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心機癥候群 第六章
作者︰樂瞳

一大早,殷梨霜帶了鮮花、水果到醫院,看到父親復原情況良好,精神也不錯,她松了口氣,無論背負多重的重擔,都比不過父親的健康重要。

她搬了張椅子坐在父親床前,開始閑話家常起來。

「爹地,醫院的便當吃的還習慣嗎?」

「吃什麼都一樣,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了。」到這個地步了,還能不豁達嗎?

「爹地,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我們父女倆就能一起住了。」殷梨霜誠心的希望著,絕口不提欠債的事,免得刺激父親的病情。

殷父笑了笑,欣慰的模模她的頭。仍臥病在床的他,多期待著出院的一天,就怕他的病一直好不了,拖累了她。

「小霜,你真的長大了。」以往的她,總是毛毛躁躁的沒有定性,現在談吐間多了分穩重,在穿著上也樸素得像是換了個人,足足看得出她吃了多少苦頭。

「爹地,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個小孩子羅?」殷梨霜笑得像是無憂無慮,想討父親歡心。

外頭也在這時傳來叩叩的敲門聲,滕炘隨即走了進來。

「殷伯伯,打擾了。」他有禮的道,別有用意的瞥了眼殷梨霜。

「是阿炘啊,快過來,殷伯伯好久沒看到你了!」殷父一看到他,就驚喜的直喚著他,熱絡得像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殷梨霜乍見他,賭氣的別開臉。父親那一臉的喜悅,敦她涌起了陣陣酸意,死都不跟他打聲招呼。

他來看她父親做什麼,她不是都說不用了嗎?

「吃醋了?」滕炘傾,在她耳畔說著悄悄話。

殷梨霜懶得理他,存心把他當成空氣,跟父親交代道︰「我去把花插上。」說完,她迫不及待地抱著花瓶和鮮花到了洗手間,離開了那家伙的視線。

吃醋?她怎麼可能會吃醋,她才是爹地的女兒耶,但是說真的,她沒有一點氣惱是不可能的,滕炘可是爹地心目中的完美兒子。

也因此,十幾年來,她不停地埋怨著,為什麼她不是男人身呢?這麼一來,爹地就能放心的把公司交給她了……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輸贏可言了,因為你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夠了。

可他那一句夠了,讓她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證實……

一切都交給我吧!

比起落荒而逃的劉晏倫,滕炘的一舉一動都格外有著男人的擔當,單憑一句話,就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與安全感……

「為什麼不等我?」

殷梨霜嚇了一跳,才發現滕炘不知何時也跟來了洗手間。「出去!這里那麼小,你別跟我擠啦……」

滕炘走近她,語氣間布滿了責備。「我說過了,我要陪你來看你父親的。」

殷梨霜立即反駁。「我也說過不用你費心了。」說話就說話,他干嘛離她那麼近……

「為什麼你的臉會那麼紅?」發燒了嗎?滕炘一雙大手就要覆上她的額。

「你走開啦!」殷梨霜氣惱地推了他—把,然後抱著插上鮮花的花瓶走出。

滕炘跟了出來,性感的唇角多了幾分若有所悟的莞爾。

殷父也察覺到了他們之間怪異的電流,抿唇一笑,樂見其成。「小霜,借住在阿炘家,你可別任性的給他添麻煩啊!」

天啊,爹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鐵定是滕炘多嘴!

殷梨霜放好花瓶,趕緊解釋著。「爹地,其實我另外租了套房,是滕炘他逼我住進他那里的……」而且還擅作主張的幫她退掉套房,真是氣死她了!

還沒說完,殷父就慈祥的握著女兒的手,鼓勵著︰「小霜,女孩子家別太逞強,該依靠別人時就去依靠吧,偶爾的任性也比較輕松啊!」

「爹地我……」殷梨霜泫然欲泣,好想對父親訴苦、撒嬌,但是她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強忍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心酸。

滕炘適時的摟住她的肩膀,給她支撐下去的力量。「殷伯伯,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梨霜的。」

溫柔至極的嗓音落下,殷梨霜愣了下,不知道他是客套還是真心的,索性同他繼續演下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父親擔心她。

「關于殷氏的欠債,我和我爸商量好了,我決定幫殷氏度過難關。」

咦咦,怎麼會多出這句話了?

