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威脅下,魏芙蕖如同入了虎口的小綿羊,只好乖乖的坐上車。
滿意的看她上了車,楚楚可憐的縮著肩膀坐在一旁,司徒隼鷹什麼話也沒說,面無表情的傾過身,為她系上安全帶。
他的手關節劃過她柔軟酥胸,魏芙蕖瑟縮了下,抿著嘴不敢說話,反倒是司徒隼鷹兩手側放在她座椅兩側,俊美的黑眸定定地盯著她的臉,魏芙蕖讓他瞧得不自在極了,不知所措的美目怎麼躲都不是,最後仍跌進他深邃的黑眸。
四目交接的剎那,司徒隼鷹驀地傾身吻住她,火燙的舌滑進她驚呼的小嘴,帶著餮猛的力道索取她口中的甜蜜,用力的糾纏住她羞澀閃躲的小舌,直到她整個人不由得密實的貼著他。
他著迷的又親吮了幾下,見她小嘴因熱吻而嫣紅不已,充滿誘人的潤澤,這才滿意的退開。
魏芙蕖用力吸進氧氣以供給缺了近一分鐘的大腦,嚴重缺氧的大腦昏脹脹的,一顆心卻狂跳不已。
揩了一記她潤澤過的櫻唇,他退開身子,「去哪?」
他的語氣依然冷硬地沒有溫度,但莫名的,魏芙蕖卻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點。
她搖了搖頭,滿腦子只想著要怎麼月兌身。
「我……不用……」順了順狂跳的心,她努力著。
「說清楚!」司徒隼鷹不耐煩地低吼。
魏芙蕖嚇了一跳,倒抽了口氣,整個人幾乎貼向車門,頗像朵生錯時令,正處于凜冽寒風暴雪下的可憐小白荷。
「不……不用,我要去的地方很近,我自己走就好。」學長的公司再拐幾條街就到了。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哪里?」他又問了一次,冷厲的黑眸寫著警告。
即使對他認識不深,魏芙蕖還是看得出他飽含警告的一瞥,連忙開口道︰「楊……楊威企業。」
司徒隼鷹突然眯起黑眸,「楊威企業?」是去見那小子嗎?
「嗯。」她溫馴地應了聲,柔荑顫顫微指,「就在前面,你若不方便我可以……」
「閉嘴。」他冷冷地打斷她,「我會送你過去。」
魏芙蕖斜瞟了眼他冷硬的側臉,半句話也不敢吭聲,就之前對他的了解,似乎只要她一開口,他就會生氣,他生氣的模樣想來就令她打顫,為此,她只好乖巧地坐著。
到了楊威企業的大樓前,她喃喃道了聲謝謝,直想趕快離開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呃……」她推了幾次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請你幫我開車門好嗎?」唉!不得已,她求助道。「你跟楊威的二公子是什麼關系?」他突地問道。
啊?「誰?」
「楊魏。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問這個?「楊大哥是我的學長。」
司徒隼鷹冷冷地皺了下眉頭,「只是這樣?」單純的學長與學妹的關系,會好到幫對方送便當嗎?
「過來。」他突然命令道。
「什麼?」過……過去哪里?
