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紡惜從敘康站起身後就以防備的眼神瞪著他,整個人嚇得縮到床鋪的另一個角落。
「我為什麼不要過來?你的甜美可是我夢寐以求的珍品,我可是等不及想嘗嘗呢!」敘康一步步的往床沿逼近,臉上露出的陰冷笑容,在暈黃的燈光映照下顯得十分邪魅。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個法治的社會。」紡惜驚喘出聲,結結巴巴的話語因害怕而顯得尖銳。
「我有的是錢,有本事你去告呀!」敘康冷冷的回答。
「斬悎不會饒過你的。」雖然她不能確定斬悎會為她出頭,畢竟兩人的關系也僅止於一夜,誰能擔保這個男人肯為了這微乎其為的關系和另一個男人卯上了。
「哼!就因為是他,我就更不會放過你。怪只怪你自己,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你誰不找,偏偏找上他。你知道嗎?從小他就喜歡跟我爭,他不僅搶走父親對我的愛,更搶走每一份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現在就連你,他也要同我搶。我倒要看看這次他要使出什麼手段來。」一提到斬悎,敘康的眼中便充滿濃郁的恨意,新仇舊恨像泉涌般一古腦兒的全浮上心頭。
從小資質聰穎的斬悎就深得父母親及世伯傅浚哲夫妻倆的喜愛,傅家夫妻倆簡直把他當成自己兒子般的呵護疼惜,關愛的程度遠遠凌駕於自己親生兒子之上。
其實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只不過當時傅浚哲並沒有將緣由說給他們知道,所以才會埋下敘倫和斬悎這段恩怨。
十幾年前傅氏企業曾發生財務危機,傅家的事業幾乎瀕臨破產局面,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傅浚哲只好上門求助於老友耿志龍。
因為當時耿氏企業也正值起步階段,實在沒有多余的資金營助他,正當耿志龍左右為難之際,斬悎知道了便暗地里將外公——趙玉剛送給他的教育基金提領出來,幫助他心中和藹可親的傅伯伯,讓傅氏企業安然度過危機。
不過這件事耿志龍到今天依然不知道,因為斬悎在接過外公給他的這筆巨款前,曾允諾不得將此事透露給耿志龍夫婦知道,誰叫耿志龍不肯入贅趙家,非得用娶的才肯當他女兒的夫婿,這個仇趙玉剛可記得比誰都清楚呢。
敘康一臉邪魅的逼近紡惜,他邊走邊將領帶扯開,隨即西裝外套也被他拋落在床鋪的一旁。
「敘康……我們都是文明人……你不能……也不可以……強暴我……這是不對的。」紡惜驚恐的吞咽著口水。
「為什麼我不能?」他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因……為……我跟他根本……什麼關系也沒有,何況…………這種事不是要在……男歡女愛的情況下做才完美嗎?「紡惜試著跟他講道理,可是在極度恐懼的心理下,整個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放心,沒有男歡女愛這層關系,我還是可以讓你飄飄欲仙,到時候你將會發覺,愛根本不算什麼,性才是最重要的。哈哈——」敘康冷然大笑,雙手箝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著他。
「齷齪。」紡惜害怕之余也顧不得危險的大聲咒罵,她奮力的踢著腳企圖將他踹開,奪門而出。
「想走?哈!那也得滿足我之後再走呀!」敘康輕而易舉的從背後攬住她,並將她用力摔到床上,向前一撲壓住她的身體。
「你這個惡魔,放開我。」紡惜不斷掙扎扭動著身體,最後還惡狠狠的咬著他的手,直到她嘗到血腥味之後才嚇得松開口。
「可惡,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咬我。」手臂上的疼痛激發了敘康體內殘暴的本性,他往她臉上揮出一個大巴掌,當場將紡惜打得嘴角流血,雨眼直冒金星。
「哼!自找苦吃。」此時的敘康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征獅,伸出尖銳的利爪蓄勢待發,做好撲向獵物的準備。
他將手上的鮮血往雪白被單上一抹,接著伸出舌頭往傷口舌忝了舌忝,一臉狂怒的表情。驀然,他一雙魔爪迅速襲向紡惜胸前,啪嘶一聲,禮服上的小肩帶被他扯斷,胸前的衣服順勢往下滑落。
紡惜只覺胸前一涼,雪白無瑕的肌膚已然露出,「不要。」
她又驚又惱的瞪著敘康,雙手趕緊抓住即將滑落的衣服,眼眶里早已蓄滿羞怒的淚水。
