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丈夫俏小妾 第六章
作者︰張榆

「我不想活了,哇……」王嬌嬌一回到房里便大哭大鬧,要她以後听命于德意,不如叫她死了算了,她不會甘心的。

「嬌嬌,這只是暫時的,你千萬忍耐,娘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陳汐娘好言勸慰。

「我一刻也忍不住,從前爹在世時,雖然也是妻妾成群,但只生有我一女對我言听計從,現在到了丞相府,相爺膝下無女更視我如己出,我何時受過這等閑氣,娘,我不甘心。」

「娘也不甘心,這德意如此囂張,我非想辦法治她。」

「娘,不如咱們派個人殺了這賤人。」王嬌嬌起了惡毒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但瞧堯大富對她那寶貝模樣,再加上咱們剛與她起沖突,她一死,咱們立刻會被懷疑。」

「那就由著她騎到我頭上?」殺她不成,王嬌嬌憤怒難抑。

「當然不是,凡事先忍著。」陳汐娘安撫。

「你就光會教我忍,再忍整個堯府要落在那個女人手上了。」王嬌嬌怒說。

「那可不成,相爺可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容許也沒法子,整個堯府的人哪個不是向著她的,好像都只當德意才是他們的正牌夫人,比起來我倒像個小妾.不,連小妾都還不如,最教我傷心的是,大富他連正眼都沒瞧過一眼,進府幾天他連一次都沒來探過我,與德意倒是出雙入對,夜夜在她房里度春宵,無視于我的存在,這會兒我才輕輕教訓德意一下,你瞧他發多大的火,一點都沒為我著想,還想趕我出府,你說我傷不傷心,我可是對他痴心一片啊。」王嬌嬌對于堯大富的無情,恨得整張臉糾結在一塊。

「傻丫頭。听娘一句,世上沒什麼感情是值得追求的,唯一值得的便是財富,你別管堯大富對別的女人好,只要看管好他的荷包,別教那個女人拐了去,這才是最重要的。」陳汐娘精打細算說。她嫁夫兩任,正牌夫人跟四夫人她都做過,得寵與受冷落的滋味也都嘗過,兩男人都是一個樣,跟無情仿佛是他們的本性,亦象征著靠不住,女人若要為長久之計打算,便是想盡法子由男人身上挖出金銀財寶。有了財富還怕男人絕情不要,將來色衰有了錢要買個男人伺候就有幾個,嬌嬌還年輕不懂,她這個娘得教教她,免得她將來吃虧後悔。

「娘,我現在連大富的心都管不住,哪還管得了他的荷包。」王嬌嬌自知自己不是一個吃得了苦的人,所以非找一個像堯大富這樣的大戶才夠她揮霍,而幸運的堯大富不光只是身價非凡,就連儀表都是一時之選。這樣的夫君簡直是她終生所追求,所以她非牢牢抓住他不可,可惜這樣的上乘之選竟教人捷足先登,怎能不讓她恨得牙癢癢。

