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廷倫無法管住自己的眼楮,貪婪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她,渴望以手撫過她細致的肌膚,在看見她消瘦的身影時,他是那麼地不舍。
「我好擔心你……」在知道她突然消失之後,涌上的驚慌幾乎要淹沒他,他多擔心她會發生不測。
他一改先前對眾人不理睬的態度,一再的四處拜托,完全沒有之前的狂肆,為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她的去向,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竟然在凌懷這里得到好消息。
慌亂緊張的情緒在茜儀的體內交雜,她用力地眨眼,在心里喝令自己絕對不許哭,搗住的唇有著壓抑的情緒,低垂的眼不願迎向他。
他來了?為什麼而來?震驚與喜悅在她的腦海里交戰,讓她完全說不出話來,最初幾秒鐘的狂喜過去了,她陡然想起他說過的一切,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了。
「茜儀……」他柔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如今才知道,他已經想念她到接近瘋狂的地步。
他充滿感情的呼喊,令她心神一震,她緩緩的仰起頭,迎向他的凝望,那其間的洶涌情感,令她雙腿發軟。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軟弱,雖然被他徹底地傷害,但是只要他的一句話,她很可能就會不顧一切地跟他走。
只是,真的可以嗎?受傷的心真的可以得到彌補?停止跳動的愛情,還有呼吸的能力嗎?
「我沒事,只是避避風頭,如果你是擔心我想不開,那你可以走了。」她啞著聲音說著,縴紐的手握住門把,只想合上門,將他關在心門之外。
「我是擔心你沒錯,但是……」他大腳一邁,阻止她將門合上,好不容易找到她,他不會輕易放棄。我更想你。」
她的身子晃了晃,不太確定究竟听見了什麼。
趁著這個機會,他握住她門把上的手,在她驚詫的片刻,已經閃身進門。
面對她質疑的眼神,冉廷倫咬牙,第一次承受這麼難堪與困窘的情況。
驕傲如他,曾幾何時對人低過頭、道過歉,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為了能找到官茜儀,他能低的頭都低了,只要能找到她,他可以不要那該死的尊嚴。
「我來請求原諒,請你原諒我開的惡劣玩笑。」他急促地說道,兩道如火般灼熱的視線盯住她的臉龐。
他的聲音粗啞而低沉,因為情緒波動而顫抖著,她的眼淚開始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地落下來。
懊信嗎?能信嗎?她的心在顫抖著,卻得不到確切的答案。
「叫我怎麼相信一個欺騙過我的人?」她哭泣低喊著,不明白他為何一次次的將她逼到角落。
她想相信他,她想投入他的懷里,但是她卻更怕另一次的傷害。
隱約的,某些無情的字句緩慢地滲透進宮茜儀的腦海,柔女敕的手在衣衫上收緊,仍是無法抑制全身的顫抖。
她……是喜歡他的,甚至,還愛上了他,所以在理清這只是一場戲之後,她的心才會那麼難受,那她又怎麼能輕易的再敞開她的心,任人輕賤呢?