「哈哈!你以為裝出那副貞節烈女的模樣我就會憐惜你嗎?你錯了!或許以前的我是會因此而憐惜疼愛你,但當我看見你被那狗娘養的抱著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跟那些人盡可夫的妓女已經沒什麼兩樣。想要我疼惜你,那你可得在床上下下功夫,討我歡心才行。哈!炳!」
紡惜微微露出的酥胸,高聳而圓潤的讓敘康看得血脈賁張、欲火中燒,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了,叫她在自己的街沖下高聲吟叫,在自己的挑逗中浪聲吟哦。
當他腦子里閃過這個畫面時,他感到一陣緊繃,滾滾欲潮已排山倒海而來。
「你……別過來……」紡惜驚慌的眼眸閃爍著淚光,害怕的蜷縮在一旁。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要你!要你!」他的眼眸在欲火的作用下發紅,俊俏的笑臉上帶著邪氣。
餅度的驚慌使紡惜全身虛月兌,她想逃,可是雙腳像失去知覺似的使不上力,只能抓著大枕頭擋在自己前面,企圖阻絕敘康的進一步行為。
「你以為區區這個小枕頭就能抵擋我?」他慍怒的俊臉沒有任何笑容。
他一把抓過那個枕頭,硬生生的將它從紡惜手中搶走。
紡惜原本緊抓著枕頭的手被他這麼一扯,冷不防地整個人被扯到他面前,狼狽的跌僕在床上。
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想逃開,敘康已迅速撲向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向自己,
「惡魔……」紡惜輕啟朱唇恨恨的辱罵著,但當她迎上敘康那雙充滿邪魅的雙眼時,她又害怕的說不出話。
「不要惹惱我。」他雙眉一擰,掐住紡惜下頜的手加重力道,他的視線緩緩地在她臉上游移,看著她那兩片紅艷艷的唇瓣,在驚嚇中微微顫抖,仿佛風雨中的玫瑰惹人無限愛憐,不禁興起擷取的意念。
他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攫住她的雙唇,帶著懲罰意味的恣意吮咬,他的舌頭像滑蛇般探入她想呼救而開啟的口中放肆翻滾糾纏,狂野的吸吮。
紡惜呆住了!她被敘康狂暴的行為嚇呆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放開她!」暴怒的喝叱聲在敘康將紡惜扯落前猛然響起。
敘康訕笑的回過頭,可是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就在他迎上斬悎的狂怒時,紡惜的已經被他扯落,渾圓有致的赤果果地呈現在兩人眼前。
看見眼前的景象,斬悎頓覺全身血液都沸騰了,滿腔的怒火隨即延燒開來,他太了解紡惜現在的恐懼,因為此時的敘康就仿佛是魑魅魍魎般邪惡。
不過他並不會輸給他,要比狠、斗凶,他耿斬悎不是不能,而是不屑為之。
「你來的可真快,想必是東方拓告訴你那件事了。」敘康對斬悎的出現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還在他面前用手指放肆地蹂躪著紡惜赤果的胸脯,啃咬她的嘴唇。
看到像羔羊般無助的紡惜在敘康的魔爪下,嚇得直發抖,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深幽的眼眸顯得呆滯無神,這模樣緊緊的扯痛了斬悎的心,心中掀起—股將敘康大卻八塊的沖動。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他咬咬牙,努力克制即將爆發出的怒氣,憤怒的握緊雙拳,就連指甲陷入掌中也不自覺。
「如果我不肯呢?」敘康仍是維持一貫的挑釁言詞和輕浮的態度,似乎有意挑戰斬悎的耐力極限。
「那麼我只有對不起了。」
老天,斬悎這個模樣是他所沒兄過,不僅恐怖而且駭人。
敘康猶豫的皺了一眉頭,似乎正在考慮兩人打起來後的嚴重性,論拳頭他不一定會輸給斬悎,可是他卻不想讓父親知道這件事,免得他這幾年在父親面前所刻意塑造出的形象大受影響。
須臾,敘康聳聳肩,表情極為無奈的嘆著氣。「好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紡惜一眼,不慌不忙地將半敞的衣服拉好,狂傲地笑著走小休息室。
紡惜一眼茫然地呆愣在那兒,緊咬著唇瓣微微顫抖著。
看著她痴傻的模樣,斬悎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痛與不舍。斬悎心中默默地發誓,從今爾後,他一定要將她保護的好好的,不會讓敘康再有侵犯她的機會。