「所以說,從現在起,你也要學著做生意,為堯大富分憂解勞,別讓德意專美于前。」

也許就是因為德意能干,所以堯大富才喜歡她。

「生意的事我哪懂。」王嬌嬌從小養尊處優,要她花腦子做生意。簡直是痴人說夢,她會做的事只有吃飯、睡覺以及找人麻煩。

「不懂沒關系。咱們裝懂,總之掌權為要,有了權,堯府上下誰還敢不听你的話。」

「咦!有道理。」王嬌嬌點頭。

「娘說的當然有道理,听娘的準沒錯。」

「對了,娘,您這麼多天沒回丞相府,您不擔心其他狐狸精搶了您的位子得寵。」男人都善變,尤其有權有勢的男人更是如此。

「哼!你可知道娘為什麼非要你嫁堯大富不可?」

「當然是看中大富的財勢。」可想而知。

「沒錯,娘心知肚明相爺已逐漸對我厭倦,咱們母女倆在相府里的得意日子不會太久了,所以才急著要你找到好依靠嫁了,而這只是其一,另一個原因則是相爺吩咐我這麼做的。」

「相爺吩咐的?」

「娘就跟你明說了,相爺挪用公帑,急于堯大富的大筆資金解危,若非姻親,你想堯大富會肯出借這龐大銀兩嗎?」陳汐娘對她說出王丞相真正的鬼胎。

「原來如此,相爺究竟挪用了多少公帑?」王嬌嬌十分吃驚。

「听說有萬兩銀元之譜。」

「萬兩銀元這麼多,大富再家財萬貫恐怕也幫不上忙。」王嬌嬌為這天文數字所驚愕。

「你小看了你未來夫君了,這筆錢雖驚人,但只要堯大富願意,還是拿得出來的。」

「沒想到大富果真是金主中的金主,相爺才會對我的婚事這般盡心,我還當他是真心疼我呢?」說破了後,王嬌嬌覺得不屑起來。

「他疼你剛開始是因為寵我愛屋及烏的關系。而今則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陳汐娘也不隱瞞的實話實說。

「哼!既然如此,就算我嫁進堯府,也沒必要出借這大筆銀兩,傷自家的財。」她當了堯夫人,堯府的錢財就是她的錢財,豈有胡亂花自己錢的道理,況且相爺又不是她的親爹,她就更沒有必要讓錢財有去無回了。

「嬌嬌,娘會告訴你實話,是要你爭氣,非嫁給堯大富不可,且一定要說服堯大富出借這筆錢。」

「借不借錢又干您何事?」她要老實告訴陳汐娘,她不打算借。

「唉!娘在丞相府逐漸失勢,若借不到這筆錢,你想相爺還會再重視我嗎?再說,若相爺挪用公帑之事一經傳開,皇上追究起來,輕則罷官抄家,重則連誅九族,你我都算是丞相府的人,這個罪名下來,咱們都月兌不了關系,屆時不是流落街頭受苦,就是成了死囚犯,你說,咱們是騎虎難下,如今放眼京城只有堯大富的財勢救得了咱們,所以不論如何,這個堯夫人你是非當不可。」陳汐娘將所有事一次讓王嬌嬌明白,讓她心里有個譜。

「憑什麼相爺闖的禍要咱們來擔,我可不甘心成了相爺的犧牲品,雖然能夠嫁給大富不算犧牲,但他犯的罪要咱們也擔上,實在沒道理,娘。我決定等我當上堯夫人後,咱們就一腳踢開與相爺的關系.一毛錢都不借,來個過河拆橋,到時候,他砍他的頭,咱們則在堯府過著揮霍的日子,不是很好?」

「其實娘也覺得為相爺那老頭賣命不值,我瞧他氣數將盡,守著他只怕沒好下場,就依你的做法,咱們現在先仗著他還有些勢力,努力將財富弄到手,那個時候咱們也用不著管他的死活了。」陳汐娘也打定了主意。

兩母女彼此築著夢,好似王嬌嬌已當上堯夫人,在堯府過著奢侈不知節制的日子。

王丞相可能作夢也沒想到,她們是這樣一對翻臉無情、自私自利的母女。

「少爺,為什麼這幾日二夫人都沒要小蓮送來『九轉還陽湯』給您?」土豆一連好幾個早上到堯大富的書房,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小蓮出現。

「是呀!真怪,二夫人這幾日不會忘了熬吧?還是小蓮忘了送來?」土產干脆將頭伸出窗外,瞧有無小蓮的身影。

「你們甭等了,以後不會有什麼『九轉還陽湯』啦!」堯大富一早滿面春風,神清氣爽。

「為什麼?」他們立刻異口同聲。

「原因是德意這幾日終于領教了我的雄風,知道我不需要這玩意兒了。」他大言不慚的說。真是快活,他從來沒想到當一個正常的男人是這麼值得驕傲的事,尤其與心愛的女人共度良宵更是人生一大樂事。

