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逮獲要犯的行動,不幸的又失敗。
警方此次逮捕到的是嫌犯身邊的小弟,鞏季澤和朱麗雅趕往現場時,只看到這樣的成果。
碑季澤不甘心的繼續查看酒吧,要親自確定他一心要逮捕歸案的陳致福沒有在現場。
朱麗雅似乎洞悉那張心有未甘的俊顏,便說︰「都查明了,陳致福沒出現。」
這樣的打擊已不是第一次,鞏季澤縱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沮喪之色仍盡在臉上。「檢查完畢就收隊。」
朱麗雅回頭環顧仍在搜證的員警,下達鞏季澤的命令︰「檢查完畢後收隊。」
碑季澤不死心,還試圖找出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已經下令收隊,你就別再找了,再說四周我都仔細搜查過了。」朱麗雅慢慢地踱過去他身旁。
碑季澤不喜歡朱麗雅眼中那抹看透的眼神,他斜睨著她說︰「既然妳都搜過,那我也沒必要再查看,大家收隊了。」
朱麗雅好不容易逮到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難道你就不能請我吃頓飯?我可是餓到現在一粒飯都未進。」
他嘲弄的說︰「沒逮到主嫌讓我嘔得吃不下任何東西。」
「那請我喝一杯總行吧,算是一種答謝。」
她這番話似乎另有所圖,于是鞏季澤提高警覺問︰「答謝妳什麼?」
「協助辦案。」她說得可順了。
繞了半天無非就是強迫他請她。
「那就請妳喝一杯。」鞏季澤轉身走向酒吧的吧台。
朱麗雅錯愕地加緊腳步跟上。「就在這里?」
她心里所想的是有燭光、優美旋律,在充滿羅曼蒂克的氣氛下用餐……
碑季澤拉開吧台前的椅子坐下,對著服務生豎起兩根手指說︰「給我兩杯啤酒。」
朱麗雅拉開旁邊的椅子跟著坐下,她望著服務生端至面前的啤酒傻眼。「不能換比較好的酒嗎?」
碑季澤端起啤酒大口喝著。「啤酒又稱液體面包,妳剛才不是叫肚子餓嗎?這下飯跟酒都有了。」
她不禁氣憤的回道︰「我到底哪點輸給西門瀅?為什麼你肯為她做早餐、請她吃晚飯,對我卻不屑一顧?」
「更可惱的是,你居然還騙我說,你有了未婚妻!」充塞滿胸的憤慨害朱麗雅失去理智,口不擇言。
碑季澤喝了一口啤酒後,答道︰「我對西門瀅好是出自內心,我有未婚妻這件事也是真的,再說這些事情我根本沒必要騙妳。」
「我不信!」朱麗雅未加考慮就月兌口而出。
碑季澤為了讓她徹底死心,從皮夾內拿出那張珍藏二十年的相片。「這就是我的未婚妻。」
朱麗雅乍見相片中的小女孩不由地一怔。「你別開玩笑,這小女孩是你的未婚妻?」
碑季澤深情款款的凝視相片,手指輕拂相片中人說︰「這張相片在我身上已二十年了,現在算算我未婚妻已經二十五歲。」
他的眼里自然流露的情意,專注且深情,令朱麗雅胸口一緊,她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沒想到是真的,可是這些年來為什麼不見你未婚妻現身?」
「她呀……」他微笑著將相片放回皮夾內。
朱麗雅打斷他的話,反擊道︰「還是你故意拿張小女孩的相片制造假象、故弄玄虛。」
他的面色瞬間化為陰沉,眼里燃著熾烈怒意。「我沒必要這麼做!」放下杯子,他憤然起身走向酒吧內的洗手間。
朱麗雅低聲喃喃道︰「我不會放棄的!」
她無意間瞥見吧台內的服務生,倏然靈機一動,一把抓住對方說︰「我有話問你。」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服務生錯愕的睜大眼楮看著她。「什麼事?」
「你這里有沒有那種可以馬上讓人昏睡的藥?」她壓低聲音小心地問。
「妳是說安眠藥?」他震驚不已。
「對,就是安眠藥,有沒有?」
服務生嚇得猛搖頭,「檢察官,我們這里可是有合法執照的,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朱麗雅冷冷嗤哼,「真的沒有嗎?我剛才在你吧台下看到一顆顆藍色藥丸,那不是安眠藥是什麼?要不要我帶回去化驗……」
被逮到把柄,服務生無奈地垮下臉妥協道︰「妳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要你放一顆在那杯酒里。」朱麗雅看向鞏季澤的酒杯。
一道寒意迅速竄入服務生背脊。「妳要我……」
朱麗雅堅定的點頭說︰「放心,我不會逮捕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幫幫……忙?」服務生驚得猛咽口水。
「是的,幫忙。」朱麗雅眼底閃動著邪邪的媚笑。
「好吧。」
他不答應也不行,于是低頭尋找藏在吧台下的安眠藥。
朱麗雅回頭緊盯著洗手間的入口說︰「快點。」
服務生隨即將藥丸丟進鞏季澤的杯里,並快速攪動,讓安眠藥迅速溶解。
等鞏季澤走出洗手間,朱麗雅裝作若無其事般說︰「干一杯。」
