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閻看著她竄逃的動作,只覺得可笑的冷哼了聲。
他可憐的妹妹,當初是不是也一樣的想逃;但到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捉的命運,遭人摧殘,最後竟傻得懸梁自盡,遺恨人間。
是的,她是無辜的,但那又如何?婉兒何其無辜?嚴殷可又同情過她?可有給她一絲機會?
「啊--」一陣天旋地轉,公孫素素失聲慘叫。
不知什麼時候,上官閻已經將她擒攫住,高大充滿威脅性的身軀順勢欺壓上來,牢牢的壓制住她,將她困在他與牆之間,動彈不得。
「不……不要……」這樣的他好可怕!就算是見到他殺人的那天,她也未曾感覺到他有傷害她的意思,但現在--
上官閻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眸光異樣熠亮,「我說過,我一定要在婉兒面前將他千刀萬剮,以祭婉兒在天之靈︰但他竟然就這樣簡單的死去!」他無情地說著,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領口。
「嘶--」
布料的撕裂聲嚇壞了公孫素素,她慘白著一張小臉,在他身下顫抖著。
「閻羅……不要……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可怕,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眼底有著不顧一切的狂亂。
上官閻置若罔聞,繼續不留情的撕裂她的衣裳,眨眼間,她的雪白嬌軀已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灼烈的目光下。
驀地,她忽然了解到,他是不會住手的,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
現在的他,就像頭負傷的野獸,只會不顧一切的攻擊讓他受傷的人,而她……就是那倒霉的替代品。
「怎麼?不反抗啦?」上官閻唇畔噙著冷笑。
「不……」她睜開淚眼,淒楚的睇著他,「我很抱歉……我爹做出那樣的事。我雖然不知情,但我願意承擔他的一切過錯,只希望你……不要再恨了……」
她這是在祈求他的原諒嗎?三言兩語就想化解她父親加諸在婉兒身上的痛苦?!
上官閻雙手出力揉捏著她的女敕膚,嬌女敕的雪白肌膚上立刻出現紫紅色的痕跡。
「啊--」她承受不住痛楚的弓身慘叫,「放開我……好痛--」
「怎麼?不是想當孝女嗎?才這麼一下就承受不住啦!」上官閻故意以殘忍的話羞辱著她。
「不……我不是……」她是真的好痛啊……
「這算什麼?」上官閻撇嘴嗤哼,語氣中充滿嘲諷,而後更用力的掐揉她的女敕膚,滿意的听到她再度弓身慘叫。「很痛嗎?比起婉兒所受的苦楚,這麼一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痛……真的好痛……」公孫素素痛苦的申吟,悲絕的淚水不斷滑落。
上官閻冷笑,深邃幽眸散發出一縷邪惡的異彩,「是嗎?這樣就教你痛不欲生,那待會兒可怎麼辦?」
聞言,公孫素素臉色更加慘白。
難道,還有更痛的?
鮑孫素素背貼著冰冷的牆,不輸給冰棺的寒意刺激著她的感官,而抵在她身前的,卻是熾熱的男性軀體,冷熱交雜的雙重刺激下,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顫抖是因為太冷,抑或是太熱了……
「啊--」上官閻突地埋首于她的胸前,駭得她驚呼失聲。
「住手、你住手啊--」公孫素素又驚又懼地尖叫著,手腳並用地想要扭開身子,卻不知這只會更加深他對她的。
鮑孫素素害怕的掉下淚來,「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聞言,上官閻楞了楞,接著仰首狂笑出聲,「不然我要怎麼對你比較好?這樣嗎?」他俯首封住她的唇,蹂躪似的吮咬。
妹妹淒絕的面容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早已陷入椎心撕肺的狂痛之中;卻分不清是恨自己當初無能為力挽救妹妹?還是怨身下的人兒居然是仇人的女兒?!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公孫素素既緊張又害怕地問著。
冷下眸子,他不理會她的抗拒,瞬間毫不留情地貫穿她!
