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要從何說起嘛?何況都是七年前的事了,換是別人說不定早忘得差不多了,只是……風儀偏偏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因為這種事她是第一次做,也是唯一的一次,只因為她委實太覬覦他那副呈現出力與美的完美軀體。
話說當年--
那是一個涼爽的秋天,枝頭的楓葉都染成了紅色。
在和煦的暖陽下,涼風拂面,無比的舒心愜意。
年僅十八歲,已擁有了分子生物學和古生物學雙博士學位的她,受邀來到溫哥華和杰諾見面,他是伊甸園實驗室的所長,兩人見面便是要商談杰諾有意邀請她到伊甸園實驗室做研究的事。
在她參觀完伊甸園實驗室精密先進的設備後,她當下就答應了杰諾的邀約,打算在耶魯大學所做的研究告一段落後,便加入伊甸園實驗室的研究團隊,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談妥事情,她一個人四處閑逛,路過一座私人的宅第,視線不經意的越過一根根的雕花鐵欄桿,瞥見里面有一座寬敞豪華的泳池,池中那宛如蛟龍般的矯健身軀霎時攫住了她的眸光,讓她驚為天人。
她呆呆的駐足,凝眸痴看,見到水珠一顆顆的順著他麥色緊致的肌膚往下滑落,她只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激動鼓噪不已。
她的眼楮盯著他那隨著心髒律動而起伏有致的胸肌,久久移不開。
那強而有勁的臂膀和修長的雙腿更讓她猛吞口水,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好似要沸騰起來,她第一次看到比例如此完美的軀體。
她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無法移開,連眨眼都舍不得。
當他背對著她,以優美的姿勢繼續在水中游泳時,她的目光牢牢的貪看著他厚實的肩膀線條以及勁瘦的腰部,而那渾圓結實的臀部,則令她有一股沖動,好想狠狠的捏捏看感覺如何。
而她也真的有了動作。
她將垂在胸前的兩條辮子撥往肩後,卷起衣袖,踮起腳尖,撐起雙臂,費力的攀過了鐵欄桿,來到泳池邊。
這時泳池里的胡梭上岸了,他閉著眼抹去臉上的水漬,對一旁杵著的人影喚道︰「雪莉,替我把毛巾拿過來。」
風儀毫不遲疑的伸出她的祿山之爪,朝他赤果的胸膛探去,撫上這年輕精壯的身軀,她激動得幾乎要歡呼出聲。
「妳干什麼?雪莉!」他惱怒的斥道,睜開眼,愕然的瞪著出現在眼前的陌生少女。「妳是誰?剛才是妳模我的?」
迷人的體魄就在眼前,她簡直看痴了眼,小手一路滑向他的胸膛、手臂、月復部,不停的發出贊嘆聲。
「太贊了,尤其這種彈性和觸感簡直不可思議!」
被人這麼騷擾,因為某些原因心情本來就不太好的胡梭怒不可遏的暴吼一聲,粗魯的揮開那只祿山之爪。
「妳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到底是誰?誰讓妳進來的,雪莉呢?」
她駭了一跳,驚回思緒,望住他,一臉的無辜。「對,對不起,實在是你有一副完美的好身材,我才會忍不住想模模看是什麼感覺。」
視線又忍不住的往下移,流連在他的胸膛和手臂以及修長的雙腿,那一臉垂涎的色相,看得他怒氣更熾。
「這是什麼鬼話!我身材好是我家的事,誰準妳隨便模我的?雪莉--」看到一名褐發女人聞聲匆促的從不遠處的豪宅里奔了出來,他凝著臉命令的道︰「立刻給我把這個女人用掃把轟出去。」
「妳是怎麼進來的?這是私人產業,請妳出去。」驚見這在她離開去上廁所時闖進的少女,雪莉嚴厲的斥道。
風儀抿著唇瓣,眼楮還黏在胡梭完美結實的身軀上,一臉的依依不舍。
「別這樣嘛,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軟語央求著想留下來,小手情不自禁悄悄的再探了出去,隨即在他一聲暴吼中慌張的縮回。
「再敢踫我一下,我折斷妳的賤手,還不給我滾出去!」沒得商量的拒絕。
「我……」
「小姐,請妳立刻出去。」雪莉執行著主人的命令,不敢再有延遲,強勢的將她給扯出去。
被迫離開後,那天晚上,風儀輾轉反側,腦袋里反復想著那具她見過最完美的軀體。
一夜未眠,第二天她卻異常興奮的起了床,沒有絲毫的倦意,畢竟正值荳蔻年華的她,精力十分旺盛,就算兩個晚上沒睡,也不至于感到疲倦。
