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家奉命下山接回游芝蘭的兩位貴客。原本出門時,天氣好得正如往常的每一天,怎知,車子才開到了山腰,便下起了大雨,直到他抵達了和游芝蘭的兩位貴客約定的地點時,那雨勢已經大到讓一般的柏油路面成了水鄉澤國。
回程的路上更是艱辛萬分、困難重重!
雨勢讓原本路況便不是甚佳的山路更顯崎嶇難行,路上不時有些小狀況出現——不是落石不斷,再不然便是路中央橫躺著一棵被強風給吹倒的樹干。原本只要兩小時的車程,在天公不作美的情況下,讓孫管家又是繞路、又是抄捷徑的,整整花了五個多小時地時間才回到別墅。
「我的天老爺啊!」許娜娜第一個沖下車。「我們終于到了!」她下車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做了幾下深呼吸。
「是啊,終于!」林波笙隨後走了,她提著行李,仔仔細細打量這幢山中別墅。
孫管家先交將車子暫停在大門口後,隨即走到兩人身邊。「林小姐、許小姐,來,這邊請。」他領著兩人進主屋。
進了主屋後,許娜娜看著屋內的擺設,最後忍不住盯著頭頂的水晶吊燈直瞧。
「波笙,為什麼芝蘭家老是喜歡在客廳里,放著這麼一個刺眼的東西啊?」
她真的不懂,這種亮晶晶的東西,放在客廳里真的會比較美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她老媽每回見到有人的家里弄了這種燈飾,老是喊著受不了?
「是一種身份表征吧。」林波笙隨著她的視線瞧了一眼,她猜測,這水晶吊燈的價值至少在一百萬元以上。「這種燈可不便宜呢。」
就在兩人尚在討論這盞吊燈的價值時,孫管家已經將車子停回車庫,同時快步回到客廳來。
「兩位小姐,麻煩你們先在這里休息了下,我上樓去請小姐下來。」
「不必麻煩了!」許娜娜決定,與其留在這里等著芝蘭走下來,不如她們兩人直接到她房間找她,還來得有效率。「我們自個兒上去找她就成了,你只要告訴我們芝蘭的房間在哪里就好了。」
「當然。」他從善如流的將游芝蘭房間的位置告訴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嬌客。「你們上二樓後,往左邊的走廊走,到了盡頭後往右轉,小姐的房間就在左邊數來第二間——橡木雕花門那間就是了。」
兩人放下行李,照著管家所說的路徑,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那個「橡木雕花門」。
「波笙,這個是橡木嗎?」許娜娜模了模這扇看來特別精致的雕功木門。
「應該是吧。」林波笙看了看。「畢竟我們沒有走錯路。」這房子從外觀看來與一般別墅無異,可進了里頭之後,才發覺原設計人很可能有玩迷宮的嗜好。
「那麼,芝蘭就應該在里頭了。」許娜娜轉動門把,開了門後,直接推門而入。
「我的天老爺呀!」
她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瞧瞧她看到了什麼——一對赤身露體的男女!
男子飛快地以身體擋住她的視線,在動作的同時,還不忘將被子緊密的罩在女子光果的身子上。
「你想做什麼?」男子一身冷然的氣勢,將許娜娜起了個寒顫。
「啊!」她愣住了。「這……對不起!」她連忙說︰「我走錯了!」這……她一定是走錯房間了!
芝蘭的房里怎麼可能會有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肌肉男耶!好吧,就算芝蘭房里有男人好了,那她也不可能果身相陪啊……
她連忙甩了甩頭,將所看到的「異象」給拋在腦後,對于她之所以會以為那個同樣果身的女子長得像芝蘭,她將之歸諸于——她坐車坐太久了,一時頭昏眼花——看錯了!
