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展熱熱鬧鬧的展開了,多綠蔭包下某家飯店的大廳做為公司的宣傳區,每個模特兒在走台步時都有大將之風,一點都不輸其它公司的服裝秀。有不少的新聞記者聞風而至,爭先恐後的搶著拍下展出的新款服飾,畢竟,眾所矚目的設計師終于又有新衣問世了。
在所有的女模特兒都走秀完畢之後,突然現場燈光一暗,接著所有的燈光全都打向服裝展的壓軸主秀。這次的壓軸主秀,多綠蔭是選擇多夜藍以及另一位資深模特兒來走,她們的出現立刻引起現場一陣騷動,眾人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在她們衣服以及臉孔上。
化著暗色濃妝的多夜藍甫一出現,立即艷驚四座,她身上所穿著的暗色系新裝是剪裁利落的設計,帶給人們一場視覺上的饗宴。
這次,翎雅為了配合多夜藍一身的暗色裝扮和暗色濃妝,特地將她的頭發梳成一個發髻,還在上頭夾著帶有黑色紡紗的發飾,黑色紡紗隨著她的動作一起舞動,更增添這套衣服的神秘感。
多綠蔭設計這一套衣服就是為了使人看起來更具神秘感,經過翎雅化妝及整理發型之後,多夜藍完全表現出這套衣服所欲呈現的神秘氣質,令在場的觀眾舍不得將目光移開。
當然,就連多家大姐多孟紅也不例外,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位美麗的模特兒就是她眼中一無是處的多夜藍。多夜藍說過不想讓多孟紅發現她的身分,且要讓她驚為天人,她做到了。
另一名資深模特兒也在這場壓軸主秀中搶盡不少風頭,她的裝扮也同樣得到許多人的青睞。
這使她更加想要參加蜻蘇的下一場服裝秀,她即使是死也要爭取到。
蜻蘇的壓軸主秀原本是她遙不可及的夢,如果有幸能夠再次參加,即使不是主秀也沒關系,只要能上場就行了。
女裝展就在模特兒以及多夜藍的努力下成功落幕。
由于男女服裝部是分開舉辦的,接下來就是男裝展了。
中場休息時間一到,有不少記者搶著問蜻蘇負責人,也就是身為首席設計師的多綠蔭那位壓軸主秀是誰。
由于是生面孔,所以他們很想知道那位一出場就叫眾人驚艷的女性是哪個公司的新人。
多綠蔭為了多夜藍著想,只好對熱情的記者們說無可奉告,為免再被纏上,她趕緊躲到記者禁止進入的後台,打算避開他們。
一推開後台休息室的門扉,多綠蔭就听到女模特兒們正在里頭嘰嘰喳喳的聊天,一邊讓專屬的化妝師卸妝,一邊討論著待會兒該去哪里吃大餐,現場十分嘈雜。
多綠蔭四處搜尋,想找找那個引人注目的多夜藍有沒有在此,還是下台之後就被翎雅帶走了。
她知道多夜藍的皮膚會對化妝品過敏,所以她上妝的時間通常不會太久,過不了幾分鐘就必須趕緊卸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找了一會兒,都沒見著多夜藍,她想應該是被翎雅先拉去卸妝了,畢竟剛才的走秀足足有十分鐘之久,她的皮膚應該已經受不了了。
正當她要放棄找尋時,翎雅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她無聲無息的出現令多綠蔭嚇了一跳,連退三步。
「怎麼?找夜藍嗎?」翎雅淡淡地說。
要命!不會出個聲嗎?多綠蔭平撫著因驚嚇而猛跳不已的心。「夜藍沒在你身邊?」奇了!夜藍沒有在她這個化妝師身邊,會在哪里?
翎雅觀了一眼緊張不已的多綠蔭。
「在墨擎那里,她一下台就沖去找他卸妝了,途中還因為跑得太快,把你們公司的衣服裙擺給踩破了。」夜藍這個粗魯女人!丙然是個生手,但假以時日,她相信她一定會熱能生巧,只可惜她的皮膚礙著她,否則,她倒是可以靠模特兒這一行來揚眉吐氣。
聞言,多綠蔭臉色鐵青。「天啊!她也太暴殄天物了!」
好樣的!夜藍竟然把她親手縫紉的衣服給踩破,不過她也真厲害,她記得這次她還特別用尼龍來強化裙擺部分,怎麼還那麼容易破呢?