「什麼!少爺的意思是您與二夫人圓房了?」土豆欣喜的問。難怪少爺這幾日人面桃花,一臉喜色。

「恭喜少爺啦!再也不用強當柳下惠,練耐力了。」土產也插嘴高興的道賀。少爺總算熬出頭,只可惜了以後他和土豆再也沒有男人聖品可補了。想來倚紅院的老相好又要抱怨。

「沒錯。」他得意之至。回想著他早上踏出房門時,意兒仍赤果的窩在被窩里嬌女敕的情形,惹人憐愛恨不得將她收在手掌,時時溫著,時時捧著。

思及她每夜泛光的神采,他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

「其實早在先前二夫人答應少爺留下時,少爺便可以說破謊言,二夫人會體諒您當初的用心,不然來個霸王硬上弓,二夫人成了您的人,自然就哪兒也不去,乖乖從夫,您也不用受那麼多苦。」土豆覺得不值的抱怨。

「你懂什麼,這種事要兩情相悅才有意義,否則與禽獸有什麼兩樣,再說我受點苦也是自找的,誰教我欺騙了她,她信以為真費心要為我治病,愈是這樣愈教我開不了口。」堯大富瞪著土豆說。

「是土豆不了解少爺的苦衷.說錯話了。」土豆自掌嘴巴,少爺所提的難以啟齒他是明白,但「做那回事」需要什麼兩情相悅?他和土產不都是上妓院花錢了事,不照樣舒服,他實在不懂少爺所謂兩情相悅是什麼?回頭他得和土產討論討論搞清楚,不然他們兄弟不成了少爺口中的禽獸嗎?

「知道說錯話就好,記得我『有病』這檔子的事已經過去了,別再提,如果泄露半個字讓其他人知道,或者讓意兒知道我騙了她,你們倆就給我卷鋪蓋走路。」

「少爺,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咱們兄弟倆嘴巴緊得很,而且是您的死忠奴才,您絕對可以信任。」土產拍著胸脯以示忠心。

「最好如此。」堯大富睨了他們一眼。他們跟了他多年,倒是信得過,就怕他們大嘴巴,與人閑談時無意間說漏嘴,那可就不妙。

「少爺,還有一件事您恐怕要擔心了。」土產替他苦著臉說。

「什麼事?」他才舒眉又皺起。

「听說廖彩頭的天花有了起色,已經可以下床了,相信不久就會殺到咱們這兒來要人了。」土產將听來的消息趕緊說出。

「這廝病也好得太快了。」沉醉幸福中,他差點忘了廖彩頭這事兒,這會兒他著急的由椅子上跳起來。

「是啊!真印驗了禍害遺千年。」土豆也搖著頭說。

「別急,听說廖彩頭雖然下得了床,但一臉疤,短時間內還不敢見人。」土產說。

「可這事還是得根本解決,絕不能讓他上門來要人。」他煩惱的說,德意若知道此事,恐怕會怒而演出殺夫記,再說德意是他的心肝寶貝,絕不能教廖彩頭帶走,絕不能。

「但他一心要見少爺出糗,不可能不來的。」土豆說。

「我不管,你們快給我想辦法阻止。」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事若阻止不了,可就糟了。

幾個人在房里急著想辦法。

「有了,少爺。咱們干脆再弄個二夫人進府不就得了。」土豆拍著手道。

「對啊!如法炮制。廖彩頭來要人,二夫人送去便是,什麼麻煩也沒有。」土產覺得這是好方法。

「臨時上哪兒弄個三夫人,況且府里多個三夫人,意兒那里也不好交代,我不願她傷心。」堯大富說。

「少爺,您對二夫人真是痴心,痴心到連小的都覺得您偉大。」土豆非常清楚少爺有多在乎二夫人。

「哪來這麼多廢話。」他頗不自在。

「不然就這麼著,咱們不讓『三夫人』進府,就來個釜底抽薪,直接將三夫人送往廖府,就說少爺言而有信,親自將賭金捧上,一來還廖彩頭債,二來特為廖彩頭的大病初愈沖喜,您說這個方法可好?」土產又出了主意。