說完這話,她連忙轉身準備離去,卻見到跟在她後頭的林波笙,定在門不肯移動。
「波笙,芝蘭不住這房間,我們走錯了!」
她就說嘛,這房間簡直和迷宮沒什麼兩樣!嘖!好好的一個房子,弄成這種九彎十八拐的樣子,教人連找到正常的路都成了種難事。
「不,我們沒走錯,這里是芝蘭的房間。」林波笙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不動。
「什麼?沒走錯?!」許娜娜听到她這麼一說,連忙又轉了回來。然後,她看向床上——她果真沒看錯。「芝蘭!真的是你……」
「你們來啦……」游芝蘭的臉紅得有如六月天的大太陽,而她的表情猶如偷吃糖果後被發現的小孩——滿臉的罪惡感,卻有著難掩的喜悅。
「芝蘭,他是誰?」林波笙意有所指的看著全果的霍翊風。
「霍翊風。」霍翊風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她的問題,同時從容不迫地拿起自己的褲子,當著三人的面將它給穿起來。
其實,當兩人走到門外時,他已經察覺到了,但他以為是這家里的人,便安心地繼續窩在床上,摟著游芝蘭,不把外頭的人當一回事,當然也不會費事的告訴帶著一臉倦意的她外頭有人要找她。
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門外的人居然沒有經過敲門的手續,直接轉了門把,開門入內。
「你們難道不知道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劍眉一斂,對于兩人的闖入十分之不快。
「芝蘭不是別人。」林波笙對他那晚娘似的嚴肅表情視而不見。「而我們進彼此的房間,也向來不敲門的。」她聳了聳肩。「當然啦,我們如果早知道房里還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的話,我們會敲門的。」
「嗯……」游芝蘭見兩人都沒有離去的意思,于是開口道︰「娜娜、波笙,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下啊?」
她很是不好意思地以請求的眼神望著兩位好友。
「我能不能說不可能啊?」許娜娜滿懷希望的問——雖然這麼做有些個對不起好友,但眼前有個猛男要表演免錢的「穿衣秀」,不看白不看嘛!
「不可以!」霍翊風代替游芝蘭拒絕了許娜娜這膽大包天的請求。「你們要自己走出去,還是要我扔你們出去,自己選一項。」
他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她們再不識相點,不要說扔出去,就算從二樓將兩人往一樓丟都是有可能的。
「呃……我們有腳,就不勞你費眩了。」
許娜娜看看他那一身糾結的健壯肌肉,和高她N多的身高……她決定,還是不要在老虎嘴上拔毛好了。
「嗯,不勞費心。」林波笙也是聰明人,知道啥時該出現、啥時該消失的時機。「那你們兩人要是有想繼續的事,請繼續——我們先告退了。」
眼前的局勢不利兩人,為了小命著想,她們還是先溜為妙——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兩人對這叫霍翊風與芝蘭的事好奇得要死,也不會在這一刻表現出來。時間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時,反遭人怨恨。
總而言之……呵呵呵,這趟還真的來對了!???涼亭里,微風輕拂,吹動了儷人的發絲,在空中打了個圈,而後落在白玉般無瑕的臉龐。
「你是要自己說呢?還是我們去問他?」林波笙給了游芝蘭兩種選擇。
此刻,她正悠閑的靠柱子旁,手里拿著盤芋泥酥,輕輕地將體積不算小的糕餅整個塞入嘴里。
「我……」游芝蘭欲言又止,臉上盡是無限嬌羞的神情。
「芝蘭,我們已經很有義氣的忍了一個晚上了耶!」許娜娜的表情,在在表明著她有多渴望知道真相。「一整個晚上耶!你知道嗎?為了這件事,我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耶!」
她們兩人之所以能忍上一整個晚上,不去逼問游芝蘭事情真相的原因,不是她們有朋友道義,而是她們百分之百的肯定,一整個晚上,那個叫霍翊風的男人壓根都沒離開她的房間!
她們守門守到周公老兄催促著她們兩人下棋去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將希望寄在今朝。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嘛!」游芝蘭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全部。」林波笙好不容易將芋泥酥給吞下肚,剛好來得及接上她的話。
「對,全部!」許娜娜立刻附和。「我們要知道,你們是在何時、何地認識,感情深淺程度……總而言之,愈詳盡愈好嘍!」
許娜娜認為,芝蘭之所以會與他發展至奔回本壘的地步,可見感情應該頗為深厚才是。
「他說,我們十二年前就認識了,不過,我對十二年前的事沒印象……」游芝蘭應友人要求,將時間與地點說出。「正確說來,我和他是在我來這里的當天才認識的。」
「什麼?!」許娜娜的雙眼圓睜,一臉的不敢置信!