司徒隼鷹眉頭微擰,「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警告道。
吸了口氣,魏芙蕖稍稍地調整位置靠近他。
挪一點……再一點……夠近了吧……
偏著頭,她考慮著彼此的距離……還是再退個一咪咪,離遠一點好……
慢動作的播放令司徒隼鷹不滿地皺了下眉頭,逮到佳人有後縮的舉動,他倏地伸手一抓,將她抱跨坐到膝上。
魏芙蕖怔愕不已,手中被塞進一張燙金的名片。
「明天這個時候,到名片上的地方來找我。」
「啊?」曖昧地跨騎在他的膝上、縴縴柔荑擱在他的胸口,魏芙蕖揚著錯愕的小臉,呆愣地接過燙手的東西。
這種呆女人的模樣,照理說應該讓他倒足了胃口,偏偏司徒隼鷹無波無瀾的心反是一震,他狠擰了下眉頭,大掌扣住她的縴腰,就要狠心地將她丟出車外——
但扣握蠻腰的手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個女人,他竟然覺得……心軟?!這在過去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是幾秒間的思緒,腰間的人兒開始躁動。
他抬眼警告地瞅著她。
「我……我該下車了。」魏芙蕖不敢看那倏然鐵黑的冷凝俊臉。
司徒隼鷹和著冷硬與熾火的黑眸閃了閃,眉心一斂,「下車吧。」無溫的語調不動聲色地柔了一度。
領了旨,魏芙蕖飛快地爬下他的膝,順著地難得好心大開的車門連忙站了出去,末了,還動手將那扇車門緊緊地闔上,就怕車內殘邪的男人一時興起又將她拖了回去。
鎮定地揚著小跑步,她不敢跑的太猛,那會顯得她逃月兌得太過興奮,別問她為什麼知道,背上如針刺的灼熱眼神,明白地告訴她,若是將自己的解月兌揚顯得太過張狂,可是會招來不好的「報應」。
太過沸騰的鮮血可是會引來狩獵者的,她相當清楚,因為背後那雙眸的主人有著獵豹的性子。直到隱進「楊威」的大樓內,魏芙蕖連忙閃進大廳內高聳的梁柱內側。
「呼!」終于。她撫著喘息不定的胸口,在心中揮別那可惡的男人,看也不看手中幾乎捏爛的名片,決心將這小小一段插曲丟諸腦後。
上午十點四十分。
縴楚的身影飛快地在廚房與飯廳來回穿梭。
為了不要再被那個惡人逮到,魏芙蕖決定今天提早送便當到「楊威」,本來為了徹底避開他,她是打算今天下午的課不上,連楊魏那兒都不去了,今天就窩在家里一天。
但她又想到他的警告,難保那個惡人不會真的跑到家里來,雖然她確定自己對那男人不是那麼重要,但總怕萬一。
最後,她決定一切行程照舊,只是時間提早。
十一點三十分。
完了!她動作太慢!魏芙蕖連光滑額上的微汗部騰不出空拭去,在屋內忙亂轉了幾圈,玄關處的鞋子胡亂一套,便沖了出去。
沖到巷口處,還來不及招來計程車,一輛停放在路口的黑色名貴跑車閃進她瞥視的眼角。
魏芙蕖倏地胸口一緊,想也沒想地回身拔腿就跑。
司徒隼鷹眯著眼,盯著她逃去的背影,緩緩推開車門,單腳落了地,隨後是他昂藏的身軀如王者之姿般帶著森冷的氣息,黑厲的眼目測著與那朵驚慌而逃的小白荷之間的距離。
手中仍勾著的半截香煙讓他隨意彈開,他開始邁開大步追上,像在違弄獵物般始終與她保持兩臂間的距離。
身後是愈來愈逼近的腳步聲,魏芙蕖跑的踉蹌,狂跳的心狠狠地提在胸口,可笑的是,除了一開始的驚慌外,恐懼並不多。
她甚至能玩笑的想著,身後的這個男人實在惡劣至極,明明她逃的有理,但在他這樣追逐她的舉動下卻顯得她逃的可笑。
老天,要是讓他捉到,她逃給他追的舉動絕對會引來他狠狠的懲罰。
一個突然的想法猛地竄出。
這樣的舉動沒有人料想的到,連魏芙蕖自己也是在迎向他胸膛的剎那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做了。
她在奔跑中,猛地一個旋身,撞進了他的懷抱。
司徒隼鷹冰冷的俊容,在一瞬間躍上驚愕,煞車不及只來得及抱住那猛然撞進的嬌俏身影。
眼底閃過困惑,這女人……相當令人借手不及。
發梢汗濕著,體力不濟的魏芙蕖貼著他的體魄,費力地吸著氣。
司徒隼鷹抱著她,冷厲的冷息暫斂,她的一撞將他隱藏些許的柔情微微撞出。
鼻尖抵著她的發心,他訝異自己對這小女人的容忍,甚至有些眷戀她汗濕的氣息,有些意外那瞬間充斥鼻翼間淡淡的荷香。