「這個可行,不過少爺說了,臨時上哪兒弄個『三夫人』。」土豆在傷腦筋。

「簡單,咱們就上倚紅院或翠月樓去買個姑娘,給她一筆錢跟她講清楚,要她配合著演戲──」

「哎呀!這個好方法當初怎麼沒想到,若想到就不用二夫人蹚這混水了。」土豆打斷的說。

「笨蛋,如果當初用了倚紅院的姑娘,少爺怎會遇上二夫人這麼好的人?」土產敲著土豆的腦袋。

「一切都是緣分。」堯大富深為這緣而感謝老天爺,那日他要不是賭輸了廖彩頭,意兒要不是偷了他的紫壺翠玉,土豆和土產要不是在旁邊慫恿出主意,他與意兒也不會有今日這段美好姻緣,算起來廖彩頭和土豆土產都成了他們的媒人。而這陰錯陽差的一切,還不能歸咎于緣分嗎?

「是啊!見少爺找到心愛女子,咱們也都為少爺感到高興。」土產難得打從心眼的說句話。

堯大富拍拍他們的肩,「嗯!廖彩頭的事就交由你們去辦了,辦妥了有賞。」

兩人听到有賞,獐頭鼠目的德行又露了出來。

外頭一對母女貼著牆,听著他們的對話,雖然听得有些模糊但心中算計著,要搞清楚這一切,順利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德意這賤貨就會永遠離開堯大富了。

倚紅院人聲鼎沸,土豆和土產剛由里頭喜形于色的走出來。兩人已與一名姑娘談妥,只等明兒個一早將這名姑娘送往廖府,一切就大功告成,了了少爺心頭大患,他們倆也可等著向少爺領賞。

「哎喲!」才由妓院出來,轉個身兩人就教幾個大漢給堵住,這群人見面二話不說就將他們狠打一頓。

「你們是誰?與我們兄弟無仇。干嘛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哪!」土豆流著鼻血叫嚷。

「不只要打人,還要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帶頭打人的大漢說。

「什麼人?」土產錯愕的問,近日他沒跟人結梁子啊,該還的賭債他一個也沒積欠……曉得了,一定是土豆做了什麼連累他遭殃,他才想朝土豆破口大罵,土豆就已經先發制人的朝他罵道︰「是你對不對?你賭債沒清,這會兒人家找上門來。」

「放屁,八成是你瞟上人家良家婦女,人家老公來算帳要遮羞費。」

「胡扯,明明是你好賭成性又欠了賭場銀兩不還。」

「你怎麼不說你性好漁色,闖出禍事來──」

「你們都住口,是堯夫人要見你們。」帶頭的人說。

「二夫人要見我們?叫一聲就成了,干嘛又揍人又挾持人的?」土豆不解。

「不是那賤人要見你們這兩個笨蛋,是我!」王嬌嬌氣憤的和陳汐娘由暗巷中走出來,原本不打算這麼快露面的,可就是氣不過,這兩個下人眼里只有德意那賤人是堯夫人,倒忘了她才是堯府將來名正言順的大夫人,兩個不長眼的東西,這回她非要教他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夫人。

「王嬌嬌!」土豆和土產見著是她更是錯愕。

「好大的膽,敢直呼我的閨名,你們給我打!」王嬌嬌怒說。

幾個她雇來的打手立即對土豆和土產拳打腳踢。

「夫人,饒命哪!咱們是一時心急,不恭敬你得原諒啊。」土豆抱頭鼠竄。

「是啊!是啊!夫人饒命。」土產也被打得跪地哀嚎求饒。

王嬌嬌這才滿意的說︰「今後再沒規矩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人舌頭一縮捂住嘴,真怕她下毒手。

