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回到通道內,入口處很快就被狂風掩埋,雙眼所及一片黑暗,直到韋浪拿出手電筒之後,才見到一絲微弱的光芒。
「我的珍貴儀器全報銷了。」吉姆搖搖頭,一臉遺憾的表情。
「命能保住就算不錯了!」韋浪瞪了吉姆一眼,還好那場沙暴來得正是時候,他們才能安全的從敵人手中月兌困。
「你的本事什麼時候變小了?什麼叫『只要能保住命就好』?」吉姆露出詭異的笑,目光在韋浪與喬瑜身上直打轉。
「怎麼?是功夫退步了,還是心里頭有了牽掛,所以膽子變小了?」
簡單幾句話,讓韋浪的黑眸一凜,朝吉姆狠瞪一眼,極力克制想掐住他脖子的沖動,真想讓這家伙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人哪!還真是不能有所牽掛,要不然就別冒險了……」吉姆仍不知死活的說著,臨危不亂,鎮定得很。
「吉姆……」韋浪壓低了聲音,雙手已經緊握成拳,快要打過去了。
讓同伴取笑自己,這種事他絕不允許!
「我這是在幫你耶,第一次看你這個樣子,我是怕有人不知道你的心意……」吉姆咧開大嘴,還故意瞧了喬瑜一眼。
喬瑜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吉姆在說什麼,她的粉頰因羞怯而發燙發紅,垂下長長的眼睫,她無法掩飾心中的喜悅。
「用不著你幫我。」韋浪惡狠狠的拒絕,這種事他能自己處理,吉姆根本是存心看笑話。
「鎮定一點……」好整以暇的迎視著那張暴怒中的臉,吉姆不諱言,他的確是來亂的。
「我很鎮定!」要不然,他早就撲上去了。
「好,不說不說,這是什麼社會啊,只準你們做,不準人家說啊……」完完全全領受到他的怒氣,吉姆嘀咕著,只是聲音故意放大了些。
「夠了!閉嘴。」咆哮的聲音,幾乎快把石室掀了,韋浪生氣的威力絲毫不比外頭的沙暴小。
兩人的對話傳入喬瑜耳中,害得她心中一陣酥麻,小手輕輕顫抖,心里有小小的火花燃燒著,是一種無言的喜悅。只不過當她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血跡時,那喜悅又迅速消退了。
「你們別吵了。」喬瑜走過去,拉住韋浪查看他的傷口。
她小心翼翼的割開衣服,還好真如韋浪所言,他的手臂只是輕微的擦傷而已。喬瑜拿出手帕,用簡易的方式替他包扎傷口。
「真是讓人羨慕喔……」吉姆亮出一口白牙,臉上的笑真的很討打。
「閉嘴!」
兩道怒吼聲同時傳出,吉姆的笑容也霎時僵住──
生死交關的情侶果然有默契,連叫他閉嘴的腔調語氣都一模一樣。
韋浪與喬瑜對視一笑,心中也覺得很訝異。
「入口都被封住了,還不快去找出口。」包扎好傷口之後,韋浪決定結束這場鬧劇,轉身便住通道深處走。
但他的大掌順勢向後一抓,牢牢握住了喬瑜的手腕,她驚詫揚眸,對上的是他充滿肯定的眼神,那深情彷佛在訴說──無論如何,他都會牽著她一起走……
回到石室,韋浪掏出口袋中的迷你金字塔,仔細端詳著。
「吉姆,沙暴會將整個金字塔蓋住嗎?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喬瑜回頭問吉姆,沒有發現韋浪的身子僵了一下。
「沙暴持續的時間不一定,有的時候是幾個小時,有的時候會持續幾天,沒有人可以預知。」
韋浪放下手中的金字塔,伸手握住她的下顎,輕柔卻不容抗拒地將她的頭轉回來,眸中有著難解的情緒。
「呃?」喬瑜怔愣,發現他濃眉深鎖,滿眼陰鷙不悅。
他干嘛這樣看著她?好像她做錯什麼事一樣!