「體力這麼差。」他帶著難得的輕快調侃著,指月復輕刮她漲紅的芙頰。
「我……我……」魏芙蕖捂著雙頸,不相信自己竟然做出這種自投羅網的傻事。
「怎麼?有膽子逃,沒膽子承認?」
他輕松地攔腰抱起她,活像她沒有一絲重量,往停車處走去。
天啊!他竟然在這里抱她,若讓那些叔叔、伯伯、阿姨們看到還得了。
「放、放我下來!」
司徒隼鷹看也不看她一眼,說道︰「你浪費了我許多時間。」又不是在拍文藝浪漫大戲,他不想再浪費時間追一個不听話的女人。
「我、我保證不跑了。」魏芙蕖緊揪著他的頸背,使勁埋入他肩窩的黑色發頂傳來她悶悶的保證。
他冷哼了一聲,沒有放下她的打算。
「噢!」掩在肩窩處的小臉漲紅,魏芙蕖恨不得將整個人縮小、再縮小,直到整個人消失。
直到車子開到目的地,魏芙蕖讓司徒隼鷹充滿佔有欲的勾著柔肩,帶進鷹和集團的大樓,她仍又羞又怒。
她不敢相信她竟真的又與這個奪走她清白的惡人有了交集。
他對她沒那麼壞了,但……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從沒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魏芙蕖的心是說不出的困惑與愕然。
進了總裁辦公室,司徒隼鷹讓魏芙蕖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勾起她仍恍惚的小臉,冷然道︰「等我一會兒,待會兒我帶你去吃飯。」
「我……」回過神的魏芙蕖才想說些什麼,司徒隼鷹已埋首公文中,不再理會她。
嘆了口氣,她好奇的揚首張望。
他的辦公室相當大,看起來很有他的味道,簡單的色調,擺設穩重而剛強,給人十分窒人的壓迫感,剛才進門她根本沒注意門上的字,不曉得他是什麼職位,還有……他究竟是誰?
那張烙上他身份的名片早讓她當廢紙揉進垃圾桶。
說來不可思議,他是惟一一個與她有親密關系的男人,雖然是半強迫的關系,但她仍是相當在意,畢竟,她一點都不認識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誰又曉得兩人竟會再有交集的一天。
唉!雖然仍是對她霸氣的強迫,但至少他這回不像上回那般給人冷酷的懼意。她的心才慢慢停止緊張的狂跳,魏芙蕖重新坐回沙發上,拿出小包包內隨身攜帶看了一半的原文小說,打算隨遇而安。
注意到她安靜了下來,司徒隼鷹一抬頭就見她柔馴的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看她的書,心中竟莫名的覺得滿足。
他不懂她,明明那天夜里技巧熟練的挑逗他,怎麼後來每回見到她都是一副清靈的小女人模樣,雖是這樣,司徒隼鷹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本來以為自己不喜歡小女人的性子,但她嬌柔害羞的模樣又該死的吸引他。
仔細想想,她愛做小女人就做吧,他寧願她繼續保持下去,也不要她穿著火辣暴露的去勾引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要一想到她亦曾像挑逗他般的貼著其他男人,他就一肚子火。
接下來的時間辦公室內謐靜無聲,直到司徒隼鷹按下內線,偌大的空間才傳來他低沉的命令嗓音。
「柳秘書,幫我拿瓶胃藥進來。」
沒一會兒,柳秘書端著水及胃藥進來。
魏芙蕖因他的話而分心的抬起頭,就見司徒車鷹皺著眉頭,仰頭和著水吞下藥片。
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五十二分,掙扎片刻,她終于囁嚅地開口,「你……吃過飯了嗎?」司徒隼鷹有些意外她的主動開口,「餓了?再等我一會兒。」他語氣仍是淡的沒有味道,但還算溫和。
「呃……要不要吃便當?」注意到他犯胃疼,應該是飲食不正常吧?魏芙蕖想過了,短時間是走不出這個大門給楊學長送飯,便當擱久了會壞,倒不如請他吃。
「便當?」他黑眸掃視過她,注意到她一直置于臀側的袋子,忽然臉一沉,想到她常為楊魏送便當的事實。
她跟「楊威」的二少究竟是什麼關系,那天楊魏總是避而不談,難不成她真是他女友?
