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像一陣猛烈的龍卷風,劇烈的跳動,後蹄不斷踢起層層風沙,整個比試場上,大家躲的躲、遮的遮。就是想仔細瞧也無能為力,沙子不斷地飛進眼楮。
起先還听見跳動不停的馬蹄聲,到了後來,聲音夾雜在風沙中越來越小,當萬物恢復靜止,場上的每個人都愕然了。
不見了?馬呢?人呢?
再看看馬欄里,柵欄裂成兩半,里頭未馴服的馬也跑得一匹不留。
「怎麼回事?」會場上眾說紛紜、揣測不斷。
「她人呢?」皇太後看著會場,該在的人如今不在了。
鐵烈也沒看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人是被馬帶走了,有可能是她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結果腳勾著韁繩,被掛在馬上。「我也不知道。」
「糟糕,她會不會發生危險!」
她本身都已經夠危險,哪還會有危險敢找上她,他才想著,會場上即傳來一陣騷動。
「找到了、找到了!」
大臣手里捧了一個小東西來到可汗面前。「啟稟可汗。」
「發現了什麼?」
「這風釵是在地上發現的,乃為諾娃凱族公主所有。」他將東西呈上了前。真的出事了嗎?鐵烈接過它,握在手中。
「立刻叫人備馬。」
「可汗可是要去找她?」
「嗯。」
「屬下立刻去聚集土兵。」「用不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他才不想帶那麼多人,萬一是她又耍什麼把戲,再說,昨天的帳也該算算。
鐵烈一個人單獨騎著馬,發現距離會場不遠之處有馬群奔馳的足跡,他顧著地上的蹄印一路進入山上。進入山谷中,地上的足跡越鮮明,他漸漸听到了馬兒的嘶鳴。
越過一小片的灌木叢,他找到了那群逃月兌的馬。「她呢?」他未瞧見她人。
後來,馬群中鑽動著一顆黑色的小腦袋,她出現在那匹黑馬的面前,除了頭發完全散落下來之外,她看起來好得不得了。
執寧站在馬群中,她寵溺地拍拍馬王的頭。「你們下次呀可別再被人抓到,到時候我可是救不了你們。」
她這一跑,比試的資格大概被取消了,不過也好,這樣子,那個可汗應該不會再繼續找她麻煩。看到這些馬逍遙自在的悠閑模樣,可真是羨煞人。如果她拋得開一切,她現在也該是這副樣子。
黑馬偷襲地磨蹭她臉頰。「好壞哦,你!」她抱住它的頭反復感覺那柔順的毛發。
草地上的馬突然起了騷動,不安地往山谷里退。
執寧驚覺到這情形,立刻張望四周……她的死對頭就站在那里,瞪著眼楮怒視她。「你、你在那里站了多久?」
「很久。」
「沒想到你不但是變態還是個偷窺狂!」
「就算我是吧!」鐵烈走到她身邊。「這些馬是你放的?」
「不是,是它們自個兒跑出來的。」
「那黑馬呢?」
「是它自己要往這兒跑,我駕馭不了它,又怕摔下馬,所以才被它帶到這兒。」她編篡著一堆理由采掩飾罪行。
「你知不知道這一跑會有多少人擔心?」
「有人會擔心嗎?」除了她那一票弟兄之外,她懷疑有人會管她死活。「起碼我知道你就木會。」他要是會,那就是擔心她若死了,沒人能讓他報仇。
「因為我知道像你這種人命硬得很。」
「你這是什麼意思?」
「禍害呀,你難道沒听過‘禍害遺千年’。」
「你才是——」執寧生氣地又想重施故計。
「哼!你想經過昨天我還會被你騙嗎?」鐵烈一發現她的計謀,立刻就點上她的穴道,沒再讓她佔到半點便宜。「放開我!」
「我昨天也是這麼告訴你的,可是你卻讓我在池子里吹了一晚的夜風。」
「是你無恥在先,不能怪我卑鄙在後啊!」
「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無恥的事。」
「不記得?你昨兒夜里吻——」她脹紅了、氣紅了臉,就是沒有勇氣把昨天的事說出口。
「吻什麼?是不是像這樣?」恢烈火辣辣地就攫住執寧一雙朱唇,吻得噴噴有聲才放開。
「卑鄙!你乘人之危,欺負一個弱女子。」
「彼此彼此,昨天你也是這麼乘人之危,打了我一巴掌。」他到現在還是憤恨難平。
「那不一樣!我是個女人呀,可是你那樣對我……那是天大的侮辱。」
女孩家該有的貞節全被他侮辱了,這個身子等于是不潔,他還有什麼臉來責怪她的不是。
「我是可汗,這個名字代表了權勢和力量,你只能順從我。」
「順從你不表示就要當你的奴隸,你太過自大.不容許有人打擊你那些該死的自大心,而我恰巧是第一個不怕死冒犯你的人,所以你才會一時不能接受。」
