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晴子被卓越一路挾持回家,進入臥室,立刻被憤怒的卓越用力拋在床上。
晴子暈眩了片刻,又趕緊爬起來,想向卓越解釋她和田川的清白。
「卓越!你听我說,我和田川真的沒有什麼!我是因為想吃日本料理,所以才找他陪我一起去,你千萬不要誤會!」
卓越背對著她,站在臥房附設的小酒吧前,仰頭猛灌烈酒,不發一語。
他無法開口說話,他甚至無法思考,因為他的心、他的腦子,全被滿腔的憤怒和恐懼佔滿。
恐懼?
是的,恐懼!
他已經許久不曾體驗到恐懼的滋味,而今天,他又再次體會那種脆弱無助的感覺。
記憶中,他最後一次感到恐懼,是在得知小竺出車禍時,怕自己會失去摯愛的小竺。
結果——他還是失去她了!
自此之後,他心性大變,整日鑽營求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可以說是踩著別人的尸體往上爬,才能擁有今日的財富。他的仇家多不勝數,天天有人放言要殺他,但他從不放在眼里。
人生最可怕的事莫過于死亡,但他根本不怕死。死有什麼好怕的?如果死了,正好可以在陰間和小竺相會,他還求之不得。
然而,今天的事卻令他再次感到駭然,她對田川的親昵笑容令他害怕;他怕自己會失去她,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小竺,他不能再讓她溜走!
他握緊手中的酒杯,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晴子走到他身後,遲疑地開口︰「卓越?」
卓越回過頭,看見她臉上心虛的表情,心底的怒氣頓時一涌而上。「你這個說謊的小騙子!」他將酒杯扔向身後的牆,昂貴的水晶酒杯瞬間摔得粉碎,金黃的酒液濺灑出來,玷污了美麗的壁紙。
「我明明告訴過你,不準私自出門、不準和別人踫面、不準吃日本料理、不準說日文,你為什麼不听?為什麼要違抗我?」卓越拉住她縴細的手腕,凶惡地將她抱到自己面前。
「我……我只是……」淚水盈滿她的眼眶,她只是想家呀!
「看來,如果不給你一點特別的記憶,你是永遠也學不會教訓!」卓越帶著冰冷而殘酷的笑容,緩緩扯下領帶。
他的笑容令她畏懼,她轉身想逃走,卻被他像只小雞似的抓回來。
「別急著走呀,寶貝!試試這個,說不定你會喜歡。」他仍然帶著那令人發毛的微笑,同時扯住她的兩只手,用領帶一圈圈地纏住,最後打上一個死結。
「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他給她最後一抹虛假的微笑,然後隨即拉下笑臉,將唇壓向她因恐懼而顫抖的櫻唇,恣意的吮吻咬噬。
他的大掌溜向她的腰間,拉下拉鏈,她身上那條長裙立即像朵白色的花在她腳下綻放。他將長裙扔到一旁,又伸手去扯她僅存的衣物。
「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晴子害怕這樣的卓越,現在的他好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只想傷害她。
「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因為你不听話,所以我必須懲罰你。」
「求求你,真的不要……我知道錯了!真的!」他冷酷無情的對待,令她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委屈,嗚咽地啜泣。
「現在求我已經來不及了,你應該想的是,以後如何才能不再犯!」他將她翻過身,背對著自己,同時壓低她的上身,讓她趴在酒櫃邊緣。
「不要這樣……」她看不見背面的情形,內心更加恐懼。
「你會怕?」他听似溫柔的嗓音,自她身後飄來,同時又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扶弄她的身體
???
歡愛過後,晴子整個人宛如虛月兌一般,無力地貼靠在冰涼的酒櫃上,連一根手指也無法動彈。
卓越抽離她的身子,解下她手上的束縛,愛憐地將她抱回床上。
「越……」她無力地伸出手,撫模他堅毅的臉龐。
「小竺你愛不愛我?」卓越趴在她身上,利眸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當然愛你。」她哀傷的說。
如果不愛他,她豈會為了迎合他,而改變自己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寧願別愛上他。
因為,愛他太苦;不愛他又太難!
