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樹影成蔭的林間小路上,子萍一面享受徐徐吹來的微風,一面看著一旁同行的王潮。自從發生機車騎士事件以後,王潮便改變戰略,采取一對一緊迫盯人的方式,天天跟在子萍身邊,而這件事也漸漸的在校園里傳了開來。
當然,反彈聲音最大的,就屬那些曾被王潮拒絕的校園美女們。她們不敢相信「三劍客」之一的王潮竟然舍棄她們,而去追一個絲毫不起眼的「黃毛丫頭」!不過,她們並不知道,論年齡,她們才算是「黃毛丫頭」呢!假如她們知道子不萍用化妝看起來就比她們年輕的話,說不定整形外科會因此而賺上一大筆。
對于那些咬牙切齒的女孩們,子萍的感覺倒滿新鮮的。以往追她的人大都知道她的游戲規則,很少遇到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有的也在她听到風聲前就自動消失了。沒想到「歸于平淡」後,再遇上這種事,所得到的反彈會這麼大!面對這群「失寵」的女孩,子萍只是笑笑不做任何表示。雖說想找個男朋友,但她還是喜歡那種一對一的關系。所以,以前她若听到男友有任何花邊新聞,經查屬實,她便會二話不說的馬上分手。
她也不是不知道王潮的心意,但有了這些「經驗」後,子萍對所有接近她的男孩都有份戒心,寧願只做個普通朋友就好,要不然就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至于這「安全」是指子萍還是對方,老實說,她自己也不清楚。而今,王潮約她出來不知有什麼事?希望不要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因為她還滿意歡他的,就像個哥兒們似的。
第一次見到她,王潮就被她的倩影所牽引,雖說第一次的約會成了「鴻門宴」,不過,國父十次革命才成功,他一次算什麼?就因為這種阿Q精神,並經過秋老虎一次次的阻擋後,終于約得佳人于後山一游。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秋宜是因為子萍想「談談」才同意借人,否則,再等一百年吧!
面對如此佳人,眼前再美的風景也激不起王潮的興趣,老實說,他反而害羞起來了。
「你的騎術不錯。」一時失察,反而把心里面所想的說出來,真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子萍回過神來看著他。
「我說,那天看你騎車技術不錯。」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哦!那個呀!在國外看多了,久而久之也學會了一點皮毛。」子萍聳聳肩。
「那種車你常見到?」听她的口氣,好像見識滿廣的。
子萍想起二哥的那輛車,「老實說,我哥就有一輛。」
「你哥?你家里還有哪些人?」原來她不是獨生女。
「我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我最小,那輛車就是他我打工賺來的。」當歌星對子翔來說,算是找工吧?反正家里也不缺他這份「薪水」。
「那……那天來接你的是你哥羅?」王潮驚訝的說。
「是呀!」子看著他如釋重負的表情,有什麼不對嗎?
「好加在!」王潮拍拍胸口嘀咕著,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啊到她的答案後松了口氣。原本有那種「多金」的對手,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打這場「愛情爭奪戰」,如今,看來警報已經解除了。
「你說什麼?」子萍以為他在和她說話。
「哦!沒什麼,你喜歡這里的風景嗎?」王潮趕緊換個話題。
「大致上滿喜歡的,不過,我更喜歡海。」
「有何差別?」
「也沒有什麼差別,喜歡就是喜歡,也說不上為什麼。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像我大哥他就喜歡山;而我二哥和我就喜歡海。不過,有時我們也可以在山上一住就是幾個月,一點水氣都不沾。」要不然,「怡雲軒」早成了「掬水軒」了。
「听你的口氣,好像什麼環境都能適應羅?」
「或許吧!假如不能適應環境,就會被環境所淘汰。」
「那你能適應台灣的環境嗎?」
「可以呀!我反而覺得到台灣就像回到自己的國家一樣,一點隔閡都沒有。」子萍笑著說。
「那你進修結束後還會待在台灣嗎?」他心里卻是急著想,一定要待下來,我可沒錢、沒閑追你到世界各地呀!