她興匆匆的離開下榻的飯店,來到伊甸園實驗室,向杰諾要了幾樣東西,調合在一起,接著興高采烈的跑到那棟華美的別墅外,這次她大大方方的按了門鈴,要求一見那位讓她驚為天人的男孩。
來應門的是那位名喚雪莉的女子,她只是冷冷的趕她離開,任她千求萬求,連替她通傳一聲都不肯。
沒轍之下,她只好在外面守株待兔。
她從一大早守到深夜,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始終沒再見到那個看來只大她一、兩歲的男孩。
第三天,她又跑到別墅守候,下午遽然落了一場大雨,她淋得一身濕,狼狽的回到飯店,只見她的眼楮倏然一亮。
奇跡出現了,她竟然看到他--她等了三天的人,天呀,她雀躍得跳了起來。
笑瞇了眼,她朝飯店大廳旁附設的餐廳奔過去。
餐廳里飄揚著動人的音樂,而那音樂正是出自胡梭手中,他旁若無人的拉著小提琴,舞台底下,一雙雙神魂顛倒的眼神痴看著他。
須臾,就見他停下拉琴的動作,從米色的長褲口袋里取出一支外形像是槌子的金屬物,朝向那些望著他的女人。
只听見嗶嗶嗶的細響一聲聲的從他握在手里的東西發出來,連續十幾聲之後,他垂眸覷了一眼,這才將它再放回口袋,準備要走人了。
風儀剛好來到他面前,笑吟吟的打著招呼,「哈,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以為他應該會記得她,孰料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越過她徑自往前走去。
「別走!」風儀想這麼說,但這聲音不是出自她口中,而是那群為他意亂情迷的女人嘴里,她們擁了過來,把她擠到後面去,纏住了他。
「別這麼快走嘛,再拉一首曲子好不好?」
「就是嘛,再拉一首啦,你拉的曲子好听得像天籟。」
頃刻間,十幾個女人困住了他。
「滾開,別讓我再說第二次。」胡梭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那些女人驚懼的退後了幾步。他大步朝外走。
風儀奮力的擠過那些堵在出口的女人追出去。
不見了!左右張望著,沒發現他的身影。
她懊惱的皺眉,怎麼這樣,她好不容易才再見到他的。
「滾開,我警告過你不要再來煩我的!」
小臉霍地一喜,循著聲音,她冒著雨來到飯店旁的停車場。
遠遠的就見到一名十分英挺,卻有幾分憔悴的中年男人,撐著一支黑色的雨傘杵在他的車前,似乎在懇求著什麼。
雨聲太大她沒听見兩人說什麼,沒多久只見胡梭砰地一聲用力的關上車門,驅車離開,男人沮喪的目送著車子揚長而去。
「喂,等一下啦。」見狀,風儀連忙追了過去。她好不容易才再遇上他,不肯就這樣錯過了。
她拚命的追趕著胡梭的車,然而就算她的速度再快,又怎麼比得上車子,追到最後,她氣喘吁吁的彎下腰喘息不已,這才發現雨愈下愈大,打得她的皮膚都微微的發疼起來,她只好失望的回飯店,換下一身淋得濕透的衣物。
外面的雨持續下了一整天,晚上,風儀悶悶不樂的來到飯店二樓的一間PUB。
明天她就要離開溫哥華了,她覺得很遺憾,竟然不能再見那個人一面,親手再撫模一次那具優美的軀體。
坐上吧台的高腳椅,她點了一杯飲料。
懶洋洋的支著下巴打量著吧台的布置,視線來到角落一隅,那里有個人背對著她,獨坐著。
一瞥之下,她激動的站了起來,是他!
她擅于辨識各種生物,對人也是一樣,只要見過一面,她就能準確的認出來。她興奮得想撲過去,可思及一事,連忙煞住腳步,從包包里取出一小瓶東西,往身上噴灑。
拉整了下衣物,她笑吟吟的走過去。
「嗨,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滾開,不要煩我!」嗓音透著濃濃的不耐煩,連抬睫看她一眼都沒有,胡梭低頭飲著手中琥珀色的飲料。
「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那個,你可不可以讓我再模……」
「滾!」冷冷的抬眸,他的神情陰鷙得可怕。
「好好好,你別生氣嘛,我不吵你就是了。」她再不懂得鑒貌辨色,也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就近走到緊鄰他桌旁的另一桌坐下,灼熱的視線盯在那具傲人的體魄上。
「再看一眼,我就把妳的眼楮挖出來。」沒有溫度的嗓音從他性感的薄唇中飆出。
嗄,看一下也不行哦,太小氣了吧?不過他那凍死人的聲音讓風儀不敢反駁,吞了吞口水,暫時收回目光,不敢再瞟過去。
心頭暗自思忖著,奇怪,怎麼還沒有發揮作用呢?