而在一旁悠閑吃著芋泥酥的林波笙,原本要將嘴里的食物給送進食道,听到這答案時,由于過于驚訝,那食物硬是梗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害她猛咳不已!游芝蘭見狀,連忙倒了杯茶遞到她手上,才化解了危機。
「你來這里的時候才認識他的?」林波笙決定,十二年前芝蘭還是個小孩,因此十二年前就認識的說法,不論真偽,都沒什麼參考價值。
她自以為和芝蘭很熟、很了解她;她一直以為芝蘭非得對這男人有深入了解,同時深愛著他,才有可能上床……看來,她沒有想像中的了解芝蘭。
「芝蘭,你一定很愛他!」嗯,她一定很愛他!許娜娜為她的行為找了個合理解釋——愛嘛?
不在乎時間長短的。
「愛?」這問題,游芝蘭壓根沒想過,而事實是,她根本也來不及細想。「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不是愛他。」她真的不清楚。
「只是和他在一起,我總覺得……覺得……」她試著將心里的感受與好友分享。「好安全、好舒服,很快樂……」她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說出她所體驗到的。可與他在一起時,總令她的心情特別的飛揚,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將她的心撐得滿滿的……一種接近幸福的感覺吧?
「真的啊……」許娜娜見到她那甜蜜的眼神、渾身散發著幸福的感覺,心里對「找個男人來陪」這事兒,不禁興起了想望。
「芝蘭,你確定你不愛他嗎?」
所謂「旁觀者清」,林波笙倒認為以上游芝蘭所描述的「癥狀」,和中了種叫「愛情」病毒時的癥狀多所雷同。
「這……」她沒說她不愛他啊。「我沒有不愛他。」
「那就是愛嘍?」林波笙的問題,的確容易教人掉入陷阱。
「可是……」並不是不愛,可真要說愛……她自己也迷糊了。「我不知道……」
這個夏天之前,男人、愛情,根本不曾在她生命里出現過。可短短不到四天的時間,這兩項女人生命里最難以解答、最混沌的問題,不但現了身,而且她的朋友還要求她回答,這實在太難了……此時,霍翊風毫無預警的出現。他進了涼亭,走到游芝蘭身邊,輕輕地讓她的身子靠在他腰側。
「別問了。」他非常不喜歡這兩個女人這種緊追不舍的態度。「不論她愛不愛我,這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你們這些外人沒有關系。」
「喲,你知道我們在聊些什麼?」許娜娜一臉訝異的看著他。
喝!這男人有順風耳是不?要不然她剛沒見到他在這附近打轉,怎麼他會知道她們在問芝蘭些什麼?
令人訝異的,霍翊風臉上竟泛起一絲淡淡的的紅暈,若不是此時他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要不然以他黝黑的膚色,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女人們聊的事還能有哪些。」他有些不自在的回答許娜娜的問題。
「是沒哪些。」林波笙附和他的說詞,而後以一副了然于心的態度說︰「不過呢,霍先生,你該不會剛好就站在我們視線的死角處,就那麼恰巧,听到我們在聊的話題呢?」
他那副不打自招的模樣,擺明了是躲在附近偷听嘛!
霍翊風詞窮了!
承認,等于是讓眼前這兩只大燈泡看笑話;矢口否認,卻又只會愈描愈黑……是與不是,都讓他難以回答。
他承認,自己的確是在「旁听」她們的對話,但是他的用意在于——萬一這兩個大燈泡太過分的時候,他能夠就近「聲援」芝蘭。當然,他對自己「旁听」的結果十分的滿意。
起初,他並不指望芝蘭會愛上他——至少,不是那麼的快。
但是,在听到她對他的感覺後,他知道,就算她現在還不愛他,不過也快了!
