以後就是當家主母的命,也不算太委屈妳!」
「娘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我嫁給人家當妾呢?」趙如梅黑著一張臉怒道︰「而且我也听人說過劉員外長得又肥又丑,家里三妻四妾,一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才不會嫁給此人!」
趙如竹見趙如梅非常生氣也忙道︰「小妹,妳也不能怪娘。這次是爹看人家下這麼重的聘禮,才同意把妳許配給劉員外,娘原先還不同意,但拗不過爹,娘也沒辦法,況且劉員外哪有妳說的那麼不堪呢?」
趙如柑道︰「是啊、是啊!我也听我相公說過劉員外,听說他長得還不錯,為人也還不壞,而且劉家財大氣粗,有用不完的金銀財寶,穿不完的綾羅綢緞,爹娘是希望妳嫁過去之後能夠享享福。」
「享享福?」趙如梅越听心中的火越大,「享什麼福?給別人當妾能有什麼福可享?」
「五妹,別說傻話了!劉家這麼有錢,一嫁過去就呼奴使婢,這樣的好福氣,別人盼都盼不來呢!」趙如柑有些羨慕地道。
「什麼好福氣?妳覺得是好福氣,那妳嫁過去算了!」趙如梅氣得口不擇言。
「我已經嫁人了,哪里還有什麼福氣?」趙如柑感嘆地道︰「小妹,妳瞧瞧妳三姐夫,一個窮秀才,我的日子過得有多苦?妳看看我這雙手,手都被磨得這麼粗了!」
「哼!不管妳們怎麼說,我是堅決不會嫁給此人的!敝不得我剛一進門,那王大娘就直沖著我笑,妳看她打扮得像妖怪似的,一看就不是正經的人,瞧我拿掃帚把她趕出門,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進我們家的門!」
趙如梅火大的抄起門後一柄掃帚就要沖過去,只听得一聲大喝。
「站住,如梅,妳膽子未免太大了,誰允許妳這麼做的?」
趙如梅乍聞這聲大吼,才驚覺趙老爹已來到面前,嚇得後退一步,忙低下頭丟下掃帚,心里覺得委屈萬分,眼淚掉了下來。
「爹,我不要嫁人!嗚……嗚……我不要嫁人!」趙如梅淚眼汪汪。
趙老爹看著女兒紅紅的雙眼,不由得軟下心來柔聲勸道︰「傻丫頭,嫁人有什麼不好?況且自古以來就是爹娘之命,媒妁之言,也沒什麼不好的。」
「爹……嗚……嗚……」趙如梅直跺腳。
「別哭了,妳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由不得妳任性,妳給我回房里好好想想!」趙老爹轉頭對趙如桃道︰「如桃,妳是大姐,妳好好勸勸妳五妹,這事就這麼定了。」
在趙家,趙老爹就是家里權威,趙陳氏根本就沒有反對的權利,今日五姐妹們听聞此言,便知這婚是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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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姐姐待在趙如梅房里輪流勸她,無奈的是趙如梅根本就不領情,對誰都不理不睬,姐姐們沒辦法也只有任由她痛哭。
這時,許久都沒開口的趙如竹開口道︰「五妹,既然妳不想要此門親事,我倒有個主意,不知當不當講?」
「快說、快說!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出來給我們大家听听,別在那里吞吞吐吐的。」
趙如竹仍然遲疑地道︰「五妹,我說出來,妳願意就好,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好不好?」
趙如梅止住啼哭,對她道︰「二姐,請講!」
「五妹,先說好,妳可別怪我!」
趙如竹微微有些臉紅。
「怎麼這麼唆?」趙如柑拍拍趙如竹的肩膀,「五妹都快急死了,妳有話就快說!」
趙如竹這才道︰「五妹,妳知道妳二姐夫家里雖然不若劉員外家那麼富有,但也算家道殷實,我嫁過去這麼多年,一切自有婢僕服侍,從沒讓我做過粗重活兒,而且妳姐夫長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禮、脾氣又好……」
听見她說了這麼一長串還沒講到正題,趙如梅不耐煩地打斷趙如竹的話。
「二姐,我是想听听妳有什麼主意的,不是想听妳吹噓二姐夫是如何、如何的好!」
趙如桃也听得莫名其妙,「閑話少說,快入正題!」
趙如竹忙道︰「妳們別不耐煩,听我從頭說起。五妹,妳二姐夫家三代單傳,妳二姐夫的爹娘非常希望我們這一代能人丁興旺,可是這幾年來,我卻只生了一個女娃兒,雖然妳二姐夫沒說什麼,但兩個老人家卻微有抱怨。老人家非常希望能有個男孫來延續他們家的香火,所以前些日子和我商議要替妳二姐夫納妾,我也只好同意了,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所以……」
「所以妳就想到我?」趙如梅有些不可思議的低吼。
「瞧妳出的是什麼主意?」趙如桃也不贊同地道。
「妳是不一樣的,五妹!」趙如竹忙道︰「妳如果同意嫁過來,我叫妳二姐夫明媒正娶,用八人大轎抬妳過門,妳我是自家親姐妹,我們不分大小,姐姐是不會讓妳受委屈的。」
趙如梅簡直快被趙如竹氣死了。