「紡惜。」他趨身向前,並輕聲低喚著。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寧,紡惜呆愣了幾秒,隨即驚聲尖叫,「啊……」
斬悎趕緊趨近床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安撫的親吻著她的臉頰、額頭。「沒事了,沒事人。」
紡惜原本緊繃的心弦在看清身旁的人是斬悎後,整個人放松的癱在他懷里,低聲啜泣。
「你為什麼這麼晚上來?我好害怕。」她淚眼婆娑的哽聲控訴。
他溫柔的將她摟得更緊,讓她凝听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吵架,留下你一個人在這里,都是我的錯。」斬悎捧著她的臉,心疼的看著她哭腫的眼眸,溫柔的將她臉上的斑斑淚痕吻乾。
他知道敘康對他敵意甚深,踫巧又遇上女友琵琶別抱,而男主角正是他的死對頭,難免會心生怨恨,這是他可以理解的。
只是,讓無辜的紡惜卷進這場風波,還差點淪為敘康報復他的工具,他內心愧疚不已。不敢想像他如果晚來一步,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依敘康剛才眼露凶光的模樣,想必不會單只是強暴這麼簡單的。
「紡惜,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他吻去她瞼上的淚水,隨即將她用被單整個包裹住,搭上電梯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他溫柔地在她耳際邊安撫著。「我們回家。」斬悎抱著紡惜上車後,一刻也沒停留的往耿氏企業所在的大樓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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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停車場搭上專屬的電梯,斬悎抱著紡惜來到他個人專屬的休憩場所。
他無視於老管家福叔看到他和紡惜時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
「福叔,麻煩你打通電話到會場,就說我和紡惜先離開了。」斬悎抱著紡惜穿過客廳時,腳步並未停下來,他邊向開門的管家交代,邊抱著紡惜往左臥室走去,隨後還用腳將房門一腳踢上,阻絕了管家那雙好奇的眼神。
「這兒是我下班後休息的地方。」斬佶將紡惜放到床上後,轉身走向衣櫃,從里面找了一件休閑衫給她。「你將就點先穿著,等會兒我叫人送衣服來。」
「這……」紡惜驚慌的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緊張的四處張望。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斬悎微笑的保證。「你忘了,我是你的男人、何況身為一個男人,理所當然就是要保護他的女人。」
「你才不是我的男人。」她急切的否認,一張俏臉立刻紅的發燙。
「喔!我說錯了,應該說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從今以後唯一擁有你的男人。」
斬悎知道時下的女人獨立、自主且強悍,可是他不知道已經開放到這種地步,和男人上床居然變成無傷大雅的事情,而且不再需要男人負什麼責任,最令他受不了的是,好像男人才是受害者似的。
紡惜將從敘康身上所受的氣,全一古惱兒的發泄在他身上。她生氣的嘟著嘴嚷嚷。「你雖然是我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並不代表你將會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男人,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雖然你救了我一命,我又不小心的和你上了床,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得對你言听計從的。」
「是正嗎?除非你要敘康再傷害你一次。」斬惜涼涼的撂下恫嚇之言。
只要一想到敘康那滿是的嘴臉,紡惜心里不禁冷顫連連,原本羞紅的瞼蛋迅速變白,一瞼驚恐的瞪著他。「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恨你。」