「我不承認——當然,也不否認。」虛與委蛇、模稜兩可,在商場是必要的。「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
「很好的答案。」林波笙對于自己的猜測自是十分有信心,而他的回答,更證實了她的猜想。
游芝蘭靠在他自上,汲取屬于他特有的溫熱。
「對了翊風,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他一個小時前才從她房間離開,現在也不過早上七點,還不到他工作時間,而且,經過昨夜、一直到今晨天微亮時分,兩人才稍作歇息,難道他不累嗎?
「昨天的那場暴風雨,恐怕讓花圃里剛植種下去的花畝死了大半,我得去檢查。」
如果,許娜娜和林波笙不在場,那麼他的答案絕對會不一樣。不過,他知道如果他地心里真正的相當給說出來,只怕芝蘭又要這兩只大燈泡給搞得不勝其煩了。
「花圃?」許娜娜這時突然想起,除了知道這男人的名字外,其余的,她們可是全然不知耶……不成、不成!她一定要弄清楚。「霍先生,你在哪里高就、今年貴庚啦?」
先問問職業、年齡……反正一般人會問什麼,她就問——一般人不問的,波笙會問。
「園丁。」他簡單明了的說出自己目前的「掩護身份」。「三十歲。」
「園丁?」他的職業讓許娜娜皺起眉來,而林波笙則是挑了挑眉不表示意見。「你長得不像園丁啊……」她倒覺得他比較像是佟希倩老公那一類的人。
「有人規定園丁得長得像誰嗎?」他反問。
「是沒有啦……」她喃喃自語的說︰「只是感覺不像啊……」
「娜娜,他說他是園丁,他就是園丁。」林波笙無所謂的說︰「到于要不要相信,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
對于好奇心旺盛的人來說,好奇心沒被滿足,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不過,她們總會找得到方法滿足它的。
園丁是吧?她會找出方法來證明他到底是不是園丁的!???情況已經失控了!
霍翊風荷著鋤頭,站在烈日下,惡狠狠地瞪著正在涼亭里嬉笑的一高一矮的兩個女孩。如果他的心狠毒點,那麼他可以假裝鋤頭一時失控,不小心飛向涼亭,而就這麼不巧的,那鋤頭正不偏不倚砸到那兩個整人精!
「翊風,休息一下吧。」游芝蘭特地走到他身邊,要他一起到涼亭里吃個水果,休息一會兒。很明顯的,這盤水果原本是要「孝敬」那兩個正坐在涼亭里納涼的惡魔。
而他,只不過是「順便」而已!他不喜歡這樣——太不喜歡了!
若說,那兩人僅是佔去了他與「部分」相處的時間,那也就罷了,反正漫漫長夜,他有的是辦法與她在一起。至于白天的部分……他就大人大量,不與那兩個小惡魔計較。
可,事實並不是如此!
除了她們抵達的當天,他有時間和芝蘭相處之外,第二天開始,就是他夢魘的開端!
她們不僅白天佔去了芝蘭所有的空閑時間,同時還將她當成個女佣似的,使來喚去——一會兒要她去泡茶、一會兒又要她送水果……老天!那兩個惡魔是缺手斷腳嗎?居然要金枝玉葉之身的芝蘭去幫她們做這些事!
倘若他與她在一起,他寵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以會要她去做這些端湯送水的事!若要她來做這些事,他寧可自己來!
再說,在他美國的住處,這些事都有專人處理;如果人手還不夠,為了她,就算聘請雙倍的人手都不成問題。
而她們——她們居然明目張膽地當著他的面,要他當芝蘭的頂著烈日來回穿梭涼亭與主屋!
「芝蘭,這我來拿就好了。」不由分說,他將她手上的水果盤給移到自己手上來,然後攬著她走向涼亭。
進了涼亭,他將水果盤用力往石桌上一擲!那充滿寒意的眼神,直接射向他口中的惡魔們。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還勞煩你送水果給我們!」也不知許娜娜是故意,抑或真誠的感謝,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霍翊風身邊。
「來來來!咱們坐下一塊兒吃啊!」她很是殷勤的招呼著他。「芝蘭,你也別淨是站在那兒嘛,坐下來休息休息!」她將游芝蘭自他懷里扯開。「波笙,棋先別下了,我們先吃東西。」
對許娜娜這種態度,霍翊風真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愚笨才好!