「你現在要管的應該不是她吧?別忘了你的那個他也要走秀,你不去關心一下嗎?」翎雅自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自從蘭紅京告訴她全部的來龍去脈後,她就知道一切了。
一向厭惡煙味的多綠蔭見翎雅開始吞雲吐霧,她便摀起鼻揮了揮手,避免讓煙味蓋過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一面揮,一面說:「我知道啦!要抽煙不要在這里抽。」
她最厭惡的東西就是煙和酒,她是不允許人大刺刺的在她面前抽煙的,那會令她十分反感,甚至會在一瞬間改變對那個人的印象。
翎雅置若罔聞,只是催促著她,「還不快去!」
她慵懶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令多綠蔭無法反抗,只好趕緊到男裝部,看看要走秀的君威明準備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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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部的後台和女裝部不一樣,男裝部的私人更衣室只有十間,在這些更衣室全擠滿人之後,其它要換衣服的男土們只好忍受眾人的目光,在後台旁的空地上換上自己要走秀的衣服。
不過不用怕,因為不是只有一個人出糗而已,必然會有許多模特兒發生「相同狀況」,所以不算是「孤軍奮戰」,不用擔心自己赤果果的模樣會讓人笑話。
君威明很幸運的有搶到更衣室,不至于讓自己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多綠蔭直接闖入滿室都是果男的後台,所有的男模特兒一見到她,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換衣服;因為他們早就習慣這種狀況了,被她看到又不是第一次,他們處之泰然。
在沒人制止她進入的情況下,她堂而皇之的進入全是一群男人的世界,徑自走到罕德身旁,一手放在他的肩頭上。
「喂!你大飽眼福了沒?」罕德是少見的雙性戀,這是公司里人盡皆知的事,可是眼前這群正在換裝的男模特兒卻毫不知情。
他們壓根兒不知道這個男裝部的負責人是雙性戀,在他的幫忙試穿下所受過的性騷擾,他們都當罕德是無心的踫觸。
不過,沒人敢對這群身價頗高的男模特兒們說,罕德這家伙是個雙性戀,那恐怕會嚇死他們。
罕德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有啊!不過要是再看看女人的話……我想我會更滿意的。」
話才說完,他的胸口就被輕槌了一拳。
「休想!我不會讓你看的,你別以為對女模特兒放出你是同性戀的超級無敵大謊話之後,就會有人相信你。」她又槌了他胸口一拳,她對他算是客氣了,沒有攻擊他的重要部位。
想到重要部位,她憶起自己曾經狠踢了君威明的重要部位一腳,但那次是迫于無奈,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的苦苦糾纏讓她害怕得很,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吃」了。
「你好無情啊!我這麼的努力為你賣命,你卻這麼回報我?」罕德裝出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唱作俱佳的他想要看看這個首席設計師兼大老板,會不會在看到他的淚水之後出現一絲絲的不舍。
「少作戲了!你這招雖然可以騙過天下無數的女人,但就是騙不了我!」多綠蔭隨後問道:「君威明那家伙呢?」
縱使喜歡上他了,可要她突然改變稱呼還挺難的;雖然肯叫他的名字,但是難免還是會加上「那家伙」。
,為了避免被人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已有改變,她得更謹言慎行。
「還在更衣室,說到他,他的身材還真是不錯……」
罕德很認真的說著自己對他的評語,听得多綠蔭面紅耳赤,不敢繼續想象,生怕自己的思想會變得越來越不純潔。
她本來不是一個很的女人,只是誰會在听到那些形容而不去幻想的?拜托,她可是正常人,她也會幻想啊!但是為了阻止自己不停想象,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注意罕德所講的話。
「我不是要听這個……」多綠蔭囁嚅地說。
罕德挑了下眉,有點懷疑的望著她,他的眼神使她覺得很不自在。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她臉上又沒有髒東西,罕德沒有必要這麼看她吧?莫非他突然對她動心了?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多綠蔭嚇得想趕緊躲起來。
「別躲啦!我又沒有要吃了你。」罕德知道她誤會他了,他趕緊阻止她。「我只是听荷漣說,那個男人對你有意思……所以我就在想,既然他這麼努力的追求你,你應該不會不為所動,所以為了你的未來著想,我就特別、仔細地看過他的體格,沒想到你竟然不領情。」罕德無奈地聳聳肩。
「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你別幫過頭了。」多綠蔭實在听不下去了,怎麼,現在連罕德也知道她的心情?
