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過後,當孟意融泡著一壺茶由廚房走了出來,看著大刺刺的霸佔雙人沙發椅的齊尹臣,正當她思索著自己該坐在哪兒時,他已發現她的存在,揮揮手,拍拍身旁的坐位,示意她坐下。
她靜靜的來到他身旁,替他倒了杯熱茶後,才尷尬的在他身邊坐下。
他們之間的感情進展的大快,快到讓她感到措手不及和毫無心理準備。當她都還來不及定位好自己詼扮演的角色時,他已霸道的替她佔了個位置,而且不容得她不接受。
「你好香!」
待她坐妥,齊尹臣立即親呢且具佔有性的將她摟入懷里。
還無法適應過于親密關系的孟意融別扭且尷尬的扭動身子,低聲輕語,「別這樣……」
「你總是要習慣的,不是嗎?」
他不讓她有拒絕的借口,反倒背遭而馳偷襲她的櫻唇,惹來陣陣驚呼。
「你……」她瞳大眼、以手捂住口,一副不敢置信。
「我們是夫妻,親嘴是很正常的。」齊尹臣別具深意的凝視她,眼里盡是想要她的渴望。
「我知道,但……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適應。」
「究竟要我給你多久,你才願意坦然接納我呢?」
「我不知道。」別過頭,不敢正視他眼中灼熱的渴求。
「意融,你看著我。」
她看向他。
「我愛你!」他舉起右手對天發誓。「前世今生,還有數不盡的來世,你永遠都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愛。」
盂意融因他的話痞動的淌下淚來,她拉下他的大掌並置于自己的懷里。「我知道,我知道,但,給我一點時間采適應好嗎?」
他皺起眉頭,無言以對,渴望立刻將她擁入懷中;疼惜的神色毫無掩飾的表現在臉上。
「別這樣,我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你。」她心疼的替他撫平那兩道緊湊一塊的眉頭,輕輕柔柔,像是疼到心坎里。
齊尹臣拉下她的手,輕吻手背、手心,最後收緊在自己的大掌之中。「你不喜歡的事,以後我一項也不做。」
「真的?這個承諾也包括不去傷害我的親朋好友?」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會信守承諾。」他望著她的眸,深情而堅定答道。
「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相對的,我的親朋好友也是你的,對于這件事,我想我們倆這一生再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不是嗎?」
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天曉得當他由她口中听到這句話時有多麼感動?他的苦心沒有白費,他千百年來在黑暗中度過的煎熬,在這一刻總算得到應有的代價。
「你可知道你這句我夫你妻的話,對我有多重要?」
他明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道理,但此時此刻他再也顧不及那麼多,只想緊緊擁著她,感受她的在懷中的溫度,嗅著千百年來她身上獨特的馨香……伏在她肩上,他再也隱忍不住地渾身發顫,不爭氣的淚水也順著兩頰滑落下來……
直到這一刻,孟意融才算真正明白,自己在他心中霸佔著極重的地位。
孟意融反抱著他,臉頰勢地靠在他的頭上,輕輕說道︰「愛我,愛我盂意融,不要是前世的唐佩綺。」
「你還在吃她的醋?’齊尹臣笑開了臉,一臉春意的臉龐讓他看來年輕許多。
現在對他而言,不管她是唐佩綺,還是盂意融,都是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
「我沒有!」她紅著臉反駁。
她推開他,一張俏臉因自己毫無保留的心意,被他窺知而感到困窘。
他賴皮地靠了過去,「我很高興,原來我在你心中,不再只是個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的下三溢……」
她迅速仲過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說那些貶低自己的話,我不喜歡。」
「你總是那麼的替人著想,即使對方曾經不揮手段的傷害過你,這一點,即使過了多年依舊沒變。」齊尹臣溺愛的撫模她柔軟的發絲,沒有發現自己又在她面前說著飄渺虛幻的前世今生。
「沒變,真好……」
孟意融悶聲不答。
即使她不相信前世今生,但她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把她的個性捉了百分之百,仿佛他口中的前世是再真實不過。
「你不再恨我?」
她搖頭,一會才說︰「我想如果我是你,也許也會不揮手段吧!只是你口中口口聲聲說的前世,至今還是讓我覺得飄渺無法接受。不過你體內那顆‘愛我們’的心,沒有一刻,我是感受不到它的熱度。」
愛我們?什麼意思?
