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因為司徒澈第二節有課,所以先走一步,桑羽恬則慢吞吞地走回生物系。
「羽恬。」
正在享受陽光的桑羽恬,听到身後有道渾厚溫和的嗓音喚著。一回頭她便見到那張俊美優柔的臉孔。
她微微一笑,「譚光陽……」
自從上次「約會」過後,她就沒再見過他。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說……明明是她自己答應和他約會,還表現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可是後來她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司徒澈……
盡避從譚光陽的臉上看不出他是否曾生她的氣,他依舊是那麼溫柔可親,但她仍對他有一絲愧疚。
「最近還好嗎?」
「嗯。」她點點頭,「呃,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譚光陽搖搖頭,依然面帶微笑地說︰「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他對你好嗎?」
桑羽恬沒來由地臉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她沒有回答,但從她的神情已經讓譚光陽明白。
他心底掠過一抹苦澀,可只要知道她幸福,他就是放手也無所謂……雖然,他從未執彼之手。
「對了,譚光陽,上次你妹妹在萬迷俱樂部發生的事,她有告訴你嗎?」
譚光陽的眉頭皺了起來,「發生什麼事?」
「听司徒澈說,奸像是她和一個叫譚安陽的人起了沖突……一
話還沒說完,後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桑羽恬回頭一看,只見身後來了幾個窮凶惡極,手拿棍子的大塊頭,氣勢洶洶地正朝這里走來。
她的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你怎麼了?」見她神情突然一變,譚光陽心頭一顫,連忙問道。
「快走!」
譚光陽回過頭想看看是什麼情況,迎向他的卻是一記鐵棍!
譚光陽急忙用手一擋,一股疼痛頓時襲向他整條手臂,令他不禁大叫出聲,
「羽恬,快走!」
哪里還能走啊?桑羽恬著急地看著譚光陽,見他緊緊扶著手臂,面露痛苦之色,心中難免焦急萬分。
有人伸手要來拉住桑羽恬,只見她輕輕一跳,逃過他的魔爪。
「你們是誰?想干什麼?」
另一個人冷笑著,「你們得罪了我們老大,現在要拉你回去治罪!」
「你們老大是誰?」
「你去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桑羽恬冷笑地往後退了一步,「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見對方個個手拿武器,單單是她和譚光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譚光陽並不像司徒澈那樣有武術底子,現在手還受傷……
譚光陽對她低語︰「羽恬,有機會逃走的話,你趕緊爬牆出去。」
「不。」她堅決地搖搖頭。
「別傻了,這樣我們兩人都逃不掉……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他知道這些人是跟著譚安陽的人。
一旁的人听到他們的對話,譏笑道︰「誰也別想逃,敢得罪我們家老大,別想有好下場!兄弟們上,別跟他們廢話了!」
混戰展開,桑羽恬一方面要擔心譚光陽是否能應付得過來,還要招架大漢的攻擊,只見他一腳踢飛兩人,可是無奈右手受傷,使不出什麼力,漸漸地就落了下風。
正在招架之際,譚光陽突然之間听到耳中嗡嗡巨響,一股劇痛從他的腦門上傳來。他轉過身,看著眼前那個面無表情的大漢,伸手模了模腦門,一股濕熱的液體瞬問沾滿他的手,手上那抹血紅,讓他眩暈不已。
「譚光陽!」回過頭來的桑羽恬,看見譚光陽倒了下去,一股無措襲擊了她!
天啊,譚光陽頭上為什麼流那麼多血?他……會不會有事?