趙如竹仍兀自道︰「妳想想看,與其妳被迫嫁給劉員外,不如嫁給妳二姐夫!對于妳二姐夫的為人及家世,妳也很了解,將來我們姐妹天天在一起,不知該有多好!」
「趙如竹,妳太過分了!」趙如梅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拜托,他是我姐夫啊,妳怎麼能夠這樣想呢?難道妳不希望二姐夫的心里只有妳一個人嗎?」
「我也想呀!可是妳是我的親妹子,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事呀!昔日娥黃及女英共事一夫,傳為千古佳話,妳嫁給妳二姐夫又有何不可?總比妳嫁給劉員外好些吧!」
趙如梅被氣得無力,受不了的撲到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不再理睬眾人。
「五妹……五妹……」
趙如蘭這時也埋怨道︰「二姐,這就是妳的不對了,妳怎麼能那麼說呢?」
趙如桃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說了!妹妹們,小梅已經累了,我們出去,讓她一個人好好靜下來想想,別打擾她了。」
眾姐妹答應了,魚貫而出,趙如蘭輕輕地帶上房門。
窩在被子里的趙如梅暗暗地想著,她絕不會這麼認命的任由爹娘將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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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還沒亮,趙如梅就背上小竹簍,帶了一點中午吃的干糧就上路了。
昨晚,她想了整整一晚,終于被她想到既然她爹貪財,那她就多到山上采集野生菇到市集上換銀子,等她攢夠了銀子拿給她爹,興許爹一高興,就會同意替她退了那門親事。
趙如梅一廂情願地想得高興,加快步伐朝山上走去,由于天色尚早,整個林子被一層薄薄的霧籠罩著。
但要攢銀子,談何容易呀!
從小到大,她不知采了多少野生菇來賣,也沒攢下多少銀兩;听人說靈芝和人參都很值錢,要是運氣好的話,能讓她看到一株靈芝,那銀子或許就夠了,可靈芝不好采,那種特別大的靈芝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還記得小時候曾采過一株特大的靈芝,可惜後來喂給一只狐狸吃了,不然此時拿去賣,也許能值不少銀子,不過西山斷崖上既然長過靈芝,那現在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采到呢!趙如梅想到這兒,不由得暗暗高興,加快腳步朝西山斷崖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陽光從密林上空迤邐下來,霧漸漸地散去,趙如梅看著四周,只覺得眼前陌生得很,似乎從來沒有到過這兒,耳邊听到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不是人走路的沙沙聲,倒像是什麼東西穿過密林的那種聲音,而且聲音來得好快,趙如梅听得有些害怕,加快了腳步,慌不擇路地朝前走去。
那聲音緊跟著自己而來,而且離自己越來越近!趙如梅猛一回頭,發現十多尺遠的地方有一只大灰熊正看著自己。
趙如梅嚇了一大跳,拔腿就跑,剛跑了幾步,突然暗叫一聲,「不對,我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生?」趙如梅收住腳步,選了面前最大的一棵樹,一下子就爬到樹上去。
她從樹上往下看去,不由得心驚膽戰,害怕得不得了。
灰熊見趙如梅爬到樹上,並不著急,反而在樹下坐了下來,抬起頭看著趙如梅,不時咧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
趙如梅看得心里益發的害怕,她不由得抓緊樹枝,又往高處挪了挪,挑了根粗一點的樹枝跨坐在上面,又抽出腰帶把自己和樹牢牢地捆在一起,她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放下心來。
「這下子,我不用擔心沒抓牢會掉下去了!」她看了看樹下那毫無去意的灰熊,心里有些焦急,「我該怎麼做才能月兌身呢?」
由于趙如梅一整個晚上沒睡好,加之剛才繃緊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下來,只覺得昏昏欲睡,不由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現在只能這樣了,熊呀熊,我們就來比比看誰比較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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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醒醒!」
