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菁菁突然覺的下雨了,一滴兩滴三滴的水落在她光果的胸脯上,抬頭一看,他竟然哭了……一個冒冒失失跑出來強索她的身她的吻的大男人竟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要不是他崩潰的眼淚,在激情靈氣環伺的強大威力下,他們很可能已經……不保純潔之身了。「你哭什麼呀,搞清楚,我被你欺負都沒哭,你倒是先哭了!」她急急推開他,尷尬又腦怒的踏出浴盆,抽了條大毛巾,緊緊的把自己包起來,並跟他保持遠遠的距離。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從一進你店里就很想哭,剛剛……一直忍著,現在受不了了……嗚嗚嗚……」瞧他嚎啕大哭的模樣,淚水鼻涕如火山爆發似的四處噴發。
褚豐也急著從檜木浴盆跳出來,一身濕淋淋的走到角落哭泣,那股強大的沮喪排山倒海而來,讓他這個鐵錚錚的漢子也抵擋不住,怎麼會這樣,真是見鬼了!
他提起濕袖子胡亂的抹了眼淚鼻涕,十足的孩子模樣。
她躲進空心透明磚浴室里,邊穿上衣服邊听著他鬼哭神號的聲音,心里一面納悶著,這「激情靈藥」難道有這麼強的副作用?完事之後會像他一樣哭的如喪考妣?
那不就失敗了嗎?
她帶點懊惱的蹲在浴室角落,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才調制好的催情香「激情靈藥」怎會有如此的失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會不會是水的比例太多了,還是茉莉花精油太多了?
她陷入了問題的泥淖中,非常認頁的煩惱著,剛才發生了那樣重大的事情她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連那個哭得驚天動地的男人對她的輕薄,好像也不是這麼在乎了,她現在只關心她的精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穿好衣服,她走到工作台邊,拿起剛剛那一管她調制好的精油,對著頂上的光線瞧,一雙眉頭擰的緊,嘴里喃喃念著。
「唉,你呀,」她咬著下唇,鳳眼挑的高高的,很認真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哭的差不多的他,「你……你是聞到味道想哭,還是……吻、吻了我之後想哭。」她必須要把這個誤差的先後順序搞清楚。
褚豐听到她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抹了最後一坨鼻涕,訥訥地看向她,看著她的及陵長發濕濕幾撮貼在淨白無瑕的臉蛋上。
「嗯……我?我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進你這里就……就很想哭……」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了,好不容易平息的淚又要奪眶而出了。
「好好好,我拜托你停一下不要再哭了,你一直哭,我要怎麼調好我的精油呀,你剛剛非禮我,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哩,好了,不、要、哭、了!」郁菁菁提高了音量,豪氣干雲,她的口氣真的讓褚豐震懾到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試圖鎮定,「好嘛,我,我不哭就是了。」
「認真一點不是很好嘛,」菁菁瞪了他一眼,像個老師在責怪學生,「說,為什麼你一進來就想哭?」
褚豐愣愣的起身,緩緩地走到菁菁身旁,然後在她身上聞嗅著,這動作讓菁菁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哪里不對勁了?」
「你身上的味道,我小時候聞過……」他坐了下來,神情幽忽忽的飄到了,一十前的飛機上,飛機失事前他在機艙里曾經合過這個味道的,那是一種清新的女乃香和花香的神秘味道。
「你小時候?」一陣青天霹靂的怵然閃進菁菁的心里。
「然後,飛機著火了,我的爸爸媽媽死了……我受傷了……」
听他這麼一說,菁菁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渾身不住地顫抖著,「你,你再說清楚一點,你說你小時候遇過空難?」
「對,二十年前的一場空難,我是那個死里逃生的其中一個小孩。」他肯定的看著菁菁,察覺到她激動的反應。
「怎麼這麼巧,我……我也是!」菁菁顫抖著指向他。
「你也是那場空難的生還者之一?!」褚豐也撼呆了。
「我的爸爸媽媽也在那場空難中……罹難了……」說到傷心的往事,她也陷入了悲傷的情緒里。
