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哦!」冷煜伸了個懶腰。
這是一個「應該」很忙的代理董事長「應該」說的話嗎?于仁豪听得很刺耳。
離開沙發,冷煜走到正埋首在公文堆里的于仁豪身旁,她可不是不務正業哦!她有自己的理由,要不是于仁豪「霸佔」了董事長室里唯一的一張辦公桌,也「搶走」了她的工作,她才不會這麼閑呢!
「你有空是嗎?請你幫我泡杯咖啡來,謝謝!」于仁豪頭也沒抬,繼續做著原本屬于冷煜的工作。
好像他才是老板似的!冷煜忿忿地想,但還是去幫他泡了一杯咖啡。
其實于仁豪可以吩咐江蓮去酌,但冷煜也實在是閑的不像話了,讓她有點事做也好,不然她又在那里喊無聊、打哈欠,搞得他也有點無心工作。
早在八百年前,于仁豪就放棄「教」冷煜了,原因無他,朽木不可雕也!想不透為什麼像冷煜這麼精明干練的人會生出這樣的女兒?現在只要冷煜不要來搗亂就要謝天謝地了,他不奢求冷煜變成女強人來幫他,這種事只能想想,要是冷煜知道他這樣中傷她,不把冷氏給炸了才怪。
「你的咖啡。」冷煜不高興、不情願的端來了一杯咖啡。
「謝謝。」于仁豪終于抬起頭來看她了。
其實些公事很早就該完成了,可是前幾天由于冷小姐一時心血來潮,想要自己做做看——最佳董事長,換人做做看,她還很踐的跟他說,她可是冷磯的女兒,龍生龍、鳳生鳳,她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結果就是冷磯這條龍生下了冷煜這個老鼠蛋!像現在,美好的星期天,他還得到公司加班,是誰害的?當然,冷煜也要跟著受罰,沒理由肇事者可以逍遙法外;只是江蓮也要跟著來,她是不幸的連坐受害者。
不會電腦可以學,但在學會以前,可不可以不要隨便亂按?于仁豪很嘔的想,要不是她冷煜大小姐,把電腦里的資料很高興的當成打小蜜蜂,一筆一筆的叫掉,殺的只剩下幾個檔案的時候,竟還叫他來看她發現的「新電玩」?!害他只得教資材室的人來修理電腦,看能不能把資料救回來,還得謊稱電腦中毒,而那個病毒就叫冷煜。
還有,請她把一些不用的資料用碎紙機處理掉,她覺得好玩,「順手」就把一些急件和傳真給絞了!
于仁豪不得不焦頭爛額的回想那些東西是些什麼重要的事,冷煜還無辜的把那些碎紙當拼圖玩,結果她還真的拼出來了。
「您好,請問您府上是收看什麼電視節目?」
媽呀!這是哪門子急件,不過是一個收視調查報告傳真!于仁豪真想昏倒。
冷煜還很高興的將收視調查表影印了一份,做答完畢還請江蓮幫她傳真回去,所以,現在只求她能乖乖坐在那里,他就別無所求了。
「你的辦公效率還真差,連星期日都要來加班才做的完,真討厭!我還得跟你來這里吃苦受罪,我是倒哪門子的楣了?」
面對冷煜的長吁短嘆,于仁豪在心里罵了冷磯千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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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磯打了個噴嚏,好端端的,怎麼會打噴嚏?一定是有人在罵他!坐在皇城里,跟著于承恩大眼瞪小眼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感冒了嗎?」夏瀠關心的問。
于承恩替冷磯回答,「看他一副肺癆樣就知道了。」
「多謝你關心,你還是替自己的糖尿病擔心好了。」冷磯咬牙切齒的說。
「別听他胡說,我每年都有去健康檢查,醫生說我很健康,一點病都沒有,瀠妹,你嫁給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喂!你放尊重一點,夏瀠可是我老婆!」冷磯一听見于承恩叫他老婆瀠妹就—肚子火,不得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吸他的血、吃他的肉……這點何留,冷磯向來不吃肥肉的。
「很快就不是了,是不是,瀠妹?」于承恩對著夏瀠諂媚,手還放在夏瀠肩上。
「拿開你的髒手!」冷磯一手揮開于承恩放在夏瀠肩上的魔手。
「你的手才髒!」于承恩也不甘示弱。
看著這兩個年紀加來快一百歲的老男人吵架,夏瀠不由得嘆息,什麼時候她變成兩個人爭奪的戰利品發!