「啊--」撕裂般的痛楚蔓延開來,她的俏臉慘白一片。
「好疼啊--」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她的妄動,使得上官閻額際冒出斗大的汗珠,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出去,你出去啊--」雙足亂踢亂蹬,她瘋狂的掙扎著,想逼他離開她;卻不知此舉只會逼得上官閻更加無法克制自己的欲火。
他的理智早已被憤怒之火燃燒殆盡,這一刻,他眼中只剩下恨,宣泄不完的恨意,像瘋了般地向她索取著連他也不知道的東西……
「求求你……」公孫素素臉上淚痕斑斑,痛苦的哀求他,「不要……」
上官閻置若罔聞,只是不斷地掠奪著她的身子。
面對冷絕的上官閻,公孫素素驀地明白了,自己的哀求只會更加深他想報復的欲念--
罷了,一切都罷了!他已經不是她當初所救下的周羅,所有的一切,早在她成為他仇人之女的同時,都變質了。
她緊咬著下唇,倔強的不再發出任何聲音,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上官閻終于察覺到她的異狀,俯首望她,只見她的貝齒深深的咬入唇瓣中,下唇已被咬得泛紫,蒼白的小臉因痛楚而扭曲著。
在這一瞬間,他心底竟驟然掠過一抹不舍……
「痛就叫出來!」上官閻憤怒的咆吼,但已無法分辨這究竟是在氣她,還是在氣自己了……
「我……」抬首迎上他深邃得不見底的幽眸,她眼眶中閃爍著淚光。
恨他嗎?不,她從來沒有比此刻更能看清自己的心意了。
她會容許他如此對她,並不單單只是想代父贖過而已。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她的、心已經遺落了……
良久,她終于艱澀地開口,「我痛得沒有你深……」說完閉上了雙眼,承受著他對她做的一切。
或許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
她的話,深深打入他的心中。
什麼意思?她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听不懂?
不願再深思,上官閻突地加驟動作,悍然地推進,直到最後在她體內釋放了所有……
結束了嗎?
他已經發泄過了,也不再動了,那應該就代表結束了吧……
那她……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鮑孫素素眼前一片迷蒙,腦筋也開始轉不動,無法思考任何事情了。她……好累、好累……
上官閻等到氣息漸緩,才抬首看向她,發現她早已陷入沉沉的昏眩中,不省人事了。
凝望著她淚痕未干的蒼白容顏,他心頭除了亂字,還是亂啊!他像著了魔般地殘忍對她,是因為恨!可是,為何又有股不舍之情染上心頭?
斂下雙眸,他將自身外衣披在她身上,抱起失去意識昏厥的她離開冰窖,同時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放開她!
夜涼如水,明月高頭,月下影孤形單。
上官閻坐在八角亭中,眉頭深鎖,執起手中酒杯,一仰而盡,接著又斟了一杯,烈酒杯杯不絕,似沒停下之意。
忽地,天外竄來一碩長身影,在翻了個身後,穩落在上官閻面前,微微躬身。
「來做什麼?」上官閻涼涼開口,語氣中隱含著一絲不耐。
是誰給他權力,可以在他面前來去自如,惹他厭煩?!
「屬下有一事相求。」巽修不以為意,依舊保持恭敬態度。
上官閻蹙起眉心。他大概能猜出修想求什麼,可他不是早已賦予他權力,允他婉兒的一切嗎?如今,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求的?
「說吧!」然後快滾蛋,他現在煩躁得緊。
「屬下望殿主能允我……下葬婉兒,讓她入土為安。」不管如何,仇恨已了,他希望婉兒能安息,好早日投胎。
上官閻瞧了他好一會兒,心思百轉千折。
曾經,他很恨嚴殷毀了他最疼愛的妹妹,現在他也毀了……他女兒,雖跟當初誓言不同,但也總算是報了仇吧?
想著,他沉痛地緩緩合上眼,「好吧!我說了,婉兒的一切都交給你。」
「還有一件事,望殿主答應。」
「還有什麼事?」他從來不覺得修是這麼愛要求的人。況且,婉兒的事已了,他還要什麼?
「請讓屬下迎娶婉兒小姐。」巽修語出驚人。
「你……」上官閻詫異的看著他。
「這是屬下與小姐的約定……屬下允諾過……絕不食言。」
看他堅定的態度,上官閻知道他是認真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何不可?
「好。」上官閻替妹妹感到欣慰。
「謝殿主。」
本以為巽修會就此離去,但他並沒有。
「閻……」巽修低喚他的單名。就只有當他是兄弟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喚他。
上官閻攏起眉心,看著他,「還有事?」
巽修別有深意地緩緩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將最珍愛的人放在手里、心里,不顧一切的寵著、愛著、珍惜著……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蒙上天眷顧,訑曾經給我這麼一次機會,可我卻沒來得及守護住她,讓她輕易的離我而去,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再有機會從我手中溜走……」
「跟我說這些干嘛?」上官閻有些老羞成怒,不肯承認其實巽修的話,句句都打進他心里。
「別等到失去了,才後侮莫及。」巽修拋下話,隨即旋身而去。
上官閻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但手上的動作仍未停歇,他依舊喝著烈酒,且越喝越烈!
