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SANDY身上穿著一件薄短的小可愛,包裹長腿的是一件可以看見臀線的超迷你短褲,站在德多的眼前晃來晃去。翁予雅咬著下唇,實在不得不承認SANDY的身材真是比她好上幾倍,也難怪德多看得目不轉楮!
扁是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那誘人的胸線,她就又嫉又羨,為什麼上帝造人,要分隔出那麼大的差距,故意制造出令人心理不平衡的禍端?
德多偷覦著‘顏憶’氣得漲紅了的臉,在心里暗暗竊笑著,看到她氣悶的樣子,他愈加刻意的將眸光放在SANDY圓潤的胸脯上,裝出一副口水都快涎下的模樣。
翁予雅拿起身旁的抱枕,抱在胸前,仿佛在遮掩自己的缺陷,然後將目光調向電視體操韻律帶的播放,不看SANDY因為作韻律操而上下擺蕩的胸部。
「‘顏憶’,我看你也陪著SANDY一起做做運動好了……」德多若有深意的將視線瞄向她胸前的枕頭。
「你——!」
她咬著下唇,,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色鬼、色鬼……」她在心里罵了成千上萬遍,但德多這會兒似乎不再透視她的心事,根本將全副精神擺在SANDY的身上了!
混蛋、惡劣、色魔轉世……幾天前,他還吻了她;說什麼為她動心了,要她跟著他去意大利;說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不需多加掩飾!誰知才幾天而已,他的心就動搖了,就不真實了!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笨蛋在耍!她居然還愚蠢的讓自己相信了他的話……
「‘顏憶’,趁現在年紀還輕,多努力一點,還是會有‘成果’的。」德多探向她的面前。
「去死!」翁予雅將胸前的抱枕忽地塞向德多的臉龐,遮住了他那副揶揄的嘴臉。
「DEAR,你愈來愈不溫柔了,跟SANDY相比,真是差了一大截。」德多推開了抱枕,將眸光又調向在一旁練韻律舞的SANDY。
他倆人對望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懊死的,翁予雅看得怒火中燒,這算什麼?她杵在這里看他們眉目傳情、豈不成了超級電燈泡了?
「我就是這樣!身材不好又不溫柔,我也從沒要你喜歡,反正SANDY對你一往情深,你隨時可以重新選擇。」翁予雅整偏頭對著德多低嚷的說道,然後站起身。
「才說幾句實話,你就生氣啦?連脾氣都這麼差。」
「沒辦法!身材不如人,只好去躲起來,免得被拿來比較。」翁予雅瞪了德多一眼,自嘲的說完,踩著憤然的腳步,走進房里。
「喂——」德多又喚了一聲,︰不過‘顏憶’氣得頭也不回。
SANDY偷偷咋舌,終于把‘顏憶’趕走了,她一直待在那里,害自己有一堆的話想跟德多說,卻找不到獨處的時間。
「德多,我練得好渴,等一下可以陪我出去喝杯飲料嗎?」
縴縴手臂扣住了德多的臂彎、SANDY故意把胸脯貼在德多結實的手臂上,感受到他有力的肌理線條,真舒服——
這種極品的男人,她怎能輕易錯過?她才不會像‘顏憶’那麼蠢,成天給德多臉色看,存心嚇跑他;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德多早晚會變成她SANDY的。
德多低頭看了SANDYY一眼,也許是SANDY調好的角度,恰巧讓他一覽無限春光。
他皺起眉頭,調開了目光,這種身材他見得多了,珍娜的比SANDY還更有看頭,不過,他現在真正想看的卻——另有其人。
「好不好嘛?現在就去。」SANDY擺晃著德多的手臂,柔軟的胸部在他手臂上不著痕跡的磨蹭著,沒想到他居然拉開了她的手,不為所動。
「找別人吧!我知道你有很多‘朋友’願意當護花使者。」
「可是——自從你出現後,我就跟他們全斷了聯絡,只剩你能陪我了。」
德多挑了挑眉,只覺得SANDY愈來愈煩人,他只不過利用她演了幾場戲給‘顏憶’看而已,就被她賴上了,難不成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
「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不想出門。」德多退開了一步。
「啊,不會吧?你舍得我自己出門嗎?我穿成這樣,很危險的耶。」
「你不會換衣服再出去。」
「不管嘛!你陪我,出去——」她又纏上他,再度捉住他的手。
SANDY努力央求著,誰知翁予雅砰地推並房門,從房里走了出來;行經客廳的時候,眼角余光偷瞄了他們倆好幾眼。
‘德多揚起一抹笑容,感應著‘顏憶’心理的醋意,他的大手再度環上了SANDY的香肩,朝著‘顏憶’說道︰
「喂,我跟SANDY要出去喝飲料,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翁予雅捧著開水的手,緊緊的捏住杯身,仿佛將杯子當成了德多的頸項,想一把掐死他——去!要去自己去!吧嘛跟她炫耀?