她上次找人做過實驗,明明就很成功呀,這種混合了數種植物的汁液和動物的荷爾蒙的藥劑,能讓不少哺乳類動物,包括男人,對噴灑了這種混合劑的對象發情的……嚇--
「小姐,請妳喝杯酒。」一杯酒擱在她桌前,她對面的位子坐下兩名年輕英俊的男人。
瞄著那兩名男子,她蹙起了眉心。
「謝謝,我點了果汁。」看來是發揮了作用呢,否則不可能會有兩個帥哥過來搭訕,一向沒啥異性緣,又不擅長打扮的她很難吸引男人的目光,從小到大,她連封情書都不曾收過,唯一一次有男人主動約會她,是想向她借上課的筆記。
可是她想吸引的人不是他們啦,快點走,不要礙她事。
「小姐,妳點的果汁。」服務生送來飲料,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熱情,還刻意踫觸了一下她的手。
對面一個男人的小腿貼住她的小腿挑逗的磨蹭著。
嗚嗚嗚,怎麼這樣呀?別再蹭了啦,好嗯心哦。她趕緊換了個座位。
另一頭雄性動物過來了,大剌剌的直接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甜心,妳真迷人。」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不要鬧了啦。
瞬間,她成為PUB里的萬人迷,陷進一堆雄性生物的包圍中,暗暗叫苦連天。
怎麼辦?該迷的沒迷到,卻招來了一堆豬哥。
看胡梭竟還好端端的坐在他的位子上,風儀又急又惱,PUB里的男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影響了,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呀,居然不動如山?
「走開啦,不要踫我,啊,誰偷模我?討厭,不要靠那麼近啦,你的嘴好臭,是不是都沒刷牙?噢,是誰捏我胸部……」那些伸過來的毛手毛腳讓她窮于應付,頻頻被偷襲,而且那些男人的動作愈來愈猥褻,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月兌身才好。
嗚嗚嗚,她不該自作聰明的,正陷入嚴重懊惱中,陡然有一只手伸向了她,將她從一堆男人里給拯救出來。
看清那手的主人,她雀躍的歡呼出聲,「是你!」
「跟我來。」胡梭拉著她往外走去。
「你要帶她去哪里?站住!」數名男人不滿他們的甜心被人帶走,紛紛抗議。
回眸一瞪,那峻厲的氣勢瞬間讓眾人噤了聲,任由他們離開。
丙然跟她想象的一樣,他的手臂好有力哦,她欣喜的撫著握住她的強健手臂,感受著那緊致的肌理紋路。
太專注于欣賞他讓她動心不已的昂然體魄,她沒留意到自己被帶往一間房間。
當她的手一路往上模到他的胸膛時,那上頭妨礙她的衣服也配合的落下,讓她得以恣意的探索。
正當她忘情的撫模著他時,胡梭也沒浪費時間,動手月兌下她身上礙事的衣物。
察覺到胸前的騷動,風儀這才訝然的領悟發生了什麼事,她慌張的伸手想掩住被月兌得快一絲不掛的身子。
「你在做什麼?快住手!不準再踫我!」
「妳都把我模透透了,卻不準我踫妳,哪有這種便宜事。」眸一瞇,他俯下頭,吻住她張口欲言的嘴,同時將她推倒在床上,讓兩具赤果的身子密密的迭在一起。
他靈滑的唇舌吻得她炫惑失魂,迷失在那銷魂蝕骨的纏綿滋味中。
嬌軀在他的引誘下,一股火熱的騷動著,她的神志被他撩撥起來的欲火淹沒,狂燃的引領她領略了人生的另一種體驗……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風儀只覺得身子十分的酸疼。
而疼痛的感覺刺激了她的意識,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慌忙的起身,瞥見床上仍沉睡中的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眸光不經意的瞥見地上的一樣東西,縱使她初識,但學生物的她很清楚地上那樣東西代表著什麼,心念一閃,她如獲至寶的撿了起來。
「也許,我也可以生下一個這麼完美的寶寶,只是里面的蟲蟲不知道死光了沒,沒關系,說不定還能找到幾只活的……」這麼思忖著,她突然瞄向床上熟睡中的人。
與其拿這里面的,還不如弄些更新鮮一點的,這麼一想,她馬上朝胡梭動起手。
「對不起了,反正這種東西你留著也沒用,不如就給我吧。」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毯,眸子貪婪的注視他年輕健美的軀體。
「嘖,真的是好美哦。」想到她昨夜和這具優美的身軀那樣激烈的纏綿,兩人的身子密密的結合在一起,她瞬間漲紅了臉。
「唔。」赤果的身體似乎隱隱覺得有些冷意,翻了個身。
不敢再有遲疑,她取來一張面紙,探向他的兩腿之間。
「嗯哼。」睡夢中的人感覺到一陣不適,哼吟了聲。
「拿到了、拿到了!」風儀興奮的低呼,小心翼翼的穿妥了衣服,悄然的離開,她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伊甸園實驗室,想先把手中的東西做基本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