鮑孫素素悠悠醒來,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提醒著她與上官閻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無神地看著上方--
這里是她先前被拘禁的房間。至于自己是怎麼離開冰窖,好好的躺在這榻上,無疑的該是閻羅抱她回來的吧!
伸出手,她緊揪著蓋在自己赤果身子上的薄絲被,淚珠又串串的從眼角落下。
為什麼上蒼要如此捉弄他們?讓他們變成仇人?
突地,「踫」的一聲,嚇到了公孫素素,她本能地望向聲音來源處,原來是房門被踹開了。
上官閻帶著七、八分醉意走進房,合上房門,然後側過頭,將目光定在她身上。
「你……」見著來人是他,她猶如驚弓之鳥般的下意識往床內縮。
她怕他?上官閻沉冷地凝望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她驚疑地問。
上官閻踩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靠近她。來到床邊,他月兌下鞋,上了床榻,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不……你別這樣……」公孫素素驚恐地抗拒著。「你喝醉了。」她聞到他身上濃厚的酒味。
「不!我沒有醉!」他拉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將她壓在身下,俯首吻住了她嬌女敕的小嘴。
「住手!嗯……你住手--」她無助的閃躲他的吻。
「是嗎?」上官閻冷笑。「真要我住手?」
她慌亂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想起那撕裂般的痛楚,心里本能的涌起恐懼,身子陡然變得僵直。
上官閻當然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但他不管,只是很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直到她卸下敵意,才再度貫穿了她縴弱的身子。
「啊--」她尖喊出聲。
「痛嗎?」上官閻按捺住狂奔的,直到她能適應他。
「不……」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是痛楚,又不像是痛楚……
「你只管去體會,那不是痛,是一種……很美麗的感受……」他低啞地說道,並開始了律動。
這一晚,他格外的溫柔。
是因為他醉了嗎?抑或……只是借酒裝瘋?
只有他心底才最清楚吧!
雲雨過後,上官閻摟著公孫素素,看著她睡去後,也跟著陷入沉眠。
此時,公孫素素悄悄的睜開眼,深深的凝望著眼前刀削般的俊雅臉龐。
娘告訴過她,想要知道一個男人本性到底好不好,最直接的一個方法是--灌醉他!再看清楚他的醉態。
有的人平時好好的,但喝醉後卻會動手打人,那才是真本性。
人說,酒後吐真言,亦是如此。
如果這才是他最真的一面,那她希望,他可以醉得久些……因為,醒來後的他,又會想起他無辜又可憐的妹妹……
想著,她緩緩的沉入睡眠……
當上官閻再度清醒,已經是翌日清早了。
打開房門,巧兒恭敬的守在門口?
「去取些水來。」上官閻命令道︰「小姐要淨身。」
「是。」巧兒領命,正要轉身去取水之際,上官閻又說話了。
「還有,」上官閻叫住了她,「順便送幾道小菜進來。」他想起她從昨日到現在都未曾進食。
當他回到床邊時,卻發現公孫素素不知什麼時候也醒了,並且坐起身子與他對望。
「你到底想要怎樣?」公孫素素幽幽開口詢問,一臉悲傷的望著他。
時間過得真快呵!一下子就已經天亮了,而他……應該也酒醒了吧!一切又回歸到原點--他身上背負著喪妹之痛,而她則是他仇人之女。
「到現在才問我想怎樣,不會太遲了些嗎?」上官閻一開口又是傷人言語,「況且,你也挺認命的,不是嗎?」
不!其實他並不想這樣對她的啊!可每每看到她那一臉淒絕模樣,他又會想起自己無辜的妹妹。
「你!」公孫素素一臉愕然。
好傷人呵……
「如果不想殺了我,那就放了我吧!」即使知道不可能,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不,我是不想殺了你,但也沒打算放過你。」上官閻冷笑。「我要你永遠留在這里,直到我玩膩為止。」
這樣傷人的話,不意外地換得她淒然的笑容。
她,認命了……
「我知道了。」強忍著淚水,她縮進床角。
她明白了,他是想要將她留下,好羞辱她是吧……
她只是一個禁臠,沒有任何選擇權。
但是,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
上官閻冷眼看著她心碎、認命的神情。
他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可為什麼沒有?反而像有顆沉重的石頭壓在心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