「我喝白開水就解渴了,你小心外頭的飲料喝多了,得了糖尿病。」翁予雅咬著齒,詛咒道。
「哇——小亞,你講話好毒哦!」SANDY搗住唇,在一旁加油添醋。
「SANDY我這是替他著想,不想他英年早逝呀。」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家喝那沒半點刺激性的白開水好了,我和SANPY還是適合‘刺激’點的飲料。」德多摟了摟SANDY的肩膀,與她對視一笑。
是!我是白開水,一點都不刺激!德多,你記著自己講的話,再也別來招惹我這杯白開水。
翁予雅的瞳眸直瞅著德多,傳達著心理的想法,然後看見德多的表情微微一怔後,知道他再次透視了她的心事,她撇下客廳的兩人,又氣鼓鼓的走回了房間。
房門像要被她拆了似的摔上,德多搖頭一笑。
「德多,我們可以走了嗎?」SANDY開心的抬頭望向德多,被她撿到便宜了,每次他們倆一惹火了對方,她就漁翁得利。
「要去你自己去吧!」德多推開了SANDY,這回可不能盡如她意了。
「啊——什麼?你——」
SANDY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見德多走向‘顏憶’房間的方向,她的臉黑了下來。
這時她才感覺到德多和‘顏憶’兩人方才的暗濤,她居然一直沒有發覺,還陪著德多演戲給‘顏憶’看,她簡直像傻瓜似的被人利用了嘛!
「可惡,居然耍我!」
看著德多毫不留情的背影,她氣得在原地跺腳大吼,但德多依然不予理會。但她也絕不可能讓自己留在屋里生悶氣,便隨手撥了通電話,找到人來當出氣筒後,匆匆地甩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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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坐在床上,拳頭一拳拳的捶在枕頭上,發灑著積壓在胸口間的郁氣,她實在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氣憤,但這幾天下來,每次一見到德多和SANDY交換眼神,眸中似乎只有彼此的模樣,她的心就整個被揪了起來,像是被灑了鹽的傷口,隱隱抽痛著。
「你好啊你,有種以後都別跟我說話、也別來找我,居然笑我發育不良,王八蛋外國色豬一只,看見兩顆球在眼前跑,魂就跟著飛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根本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渾蛋、惡劣、下三濫!」她一直捶著枕頭,嘴里念念有辭,根本沒注意到德多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
「其實,荷包蛋比那兩顆球‘營養’多了。」
突然乍現的聲音,嚇得翁予雅整個人從床緣跳了起來,一起身,就撞進了德多的懷里,她看見他俊美邪魅的五官出現在眼前,又是一陣尖叫,連著推開了他,身體又往大床上倒坐了下去。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翁予雅指著他,眼楮突兀的瞪大,像是見了鬼似的。
「就這樣走進來嘍,有什麼好奇怪的?」德多爬上了床,一步步逼進她。
翁予雅看了房門一眼,驚惶的尖嚷道︰
「我明明鎖了門的,你怎麼進的來?你……啊你不要再過來!」
她翻了個身,就要往床下逃走,誰知德多從她的背後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翻轉與地面對面的相望著,他的大手壓制在她的肩上,令她倍感無力。
「小傻瓜,你以為那扇門就能鎖住我嗎?只要有支小發夾,誰都能進得來。」德多揚了揚指間夾著的細夾子,得意的笑道,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他頗不屑的將發夾扔到地板上。