紡惜氣的恨不得將他烹了、煮了、吃了。明知道她才剛剛飽受驚嚇,現在居然又拿那件事恐嚇她,真不要臉。
「哈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對紡惜的反應斬悎樂的大笑,他終於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弱點,那麼以後要搞定她也就省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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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紡惜看著身上的衣服,一臉嫌惡的左扯右拉,她不喜歡衣服上所散發出的陽剛味,好像他正摟著她似的。
「沒想到你穿我的衣服會這麼好看,我看衣服也不用送來了。」斬悎端著一盤食物回到房間,他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側頭朝著剛走出浴室的紡惜品頭論足。
「喔!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小氣的人。」
「不是我小氣,只是讓你穿著我的衣服,你就可以隨時感受到我就在你身邊。」斬悎雙手夸張地比畫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笑著說道。
「你剛剛喝酒了嗎?」她嘲弄的揚起眉梢。
「什麼?」斬悎不解。
「如果你沒有喝酒,怎麼會變得瘋言瘋語。」紡惜得意的為自己扳回一城。
斬悎為之氣結,不知該如何反駁。
紡惜眼巴巴地看著一旁的食物,手捂著早已餓的如乾扁四季豆的小肚肚抗議。「我肚子好餓,可以吃飯了嗎?」
斬悎失望嘆息,想來晚餐對紡惜的吸引力是比他大多了。「吃吧,希望我做的飯菜不會太難吃。」
「你會做菜?」紡惜小心翼翼的把菜夾到嘴里,嘗試著咀嚼兩下,然後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原本消瘦的臉頰因塞滿了飯菜而顯得豐腴許多,她口齒不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還會做菜,而且還很好吃呢。」
「是嗎?那你多吃點。」看著紡惜大口大口地吃著他精心烹煮的愛心餐,原本郁塞的心情也逐漸好轉、
「你也還沒吃吧?」說著紡惜夾了一大塊肉到斬悎面前,語氣含糊不清的說︰「一吃起。」
他有些詫異,不過仍張口將那塊肉吃了。
之後那整整一大托盤的食物就在你一口、我一口的情況下吃個精光。
「哇!好撐。」紡惜模模鼓得發脹的小肚肚,癱坐在沙發上。「都是你煮的那麼好吃,害我要開始減吧了。」
「那麼換你煮給我吃,我一定把它吃光光,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減肥問題。」
「啊炳!」紡惜差點笑得岔氣。「吃我煮的東西你根本不用擔心減肥問題,不過你要擔心的是你的胃是不是受的了。」
斬悎不懂。「為什麼?很辣嗎?」
天啊!看著斬悎呆愣的表情,不禁令她哭笑不得。「是太難吃了,傻子。」
「沒關系,大不了以後我煮給你吃。」斬悎體貼的話語,讓紡惜感動不已。
這種被疼愛的感覺是紡惜已許久不曾感受到的,一時之間,她竟被感動的流下成串淚水。
「怎麼了?」斬悎溫柔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關心問道。
她搖搖頭,情緒有些激動地道︰「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他微笑地握緊手中柔荑。「你值得我付出一切。」
她抬頭看著他。「你不需要為那件事負責,我是心甘情願和你上床,你真的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斬悎從沒如此迷戀一個女人,輕聲呢喃著。「小傻瓜,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
她緊張萬分的把手抽回來,倉皇的移開突然緊繃的身體,勉強扯開的唇瓣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笑話。」
她已經慌得有些語無倫次,有了敘康的前車之鑒,紡惜實在不敢對男人掉以輕心,搞不好斬悎之所以會對她這麼好也是別有居心。