「喔,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對……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的事。」
她嘆了一口長長的氣,「都過去的事了,傷心也沒有用。」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仿佛陷入了時光倒流的復雜情境中,那靜默的一刻,花房的迷迭香正在靜靜的綻放,滲著絲絲的幽微,在空氣中漂移,竄入鼻息,在血液里流竄著,分送到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里,漸漸狀大。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噤口,訥訥的。
「你……你先說!」褚豐本來是希望她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他剛才那一副歪種的樣子,要是讓道上的兄弟和商場上的對手知道了,可真是丟臉丟大了,他還要在黑白兩道做人呀,做個叱吒風雲的褚老大呀。
「你……你先說!」菁菁是想再弄清楚一點,他對味道的反應為什麼超乎常人的強烈,這可關系到她的香氣事業呀。
雖然他們相識的過程老是那樣的……尷尬。
「還是小姐優先好了。」他紳士般伸出有禮的手勢。
見他如此堅持,她也就不再跟他客氣了,「你說你小時候聞過我身上的味道?」思緒不覺飄回二十年前,飛機失事時怵目驚心的場景,當時她一個人在洗手間,肚子很痛,一陣劇烈的撞擊,她昏過去了。
她記得被救難人員從機上救出來時,周身彌漫著令人做嘔的焦尸味和汽油味,摻雜著深層的恐懼,從此以後,她不能忍受臭味,因為那味道,總讓她不自覺的悲傷。
菁菁的媽媽是個時尚女人,喜歡搜集香水,所以菁菁從小身上總是香噴噴的,也都是媽媽的杰作。
她後來選擇當香療師,冥冥中也有思念媽媽的意義在。
他說他聞過她身上的香氣,說不定,他們兩個在二十年前就見過面了。
「對呀,我從一進你店里,就有很想……很想哭的感覺,可是又不能哭,又找廁所找到你這里來,你這里的味道又跟前面的不一樣,又……不小心看到你……」
「繼續呀!你看到我,身體開始有什麼反應?」褚豐說到重點,她迫不及待趁機追問。
「這……」這個問題很尷尬,很難回答吧,而且他無緣無故看了人家的身體還親了人家,這樣失禮的事他從來沒干過。「……我,就很熱呀,心跳的很快呀,看到你……這麼美,就……」
「就很想……」問到這里,菁菁才猛然想起自己就是那個差點被非禮的實驗品,不覺住口了,想到那個吻,她的臉瞬間羞紅了。
「我……我會負責的,真的,我從來不會這樣對待女人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對,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他媽的哪根筋不對了,他從來不輕褻的。
因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缺陷被別的女人看到。
大難不死後,他就有一堆莫名奇妙的癥頭,每到月圓前後的日子,他就睡不著,變得多愁善感,愛哭,但是在現實生活中,他必須是鐵錚錚的、精明果決的褚氏企業總裁,怎麼能像個娘兒們愛哭,要是被知道了,怎麼帶人!
所以,他除了葛霸和大條之外,就沒有朋友了,連女朋友都不敢交,因為他怕自己的弱點泄了底,會被女人看不起。
「負責?!」她倒還沒想到這里,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你拿什麼負責呀,我的初吻……我……」她狀似嬌羞又生氣,踩了跺腳,氣得不想看他。
她那嬌羞的模樣,讓褚豐看呆了,他很想說「那我就發你好了」,但隨即一想,不成呀,人家憑什麼要嫁給他。
「我……你只要開口,需要什麼,只要我能力辦得到,我一定幫你做到。」
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燒杯,專心研究了起來。
看到她專注的神情,他笨得也忘了要說什麼,「哈——啾!」他打了一個大噴涕,提醒他現在的一身濕。
菁菁擰著眉,拿了一個噴霧器在往空中噴射,霧白白的水花在空氣中傳來一陣輕爽的涼。
「你的衣服濕了,要趕快換掉!」她的聲音冷冷的,但卻不是無情的。
「謝謝你的提醒,你想清楚了嗎?你要多少錢,我可以賠你。」他剛才想了想,用錢來解決這個問題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他話才說完,菁菁那一道銳利的目光襯著她的凌厲劍眉一場,直勾勾的射向他,射得他還真不自在,她生氣了嗎?他哪里又說錯了?
