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用!」何語竹在大搖其頭。「連這個也要叫我去幫你去做?」
「是啊,這很可恥的,」陸無雙也這麼認為,「你不能連這種簡單的事也要語竹去幫你吧!」
「沒錯,絮飛,你得面對現實。」沈青珊也受不了。
柳絮飛不滿的說︰「你們有完沒有完!不過是麻煩語竹幫我去拿個換洗衣物而已。」她是沒有用的,也知道這是很可恥的。她當然明白逃避不是辦法,問題是她還沒有辦法面對任凱森——至少現在不能。「是朋友的話就去幫我拿!」要脅有時是必要的。
「好啊,柳絮飛,你是活得不耐煩還是怎麼的,居然敢要脅我!」何語竹當場發飆,「你要不是我的朋友,你昨天就準備露宿街頭了!」
昨天柳絮飛把他們全給約到速食店後,說她不想回去,于是何語竹「大義滅親」,將她老哥趕到客廳打地鋪,把房間讓出來給柳絮飛暫住,沒有想到她現在居然拿「朋友」這兩個字來威脅她……真是可惡!
沈青珊認為柳絮飛只是一時沒有想通,所以才會有這等鴕鳥行徑。
「絮飛,你早晚要跟任凱森講明,你不覺得早點把事情解決,對你或他都好嗎?」何語竹說得沒有錯——難得她會贊同語竹的話——柳絮飛是瞎了,才會看不出任凱森對她的好。
「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回想起他們之間相處的情形……他時常做些讓她感動的萬分的事,給予最溫暖的關懷,就從那一天她以為自己懷孕,而找到他的時候開始……任凱森真的是個好丈夫的人選,如果她聰明的話,說什麼也要好好捉住他,別讓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女人有機可乘。
「什麼沒有準備好?」何語竹向來是個急性子的人,看柳絮這副模樣,她心里著實不太痛快。
「你要是一直都這樣,我看世界末日來臨你也沒有準備好!」
「何語竹說得沒錯。」陸無雙這時可是抱著看好戲的心——實際的例子總是比電視上來得逼真且精彩得多,甭說她還是看現場實況的。
嗯,要是柳絮飛再這麼烏龜下去,她得考慮拋棄朋友道義,站在為她的未來著想的立場,把任凱森給找來——一場缺了男主角的戲還能看嗎?
「絮飛,她們兩個說得沒有錯。」難得她們三個同意相同的一件事。「你這樣拖著,真的不太好。」
柳絮飛自己何嘗不知呢?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在還沒有理清思緒之前去處理這一團亂。當時,她急著結婚是為了小孩子——現在沒有小孩子,她還是步入婚姻嗎?甚至,她沒有把握在沒有小孩子的情況下,她還能擁有任凱森的溫柔。畢竟她那時候的身份是——他小孩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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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其它的因素可以牽住他們……他們相識的時間是這麼短暫……他真的是她所有看到的那樣嗎?
她的確是愛上他,可是她愛上的是她所有看到的他。萬一他有其他地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呢?
唉,一團亂,她想和他見面,卻又怕和他見了面一切都不同了。她現在真的像只烏龜!遇到了問題便躲到烏龜殼里,直到自認為危險消失了才敢探出頭來。
「語竹,你要是不幫我拿,了不起我再去買新的的就是了。」
「絮飛,你為什麼不敢自己回去?」陸無雙認為柳絮飛的舉止相當反常,拿個衣服為什麼還要找別人去?
