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推開浴室的門,一陣熱氣彌漫,「奇怪,怎麼像有人剛洗過澡的樣子?」
主臥室的浴室很大,左側在不透明的海景圖案浴簾後的是去一半空間的按摩浴池,右側則是馬桶,再來就是用霧沙玻璃門隔起的沐浴室,至于洗手台則在浴室門口的正前方。一入門就可看到金色雕花邊的橢圓形鏡子。
沈茵正在沐浴間洗澡,透過玻璃門隱約可以瞧見她姣好的身材。
熱水緩緩地從她頭上沖刷下來,一頭及肩的黑亮短發經熱水的舒緩,沒了平口的任性,服帖柔順的勾勒出她曲線優美的頸子。
「咦?」她警戒的四處張望,甚至拉開玻璃門探了探外頭,看沒有異狀後才關上門。「怎麼覺得有人在看?」
不是她多心。她真的感覺有雙眼一直在看著她。那感覺很怪,就像自己是別人的獵物一樣,充滿被掠奪的危險,但是她不管這麼多,反正進來了這麼久也沒事。
因為沒了戒心,她開始生氣地罵起蔡襄,「可惡的死變態!」
她使勁的搓著身上被他踫過的地方,沒有搓到紅起來,她就不停止。一想到他那令人作惡、不知踫過多少女人的魔手,曾在她身上亂模,她就心的想吐。尤其是他那雙邪惡的髒眼,竟敢在大庭廣下死盯著她的身材,活像一只沒吃過女人的餓狼。
那變態的眼神,就像正在用眼光剝她的衣服,那時她真有股挖掉他眼珠的沖動。但這也太便宜他了,所以她選擇另一個更能讓他生不如死的手段。
像那種人渣。有「能力」一天就有可能殘害婦女同胞,所以,她認為最好的解決之道,就是用那根冰針。
冰針的作用是什麼?答案就是一讓他不能人道!哈哈哈!
別怪她殘忍,實在是她非常厭惡像蔡襄那種寡廉鮮恥,專門殘害女人的男性廢物!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麼傷害婦女同胞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永垂不朽」。
只要想到他要「辦事」時。臉上那種愕、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就覺得渾身舒暢,每個細胞都想大笑,可惜她只有一張嘴,不伏連十里外都能知道她的快樂。
不過,這樣對秦莉好像有點不公平,因為她是蔡襄的情婦。對一個不能「行動」的男人而言,要情婦做什麼?說不定她會被打人冷宮呢!但是想歸想,沈茵臉上卻沒有一絲對不起秦莉的神情,反而有股竊喜的笑意。
她好心情的高聲唱起歌。推開泛滿水滴的霧花玻璃門,雙頰帶著沐浴後的紅潤,朝著按摩浴白走去。
就在她推開玻璃門的瞬間。隔著按摩浴白的浴簾,原本被揭開的部分隨即被放了下來。盞住簾後一雙虎視眈眈的眼。
「呼!」沈茵伸了一個懶腰,瞥見鏡子里的自己。
「難怪同睡了這麼久還沒被怎樣,這種身材誰會感‘性’」?你也太沒用了吧!」她不客氣地指著鏡中的自己,「女人,有時候應該由你主動,你呀,快想想一些有魅力的姿勢好誘惑他吧。」
說做就做,她開始在鏡子前擺出各種妖嬌撩人的姿勢。
一會兒嘟著紅艷嬌女敕的櫻桃小嘴,眨著晶瑩的明眸,風情萬種地挑逗著;一會兒扭腰擺臀的大跳艷舞,顯示勻稱的身材;一會兒又用手從性感的鎖骨一路往下滑,順著完美的曲線流連,短短幾分鐘內已換了數十種不同的姿勢。
「做得真不錯?」她喘著氣,稱贊自己。
「不過這還真累人。才幾分鐘就讓我快癱了。唉!我還是不適合做這種勾引男人的事。算了,我放棄,反正當一輩子的處女也很好,說不定死後還能上帝贊揚呢!」她被自己的話逗笑,銀鈴似的笑聲回蕩在浴室里,煞是悅耳。
但是另一個不該出現的低沉迷人笑聲卻讓她嚇了一跳,警覺地止住笑。
「我敢說這絕對不是我的笑聲。」她有些發毛的拍拍胸脯壯膽,「也不可能是那種東西,我八字重,它們看了也會怕。」話雖如此,但她發抖的聲音卻泄漏了她的懼意。
她緩慢地走到簾子前,一手拿著牙刷當武器,另一手顫抖的伸向簾子。
她屏著氣,猛然一拉——
「怎麼是你?!」她驚嚇的張大嘴,牙刷也掉到地上,「你怎麼會在這兒?」高八度的尖銳嗓音不知道是怒氣或是訝異。
