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容拿著那鏤了425的鑰匙卡,刻意忽略櫃台小姐好奇的目光,像牽牛似地扯著英俊小生的領帶,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一等電梯門闔上,英俊小生魁梧的上身冷不防地朝她欺近,在她耳邊嘟噥一句。「我保證這台電梯是德國原裝進口組合,不會中途打開或發生任何狀況,所以妳大可現在就松開我的領帶。」
于敏容被他的話語嚇了一跳,退開兩步後,甩開他那條被揪得變形的絲質領帶。
她試著為自己月兌序的行為找借口,「這全是酒精惹的禍!」
突然,電梯在十七樓停住。鑽進一對年過花甲的伴侶,電梯將他們全部載上十九樓的咖啡廳,恩愛的老夫妻跨出去後,才又讓他倆獨處。
「怎這麼久?」她沒話找話的說,拉大與他之間的距離,試圖勸道︰「好,算我自作自受,我不該在酒吧台前挑逗你。咱們都是成熟人了,可不可以恢復理智一下。」
他不應聲,掏下領帶,徑自往她腰間圍去,順手打出一個活結,然後以撩弦般地嗄啞嗓音哄道︰「別跟我說,妳不明白星火燎原後的嚴重性?」
于敏容佯裝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跟他打哈哈,「後果就是會被烤得一身焦嘛!」
他眼里沒有絲毫怒意,僅以熾熱的眼神傳達他當下的意念——他要定了她。
于敏容意識到情況非常,不確定地覷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反被他篤定的神態弄得無言以對。
她覺得有一點可笑,卻又沒膽笑出來;她想求他放過她,但心田深處卻莫名地冀望被眼前帶有幾分迷樣魅力的男人擁抱。
她不懂,這六年來她一直心如止水,為何今夜變得如此多情泛濫?
應該是這個男人與眾不同的關系吧!
瞧他俊朗健美的模樣,實實在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他對她應該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吧!
就算那樣又如何?于敏容告訴自己,她是獨立自主的新女性,有必要適時放松一下自己。
今晚,除了知道他是雷干城手下的一名雇員,她決定不探問他的名字、年紀與來歷。
就讓她拋開顧忌一夜!
于敏容拿定主意後,抖著手,無言地將IC鑰匙卡往他遞了過去;他沒接,只揪住纏繞在她腰際的領帶,一步一步地領她往那扇標了「425」的門尋去。
房門被他反手掩上,他近距離凝視她良久。
她被盯到發慌,還不知該如何對應,他已發動了攻勢,將她攬入懷里,在她還沒搞清狀況前,不請自來地將頭埋入她飽滿的酥胸里。
他以唇解去她的衣扣,兩手滑向她的背部,將她嬌艷飽滿的從緊束著她的無肩釋放出來。
他停頓了一下,兩眼盯在她鎖骨間,打量她全身唯一的裝飾,那是一只串著純金戒圈的項鏈。
他若有所思了幾秒,突然將戒圈輕含在嘴里,隨後隔著一層衣料舌忝吻著她緊挺的酥胸,他那滿足饜享的模樣,倒是比較像兒子見了娘親,像小豬嗅著母豬,就是不像咸濕片里俊扮美女所呈現的欲火情挑!