「我只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他凝望著她,不許她轉開視線。
「無奈,她只是搖頭,再搖頭。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她的心太難受,知道縱使接受了他,她還是不會相信他,這樣的愛情,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不會有幸福的。
「茜儀……」冉廷倫不敢相信溫柔如她,竟然會拒絕他的道歉,由此可見她受的傷有多深,他的心傳來劇疼。
「我不逼你馬上接受我。」他知道這只是奢求。但是請你給我證明的機會,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
闢茜儀只是一逕的沉默,低下頭回避他灼熱的視線,只怕自己會再度沉淪。
冉廷倫再一次伸手,不顧她的反對,將她的手緊握在掌心里,唯有如此,他才能心安。
片刻,他松開了手,深深的凝望她一眼之後,才終於離開。
霍地關上了門,官茜儀癱坐在地,將身體蜷曲著,趴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角落里窩了多久,一直到淚流盡了,她才虛軟的站起身,望著窗外天色,已近黃昏,一整天沒有進食的胃傳來疼痛,她卻仍沒進食的。
直接到浴室里沖了個澡,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淋浴之後,她終於走出浴室,找了條毛巾,擰乾濕透的發,在沙發里坐了下來。
無意識的轉開電視,她雙眼無神的在眾多頻道里選擇能入眼的節目,卻在新聞頻道里停了下來,呼吸霎時停止……
獨家消息,本報記者獨家追蹤,一個小時前在路上發生嚴重車禍,造成三人重傷的慘劇,其中一人經證實,是當紅男模冉廷倫……」
她搖搖頭,看著跳動的螢幕播放著冉廷倫之前工作的片段,擔憂像巨石一樣,重重壓在她的心口,讓她無法呼吸。
嚴重車禍?只是車禍,為什麼要把畫面弄的跟回憶錄一樣……
她全身僵硬,臉像雪一樣白,瞪著電視,一動也不動,縴瘦的身軀難以克制的顫抖著。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只是她的幻想罷了……電話鈴聲突地響了,她想也不想的接起來。
「茜儀,跟你說個消息,你千萬別緊張……」話筒里傳來的是易希姮慌亂的腔調,間接的在官茜儀的心里投入炸彈,強忍住的淚,終於又一次決堤。
「他有沒有事?要不要緊?」官茜儀覺得一陣暈眩,雙手劇烈顫抖,根本無法動作。
「我也是剛才才得到消息,情況還不清楚……」易希姮由她的對話,知道她已經知道冉廷倫發生意外的事了。
「他不是在你那里嗎?我剛還以為那只是謠言……」易希姮的話簡直讓官茜儀的心都涼了。
如果她沒趕走他……如果她當時就原諒了他……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堅持、什麼傷害,官茜儀嘶聲大喊。
她的心全亂了,在知道他受到可怕的傷害,極有可能真的離開她之後,一股難以想像的感覺,瞬間罩住她的呼吸,她喉頭一哽,眼眶一陣酸澀,掙扎半晌才能再度開口。
「希姮,我要去看他,他在哪里?」
餅往的記憶如拼圖,一塊塊地在腦海中拼上,她逐漸看見了某些自己一直看不見的情緒,刻意不原諒他,只是因為太過於在乎,而做不到輕易原諒,但事實上,她的心早就在他的身上了。
「好,我讓凌懷去查看情況,我馬上就過去載你。」易希姮義不容辭的說,心底有壓不下的疼,真希望這一對冤家,也能跟自己一樣有個好結果才好……
一個小時之後,官茜儀如願的出現在醫院里,醫院里早已擠滿了媒體記者,爭相擋住她的去路,為的是想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全部給我閉嘴!」她怒聲吼著,傷痛而淒厲的嗓音,震住在場所有的人,但仍有些人不死心的湊上前去。
一見到去路又被擋住,官茜儀再也忍不住了。「你們能不能讓我先去看他……能不能……請你們先讓我去看他……」她垂下頭來,淚水再也不听使喚的流下。
她不管別人怎麼說她,怎麼寫她,只要能讓她快點見到他無恙,那她什麼都無所謂了。
大家相顧幾眼,看到她的真情流露,也都不忍心,很有默契的讓開一條路,讓官茜儀快步的往病房里走去。
加護病房外,經紀人正在門口守著,一見到官茜儀前來,趕忙迎了上去。
「你怎麼也一臉蒼白呀……」他慌問,這兩個人怎麼一個出車禍,一個像是病了一整年般的憔悴。