「為什麼說愛我們?」
「我不想騙你,我確切的感受到你愛我的心,只是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你愛的究竟是誰?」
「我愛你。」他想也沒就答道。
「我知道。」
然而是哪個你呢?
他仿佛是感覺到她內心的無奈,卻什麼也沒多說,只是疼惜的將她摟在懷里。
他相信時間會替他來證實一切。
而她要做的就只有相信他。
***
他竟然不去好好做自己的事,每天陪著她到花店幫忙。
說是幫忙,倒不如說是在暗中鏟除那些對孟意融有非份之想的男人。
當後知後覺的她發現其中原由時,已是一個多月後;而且是她在不經意中看到他正在恐嚇一名對她有意思的男人,自那刻起,多日的謎解才算解了開。
「你沒事可做嗎?」
孟意融再也隱忍不住,雙手又腰的來到正在賣力整理花的齊尹臣面前。
「有啊!這不是正在做。」他張著無事的眸子,指著身旁的盆栽。
「我是指你原來的工作。」
這會換他皺起眉頭來了,他為難的望著她。「你確定要我出去工作?」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深明大義了?他的「正職」可是「殺人」,要他別待在她身邊出去工作,不就等于要他重拾舊業繼續殺人。
氣憤當頭,孟意融壓根忘了他的本職,一心一意只是要他像個正常丈夫,每天準時上下班。「廢話,你不工作,成天待在這兒攆走客人,難不成你要我們喝西北風過日子?現在還好,如果哪天我懷了寶寶……」
說到這,她的臉立即浮上一層紅暈,美極了。
口口聲聲說什麼答應要她時間適應兩人間的親密關系,結果話才剛月兌口,下一刻他就明日張膽的霸王硬上弓,說什麼等不及了,又說什麼想熱切的感受她的存在……一切一切的甜言蜜語全只是為了把她騙上床,而她卻也在每日的魚水之歡之中,對他的愛愈陷愈深、愈陷愈深……
「寶寶?這麼說,你是有了?」狂喜毫不掩飾的呈現在臉上,像發光似的燦爛無比。
想也沒想,不顧雙手沾滿骯髒的泥土,一把環住她,耳朵卻貼上她仍然平坦的小骯上。
他的舉動讓她感到尷尬,明知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可是在大家面前表現親呢的模樣,她依舊沒辦法像他一樣坦然做到。
「別這樣,有人在。」她試著推開他,然而她的力氣畢竟不及他,試了會,最後落的徒勞無功猛嘆息的結果。
「你有我們的寶寶了嗎?」齊尹臣抬起臉再試問一之,等著那個令他興奮勃勃的答案。
然而他失望了。「怎麼可能?我那個不是還很正常,我只是打個比喻,希望你別成天窩在這里。」
「你不喜歡我陪在你身旁?」
「不是,」她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就算是夫妻,也該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總歸一句話,你就是不想我待在你身邊,是不?」
突然間孟意融覺得他一點也不像她剛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現在的他反倒像個得不到糖吃,死粘著媽媽買糖吃的小孩。
她無奈的搖著頭,猜不透他的行為舉止,怎會婚前婚後有了天壤之別。
「我只是要你回去做自己應做的工作。」
「如果你不後悔我再回到那里,繼續從事我原先的工作的話。」齊尹臣小聲的提醒她他之前所從事的行業。如果她壓根不介意他繼續殺人,那他也很樂意當個听話的丈夫。
「我怎會後……」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那幕他曾經拿著槍,毫不猶豫地朝汪以煬開槍的畫面像電影般一幕一幕的浮現腦海。
月兌口而出的話幾乎沒再經過腦子縝密思考,激動不已的握住他的手。「不可以,我不準你再回去那兒。」
「這麼說你是答應我繼續待在這兒羅!」齊尹臣的口氣輕松自若,仿佛一切的結果早已是他預料之中。
孟意融一臉無奈的看著齊尹臣臉上那抹愈擴愈大的笑容,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根本中了他的計,兜了一個大圈子,結果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挫敗的點著頭,終于明白這一生注定永遠都要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一會,她突然把他強拉到花店後頭的花圃,在確定不會有人听到他們的對話時才悄聲問他。
「就算你是因為要找我才繼續輪回,但也沒必要去當殺手吧?」