殷梨霜整個腦子亂烘烘的,心跳大力的鼓動著,听不下去他之後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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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滕炘的公寓,殷梨霜累積了滿月復的疑問,不得不跟他算個清楚。

「拜托你,你別跟我爹地亂說話好不好,要是他信以為真……」

「我是說真的。」滕炘正色道,越過她走回房間。

殷梨霜緊追在後。「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幫得了我,一千萬耶……」

他瘋了嗎?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你一定要有個理由嗎?」滕炘突然停頓下來,轉身。

雖然他對她父親說,這是他們父子倆商量出的結果,但其實父親早把決定權丟給他了,算是他擅自要幫她的。

他真是瘋了。他居然無法任由她為了欠債糟蹋她自己!

但在他還沒厘清對她異樣的情感為何前,他不會讓她知道。

面對他的逼視,殷梨霜幾乎快無法正常呼吸。「我又不是你的誰,你一下子要拿出那麼多錢幫我,不會太奇怪嗎?」

除了自尊外,那樣的感覺變得好親密,她快無所適從了。

她猜臆著他的想法,愈深入就愈掉入泥沼,變得快不像是自己了……

「會奇怪嗎?我是用來借你的。」說是用借的,她大小姐才會用的理所當然吧。

這下子,殷梨霜也無從拒絕了,事實上,接受他的援助總比下海賣身好吧。她低著臉,討厭自己欠他一份人情,沒有任何傲氣可言。

「如果你真的要借我,就要有心理準備,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錢還給你……」

滕炘厭惡她把他們之間的界線劃的如此清楚。「夠了吧,你就不能安心的讓別人幫你嗎?一定要那麼倔強嗎?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殷梨霜火大了,漲紅了臉蛋。他敢說她不可愛!「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嘛,我們從來沒有和平相處的一刻,你突然想幫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滕炘問著她,臉色有些可怖。「我一定要有目的嗎?」

目的?

殷梨霜倒沒想那麼多,但見他的語氣那麼不饒人,她一點都不想輸他。

「難道不是嗎?我不以為憑我們之間的交情,你會為我做那麼多……」

滕炘听了倍感內傷,差點失手掐死她。

既然她希望他一定有什麼目的,他就奉陪到底——

「如果說,我的目的是你呢?」嚇嚇她也無妨,她的脾氣老是那麼拗,真讓他吃不消。

什麼!?他的目的就是她?

「喂!你是什麼意思啊?」殷梨霜僵著臉蛋,不由得退了退步。

滕炘玩上癮了,化身為風流個儻的邪佞男人,直逼近她。

看著她猛後退著,滕炘想起了小時候他曾討好過她,而她那一臉不屑的表情。當時他還迷戀的吻了她,被她嫌惡心,他永遠都忘不了她帶給他的恥辱。

沒錯,他是想報復她,但這麼多年來,看著她蛻變得這麼美麗,還不斷挑動著他的心,他就一直很想對她……

殷梨霜咽下了口水,太過迷人的他讓她怦然心動,腿部軟了,沒辦法再理直氣壯的重復問他,他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的目的是為了她,難不成他是想……

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他撈入懷里,封住了唇。

他溫熱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唇齒之間,有著淡淡的煙草味,席卷了她的心。

她的心像是迷失了,要不是他抱著她,恐怕她早滑倒了……

不是沒有被男人吻過,但都僅是蜻蜒點水罷了,從沒有一個吻像現在這一刻一樣,熱情得快讓她招架不住……

滕炘從來沒那麼渴望過一個女人。

她好甜,比他想像中還要青澀,像是未曾被男人這麼吻過。

他心底涌起了絲絲喜悅感,像是已成為她唯一的男人,擁抱著她、熱吻著她。

可一個吻抒解不了他體內的饑渴,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入她上衣的下擺,撫模著她平滑的背部,解開她胸衣的扣子,探入蕾絲衣料內,攫住她胸前柔軟……

「等等!」殷梨霜驚慌的嚷著,沒想到他會那麼大膽的對她……但她似乎沒有阻止的余力,身體灼熱著,一點都不想抗拒這太過親昵的一切……

滕炘把她推向了牆面,細碎的吻,吮過她的頸、肩胛,用唇,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不行……」她喘息著,用盡所有力道推開了他,環抱著半的身子,脆弱得快昏眩了。

天啊,她差點失身于滕炘了!就算對他有一絲的好感,她也不容許自己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下,跟他發生關系……

滕炘望著她,飽含的眼像是得不到抒解,騖猛得嚇人。

殷梨霜發顫著,連忙整好衣服,羞到無法面對他。

滕炘以為她拒絕他,以為她不敢看他是因為她後悔了,欲火頓時化為怒火,燃燒著他。她就這麼後侮跟他有進一步的親密嗎?