難不成她掩飾得不夠完美嗎?還是她的臉上直接就寫著--我喜歡他?
多綠蔭甩了甩頭,不想讓自己繼續天馬行空地想下去。
「喔!」罕德點點頭,正欲說出下句話時,便被不知何的出現的君威明推到一邊去。
痛死了!他不會輕點呀?想他可是風度翩翩的大帥哥,竟然被他這樣子對待,他要抗議!
「和他說話,你不會擔心自己嗎?」君威明口氣不悅的插入他們的對話。
他穿著精心設計過的衣服,是今晚被選上的壓軸主秀之一。一套墨綠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他原本英挺的身形更加迷人,再加上他的頭發未經吹燙修整,使他現下看起來除了散發一股俊逸氣息之外,還多了一絲放蕩不拘。相信現在的他只要走出這個後台,無論是到哪里,皆會吸引所有女性的目光。
「他?不會呀!」多綠蔭不假思索的回答。
雖然罕德曾經騷擾過她,不過在兩人成為朋友之後,他就沒做過那種踰矩的舉動了;或許是因為尊重她這個朋友,又或許是她是荷漣老師的關系,總之她很慶幸他們在成為朋友之後,他沒有繼續「為惡」下去。
君威明鎖緊眉頭。「你不是和我說他有騷擾過你嗎?怎麼,難不成你忘記了?」她未免也太健忘了吧?教他不得不替她捏一把冷汗,當他見著她和罕德在談話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救她逃出那男人的魔掌,免得兩人談著談著,罕德又對她不規矩了。
「可是,我們在成為朋友之後,他就沒有對過我做那樣的事了。」若是罕德想要騷擾她,早就會對她動手了,何必還和她談君威明?甚至他還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論有沒有,你對人也應該有那麼一點戒心才是。」君威明頗感無奈,難不成她單憑對朋友的信任,就忘記自己曾經吃過虧嗎?全然忘記自己的前車之監,毫無戒心的對一個大色胚做出那種哥兒們之間才會有的動作,她是不要命了嗎?方才她一手放在他肩上的動作,是很容易被他得逞的!
「戒心?我認為沒必要……」多綠蔭咕噥著,她認為沒有必要在朋友面前防東防西的,那很麻煩。
「那好,我就告訴你你剛才的那個舉動有多麼危險,足以讓人有機可乘!」
君威明不假思索的拉起她的手做出剛才的動作,怒火攻心的他竟然沒有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見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頭上,多綠蔭再怎麼粗神經,還是難免會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張惶失措的樣子,只是君威明絲毫沒有察覺,他繼續示範著。
「你看!你這麼做就露出了你的弱點,萬一阻止不及,你最重要的……」君威明一邊示範一邊斥喝,正要說出她的弱點在哪里時,便見著了……她那引人犯罪的胸脯。
懊怎麼說呢?他是要婉轉地點出那個地方,還是……
他看著她誘人的胸部,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正在燃燒,他根本說不出話來,糗極了。
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多綠蔭,全然不知他內心的天人交戰,她有些害羞的看著欲言又止的君威明。
他怎麼了?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停下了?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三秒鐘,直到多綠蔭發現君威明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胸脯時,她連忙羞赧的以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敢再說一句話。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這麼說,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入侵了,只要她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別人吃豆腐,天呀!羞死人了!
「你知道了吧!」臉色漲紅的君威明把頭撇開,可是卻忽視不了自己的興奮。
現在的他心跳加快,感覺好像快要發病一樣……患有心髒病的他不能承受太大的興奮和太大的打擊,以免……
他雙眼暴凸,感覺自己的心髒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他沒想到在見著她的胸脯之後,竟會興奮到無法自己的地步。
君威明痛得用一手揪緊胸口的衣服,揪得死緊,感覺身體無法負荷的災難到來了。
完全沒察覺君威明有些異樣的多綠蔭,繼續安撫著自己狂亂不已的心。
他剛剛一直盯著……啊!不要再想了!
多綠蔭很想讓自己冷靜一些,所以努力的緩和自己的心跳,刻意以東張西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然間,後台人口的門扉被推開,她猛然見到一抹不該出現的身影,頓時她全身的血液凝結,心頭不再小鹿亂撞,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恐懼。
怎麼會?多綠蔭只手捂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必須趕快去通報!