來人在大樹下吼了又吼,也不見樹上的人兒搭理她,只得躍了上來。
趙如梅只覺得耳朵癢癢的,不由得伸手撓了撓,「好討厭,人家睡個覺也不得清靜!」她伸了伸腳,想翻個身繼續睡覺。
不對呀,身子怎麼動不了?她猛地睜開眼,卻發現一張特大號的臉就在面前,鼻尖都幾乎貼在自己的臉上。
好漂亮的一雙眼楮呀!趙如梅不禁霞生雙頰,感覺內心深處一些被封鎖已久的情緒逐漸地被喚醒。
趙如梅伸出玉筍般的縴指輕輕撫上眼前的俊顏,一抹細致的微笑自她唇邊漫了開來。
「啊!這一定是在作夢。天老爺啊,千萬別讓我醒過來,就讓我多做一會兒的美夢吧!」
長這麼大,她從來沒見過像這樣俊逸出塵、超凡月兌俗的一張臉呀!
「喂,妳看夠了沒有?」一絲不悅的聲音傳來。
趙如梅不以為意,反正這是在作夢,就讓自己放肆一下下又何妨呢?
一只大手伸出來飛快地把趙如梅的手打了下來。
「哎喲!好疼!」趙如梅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才發覺面前站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衣如雪,身軀偉岸挺拔,面容俊逸不凡,眉宇之間隱隱有一股邪魅的感覺,頭上兩鬢各有一縷銀白的發絲,一陣微風吹來,衣袂飄拂,發絲飛舞,幾乎讓人以為是仙人下凡。
轟的一聲,趙如梅頓覺兩頰如火在燒,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白衣男子並沒嘲笑她,只微微挑了挑眉問道︰「姑娘在此乘涼?好『高』的興致!」
「誰有那麼好的興致?是剛剛樹下有一只熊,我才爬到樹上來避難。」誰會有那麼「高」的興致,爬到這麼高的樹上乘涼?又不是瘋子!呃……搞不好他心里是這麼認為的。真糟糕,別把我當成瘋子!趙如梅不由得偷偷瞄了瞄那男子。
「妳要不要下去?天色已不早了!」他緊蹙著眉,看著遠方再次提醒這個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小泵娘。
「要、要、要……」趙如梅點頭如搗蒜。
「那妳自己能不能下去?」那沉著的一張臉明白地暗示著他已不勝其擾。
「能……」趙如梅不禁有些氣餒看了看樹下,心里有些發毛,但又不好意思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幫忙,只盼望他能大發善心,下去時扶她一下。
誰知那白衣男子竟不再望她一眼,只深深地注視著密林深處,一听說她能自己下去時,便一個轉身就跳下樹。
沒想到他說走就走,趙如梅傻了眼,只得自己解下腰帶,小心翼翼地以龜行的速度朝下滑,誰知道她在樹上睡了許久,手腳都已麻木,結果一個不注意,眼見就快要一頭栽下樹……
趙如梅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子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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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等趙如梅醒過來時,發覺天已黑了,而她正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屋里沒有人,桌上點著一盞油燈。
她坐了起來,這才發覺全身疼痛,尤其大腿內側更是疼痛不堪。
這肯定是在樹上擦傷的!她仔細一瞧,竟然有人已替她包扎過了。
「妳醒了。」
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碗,竟是下午在樹上看見的那個男子。
他走進來將碗放在趙如梅面前,「吃吧!」
「謝謝!」趙如梅出神地打量著他,一身白衣如雪竟然沒有半點髒污,真是好奇怪喲!在這樣的地方,他的衣服竟然干干淨淨,沒有一絲灰塵;反看自己,連跑帶爬樹,一身衣服已髒得不象樣,甚至已有多處被樹枝割破了。
「快點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趙如梅連忙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這位大哥,請問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竟然有些遲疑,彷佛這是一個多大的難題。
「我姓……我姓……胡,叫石羽!」
「謝謝你,胡大哥!」趙如梅甜甜地道謝,接著又問道︰「這里是你家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
「這是我在這里臨時歇腳的小屋,我的家人離這兒有些遠。」胡石羽解釋道︰「小梅姑娘,天色已很晚了,而且妳腿上又有傷,所以我把妳抱了過來,妳就在這里歇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送妳回去。」