對這滑稽的一幕,她無疑是感到無奈的,覺得自己難得一次誤陷情網,卻挑了一個她應付不來的情場斑手。
悶過好幾秒,他總算抬起了頭,灼熱地凝望著她。
她倉皇掩口,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
他沉思幾秒,低下眼來打量她滑女敕迷人的肌膚,情不自禁且極其溫緩地膜拜她,然後抬眼與她相望。
她最初的反應是不知所措地別開眼,卻又抑制不住他的萬縷攻勢,再回眸望他,卻發現他的眸子不再耀眼刺人,而是幽謐得像兩泓深潭,在粼粼的金陽水面下,藏著萬斗的款款柔情,魅惑著賞湖人的縱水一跳,接受他的撫觸與生命慰藉。
念頭即生,她冷不防地顫了一下。
才一秒,她的臉頰已被捧在他的雙掌間,他像個饑渴的沙漠旅人,恨不能一口掬飲仙人掌的汁液,卻不忘以對待玫瑰的柔情,啄吮她的唇瓣,誘引她性感微噘的人中。
品嘗夠她的甜美後,順理成章給她一記熱辣、纏綿、綢繆的吻,直到她幾乎失去知覺,覺得無論睜眼、閉眼都是天旋地轉時,才松開她艷放的嬌唇。
于敏容星眸微啟,反手掩住被他吻得溫潤艷紅的唇瓣,兩腿如棉,無力地貼著門板,呼吸疾亂地跟著眼前魅力四射的男人討饒,「不行,這樣玩,我遲早會心髒病發,所以……」
他沒有收回擁抱她的手,只是嚴肅地打量她,「所以妳心生膽怯,打算夾著尾巴逃了?」
于敏容沒好氣地糾正他的指控,「所以你若不嫌棄的話,得照我的步調來。」
他聞言受寵若驚,兩手慢騰騰地往門板撐去,一臉趣味橫生地打量被他剪夾住的絢麗女郎。
她怒放的嬌顏是何等的醉人,被中性褲裝裹得像蠶繭一般的美妙曲線又是何其的性感。
天啊!他真想迅速卸除她的衣物,把她拉上床,好好飽覽她膚色玉曜的胴體,將他這些年來的禁錮對她傾巢而出地釋放。
但他知道眼前女子的本性其實不如她稍早所表現得練達世故,若真一掩門就拖她上床,嚇得她打退堂鼓倒還在其次,怕是要給她標上「急色鬼」的罵名可就含冤莫白了。
于是,他順了她的意思,松開自己的手臂。「好,就照妳的步調來。咱們第一步該怎麼做?」
于敏容躲開他熾盛的目光後,將敞開的襯衫一裹,舉起提包,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得用一下盥洗室。你知道的……就是刷牙、洗臉、卸妝、沐浴之類的……」
他給她一個未嘗不可的表情,道︰「合情合理。」然後抬手往門把伸去,替她開門捻燈。
她緊攬提包便往盥洗室里鑽,旋身要帶上門,不料,那扇門卻被他臨時蹬出的腳給抵住。
她不解地望著他。
他一臉的賣乖相,「我答應照妳的步調來,但有話想講在前頭。」
她幾乎是用吼的。「什麼話?」
「咱們同進退。」
于敏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嚷嚷道︰「你在說笑!刷牙給人看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包別提……」蹲馬桶了!這男人該不會有偷窺狂吧?
他噗哧一聲笑出來,「我不良嗜好挺多的,看女人蹲馬桶不算在其內,基本的隱私權我還是會還給妳的。」
還!說得比唱得還好听,應該是「施舍」吧!于敏容懶得跟他爭論,任門敞開,背著他速戰速決地完成她睡前一貫的換洗步驟,接著轉身以素淨清朗的面目直視他,「這下可稱你心,如你意了!」
「一點也不,相反地,我對妳的表現可是失望透頂,」話雖如此,他仍羨賞地打量她鉛華盡退的細致五官,挑眉問︰「妳剛才不是提過要沐浴嗎?」
她臉一沉,很老實地告訴他。「見了你就完全不想了。」
他還是保持君子風度地建議,「那麼妳不妨趁我沖涼時,考慮清楚究竟要不要退房好了!」
說完,不顧她在場與否,自在逍遙地卸除衣物。