已恢復冷靜的多綠蔭,連聲再見也不說就離開了君威明,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的無情令君威明非常訝然。
君威明無法出聲叫她不要走,他目前的狀況是自身都難保了,根本沒有力氣喊出聲。
在忍受不了痛苦的情況下,他當場痛暈了過去,當他倒落在地時,這才有人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一個模特兒發現了他的異樣,便上前去關心。「喂!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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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綠蔭十萬火急的跑到坐在特別席上的多家人面前。
她焦急的大喊:「不好了!」
罷回到位子上的多茗黑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故意調侃她:「全世界都知道你很不好啦!今天的服裝展辦得這麼成功,你還好嗎?」她笑笑的揶揄多綠蔭。
一听多茗黑又對其他妹妹不禮貌,身為大哥的多倪放下手上的瓷杯,怒聲斥責:「茗黑!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起來很優閑的多倪,不生氣看來無害,但只要一生氣,就足以撼動山河。多茗黑吐了下舌,不理會多倪的怒吼,她裝作沒事般的飲茶作樂,當她大哥在放屁。
她之所以能夠有恃無恐、大膽犯上,因為她仗著自己是多倪最寵愛的小妹。
「為何這麼急呢?瞧你都流汗了,」多孟紅真不愧是大姐,一見多綠蔭香汗淋灕,便連忙拿出一張面紙,為她拭著臉上的汗水。
多孟紅小心翼翼的拭著,看得同她前來的翎盧殷萬分羨慕。
雖說在她眼中,他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連個屁也不如……不過,就算她要冷落他,也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對她妹妹百般呵護,看得他好嫉妒啊!
氣憤的端起桌上盛滿褐色湯汁的碗,翎盧殷不顧燙舌的危險將它灌人喉,轉過頭不去看多孟紅和多綠蔭。
「瞧你說得這麼急,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需要你這位設計師親自出馬,該不會是缺男模特兒吧?」向來沒大腦的多靛郡吐出一句任誰听了都會生氣的話。
她此話一出,便被坐在她身旁的花聖也由桌子底下狠狠地擰了她大腿一把。
「噢!」痛痛痛……聖也小力一點啦!
多靛郡在花聖也擰完後,趕緊伸手撫著受疼的大腿。
坐在她身旁的花聖也文風不動,看不出他已經私底下懲罰了不經大腦就發言的多靛郡。
「這真的是一件大事!琬家人……」
多綠蔭話末完,現場的某位人士手上的茶杯已鏗然落地,茶水灑落一地,而那個掉茶杯的人竟是……多茗黑!
不只多茗黑舉止怪異,就連其它多家人在听聞到她的話之後,也全都板起臉了。
不知道多家人為何會個個面色凝重的局外人,皆是一頭霧水;看著身旁的多家人全露出了大事不妙的神色,一堆疑惑糾結在他們的腦袋里。
不過就是一句話嘛!他們怎麼就變了臉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身為局外人的若寧、翎盧殷、東方梓與花聖也統統滿月復疑惑。
多倪當機立斷,他朗聲叫喚:「蘭紅京、矢嚴昀。」暗中保護多家人的兩個僕佣自暗處步出,蘭紅京還是很愛穿著華麗的紅色旗袍,而穿著墨色長衫的矢嚴昀則是一臉殺氣。「去找出混進來的琉家人,听到了沒?」多倪的聲音變得森冷。
兩人一听,就迅速領命去找。
琉家是多家在商場上的宿敵,琉家這一代的接班人不斷的和多家在商場上明爭暗斗,就連一些基本的市場他們也搶,可以說是來搶多家風頭的。
琉家有四個兄弟姐妹,其中對多家最具威脅性的就是琉家最小的成員。他處心積慮的想要滅掉多家未來的接班人多茗黑,而且他還對多茗黑做出令多家人無法原諒他的事情。
多倪之所以會想揪出這個琉家人,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想借著捉到一個統家人,繼而威脅統家以後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誰教他先對多茗黑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讓她現在除了無心無情之外還背負著不堪的過去,變成一個令人看了萬分心疼的小女人。
餅了五分鐘之後,蘭紅京先行回來。
眾人十分不解,統家人不是很難捉到嗎?
「主人們,我不是來回報捉到琉家人了沒,而是要說……綠蔭主人,君威明他方才暈倒在後台,已經有人叫救護車送他去救治了。」蘭紅京冷然的報告著。
即使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君威明露出過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