「你太過份丁!居然闖進我的房間!我又沒說要讓你進來,你怎麼可以……走開!」見德多愈來愈逼進的臉龐,她嚇得停住了謾罵,用手抵住他的肩窩,不讓他再更接近。
「如果我不這樣子進來,可能永遠別想跟你說話,也永遠別想進來你的房里。」他低頭望著她誘人的唇,氣息溫吞的呼在她的粉腮上。
「你——全听見了!」她低呼。
「‘顏憶’,在我的面前,本來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得住我的眼楮。」他說。
「是啊!你能透視人心嘛T」她故意裝出一副很了不起的口吻說道︰「既然,你知道SANDY對你有意思,正好可以情投意合呀,干嘛還來找我?你不是要陪她去找‘刺激’?我這種白開水——」
他的唇突然輕點住她的,堵住了她的話。
翁予雅愣了幾秒鐘,旋即開始反抗,她推著他那不為所動的寬厚肩膀,修長的腿亦不停的踢動著,但就是,無法讓他離開自己的唇瓣。
而眼前的景象,卻曖昧到極至,德多曲膝伏跪在她的大腿之間,下月復與她相貼,大手緊擁著她的腰圍,讓她無法撤離;他身體的重量,幾乎有三分之一都壓在她的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走……走開……」她低喘著,好不容易呼到一點空氣,便忙著求救抗拒。
「別想離開我!」他像宣誓他的,深瞳緊緊的瞅視著她。
「我警告你,別再說那樣的話!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他終于離開了她的唇,听見他一開口就是那麼霸氣無理的決定,她氣得牙齒都在發顫。
「這句話,我只對你說過。」他說。
「但是——我、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只要你想得到的女人,都得乖乖臣服嗎?這句話,你可以對SANDY說去,她會很樂意听見,也會很樂意的拋棄台灣的一切跟你回意大利去。」她捶著他的肩膀,咆哮道。
「我只想從台灣帶走一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只有——你。」
「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就只是你的‘任務’而已,你當然非得帶走我好回去交差了事!但我絕不可能會跟你走!」
翁予雅吼完了話,看著他的眼眸,褐色的色澤似乎顯得愈來愈陰鷙暗沉,她瑟縮了一下,想往身後躲藏,孰知整個背已經貼在牆壁上;早巳沒有逃竄的空間。
「你說什麼?我只把你當成我的任務?如果真是如此,我早在幾個星期前,就可以把你綁走了,何必跟你拖磨到現在?」他的手指嵌入她的肩窩,氣憤不已的對她吼。
「我……我說了,我不是顏憶……,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翁子雅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愈來愈小聲。
德多幽沉的眸光今她害怕。
「如果你真的不把我的感情當成一回事,我也不必要顧慮到你的感受,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意大利!」
他專制的說法,讓翁予雅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原本熾熱的褐眸蒙上一抹冰寒,幾乎將她結凍。
「不!我不走!」她推卻著他,卻無法從他圈出的範圍中逃離,盈滿眼眶的淚水,在眼臉輕輕一眨後,連串的落下。
「該死!你哭什麼?」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蛋。試去她的眼淚。
難道跟他德多狄克遜相處在一起,真的那麼今她難受?他明明看到她對自己的情絛,當他和SANDY在一塊時,她也會吃醋嫉妒,為什麼每當他要她跟自己回到意大利時,她卻那麼的排斥?