還是說,她仍惦記著劉晏倫那個男人?

「這就是我的目的。」看著她一臉錯愕,他恨恨地加了句。「你不是想找金主嗎?不可否認,我比誰都有資格當你的金主。」

說完,他旋身離去,留下了她,還有冷冽到足以冰傷人的氛圍。

殷梨霜恍惚著,倍受打擊的蹲坐在地上,想念起他吻著她、撫模她的熱度。浮上心頭的不安,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拒絕他,只是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交易關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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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滕炘吵過一架後,殷梨霜隔天想回伊甸園酒店上班,沒想到滕炘早替她辭了陪酒的工作。

她火大,悶悶的回來後就關在房間,想著等滕炘回來,要怎麼罵他一頓,可直到快深夜十二點了,仍等不到他回來。

他還在生她的氣嗎?

笑話!他對她又親又摟又抱,佔盡了她所有便宜,生氣的應該是她才對,他沒回來,大概是羞愧到難以面對她吧。

殷梨霜自圓其說的解套著,可她的心情矛盾到好想一刀砍了自己。

難以面對他的是她吧!

其實她是不討厭他踫她的,他的每一個踫觸都讓她臉紅心跳,她只是不願在沒有感情的成分上,跟他發生關系,那會讓她覺得好骯髒。

說真的,如果對象是滕炘的話,她就不該再挑了,而且,隨著他若有似無的溫柔,她的心逐漸潰堤了,但,她不知道要是把身體交給他,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除了父親外,她已經沒有值得信賴的人,除了他……

她就只有他了。

她已經處于最低潮的谷底了,如果連他都不要她了,她不知道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能不能往上爬……

暗忖著,殷梨霜耳尖的听到了開門聲,她知道是滕炘回來了。

一整天沒見到他,讓她莫名的有點想他。她想都不想的打開房門,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外跑,可腳下沒有踩穩,陡地一滑,轉眼間她狼狽的滑倒在地。她瞠大眼,對上了滕炘那深感意外的表情,覺得丟臉極了。

「不準笑!」天啊,她好痛!

滕炘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想扶她起來。

殷梨霜原想握上他的手,趴在看到他領口上有一記口紅印時,臉色大變,氣惱地朝他吼出︰「滾開,我不需要你扶!」

滕炘的臉色頓時變得冷肅無比,轉身就走。

殷梨霜氣得自地上跳起,回房砰的一聲關上門。

他們之間已經夠糟糕了,她還耍什麼大小姐脾氣啊?不過她就是見不慣他跟別的女人之間有染!

那種憤怒到心痛的感覺好復雜,她討厭自己變得那麼歇斯底里,那麼在意他……

「殷梨霜,你完了,真的很不妙……」她小小聲的對自己說,像極了鴕鳥。

卡!

深夜中的一響,讓殷梨霜嚇了好大一跳,雞皮疙瘩豎滿了手臂。

發生什麼事了?

她房里的燈明明很亮,怎麼一下子變成烏漆抹黑了?停電了嗎?

殷梨霜猜臆著,忍住了想尖叫的念頭。

她怕黑。就連晚上睡覺前,也會在床頭前點上一盞小燈。

因為她是千金小姐的關系,小時候她很惹人厭,小朋友們分為兩派,不是積極的討好她,把她當成公主侍候,就是討厭死了她,恨不得惡整她。

她記得有一次她和大家玩躲貓貓,她躲在倉庫里,結果玩到最後,她不知道被誰鎖在里頭了,那時剛好遇上停電,眼前黑不隆咚的一片,曾經听過的鬼故事瞬間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嚇得她哇哇大哭。

自此以後,她害怕極了停電,尤其在深沉的夜晚。

那時候,是滕炘救她出來的。

他那一臉不屑的表情讓她印象深刻,她知道他一直記恨著,她撤了他推倒她的謊,但是他還是救了她……

可現在,他應該連理都不理她了吧。

殷梨霜自艾自憐地想,模黑想找手電筒,可她還沒下床,就踩空滾到了床下,砰的好大聲,痛得她都快掉淚了。

天啊,手電筒在哪里啊?