趙如梅詫異地問︰「胡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胡石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妳告訴我的呀!」
「我告訴你的?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趙如梅有些懷疑。
「今天下午在樹上的時候我問過妳的,妳這麼快就忘了嗎?」胡石羽眨眨眼楮,眼里閃過一絲調皮。
「哦!」趙如梅展顏一笑,自嘲地道︰「瞧我這記性,也許是被摔了一下就把什麼事都忘了。」
胡石羽有些怔愣,迷失在她那柔柔的笑意里。
燈光下,她柔美白皙的面容,似馨香盛放的蓮荷,是那麼的柔美動人……啊!記憶深處的那張小臉,也是那麼美、那麼的迷人。
他的思緒不禁飄遠。
「胡大哥,我吃完了!」
一道溫潤嬌甜的嗓音傳來,令胡石羽收回有些異樣的心神,連忙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手里拿著一盒藥膏,「小梅姑娘,妳腿上有擦傷,把這藥拿去擦在傷口上,會有止痛療傷的效果。」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趙如梅伸手接過藥膏,打開藥膏,一陣撲鼻香氣傳來,也不知是什麼藥,擦在傷口上有些涼涼的,疼痛立即消失,真是神奇。
她包扎好傷口,有些害羞地叫道︰「胡大哥,我好了。」
胡石羽這才從外面再度走了進來,嘴角逸出一抹笑。
「胡大哥,你叫我小梅就好了,別那麼客氣。」
「好!小梅,但妳也別胡大哥、胡大哥的叫,妳就叫我石羽好了。」
「是,胡大哥!哦,是石羽大哥。」
「叫石羽!」胡石羽堅持道︰「對了,小梅,妳今日怎麼會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
「我到山上采野生菇,誰知踫到有灰熊追我,嚇得我不知怎麼地就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了。」
胡石羽恍然道︰「怪不得今天我在樹上看到灰影一閃,我急著追了過去,可惜什麼也沒追到,我還以為是我眼楮看花了。」他歉然一笑,「真是對不起,下午把妳扔在那麼高的樹上,害妳摔了下來,還受了傷。」
趙如梅這才明白他突然走掉的原因,忙道︰「沒關系的,這也不能怪你,誰教我自己沒用,連爬下樹都不會,真是丟臉。」
「妳怎麼會在樹上睡著了呢?」
趙如梅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又起得早,還被熊嚇了一跳,加上太陽又曬得人暖洋洋的,所以我就忍不住睡著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哪來這麼大一只小貓在樹上睡著,原來是這樣子的呀!」胡石羽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挺可愛的。」
趙如梅雙頰一下子如著了火一般紅紅的,她不依地道︰「石羽,你竟然笑我。」
「好了、好了!小梅,妳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她听見胡石羽如此說,馬上坐正身子,紅著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斜睨著他。「那你呢?石羽,我佔了你的床榻,你要到哪……兒休息?」
「我到外面睡,妳好好休息吧!」胡石羽站起身走了出去,並順帶關上房門。
見他走了出去,趙如梅才松了一口氣。
說真的,盡避她有些心儀于他,可真要在如此深的夜里和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同處一室,她實在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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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屋里靜悄悄的,只有趙如梅一個人沉沉的呼吸聲,月色從窗外透了進來,照在她如蓮荷般嬌女敕的容顏上。
這時,一個人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站在床榻前,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朝她大腿傷處撫去,只見一道柔和的白光從他手掌里透了出來替她療傷。
好一會兒,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緩緩地收回手,替她輕輕地把被子蓋上,戀戀不舍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俯來在她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這才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