「他的情況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握住經紀人的手,像是握住唯一的支柱,官茜儀怎麼也不敢放。
「從手術房出來之後,一直都沒醒。」經紀人垂下眼來,搖了搖頭,不敢迎視她的眼楮。
「縴瘦的身子晃了晃,幾乎就要站不住。听救護車里的人說,他在受傷之後,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經人轉告著剛才听到的話,官茜儀的淚如雨下。
「我要進去看他……」官茜儀低語著,眼前都已經模糊。
「快去吧,要不然……」經紀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听到經紀人這麼說,官茜儀的心髒都要停了,踉艙的腳步往病房里走去。
病床上,冉廷倫一動也不動的躺著,額頭被白色的繃帶緊緊纏著,連露在棉被外的胸口,也綁著透出鮮紅血紅的繃帶,俊逸的臉擦出幾條血痕,他看起來虛弱且狼狽,空氣里除了醫療儀器發出的耳聲響之外,只剩下他微弱的氣息。
闢茜儀顫抖的在床旁坐下握住冉廷倫的手,那寬厚的大掌,失去了原有的炙熱,像寒冰般凍人,她心頭一涼,小手握得更緊。
心好痛,慢慢流淌著心傷,她在最危急的一瞬間,才看清自己對他的依戀有多深。
「不準死啊,你不準死啊……」她顫抖地搖著頭,臉上有著溫熱的濡濕,她無法追究那到底是什麼。
他仍舊毫無動靜,一動也不動的躺著,沒有睜開眼、沒有露出那迷人的微笑,更沒有坐起來,親昵的揉亂她的發,告訴她這只是個惡劣的玩笑。
「冉廷倫,我原諒你了,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只要你醒過來、醒過來就好!」
闢茜儀靠在他耳畔低語,帶著明顯的哽咽,淚水滑落在他的頸項,他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正掙扎著。
將臉埋在他頸窩的官茜儀,沒有察覺到他細小的動作,只是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卻只聞到濃濃的藥水味,她難受的就要死去。
如果她不要那麼固執,如果她不要那麼執意趕走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的心也不會這麼痛了。
她恨不得自己才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那昏迷不醒的樣子,像針般剌著她的胸口,她听到自己語音哽咽,不住的抽泣著,卻無法停止。
「冉廷倫,你醒來、醒來啊……」她恐懼地埋首在他頸窩,挫敗地低嚷︰「求求你,醒過來啊。」
很多的盲目,非要在生死之前,才能夠看得仔細,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她愛他!她愛他!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愛上他了。
「醒過來啊……」悲傷的語調,充斥在整個病房中。
她吶喊的聲音傳到了病房外,停好車子的凌懷與易希姮等在病房外,心疼的說不出話。
「醫師不是說,一切都很順利嗎?」凌懷追問著坐在一旁的經紀人,後者老是垂著頭,乍看十分傷心,仔細一看,卻偶爾會在他的嘴角看到一絲笑容。
「呃……是很順利。」經紀人一見到凌懷,又趕忙裝出難過的神色。
沒有忽略那一閃而逝的異樣,凌懷將經紀人拉到角落,躲開眾多媒體記者的耳目,抵著後者的脖子,沉聲問道︰「你隱瞞了什麼?快點告訴我,要不然我讓你再也混不下去!」
被凌懷這麼一嚇,經紀人哪敢裝傻。
「別凶別凶!苞你說就是了。」經紀人面露難色,但還是在凌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凌懷沉重的臉色,隨著入耳的話而放松下來。
好小子!竟然來這套!
「所以說,他已經清醒了,沒事了。」凌懷又確定了一次,決定馬上到老婆大人的身前去報告這個好消息,重傷的人不是他,他老婆卻哭得跟什麼似地。
凌懷片刻也不留的離開,拉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易希姮到了另一個角落里,擦乾了她臉上的淚,讓她換上另一個驚喜的笑容……
闢茜儀不知道淚水是流不乾的,心痛也是不會停的,她持續的埋在他的頸窩,怎麼也不肯離開。
她的心全亂了。她氣他一開始不友善的對待,氣他自始至終的欺騙,氣他的假情假意,但最氣的是……他竟然想留下她一個人?!