這回他真的裁了!他可以看透每個人的心,卻獨獨.模不透‘顏憶’的想法!難道是他的念能退化了?
「我、說、我、不、走!」她邊哭著邊對德多大喊。
「那我也告訴你,再也由不得你了!」照這種情況下去,他別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離開,只有強迫她!
「德多-狄克遜!你這個混蛋!我恨你!」翁予雅使勁蠻力的捶打著身的德多,但他壯得像座山一樣,連痛也不喊一聲,可見她的拳頭對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德多任由她槌著,直到她無力了,他的大手才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其鎖向她的身後。
「就算你恨我,也永遠無法擺月兌我!‘顏憶’,明天我們就上飛機,回研究社報到。」德多看見她怨懟的眼神,也不想再多加理會了。
「你憑什麼把我帶走?我根本不是顏憶!」她想起身,無奈卻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空間。
「就算你不是顏憶,我也會把你帶回去!」他堅定的說道。
「憑什麼、憑什麼……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自由!」翁予雅硬要離開地,在他兩臂所環出的範圍里,拼了命的想掙扎月兌困。
「憑什麼?憑你是我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德多朝她低吼了一聲,被她揭起的怒氣,藉由唇瓣相接而施與懲罰,他真是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他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專屬,無論他走到哪里,她都勢必跟隨,他要她依附著他——一生一世!
「不……」翁予雅低吟著,她的手在身後掙扎著,企圖阻止他的侵略和逼進。
但德多卻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霸道而不容反抗的舌尖橇開了她的唇瓣,強迫她與自己唇舌交接,用他滾燙的熾情來融化她的固執。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對于自己的情意和掠奪完全沒有任何的體會。
就如、‘顏億’所說的,他要的女人都得乖乖臣服!
他可以不要任何女人,但絕不能讓,‘顏億’月兌離他的生活。
「只要你成為我的……就不能再說不和我回意大利……」
他在她的耳畔低噥,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讓‘顏憶’不再有任何詭辯的機會!他已經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我還是不會……跟你走……」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四肢不停的掙扎著。
德多伏在她的雙腿間,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擺,粗糙的肌膚接觸到她性感滑潤的胸脯,他感覺到‘顏憶’曲起身體,回避著他的探索——
「你好小……」
「該死的你,德多,我會恨你一輩子……」
翁予雅羞愧的落淚,他居然侵犯了她的身體,還嫌棄她……
「小巧的可愛誘人……」他的手探人她的內衣,指尖捻弄著她圓潤尖挺的蓓蕾。
他的另一手也不曾閑置,用力的一扯,她胸前的排扣一顆顆的扯開,他的大手再度眷戀的覆上她柔軟的胸脯,他解開了她胸衣的扣子,靈巧的舌尖立刻含住了她的乳暈,他感覺到‘顏憶’的身體,無可抑止的泛起一陣顫悸——
「別……別踫我——」她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說服力,仿佛只剩申吟。
「不要抗拒我,我知道你要我,你的身體也同樣的渴望著我……」
德多不容置疑的說道,今她更加羞愧難當,她根本不能隱藏住自己的心事,因為德多一一明了,她就算嘴里說了成千上萬遍——她不要他、不愛他……
但他只要一運用念力,便能輕易揭穿她的謊言,她無所遁藏呀——
德多卸下了她的衣裙,靈巧的指尖在她柔細的肌膚上揉廝著,翁予雅的口里一遍遍的詛咒著他、抗拒著他,然而,她的身體卻無法堅持的起了反應,感覺到她的濕潤和需要,德多扳開了她渾圓的大腿,將他熾燙的深深沉緩的推人她的體內……
「好痛……德多……,你這是強暴……」
翁予雅咬著唇,顫抖如風中的落葉,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卻失去了她對他的信任,她不會原諒他的——不會!