吉姆睨了兩人一眼,馬上就知道韋浪的心里想什麼。他們共事多年,講難听一點,就像對方肚里的蛔蟲一樣,有什麼心思他一窺便知。
「有人吃醋!」還吃得真凶!
「啊?!」喬瑜再度露出不解的表情,發現韋浪正瞪著她,一聲不吭,沒打算否認吉姆的說法。
雖然嘴上沒說,但喬瑜笑在眼里,甜在心里。
她垂下眼,望著兩人緊握的手,十指相扣,緊密得放不開,就像她的心也被他緊緊纏住,無法掙月兌。
「我就說嘛,有人吃醋了!」吉姆環抱手臂,看著這一對歡喜冤家,看來三人之中,急著想走出石室的人,大概就只有他自己吧!他們兩人可自得其樂的很。
韋浪沒分神瞪著吉姆,他比較在乎的是她的反應,雖然說他知道自己一向霸道,但是霸道到希望她的眼里只能看得到他……有點離譜,但是他真的這麼希望。
「妳的眼楮只能看著我,懂嗎?」韋浪追問著,俊臉湊得更近,灼熱的氣息輕拂她頰邊散落的發,一如她的心,也跟著飄蕩飛揚。
「懂。」她傻傻地點頭,粉臉又添三分緋紅,察覺到吉姆的眼楮止盯著他們猛瞧。
夜里的溫度極冷,但有甜甜的暖流,將她的胸口熨燙得好熱,她握緊他的手,在微暗的燈光中注視著他。
靶受到她的注視與回應,韋浪幾乎無法移開目光。
「韋浪……」吉姆出聲。
韋浪分神睨了他一眼。
「你在傻笑。」吉姆說。
韋浪板起臉,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笑得很惡心……」吉姆補充,露出一口白牙。「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信不信我真的會揍你?」韋浪緊咬著唇,嘴邊泄出警告的話語。
「信信信!」吉姆忍著笑,隨即聳聳肩膀。「我不說了。」
這男人翻臉起來還真可怕,連開個玩笑都不行。
「我在預估,這次的沙暴應該還不至于把整個金字塔埋起來,不過我們必須在更強大的沙暴來臨前離開,不然就真的走不了了。」終于,韋浪認真思考現在艱難的處境,並開始在石室的四周搜巡著。
三人瞎子模象般地在行室里模索著。
幾個小時後,他們頹然對視,完全找不出任何可以逃命的地方。
「我再到入口那里查看一下,分頭進行會比較有效率。」吉姆決定回到最初的地方,從頭再找一次。
韋浪點頭之後,吉姆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石室里兩人獨處,韋浪頹然把手電筒往石床上一丟,伸手就攬住喬瑜的細腰。
看得出他臉色凝重,喬瑜在心里思索著,莫非真的要困在這里了?
「真的出不去了嗎?」
韋浪任由她審視著,嘴角綻出一抹微笑,大掌輕撫她臉頰,動作輕柔傳達著他訴不盡的寵愛。
「害怕嗎?」
微乎其微的肌膚之親,她感受起來卻震撼無比,被他觸及的頰,甚至帶來一片熱燙。
「不怕。」喬瑜偏頭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著。
「為什麼?」韋浪微微一笑,對她雙頰上的嫣紅滿意極了。
「因為你。」喬瑜禁不住那擾人的視線,咬了咬唇之後,輕聲的說。
或許是那深邃的目光,帶著隱隱燃燒的火焰,落在她身上彷佛帶來熱度,讓她在夜里倍感溫暖;也或許是意識到兩人沒有明天,所以她不想故作矜持,不願將感情往心里藏……
「不再跟我吵架了?」韋浪深幽的黑瞳中跳躍著幾簇火焰,記憶里浮現她氣到絕艷的嬌顏。
「現在沒什麼事能吵。」她羞澀的垂眼,臉兒熱得快要燒起來,但沒多久又揚眼迎視他眸中的火焰,誰叫他眼里的光芒,是那麼令她迷戀。
「記得我們剛認識時,任何小事都能大吵一番的。」他輕描淡寫的提醒她,雙手不停地輕撫她烏亮的秀發。
喬瑜淺笑,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竟被他記得牢牢的。
「為什麼是我?」如果真的什麼小事都能吵起來,他怎麼還會如此溫柔的看著她?