正想過去看譚光陽是否有事,她的雙手卻分別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往後拖去。「跟我們走!」
「要我跟你們走可以,你們要替他叫救護車!」眼見自己一個人擺平不了他們,也總得想個法子救救譚光陽。
「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其中一名大漢冷眼旁觀,暍令一聲,
「帶她走!」
瞬間一個大麻袋罩住了桑羽恬,見眼前一片黑暗,說不害怕是假的!桑羽恬感覺自己好像被扔上了車子。
不是吧,她居然被綁架了?這群白痴居然敢綁架她?等她逃出去,非把這些小王八蛋給宰了不可!可是現在她要怎麼出去?他們要把她帶去哪里……
還有譚光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對了!手機……可是現在她只要一拿出手機,就會被他們知道……手機上有追蹤器,只要杰林他們在幾個小時內見不到她的身影,必然會啟動追蹤器追尋而來。所以千萬不能讓這些渾球知道她身上有手機,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求助於外界的辦法了。
抱緊身子,桑羽恬閉上了眼楮。這時的她,忍不住想到司徒澈……
司徒澈手中的筆在紙上飛轉,畫出來的不是工程圖,卻是一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女孩。他微微一笑,提筆修飾著她的短發。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也不管大家都還在考試,他大步地走了出去。
「喂?」
(司徒澈嗎?我是夢曉雨,請問桑羽恬有和你在一起嗎?)
司徒澈一听到她的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羽恬不在班上嗎?」
(她沒和你在一起嗎?今天他們班英文測驗,她不去上課,期末要扣分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司徒澈直覺不對勁,「她剛才是和我在一起,她一直沒回去班上嗎?」
(沒有啊,我們以為她和你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司徒澈神情嚴肅,心中有著一股不安涌動著。
恬恬,你千萬不要有事!
走出陽光學院,司徒澈幾乎一眼就看到停在校門旁的那輛黑色凱迪拉克。他大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只見一個黑人把車窗搖了下來,
「有什麼事,先生?」
司徒澈繃著臉,「桑羽恬不見了。」
杰林立即從車子里竄了出來,「你說什麼?」
「我說羽恬不見了,你沒听清楚嗎?」司徒澈不自覺地提高音量,「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她,快說。」
杰林不再理會他,馬上鑽進車子,緊接著車子便呼嘯而去。
司徒澈正想追上去,突然看見一輛救護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緊接著一群人慌慌張張地抬著一個擔架,從校門奔了出來。他的心驚了一驚,這個不會是……
他根本就不敢往下想!
這時突然一位他不認識的女孩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司徒學長……」
女孩被他一瞪,突然說話就流利起來,「是譚學長他受了傷,好像很嚴重,他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譚光陽?司徒澈緊擰的雙眉鎖得更深了。他……怎麼會受傷的?
沒有遲疑,他拔腿奔向救護車,他趕到的時候,只見擔架正欲往車子上送去。他的眼前一片血紅,突然鼻間一酸,只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傷感。
天啊!流這麼多血,他會沒命的!「光陽……」
譚光陽雖然近乎休克,可一听到他的聲音就立即睜開了眼楮。一見是他,眼楮閃過一絲喜色。「羽恬……」
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讓司徒澈听不見,他連忙湊近耳朵,「你說什麼?」
「安陽……」
「你說譚安陽?」一種直覺讓司徒澈立刻想起了這個名字。
譚光陽虛弱地閉上眼。
司徒澈明白他的意思,握緊了他的手,「你……一定要好起來。」
譚光陽的嘴角,不自覺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走開、走開,傷者需要流通的空氣!」穿白袍的醫生和護士推開司徒澈。
司徒澈木然地站在那里,被人群推離。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譚光陽不會有事!
閉上眼,腦海中閃過桑羽恬的笑顏,他胸口一痛,隨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出電話給譚月影。
不一會兒,話筒彼端傳來譚月影的揶揄,(唷,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真難得啊。)
「譚安陽在哪里?」他直接切入主題。
(啊?)
「我說譚安陽在哪里?」他幾乎足用吼的。
(我怎麼知道。)譚月影被他一吼,覺得委屈極了。(你找他什麼事?)還以為他主動打電話給她,是因為想跟她約會,沒想到卻被他吼,啐,白高興一場。
「人命關天,你說不說他在哪里?」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譚月影沉吟了一會兒,(不過他平時常去的地方我是知道的,而且也有眼線在他身邊,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才行。)
「恬恬被綁架了。」
「什、什麼?」譚月影訝然不已。
譚安陽發瘋了吧!居然敢綁架亞洲船王的女兒,他不想活啦?