「我不知道,學期結束後再打算。」她心里盤算了一下,畢竟二哥在這里,也算是個家,假如二哥和她回去,那台灣對她來說就只是個過站了。
「我……」王潮心想著,怎麼說也要留住她,這可是他的初戀,總不能「出師來捷身先死」的成了單戀吧!
但這時……
「嘿!餅來,看看我發現什麼了?一對愛情鳥在這里談情說愛耶!」不知從何處冒出三個人,看著他們獐頭鼠目的神情,再加上流里流氣的言語,不禁讓子萍不悅。怎麼台灣也有這種鼠輩?
「喂!你們想干什麼?」看著包圍他們的三個人,王潮有點著急。子萍可是他約出來的,怎麼說也得毫發無傷的送回去;否則,不必等秋老虎宰他,他自己也會先切月復謝罪。
「沒干什麼,只不過想瞧瞧你女朋友長什麼樣子?」其中一人出聲,順手把王潮推給其他兩人,然後吃起子萍的豆腐來。
看著子萍閃躲那人的模樣,王潮恨不得出手相救。奈何,以一對二,他或許能成平手,以一對三他就沒把握了,就怕擺平這兩個後,另外一個以子萍為要挾。正在舉棋不定時,卻見子萍自己先「動手」了。
子萍邊閃躲那人邊蹙眉,沒想到那人在幾次突襲失敗後,竟然老羞成怒的口出穢言,而且還愈說愈難听。氣得子萍七竅生煙,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醬。而捉住王潮的兩人在一旁吆喝的聲音終于使子萍無可忍,一出手即捉住對方的脈搏,一扳手、一轉身、一抬腿,三兩下就清潔溜溜的讓他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要是她出手再重一些,那人鐵定成為獨臂人了。
解決完一個後,子萍正想回頭幫王潮時,那兩人已被王潮打跑了。原先捉住王潮的兩人,一看到子萍輕而易舉的「解決」他們的同伙後,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王潮一見機不可失,立刻反擊,他雖然沒有子萍那麼「干淨利落」,至少也挽回一些顏面。否則,以後要是傳出王潮被「俠女」相救,這教他的面子往哪擺?
看著相扶而去的三人,子萍想想還是有氣。要不是自己先動手解決一個,說不定到晚上還無人相救呢!
「沒想到台灣也有這種人!」子萍氣憤的說道。
「這種人碴不只台灣有,世界各地都有。」王潮說著,但想想覺得不對,問︰「你以前也遇到過?」
「那次不是三個,而是一個帶槍的精神病患。」子萍回想起以前和欣姊姊上街的事。
王潮一听,急了,「那結果呢?」
「解決了。」只不過是欣姊姊出手制伏的,也就是在那時子萍才有了勤練武術的念頭,「那人又被送回精神病院了。」
但王潮卻以為是子萍制伏的,不禁驚訝的看著她。在他面前的這女孩是誰?乖乖女子萍,還是戰神雅典娜?為何那麼危險的事,她卻說得像吃飯一樣簡單?
忽然間,他發覺他一點都不了解子萍。追她這麼久了,卻不知道她還有哥哥,更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好像剃頭擔子一頭熱般,對于他的好,子萍只是客氣的說聲︰「謝謝!」而剛才的情況,不用王潮出手,恐怕子萍一對三也游刃有余。
不知為何,王潮發覺這樣的子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要的,是個中國傳統女孩,而這樣的子萍也許只能是個很好的知己。想到這,王潮笑了,情侶當不成當朋友總成吧!