一般人,若是生者個正常腦筋,那麼見到他這副表情時,不用說也知道要三緘其口!可她不,她不但沒這麼做,反而不將他那即將爆發的怒氣給放在眼里,反而要他坐下來一起吃水樣,同時還膽大包天的將芝蘭從他身邊拉離!
「你們是芝蘭的朋友?」雖然他不太相信,但就芝蘭的表現看來,她們不只是朋友,而且還是感情相當不錯的朋友。
若不是感情深厚,也不會三個人全擠在芝蘭那張席夢思床上!他咬牙切齒的想著。
「當然,我們從高興就認識了!」許娜娜解答了他的疑惑。
「既然是朋友,難道你們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他對于她們的行為可謂極度反感!
要朋友替她們兩人到處跑腿?甭提芝蘭才是這里的主人,而她們兩個充其量只是來吃閑飯的!
「可恥?」林波笙滿臉興味的盯著他。「我們做了什麼可恥的事嗎?」
「你們不覺得要怕熱的芝蘭,頂著大太陽來回奔波,只為了滿足你們兩個的口月復之欲,是種十分之自私、同時可恥的事?」他干脆挑明了講,免得大家打迷糊戰,浪費時間!
「翊風!」游芝蘭听到他這麼說,忍不住輕呼出聲︰「你誤會了,這不是她們叫我做的,是我……」
「芝蘭,」許娜娜一臉委屈的看著游芝蘭。「有嗎?你真的覺得我們在奴役你啊?」
「不是的!娜娜!我完全沒這個意思!」這會兒反倒是游芝蘭急了。「翊風,你真的誤會了!」
她連忙解釋︰「是我自己主動提議到廚房切點水果過來的,和她們兩個人沒有關系的!」
她這說法听在霍翊風耳里,更是不舍。
「芝蘭,這種事你不必自己做啊,」他握著她蔥白似的素手。「主屋里有佣人,要他們切就好了。如果真的臨時找不到人,叫她們兩個去就成了,你這麼怕熱,還在太陽底下走來走去,萬一中暑了怎麼辦?」
「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的關心,讓她覺得窩心,可心里卻覺得他有些個小題大作。
也不就是送個茶水、切個水果嘛——瞧他這將兩件事說得好像娜娜和波笙在虐待她似的。
「而且,她們兩人在下棋,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麼事做,當然會想到去泡茶、切水果啊。」
「你可以來找我。」看吧,有了她這兩個朋友在,她壓根就將他給拋在腦後!就連空閑時刻都沒想到他!
「可是你還在工作,我怎麼可以去打擾你!」
「那些工作根本不重要!」
當初,他的原意只是要幫吳伯將花圃里的花苗種好,然後再休息個幾天便要離開台灣,投入美國的事業;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天竟然讓他在這里再次巧遇游芝蘭。
堡作,可以放著,就算就此結束,他也有法子另起爐灶。但是,這般天賜的機會,卻不是以後能遇得上的。
「你才是我最在意的。」霍翊風的話題讓游芝蘭又羞又喜,紅潮再次佔據了她的粉頰。「沒有任何事比得上你對我的重要性。」
「天啊!」許娜娜听到這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真是……」
她搖了搖頭,頗不明白這明明一副冰人樣,可怎麼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詞句卻又是那麼的火熱。
「娜娜,我看我們別待在這里了,要不然會被怨恨的。」
林波笙雖然很樂意繼續待在這是里看戲,不過她也擔心,這萬一霍翊風的EQ太低,對于她們佔去芝蘭所有時間的這事,心懷怨恨,說不準會好好「教訓」她們一頓也說不一定。他這麼大塊頭,要是真下了重手,她和娜娜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為了安全著想,還是盡早離開得好。