紡惜極力撇清兩人關系的表情,嚴重地剌傷斬悎的男性自尊,兩道濃眉緊緊的蹙成一線。
許久,他才從受傷的思緒中拾回說話的能力,自我解嘲的說道︰「我在你面前的表現,真的有差到讓你退避三舍?」
「不是的。」她極力否認。
「不然是為什麼?」斬悎鍥而不舍的想找出原因。
她深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亂糟槽的思緒,有些結結巴巴。「我……我只是……怕你和他一樣也是別有用心。」
他一臉受傷的表情,低聲哀鳴。「原來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不過經過這次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紡惜面露愧意,連聲道歉。
「算了,我不怪你。」斬悎撫奈的拍拍她的肩膀,「願意將事情的來籠去脈告訴我嗎?或許我能幫你。」
紡惜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為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還有今天敘康對她所造成的驚恐,她哭的肝腸寸斷、泣不成聲,哭的連一旁的斬悎心都要跟著碎了。
許久,紡惜才緩住哭聲,抽噎地道謝。「謝謝。」他對她的情與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有以這兩個字回應。
「對我還需要這麼客套嗎?」斬悎佯裝生氣的板起瞼孔,但仍不忘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
她被斬悎孩子氣的行為逗笑了,緊抿的雙唇露出羞澀的笑容,而臉頰上依然掛著一串未滾落的淚水。
斬悎斂起嬉鬧的笑容問道︰「你曾是敘康的女朋友?」他問這話時心中沒有任何醋意,只有擔憂。
「不是,充其量也只能說是好朋友,只是我萬萬沒想列,這個朋友竟是傷我最深,害我一無所有的罪魁禍首。」提起往昔,紡惜剛平緩的情緒差點又崩潰了。
聞言,斬悎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事情沒你想像那麼糟,我可不準你自怨自艾的傷心哭泣,難道你忘了我會幫你。」
「我不想欠你太多,我怕我還不了。」她搖頭。
斬悎的眼神流露出無限柔情,「有什麼關系,你只要嫁給我當老婆,丈夫幫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紡惜內心掙扎著,她知道斬悎的心,可是在上流社會里仍講究門當戶對,她不想讓他成為他們茶余飯後閑磕牙的對象,更何況她只是一只小小麻雀,再怎麼變,也無法變成鳳凰呀!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只要你父母回美國,我們就毫無瓜葛,至於發生在今天下午的那一段小插曲,就當作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你無須耿耿於懷。」她將眼光移向別處故意不去看他,免得不小心泄漏自己的心。
他趨身向前擁住她的肩膀,霸氣的眼神直往她內心深處探索,然後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向她宣告︰「去他媽的協議。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遵從這個協議,冥冥之中上蒼將你送給了我,這就表示你這輩子將屬於找,誰也別想改變它。」
紡惜皺著眉。「你都是這麼霸道嗎?」
「嗯。」斬悎大言不慚的點點頭。
她想了一會兒後,露出無所謂的笑容。「我不屬於任何人,你也別把商場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沒用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固執?」斬悎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不羈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不過我這個人最勇於接受挑戰,不信咱們走著瞧。」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氣得下起逐客令。她怎麼這麼衰,遇上他這麼一個冥頑不靈自以為是的沙文豬。
斬悎詫異的看著她,哪有乞丐趕廟公的,這兒可是他的臥室、他的地盤耶!