「我不能在這兒嗎?相信你應該還沒忘記,這是‘我們的’房間,也就是說這里是‘我們的’浴室。」林洛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她困難地咽了口口水,只見他一雙手臂放在浴白邊,精壯寬闊的胸膛半在空氣里,腰以下隱沒在水中,若隱若現的男性曲線引人遐思。
察覺到他的目光,她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呀!」她連忙扯下一旁的浴巾遮在身前,「你不要臉了偷看我洗澡!」她臉紅得像可以滴出血。
「我偷看你洗澡?」林洛霆揚起一道眉,「若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夫妻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容,令她心髒漏跳了幾拍。「你不用遮了,該看及不該看的早就全刻在我腦子里了,而且……」他看了眼鏡子,「你不是想勾引我嗎?剛剛看你做了那麼多動作,還滿不錯的,我全都喜歡。」
他一臉的自在從容,全然看不出有何不對勁,但他內心激起的洶涌波濤,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的心跳得飛快,快到他怕它會跳出來,他的皮膚是多麼熾熟,熱到他幾乎以為浴白內的熱水都快沸騰、蒸發了。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她。
他有看到?天呀!他的話就像顆炸彈,炸得沈茵體溫倏地升高,全身呈現誘人的粉紅色,她恨不得馬上消失,不用這麼丟人的面對他。
但他像沒發現她的不自在,一直緊瞅著她。
她從不知道,他也會有這麼邪惡的眼神。
那種像要把她下肚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道美味佳肴,在他這種目光下,她更加抓緊唯一可以蔽體的浴巾。
說真的,她並不討厭他的眼光,他不像蔡襄那樣讓她厭惡的想吐,反而還讓她有身為女人的驕傲……等一下!她在想什麼!她現在可是沒穿衣服呀!
沈茵羞赧地轉身,準備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向門口。
一沒想到林洛霆的動作更快,毫無預警的站起身,在她轉身還未踏出腳步時拉住她的手,修長的雙腳跟著跨出浴白,大手輕輕的一使勁,她便往他身上跌去,毛巾翩然落地,他另一手順勢箝住她的腰,所有動作在五秒鐘之內完成。
「霆……」她眨著朦朧的雙眼,白淨的小手緊摟著他。任由他把她打橫抱起。
林洛霆抱著她走出浴室,濕答答的大腳印子落在墨綠色的長毛地毯上,從浴室門口一路到雙人大床邊。
他把她放到柔軟的床上,低頭審視著屆于自己的美麗胴體,跟著他也覆了上去。
他先以細密的吻,一個接一個的吻遍她泛紅的小臉,然後轉移陣地,攻向她微的唇;那兩片比玫瑰花瓣還柔軟的唇,叫他深深沉迷,就好比用花釀成的酒,淺酌一口就使人永遠醉戀于它。
「讓我好好品嘗你。」他輕嚙著她的耳垂,繼而吻向她性感的鎖骨。
「霆,我有告訴你,我好愛你嗎?」她因他的親吻而嚶嚀出聲。
「我知道。」他含住她胸前盛開的花朵,引起她一聲嬌喘。
「霆,太陽都還沒下……」未完的「山」字隱沒在他的口中。
「我愛你。」他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利用一連串火熱的親吻,褪去她的羞怯。
兩道互相糾纏的影子,被日光拉長,落在墨綠的長毛地毯上。滴在地毯上的水漬不知是因屋內不斷上升的溫度,或是因太陽的熱力使然,緩慢的漸漸蒸發,伴著從浴室溢出的水氣,一起彌漫在空氣中,一對有情人在亙古的旋律中,真正的屬于彼此。
★★★
林洛霆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企劃書,思考著與左氏企業合作的利弊。
他們提出這個共同投資計劃,條件還算優厚,整體來看滿吸引人的,不過……
「汀娜,進來一下。」他打內線叫汀娜,引起坐在旁邊的沈茵注意。
隨即有人敲門,經過他準許後,汀娜開門走進來。
「請問總裁有什麼事?」口吻很公式化。但她愛慕的眼光毫不避諱地黏在林洛霆身上,全然不在意沙發那兒傳來殺人似的眼光。