「既然愛我,那就答應我,忘了自己是遠藤晴子,留在我身邊,乖乖的當我的小竺。
不準你隨便和別的男人見面、不準說日文,更不準提到日本這兩個字!如果你犯規,就表示你還當自己是遠藤晴子,而不是小竺。既然不當自己是小竺,那就表示你根本不愛我!」他定住她的下顎,審視她無助的雙眼。
「卓越,我不懂,為什麼我只能是小竺而不能是遠藤晴子?那都是我呀!你要我不能隨便和別人見面,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我也需要朋友,你這種要求根本不合理。再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和他們斷絕來往?難不成,你要我和我哥哥斷絕關系嗎?」
「如果可以的話,這樣是最好。」如此一來,她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她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說出這麼自私的話。
「你瘋了!你的佔有欲令我害怕,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更不可能同意你的要求,我絕不答應和我哥哥斷絕關系!」
「那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愛我?」卓越的臉色愈來愈陰沉。「很好!你不愛我,我自會有讓你愛我的方法!」
他俯,攫住她的唇,兩手緊緊抓住她的兩手,兩條強健的腿,則硬撐開她無力抵抗的大腿,想再次用性來征服她。
「沒有用的!你再強迫我十次、一百次,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要求,我不會放棄說日文的權利,更不會放棄我的家人或是朋友,因為這和我愛不愛你根本無關,你懂嗎?」
卓越宛如被灌了沉重的水泥,全身僵硬,足足瞪了她好一會兒,才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然後一語不發的甩門而去。
晴子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忍不住痛哭出聲。
他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
「來!再干一杯……」
盎豪酒店的包廂內,煙昧、酒味、香水味,飄散在混濁的空氣中,令人幾乎窒息。
幾個喝得涓滴不剩的空酒瓶,七橫八豎地散在桌上、地上,豪爽的干杯聲和陪酒小姐鶯聲燕語,不時傳出包廂,引起多位酒女和酒客的側目。
「里頭的人是誰呀?這麼大手筆,一來就叫了六個小姐和一打高級洋酒,算起來要不少錢吧?」一位穿著紅色低胸禮服的女人羨慕的問。
「還有誰?不就是卓董嘛!」穿著白色旗袍的女子懶懶的點起一根煙。
「又是他?」紅衣女子驚呼。
說起這卓董,真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前他偶爾會陪客戶過來酒店坐坐,出手很大方,但從不帶小姐出場,听說除了自己專屬的情婦,他不隨便踫別的女人。
後來不知怎麼地,他有好一陣子不再到酒店來,害她們損失一筆不貲的小費,誰曉得幾天前他又突然再度光臨,每天都叫六個不同小姐陪酒,臨走前還帶兩個小姐出場。
真不知那些女人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能被赫赫有名的卓氏企業總裁看上。
慢著——紅衣女子突然想到,富豪酒店總共也不過三十幾個小姐,如果以他一天換六個、再加上帶兩個小姐出場的話,一天要八個,這樣算來,很快就會輪到她了。
大棒了!她趕緊對著鏡子檢查視自己臉上的妝容是否完好,她一定要以最美的外表吸引他,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天哪!能被強壯、英俊、富有的卓董擁在懷里共度春宵,她死也甘願!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得大美好。」白衣女子只消一眼,就曉得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嫉妒我嗎?」紅衣女子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白衣女子。
「我何必嫉妒?我第一天就被卓董帶出場了。」