他吃定了紡惜吃軟不吃硬的個性,立刻露出一臉無辜的笑容,搖頭晃腦的提醒她。「剛吃飽了就睡,對腸胃消化會造成不良後果。」
「你有什麼好建議?」她不解的看著他。
看著紡惜落入他的陷阱,他將唇緩緩的靠在她臉上,在細致的瞼龐上上下摩挲。
「你在干嘛?」紡惜被他莫名的行為搞得心慌意亂,他鼻息間不斷呼出的熱氣,擾的她全身虛月兌,一股燥熱感襲向她的心湖。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他笑得賊兮兮,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舌探入她微啟的唇內,恣意的品嘗她唇齒間芳香的氣息。
一陣錯愕,腦子停頓了半秒之久,她才恍然自己著了他的道。她攢起眉心,試著推開他,但他霸道地將她囚禁在自己胸前,就像要把她吃了般緊緊的吻住她。
她不像他那麼灑月兌,凡事率性而為,和他上床已是不該,豈可一錯再錯。
「我的心你難道還不了解,何苦拒我於千里之外?」斬悎瞼上掛著微微的笑,溫柔的笑容里有著醉人的誘惑。
「這是不對的。」紡惜深吸口氣,抬起頭看向他、
剎那間就破他專注的眼神緊緊鎖住。
「我不管,你不能惹了我之後就想月兌身了事。」斬悎凝著臉拒絕接受。
她內心深處的防衛開始動搖,勉強別過頭不敢再看他,提醒自己和他糾纏不清是不對的,不論對她或是他都是不好的。
「不要拒絕我。」斬悎的雙手突然環上了她的脖子,將她的臉拉近自己。「我知道你也喜歡那種身心合一的甜蜜感覺。」
紡惜嚇了一跳,用力想掙月兌他。「你在做什麼?放開我。」
「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他的唇緊密的貼向她耳後,細細碎碎的吻不斷地落下。「我在色誘你呀。」
在他的親吻下,紡惜的身體漸漸屈服,緊繃的肌肉也放松下來。
紡惜知道自己輸了,身心都淪陷在他柔情陷阱里,一時千頭萬緒不加該說些什麼,只能心隨意走,任由紊亂的思緒在心中翻攪。
「老實說,我真的愛上你了。」縱橫情場所向無敵的斬悎竟會說出這話,如果讓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知道的話,恐怕會有人因此而自殺。
紡惜沒有回答,但神情已經不如剛剛的堅毅果決。
當他的指尖在她身體上游移,透過他手指所傳來的熱力,她溫潤的身體也開始燃燒。
「我第一次將這顆心赤果果的捧到我心愛的女子面前,期望我的真心能打動她。」他毫不保留的將他的心意表露出來。
「給我時間。」紡惜被他這番話感動了,冷艷絕美的瞼龐閃過一抹異樣光彩。
「我只想要你正視你、我之間的問題,不管你和敘康之間有什麼仇恨,請你交由我來處理,相信我,我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斬悎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輕輕地撩撥起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我……」紡惜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在他的挑逗下想要集中注意力和精神理清頭緒,卻一直功敗垂成。
斬悎凝視著她蠢動不安的身子,嘴里揚起壞壞的笑容,他的目的達到了。
「不準說不。」他猛然一拉,紡惜整個人傾覆在他胸前,男性結實的肌肉立刻纏住她的嬌軀,一轉身將她壓倒在地毯上。「紡惜,我愛你,如果我必須使用卑劣的手段才能打消你復仇的念頭,我絕對不會放棄。」
「這……不關……你的事。」在他的熱吻下,她幾乎迷失了,在斷斷續續的言語中,她強烈的表達出她的不滿。
「別太一廂情願,通常我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它。」他笑著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後將額頭頂著她的,鼻子踫鼻子的凝視著。
因為紡惜對感情太過執著與矜持,所以沒有過打情罵俏的經驗,對斬悎這種親密又曖昧的舉動,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霎時整個瞼羞的紅通通。
「你……」
她話還沒說完斬悎立刻打斷她。「叫斬悎,或是悎也可以。」