他嘆了口氣,沉思了會才道。「情勢所迫,不得不如此。」
「情勢所迫?」
「輪回後的我是個孤兒,每天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就在一次被一群惡棍追打時,我遇到我義父,他收養了我,前提是要我替他殺人。當時為了生活,為了再遇到你,我不得不如此。」
「我沒想到……」
她吃驚,是因為她一直以為他是自願墮落,沒想到這其中竟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血淚。
她的淚因他無從選擇而掉了下來,當她發覺,整個臉早巳布滿淚水,而他卻像呵護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拾起她的臉,輕輕為她吻去臉上沾濕的淚……
如果一開始是無從選擇而必須愛他,那麼這一刻,她再也無法去否定內心的感受,再也無法對他的真心、深情視若無睹。
「別哭,別哭……這樣的你,讓我好心疼。」
她很想听話不再哭泣,可是淚水就仿佛和她作對似的流的更凶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你的笑容?」
「什麼都不要做,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他為她付出的已夠她好幾輩子都償還不了,現在詼是換她回報的時候了。
「答應我,不論將來發生什麼,都不可以再殺人。」她吸吸鼻子,「現在我正式錄用你,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間花店的一份子。」
齊尹臣笑開了嘴,一臉的滿足。朝她的唇偷到一吻後才淘氣的答道︰「是,我的老板娘,我會努力以赴。」
她伸長手,像是在安撫小孩般的模模他的頭。「為了慶祝你成為這里的一份子,今天花店提早休息。」
***
為了慶祝齊尹臣「改邪歸正」,孟意融、齊尹臣和助手小娟三人一同來到餐廳吃飯。
在飯萊未上桌前,意融為大家倒著果汁,朝著齊尹臣舉杯。
「尹臣,敬你成為我們一份子。來,小娟,我們一同敬他。」
「齊大哥,我也敬你。」
喝下代酒的果汁,三人滿意地笑開懷。
孟意融緊接著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羅!就因為是一家人,更要和平相處,若互有得罪之處,也不要計較。」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你們家人?」小娟故童曲解她的話,眼角不時瞄向他們二人。「不知是誰偷偷瞞著我結婚去,哪有家人不知自家人結婚的道理?」
盂意融和齊尹臣默契地互看,緩緩道︰
「我們有苦衷。」
「是喔,是喔!結婚誰不是快快樂樂的?就只有你們有苦衷,不想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就說嘛!」
小娟搖搖頭,分明不把她的理由當由;另一方面,她也想試試齊尹臣對孟意融的態度。
「我怎會不讓你參加呢?你在我這兒吃吃喝喝,花費了一大筆錢,我都還沒找機會討回來,而結婚是最正大光明的要債方式,若不是有苦衷,我又怎會錯過呢?」
小娟捂住耳朵,決定跟他們耗到底。
「不管不管啦!你根本不重視我。」
小娟的「青番」看在不懂幽默的齊尹臣眼里,以為她故意挑釁找碴,手往桌子一拍,眼看著就要翻臉了。
「你是不是要我—槍斃了你?」
「意融姐……」
「你凶什麼凶?」意融拉下怒氣沖沖的他坐下。「你難道看不出小娟是跟你鬧著玩的?」
齊尹臣沉著臉坐下,一雙犀利的眼仍緊瞪著小娟,嚇得她頻頻往孟意融懷里縮。
「別怕,別怕,尹臣就是這個臭脾氣,有我在,他不敢傷害任何人的。」
她拍拍小娟的背要她安心,一方面瞪著齊尹臣,怪他小題大作,把小娟給嚇壞了。
尷尬之際,服務生送來幾道可口佳肴,適時化解了緊繼氣氛。
「吃萊,吃菜。」
孟意融替他們紛紛挾了一小塊魚,正當她也為自己挾了一塊準備放入碗中時,他突地出聲,也順手截走她的魚。
盂意融還來不及發爾,他已出聲。
「給我,你一向不會吃魚。」
她愣住了。在她還沒來得及從錯愕清醒過來,一塊挑光了刺的魚已放入她碗中。
齊尹臣投發現她的不自然,逕自笑開。
「真不懂你怎麼愛吃魚,卻老是會被魚刺噎住,究竟魚是生來克你,還是你是魚的克星?」
他怎會知道?兩人共同相處不過數日,他怎會知道她愛吃魚,不過卻常被魚刺噎住。這件事除了她的家人外,就只汪筱凌知道,就連和她相處多時的小娟也沒發現。
因為怕在公眾場合出糗,導致她根本不在外面飯館吃她最愛的魚……他怎會知道?沒有理由知道啊!