「你不是念著我、想著我嗎?」想起經紀人提起,他在昏迷前還惦著她,胸口的疼痛往四肢蔓延,心動的不能自己。
「我來了,我已經來了,你張開眼楮看看我吧。」她顫抖失聲地哭喊著。
「你不是要我給你個機會!我就給你個機會,但是你得活過來才行,要是你再不說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失去血色的唇吐出威脅的話語,親吻著他頸項的肌膚。
麻藥漸漸褪去,冉廷倫終於有了睜開眼楮的力氣,感覺頸項旁濕熱的氣息,他終於發現她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可以不理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願意給我機會。」深邃的黑眸望著床邊為他哭的像是淚人兒般的小女人,蒼白的唇微微揚起。
闢茜儀拾起頭來,呆呆地望著他,臉上淚痕未乾,半晌之後才回神,知道他終於醒了。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官茜儀注視著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伸手輕撫她憔悴的小臉。
「我只是很累,只不過,你都威脅我,說再也不理我了,我哪敢再多睡一下。」他強忍疼痛,薄唇微扯出弧度。
怔怔的望著他,半天後,她才回過神。
「感謝天!你醒了!」她頓時露出笑容,雙手一攬,大力的抱住他的脖子,過分用力的撞進他的懷里,听到他一聲悶哼。
「對不起……」官茜儀听到他隱藏在喉中的悶哼,趕忙想退開身子。
她太高興了,一下子忘了他全身都有著大小不等的傷口,竟然還猛力的抱著,迫切的想感受他的存在。
「別……」他皺著眉頭,用著僅存的力量,不讓她離開他的胸口。
疼,的確很疼。被她撞到的那一下,傷口像是要裂了。但是跟體內真切感到滿足的感覺比起來,那樣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她咬緊了唇,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確定他仍好端端地活著,克制著不要哭出來,但淚水仍舊直掉。
「我以為……我以為……」她啞著聲音,開了口卻怎麼也不成句。
「你以為什麼?」他虛弱的撫著她的發,因車禍猛力撞擊,他的肋骨似乎斷了,還好有安全氣囊的保護,他才能再一次感受她在懷里的溫度。
疼,也好,至少表示他還活的好好的。
「我以為我失去你了。」她的身體仍在顫抖,因為失而復得才感受到某些情緒的可貴。
她愛他,這麼這麼地愛他,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他的手臂收緊,黑眸只能專注地望著她,緩緩地感受指縫滑過她發絲的美好觸感。
「在你出現以前,我也以為我會永遠失去你了。」他粗嗄的語音一頓,尾音消失在空氣里,只有他,才能了解失去她的痛。
會失速發生車禍,也是因為他整個腦子里都是她的影子,一心只想著,看是否有任何的方法,能讓她重回他的身旁,他願意付出一切。
天可憐見,他終於得到重生的機會。
「原諒我的自以為是,原諒我可笑的報復想法……」他虛弱又堅決的做出請求,他只有這個機會,再失去,他怕是活著也有如行尸走肉了。
「別再說了……」她搖著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必須說,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只要你……」以為她的搖頭,是拒絕的表現,他驚慌的想更加用力的留住她,連身子也想支撐著爬起,胸口的繃帶滲出鮮紅的血跡。
闢茜儀心驚的發現他的激動,趕忙壓住他的身子,不讓他爬起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只要你乖乖的躺好,別再動了。」她幾乎又要哭出來了,好不容易看到他醒過來,她不想再失去他。
她趕忙按了床邊的緊急鈴,讓醫生快點來檢查他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醫生很快的到了病房,開門的瞬間,冉廷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竟對著門外喊著︰「門外的記者朋友,大家都進來吧。」
門外的人先是一詫,呆怔幾鐘之後,在醫生反對的眸光下,全都進了病房內。