「如果我是你,你被人打了、侮辱了,你會不懷恨在心」
「我打你是給你面子,你應該覺得榮幸,我其實很少打人的,這就當是個紀念晶也不錯呀!」她指著他臉上的巴掌印。
「哦?那好,我也留點東西給你紀念、紀念。」
「不——」
她的「不」字,被鐵烈狠狠地用唇吞沒,一下子是猛烈的吸吮、一下子又是咬,他想慢慢的享受這報仇的樂趣。
他踫過無數的女人,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個兩極體一樣,一面是冷得令人想融化;一面又是熱得足以灼人。
抗拒他、抗拒他!執寧的理智不斷地在警告她。
可是,她發現這越來越難做到,他的懲罰正讓她的防衛逐漸褪去,她的—池春水全被他霸道的唇攪亂。
咻!一道急烈的殺氣沖向陶醉中的兩人。
一只流星飛鏢射中了鐵烈的肩膀,他迅速離開她身邊,肩上開始傳來麻麻的感覺,他不太確定那鏢上是否沾了毒粉,如果他中了毒,就沒法子保護她的安全,于是他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躲在我身後別出來。」
「你受傷了!」
看清他肩上的毒鏢,是魚機!他在這里,他一定是看到了剛才的情形,所以才會射傷他。
「我叫你躲好。」他眼前的影像開始旋轉,樹轉著、天空也轉著,他看不清敵人在哪兒。
「你的傷——」
「記住!如果我發生了任何事,別管我,趕快跑回城里去。」
「我不會拋下你的。」
「你不必……不必管我,他們要的人是……我。」
「你振作一點——」另一支飛鏢又朝著他射來,執寧機靈地接住了它,她看了飛鏢射來的方向,魚機正站在一棵大樹後頭,她對著他搖搖頭,要他別再出手。
「快跑……」
她接住了昏厥的鐵烈。「鐵烈——」她第一次喚出了他的名字。
魚機的心里像醋海翻騰,這個野蠻人居然侵犯了公主,他該死,他想一劍刺穿他胸膛。他走近那個韃子王,抽出腰際上的劍。
「魚機,住手!你想做什麼?」
「我要殺了他。」
「不行!」
「他侵犯了公主。」公主是他心目中尊貴的女神,他不允許誰去破壞了。
他果然瞧見了。「我不許你殺他。」
「他侵犯了公主!」魚機是帶著怨恨的仇視眼神瞪著他。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不要你插手,他不能死,我有用到他的地方。」他開始扭動不安,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把解藥給我。」
「沒有解藥。」
「魚機!」
「我絕不允許侮辱了公主的人還能活著,如果他能熬過這毒傷,那我就放棄殺他。」這乃是用一百只毒蠍子所提煉出來的劇毒,只要一點點,就足以使人暴斃,雖然他的武功很高,但是諒他也撐不過三個時辰。「我會救活他的,我一定會。」
「……」魚機嫉妒公主那種要救他的堅決,他痛恨,他們是敵人,他是亡了宋國的殺人魔,可是她卻想救他。他冷漠地轉過身,慢慢走回會場,相信公主救不了他。執寧看著四處,她听見潺潺的水聲。「這附近一定有水。」她想起初到這兒發現的那條小溪,按照位置算來,水源應該就在這附近。
攬著他,慢慢拖向聲音來源,鑽過一排濃密的樹叢,她發現了一處隱密的石穴,里頭有著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水泉。
這兒就是水源了,她想。將沉重的他拖到一塊平台石上,讓他坐起,月兌下他上身的衣服,肩上的傷處已經泛黑。她必須將毒液吸出。一咬牙,執寧的唇覆上傷口,將里頭的毒液吸出,反覆做了幾次,吐出的毒血已不再那麼黑瘀。
執寧探了探他額頭,倏地縮回手,那兒燙得很!
怎麼辦?
看到了溪水,執寧豁然想到,于是拖著他到了水邊,讓他身體浸泡在水里,冰涼的溪水能退去他身上的燒熱。
她用手絹沾了水,輕柔地擦拭他已經發白的臉。
待了一會兒,她發現他的身體正強烈地顫抖著,這時她才發現,他身體上的那股灼熱已經轉成冰寒。
執寧不敢遲疑,立刻將他拖上岸。鐵烈躺在石台上,蜷縮著身子,不斷地打哆嗦,一副很冷、很冷的樣子。她解下腰際上的白巾包扎住傷口,再讓他蓋上衣服。可是這點衣物,他根本暖不起來。
「我馬上就回來。」
執寧跑到外頭,找了幾根枯樹枝回到石穴,點燃樹枝,火暖熱了石穴,而他看起來還是一樣冷。
執寧抓著胸襟,十分為難。這是最後的方法了嗎?