她怔怔地盯著他,久久無法釋懷。
「怎麼不動手?你不喜歡吃這種魚嗎?沒理由啊!我記得只要是魚,你一向是來者不拒的啊!」他不解地蹙起眉峰,喃喃自語起來。
「你怎會知道我喜歡吃魚?」她問。
「我怎會知道?」他反問自己,「你一向如此啊!只要看到魚,你第一個反應就是塞到我手中,要我替你剔除魚刺。」
盂意融終于明白了,他的行為不過是延續前世的記憶,而那動作和反應幾乎都是下意識,因為打從前世開始就一直這麼做了。
「是唐佩綺,一直讓你這麼做的女人是唐佩綺,而不是我。」
「你在吃醋?」
她在吃醋嗎?不管是吃誰的醋,對他而言都是件喜事。原來他不再是一味的一廂情願?原來在這些日子相處中,他終于也在她心中霸佔了—個位置……
「我沒有?」驚覺自己坦率的反應,立即反駁。
然而染紅且發燙的雙頰,在在泄露她極力隱藏的心思。
齊尹臣深情款款直盯著她看,心滿意足地揚起一抹笑容,完全忘了眼前還有一個超亮的電燈泡。
突地,他將她擁入懷中,溫柔道︰「我喜歡這樣的你,至少讓我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你……我……’
「咳咳……」
正當孟意融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感情時,身旁這顆超級不識趣的電燈泡突然出聲。
同一時間,盂意融尷尬的想推開齊尹臣,她還沒大膽到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他卻緊摟不放,同時給了小娟一記凶狠的殺人目光。
「人家還有事……可不可以先走……」
他們難道不知道孤家寡人的她,看到他們濃情密意地緊抱一塊,是會心痛的?不可憐她,也就算了,怎能還一副想殺了她,杜絕後患的凶狠樣子?
「要走快點走!」
「飯還沒吃呢!’
他們同時出聲,卻是一惡一善,嚇的小娟手足無措、傻傻愣住。
「這不快點滾!」
「吃完再走吧!」
又是同時出聲,同樣的語氣。
饒了我吧!小娟在心里苦苦哀求。她發誓以後不論是善誘或威脅,說什麼她都不要和他們夫妻同時共處。
「你凶什麼凶?」孟意融生氣的嘲他吼回去。
「誰叫她要當個不識趣的燈泡?」沒自我反省也就算了,還一副別人壞了他好事的凶惡模樣。
「什麼叫做她不識趣?明明是你作風特異獨行,哪有人在公共場合做……做著摟摟抱抱的事來?」
‘我就是喜歡抱你,喜歡隨時隨地抱著你柔軟、馨香的身子,怎麼,誰有意見不成?若不是現在在這兒,我真想直接帶你上床。」講著露骨的話,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當然。
她耳根瞬地發燙,嘲他吼了回去。「我不喜歡你在公共場合對我摟摟抱抱。」
「不喜歡在公共場合?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去。」
說著,他牽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她揮開他。「別滿腦子都是那件事,今天我們是出來吃飯慶祝。」
‘可是我最想吃的卻是你。」
「別胡說八道,你想讓小娟看笑話嗎?」
「她早識趣走了。」他滿意一笑,「孺子可教也,這回她總算學聰明了。」
「走了?」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她轉身尋找小娟身影時,突地被他攔腰抱起。
「走吧!我們也回家去吃……」
***
沐浴餅後,孟意融才剛由里頭步了出來,冷不防的伸來一雙祿山之爪,將她由身後抱個滿懷。
「啊——」她驚叫了聲,待看清來人,嘴角立即揚起一抹笑意。「你嚇著我了。」
然而他這麼做其實是有目的的,誰教她遲遲不肯頷首答應與他共沐鴛鴦浴呢?為了逼她點頭,情非得已下,只有來個小人招術了。
朝她的唇偷了個香吻後,才不情願開口道︰「誰救某人遲遲不肯點頭答應。」他別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就連這點時間,你也要與我計較?」她嬌斥道,一張俏臉卻因他的話和吻而泛起潮紅。
盡避早有了夫妻之實,但生性保守的她,還是不習慣在明亮的燈光下與他袒裎相見。別說是每晚的魚水之歡,就連方才他向她偷了個吻都讓她羞怯不已了。
「我當然要計較了,」他大叫,「共洗鴛鴦浴是夫妻才有的權利,你不能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吧?」
「你……真懶得跟你說。」不是懶,而是不論她再怎能解釋,也比不上他能言善道。
「懶得跟我說?沒關系,那我們用做的。」
齊尹臣故意曲解她話中之意,話道出口的同時,一雙不安份的大掌已迅速的探人她的浴袍之中,握住她胸前的渾圓。
他大膽的動作惹來盂意融渾身一顫,怔了會才吶吶開口。「別這樣……」