「因為妳是唯一一個能吵贏我的女人。」粗糙手指滑過她的紅唇,還有那帶著的熊熊眼神,令她全身輕顫不已。
「如果不留住妳,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少了很多樂趣。」他收緊雙臂,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中,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跟我吵架?」她揚起頭,唇邊有著甜笑,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深切的情緒。
「我喜歡。」韋浪大方承認。「我想我大概有被虐癥,喜歡跟妳唇槍舌劍的斗嘴,就算氣得七竅生煙也無妨。」
「生氣的人又不只有你。」喬瑜嘟唇。「你也常惹人家生氣啊!」
「那現在要怎麼辦?」他細細的盯著她看。「妳後悔了嗎?」
她咬了咬唇,只是回視著他的黑眸。
「後悔了嗎?」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他發現沉穩的自己竟有著不確定的心情,著實擔心她給的答案會是否定的。
她搖了搖頭。「不後悔。」
愛情來得那樣突然,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情緒比面子更重要。
「喬瑜……」輕柔的語氣像春風拂過,她覺得自己被催眠了,望著他的眉眼,她絲毫不想移開視線。
火焰在韋浪的眼里燃起,他的目光更加火亮,突然低頭,溫熱的薄唇迅速吻住她。
舌忝吮著她柔女敕的紅唇,直到她發出輕柔的嘆息,他對她施以最煽情的誘惑,霸道地享用她口中的香甜,大手圈住她縴細的身子,狂烈地將她緊摟在懷中。
數不清的快感從他的吻、他的撫觸間如浪濤般洶涌襲來,她全身猛地竄過陣陣酥麻。
她輕吟著,感覺像是被火燙著,嬌小的身軀不自覺扭動,輕輕摩擦他的胸。
韋浪的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原先摟住她的大手突然扶住她肩膀,猛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韋浪……」她昏昏沉沉,不明白他為何情緒突變。詫異抬起頭,她看見他眼中燎燒的火痕。
「要不是因為吉姆在附近,我真想在這里要了妳。」韋浪吻著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因而更加沙啞。
他不願意兩人的第一次,這麼匆促開始又草草結束,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最美麗的回憶。
第一次有了重視對方的想法,他雖訝異卻也欣然接受。
喬瑜垂著頭,臉上有著難掩的羞澀,她依然能清楚感覺到,他熱燙的唇落在她的頸邊、耳邊輕輕啃吻著。
「天啊,妳嘗起來真甜……」韋浪的臉靠在她耳邊,他想停下,他也知道應該要停下,但是……實在很難。
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無視于傷口傳來的些微疼痛,溫柔地將她放倒在偌大石床上,再一次霸道地侵佔她的唇。
韋浪灼熱的身軀在她身上輕輕摩挲著,令喬瑜的心跳更加狂亂。
「你不是說……吉姆在附近嗎?」喬瑜的聲音極小,實際上是全身抖得連話都快說不出口。
她並不害怕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只是他怎麼出爾反爾,一下子又把她壓到石床上去了?
「妳讓我無法控制自己。」韋浪低語,打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讓他印象深刻。
那嫣紅的雙唇,像在等待著某人的親吻,不用說,那一定就是他。
「韋浪,不行啦……」她扭動身軀,逸出口的聲音又嬌又甜,完全沒有先前的潑辣,反而加速他狂野的侵略。
他當然知道不行,他只是……情難自禁。
韋浪深深呼吸幾下,召回理智,提醒自己──唯有長久的等待,才能夠得到甜美的果實。他決定要讓她享受最極致的歡愉,目前只有克制自己幾乎潰堤的,縱使那樣的渴望令他十分難受。
他擁著她,讓她躺在自己胸前,薄唇親吻她的發,那模樣好不寵愛。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妳離開這里。」
「嗯。」她點頭應允,對他完全的信賴。
寬厚的胸膛溫暖極了,她傾听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能夠就這麼跟他相擁一輩子,她就是死也甘願。
此刻的相擁,象征兩人更深刻的期許,他們心知肚明,對方就是此生相屬的伴侶。
吉姆一回來,就看到兩人相擁的畫面,還一起偎在石床上睡得香甜。
「喂!你們兩個可以再惡心一點。」他找出口找得焦頭爛額,這兩人竟然在床上鬼混?!