「你笑什麼?」子萍看他發神經似的笑個不停。
「我在笑那三個人不會看人,以為我們是小貓。」王潮沒說出下一句︰沒想到竟然惹到母老虎。
子萍想想也笑了,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笑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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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竟然讓她自己動手?天呀!難道你不知道那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時候嗎?」阿杰和馬翰知道王潮自己邀得佳人後,立刻向他打听後續發展,卻沒想到所听到的竟是十三妹現代版,而王潮正是那個男主角。嚇得阿杰不顧學校餐廳嚴禁喧嘩的禁令,哇哇叫了起來,逼得王潮急忙拿起餐我捂住他的嘴。
一旁的馬翰雖沒那麼夸張,但也是搖頭皺眉。
「虧你還是本班的狗頭軍師,這種事你怎麼能讓她自己動手?」
王潮垂頭喪氣的說︰「喂!我可是當你們是哥兒們才說的,別叫那麼大聲讓我下不了台好嗎?」
「好啦!不過,這事你打算怎麼辦?」阿杰問他。
王潮聳聳肩,「還能怎麼辦?只有放棄了。」
「放棄?你還真沒出息,這樣就放棄了!」阿杰嗤之以鼻。
王潮看著他,問︰「依你之見呢?」
阿杰嚷道︰「依我之見,你干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氣死人了!好不容易他才打消對子萍的綺想,全心幫著王潮追子萍。現在可好,王潮竟然打算放棄,那以往他所做的心理建設不就白費了?而往後他該以什麼身分面對子萍?同學?朋友?還是暗戀者?
他嚇了一跳。暗戀者?不!不可能!阿杰堅定的搖搖頭。對她,怎麼說也不可能。除了彼此的成長環境不同之外,他和她,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不!或許她很會讀書,但期中考還沒到,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可是,他又有什麼理由接近她?搞不好話還沒說到兩句,就被那只母老虎咬得尸骨無存了。雖說他和「秋老虎」之間相敬如「賓」,但若考慮到他的名聲,要是真的有所行動,那他和「秋老虎」之間就算真演變成相敬如「兵」,也不會讓人驚訝。
而王潮為何能邀得佳人?一听完他的敘述後,阿杰就明了了,準是因為「秋老虎」要做個了斷才放人的。雖說事情最後出乎意料,但他沒想到王潮會在這時放棄。難道說,就因為不如人就自卑嗎?那干脆不要做人算了。但這樣說的話,他們一定氣得跳腳。
丙然,此話一出,王潮和馬翰皆嘩然……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阿潮哪里惹到你了?」
「你不安慰幾句也就算了,干嘛在一旁說風涼話?」王潮听了當然生氣了。
「我看他是酸葡萄心理,在一旁‘化燒’!」
「可許哦!他的女朋友一向都是‘美女’,根本沒有‘才女’,想想看,咱們學校有誰能一口氣擊退三名歹徒?當然,秋老虎除外啦!」
兩人故意目中無人的說著,而這個「人」當明指的就是阿杰!
阿杰在一旁听了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會看人羅?」
「我哪有?只不過是說你的眼光‘很高’!」雖這麼說,但王潮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你那是什麼表情?」阿杰不以為然的回他說︰「我只是不想摧殘民族幼苗而已,要不然她還逃得掉嗎?」此話一出,阿杰就發現自己失言,連忙住口。
可惜,來不及了!
「摧殘民族幼苗,嗯?」馬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人家子萍的年紀只不過小他一歲而已,我看是他怕動了真心。」王潮笑得像一只狐狸似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左右夾攻,嚇得阿杰像狗急跳牆似的大叫︰「什麼動了真心?呸呸呸!听你胡扯,看她那打扮,哪像個二十多歲的少女?倒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如果把頭發放下,她是否看起來還會像個小女孩?
「喂!我問你,你對子萍有沒有興趣?」馬翰直截了當的問。
「我……我怎麼可能?」阿杰口是心非的回答。再怎麼說,也不能留下話柄,讓他們加以發揚光大,那時他就真的玩完了!