不到十秒,赤條精光的他已往冒霧的蓮蓬頭下鑽去,偉岸的身軀在晶亮透明的水簾與迷蒙繚繞的蒸氣之間穿梭,這邊搓搓,那邊抹抹地把水潑濺得到處都是。
于敏容沒挪步,只是半轉過臉回避他高大赤果的身體,心里嘀咕著……
怎麼搞的,他們十分鐘前還干柴烈火似地擁吻著,怎麼情勢突然走入低潮後,就開始吵嘴起來,這跟電影里的情節差太多……
正努力思索時,不想一道強盛的水柱忽地轉向,嘩啦嘩啦地往她這頭直澆而來。
于敏容一臉茫然,扭頭查看出了什麼狀況,但水澆糊了她的視線,並源源不絕地侵入她的衣裳,才眨把眼,她已狼狽得像一頭落水狗了。
于敏容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們在玩扮家家酒嗎?你以為把我潑濕,我就會寬衣解帶往你身上貼嗎?這種放冷水偷襲人的行為我管它叫幼稚……你……你……」
但她的怒吼在見到他抬腳跨出浴盆的那一瞬間,忽地消退掉。
「我放冷水?這水明明是熱的,怎說我放冷水?」
她驚愕地望著他那一身金褐光滑不帶贅肉的體格,慌張的大眼從他的大胸肌奔走到他的上臂三角肌,仍覺不妥後再竄逃至二頭肌喘口氣,怎料逃來奔去的目光竟不慎地瞄到他昂揚的男性性征上,兩朵不識時務的紅霞,在瞬息間飛上她的臉頰。
她不禁懊惱,天啊!眼前攤了那麼一大塊「上等精肉」,她哪里不好瞄,竟不要命地瞄上那一節活龍活現的禁區!
一股唾沫在她喉間滋生,她覺得頭重腳輕,整截身子軟棉無力,隨時就要往濕漉漉的地板上跌。
他這個始作俑者卻打著螳螂捕蟬的主意,滑了兩個箭步來到她眼前,將她的嬌軀牢牢的攬進懷里!
于敏容面抵著他那一堵火燙般的胸膛,失去地平面的涼鞋在半空中滑動,做無謂的抗爭,「小子,放我下來!」
「我若放了,妳下半輩子會後悔。」
于敏容這輩子再也沒听過這麼猖狂的言論。「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嗎?」
他一臉無辜狀,「讓妳四腳朝天、摔個半死,跟在我臉上貼金有何關系?」
于敏容死命地瞪著他,警告道︰「別耍嘴皮,我清楚你嘴上得便宜還硬要賣乖的把戲。」
「大姊妳還真善解人意啊!」
「放我下來!」
「這樣吧,我換句話說好了,我若現在放了妳,我下半輩子會後悔。」
「大騙子!」
「能騙得到妳嗎?」
他抱著她踏出浴室往床而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擱放在潔淨的床邊,先發制人拆了她那一件半濕的襯衫。
她來不及喊叫,便以雙臂環住自己,那木乃伊的架式不駭人,倒誘人得緊。
他將她光著半節的身子提起,再將西裝褲卸除至她縴細的腳踝。
她全身只著一件談不上性感的高腰褲,模樣甚是狼狽,也甚是撩人。
他見她那副寧死不從的模樣,有一點無奈地搖了頭,因為強要女人可非自己平日的作風。
可是她那誘人的身段,凹凸有致的曲線,他是天字第一號笨蛋才會在這個兵臨城下的節骨眼上撤兵。
他倆都知道大勢已去,她這樣無謂的抗爭只是拖延戰術之一,她不知道的是,她愈是這樣抵抗,愈引起他追求的決意。
他來到她身後輕挨著她,以吻襲上她的耳,唇叼著她的耳垂哄著,「妳該忠于自己的直覺,善盡夏娃傳世萬年的本分。」
他輕柔撫觸,感受她女人嬌似的勃勃情意,進而挑逗著她女性的迷惘。
她如張弦般,啞著緊繃的喉,反擊他。「可不記得亞當是這麼連強帶騙地哄夏娃的。」
他在她耳際輕聲慢語,「亞當是個在室男,可沒我這麼殷勤,而且,我記得是夏娃先勾引亞當的。」
于敏容想月兌身,不想被他剪住。她抓住他的手,沒好氣地提醒他,「我不是夏娃,你也少自比擬為亞當。」
「沒錯。我不是亞當,是蛇!那條邪惡婬穢的蛇。妳若不願承認要我,盡避把原罪推到我頭上。」
語畢,他改握住她的手,引導她褪去自己僅存的衣障,然後挪身到她跟前,與她面對面。