「還在吵啊!不嫌累嗎?」岑笑盈盈的來到表姊身旁。
「真為他們感到丟臉,」夏瀠無奈的回答。從上個禮拜開始,到現在都快十天了,他們天天來,也天天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是雞舍,而不是氣氛高雅、情調一流的咖啡館,夏瀠想到這,眉頭就開始打結。
「不會呀!表姊,你應該感到高興,有兩個男人在為你爭風吃醋,這種事可不是天天有的,這是你的榮幸呢!」岑英美麗的大眼一轉。
「你來試試看,這種滋味還真榮幸!」夏瀠悻悻然的說。
「不要太操心了,反正他們這樣子引來不少客人,而且讓咖啡館的生意好了很多不是嗎?」
「你把他們當成相聲表演了嗎?要不要貼告示賣門票?」
夏瀠的話引來岑英的一陣朗笑,「這是不錯的點子哦!」
不以為然的夏瀠對小自己十幾歲的岑英沒轍,只好把矛頭轉向一怒為紅顏的那兩人,「你們不用上班嗎?整天死賴在這里做什麼?」
她那嬌態讓兩人不由得一怔,連同其他的客人都大為驚艷,沒想到皇城除了狂野美麗的岑英以外,還有個人暮的美女在。
真該死!冷磯真想用塊布把夏瀠給蒙起來,不然就是把其他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她干什麼拋頭露面的出來工作,他養不起她嗎?
于承恩則是望著他暗戀了近二十年的美人兒,要不是當年冷磯那卑鄙小人耍手段,現在她可是他的嬌妻。
「你們兩個眼楮有病嗎?」岑英取笑他們。
「當然沒有,看美女是所有正常男人的反應,你不是男人,所以你不懂。」
于承恩看著面前的岑英,要不是怕他娶了夏瀠,輩分會亂,要不然岑英倒是跟他那個小兒子頂匹配。
冷磯自問說不出于承恩那種心巴啦的話,只好生著悶氣,有哪個女人在被稱贊美貌的時候會不高興?尤其是四十歲的女人。
「我問你們不用上班嗎廠夏瀠的口氣松了一點。
于承恩是不用掘心,他有兩個兒子可以管理他的事業,可是冷磯不同,他只有冷煜一個女兒,他該不會想不開,把冷氏交給冷煜敗掉吧?夏瀠想來心驚膽顫。
「公司冷煜在看著。」冷磯冷冷的說。
他以為冷氏是間雜貨店嗎?只要看著店等客人上門賣東西給他就行了嗎?就怕女兒連這件事都做不好,可能連東西賣多少錢都不知道!夏瀠不敢置信,一向冷靜高傲酌冷磯會做出這種事。
「你不怕小煜把你的棺材本都賠掉了?」夏瀠問。
烏鴉嘴!冷磯心想。
「她是你的女兒,你不要把她看得這麼扁好不好,她至少也遺傳到一些我的優點,可以把你遺傳給她的缺點掩蓋掉。」冷磯氣得忘了這就是當年夏瀠離家出走的導火線。
「你是說小煜的缺點都是遺傳我的?」夏瀠也火大起來了,這個死人!說了這麼多年就是怪她沒把小煜生得聰明些。
好死不死,冷磯竟然一時沖動點頭。
「好!既然我有這麼多的缺點,那你為什麼不爽快點,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夏瀠覺得自己好委屈,她怎麼嫁給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我……」冷磯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覆水難收呀!