「‘顏憶’,別否認你也要我!」
「我不是顏憶……」
她虛軟無力的說著,淚如雨下……
她的身體都給了他,他卻還是不肯相信她,始終堅持她是顏憶。身體的痛楚不比她的心,仿佛被揪扯成一團,好痛——
德多听見她的反駁,眉頭緊緊擰蹙,將那深熾的,輕緩在她的體內抽遞著,在此時,他不想在這件事上與她起爭執,他只要她感受自己對她深切的,他厭惡她用「強暴」的字眼來形容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只是撩撥了她掩飾在心底深處的熱情,與和他同樣狂恣的,讓彼此靈肉合一、心靈交會……
「德多……你強暴我,我會恨你……一定會恨你……」
翁予雅咬著他結實有力的肩胛,一遍遍的訴說著,然而德多卻在每一次她的抗中,一次次更加的推入她的最深處,讓她沉溺在大海中找不到依靠,只能攀附著他的身體,兔于溺斃、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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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多疲倦的枕伏在她的胸口中,柔軟的褐發在她的肌膚上輕柔撫掠著,她伸手順著德多的褐發,也唯有在他睡去時,她才能肆無忌憚的看著他,那深明誘人的五官及剛毅的輪廓線條,足以今任何女人枰然心動——
可是,她不能跟他走,一旦離開台灣,她真正的身份可能就成了永遠的謎團了,如果他也愛她、珍惜她的話,根本不該逼迫她,希望用這種蠻橫的手段得到她的身體、掠奪她的心……
她輕緩的起身,讓德多躺在枕頭上,他像嬰兒似的輕噥了一聲,抱住了身旁的長枕,以為是她的身體,便又滿足的沉睡。
翁予雅搖了搖頭,她決定要去找出真正的顏憶!她不能讓自己再繼續這樣迷迷糊糊的度日子了……
她再看了德多最後一眼,起身離開了床畔,從櫃子里拿了僅剩的錢後,快速的逃離了德多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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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顏憶’給我出來,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德多一覺醒來後,找遍了整個屋子,卻看不見‘顏憶’的身影,他在屋里大聲咆哮著。
他知道她走了!
他運用了念力的能量遙感念波,卻怎麼也無法感應到‘顏憶’的存在。
他肯定‘顏憶’已經離開這里,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了,否則,以他的能力,他應該能夠感應到她的氣息。
懊死,他怎能讓自己熟睡?從踏上台灣這塊土地後,為了找尋顏憶’,他始終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怎能在一番雲雨過後,居然因疲憊而徹底的松卸了下來?
本來決定好今天要將‘顏憶’帶回意大利,現在卻讓她給逃掉了!這次,她有心躲避他,便不像以往還會回到這里,這下子,真要大海撈針了!
「人走了就算了嘛!德多你別太擔心了,反正小亞住在這里,走得時候也沒拿幾樣行李,已經一次兩次了,她還是會回來的。」SANDY邊看著電視,訕訕地說道。
「你那是什麼意思?你看見‘顏憶’出去?」德多本打算出去找‘顏憶’,SANDY的話卻讓他停下了焦躁的腳步。「有呀,她提了一小包行李,連聲招呼也沒跟我打,就走啦!」SANDY聳了聳肩。
「你就這樣看著她走掉,卻不杷她留下來?」德多朝著SANDY低吼道。
「德多,你怎麼這麼凶嘛!人家哪曉得她要去哪里?這里是她家呀,她愛留愛走,我怎麼管得著——」
「你!」他掐緊了拳頭,真想將SANDY攆出這屋子。
「唉呀!她一定會回來的,你放心啦!」
SANDY一副愛理不理的,當她看見‘顏憶’紅著一雙眼楮走出去,又看見德多赤果著上身從‘顏憶’的房間里跑了出來,她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她才悶著一肚子的氣沒處發泄,早知道她就不出門了,這樣也不會讓他們發生了「關系」
現在看德多一副緊張失神的模樣,自己恐怕是怎麼也無法介入他和‘顏憶’之間了!可惜呀!這麼好的男人,居然成了別人的……她才是該痛哭一場的失敗者。
「如果找不到‘顏憶’,這里你也別住了!」德多冷著聲音,低低的說道,然後如旋風般的掃出門外。SANDY一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秀眉,悶聲嘀咕道︰
「哼!我要是找得到房子,我也不想住在這里。省得看見你們打情罵俏,現在吵架了還得拿我出氣——」
她說完話後,關上了電視,走回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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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後,翁予雅叫了車,漫無目的的走了好遠的距離,直到計程車司機懶得再載著她到處閑晃,才將她放在一處公園,趕她下車。
她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向綠草如茵的公園里頭,找了塊安靜的小角落,無力的拍了拍石塊上的塵土,有些失神的坐了下來……她開始思索著自己的下一步,應該如何去走?