他大膽的目光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間盤旋流轉,雪白映著紅暈的飽滿翹挺空中挺起,平滑縴細的腰肢與靈巧的肚臍眼令人想伸手試探,兩只勻稱動感十足的美腿交會處藏著蒼翠蓊郁的誘人生機。
他伸吸了口氣,目光里透露出一種膜拜觀賞的期盼。他用一雙醉人的眼盯著她逐漸泛紅的身子足足一分鐘後,才有進一步動作。
「可以吻妳嗎?」他問,輕聲有禮地征詢著,仿佛沒得到她的允許,連一根寒毛也不會動她似的。
眼前的他帥得令人難以拒絕,說自己不渴望他簡直是自欺欺人。盡避如此,她仍是沒應聲,因為應了聲,有失立場;不應聲,又違背自己的心意。
這樣僵在牆邊腳落當個石像不是一個辦法,于是他又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妳隨時有說不的權利。」
這回她開口了,「我寧願你不要這麼紳士,好像上不上床于你都無所謂似的,或許我該花點錢去找牛郎……」
她的一席氣話被他微傾的唇給堵住了,若要說得更正確的話,是她從頭到尾都被他佔據了。
他以吻封唇,左手環住她的頸項揉搓,右手滑過她的腰月復,停覆在她的肚臍眼上。
這時,她才了解自己的已澎湃洶涌,無人能駕馭阻擋。
熱情被點燃,她像泥臘似地幽然化開,整個人不自覺地松懈下來。
他無限溫柔地引導她,以柔情得不得了的目光將她反抗的意識給催眠住,拈香惹憐一番,知道她激情已燃,繼而以唇吻慰她的唇瓣。
不論是迷,是醉,還是愛意眷顧,他已成功地將她的理智驅除。
她軟熱迷人如預期,卻緊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怕自己傷及她,正想打消退意,耳邊卻傳來一陣輕柔的申吟。
實在不是他男性沙文主義在作怪,而是他明確地感受到她不願他離去,于是他只好憑著第六感的驅策取悅她,這對她來說是極限,他倆都知道若要全程進展下去的話,這是不夠的。
稍停了十秒後,她似乎舒服了些,他再開始取悅她時,她已輕顫著嬌女敕的身軀正面響應池了。
對男人搖尾乞憐,對有冰美人之稱的于敏容來說可是破天荒的事。
當然,她不是植物人,若真不想跟他有牽扯的話,像個貞節烈婦反抗到底雖不是一個上策,但起碼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可是情況就壞在這個男人求愛時,有媲美八爪章魚的本事,舉手投足間似乎已精心策畫過,再加上那一個忽冷忽熱的眼與教人溺斃的擁吻,根本不容許她這個獵物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沒想到,就在這無法自拔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丟出一句殺風景的話來。「現在說『不』還來得及。」
一時之間,于敏容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驚訝大于憤怒,于敏容伸手就「啪」了他一個耳光,力道不重,卻足以表達她「抗議」的情緒。
她效法穿山甲,翻身將身子蜷曲成一團,以臂拱住雙膝再湊上自己的臉龐,掩飾赤身露體的尷尬。
他愣住了,想表達對她的體貼,卻因為場合與時機不對,而被她誤解為玩弄。他這才明白有些話是多此一舉不該問的,便以自己的方式去彌補對她的傷害。
他輕柔地挨近她身邊,默不作聲地沿著她的背脊,畫圈兒似地往下吻,等到她了解自己大意地留了一個那樣該死又難為情的空防破綻給他時,他已重新點燃了熱情。
他極其溫柔地對待她,輕舌忝慢舐地制造出一連串的愛蜜與聲聲挨不住的輕喘後,他知道她又重新漸入佳境,這樣的認知讓他莫名地興奮不已,高興自己能給與她這樣的歡愛。