吉姆突如其來的聲響將喬瑜驚醒,畢竟是女人,她馬上從韋浪的胸前移開。
韋浪則睨了吉姆一眼,從容不迫的坐起身。
「累了,打個盹。」韋浪故意伸了伸懶腰,黑眸覷了小女人一眼,呵!她的臉皮還真薄,跑得還真快。
「情況如何?」
吉姆搖搖頭,難得的挫敗全寫在臉上。
「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現在出口又被封住,搞不好真要在這里關上一輩子了。」吉姆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瓜相。
韋浪擰眉細思,總覺得他們忽略了些重要的細節。
首先是金字塔的位置──
這個地方每逢到了六、七月,就會遭遇狂沙侵襲,所有東西都會遭到掩埋,奇怪的是,建造大型金字塔花費的時間,少說絕對會超過一年,建造者是如何閃過這一年一度的大沙暴?
第二是他口袋里的迷你金字塔,它的存在必定有某種意義,只是他還沒發現其中的奧妙。
「先休息一下,把手電筒關掉,保留一些電力。」韋浪對吉姆說著。
吉姆听話的在石床上坐下,並關上手電筒。
「你們感覺到了嗎?」喬瑜在黑暗中輕聲問著。
「感覺到什麼?」兩個男人齊聲問道。
「剛剛石床動了一下。」喬瑜撫著石床,黑暗里柳眉輕挑。「吉姆坐上來的時候,石床有微微下沉,很輕微,但是我感覺到了。」
「我也是。」經喬瑜提醒,韋浪這才猛然覺醒。「我們找了半天,搞不好機關就在這石床上。」
「大家找找看,是不是吉姆踫到了什麼機關……」喬瑜的聲音中難掩興奮的情緒。
吉姆率先打開手電筒,三人起身更仔細的在石床上模索,果然在內側發現一個既長且大的凹槽。
「石床本是用來放置石棺的,所以……」韋浪皺眉,繞著石床默默地沉思。
「但這跟石床下沉有什麼關系呢?」喬瑜疑惑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凹槽就是用來置放石棺的地方?」不愧是共事多年的好伙伴,吉姆一下子就猜出韋浪的心思。
「我想應該是重量不足。」他笑了起來。「不如這樣,我們三人先一起站到凹槽里,看看會發生什麼事?」
見兩人的臉上浮現猶疑,韋浪又笑道。「不用擔心,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其它的方法啊!」
奇跡果然發生了,就在三人踏入凹槽的一剎那,石床明顯地震動了一下,之後便直往下沉,原本緊閉的後側石牆竟出現一條明亮的通道,那突來的光線,讓三人的眼楮一時適應不了。
「找到出口了。」
眼前的景象著實令人感到吃驚,通道兩側都刻有眼鏡蛇的圖像標志,看來栩栩如生、十分精巧。
「興建這座金字塔的人,應是事先將外部蓋好,然後當沙暴來襲時,再進入金字塔內完成內部的工程,並事先築好通道以方便工人進出,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條通道,一定能帶我們離開這座金字塔。」
喬瑜崇拜地望著韋浪,她愈來愈佩服這位尋寶世家的傳人,這金字塔的秘密,單憑他一人就全部模透了。
聞言,吉姆的眼楮頓時一亮,精神也全來了,他率先跳下石床往通道內跑去。
「已經找到出口了,你們還不快走?」吉姆面露喜色,揮著手叫他們快點跟上。
此時的韋浪不言反笑,因為他還意外地在石床下發現一個錐型凹槽,大小正好與口袋中的金字塔相符。
他將口袋里的迷你金字塔拿出來,朝著兩人晃了晃。
「還有個謎題沒解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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