她怎麼會這麼可憐,連滕炘都欺負她、不理她了……

叩叩——敲門聲傳來。說曹操,曹操到。

殷梨霜眨了眨泛淚的眼,不敢相信她所听見的。

「你沒事吧!」

是他的聲音。

殷梨霜沒發覺唇畔有了一絲笑容,但她不願示弱,費了好大的工夫爬上了床,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直到手電筒的光線映照到她臉上,她仍一臉蠻不在乎。

「手電筒拿去。」滕炘面無表情的把手電筒放在床上,轉身就走。

他就這麼走了?殷梨霜怒眼瞪向他的背影,卻拉不下臉叫住他。

她以為有了光線她就不怕了,沒想到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好吧,她承認讓她害怕的不是停電,而是她的心……

自昨天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好好的說上一句話,她好怕他們會這麼僵持下去。在不知不覺中,她比想像中還需要他,在這樣的夜,她需要他陪著她。

殷梨霜持著手電筒來到他房間外,卻不敢敲門,徘徊不定著。

「有事嗎?」滕炘听到了她的腳步聲,擾得他不得人眠,推開了門。

「喂,你能不能陪我啊!」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一不小心,又一副大小姐的命令語氣。

「我不叫喂。」滕炘仍是面無表情。

這女人是怎麼搞的,一下子生悶氣、一下子又別扭的想討好他,吃錯藥了嗎?他剛和客戶在酒店談生意已經夠累了,可沒力氣再伺候她這個驕縱的大小姐!

殷梨霜努力的擠出笑容,努力的學會低聲下氣。「滕炘,你陪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最怕停電了……」

「不是有手電筒嗎?」

「可是手電筒也會沒電啊……」殷梨霜小小聲道,明知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還是耍賴到底。

他不會理她,而且應該會直接把房門關上吧。她猜測著他的反應。

滕炘索性把她拉了進來。「快睡。」

殷梨霜怔了幾秒,才意會到她正坐在他的床上。不過她的行徑也太大膽了,停個電還要人陪,要是被他誤以為她想獻身怎麼辦?

「滕炘,你不睡嗎?我可以把床的一半讓給你喔,就用這條棉被當界線好了。」她笑得天真無邪,其實她的心緊張到快要蹦出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踫到你?」滕炘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看不出一條棉被能有什麼作用。他若真有什麼壞主意,她也躲不過。

「我哪有說我不喜歡……」殷梨霜連忙搗住嘴,深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也想起了,昨天她拒絕他的求歡,早些前她在他面前跌了一跤,還一臉嫌惡的要他滾開……難不成,他在意得要命?

「我只是覺得太快了,我不喜歡你把我當成妓女。」鼓起勇氣,她說出自己真實的心情。

滕炘錯愕了幾秒,領悟過後直想發笑。「你在胡說什麼?」他從來沒把她當成妓女,他只是情不自禁罷了。

「我想,與其跟那些老頭子上床,倒不如跟你吧,如果對象是你,那我也不會那麼討厭了……」殷梨霜的聲音愈來愈小,難為情到了極點。

滕炘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發。

他沒要她那麼委屈的,他只是想幫她,是她氣焰高張的態度惹火了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接下來要怎麼辦?當她名副其實的金主嗎?

滕炘沉下了眸,無法否認,他想要她是真的。

從以前到現在,他看清了她的任性、驕縱,也迷戀上了她舉手投足間的自信、活躍,對他來說,如果她乖順得像個洋女圭女圭,那她就不具有令他驚艷的特質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馬上就跟你……」殷梨霜幾乎把頭埋入他懷里。「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說完,她發現他仍安靜得很,以為他會持反對票。

「好吧,如果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的……」嗚嗚,身為金主買來的女人,是沒有資格拿喬的吧……

滕炘啼笑皆非,把她安置在床上,為她蓋上了棉被。

他輕輕貼近她的額,只烙下了他的吻。「傻瓜。」

她真是個傻瓜,如果他真的那麼想要她的身體,昨天就能得逞了。

「滕炘,你……」為什麼要對她笑得那麼溫柔?仿佛在對她唱搖籃曲似的,她想睡了……

「明天再說吧。」

那一夜,滕炘只摟著她睡,君子的沒有越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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