「這……」柳絮飛一時也答不上來,只是她有一種感覺,任凱森到處找不到她之後——她沒有告訴任凱森朋友們的聯絡方法——定會守在她的住處的,這種感覺相當強烈,以至于她不敢貿然回自己的小套房。
陸無雙何等聰明,看到柳絮飛這副欲言還休的模樣,早就了解了七、八分,「我去幫你拿。」她是很討厭麻煩的事情,但是如果這件麻煩事能讓她看到一場好戲……
「你?」何語竹驚訝的說︰「無雙,你轉性啦?你居然這麼好心——」
陸無雙當然是有條件。
「不,何語竹,你得和我一起去。」有了何語竹這個火爆個性的妹子參與,這場戲會更加精彩,她自個兒只是負責提詞的人,以免演員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我得去?」何語竹抗議︰「我才不幫這只烏龜。」
「走吧,別說了。」陸無雙不容分說,架著何語竹出了家門後,才對她說︰「你想不想看好戲。」
「什麼好戲?」何語竹還在懷疑陸無雙啥時轉性了,怎麼成了個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好公民?原來……
「我跟你賭一百塊錢,任凱森現現在人在柳烏龜住的公寓外面。」
「你怎麼知道。」何語竹不明白為何陸無雙能如此肯定。
「賭不賭?」陸無雙不回答,只問她加不加入她設的賭局。
陸無雙一臉篤定的表情,看來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何語竹直接拿出一百塊,「不了,我直接給你一百塊,麻煩你這個現代孔明告訴我原因。」
「你這一百塊我收了。」陸無雙相當不客氣的把一百塊收了,並指示何語竹開車。「現在先到7一ELEVEN去。」
「到7-ELEVEN做什麼。」
「買‘必勝秘寶’。」
何語竹立刻將她的紅色MARCH開到最近的一家7-ELEVEN去。
陸無雙一等她把車停好,便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拎了個塑料膠袋走了出來。
「你買了什麼?」何語竹好奇的問,很想知道陸無雙口中的「必勝秘寶」到底是什麼。
「你自己看。」陸無雙把塑料袋丟給她。
「健達牛女乃巧克力……還有這個是什麼……DUREX……CONDOMS?」她把盒子上的英文字給拼了出來。DUREX這個字沒有印象,那個CONDOMS……CONDOMS?「!」
「我善用你貢獻的一百塊。」陸無雙面無表情的說,「三個七十五元,盒裝的健達牛女乃巧克力二十五元,總共是一百塊,喏,這是發票。」
「你說的‘必勝秘寶’就是這個?」何語竹拿起那一小拿。「這個東西能有什麼用!」
朵朵朵
「這個東西可有用了!」陸無雙沒有再多作解釋,「好了,快開車。」
在何語竹高超的駕駛技術下。她們很快就到達目的地,才一下車,任凱森馬上出現在他面前。
「無雙,你和他串通?!」何語竹驚訝的說。
「沒有啊。」陸無雙轉向任凱森和他打個招呼。「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不過我們先到絮飛的房間里再說。」
「無雙抓到底在說什麼啊?」何語竹不懂陸無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拿著柳絮飛交給她的鑰匙開了大門,搭上電梯直達柳絮飛的香閨。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何語竹認為這可是她的極限,要是陸無雙再這麼賣關于下去,她準會被悶出內傷。
「語竹,我拿給你的‘必勝秘寶’呢?」陸無雙不回答,反而問她有沒有將那盒給帶了上來。
「拿去。」何語竹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盒,丟給陸無雙。
陸無雙接過後,轉交給任凱森。
「這是?」任凱森不解地看著手上的盒子。
「這叫。」
「不,我的意思是——」任凱森在追尋不著柳絮飛的行蹤前,包括她的公司,她的老家,還有些她常去的地方——便在她住的地方外面等了一天一夜,雖然還是沒有找到柳絮飛,但是看到她們倆,他心想她們可能會知道絮飛在哪里。
「我知道你要問絮飛在哪里。」陸無雙早知道他的念頭,她指指何語竹。「她現在在她家當烏龜。」
「那麼,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她?」他滿懷希望地問。「我得和她解釋昨天發生了的事。」
「不必解釋,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無雙早從柳絮飛那里全給套了出來。
「可是……她很生氣地離開,我怕她會誤會……我覺得還是和她當面解釋比較好。」
何語竹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陸無雙的任凱森一來一往的演著雙簧戲,看得她著實不耐煩了,他們兩個說了老半天卻模不到重點。
「她不是氣那個,她是知道自己的月經來了,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所以就跑了。」這才是重點,何語竹在男人面前提起女人的生理現象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你懂了嗎?任凱森!」
陸無雙補充道︰「她是發覺到自己愛上了你,卻又擔心你是因為孩子才和她結婚。現在孩子沒有了,她當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說她愛我?」任凱森仿佛從十八層地獄直沖到九重天般的快樂。「她真的這和你們這麼說的?」
「是這麼說沒有錯!」陸無雙記得好像還說了別的什麼,不過她向來只記重點中的重點,其它無關緊要的東西就當作垃圾。
「麻煩你帶我去找她好嗎?」任凱森恨不能現在就插翅飛到她的身邊。
「等等,我先問你一下,你愛她嗎?」何語竹是這麼覺得啦,不過當事人承認總是比她們這些不相干的第三者猜測要來得準確。
「當然。」這是絕對肯定的。「你現在可以帶我去找她了吧?」
「她現在不會見你的。」陸無雙好心的告訴他事實。
「為什麼?」
「因為她現在腦袋全是一團漿糊,見了她也不見得有什麼用。」
「那要怎麼辦呢?」
「等她自己想通嘍。」何語竹替陸無雙回答。
「等她想通了。她會自己去找你的。」
「可是……」萬一她一直都想不通呢?任凱森不禁擔心起來。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頂多再有個三、四天。」女人在生理期時,脾氣總是有點奇怪的——柳絮飛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還有,我給你的那盒東西可是留下她最重要的工具。」
她不忘記告訴任凱森必勝秘寶的用途。
「她現在沒有懷孕你只要讓她再孕,造成既然已定事實,如此一來,她就絕對跑不掉了。」多簡單的方法啊!