無處可去了、身上也沒多少錢、連自己最誰都不曉得……這種生活叫她如何過得下去?
翁予雅看著眼前空闊的草地,「啊——啊——啊!」她一遍又一遍的尖叫著,藉以宣泄積郁在胸間的郁悶。「恨死你、恨死你了!顏憶,你這個魔鬼,一切都是你……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出現?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啊……?」
她用力拔著身旁的小草,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拔到身邊的土呈現出一小圈的光禿,她終于搗住了臉再也控制不住低低的啜泣了起來。
「你……真的那麼……恨我呀?」
不知哭了多久,居然產生了幻覺,她竟听見有人在跟她說話!
「別來煩我……我已經夠煩的了!」她伸手一揮,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真的這麼恨我嗎?」怯懦的聲音又再度揚起。
翁予雅嚇得從石椅上跳了起來,跳離了兩大步的距離,瞪眼看著眼前那張甜美清純的臉蛋,女孩的臉上輕輕輜的掛著一抹怯怯的笑容,仿佛帶著許多的歉意。
「你……你是誰?」翁予雅低低的問道。
那張小巧精致的臉看起來好熟悉,那抹笑容像是黑天使的微笑,曾經深深烙在她的腦海中……
「你真的想不起來嗎?你可以忘了自己是誰,但絕不能忘記我的!」女孩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你……」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孩有股魔魅的氣息。
和德多相處久了,眼前的女孩給她的感覺和德多好相近——邪魅的駭人,但她的容看起來卻那麼的純淨而無害。
「我是——顏憶呀!醒過來吧,翁予雅!」
顏憶說著,手掌輕輕的在翁予雅的面前拍了一聲,接著翁予雅抱住了頭顱,一瞬間,仿佛腦子里屯積了許久的疑團,全在轉瞬間漸漸流散……
「你——是你——顏憶——」
噢!她的頭好痛,腦海中閃過了好幾個月前——和顏憶騙了一頓雞腿飯、在她的公寓里吵嘴、在百貨公司污了一件衣服、被德多錯認而追緝、甚至被顏憶催眠……所有的片段組合成完整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漸漸蘇醒過來——
「想起來了嗎?」顏憶輕聲問道,噢!她躲了太久,封鎖了太久的記憶讓翁予雅一時無法負荷。
「你——你別再靠近我!你根本是瘟神,我宿命的,克星……和你認識之後,就是一連串的噩運連連……我全想起來了……我警告你,別再靠近我……千萬別再靠近我……」見顏憶朝自己一步步的逼近,翁予雅下意識的一直向後過去。
「喂,你別再一直後退啦!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其實,我也過意不去……」輕咬著下唇,顏憶低著頭說道。
「你少廢話了!我還被你害得不夠慘嗎?你這個掃把……」」她還是一直往後退。
「小心呀——」顏憶追向前去,但翁予雅嚇得轉身想跑。
終于——
「啊——」噗通的一聲,翁予雅整整個人往身後的小水塘里跌了進去,看著一身的濕,她忍不住咒道︰
「0H!SHIT!」
似乎顏憶的出現,便代表著噩運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