「咱們可有哪里得罪夫人,要夫人這樣教訓人?」土產提著膽子問。

「當然有事,我們嬌嬌要你們將德意的底細給我們說清楚,包括她的家世,以及與堯少爺認識的經過,最重要的是關廖彩頭什麼事?」陳汐娘問。

「這個……」想不到她們母女倆要問的是這個,偏偏他們答應少爺說不得的。

「別給我這個那個的,最好據實以告,否則有你們苦頭吃!」王嬌嬌威脅的抓扯著他倆的長辮,痛得他們抱頭大叫。

「夫人,快放手,疼哪!」土豆忍不住了。

王嬌嬌這才放手,「說不說?」

兩人相視一眼,咬緊牙關,絕對不能背叛少爺。「我們也不知道。」土豆閉著眼說。

「你們不說是吧!傍我打,打到他們說為止。」陳汐娘朝打手們使眼色,要他們狠命的打。

這兩個奴才成日跟堯大富舒坦日子過慣了,就不信他們經得起打熬得住,只要打得夠凶,他們早晚會說的,這點陳汐娘有信心得很。

「怪了,這幾日怎麼都不見土豆跟土產呢?」堯大富朝正在書房為他整理卷宗的德意問說。這兩個平時沒事就在身邊打轉,怎麼一連幾天不見蹤影,也找不著人,怎麼回事?他不解的蹙眉。

「一定是教好玩的事給吸引了,忘了還有個主子。」德意說笑道。

「他們倆我清楚得很,有好玩的第一個就來向我稟報,再說這個時候,他們還有心情玩!」他心急于想了解交代他們的事辦得如何,偏偏他們倆失蹤了,教他左思右想,就是覺得不對勁。

「是什麼時候,為什麼沒心情玩?」德意好奇的問,明白為什麼突然找土豆兄弟倆找得這麼急?

「嗯!沒事,沒事。」一時說溜嘴,他連忙說。

她覺得他怪怪的,就拿早上來說,一早便見他抱著大廳花瓶發楞了好半天,還是她提醒的叫喚,他才慌慌張張不好意思的放下花瓶,而這幾日像這樣的事發生了不少回,行為簡直怪透了。

「夫君,我覺得你近日好像心神不寧,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給我听听,也許我可以幫你出主意。」

知道自已近日的行為著實令人起疑。但廖彩頭之事一日沒解決,他就一日心驚膽戰,深怕東窗事發失去德意。偏偏土豆、土產又在這個節骨眼失蹤,所以他才顯得特別不寧,若再由她好心幫著出主意,他不死得更快!

他嘆口氣。「哪有什麼,倒是你,別太勞累。」他要她放下手上正做的工作,擁著她親匿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只希望這樣的幸福永還不要消失,永還不要受到威脅。

「意兒,你說嫁給我後,可有後悔過?」他緊張的問答。

「有。」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有?你後悔了,為什麼?」他心驚的問,他對她不夠好嗎?還是他讓她工作太辛勞了?

瞧他無措的模樣,她大笑。「別緊張。那只是一開始,因為對你陌生,不了解。再加上進府有些混亂,所以才會想離開,現在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又待我極好,對我的感情誠懇無欺,我怎麼舍得離開,怎麼傻得會後悔。」她抱著他舒服的窩著。自從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後,幸福的感覺益發濃烈,她想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

「若……我對你並不是那麼的誠實無欺,你可會原諒我?」他小心的探問。

「那要看是什麼事而定,你該不會是欺騙我的感情,事實上根本不愛我吧!」她心驚的問。

「胡說,這點我可是百分之百的誠實,你小腦袋瓜可別胡亂懷疑。」他忙說。

「那你是指什麼事對不起我?」她側著頭杏眼微瞪的問。

「我……只是說如果,哪有欺騙你什麼,不過在開玩笑罷了。」對著她汪汪大眼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

「開玩笑?」

「是啊!想瞧瞧你的反應,逗逗你罷了。」他吞著口水。

她感到懷疑,「夫君,我了解你,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哪有。」都怪自己一時多嘴,讓她起了疑,他頭疼的不知如何消除她的疑竇。