「真的?那——卓董怎麼樣?床上功夫棒不棒?」紅衣女子立刻涎著臉靠近白衣女子探听情報。「這……我很難說。」白衣女人又吸了一口煙,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只能說,他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至于床上功夫好不好,我無法告訴你。」因為她也沒試過。
「這樣呀……」才怪!白蓮一定是怕她得到卓董的青睞,才故意說這種話來晃點她,她才不會上當呢!紅衣女子暗忖。
此時,外頭有人高喊道︰「卓董要走了!」
紅衣女子立刻踩著七寸的高跟鞋沖出去,想爭取被他帶出場的機會。
真不知是老天幫她還是怎麼的,她才剛沖出去,就一頭撞進卓越的懷里。卓越驚訝地看著懷中一身艷紅的女人,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
嗯,挺美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玫瑰。」紅衣女子假裝羞怯地垂下頭,她知道男人都吃這一套。
「我帶你出過場嗎?」
「沒有,卓董。」
「很好,今晚你跟我回家。」說完,卓越自顧自的往外走,紅衣女子和另一名黃衣女子緊跟在後,兩人都笑歪了嘴。
???「啊……嗯……啊……」
卓越的房里,傳來此起彼落的浪叫聲,兩個女人像在比賽似的,叫床聲一聲大過一聲。
不知情的人大概以為房里正上演著火辣辣的「三人行」,殊不知……
全身赤果的玫瑰撫模自己的身體,嘴里發出的申吟聲,內心卻無聲地哀嘆著。
唉!怎麼會這樣?原以為能被卓董看上,是一件求也求不到的好事,沒想到他根本是一個「只看不吃」的人,她早已被自己撩撥得欲火焚身,他卻連一根手指也不動。
「玫瑰,你偷懶了。」卓越凌厲的雙眼略微一掃,玫瑰立刻拉開喉嚨,更加賣力地申吟,免得喊啞了嗓子還領不到豐厚的小費。
卓越坐在舒適的貴族椅上,正對著美女橫臥的銅骨大床,輕啜著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一面冷眼注視兩個女人修長的美腿大張,毫不掩飾的在他面前袒露。
她們性感地舌忝吮自己艷紅的唇瓣,嘴里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申吟聲,然而這一切,卻絲毫引不起卓越的。
他驚訝地發現,數日來看遍了各式千嬌百媚的美女,竟沒有一個能令他產生,他總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喝酒,像看一場無聊卻又不得不看的表演,冷眼旁觀她們的婬聲浪叫,直到她們叫啞了嗓子為止。
這幾天的表演,她應該听見了吧?
為了氣她,他故意將這出戲的舞台安排在晴子臥房的隔壁,一想到她可能正嫉妒得失聲痛哭,他便露出殘忍的笑容。
既然是他的人,就不該大膽忤逆他,他絕不會讓她好過!
只是……
他將視線轉向正叫得賣力的兩個果女,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自心底升起。他這麼做,到底是懲罰了她?還是自己?
「夠了!休息一下,喝杯水,等會兒再繼續。」卓越厭煩地起身走進浴室,讓自己的眼楮和耳根清靜一下。
玫瑰見他走進浴室,馬上沖向自己的皮包,焦急的在皮包里翻找東西。
很快的,她找到想找的東西,隨即打開包裝紙,將白色的藥粉倒入卓越的酒杯里,輕輕地搖晃,讓藥粉迅速溶解。
「玫瑰,你做什麼?你在卓董的酒杯里放了什麼?」黃蘭驚訝地問。
「噓!黃蘭,听我說,你想不想和卓董上床,好領一筆更豐厚的小費?」
「當然想呀,可是你也看到了,卓董根本不想踫我們。」
「笨哪!他不踫我們,並不代表他不想踫,而是他‘不能’踫。」玫瑰語帶玄機的輕笑。
「你是說——」
「我在想,卓董可能身體哪個部分出了問題,所以不能和女人上床,只能听我們叫床干過癮,如果我們能讓他重振雄風,你說他會怎麼謝我們?」
「當然是給我們一大筆酬謝金——說不定還會娶我們當老婆呢!嘻嘻嘻……」黃蘭光想到就興奮無比。
「那不就對了!剛才我給卓董下了一點‘特效藥’,等卓董一喝下,他就會變成一尾活龍。」
「你真是大奸詐了。哈哈哈……」
兩個女人相視大笑,正巧卓越走出浴室,不悅地問︰「你們在笑什麼?如果休息夠了就繼續!」
「是。」玫瑰和黃蘭立刻各就定位,扯開喉嚨繼續之先的表演。
卓越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玫瑰和黃蘭一面表演,一面盯著他,等他藥效發作。
卓越百般無聊地坐著,繼續觀看兩個女人表演,漸漸的,他覺得渾身熱了起來,起身月兌掉西裝外套,將袖子卷到手臂上,卻還是熱得難受。
「怎麼回事?天氣突然變得這麼熱。」他喃喃拿起遙控開啟冷氣,還是無法消除那種打從心底散出的灼熱。
他訝異地發現,灼熱的來源來自他的下月復,他的男性雄風竟然昂揚挺立,直挺挺地抵著褲襠,難道這兩個的騷貨令他產生了?