碑季澤納悶地瞥著朱麗雅。「有什麼事值得干杯?」
「就慶祝你有未婚妻一事,干杯。」
縱然覺得有異卻看不出一點破綻,鞏季澤只好依著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不行,我剛才說了,干杯!」朱麗雅說完仰頭大口喝盡。
他迫不得已也跟著一口飲盡。「這樣行了吧,該回家了。」
突然,他感覺兩腿發軟,腦袋昏沉沉,沒多久就全身癱軟趴在吧台上。
朱麗雅注視著趴在吧台上一動也不動的鞏季澤。「對你,不用非常手段絕不可能得到你,再說我朱麗雅看上的東西或是人,絕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
碑季澤使盡全身之力不讓自己倒下,但終究敵不過藥力,他雙眼逐漸地往下垂、往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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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走出鞏季澤辦公室後,立即前往花街找大哥西門澈,將所得情報知會他,希望他盡快通知其他三個哥哥防患未然。
西門澈听完西門瀅所提供的情報後,面露微笑的瞅她一眼說︰「他抓他的人,與我們無關。」
她不能置信的睜大眼楮看著西門澈。「萬一那名嫌犯是在二哥的賭場出現,或是四哥的紅樓出現呢?」
西門澈泰然自若的回道︰「那也與我們無關,反正又不是抓我們。」
「大哥……」西門瀅氣惱大叫,「我冒著可能會坐牢的危險通知你們,你卻不領情?」
西門澈摟著生氣的西門瀅說︰「不是不領情,妳想想看,他們要是能多抓一個可能危及我們生意或生命的壞蛋,何嘗不是好事!那我們干嘛要妨礙警察辦案?」
西門瀅望著西門澈說︰「我是擔心萬一發生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傷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西門澈用手摀住西門瀅的小嘴,徑自回道︰「安啦!」接著他轉身走向酒櫃拿了一瓶酒,再踅回西門瀅的身邊。「既然來了,我請妳喝酒。」
西門瀅搖頭說︰「我不想喝。」
「這可是我新引進的汽泡香檳,好喝得不得了,試試看啦。」西門澈扮著笑臉極力逗著西門瀅。
他當然能了解西門瀅的焦急,但是這種事情在花街早就見怪不怪,尤其是這陣子鞏季澤帶頭臨檢已不下數回,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我都說了,我不想喝……」
啵!
西門澈拔掉瓶子的軟木塞,淡紫色的汁液流進兩只杯子。
「來,喝喝看。」西門澈笑盈盈的端到她面前。
西門瀅搖著頭說︰「不想喝。」
「開都開了,嘗一口也好。」西門澈笑著。
西門瀅無奈地看了西門澈一眼,「何苦要逼我?」
西門澈仰頭大笑說︰「小姐,別不領情行不行。」
西門瀅勉為其難的接下西門澈手中的酒杯,但絲毫沒有嘗試的意味。
「拜托喝一口嘛。」西門澈帶笑的臉上透著哀求。
她難拒絕他的好意,遂勉強地喝了一口,但她隨即驚訝地說︰「真的很好喝。」
西門澈得意的說︰「若是不好喝,我哪敢拿出來請妳。」
「會不會醉?」她終于恢復可人的笑靨。
「依人而異,我的話是不會醉,至于妳嘛,就不得而知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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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洌收到酒吧服務生的消息後,便神色匆匆的跑到西門澈的公司,推門進入後即見西門瀅趴在桌上,不知所雲的囈語︰「我我我……擔心……」
西門洌瞥向桌上的空酒瓶,隨即蹙緊眉頭責怪西門澈︰「你怎麼可以拿酒給瀅瀅喝?」
西門澈一臉無奈地聳聳肩道︰「我哪知道她的酒量這麼差,再說你看清楚,那是汽泡香檳耶!」
「但那畢竟還是酒!」西門洌氣惱的說著。
西門澈挑挑眉睨視西門洌說︰「你急匆匆跑來,就是要責怪我讓瀅瀅喝酒!?」
「當然不是!」
「那就請閣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西門澈提醒著。
「剛才收到酒吧傳來的消息說,鞏季澤剛被一只母狼強行拖走。」
「強行拖走!?你有沒有說錯,鞏季澤被女人強行拖走?嘖!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酒吧小弟的神情不像在說謊,他還說那只母狼在鞏季澤的酒里下了藥……」
「下藥?」
西門洌玩味的笑說︰「是啊。」
西門澈詭詐的眼神瞟了一下趴在桌上的西門瀅,嘴角即漾著令人難以捉模的詭笑。「你知道那只母狼帶鞏季澤上哪嗎?」