鐵烈很難過的大聲喘息,整張唇毫無血色。
還有什麼好怕的?她這身子早被他瞧過,心一凜,毫不猶豫地解下衣衫,她溫熱的身子貼著他,不斷摩掌他冰冷的身軀,再用衣服緊緊包裹著彼此。
「你一定要活下去,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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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人心惶惶不安。
「他們人呢?」
「啟稟皇太後,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侍衛長伏低了身子回答。
「怎麼回事?兩個人無端端的不見了?」
皇太後皺著眉想不透,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不見才對,那麼是……
嗯!也許就是這樣,鐵烈對女人終于起了興趣。
「屬下立刻加派人手去找他們。」
「等等,不用了,我想他們沒事的,咱們就在宮里等他們回來。」
這小倆口八成正打得火熱,她才不讓這些飯桶去礙著了他們,呵呵呵……快一點的話,說不定他們回來的時候,她連小孫子都有了。
太好了!
「可是萬一他們發生事情呢?」阿桃兒心慌口急地問皇太後,這幾天她愈來愈覺得皇太後是站在執寧那一邊。
「放心,以鐵烈的武功應該應付得了麻煩。」
「可是——」
「沒事的。我累了,我要回宮休息了。」
「皇太後!」
皇太後現在可沒心情去理會她,一想到很快地她就會有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氣死我了!」
阿桃兒見皇太後這麼不關心她,非常的氣惱,那個叫執寧的搶去她太多鋒頭,不但可汗老是跟她在一塊兒,連皇太後也都心向著她。
不,她不能讓那個女人再這麼囂張下去,皇後的位子是她的,誰想奪走,阿桃會想盡辦法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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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一副軟玉溫香的身子倚著他,鐵烈冰冷的身子下有道火焰正狂熾地燃燒著。他沖動地抱緊她,好像只有這樣,那股灼熱才會減退,他胡亂地吻著他所能接觸的肌膚,帶著饑渴的。
她是誰?身下的人兒並沒有反抗他,只是乖順地任由他。
他睜不開眼楮,好像早就熟悉身下的這副胴體,任由身體和手腳不自主的牽引著。
她發出申吟,也為他的引誘所動,主動抱住他腰際。
不斷吞噬鐵烈的神智,直到那像一道不能抑止的山洪終于爆發,野蠻、瘋狂、喪失理智的他將那身子佔為己有。
當激情平息,兩個累垮的身子相擁而眠,緊緊依附在一塊兒。
石穴外的天一樣藍,風還是一樣的吹。
很快地,天色漸漸昏暗,夜黑了,洞外傳來令人戰栗的狼嚎……
鐵烈睜開眼眸,第一個感覺是筋疲力盡,接著他瞧見臂彎僵硬發麻的原因,那兒枕著一顆小腦袋。
這是……
睡夢中的她動了一下,鐵烈立刻發現,他們的身子是果裎的貼在一塊兒,而剛才那一下,再度勾起他沉伏的。
一堆濃密的綠雲披散在他胸膛上,他卷起一小撮湊近鼻下,好熟悉的味道?為什麼他會跟一個女人赤果果的躺在這兒?而且他肩胛部位該死的很痛,是他操勞得太厲害嗎?好像不是——應該不是。
會痛的話,也不該是那兒才對。
綠雲下的那顆腦袋又動了,這次她鑽了兩、三下,猛地抬頭,朝著他下巴狠狠地撞上。
「哦!」
鐵烈上下兩排牙齒敲在一塊,差點就咬到舌頭。
「啊!對不起。」
執寧揉著腦袋瓜,看他一臉很疼的樣子,于是趕緊撫撫他下巴。
「是你?」太多的驚訝抨擊著他神經,與他共享歡愉的女人竟是她。
「我不知道你醒了。」她順便用手背量了量他額頭,不燙也不冷。「幸好你沒事。」
「我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她怔了一下,和他這麼接近開始讓她全身不自在,她轉過身,匆匆拾起衣服換上。
鐵烈坐直起來,瞧見肩胛上綁著白布巾,記起自己身中毒鏢的事,照那毒效,他應該早去見閻羅王了,那麼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死?