「唉,你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喔,我的……是無價的。」菁菁有一種被屈辱的感覺。
「你的什麼是無價的?」豐有听沒有懂。
「你!」菁菁快被這個大笨蛋給氣死,但要怎麼解釋呢?她到底該給人家一個答案呀,可她說不出口。
她不說話了,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想著今天所發生的荒謬劇情,她不想再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了,可是心底卻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聲音,悄悄地攔著她。
她不想讓他走開,雖然他老是說錯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出趕他走的話。
「你……生氣?」他戒慎恐懼的試探著。
「對,我生氣了,而且非常非常生氣,氣死了氣炸了氣氣氣……氣瘋了。」
听她一連串氣極敗壞的字眼,但她的表情卻可愛的不得了,讓他很想笑,卻又必須壓抑著。
「不要生氣啦,我跟你賠罪嘛!」他差點要趴下去給她當馬騎了,可是他卻轉身撿了一朵落在地上的太陽花插在耳際上。
「不用,我……」菁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你笑了,哈哈。」詭計得逞,不過倒是很驚訝自己怎麼會使出這一招,他從前真的沒干過逗女生笑這檔事,從來只有葛霸和大條逗他笑的。
「唉,你很無聊耶。」菁菁失笑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用的啦,我還是很生氣。」
「厚,不要這樣小心眼嘛,要不我……我……」他急中生智,想了一招,「你等一下,等我一下喔。」
說完他就沖到透明磚浴室去了,不時還從里頭傳出「等一下喔!」的話。
這時後,花房的門開了,葛霸和大條和麻花推門進來,進來找去上廁所無故失蹤的褚豐。
「菁菁姐,對不起,我知道你在工作的時候不能打擾你,可是有一個人……他……」店員麻花說著說著,被眼前的一副春光給驚住了嘴,僵在半空中的嘴張的老大。
不止麻花,連站在一旁的葛霸和大條和菁菁都被褚豐的行為給嚇到了。
他月兌光了衣服,抽了掛簾的薄紗,披在身上,然後從浴室後面沖了出來,他他他打算犧牲色相,來個果奔娛親嗎?
「褚……大……」葛霸看到,想阻止已經來不急了,話到半空中,化成縷縷的驚嘆號,無言的飄在空中。
「啦啦啦啦……」褚豐像超人一樣從浴室一躍而出,舞著飛揚的薄紗,正為自己想出的絕妙好計自得時,萬萬沒想到卻冒出這此工來,他這下也不知如何對應的僵愣在原地。
這時,空氣中像灑了凝固劑似的,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老大!」要不是大條一聲失控的大叫,大家可能還會一直僵持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同聲一氣的大叫一聲,他又閃又躲又游又跳的奔進了浴室,留下花房兀自處在驚駭中的其他人。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听到外頭傳來兩個女生放聲大笑的聲音,那仿佛是放開心懷的笑,沒遮攔,毫不矯情的笑,他隨手拿了她剛剛擦過的浴巾包住身體,蹲在地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尷尬了!糗大了!這下褚豐威名掃地,他在商場上響當當的名號……唉!怎麼會出這種狀況,可是,她笑了耶,她笑的那樣開心,連他也不自覺的被她清亮爽朗的笑聲絡感染了。
「老大,你在干嗎呀?」大條出現在門口,一臉焦急又不解的看著蹲在地上他最敬愛的老大。
說真的,跟了他十幾年,還沒看過他這麼奇怪,雖然他們老大私底下很愛哭,又會失眠,但好歹那也是關起門來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怎麼今天……
「快,去幫我弄一套干淨的衣服來。」褚豐羞紅了臉,現在這副模樣的他在屬下面前,也逞不起威風了。
「啊?」干淨衣服?大條直線腦袋一下轉不過來,頓愣了一下。
「快去呀,笨蛋,還在發什麼呆,再發呆這個月薪水就沒了。」他壓低聲音威脅大條,是不想讓外面的小姐知道他發狠。
「喔,是是是,偶去弄,你別生氣,別扣偶薪水,偶企……」大條轉身看見葛霸正滿臉愧容的不停在對菁菁和麻花彎腰致歉,意思好像是說,我們家丑外場,讓兩位小姐受到驚嚇了!
「快呀,企弄一套新的衣服啦。」大條一面拉著葛霸,一邊又情不自禁的跟著他鞠躬哈腰了起來,那一刻他們倆真覺得跟了這個主子,還更是顏面掃地呀
「對不起,我們出去一下,一定回來收拾善後,我們老大就拜托你照顧一下,拜托拜托!」
看著他們兩個人沖出去的背影,麻花努著嘴往浴室的方向看著菁菁,兩個人一想起剛剛的經典畫面,又噗嗤一聲毫無遮攔的笑了出來。
浴室里的褚豐懊惱不已。
不一會兒,笑聲停了,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正在發慌的當兒,菁菁出現在浴室門口。
「你可不可以出來,我想上廁所了。」
「喔,對不起,我出來,你等一下!」媽的,這兩個笨蛋怎麼這麼慢。
他握緊了胸口上的浴巾,走出了浴室,不安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視線卻不自覺留在浴室透明磚上那幽幽移動的身影。
菁菁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坐在他對面,直勾勾的看著他,「現在我們扯平了,我不跟你計較了。」
「真的!你真的不生氣了。」褚豐驚喜地看著她,開心的咧出一張微笑的臉。
「對呀,看了那麼精彩的表演,再生氣就不通人情了,對不對?」她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好像她贏了似的。
「你不生氣了就好,那我的犧牲總算……總算沒有浪費,嗯,不過我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媽的,他褚豐從來沒在別人面前這麼低聲下氣過,可這一刻,他竟心甘情願。
「什麼要求,你說。」菁菁也干脆利落。
「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不要把我在這里的事說出去,我……」他本想說自己在外面是多麼的有頭有臉,多麼的不可一世,一看到她的臉,就說不下去了。
「沒問題,我幫你保守秘密,那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還有……你要買我的東西。」
炳哈,就這麼簡單,買她的產品?沒問題,買下她整間店再送給她都沒問題,啊,秘密是什麼?