正在為難的時候,救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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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和于仁豪出門吃午飯,她想到好久沒看到她媽咪了,干脆來皇城吃飯,順便嘛!,
「爸!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出國考察了嗎?」冷煜看到冷磯,奇怪他什麼時候時回國的,她怎麼不知道?
「那個別提了,快!幫我勸勸你媽。」冷磯把燙手山芋丟給女兒。
「媽怎麼了?」看氣氛不對,她媽媽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快掉淚了。
夏瀠忍著奪眶的淚水,瞪著冷磯。
冷煜這顆笨腦袋,只有在這時候才會變得機靈,她馬上就知道是老爸惹她老媽生氣了,真不想承認,他們一定又為了她這顆笨腦袋到底像誰而吵架。
「你們怎麼又來了!吵了十幾年還為了這個在吵,不覺得太沒創意嗎?」
吵架還要有創意嗎?于仁豪盯著,不明白她的話。
「而且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在大庭廣眾下吵成這樣,不覺得丟臉嗎?」冷煜補充。
只有在訓人的時候,冷煜才會看起來正常=點,于仁豪看著冷煜,眼里充滿著溫柔。
「喂!兒子!」于承恩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他怎麼也來湊熱鬧?
「爸,你怎麼在這里?」于仁豪奇怪他爸不在家中坐鎮,怎麼跑到這里來?
于承恩比比夏潦,表示她是他的馬子。
于仁豪看過去,只看到站在夏瀠身邊的岑英,老爸想要老牛吃女敕草嗎?她看起來跟自己年紀相當,大概也有二十八、九歲了吧!做四十九歲的老爸的女朋友不會太年輕?于仁豪打量著他未來的「繼母」,想不到老爸在媽去世這麼多年以後才動心,這個女人一定有其動人之處,不過她看起來不像是老爸喜歡的典型就是了。他媽在生下他就去世了,獨居多年的老爸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真要恭喜他了。
正在訓人的冷煜看到于仁豪正「色迷迷」的看著小阿姨,馬上停口。
「于仁豪,你眼楮在看哪里?」冷煜沒來由得生氣。
「沒有,我只是在看我老爸的女朋友。」于仁豪實話實說。
「仁豪,你今天也上班?」冷磯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愛將。
「仁豪,你在他家上班?」于承恩也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愛子。
于仁豪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問的,好歹冷磯是付他薪水的老板,只能點頭,就接收到冷磯的一掌表示激賞。
「兒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于承恩逼問著。
「仁豪,你是這家伙的兒子?」冷磯也變臉了。
于仁豪對自己老爸點頭,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對。
「辭職!」于承恩吼叫。
「哼!連自己兒子都懂得‘投奔自由’,老于,你做人太失敗了!」冷磯這才搶到上風,得意洋洋的笑著。
「你沒告訴我你是在那家伙的公司上班,不然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去的。」于承恩看到冷磯那德行,只能把氣往兒子身上出。
「冷氏有什麼不好?」冷煜發出正義之聲。
看著酷似夏瀠的冷煜,于承恩不由得感嘆起來,要是當年夏瀠嫁的人是他,那麼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是冷磯的卑鄙令于承恩不由得恨起來,冷磯竟然透露他結過婚,有兩個兒子的事實給夏瀠的母親知道,她當然不會讓自己女兒去當人家的繼母,于是他就這樣失去了夏瀠。
「冷氏不是不好,不過……」就是冷磯不好。
于承恩話沒講完,就被斷章取義。
「那就好,不過于伯伯你不覺得自己老牛吃女敕草嗎?我小阿姨年輕貌美,年紀跟你差了=大截,她都可以做你女兒了。」冷煜跟于仁豪=樣「誤會」了。
于承恩還來不及解釋,岑英就急著撇清。
「小煜,你搞錯了,于先生想追的人不是我,是你媽。而且不要叫我小阿姨,我才比你大一點而已。」過了二十五歲的女人都不喜當「長輩」。
「什麼?媽,你紅杏出牆!」冷煜轉過頭來看自己的老媽。
「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笨女兒!」夏瀠瞪著這個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懷疑冷煜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怎麼會笨成這樣?「媽,你怎麼罵我,我又沒說你給爸戴綠帽子。」冷煜不明白她老媽怎麼突然凶她。