不過,司徒隼鷹冷冷的勾唇,就算她是楊魏的女友好了,她仍是他司徒隼鷹的女友,魏芙蕖是他看上的女人,只要他還要她,這輩子她只能跟他,其他人,休想!
這男人無端端的又生氣了。
他盯著她的目光深沉的嚇人,怒眸底盡是熾烈,看得她心驚膽戰。
魏芙蕖眨了眨眼,悄悄地縮回迎視的美目。
「我不吃。」他忽然冰冷道。
啊?她無辜地扭著手,正愁不知該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喂,啊,學長……」
听到來電的人是誰,司徒隼鷹胸口倏地一緊,一雙鷹眼陰沉的盯著她可掬的笑臉。
「對不起……不行……」她為難的看了眼辦公桌後的司徒隼鷹。
「……好,可是可能沒辦法……一點半以前可以嗎?會不會太晚……好……拜拜。」
收了線,她盈著晶亮的水眸看向仍盯著她瞧的司徒隼鷹。
「我可不可以……」
不等她說完,司徒隼鷹霸氣的截斷,「不行。」
「可是你還沒听我說完……」
「不用听也知道你想干什麼,我不準你去給那個叫什麼楊魏的送午餐。」
他怎麼知道?!「但是……」她才剛答應學長……
「沒有但是。你乖乖的看你的書,一會兒我再帶你去吃飯。」至于那個叫楊魏的,滾一邊去吧。抓起桌上的藥片,他又吞了兩片。
他今天待她似乎很有耐心,「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魏芙蕖心中有著疑問,終于忍不住問了出口。
司徒隼鷹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他不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瞧了眼他陰郁的神色,老實說,她心中仍是怕怕的,只好將注意力再次轉回小說上。
但這次她很難再定下心來,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似乎都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倒不是怕他忽然惡虎撲羊的欺負她,只是無端端的在意起來……
眼角瞄到他又伸手探向胃藥,她倏地站起身,膝上的書「啪」一聲掉在地上。
司徒隼鷹不解地看向她,只見她深深吸一口氣,忽然走到他身邊,縴指一探,一把拿走桌上的藥胃。
他眉一挑,背靠向真皮座椅,轉向她。這小女人怎麼回事?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胃藥不是這麼吃的。」她不自然的別過優雅清靈的小臉。
她的主動靠近令他邪佞的笑了,「那要怎麼吃?」鐵腕一扣、一收,魏芙蕖跌進他懷里。
她僵著不敢移動,但司徒隼鷹僅是抱著她,沒有多余的舉動。
「說話呀。」見她不答,他扣緊她縴腰上的鐵臂。
魏芙蕖連忙攀住他環扣的粗臂,天!他勒的她好緊,害她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就怕他獸性大發。
「你離上一餐進食是什麼時候?」礙于婬威,她柔馴的問。
「昨天下午吧,怎麼了?」因為臨時有事,他午、晚餐一同解決。
飲食不正常,也無怪乎他胃疼,「便當,你要不要吃便當?」她鼓起勇氣又問了一次。
魏芙蕖只覺得腰間又是一緊,半晌听不到他的回答,大概是嫌普通的小飯盒上不了始面吧。算了!就痛死他好了,便當若沒人吃,一會兒她問秘書小姐有沒有冰箱讓她暫時冰起來,回去的時候再帶走好了。
以為他不打算回答,沒想到他不悅的嗓音突然在她發頂響起
「我不吃你為別人做的飯。」啊?他是什麼意思?不吃她做的飯,指的是他只吃外面的食物嗎?「那……就叫外賣好不好?」像哄鬧脾氣的小男孩,她捺著性子又問。
司徒隼鷹蹙了下眉,斜睨了眼她柔美的側臉,有些壓抑地重復道︰「我不吃你為別人做的飯。」
他這不是嫉妒,他只是在捍衛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決定她是他的女人,司徒隼鷹就不容許她再有為別的男人費心的舉動。
避他們是什麼關系,他就是不準!