「去查查左氏最近的財務狀況,還有企劃書中提及的觀光地區,共有幾家性質相同或不同的飯店。」他必須清楚風險,值得投資並不一定就會賺錢,有些公司會故意以優厚利益來募集資金,然後再惡意倒閉,不謹慎是不行的。
「是。」汀娜退出辦公室。
「她干嘛整天一雙跟繞著你打轉?」沈茵走到他身旁,搶走他手中的茶,一仰而盡。
「咦,我好像聞到一股很濃的酸味喔。」林洛霆笑摟住她,讓她坐在他腿上。輕吻著她的粉頰,「你吃醋啦?」
「對!我就是吃醋!」她坦承,並且凶悍的瞪著他。「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讓我發現你對她起了男女感情,看我怎麼對付你!」
「喔,敢問娘子要如何對付我呀?」他感興的挑問道。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她邪邪的一笑,「萬年綠龜!」
「你敢?」他笑得詭異。
「有何不敢?」她輕哼一聲,下巴抬得高高的。
「那你大可放心,我永違不會對你以外的人起男女之情;不過……」他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看得她毛骨悚然。
「不過什麼?」她沒耐心的追問。
「不過我要懲罰你。」他伸出手呵她的癢,她像條毛毛蟲一直動,直到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他才收回手。「好了,我保證完了,換你。」
「換我什麼?」她故意裝作听不懂他的話。
「以為裝傻就能沒事?」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不用了。」她輕啄下他的薄唇,「我永遠不會對你有異心。」
他隨即深深吻住她,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相纏的唇舌才不舍的分開。
「我去休息室玩電動了。」她在他臉上啵一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電動,走進休息室。她知道她在這里他一定會分心,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才關休息室的門,電話就跟著響起,沈茵接起電話,納悶著會是誰。
「喂,洛霆還在忙喔,請你等一下再打來。」
「嗨,小美人,還記得我嗎?」輕浮的男音伴著令人不耐的笑聲傳來。
「是你呀,小蔡。」她暗咬銀牙。努力不讓髒話說出口。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蔡襄話中有著明顯的敷衍,「那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記得啊。」真心!她忍著把電話掛掉的沖動,繼續說︰「你是要今天嗎?」
「嗯,你先拿與左氏企業合作的那份企劃書給我看。」
「可是剛剛洛霆已經拿給秘書了。」她裝成很惋惜,臉上有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那你總有听到他們討論的內容吧?」
「一點點。」奇怪,他怎麼知道企劃書的事?就算他是左氏的員工好了,他又怎麼會知道她有听到?除非……
「你十分鐘後再打來好嗎?洛霆在叫我了。」說完,她隨即掛掉電話。
她快速的搜查房間有可能裝竊听器的地方,搜完休息室換搜辦公室。看得林洛霆直感奇怪,只是他並未多問。
在仔細的尋找後,她並未找到竊听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內賊!
知道和左氏企業合作企劃書和她听到內容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洛霆,他們都不可能,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剩下的那個人。
但是討論的內容那個人不是應該更清楚嗎?蔡襄干嘛問她?莫非他在試探她?