和司徒澈約好了見面地點,她馬上沖出家門。
躲在麻袋中的桑羽恬,突然感到車身猛然一震,停了下來。緊接著她听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接著她就像一袋物品一樣被人扛了起來,不一會兒,便被扔了下來。
心怦怦直跳,桑羽恬閉上眼楮努力地思考,听譚光陽說,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那他們到底是誰呢?可如果是沖著譚光陽,他們為什麼還要綁架她?難道他們知道她的身分?
肯定是這樣了,要不然的話,他們綁她干什麼?她會不會因此被撕票……
桑羽恬心中不免掠過一陣惡寒。她才二十歲,還有大好青春要過,她還有舍不得離開的父母,還有……司徒澈!他們的故事還沒開始,怎麼可以這麼快結束?
她打起精神,也許一切會有轉機,她會有辦法逃離這里。
「你們搞什麼,把她裝在麻袋里干嘛?」就在這時候,她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令桑羽恬覺得此人很輕浮。
「老大不是讓我們請她回來嗎?」
「我是叫你請回來,不是叫你綁!笨得像豬—樣。」譚安陽氣得打他腦袋。
大漢模了模被打的頭,嘀咕著︰「誰教你不說清楚。」
「還站著干嘛?快給她松綁啊!」
桑羽恬听了直納悶。這個男人是誰?听起來好像是真的想「請」她到這里來似的,他想干嘛?又有什麼目的?
正在思考之際,已經有人為她松綁,桑羽恬幾乎是一見到光明就馬上彈了起來,警戒地望著眼前的幾個男人。
她的目光梭巡著四周,訝然發現此處是間裝修得頗為溫馨浪漫的臥室,而對方有四個人,個個面無表情地面對著她,為首的男人一看到她,立即面露笑容向她走來。
「站住!」她大叫一聲,怒瞪著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穿著一套名牌休閑服,頭發抹得油光發亮,一張臉不算難看,卻讓她沒來由地感到思心。她肯定自己見過他!
男人舉起了雙手,不再往前。「不好意思,我沒有和我的手下交代清楚,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少在這里假惺惺了!桑羽恬在心中暗罵。她知道此時自己一定不能與他們較勁,如果在他們面前逞強,估計她會死得很慘。她才沒有這麼傻呢!她裝出迷惘的神情,柔弱地問︰「你是誰?你們捉我來這里干什麼?」
「NO、NO、NO.…」譚安陽搖著食指,「我的本意不是『捉」你來這里,而是想請你到寒舍作客,未料競讓你受了委屈,真是對不超。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譚安陽。」
譚安陽……
桑羽恬心中一震!他就是譚月影名義上的二哥,想奪人家產的那個家伙!