他忍不住將懷中人拉近自己,以便仔細地從另一個親密的角度記住她的美麗。這種美對他來說可填補過去這二十年的虛空感。
他尋找她的熱情點,或吹或彈、或舌忝或舐,如此這般地點燃自己愛情的源點,他听到她如貓兒般哭泣似的聲音,憐惜地將她不知如何自處的熱情釋放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背與肩胛骨被她扣得緊緊的,頸項上大概也留下了她的齒痕,但他不介意,反而更積極地愛著她,不到片刻,她美麗的身軀已被洶涌難抵的情海所掩映住。
激情過後的局面有時像大戰過後的殘寧,大地間,仿佛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
他呼吸緊促地探視著懷里的佳人,見她側過一邊的臉蛋紅潤有暈後,他確定享受到歡愛的不僅僅他一人而已。
他不知哪根筋不對,竟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她聞言,驚訝地側頭凝望了他一眼,被他虔誠的表情心動不已。
她輕揚粉白的臂,緣手探了他冒著青髭的面頰,正猶豫要不要給他一個擁抱時;他已將柔弱的她拖至胸前,給她一個情長似水的擁吻。
他耐著心性地等待她的體力稍恢復後,輕撥微捻地挑逗她,讓她陷入一種要來不來的茫然若失中,又復跌進一陣又一陣飄揚的無名喜院里。
她以為這就是幸福的極至了,怎知他復以唇代指,引爆出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熱情的細胞,將她更進一步地推進了的世界里。
直到她香汗淋灕,褪去憨羞的外殼,茫不知所措地听從他的指示,對他敞開自我後,他才將熱燙悸動的身子往她粉女敕醉人的泉源親近過去。
他們結為一體的那一剎那,雖然震撼與爆發力十足,卻並非十全十美。
以她的年紀和扮相,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擁有無剔可挑的兩性互動經驗,始料未及地是,她的「臨床反應」竟仍是如此地生澀緊張,被動到幾乎要人指點的地步。
他勉力地把持住自己不去傷害她,並要她改弦易轍地跨坐在他腰上,好讓他親眼目睹她美麗的黛眉與揪織在一起的迷離模樣。
有好幾回,她抗拒他的求愛,打算抓些衣物遮掩尷尬,他沒去阻止,只認真投入地對她渾圓潔淨的嬌軀做重點似的攻佔。
經驗告訴他,這女人臨陣害羞起來,並非她故作扭,而是不知歡愉為何物,于是他強捺下已近瀕臨爆炸邊緣的欲火,配合她的步調尋找歡愉暢意。
而她刻意張掛起的「矛盾」,也在他的臂膀里逐漸地鳴金收兵了。
當她終于放棄與自己的理智掙扎,半闔著那雙欲語還休的媚眼凝視他,回應他的吻與後,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耳邊輕語,贊美訴說她的風華。
她良善媚麗的容顏教他如痴如狂,那一對自然天成的酥胸隨著他的引導起伏共舞,尤其見她那兩條玉腿緊攀著他的腰,粉汗盈盈的嬌軀與他難分難舍地交織串連在一起時,他只能發出虎嘯般的低吼,同時低聲下氣地求她如春江邊的睡蓮一般,為他這個瘋狂的采蜜郎綻放。
而她無處可逃,只能泣然地發出瘩 的申吟,那半狂半喜的鸞鳴傳進他耳里,恰如天上樂章一般,令他銷魂蝕骨,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將懷里與自己並蒂如藕蓮的佳人翻擁過一圈後,毫不保留地對她釋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