有可能。自從和她見面後,他就無緣無故的失去男性雄風,再加上那人一定會跟他她有多奸詐,難保他不會听信而懷疑她。
這麼說,她等會就不能騙蔡襄羅?以後也只能乖乖的說出秘密嗎?
嘿嘿!他們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她可是魔女沈茵!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冥想,低咒一聲,她起電話,「喂,我是沈茵。」
「是我,小蔡。」
「你要我說剛才他們談的企劃內容嗎?」
「對。」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茵到底是只小綿羊?還是披著羊皮的狼?
「其實我只知道一些,洛霆說他還要再觀察左氏的財務狀況,並了解合作投資地點的觀光情況。」她把所知道的全說出。
「好,很好。」他所謂的好,不是指她說的內容,而是沈茵真如他所想的,是一只小綿羊。還是秦莉說得對,他早就懷疑那個人了。要不是有利用價值,他早翻臉了。
「茵茵,下次再一起去喝咖啡吧,順便把我要的重要資料拿給我。」他的重點在後面那句話,至于一起喝咖啡?算了吧。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搞的,自從上次和她喝完咖啡就突然變得「不能」,原本他懷疑是那家店有問題,但他去檢查後,並沒發現有可疑之處。對于這種結果,他也只能氣在心里,自認倒楣。他總不能到處去問︰「是不是你讓我不能人道的?」
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丟臉的事!
「好呀。」她是真的想和他去喝咖啡,因為之前她從未使用過冰針,她很想知道,在中了冰針後,若看到噴火美女,會是一張怎樣的「屎臉」。「那下次見羅,拜拜。」她隨即掛所電話。
她看了看牆上的鐘,「中午啦,這麼快,吃午飯嗲!」
翩然的身影快樂地離開休息室,去找她的親親老公吃午飯去了。
休息室的門一關,她滿臉笑意的迎向張開手臂等她的林洛霆,心里暗笑著臨走前瞥了眼停了的電話錄音帶。
★★★
沈茵興奮的逛著布女圭女圭店,身邊沒有撲克牌臉干擾真好。
上次和蔡襄講完電話後,她為了能夠方便和他聯絡,也為了能夠透透氣,便趁著午餐時間和林洛霆商量,每個禮拜一下午,她可以單獨去逛街。
滿室的布女圭女圭,每一個看起來都那麼可愛,但最吸引她的是一只海藍色的大鯨魚,足足有一個人那麼大。她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時林家剛搬來,有一次他們兩家人一起去海邊,頑皮的她在沙灘上不小心跌倒,是林洛霆護著她,她才免于受傷,可是林洛霆卻因此流了很多血,而害他受傷又讓她落淚的罪魁禍首。是一個很漂亮的淡藍色貝殼;她已經用強化透明玻璃把它真空密封起來,就放在她的梳妝台上。她永遠也忘不了他護在她身下的那一幕,也忘不了他胸膛上那個貝殼印子。
他們的初夜,她在他懷里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那個傷痕,當時他還笑笑的說那是他為她下的愛的見證,害得她又心疼又亂感動一把的。
「好吧,把這只鯨魚買回家和貝殼作伴。」她高興的抱著大鯨魚走至櫃台付帳。
「小姐,這只玩偶要多少?」希望不要太貴才好,她身上只有兩千塊。
「三千五。」櫃台小姐親切的笑著回答。
她咋舌,「怎麼這麼貴?」
「這是從日本進口的,而且這是最後一只了。」
「那好吧。」沈茵拿出一張金卡,那是林洛霆辦給她的,她從沒有用過,因為她認為自己有工作,又有能力賺錢,不想因為結婚,生活就全仰賴老公。她不否認她有些大女人主義,但一到林洛霆面前,她可就是個十足的小女人了。
刷完卡後,她滿足的抱著大鯨魚走在街上。
「Da—Ia—la。中意他、中意他,他的步伐,讓我的世界,起了大變化,「她哼著新學的歌曲,磨蹭著鯨魚的柔軟,「Da—la—di—La,中意他、中意他,他的胡碴,幻想一個家,為他生一個胖女圭女圭!」抱高鯨魚,她邊唱邊轉圈,嘴角的笑意燦爛的引人注目。
不去理會路人的目光,她依舊哼著歌,開心的抱著大鯨魚跳舞;在幸福的感覺下,她不自覺地伸手溫柔的撫著肚子。
這個月還沒來,說不定……嘿嘿嘿!