他樂的拼命點頭,「買,我全都買!」
「不用全都買啦,買你需要用的就好了。」
「我?我需要用這些東西嗎?」他抬眼看看這四周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的,這些東西,他哪里用的到呢。
「你老實跟我說,你會不會失眠?」
她一語道破多年來一直困擾著他的隱疾,讓他不可思議瞪大了眼楮,支支吾吾的,「嗯……會!」「怎樣的失眠法?」她更仔細的追問。
「怎樣的失眠喔?」他復誦了一遍她的問題,仔細的在腦海里思量該如何回答,「就是……每個月的那個時候,就睡不著。」
每個月的那個?!他是男的,不會有大姨媽吧。
「不是啦,是每個月的農歷十五那段時間,怎麼都不能睡,十幾年了。」看她一臉納悶的樣子,他趕緊解釋清楚。
「十五?你說農歷十五,月亮圓的時候?」月圓?!天呀,怎麼跟她的癥頭也一模一樣。
菁菁看過心理醫生,她知道這是身體抵抗恐懼的一種反應,當年的空難就是在農歷十五月圓之日發生的,所以他們身體埋著恐懼的種子。
菁菁知道病因,但她知道要治好這毛病,只有靠自己去面對,這麼多年來,她也一直在逃避,一直到現交……遇到了他,當年和她一同死里逃生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每次出現都讓人不敢領教,但她突然對眼前這個看似大男孩的男人有興趣了起來,搞不好他可以當她研制精油的實驗對象。
「那你睡不著的時候怎麼辦?」
「就叫他們陪我呀!」他沒說,這段時間脾氣火爆的很,最好不要惹他,不然他一發狠,又是三個月下不了床,不過那是他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現在葛霸和大條都會攔著他。
「你說他們是指葛霸和大條?」
「對啦,他們是我的跟班。」
吻,這個人來頭還真不小,還有跟班哩。
菁菁問了他幾個問題,一邊拿著筆勤做筆記,態勢還真像個醫生,讓懼怕看病的褚豐有點發毛,可是她這里卻一點都不像醫院,而且她認真工作時好美喔。
「吃不吃檳榔?」
「不吃。」
「抽不抽煙?」
「抽。」嚴重的時候,一天可以抽好幾包。
「吞不吞安眠藥?」
「不吞。」他害怕吃了藥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脾氣很暴躁?」
「嗯,有一點。」這點他說的很含蓄。
「一點點而已嗎?」
「喔,很想罵人很想扁人而已啦。」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的確很脆弱。
她問完問題,就前前後後來回的忙,捧了幾瓶玻璃罐,拿了根吸管,這里吸兩下,那瓶滴幾滴,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完成了。
「好,這兩瓶給你,一共五千四百塊。」
「五千……這要怎麼用,給我的嗎?」他看著桌上擺著兩瓶深藍色的小小玻璃罐,納悶這幾滴水為什麼要五千多塊。
「對,給你用的,你回去之後,把這些精油倒在棉花上,放在枕頭的下面,還有,啊,薰香罐,」她沖出去又拿了一個薰香器進來,「把精油滴幾滴在這薰香瓶里,放在臥室里,就可以了。」
「喔,五千啊……我的錢不在身上,等一下葛霸來……再給你。」那兩個笨蛋,找個衣服是跑到西班牙去嗎?害他在這里圍著一條浴巾,威嚴都沒了。
「還要再加一千二百塊,薰香燈的錢!」
「沒問題。」
說著說著,葛霸和大條從外面沖了進來,大氣直喘的將衣服遞給老大,「老……老大,衣服來了,快……換上。」
看著老大狼狽地夾著大毛巾走進浴室里,他們兩個放心的松了一口氣,對著郁菁菁面帶羞愧的頻頻哈腰,直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