「我想要你。」原本幽深的黑眸因而更加深沉,想要她的決心刻不容緩。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要處理……」
他的手像是附著魔力,隨著大掌游移,她的理智也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
「現在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他不依,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她身上施以愉悅的魔法。
「花……店……」靠著僅存的理智,她試著拍掉他不安份的手。「再不處理就來不及了……」
和她一同看顧花店也有三個多月,多多少少也了解花店的情況。沒錯,今晚再不把明天要出貨的花逐一安排好,明個兒又要來個手忙腳亂了,若不是有了前車之監,說什麼他也不願在欲火被撩了起來的時候收手。
齊尹臣十分不情願的收手,但仍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吻後,才默不作聲的走到浴室沖冷水。
「一間死的花店,竟然比我這個活生生的老公來的重要?」齊尹臣一邊抱怨,一邊認命地起身到浴室沖冷水,消消體內熊熊欲火。
當他再從浴室里出來,盂意融此刻的心思全擺在預約名單上。
他搖頭嘆氣,在發現她的長發仍然濕答答後,無奈地拿起床頭的吹風機幫她吹起頭發。
一陣熱哄哄的風傳進她頭皮時,她就知道他在做什麼來著。她回過頭看他,發現他也是一頭濕發,一方面氣他不珍惜自己,一方面卻又因他的體貼而心動。
「別忙了,先把你自己的處理好。」她知道他向來以她的事為優先,但仍忍不住朝他說教。
「你比較重要。」輕描淡寫的幾個宇,卻道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我說過我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當寡婦。」她有些惱怒,氣他不愛惜健康。瞧他過肩的長發還滴著水呢!
「我也不想當鰥夫。」他失笑答道,手中的動作依舊持續進行著。
「你想氣死我啊?」她瞪了他一眼,「你會著涼的。」
「如果我生病了,你會心疼嗎?」
她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心疼干嘛要他吹干自己韻頭發。
「那如果我真的生病了,你會親自照顧我嗎?」他不死心的又問,完全無視她眼中即將爆發的怒火。
「我會任你自生自滅。」她沒好氣答道。
「你說過你不要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我是說過啊!」盂意融別有用心的睇視他一眼,「可是我沒說過我不會再嫁啊!如果你不珍惜你自己,如果你想要我有更多比較機會的話……」
「我不準!」惱怒地扳過她身子面對自己,在發現她嘴角揚起的勝利笑容,他再也沒輒。「我投降,意融你答應我,除了我不可以愛上別人,連女人也不可以。」
「你以為我是同性戀啊!」她沒好氣別了他一眼。
「你答是不答應?」
她的答案其實他早該知道,她的這一顆原本淡如水的心早被他的深情撩撥的激起一圈圈的漣漪;今生除了眼前的他,她的心是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土了。
「乖,轉過身去,讓我幫你把頭發吹干。」預約名單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她索性閹上名冊,搶過他手中的吹風機。
他對她遲遲不肯承諾而感到焦躁,心急如焚的一問再問。「你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你心中還有別人?是不是那個姓汪的?現在我就去把他干掉。」
說著說著,他準備起身。
「你又不听話了?想想你答應過我什麼來著?」放下手中的吹風機,這會換她轉身背對他。
「對不起!」
齊尹臣歉疚的由後頭攬住她。「我是害怕再失去你,你不會知道那麼孤獨的日子有多難熬。」
她嘆了口氣。
「我的心意,你難道不懂嗎?」
「對不起!」
盂意融轉回身去,看著他充滿歉疚的神色她卻于心不忍。她緩緩的抬起他的臉,大膽且主動的朝他唇上印上一吻。
「雖然一開始,我不確定你是愛上哪個我,不過現在我可以信心滿滿的告訴自己,你愛的那個人是誰了。」她羞赧的再印上一吻,「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吻著她主動獻的唇,濃情漸漸地加深……
一會,他放開她,趁著她大口呼著新鮮空氣的同時,他在她耳畔說道。
「為我生個小孩好嗎?」
至于她的回答……
一記深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