除了冷煜本人,全部的人都想昏倒,她能不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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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那一場混亂里死里逃生的兩人,現正坐在于仁豪的車子里準備回公司。
「你是不是對我小阿姨有興趣?」冷煜逼問。
于仁豪趁著停紅燈的空當,對著冷煜擺出一張臭臉。
「我已經說過了,我搞錯了,你要我解釋多少次?」
天知道,天可憐,難道是天意要讓他受這個小女人折磨?從剛才逃離現場到現在,已經問了超過二十次類似的問題,想疲勞轟炸也不是這種轟法,尤其是想到公司還有堆成山的事要做,于仁豪的臉色更沉了。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用很的眼光看我小阿姨。」冷煜心里很不是味道,小阿姨是很美沒錯,可是他也不用死盯著人家看,好像十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該死的,我這幾天失眠還要加班,眼楮都快成火眼金楮了,還有什麼很的眼光看你什麼小阿姨的?」于仁豪快失去耐性了。
對于于仁豪的咆哮,冷煜反而有種幸福的感覺,她不喜歡他看別的女人。」你滿意了沒嚴于仁豪看著冷煜,火氣又消了。
「不——滿——意,但可接受。」見于仁豪的保險絲又快要燒斷,冷煜適時的補上一句。
「你……算了!」
「已經綠燈了還不快開車,後面的車子在按喇叭了!」冷煜催促著于仁豪。
于仁豪嘆口氣,繼續當他的司機,燈號變了,是否亦代表冷煜對他的想法也有所改觀了?
至少有一件事他要覺得慶幸的,就是冷煜終于開始把他當人看,而不是惡貫滿盈的黑猩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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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頭探進企劃室的新辦公室門口。
「陳大哥在不在?」冷煜趁著于仁豪忙的昏天暗地的空檔,偷偷溜下來找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冷小姐。」陳世杰看到冷煜,上前打招呼。
「拜托!陳大哥,你不要叫我的姓,要嘛!連名帶姓叫我冷煜,還是跟我朋友一樣叫我小煜或煜煜,還是什麼其他像甜心蜜糖的,就是不要叫我冷小姐,听起來就討厭。」
冷煜 哩叭啦的說了一大串,听得陳世杰有點頭昏眼花。
「那我叫你小煜好了。」陳世杰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耳鳴。
「如果你要叫我達令我也不介意。」冷煜開心的對著陳世杰笑。
「小煜真幽默。」
我是說真的!冷煜在心里大喊,但為了避免把陳世杰嚇出心髒病奉,她只好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找我有什麼事?」陳世杰把她請進他的辦公室。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冷煜心想……這里還是她找老半天才找到的。企劃室搬到一間較大的辦公室,冷煜還是要求別人帶她來的,不然她還對著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發呆。
「你終于有自己的辦公室了,看起來氣派多了。」冷煜拍拍沙發。
「比不上董事長室。」陳世杰心里有點酸酸的。
「你喜歡那間辦公室嗎?那好辦,你明天就搬到那去辦公好了。」冷煜以為陳世杰喜歡那間辦公室,不明白他話的含意。
「不用了。」陳世杰連忙搖手,對于冷煜的「好意」只能婉拒。
還以為陳世杰可以搬到那間辦公室跟她朝夕相處,然後日久生情,再來個情定辦公室,從此更添一段佳話,所以對于陳世杰的拒絕,冷煜有點失望。
「你很忙嗎?」冷煜注意到陳世杰的桌子上干干淨淨的,只放了一張白紙和筆,連多余的文件都沒有,跟董事長室滿坑滿谷的文件相比,真是差好多。
沒事,但企劃還在趕,可是他一個點子都想不出來,總不能在老板面前說自己很閑吧!陳世杰不知如何回答。
陳世杰的遲疑讓冷煜認為他很辛苦,已經累得連話都說不出采了,突然就想到于仁豪的談笑風生。
她揮去這個想法,去!怎麼沒事會想到他,巧言令色鮮矣仁!現在可是她主動出擊的好時光,可不能讓猩猩破壞了。
「你喜歡我嗎?」冷煜學著從電影上看來的手段,拉扯著陳世杰的領帶,刻意制造親密的氣氛,還故意用自認為很慵懶的語調說話。
「你媽?我不認識董事長夫人哪!談不上喜不喜歡。」陳世杰听成
「你喜歡我媽?」開玩笑,他可沒有那個焦心豹子膽敢去調戲董事長夫人。冷煜拉著領帶的手一滑,差點把陳世杰給勒死,他怎麼跟她媽也有一腿?不對,不對!怎麼會說到她媽?