「但是,我總得尊重她的意見吧!」任凱森也很想這麼做,但是愛她就要尊重她。
「沒錯,她要是同意的話就定會叫你要做好避孕措施的,但是……」陸無雙將盒子拆開,取出,走到柳絮飛的大書桌前,翻了老半天,拿出了一根縫衣針,在三個上各戳了好幾個小洞。
「別忘了,可是有百分之三的失敗。」百密必有一疏——即使這個「一疏」是人為造成的也是一樣。
「好方法!」何語竹終于知道陸無雙為什麼叫那一盒為「必勝秘寶」了,連忙在一旁鼓掌叫好。
「這……」任凱森訝異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加油,我們支持你。」何語竹在一旁煽風點火。
「如果你現在不這麼做,那就不曉得要拖上幾年嘍。」陸無雙搖頭。「女人的心里是很難捉模的,要是以後出現了另一個令絮飛神魂顛倒的男人……那可就難說了喲!」
陸無雙的一席話宛如一記當頭棒喝,打消了任凱森原本的猶豫不決。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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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凱森果然遵照陸無雙以及何語竹告訴他的——耐心的等待——她一定會出現的。因此,他不再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漫無目標的尋找她。因為自然會有「SPY」準時向他報告柳絮飛的一舉一動,只差沒寫成書面報告而已。
既然柳絮飛現在需要理清頭緒,那麼他會給她足夠的時間的。
晚上九點,整個公司大概只剩他和警衛,將桌面收拾好之後他提起公事箱,腳步沉重的離開辦公室。
雖然他會給她時間,但是他仍舊希望時間能盡量縮短,每天他回家時,總期盼她能像那次那樣就站在他家門口,所以,他總會駕駛著車繞自家一圈後,才失望地將車駛進車庫。
今天的天氣有點冷,天空還飄著些許的雨絲——就如同那天的景色一般。他放慢車速,緩緩的在下著小雨的街道中前進,直到逐漸靠近自家門口。
然後,他終于盼到這五天以來朝思暮想的景象。
她撐著一把傘瑟縮在小雨中。
他將車子停在柳絮飛的面前,搖下車窗,「你終于來了!」
他一點也不訝異于她的出現,因為這是他每天回來時盼望看到的景象。
「你知道我會來?」柳絮飛不禁一愣。
「這事等會再說吧?」任凱森柔柔的說。
如果他知道她今天會出現的話,他也不會在公司待到這麼晚了。
「你在這等多久了?」他又問道。
柳絮飛笑著說︰「好象滿久的,我也不清楚,我忘了戴表。」
這些天,她著實努力、徹底地自我省視了一番,天天被何語竹叫成「柳烏龜」也挺不是滋味的,她應該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勇敢面對她自己的感情。
做了後悔,總比不做後悔來得好吧。
「你要是早上告訴我你今天會來的話,我會去接你的。」他終于等到她理清頭緒的這一刻了。
「我也沒有辦法早點告訴你,因為我是出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決定來找你的。」
她自動自發地鑽進車子里。「別站在外頭,你穿得那麼少,難道不冷嗎?」她反客為主,要任凱森別在外頭吹風,「雖然台灣是亞熱帶地區,但是冷起來也很不得了。」
今天是另一波寒冷來襲的日子,沒有上次那波寒流強烈,可也不怎麼令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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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凱森順從地坐進駕駛座,將車子直接開進大門里的如茵草地上——這是他第二次這麼做。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總要找個開頭的話題,雖然有間諜會時時向他傳遞訊息,但是他還是想听她說說自己的近況。
「嗯,吃得好,睡得好,不錯的休假。」她向公司請了年假,這些天她就棲身在何語竹的家中,偶爾出去逛逛,其余的時間——扣掉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用來發呆。沒有做什麼建設性的事情,就這麼悠閑度日。
「這樣就好。」間諜的回報說——她過得像豬一樣的日子,吃飽睡,睡飽吃。「你應該有事要對我說吧?」
就如同陸無雙說的。等她想通了,她會自己去找他的。
「嗯。」聊絮飛早就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建設——現在的心情和一個禮拜前的惶惶不安,簡直有著天壤之別,「我沒有懷孕,我的生理期剛過不久。」
她昨天去找婦科醫生,醫生給她的答案是壓力太大造成荷爾蒙分沁不正常,影響排卵周期,以至于驗孕劑的檢驗報告不正確。而那個好心醫生又建議她,放松心情,定期運動,偶爾放自己一個假舒緩壓力,心里因素對生理的影響是無遠弗屆的。
「所以,沒有了孩子——」意味著沒有婚姻,即使他們的喜貼已經發了出去。
「那麼,你的意思是?」任凱森緊張的問,他知道她「想通」的結果可能與他所預期的不同。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她還不想這麼早做出結論,她還有事想說,而且她想要知道他的想法,「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未來的好丈夫,如果我夠自私的話,我不應該告訴你我沒有懷孕的事實,應該等到我們成了夫妻,有了法律保障之後再說,不過,我不能這樣做,畢竟成了夫妻要是離婚,手續上比較麻煩點。」
「為什麼?」任凱森心里在喊叫著——為什麼不這樣做?