「病房擠了這麼多人,怎麼檢查傷口,病菌太多了。」醫生面露難色。
闢茜儀這麼一听,隨即從床邊站起,作勢要趕人了。
「茜儀,等一等。」冉廷倫艱難的開口,仍然堅持要撐起上身,血跡滲出更多。
還等什麼等。」她心急著看著血跡滲出,哪有耐心等待。
「我要當著大家的面,跟你求婚,求你原諒我。」冉廷倫面色慘白,跟胸口的血跡形成強烈對比,虛弱的聲音卻有著無比的堅持。
「你……」茜儀沒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招,張口結舌的什麼也說不出。
「就算你暫時不能原諒我,那也沒關系,你還是嫁給我,這一輩子,隨便你怎麼罰我,我都無條件接受。」冉廷倫開出另一個令人心動的條件。
「先別說這個了,先讓醫生看看傷口吧。」官茜儀回避著他熱切的眼神,一心只煩惱著他不停滲血的胸口。
「你不答應,我就不看。」冉廷倫難得像個小孩子般的賭起氣來。病房內,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到了茜儀的身上。
「冉廷倫流很多血耶……」左邊傳來耳語。
「傷口一定是裂了……」右邊傳來更大聲的話語。
「看樣子,冉廷倫是鐵了心,不要這條命了……」正前方傳來細細軟軟的聲音,這一次,竟然是由易希姮的嘴里說出來的。
闢茜儀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全部的人都站到冉廷倫那邊去了。
空氣一片僵凝,她不是不肯嫁,只是太匆忙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經紀人緩慢的移動到冉廷倫的耳邊,窸窣地說了幾句話,才離開他的耳邊,冉廷倫突然撫著胸口,像是痛到了極點。
「好痛……」他痛苦的擰眉,嚇得官茜儀馬上沖到他的身邊。
「醫生,快幫他看看。」官茜儀又急又慌。
「你答應嫁,我才肯讓醫生看!」冉廷倫仍舊堅持著。
這下,官茜儀還能說什麼,只能安撫說道︰「好,我嫁,你快讓醫生看看傷口吧。」
清澈的眸子望著他時,有著一抹奇異的篤定,知道這輩子是注定跟他牽扯不清了。
他的重傷瀕死,帶給她極大的震撼,她其實也需要某些東西,證明這個讓她心亂的男人,仍舊安然無恙,並沒有被死神奪走。
「我嫁。」她肯定的點點頭,沒有半分的勉強。
就像是事先約好的一般,眾人不約而同的鼓掌慶賀,醫生也露出無奈的笑容,這些年輕人啊……真是拿命開玩笑,浪漫的無可救藥。
「好啦好啦,好戲看夠了,都到外頭等著吧,我要檢查傷口了。」醫生下了逐客令,眾人只得听命離開。
「你別走……」握住她的手,冉廷倫不讓她離開,這世上,他誰都可以不顧,就是不能沒有她。
兩人交纏的目光,有著渴望的激情,看的醫生尷尬的避開眼,努力專心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望著她嬌羞卻篤定的眸光,冉廷倫知道,這就是他想守護一生一世的女人,他再也不會放開手了。
病房外,大家熱切的討論著病房內,那令人感動的一幕。
「這個裝傷的餿主意是你幫他出的?」凌懷睨著經紀人問著。
「傷不是裝的,他是真的差點沒了小命,只不過,記者是冉廷倫特別要我通知,他想藉著機會跟她道歉,我只是……做了個更好的建議。」經紀人清了清喉嚨。
「乾脆就藉著眾人的力量,叫她嫁給他?」凌懷追問道。
「沒錯,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無上的功德啊。」經紀人笑道,但心里可閃過說不出的得意。
闢茜儀一直沒打算跟他這個經紀人續約,要是她成了冉廷倫的老婆,那他就是當然的媒人,自然也是永遠的經紀人,賺不完的錢將滾滾而來,他何樂而不為呢。
凌懷睨了經紀人一眼,自然知道他沒那種閑功夫管這等閑事。
只不過,既然不是壞事,他也就算了,看著老婆大人亂感動一把的樣子,他這閑事也沒白管了。
將頭望向窗外,明亮的月從烏雲里露出臉來,灑下滿地的銀光,看樣子,明天將會是個好天氣。
「希姮,人家在病房里甜甜蜜蜜,我們也到外面散散步吧。」凌懷握住易希姮的手,露出迷人的笑容,而易姮則欣喜的點頭同意。
愛情,總在角落里發生,不需刻意追求,卻也由不得你輕忽,月色如霜,照著屋里屋外的人,灑下美麗的愛語,愛情正在悄悄蔓延……,戀人們的愛情絮語,深深的溫暖了眾人的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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