「我是說……」
冷煜的話沒說完就淹沒在于仁豪的敲門聲和開門聲里。
「原來你跑到這里來了,快回去,還有幾份文件要你簽名。」
于仁豪也不管冷煜同不同意,飛也似的把她拖走,還給陳世杰一記警告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對情敵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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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有病嗎?」回到董事長室里,冷煜用力的把于仁豪的手甩掉。
「我是有病。」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笨女人!于仁豪在心中吶喊。
冷煜聞言馬上連退三步。.
于仁豪又好氣又好笑,他又不是瘟疫,她干麼?怕被染嗎?
「你有什麼病?」冷煜至少離于仁豪三公尺遠,到達她認為的安全距離後,才怯生生的問。
于仁豪在看到陳世杰和冷煜的「親熱鏡頭」後,對自己那種火冒三丈的態度作了確定,知道自己是得了戀愛病了,而且是愛上這個無所不用其極去追男人的小花痴。
「我喜歡你。」于仁豪認為要下重藥,她才會醒一點。
冷煜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眼冒金星,竟然有男人說喜歡她?!
「你發作了嗎?」冷煜不相信于仁豪的話,認為他一定是在整她。︰
「你對自己的魅力這麼沒信心嗎?」于仁豪坐在董事長椅上,點起煙,他好久沒有抽煙了,只有在他心情煩悶的時候才抽。
香煙被冷煜一把搶下,她等到退到安全距離後才開口。
「你想抽煙得肺癌死掉是你家的事,我可不想因為抽你的二手煙面死。而且我這麼年輕貌美,當然有只要我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的魅力。」
「大言不慚。」于仁豪就事論事。
「哼!罷才還有人說喜歡我呢!」冷煜手叉腰,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踐樣。
「我承認我有眼無珠。」于仁豪的話澆了冷煜一頭冷水。
「你說什麼?」冷煜忘記要和發病的于仁豪保持距離,一個箭步沖到他的身邊。「我說,我是有病才會看上你這平胸無腦的小矮個兒。」
冷煜氣不過,撲到于仁豪的懷里想要掐死他,竟然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句句正中要害,他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能夠死在她手里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惜由于她實在太嬌小,只能撲到于仁豪面前,手卻鉤不到他的脖子,而且由于沖力過大,她把董事長椅給撲倒了。
兩人滾作一困,于仁豪怕冷煜受傷,用自己的身體護佐她,自己卻撞到了牆,但還咬牙忍住從背部傳來的疼痛。
「你沒事吧?」
在于仁豪的保護下,毫發無傷,不過受到了驚嚇,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還好吧?」于仁豪又問了一次。
這次冷煜听到了,在他懷里點點頭。
于仁豪忍痛站起來,順手把冷煜也拉起來,察看她是否哪里受傷。
「你能不能像大人一點,做事總是這樣莽莽撞撞的!」于仁豪看她沒事才放開她,自己把椅子扶正,坐回去。
「我不像大人,你像?」冷煜的道歉又吞回去,這個死男人,臭猩猩,說話不會中听一點嗎?竟然說她不像大人,擺明說她是小人嘛!