「呀?」
魏芙蕖困惑地皺了下細眉,暗暗思忖這男人的心思,他說的話听起來怪怪的,好像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似的。
算了!她搖了搖頭,揣測這樣一個男人的心思太難,她干脆直接翻譯,就當他是因為便當是為楊魏做的,所以他才拒吃,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想到這里,她掙扎欲從他懷里起身,但鐵臂偏扣的死緊。
「放手好嗎?我要拿東西。」她輕聲道,不敢太過激怒他。
「拿什麼?」司徒隼鷹冷冷一哼。
就見她雪白的玉臂指著適才坐過的沙發椅,司徒隼鷹也不唆,抱起她就往沙發走過去。
她的身子柔美而馨香,一個月後再次環抱,司徒隼鷹終于真正承認——關于這朵小清荷,他是一沾上便松不了手了。
抱著她在沙發椅上坐定,她忙碌的小手拿出兩個便當盒,一個小巧精致,另一個則是他看過覺得刺眼的便當盒。
「喏。」她將小巧的便當擺到他面前。
司徒隼鷹狐疑的挑眉。「做什麼?」
「給你。」她柔柔地揚笑,「這是我的。」
「你叫我吃這個?」他的聲音依然冷冷淡淡,黑眸卻由冷轉濃。
魏芙蕖受傷的眨著眼,「你不……想吃?」
司徒隼鷹雕刻般的俊顏霎時柔和。
懊死!他竟然覺得有些……動心……
縱然是她先招意他,但在他那樣對待過她後,她心里應該有怨、有恨才是,為什麼她卻……
「為什麼要我吃?」
「你餓了不是嗎?」她不敢說自己是基于不浪費的理由,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會生氣。
還有就是……見他一個高大的男人鬧胃疼,說實在,魏芙蕖真的是于心不忍,總覺得病痛似乎與他搭不上邊。
「我不餓。」司徒隼鷹不領情道。
「但你的胃餓了,就是這樣你才胃疼……而且,我也餓了,我不要等你再……再一起吃飯。」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雖有心放膽反駁他,卻沒膽說的理直氣壯。
為她的膽量,司徒隼鷹莫名的感到愉悅,香了一記她柔女敕的面頰,渾然不覺自己的舉動充滿寵溺。
他不說話地打開小巧的飯盒。
魏芙蕖暗暗的揚唇,也打開原本是楊魏的便當。
「你干什麼?」司徒隼鷹忽然聲一沉,臉一冷。
他又怎麼了?「吃……吃飯呀。」
「不準吃。」他霸氣的命令,「這個便當不準吃。」見到這個刺眼的飯盒,他就該死的不悅,「以後不準你再幫他送飯。」
「啊?」幫誰?楊學長嗎?
「說好。」他俊美的臉龐閃過怒火。
「但他是我的——」魏芙蕖愣愣的拒絕。
總覺得他的表現奇怪的像在吃醋,但……怎麼可能!今天不過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我管他是你的誰,反正我不準。」
司徒隼鷹向來決策迅速,內線電話一按,就招來柳秘書。而魏芙蕖猶若跌入五里雲霧地讓他攬在懷里。
柳秘書一進來,就見頂頭上司不避賺地將適才驚鴻一瞥的清麗美人攬在懷里,閑適地靠坐在沙發上。
若她敢碎嘴,這個畫面肯定會造成整個鷹和集團還有媒體間的沸騰,但這個高薪飯碗她還想繼續棒下去,自然眼觀心、鼻觀眼的目不斜視,帶著專業的淺笑。
「總裁?」
「把這個便當拿下去。」他冷硬命令道。
柳秘書疑惑地拿起飯盒,「是。總裁要我怎麼處理?」
「丟了它。」
「不行!」魏芙蕖連忙阻止。
「閉嘴。」司徒隼鷹不悅地將她箍緊,朝秘書命令道,「下去。」
「是。」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好奇的表情,柳秘書听頂頭上司的命令,將十分豐盛的飯盒給撤走。魏芙蕖萬分可惜地追望秘書小姐的背影,第一個反應是——
那……她要吃什麼呀?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為他已經開始舀動飯菜,強迫共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