「你不要這麼靠近我。」
「不,不要說話。」他的唇慢慢的往下挪栘,他的手不知在何時已經伸入她衣服里面,探尋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它,其余的都不要說。」
紡惜閉上眼楮,雙手慵懶地攬上了他的脖子,暗暗對自己說道︰算了,就再縱容自己一次吧。
她累了,今天經過這麼多事,她真的累了,有個人陪伴、疼惜著,何妨再縱容自己一次,想開了之後,她的心情反而輕松許多。
「你說什麼?」斬悎沒有听清楚她剛剛說的話。
紡惜搖頭淡笑,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吻,柔媚的眼眸勾住他的視線,鎖住他的魂魄,巧笑間甜膩膩的反問︰「你要讓我等多久?」
斬悎對她的轉變感到好奇,怔愣的微張著嘴,她趁隙將舌頭往內探索,與他相糾纏。
斬悎看著她含羞帶怯的嬌羞模樣,忍不住在她額上印下—吻,呢噥地贊嘆著︰「你好美,身體好香、好香。」
她笑著閉上眼楮,這是他們第二次如此親密,感覺卻比上一次更好、更醉人,隔著衣服,紡惜感受到自己的身軀在他手指的探索下顫抖,由內心深處竄起一波波的熱潮,就像要將她融化似的,全身的力氣已被抽光,只能無助的攀附在他身上,接受他身上發出的熾熱火光與纏綿的吻。
這一刻,時間仿佛是忘了走動,而地球也忘了運轉,而她,早巳迷失在這熾熱的情潮里。
熱吻由唇延燒到胸口,再向上游移至敏感的耳際,斬悎的吻正一點一滴的攻佔紡惜的心防,一寸一寸的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受不了體內竄流而出的欲火,紡惜不斷地嬌喘申吟︰
她的吟哦嬌喘聲更加刺激了斬悎體內燃燒的欲火,如此的淺嘗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抱起可人兒往床鋪走去,摟著她雙雙倒臥在柔軟的床褥里。
紡惜身上的休閑服已經被斬悎月兌下拋至一旁,衣衫不整的著上身,傲人的酥胸在呼吸喘息間上下起伏著,迷蒙的眼眸所散發出的春情,更是嬌媚誘人,而雪峰上的粉紅小蓓蕾,就仿佛夏季里雪花冰上的蜜漬草莓,散發著陣陣迷人的芳香,仿佛正對他提出無聲的邀請。
美景在前,佳人在懷,斬悎早已等不及地想擁有她,可是腦子里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可太過激進,別讓自己的沖動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
紡惜看出斬悎的心思,嫣然巧笑中她羞紅著瞼,笨拙的解開他衣服上的鈕扣、解開皮帶,最後當她要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臉上羞報的紅潮將斬悎最後—絲理智瓦解了。
「喔,我的紡惜……」斬悎呢噥地呼喚著。
當他的手覆上她雙腿間的小山丘,修長的手指來回梳理著神秘地帶的陰郁,紡惜忍不住搖晃著頭喃喃低泣︰「我好熱……好熱……」
「別哭,別哭,我的愛……」斬悎溫柔安撫著,隨即迅速地扯下那件薄如蟬翼的小內褲,讓男性的堅挺頂著甜蜜花心來回摩挲著,暫且舒緩她體內的需求。
豈知,這個挑逗更加刺激了紡惜,攀在他背後的手猛然一用力,準確無誤的讓斬悎深深埋進她體內,密穴里充實的滿足感終於緩和了紡惜的饑渴,她微微眯起眸子,朝斬悎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你這個小魔女。」斬悎笑著在她額頭上親吻,然後帶領她開始體驗真正銷魂蝕骨的快感,他迅速的上下沖剌,碩大的男性快速的在緊窒幽穴退出前進,時而快且深,時而淺且緩,但每一次都是強而有力。
「啊……嗯……」迎合著心愛男人的沖剌,紡惜忘卻了羞澀,申吟聲不斷自她口中逸出,酡紅的臉頰愉悅又滿足的顯露了她另番風情,修長的指尖在斬悎的背脊上劃下一道道愛的印證。
「噢,我的寶貝。」斬悎心情暢快的揚聲笑道,腰部的動作可沒有因此而減緩速度,反而更加強而有力,每一次都直搗幽密核心。
紡惜根本沒有時間去消化斬悎猛烈沖剌中所帶來的刺激,整個人仿佛置身在百萬伏特的電波中,墜入無盡纏綿的激情之中,隨著高潮的火花,兩人一同暢游在虛無飄渺的夢幻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