「我看,他是丟不起被她拒絕的臉。」王潮連忙在叫旁使出激將法。
阿杰被逼得不知如何開口時,忽然靈光一閃,「誰說我怕被拒絕?這樣好了,假如子萍現在走進這里,就表示我和她有緣,我二話不說就追她,怎樣?」
看著馬翰和王潮呆住的臉,阿杰實在非常佩服自己的機智,畢竟能讓他們同時愣住的機會非常之少。
但為何他們忽然間笑得那麼開懷那麼賊?連椅子也差點坐不住?難道……
阿杰回頭一看。天哪!子萍和秋老虎兩人剛好走進來。听著馬翰和王潮揶揄的笑聲,阿杰不禁冷汗汩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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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子萍的「驚魂記」之後,秋宜不禁哈哈大笑。「他們踢到鐵板了,活該!」
「算他們溜得快,我原本還想把他們抓到警察局的。」現在想起來,子萍還是忿忿不平。
「他們還真倒楣。不過,我想最驚訝的應該是王潮了,他有沒有被你嚇到?」這才是重點。
「你說呢?」子萍故意賣關子。
「別逗了,快說吧!」
「有沒有被嚇到我是不知道啦!不過,後來他對我滿熱情的,只差沒有勾肩搭背而已。」
秋宜蹙眉,「這就奇怪了。照理說,男孩子遇到比他強的女孩,通常只有兩種反應︰不是躲得遠遠的,就是變成小男人。怎麼可能若無其事呢?除非他另有打算。」
子萍聳聳肩,「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的,怕什麼呢?」
「說得真好听。」秋宜睨她。
「怎麼,你不信?」子萍挑眉。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尤其是那三個人啊!令人防不勝防。」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走一步是一步,說不定學期結束後,我還是孓然一身。」
秋宜馬上澆她一盆冷水,?得了吧!期中考還沒到,大話不要說得太早,小心閃到舌頭!」
子萍吐吐舌頭,「好嘛!對了,說到期中考,到底是什麼時候?」
「下星期五。」秋宜若無共事的說。
「什麼?下星期五?」子萍叫︰「那為什麼大家都還這麼悠哉,一點備戰狀態都沒有?」
「傻瓜,今天才星期一,到下星期時,你就會看到人手一書了。」
子萍苦著臉,「我還是不習慣,如果是我們那里,老早就在準備了。」
秋宜藉機挖苦她,「虧你還是中國人,難道你不知道臨時抱佛腳是中國人的通病嗎?」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好了,這樣比較保險點。」
秋宜笑著,「看來,你和阿杰有得拚了,看看這次的第一名是男生還是女生?」
「怎麼,他真的那麼強?」子萍覺得興趣來了。
「假如我告訴你,第一名和第二名總平均相差十分。你信嗎?」
子萍才不信,「怎麼可能?」
「騙你干嘛?第二名其中一個就在你面前。」
「什麼叫其中一個?」子不解。
秋宜嘆口氣,「老實告訴你吧!第二名一向都是三國鼎立的局面。」
子萍這下可听懂了,可是想想又不對,「那另外兩國是誰?」
「王潮、馬翰。」
「What!」子萍大吃一驚。
秋宜無奈的說︰「想不到吧!我們三個一向在課業上誰也不服誰,每次成績出來,我們三個在總平均上總是相差不到三分。你說氣不氣人?」
子萍哭笑不得的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看一場三國演義?」
「這部三國演義觀眾不只你一人,告訴你,這部三國演義每年都得公演好幾次呢!」
「怎麼會這樣?」子萍這下可笑不出來了。
秋宜翻翻白眼,「有什麼辦法?只好怨蒼天,‘既生瑜何生亮’了,而且一次還來兩個。」
「那可杰也算在內嗎?」
「別提他,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
「怎麼回事?」
「這場三國演義還不是因為他,結果每次笑得最大聲的也是他。」
「你是說,三國演義是因為他才開打的?」
秋宜點點頭,「你想想;第四名好听嗎?」
子萍小心翼翼的說︰「你是說,假如沒有他,前三名就是你們的?」
「整不多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都希望有一天他能遇上對手,讓他知道他不是獨一無二的。」
「也讓他‘既生瑜何生亮’一番?」子萍笑問。
秋宜彈一下手指,「標準答案!」
「可是,這樣一來,你們其中一個不就第五名了?」子萍想不通。
「我們寧願第五名也不願他第一,Understand?」
子萍恍然大悟,點頭說︰「Yes,Madam!」真沒想到,有人會干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子萍邊擦眼鏡邊想。
「阿杰,有你們這些朋友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她喃喃的嘀咕著。
「什麼是福是禍?」一抬頭,阿杰就在她面前。
奇怪,他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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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成識」這句成語阿杰今天終于領教到它的威力,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子萍會在這時候進來。看著王潮和馬翰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這下他不硬著頭皮也不行了,否則,以後就真的別想再混下去了。
但是,為何秋老虎也在?難到她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嗎?阿杰苦著臉想。
不過,看來老天還是疼他的,剛好听到她講到他,此時不現身還待何時?