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起一點點,所有的記憶也就紛涌而至︰她一直在他耳邊呢喃著,她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
最後一個,是他極不願記起的,他粗暴地奪走她的清白。
鐵烈抓住她的手,要她的臉面對他。「我侵佔了你?」
執寧困窘難堪得不發一語。
「只要能坐上皇後這位子你什麼都願意犧牲,是嗎?」他以為她這麼做是為了當上皇後,因為這是他所想出最合理的一個原因。
皇後的位子?哈!她笑不出來更哭不出來,他居然把她想得這麼低賤,為了名不惜出賣身體。
啪!她當場甩了他一記耳光,管他傷好了沒。
「混球!」
一巴掌下去,眼眶中涌出了淚,執寧含淚忍辱地跑出石穴,她好像是被人往心髒踏了一腳;搖搖欲碎。
他錯愕地撫著被打的左臉頰,他猜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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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回來了!」營帳里的人因為擔心公主而愁得吃不下飯,見到她像一陣旋風似跑進帳篷,大家立刻跑到了門邊。「公主,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你們別管我。」
執寧把自己關進帳內,哭著撲倒在毛毯上。
外頭的人群中,有一個人是竊喜的,魚機深信那個韃子王已經中毒身亡,而公主這麼傷心是因為他的死。
「你們退下,讓公主休息。」
「魚機將軍,公主她是……」
「她明天就會沒事了。」
他領著眾人來到外頭,外邊鬧哄哄的起了一陣騷動,混亂的人群中,魚機瞧見一個被擁著的高大身影,是韃子王!
他?
幾個時辰前,他就該喪命的,難道公主真的救活了
他?但倘若是公主救活了他,那她為什麼會哭著回來?
這段時間中,他們到底發生了啥事?
他看見那韃子王不斷地向這邊張望,他是在找尋公主。魚機心神不寧,因為,除了先皇駕崩一事之外,公主
堅強的臉上,不曾出現過淚水。
帳內一
執寧哀泣不停,將被他傷害的怨懟傾瀉而出,她又氣又恨的捶打床鋪,把那當成他,那個混球居然把她當一個為謀利而試圖出賣身體的女人。
好傻!她自作多情的把貞操給了他,卻換來一身的污穢。
她真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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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合眼,她梨花帶淚的模樣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鐵烈掀開被子,沮喪地走到窗子邊,夜籠罩了整片大地,岑寂的星空下少了貫有的噪音。
她現在是睡了還是跟他一樣不成眠?
他以為她跟其他的女人都是同類,只要能登上後位,
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陪他上床。她是嗎?揣測懷疑之後,驀地覺得好像是誤解她了。不論她為了什麼,她救了他是事實,他欠她一份東西,如果她要那後位,鐵烈會給她的。
他離開寢宮,想半夜潛進她的帳篷里,到了皇宮後的草地上,正巧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隱人草叢里,跟著她,卻在溪邊失去了她的身影。
那個人是誰?為何三更半夜偷溜出皇宮。他沿著溪流往上尋,找到了她。
那暴露在月光下的身子是皎潔白晰的,無瑕得令人屏息,可是她在干麼?她簡直是在虐待自己。
「住手!」他朝站在溪水中央的她走去。
執寧站在溪流中,褪下了身上的衣裳,讓自己漫在冰涼的溪里。深夜,她哭著醒采,深惡痛絕地發現衣服上、肌膚上充滿了他的味道,所以,她采到溪邊,想把殘留在身上的氣味洗掉。
她用力地搓著手臂、大腿,直到紅了、疼了也未停止,直到有人阻止。她才看見他。
又是他!為什麼他老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她惶然地想逃上岸,卻被他摟住身子。「放開我!」
鐵烈抓起了她的手臂細瞧,白皙的手臂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紅印。
「你在做什麼?」
「不用你管,你放開我。」她不想跟他講話、不想理他、不想見他。
「別動,你會弄傷自己——」
「就是弄傷自己,我也不想見到你,放開……」
「是因為我下午的話,還是因為我奪走了你的貞操?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她停下來,終于清楚他真正想說的涵義。「……包括皇後這位子?」
「包括皇後這位子。」他就知道,沒有人會不想要這個天大的殊榮。
「放開我。」她很平靜的說道。
鐵烈放開她,很認真的又道︰「明天一早,我就稟告皇太後,立你為後。」
「我——不——是——妓——女——」
「什麼?」
「我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這麼侮辱我,你才能心滿意足嗎?我鄙視你,更瞧不起你那什麼後位,听清楚了沒有?我在這兒,是因為我痛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我痛恨你的踫觸!」他的話是執寧此生最大的羞辱,她不要再待在這兒,什麼復國她全不管了,明天她會故意落敗,然後帶著弟兄遠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