心中雖然鄙視萬分,但桑羽恬臉上卻露出怯怯笑意。「你就是譚安陽啊……聞名不如見面,在陽光學院里,我听過你的大名。」
譚安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也是,早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了,只是沒什麼機會……」他往後面看了一眼,「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快出去吩咐佣人準備酒菜,替桑小姐壓壓驚。」他心中有些納悶,上次見到她好像很能打架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只母老虎,沒想到她性情這麼溫柔。嘿嘿,這樣的女生才奸對付,譚安陽想著想著,不禁就露出了笑。
其他三人離開,並隨手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桑羽恬便開始警覺起來。
「桑小姐家住何處?」譚安陽慢慢地走近她。
桑羽恬沒有後退,只是垂首低眉,「你問這個干什麼?」
「好讓我送你回去啊。」
他會送她回去才怪!是想套她家的地址,好向爸媽要贖金吧?這不要臉的家伙。
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面露喜色,「真的嗎?你會送我回家?我不要在這里,你現在就送我回家好不好?」
「那怎麼行呢,壓驚飯都還沒有吃過。」譚安陽搖搖頭。突然他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笑地說︰「有電話,先失陪一會兒。」語畢,他便跑到房間的另一頭去接電話。
桑羽恬乘機移到臥室窗口,看向外面,房間大概在二樓,房間下面是一條走道,可通到花園,花園的盡頭,有一扇不太高的小門,從那扇小門出去,似乎是大道。
可放眼望去皆是山,可見這是一座山中別墅,就算她逃得出那小門,她又該往哪里躲呢?沒有車子,光靠著她的腳丫子根本逃不出去!他們只要開著車來追,不消三秒她又會被逮回來。
不知道杰林他們會不會跟著追蹤器來救她?唉,希望他們會……
這時腳步聲響起,顯然譚安陽已經講完電話往這里走來。
桑羽恬急忙低下頭,見他進來,便抬起頭來對他微笑,「樓下那是你們家花園嗎?」
「是啊。」譚安陽望著她,眼露喜色,「你喜歡?」
「嗯。」她點著頭,「好美麗喔。」
「想不想下去走走吧?」他提議著。
桑羽恬沒想到他會這麼主動提起,樂不可支地答應。
「請。」他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面對他裝出來的紳士風度,讓桑羽恬深深地鄙視。她的腦筋飛快地動著,這家伙無事獻殷勤,難道有什麼目的?
來到花園,桑羽恬隨意地走了一圈,眼楮在那扇小門上停留片刻,隨即別開眼去看花園中一簇簇盛開的玫瑰,小門不高,約兩米左右,門上有扇鎖把,爬這個門容易,但是逃出去後,她怎麼辦呢?
「喜歡玫瑰嗎?」譚安陽的聲音從她身後響了起來。
桑羽恬回過神來,抬眼望著他,假意地微笑。
「嗯,喜歡,真漂亮。」
「如果你喜歡,這些東西全都會屬於你。」譚安陽指著眼前的一切,「甚至我……」他指著自己,卻凝視她的眼楮。「也都可以獻給你。」
桑羽恬只覺得從頭頂到腳丫子,全起了雞皮疙瘩。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吧!
她訕笑,不解地說︰「你說什麼?」
譚安陽向她逼近兩步,「我是真的喜歡你!恬恬,我一直都暗中注意著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你!」
他還敢說!等她逃出去了,不叫人把他給斃了才怪!
「你不要這樣,譚先生……」
「恬恬……」
「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啊!」
譚安陽欲伸向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他笑了出來。「對不起,我失態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不能急,亞洲船王的女兒,如果他想要這塊肥肉,他就得慢慢來。看她那清純的樣子,肯定很好騙。多花點時間也無妨,反正亞洲的陳氏船業,到最後肯定會握在他的手中。一想到這里,他便樂不可支。
桑羽恬眼露迷惘,「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好嗎?」
「好的,我尊重你。」
桑羽恬微微一笑,「對了,譚先生……」
「叫我阿陽就好了。」
阿陽?哼,叫你豬還差不多。「阿陽……我突然間想起小時候在花園里玩的一種游戲,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
「是什麼呢?」譚安陽挑挑眉。
「是這樣,我玩給你看喔。」她繞到他的身後,「你閉上眼楮。」
「為什麼?」