「什麼是福是禍?」瞧!多好,一下子就引起她的注意了。阿杰心里偷偷的笑著,可是,在看了子萍一眼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他簡直呆住了!眼鏡摘下來後的子萍,可不是個「丫頭」,她……,她……阿杰真的找不到形容詞來贊美她了。直到剛才,阿杰才知道她的睫毛有多長,再配上小巧的鼻子和櫻桃小口,怎麼看都像是一幅現代版的仕女圖。沒想到,只是一副眼鏡就有這麼大的差異!阿杰喃喃自語。一見子萍要把眼鏡戴上……
「不!別戴上!」阿杰月兌口而出,此舉換來秋宜和子萍的驚呼聲!
「不戴上要干嘛?難道要拿在手上?」秋宜沒好氣的說。一方面是因為阿杰的介人,但最主要的是因為擔心剛才她們所說的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嗯……我是說桑小姐怎麼不配副隱形眼鏡呢?」阿杰呆呆的看著她。
奇怪?她的眼神好像在哪見過?
「桑小姐?!」子萍和秋宜不解的看著彼此,曾幾何時阿杰變得這麼有禮了?
「阿杰,你沒事嗎?」秋宜好心的問。跟他相識這麼久了,她從來不知道阿杰可以做個「尖頭鰻」。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很好啊!」阿杰愣愣的回答,一點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成了她們眼中的怪胎。
這下子,秋宜確定他一定有問題了。他們見面哪次不是先唇槍舌劍一番後才轉入正題?他絕不可能就這樣乖乖的和她有問有答。
「那你來干嘛?」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先探探他再說。
對啊!他來干嘛?總不能明目張膽的說要追子萍吧?只怕一說出口,他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怎麼辦?怎麼辦?阿杰暗自著急。
沒想到卻是子萍替他解危。看他站在那里呆呆的,好像回答不出問題的小學生,子萍于心不忍的說︰「先坐下來再說吧!」
阿杰高興的拉開椅子坐下,恢復往常的吊兒郎當。「秋老虎,看看人家是怎麼待客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秋宜翻個白眼,「小子,沒禮貌的是你。大人講話你插什麼嘴?」
「耶!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剛剛提到我,為了維護我的形象,我當然要挺身而出。」說完還對子萍說︰「無論她剛才說我什麼,你只要想信她所說的好話都是真的,壞話都是假的就行了。」
子萍笑著說︰「是不是每個提到你的人,你都對他這麼說?」
「你說呢?」他說完還對她眨眨眼。
回答他的卻是秋宜。「喂!小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來干嘛?」阿杰追女孩子的伎倆她也略知一、二,只是沒想到他的腦筋竟然動到子萍身上來!
「我是來澄清謠言的。」他嘴里對秋宜說著,但眼楮還是看著子萍,一臉愛慕的表情。
子萍這下子才發覺阿杰今天真的怪怪的,以往只是哥兒們的朋友,今天為何大獻殷勤起來?好像對她有意思似的,難道……
為了避免自己會錯意,子萍還是先探清他的意思。「哦!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謠言需要澄清?」對這種情況,子萍自有她的解決方法。
「找個人少的地方我再告訴你。」阿杰對子萍輕聲的說。
「聶仁杰,你想干嘛?」秋宜這下可緊張了。人家子萍可是個好女孩,絕不能被這只糟蹋了。虧她剛才還在擔心他是不是生病子?沒想到她竟然看走眼。
予萍對秋宜做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問題是,最近我忙著其中考,可能沒時間耶!」子萍胡意裝作為難的對阿杰說。
「沒關系,等考試過了再說。」反正他也該準備期中考了。等考試過後,說什麼他也不會放棄她了。老實說,他簡直等不及想看成績公布後她崇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