「至少我不會做危害自己生命安全的事。」不過愛上你還真得賭上性命,于仁豪私下在心里補充。
哼!我高興就好。」冷煜用手指戳戳于仁豪的胸膛。
「你想染指我嗎?」于仁豪抓住冷煜的小手,把她拉到身上。
「憑你?我還不屑呢!」冷煜避開于仁豪的眼神,她是怎麼搞的,胸口好難過,心跳的好快,不會是氣喘要發作了吧?
「你要試試看嗎?還是你怕了?」
對于仁豪的激將法毫無抵抗力的冷煜,果然氣呼呼的瞪著于仁豪。
「你說我怕你?笑話,本世紀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那你怎麼不敢看我?」
「我不看你是因為怕看了會吐,傷害我的眼楮,才不是不敢看你,怕了你,你以為自己很帥嗎?人人都想看你嗎?」冷煜對著于仁豪的胸膛說話,說真的,她是不敢看。
「也對,怕我的魅力讓你抵擋不住,你控制不住自己。」
「你的魅力?」冷煜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于仁豪,他是長這樣子的嗎?不是猩猩嗎?怎麼這麼帥?
冷煜對自己的眼楮感到懷疑,她近視了嗎?還是于仁豪戴上面具?她一手揉眼,另一手伸長到于仁豪的臉上去模一模,看看他是不是真人。她的小手模上于仁豪的臉,他也沒阻止她,只是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靜下來,還對他的臉感興趣起來了?
一陣劇痛來自于仁豪的左臉頰,冷煜竟然拍他!
「你干什麼?」于仁豪把冷煜的手揮開,撫著被她掐紅的臉頰,她想把他毀容嗎?
「你沒有戴面具嗎?」冷煜還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面具?!你在說什麼,我從小就是長這樣,我又不是歌劇院里的怪人,干什麼要戴面具?」于仁豪不明白冷煜在說什麼。
「我的天!」冷煜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怎麼她會放過這個帥哥,還一直把他看成猩猩?現在才發現猩猩也有好看的,會不會太晚了?
「你怎麼了?」于仁豪擔憂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冷煜,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要去看醫生。」冷煜想檢查一下自己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
「你不舒服嗎?」于仁豪擔心的要死,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還有氣喘,不會是發作了吧?
于仁豪抱起冷煜,嚇了她一跳。
「你干麼?放我下來!」冷煜掙扎著,無奈于仁豪又高又壯,她像是在推石塊一樣。
「你不是不舒服,要看醫生?」看冷煜這麼生龍活虎,又不像生病的樣子,于仁豪才又把她放下來。
「醫生有很多種,你不知道嗎?」一著地,冷煜又對著他的胸膛說話。
「我只知道醫生是生病的時候才去看的。」
「這你可就不懂了。」冷煜得意洋洋的說?
「願聞其詳。」
于仁豪的話引來冷煜呆了一陣子的反應,他說的是中文嗎?她對「怨文吉詳」這四個字不大了解,既然怨文,哪來吉詳的意思?還是在說什麼外國話?明明知道她不懂,還說這個唬她,于仁豪真沒有人性。
「你不是要說給我听嗎?」于仁豪看著冷煜自言自語,又問了一次。
冷煜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于仁豪,好像是看到什麼怪獸一樣,老天爺,為什麼猩猩今天看起來這麼好看。
冷煜把于仁豪用力推倒在她,抓起皮包奪門而出,準備去讓醫生檢查她的眼楮,—定是哪里出了毛病,一定是!
坐在地上的于仁豪盯著冷煜沖出去的背影,懷疑她是不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