「因為這是游戲規則啊,你先閉上眼楮,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喔。好的。」譚安陽不疑有詐的合上眼。
桑羽恬迅速地看了下四周,沒有什麼人在。好耶,天助她也!她抬起手臂,使出全身力氣,用手刀狠狠地朝譚安陽的後頸砍去。
隨後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經暈倒,她馬上轉身一跳,三步並作兩步奔至小門旁,腳踩上了小門門把,隨即翻身一跳,往外跳去。
「哎呀!」
桑羽恬才落地,就發現有什麼東西被她壓在身下。低頭一看,才發現那人竟是……司徒澈。
她馬上起身,使勁拍著他,著急地回過頭注意是否有譚安陽的追兵。
司徒澈申吟了一聲,隨即爬了起來,抬眼見是她,不由得喜出望外。
「恬恬!」
桑羽恬整個人被他帶進懷抱之中。
那是司徒澈的氣息……被溫暖包圍的桑羽恬,此時覺得自己好想哭,她吸了吸鼻子,使勁推開他。「好啦,快跑,不然追兵就要到了!」
「快上車。」
桑羽恬這才發現路邊居然停放著她家的車子!她拉著司徒澈的手跑向車子。
「杰林他們呢?」
「他們從後門進去救你了。」把她塞進車子後,他馬上坐進駕駛座。
「快叫他們出來。」
司徒澈點了點頭,「你打電話給他們,我開去後門接應。」
桑羽恬立即打電話通知杰林。
司徒澈把車子開到別墅後門,一見到眼前這棟天藍色的洋房別墅,桑羽恬就不禁咬牙切齒。
「我要炸掉它,我要炸掉它!」
「炸什麼炸,你知不知道你嚇死人了!」司徒澈擺出一張臭臉死瞪著她,「你有沒有事?」伸出手往她身上模來模去,想檢查她是否有受傷。
桑羽恬臉蛋漲紅了起來。「你干什麼?想乘機佔便宜是不是!」
「你真下流,盡想到這些齷齪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受傷1」司徒澈仍是一張冷冰冰的臉,「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桑羽恬得意地笑著,「開玩笑,本小姐是誰啊,他們怎麼可能動得了我一根寒毛,我隨便兩三下,就可以把他們給打倒。就算你沒來,我也從別墅里逃出來了。」
「你還敢說!要是逃不成功被他們逮回去,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傷害,司徒澈的心就緊揪著,不由得使勁力氣把她帶到懷中抱緊她。
桑羽恬眨眨眼,雖然他這麼擁抱自己讓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好溫暖……
「司徒澈,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她居然還敢問?他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好不好!司徒澈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嘴唇已經貼上她的唇瓣,深切地吻著,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
桑羽恬面紅耳赤,雙手漸漸繞上他的脖子,什麼也阻止不了他們。
突然一陣咳嗽聲響起。
司徒澈與桑羽恬被驚醒,兩人四目交接,露出會心笑容。
桑羽恬輕聲問,「我剛才好像听見有人咳嗽。」
「我也有。怎麼回事?」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車後座坐著四個黑人,個個面無表情,直盯著他們倆看。
桑羽恬嚇了一跳,尖叫著︰「你們干嘛一聲不吭就坐在這里?進來難道不會說一聲嗎?」他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們怎麼都沒有察覺……那剛剛他們……不是都被看到了嗎?
想到這里,桑羽恬越發臉紅。
杰林硬著頭皮回答︰「我們被人追殺啊,小姐。」
「追殺你的人呢?」桑羽恬不解地問。
杰林指了指車窗外面。只見好幾個人拿著棍子,正往這個方向跑來,桑羽恬大叫了一聲,司徒澈馬上踩動油門,迅速將那些人遠遠地拋到後面,直到開進了市區,六個人的心情才放松下來。
「總算沒事了。」桑羽恬吁了口氣,「真像是做了一場夢。」
司徒澈卻輕聲低語,「但願這樣的夢,永遠不要再來。」
他害怕這種感覺,他害怕…失去她。
「杰林……」桑羽恬回過頭看著杰林,「今天的事情,不準告訴我爹地。」
「小姐,這麼大的事不告訴先生,恐怕不太好……」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而且我也平安歸來,這事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免得他們擔心,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的。」桑羽恬冷冷地笑,幽黑的瞳孔綻出一抹算計人的危險光芒。
譚安陽,惹到本姑娘,算你要倒大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