不對!卓越眯眼審視手上的空酒杯,發現杯底有些粉末殘留的痕跡,他隨即明白,自己中了她們的陷阱!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下藥?」他憤怒地將酒杯摔到地上,面色鐵青得可怕。
「卓董,請原諒我們!我們實在大想侍候您了,所以……」玫瑰和黃蘭沒想到事跡會敗露,嚇得縮成一團。
「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如果明天早上還讓我看到你們,小心我讓你們尸骨無存!」卓越指著門口下令。
「是、是!」玫瑰和黃蘭達一分鐘也不敢耽擱,顧不得自己還光溜溜的,撿起衣服就往外沖。衣服可以等一會兒再穿,再晚——小命可能就沒了!
卓越扶著牆壁劇烈喘息,愈來愈難克制那股火焚似的灼痛。
他轉過頭,注視與隔壁房間相連的那面牆,仿佛可以穿透那堵牆,看見那個他一心渴望的可人兒。
他要她!
只有她,才能消除他內心真正的饑渴……
???晴子躺在主臥房的床上,用棉被緊緊捂住耳朵,不讓隔壁傳來的申吟聲傳入自己耳中。
自從幾天前她和卓越發生爭執之後,他像故意氣她似的,每晚都帶兩個不同的女人回來過夜,高亢的婬聲浪語穿過牆壁傳入她耳中,聲聲都像銳利的刀劍般,狠狠戳痛她的心,她沒有一天不是含著眼淚入眠的。
她討厭吵架的感覺,她一點也不想跟卓越鬧翻,可是他實在大霸道了,完全忽視她也是一個有行為自主能力的成年人,處處限制她的言行舉止,她真的難以忍受。
難道,她想保有自我,就必須放棄卓越?若想擁有卓越,就必須放棄自我嗎?
這道選擇題,實在大難抉擇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沉入夢鄉,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濕濡的感覺,自她的頸項滑向胸口。
濕熱的唇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衣,含住她突起的蓓蕾,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吸吮,睡意朦朧的她下意識伸手想揮開那個干擾她睡眠的東西,不料卻踫到一片溫熱而光滑的皮膚。
她倏然自夢中驚醒,睜開眼,赫然發現卓越懸置在她的身體上方,而他的頭則像個渴望母乳的孩子,埋首在她豐潤的胸脯間,恣意吸吮啃噬。
「卓越?!你什麼時候跑進來的?走開!我不想理你!」她忍住心頭的喜悅,使性子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攫住雙手,制伏在頭頂上。
「不要反抗我!寶貝……不要在今晚反抗我,我想要你……我需要你……」他每說一句,就親吻她的嘴唇一下,滑溜的舌悄悄移向她小巧的耳垂,輕輕的舌忝吮。
「你不是帶了女人回來嗎?去找她們呀!何必來找我?」她努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憤恨地將頭別開,不肯讓他親吻。
「我不要她們,我只要你……」他的唇不死心,繼續追著她秀致的臉龐,有一下沒一下的偷襲
???歡愛過後,晴子轉過身不想理他。他的唇卻像永不饜足似的,緊黏在她背後,緩慢而溫存的探索她白女敕無瑕的背部
再次歡愛過後,晴子累壞了,索性翻身而睡,以避開他的騷擾。
沒想到才剛沉入夢鄉,便感覺到有個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一雙不安分的大掌滑到她的胸前,揉捏挑逗她。
「唔……不要了!我好累……」她在半夢半醒間,喃喃說道。
「再忍耐一下,寶貝!我被人下了藥,實在忍得難受。」說完,隨即展開第三波攻擊。
晴子听了,原本濃濃的睡意立即飄散無蹤,她忍住眼眶里的淚,小嘴咬著枕頭,不讓自己的啜泣聲或是申吟聲讓他听見。
他是因為被人下了藥才來找她!
原來,她只是一個泄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