「我不信……」

「少爺,端王爺派人送來帖子,請您前來一聚。」小蓮拿著帖子適時的進來。

「喔!是嗎,既是端王爺有請,耽誤不得,意兒,我先走一步,有事等我回府再聊。」

他閃得可快,真是謝天謝地,端王爺真是他的救星。

德意想叫他說清楚再走,無奈他已經跑了,心想著回頭一定要查個仔細,要他坦白招供。

「二夫人,小蓮有一事稟報。」

「說吧!」德意收回思緒轉而面對感覺有些局促不安的小蓮。

「二夫人,大夫人早上交代說是以後咱們府里的帳冊,每月都要交上去讓她過目,帳房很為難不知該怎麼處理,讓我來問問二夫人一聲。」

德意蹙著月眉。「是少爺交代的嗎?」

「少爺好像不知道這回事。」小蓮說。一定王嬌嬌又要搞什麼鬼了。

「嗯!我知道了,就依她吧,都讓她過目一遍。」只要不過分,依著王嬌嬌一點也許就天下太平。

「可是,今早她又不知何故要求所有主事全到她房里集合,這會兒不知出來了沒有?」

「咱們全由她那兒出來了,咱們找少爺,少爺呢?」一群人怒氣沖天的爭先擠進書房找堯大富。

「大富不在,幾位主事怎麼了?」德意吃驚的瞧著他們面紅耳赤,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少爺不在,找您也是一樣,二夫人,您定奪看看,還有無道理?」掌管堯號織業的錢主事氣憤的說。

「錢主事,你別急,把話說清楚。」她鎮定的問。

「是這樣的,大夫人──不,她還沒當上堯夫人,便插手管起事來,管事不打緊,還做無理的要求,說什麼要整治堯號裁撤一干吃閑飯的人,我們這群主事雖然不在裁撤之列,但能力不夠得減薪俸,每個人由今日起每月各減十天薪俸,您說有沒有道理,不是欺負人是什麼?」說到氣處他直跺腳。

「有這等事!」王嬌嬌這麼做確實太過分了。

「還不只這樣,她要所有人一一報出目前所進行的工作,她要當場裁定可不可行,像您上回和少爺商量過後答應與陳記錢莊合作的事,她一口就回無利可圖,要屬下別再進行,說什麼要我即日起多買些黃金屯積。誰不知道現在價位正是高檔,過些時候準跌,她外行充內行竟叫我買,到時候虧了錢,我拿什麼交代。」錢莊管事江老叫苦。

「還有,藥材的生意她也要插手,竟叫我們栽些嬰粟毒草的,說什麼這是私貨,若由堯號來賣一定有暴利,這犯法的事教我怎麼從命,非教少爺做主不可。」陳師父道。

「還有……」

幾個人七嘴八舌搶著朝她訴苦吵翻了天,事情鬧得實在不可收拾。

「好了!」她頭痛的大喝。

「二夫人,少爺不在您得做主,不能由著那女人對我們胡作非為。」錢主事說。

「我明白,等大富回來,他一定會處理的,各位放心。」

「但少爺什麼時候回來?若少爺也處理不了,咱們只找老夫人去,請她老人家出面了。」其中一名主事說。

「大富去端王爺那兒,稍晚就回來,各個稍安勿躁,千萬別驚動了老女乃女乃。她老人家近日也是悶得很,別讓她煩心了。」自引王嬌嬌入了門後,女乃女乃便深感後悔,覺得自作主張下錯了決定,整日悶悶不樂,為這事煩惱不已。她不忍再將王嬌嬌惹出的問題讓老女乃女乃操心了。

「不向老夫人報告也成,但我們幾個一致認為,王嬌嬌不適合當堯府的主母,少爺絕不能娶她。」陳師父帶頭說出眾人的心聲。

「這……」德意實在不知怎麼處理這種場面。王嬌嬌這回是惹得天怒人怨了。

「二夫人,大伙都認為只有你夠格也夠本事坐上堯號主母的位子,咱們全都支持你,贊成少爺扶你為正。退了王嬌嬌的婚,至于王丞相威脅老夫人的事。咱們據理力爭,說是王嬌嬌無德不配進門,若真要為難,咱們全拚了,就算劫牢也絕不會讓老夫人受苦的。」簡漢大聲說。

「對!」眾人又一陣喧嘩。

「你們別沖動……」德意心急的說。

「好哇!才由我那兒出來,就全集結在這兒打我的報告,你們這些奴才太不像話了。」

王嬌嬌和陳汐娘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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