倏地,一抹黑影閃進前頭的小巷子里,吸引了她的注意。原本她不想多管閑事的,但那人影是隨著一位老太太走進巷子里,鬼鬼祟祟偷偷模模,絕非善類。平常她就很有正義感,現下看到老太太有危險,當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著進了小巷子,只是沒想到她沒看到老太太被人威脅的畫面,反而是自己個男人給架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她冷靜的抬高頭。心中恨恨的咒了罵聲︰可惡!她上當了!
抓住她的人想必是那道黑影,但那位老太太呢?她冷跟四處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自陰影處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了,沈茵。」來人露出個令人發顫的冷笑。
「原來是你,秦莉。」
「說實話,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可惜你還有利用價。」秦莉嫉妒的盯著她毫不畏懼的小臉,氣憤她越發動人的美貌。「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讓男人都迷戀你?」包括她最愛的男人,林洛霆!
對林洛霆,她從沒放棄,又愛又恨的心情糾葛她多年,無奈他只愛沈茵。而她的金主蔡襄,她也不想放棄,可是他竟然也喜歡上沈茵。她恨!恨她愛的男人,更恨男人喜歡的女人,沈茵!
「哪有什麼妖術?神經病!」後頭那個笨蛋竟然把她兩手綁在一起?她輕輕松松就能掙開。「你這幾年是怎樣過的?」她好奇的問道,但目的是轉移秦莉的注意。
「都是你!都是你!」秦莉像發了瘋似的掐住她的脖子。
「有話慢慢說,你這麼漂亮,生氣就不好看了。」沈茵勉強用一口氣出,小臉因缺氧而漲紅。
秦莉松開手,目光似想殺了她般的瞪著她,「你知道我是怎麼被那個人虐待嗎?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受到那樣的對待?」
笑話!那個人不是她拜托她老爸特別找的嗎?活該自己害人不成反被害,能怪誰?不過看她這麼可憐,而且好像精神有問題的樣子。還是幾句好話吧。
「真可憐,像你這種美女竟然讓那種人渣糟蹋!」她的是實話,雖然秦莉活該自作自受,但她最討厭那種專門殘害婦女的變態敗類。
秦莉以狐疑的眼神看著她,「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告訴你,那種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不過沒關系,如果你放了我,同時改過向善,我會叫洛霆幫你懲罰那個爛人的。」她肚子里可能已經有小寶寶了,總要慈善一點。免得小寶寶受胎教影響而學壞了。
秦莉的內心開始動搖,她不知道是要繼續幫助蔡襄,還是該相信沈茵的話?
這次抓沈茵並未經過蔡襄同意,她只是純粹想教訓她,因為她覺得蔡襄好像對她厭倦了,卻對沈茵感興趣,這讓她想起十幾年前的屈辱。新仇加上舊恨,她一氣就雇殺手引沈茵來這,但她不能殺她,因為蔡襄還等她拿給他重要資料,而自己又賴著他過日子。他一倒。她優渥的生活就沒了。
「你有什麼陰謀?不然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她還是有些疑慮。
「我哪會有什麼陰謀?」沈茵好笑的看著她。沒想到難得大發慈悲還懷疑,真是沒辜負她「魔女」的封號。
「哼!我不相信。」秦莉朝抓住她的男人使個眼神,他便出手往沈茵的肚子打去。
「停!你要做什麼?」沈茵嚇得花容失色,一想到月復中的小寶寶,她竟忘了反擊,還好那個男人及時住手。
「快說,你有何陰謀?」見她不答,秦莉示意他繼續。
「不要!會傷到寶寶!」沈茵一時情急月兌口而出,隨即想到秦莉還愛著林洛霆。小嘴趕緊閉上,免得刺激到她。
「寶寶?你懷孕了?」果然,秦莉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樣。「是林洛霆的?」
「沒有,你听錯了。」希望她別再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呀!