西門洌雖揣不出西門澈唇邊那抹詭笑的意思,但是他看得出來西門澈準備出擊。「據回報母狼正帶著鞏季澤回他的住所。」
西門澈像有什麼計畫似的說︰「不如我們帶瀅瀅過去。」
西門洌驚愕的怔了怔,然後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瀅瀅說︰「帶瀅瀅過去!?」
「女乃女乃不是吩咐我們要極力促成瀅瀅和鞏季澤這段姻緣,現在他們雖是在同一辦公室上班,但進展速度太慢,又加上有只母狼跑進來攪局,所以不下點猛藥不行。」
西門洌迎視那雙邪佞的眼楮道︰「你所謂的猛藥……」
「將母狼換成瀅瀅。」西門澈邪笑著。
將母狼換成瀅瀅!?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也算完成女乃女乃交代的任務,再說鞏季澤本來就是瀅瀅的未婚夫,我們這麼做也不為過。」西門澈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西門洌遲疑不決。
「別再這這這的,再耗下去,鞏季澤就變成母狼的口中物了。」
這句話激得西門洌決定道︰「好,現在馬上出發。」接著他溫柔地將西門瀅抱進懷里,愧疚地凝視懷中酣醉的她。「別怪哥哥,這麼做可都是為妳好。」
「好了,哪來這麼多廢話!再不快點,你就真的對不起瀅瀅。」
接著他們火速帶著瀅瀅趕往鞏季澤的住所,一到目的地後,西門洌急遽跳下車奔向守在樓下的手下問道︰「他們進去多久了?」
手下瞄一眼時間回道︰「大約八分鐘。」
西門洌冷冷嗤了一聲,「應該還來得及。」
身手矯健敏捷的西門洌攀著水管直上二樓,拿著望遠鏡偷偷往屋里窺探。
他看到朱麗雅站在昏睡的鞏季澤旁冷笑,接著她緩慢地解開他襯衫鈕扣……
可惡!
西門洌抓起耳邊隱藏式麥克風,急切回報︰「餓虎準備撲羊了。」
車里的西門澈雙眉一皺說︰「這會兒母狼變餓虎了?」
「少廢話,快說,接下來該怎麼做!」西門洌壓低嗓音朝麥克風叫罵。
西門澈沉靜須臾後,說道︰「有沒有辦法將餓虎弄昏?」
「弄昏她!?」西門洌微愣。
「而且還要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嘛……」西門洌模模自己身上後,拿出一枚硬幣欣然地冷笑說︰「我有辦法。」
接著,西門洌輕輕地推開窗戶,瞄準朱麗雅,手中的硬幣如風般咻了出去,飛向朱麗雅的麻穴──
隨即听到朱麗雅大叫一聲,然後昏倒在地。
西門洌敏捷地跳進屋里,看朱麗雅失去意識後,馬上呼叫西門澈。「可以上來了。」
不一會兒,西門澈抱著西門瀅進入屋內,他瞅著朱麗雅問道︰「她能睡多久?」
「沒個準,反正動作快一點。」西門洌催促。
「既然拿捏不準,不如再補上一掌,讓她睡久一點。」
西門洌毫不思索的在朱麗雅身上又補了一掌,讓昏厥中的朱麗雅悶悶地哀了一聲。
接著西門澈先褪去鞏季澤身上的衣服,然後將西門瀅窩在鞏季澤的懷里,再覆上被子。
「行了,大功告成。」他重重地紓口氣。
西門洌瞄著散在地上的衣服說︰「這成嗎?」
「怎麼不成?」
西門洌手指著鞏季澤說︰「他是沒穿衣服,但瀅瀅有穿啊!」
「不然你幫瀅瀅月兌衣服。」西門澈將棘手問題丟給西門洌。
「我才不敢,再怎麼說她是我妹妹。」西門洌拒絕。
「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你不敢,我就敢嗎?」
「這怎麼辦?」真傷腦筋。
西門澈想了想,隨即說道︰「打電話給沁,讓他派花嬌來。」
「看來也只好這樣。」西門洌立即聯絡西門沁。
西門沁收到西門洌的求救電話後,立刻帶著花嬌趕往鞏季澤的住所,但眼前這一幕卻讓他爆笑不已。
「虧你們想出這招!」
「不然呢?眼睜睜看著那只餓虎生剝活吞我們的妹夫。」西門洌咧著嘴訕笑。
花嬌沒轍的搖搖頭說︰「有你們這些哥哥,瀅瀅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西門沁輕推花嬌說︰「瀅瀅就拜托妳了。」
半推半就的花嬌無奈地嗔一聲,「接下來是我的事,你們三個大男人可以出去了嗎?還是你們想看自己妹妹的……」
「不、不、不。」三人快如閃電般飛出房外。
沒多久,花嬌退出房間後說︰「搞定。」
三人見狀均露出欣然的笑容。
「里面另一個女人要怎麼處置?」花嬌提醒眼前三個得意的大男人。
「誰知道她住哪里?」西門澈問。
西門洌、西門沁都搖頭。
「既然沒人知道,就將她丟在路邊好了。」
花嬌錯愕的睜大眼楮說︰「這樣不好吧?畢竟她是個女人,把她丟在路邊……」
「像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丟在路邊算是客氣了!」西門洌忿忿地嗤一聲。
花嬌為她求情道︰「再生氣也不能拿別人的安全開玩笑,我看就將她丟在飯店好了。」
西門沁欣然接受花嬌的建議。「就依花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