「因為你是個好男人。」就因為他人好,所以想給他自由的選擇權。「我想讓你有機會找到一個你愛的女人,以免以後相怨。」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她,她會難過。但她會接受。
「如果這樣的女人一直沒有出現呢?」任凱森假設性的問。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當看到好東西卻沒有人要的時候,當然是佔為己有嘍!客氣只會吃悶虧,她不做那種事,「我媽打電話跟我說,要我好好看緊你,別讓別的女人有下手的機會!」
謗據她媽透露的第一手消息指出,她爸爸會馬上同意他們婚事的原因是——任凱森的誠意夠。
自從她帶他回去見她爸媽之後,他每過兩天便會到老家報到一次,和她的父母談他們的婚事,平日更是電話不斷。她父母被他的誠意感動之余——其實應該是不堪其擾——立刻答應把她給奉送出去。
她母親告訴她這件事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中間有這麼段黑箱作業,她才會不確定,他或許不是因為小孩才急著和她結婚。
「那你就不必客氣,就照著你會做的方法做。」她的朋友們說得果然沒有錯。
「如果我說要解除婚姻,從頭來過呢?」她期待听到肯定的答案,而且這次不能在兩人都事實上有醉意的時候開始。
他們的關系有點本末倒置,別人都是從本壘開始,然後循序漸進,最後才奔回本壘,這段過程是靠時間慢慢累積下來的,在彼此漸漸熟悉之後,但他們不是!他們是一上場便擊出了雙陽春全壘打,然後再倒回地去尋找在全壘之前應該有的遺跡。
「從頭來?」任凱森壓根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從約會開始。先交往一段時間大概要花上個一年,等我們彼此都更了解對方之後,再來談婚事。」反正她今年才過二十五歲,二十八歲再結婚也不遲。
一年!還要再等上一年?他快連一天都等不下去了,而她卻希望能把時間再延個一年?這怎麼可以?
「這樣不太好吧,不,非常的不太好。」他加重語氣。
「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們可以先結婚,之後再慢慢去了解彼此,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挑戰性?」
「可是,我認為這樣有點操之過急了。」沒有小孩子,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我不這麼想!」
陸無雙警告的話語像重播似的在他腦袋里倒帶——女人的心里很難捉模的,要是以後出現了另一個令絮飛神魂顛倒的男人……那可就難說了喲。
時間拖得越久,危險性就越高,她會擔心他被別的女人搶走,同樣的,他也會擔心別的男人來搶走她——這是相對的。
他很想尊重她的意願的,但是時間未免拖得太久了,看來,他得使用陸無雙提的「必勝秘寶」了。
「既然你堅持的話,我會尊重你的決定的。我們現在已經達成了共識了,那你不認為我們應該慶祝一下了嗎?」他慢慢的走近她,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
「要怎麼慶祝?」只是別開香擯,別喝酒……總之,只是要別和酒精沾上關系的慶祝方式,她都能接受的。
「情人的方式……」任凱森緩緩的低下頭,和她的額頭相抵。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他順勢吻了她。
「什麼事?」
「我愛你。」
他將她抱起,走向他的臥室——良夜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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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究在同年二月底結婚了。
因為這回柳絮飛在經過一連串非常完整的檢查後,婦產科醫師信誓旦旦並且以他的名譽做保證她,真的懷孕了!
在她出閣前的剎那,她還是搞不懂,她每回都有嚴格的要求任凱森做好避孕措施,而且他也確實做到了,怎麼她是這麼倒楣的懷孕???
人事已盡,天命如此——為了孩子,他們還是得提前進禮堂。
還有,為什麼任凱森堅持要包兩個大紅包給陸無雙和何語竹?!問他原因,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
「絮飛,你準備好了沒有啊?」是她的母親聲音。「時間到了,你趕快出來吧。」
柳絮飛決定先把這些問題擱在一旁,眼前好多事情等著她呢。
現在可得當個盡職的新娘了。
(之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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