「只要有可能,我就不準!給我打!狠狠的打她肚子!」秦莉發了瘋似的尖叫。
幾乎是在同時,沈茵猛然朝後頭的男人用力一踢,並用手環上水晶內的冰針射他,男人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往前倒下。那是麻醉劑,一針便足以令一個大男人昏迷三小時。
轉過身,她準備也對秦莉射針,意外的看見她早已躺下,顯然是有人幫了她。
沈茵上前模了模秦莉的脖子,了然的站直身,朝巷口喊道︰「別躲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是他派你來的吧?」
一個窈窕的人影背著光,從巷口走了過來,「被你發現了,真不好玩。」
「我就知道是你,季竹湘!」沈茵眯眼瞪著她,當她生氣時總是連名帶姓的叫人。
「好嘛、好嘛,我會告訴你的啦,別生氣。」她陪著笑,拉著她走出巷子。
她拉著她來到一家咖啡店,沈茵一看到這家店,便懷疑的挑高秀氣的眉。
「你怎麼知道這家店?莫非……」
「對,我知道你整蔡襄的事,我不否認我在場。」季竹湘很坦白的笑了笑。和她一起坐了下來。
「好啊,原來你跟蹤我那麼久了,說!是不是他派你來的?」生氣歸生氣,她還是點了咖啡和一塊起司蛋糕。
「真聰明,其實他早就知道我們在他公司工作的事了。」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沈茵有些錯愕。她以為他還不知道,而任務只是湊巧。
「不清楚。我只知道,上次你打電話告訴我你要單獨出任務時,他就已經知道了,可能他之前就知道了吧。」季竹湘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知道了也不關她的事。
「什麼?他那時就知道了?」
「那天你‘惡意’掛掉電話五分鐘後,他就打來了,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了,之所以要你保護他,是為了讓你能隨時在他身邊,他好保護你,然後他又給我任務,就是暗中保護你。」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不知情的在他面前出糗。」想起他似笑非笑的臉,沈茵氣惱的猛灌一口咖啡。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叫我不要說的。」季竹湘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開玩笑!要是讓茵茵知道她是故意不和她,目的只是為了看好戲,肯定會被她整得很慘。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要看好戲的樣子?」
「才沒有!我是你的好朋友,怎麼會這麼惡劣?你要相信我的清白。」她乞求的眼神惹得沈茵一陣笑。
「服了你了。」沈茵拍拍她的臉頰,「你這樣子像極了洛霆的拜把兄弟。說真的,介紹給你要不要?他很帥又很多金喔!」
「不用了。」季竹湘喝口咖啡,「你不想想怎麼整回你老公嗎?」改變危險話題才是上上之策。
「當然要!」沈茵咬著蛋糕,雙跟骨碌碌的轉著,忽然眼楮一亮,拉住季竹湘,「你先陪我去一趟婦產科,等確定了再說。」
听到這話。季竹湘含在嘴里的咖啡馬上噴了出來,「你要去墮胎?」她震驚的看著好友。
不行!這怎麼可以!她還指望茵茵生個小孩,讓她過過干媽的癮呢!
「你千萬不能去墮胎,墮胎後遺癥很多,萬一不小心手術失敗怎麼辦?」這不是在嚇唬她,墮胎確實很危險。
「誰跟你說我要去墮胎了?」沈茵奇怪的看著她,「拜托,我雖說要整他,但也不會拿我的寶寶開玩笑。」她雖然是出了名的魔女,但她還知道什麼玩笑可以開,什麼不可以開。
「那你的意思是?」季竹湘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還不確定是否真的懷孕了,所以要去檢查。至于如何整他,等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她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里。
「原來如此,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呀。」季竹湘一口氣吃掉蛋糕、喝完咖啡,抱起沈茵的鯨魚玩偶,拉起她往外走。
看來只好點再讓洛霆看這只鯨魚了。沈茵可惜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